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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女推官-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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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西缓缓睁开眼睛。

    她应该相信云南。

    殷三雨都能解决掉三个杀手,即使云南再手无缚鸡之力,凭借着他那明末第一天才少年的智慧,甩掉几个刺客杀手,一时保住性命,应该是能办到的。

    想到这里,云西终于松了一口气。

    云南本就是个能创造奇迹的人,她就该对他自信满满。

    不过,现在还不是该放松的时候。

    孤身引敌而去的云南,目前还没有任何音讯,而且老贼赵千泽既然扬言要考验她,那么就很可能在暗处监视着她的动静。

    想到这里,云西后背不由得一寒。

    正好她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该是换殷三雨下水。于是她吸了一口气,重又游到了外面。

    “三雨兄,我已经暖和过来了,我上岸,换你下水吧。”

    云西正说着,却见殷三雨已然架起了一小堆干柴,燃起了篝火。

    他背对着小溪坐定,双手撑着被云西打湿的棉衣,正小心翼翼的烤着火。

    听到云西的话,殷三雨的脖子僵了一下,顿了顿才道:“衣服还没烤好,云姑娘,你再等一下。”

    云西见状也不好勉强,只好退回进洞口,缓声说道:“对了,三雨兄,你认识这次的杀手吗?”

    殷三雨摇了摇头,“跟我交手的人有三个,全部都是生面孔。”

    云西又想到将自己扔进冰窟的边老大与赵千泽,不禁冷冷一笑,“跟云西交手的,却是熟人呢。”

    “可是金魂寨的熟人?”殷三雨有些错愕。

    云西这才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殷三雨不禁咬牙道:“好奸诈的老贼,没想到,他的盘算竟然这么深!”

    “三雨兄,”云西忽然问道,“你又是怎么发现我在冰湖里面的?”

    “截击我的杀手功夫虽然不低,但是行事并不灵活,手上拿着弓箭,在林地中其中占不到什么便宜。”

    殷三雨回忆着说道,“干掉了那三个人,我就回去顺着你的脚印。看到你滑下坡的脚印进了小溪就没有了。猜想着你可能是怕追兵发现自己的行踪,所以故意趟着水走。”

    听到这里,云西不觉一笑。

    那处布局本来是为了欺骗赵千泽一行人的,没想到后面竟叫殷三雨歪打正着的找了她。

    又听殷三雨继续说道:“我沿着小溪,就看到了那条大河。本来也没有多想,却忽然发现冰面上多出几节码放整齐的木头,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劲。跑到近前,才发现木棍下影影绰绰的有个人影。仔细一看,正是云姑娘你,所以我赶紧找了块大石头,凿开冰面。”

    听到这里,云西心中又生疑窦。

    “既然那个赵千泽说了要考验我,那后面就很有可能藏在树林某处,暗暗监视我的动向。”

    她皱了眉,“即便他与边老大没有监视,直接走开,按道理,也该是去与截杀三雨兄你的杀手们汇合。看到杀手们的尸体,肯定就会意识到三雨兄你已经逃脱,没理由不来追杀你,反倒放你专心致志的来解救我啊?”

    殷三雨一直认真的听着云西的分析,听到这里,他又补充了一句,“我之前也怕其他追兵看到那三个杀手的尸体,还会继续搜捕咱们。所以我就将那三只扛到树林最茂密处,几棵大树的树冠上。”

    他冷笑了一声,“我还扒了他们深色的外衣,只留下白色衬衣里,盖上脑袋头发。任凭贼人如何精明,一时也找不着。反正那三只,两个死于我的暗器,一个被我用弓弦勒死,尸体都没流什么血,正合这个障眼法。”

    “三雨兄果然是三雨兄!”云西朝着殷三雨的背影,真心实意的夸赞。

    “不过,”殷三雨抬起头,望着前方沉吟着说道:“老贼赵千泽的身上,还是有太多疑点,总觉得有哪里被咱们忽略了。”

    “这一点,我与三雨兄有同感。”云西点点头,又道,“不过眼下仍是非常时期,这个地方赵千泽他们也来过,咱们不宜久留。”

    殷三雨摸了摸手上棉衣,冰水的潮气已经尽数被烘干,一笑说道:“正好衣服也烤干了,姑娘你穿上,咱们就离开这里。”

    说着,他身子没动,只是反手一背,就将棉衣放在身后溪水边。

    云西沉了一口气,起身从洞口游出,刚到殷三雨身后,就见殷三雨站起了身,似乎要朝树林深处走去。

    云西立刻唤道:“三雨兄,你现在只穿了一身外套单衣,这样离开火堆会被冻坏的。”

    殷三雨停了步子,一笑说道:“姑娘不必担心,正好之前又扒掉杀手身上衣服,还有靴子。怕人发现,那些衣服叫我塞到枯叶堆了。这时正好能拍上用场。”

    云西看着殷三雨长发上冻结的冰霜,不觉有些心疼,“三雨兄,藏衣服的地点你告诉我。我穿上衣服去取,你一身的冰水,赶紧进温泉洗洗。日后的任务更艰巨。咱们三个,就只有你一人会武,你可不能生病。”

    说完云西哗啦一下站起身,拿起殷三雨为她烘干的汗巾,几下擦干了身子,之后迅速将衣服穿好。只是一双光着的脚丫才在地上分外的冻脚。她不由得往火堆旁凑了凑。

    “我都穿好衣服啦,三雨兄你脱下鞋借我用一下。”云西整理着衣衫说道。

    闻言,殷三雨这才转过身,瞧着长发披散,身着大号棉衣棉裤,光着脚丫的云西,不仅脸一红,赶紧移开了视线。

    “云···云姑娘,”殷三雨忽然就有些结巴,低头解释道:“我身子结识,这点子冰水还打不垮,在萨尔浒时,啥样的冷,啥样的饿,三雨都挨过。这点经历算不得什么。”

    “三雨兄,这次必须听我的。”云西的语气很坚决,不容别人质疑半分。

    殷三雨的头低得更低了,“我是说之前——”

    云西这才意识到殷三雨想说的究竟是什么!

    男女授受不亲,而殷三雨之前不仅看了她裸露的身体,更是给她穿衣,还抱着她到处跑。

    她明白他的对自己的心意。

    她相信,如果潆儿姐的事情没有发生,如果他没有被下药,没有发生那不堪的一幕,以殷三雨的脾性,此时他定然已经向自己求婚了。

    他之所以没有坦率如前,是因为现在的他觉得自己配不上她。殷三雨顿了半晌,才皱着眉头,艰难说道:“云姑娘,三雨知道,三雨没有资格说这些,但是只要姑娘愿意,我愿倾尽所有,为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负责。”

    云西俯下身,坐在火堆旁,解开湿透了的长发,一缕缕的凑近到篝火旁烤着,掩饰着心中的不安。

    “三雨兄,你说的是哪里的话,云西不同于一般女子,见过的男女裸尸也不知有多少。三雨兄这是为了救我,生死关头,还在意男女大防什么的虚礼,岂不太可笑了。你我之间,根本没有负责不负责一说,只有救命之恩。”

    殷三雨转过脸,望着云西苦涩一笑,说道:“其实,三雨知道,自己没有这个资格。”他忽然敛了笑容,目光也变得黯淡起来,“不过三雨始终有一句想问,不问出口,三雨如鲠在喉。”

    云西抬起头,殷三雨肃然的神态,竟令她一时间有些心虚。

    她没有接茬,而是转移了话题,“三雨兄,你先告诉我藏衣服的地方吧,你头发都冻冰了,必须马上下水。”

    殷三雨下意识的摸了摸披散的头发,果然已是被冻得硬邦邦的一片。

    这会儿他才意识到,云西说的是正确的。

    因为他的身体一直就没停过颤抖,头也晕眩,如果他再逞强下去,恐怕还没走出林子,就先会摔倒在地。反倒会成为云西的累赘。

    他终于拔起脚,抬步向小溪走去,经过云西时,双脚却又不由自主的停下,“云姑娘——”

    “嗯?”云西恍然抬头。

    殷三雨望着前面水雾缭绕温泉,眸色暗了几暗,“你不愿接受我,并不是因为姑娘瞧不起三雨,也不是因为与知县大人有婚约在身。”

    一种不好的预感忽然从云西心头升起,她转了脸,随手往火堆里添了一根柴。

    她张了张嘴,想要再将话题引开,但是嘴巴就像是黏了胶水,不知道如何说才好。最终只能发出一声尴尬的干笑。

    殷三雨唇角微动,自嘲般的笑了一下,眉梢眼底却尽是失意的落寞。

    他俯身脱下脚底一双靴子,放在她手边,声音低沉而苦涩,“只是因为云刑房,对么?”

    这一句话仿若平地惊雷,瞬间劈中云西。

    她猛然抬头,眼中映出篝火红亮的颜色,脸色却是煞白一片。

    殷三雨低下头,涩然一笑,“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三雨以前只是有些奇怪,直到今早,云姑娘与云刑房双双——”

    他顿了一下,似乎要说的话十分难以启齿。

    最终他还是选择跳过这一部分,“今天早上,你们兄妹的动静实在是不小。”

    像是有一吨的TNT在云西的脑子里轰然爆炸。

    炸得云西登时一片空白。

    红眸云南当时的行为与其说是壁咚,更不如说是门咚!

    就隔了一层薄薄的门板,客厅里的殷三雨听不到才怪了!

 第347章 不伦之恋(一更)

    云西机械的侧过脸,机械得仿佛都能听见自己的脖子,不断发出嘎啦嘎啦的声响。

    “三雨兄···”云西已经语无伦次起来,她勉强挤出一丝干笑,“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看着云西平日一张从未占过下风的利口,如今结结巴巴,整个人也是彻底崩溃的模样,殷三雨嘴角笑容更加苦涩。

    云西本想要转过身,可是身后却传来一阵衣衫布料摩擦的沙沙声。

    云西这才想起,殷三雨该是要下水,她立刻收住了视线,不想逾越半分。

    殷三雨很快进入温泉池,他身子一挺,整个人往水里一钻,一个跃身就游进了泉眼洞。

    听到哗哗作响的流水声,云西这才松了口气,两只手往身后伸去,摸索着殷三雨脱给她的靴子。

    很快,她就摸到了靴子,可是她的心情,却在指尖碰到冰凉的靴子那一刻,跌到了最低谷。

    “云姑娘,你把三雨当朋友吗?” 殷三雨从温泉中探出头,抬手抹去脸上水珠,望着云西背影,缓声问道。

    “当然!云西一直把三雨兄当做最好的兄弟,朋友。”云西脊背瞬间挺直,回答得十分肯定。

    “知己朋友,当肝胆相照,”殷三雨道,“三雨也将云刑房与云姑娘当做自己的知己至交,生死都可相托,肝胆都能互剖,自然也能够理解你们的选择。”

    云西一惊抬头。

    她没有想到,殷三雨竟然能够说出这番话。

    在他与世人的眼中,自己与云南就该是一对孪生亲兄妹,而他们之间的感情就应该是遭受世人唾弃的不伦之恋。

    当然,虽然真情况,云西早已不是云南的妹妹,而这段感情目前还处于云西剃头挑子一头热的暗恋阶段。

    但是无论如何,对于一个正儿八经,如假包换的古代明朝人殷三雨,光是不伦两个字的名头,就应该足以让他唾弃,厌恶的不是吗?

    “三雨兄,你在说什么?难道你以为我们兄妹二人之间,有什么不伦之恋?我们可是双生兄妹!”云西已经将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旧社会规矩全都忘到脑后,她转过身子,望着水中殷三雨,眼底都是震惊。

    “双生兄妹?”殷三雨望着汩汩波动的水面,喃喃的重复着云西的话,眼底寒白一片,嘴巴也不自觉的张开,“这样想想,的确有些吓人。”他伸出手,慢慢捂上嘴,表情僵硬而纠结。

    “你这是什么表情,太浮夸矫做了吧?”望着殷三雨夸张的表情,云西瞬间就黑了脸。

    殷三雨抬眸,望着云西一脸的不悦,终于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不知怎的,在我眼中,姑娘根本就不像是个什么仪态万千的世家之女。无论从哪看,你跟贵族架势十足的云刑房,一点也不像双生兄妹。”

    “呦,那三雨兄你眼中的世家之女就是该是什么样的?”云西也还了一个夸张十足的不屑表情,脸却不自觉的别过,掩饰着眉梢抑制不住的跳动。

    殷三雨潜意识下的洞察力,真的准确到可怕。

    “世家之女的样子?”水中的殷三雨皱了眉,捏着下巴,似乎在苦苦思索。

    终于他双眼一亮,猛地抬起头,看着云西微微一笑,“三雨虽然说不好世家之女应该是什么样,但可以肯定的是,定然不会像姑娘这般,直视一个入水的男人,还能做到面色不红,心不跳。”

    云西怔了一下,糟糕,刚才一着急,不知不觉的竟代入了现代人的视角。

    但是事已至此,再强装出什么恍然大悟的娇羞也是为时晚矣。

    脑子里电光火石一般的略过多种行为方案后,云西最终选择挑挑眉梢,没事人一般的耸耸肩膀,转回身,俯身继续穿靴子。

    殷三雨忍俊不禁的轻笑出声。他忽然在池底看到了许多小石子,颜色各异,各个都跟鸽子蛋般大小,圆圆乎乎的十分可爱。

    他没有任何犹豫,低头潜进水中,抓了一大捧鹅卵石在手中。

    “就是因为觉得我们不像兄妹,所以三雨兄才认为我们兄妹之间的感情有异常?”穿好靴子,云西顿了一下,才缓缓直起身子,“你难道不觉得,兄妹之恋,是一件遭世人唾弃的事吗?”

    殷三雨一个挺身,抬头跃出水面,仰起脸,望着天上那一轮惨白的日头,双眼微眯,“难道在姑娘心中,三雨会是个拘泥成法,不重人情的老夫子吗?”

    感受着脚底又大又空旷的靴子,云西不觉弯眸一笑,“也是呢,比起三雨兄,云南才更像是个在乎世俗旧规,名誉节操的老夫子。”

    可是说到一半,她脸上笑容愈发苦涩,“不过,云西冒犯的忌讳可不是一般的世俗旧规,不光是云南,就是我自己,其实也很难迈过这最后一道底线。”

    “对于未来,姑娘是如何打算的呢?”

    “未来?”云西转了头,目光沉了几沉。

    她自己也觉得奇怪。

    明明无论做事还是断案,她都能提前做出十几步算计,怎么到了云南身上,哪怕是多看出一步,她都做不到呢?

    殷三雨眼波微动,偷偷看了一眼云西,却又立刻收回视线,“会不会是遭逢大难,这世间只剩下云刑房与姑娘相互依靠,姑娘一时间错会了自己对兄长依恋?”

    云西牵动嘴角,微微一笑,却没有回答。

    她与云南本就不是兄妹,更没有什么相依为命的羁绊。

    但是她恋上他的,究竟是什么,她也说不清。

    云西弯腰抓起一把柴,随手向火中掷去。

    跃动的焰苗中,略带湿意的枝条噼噼剥剥的炸裂着,燃烧着。

    尽管相隔很远,但那红亮的火光,还是映红了殷三雨蜜色的脸庞,也点亮了他眸底波光。他却没有感觉到丝毫温暖,他的心空空荡荡的,仿若吹进了冷风,叫他的情,瑟然萧索,无处寄放。

    虽然没有得到云西的回答,但没有回答,本身就是一种回答。

    “听符大人说,姑娘虽然没有点头同意,但是终有长辈为姑娘与符大人指婚。除了云刑房,面对出类拔萃的符大人,难道姑娘就没有过半点心动?”

    殷三雨故意低下头,挑拣着手中合手的小石子。

    云西抿唇而笑,“德才兼备,俊气非凡的符大人,哪有姑娘见了会不欢喜的?只不过对于云西,与其说心动,不如说欣赏。”

    说着,云西呼了一口气,转过脸来,望着殷三雨的侧脸,眸色温柔,“可是三雨兄,你可知道,云西单单只对云南心动的原因。”

    殷三雨闻声不觉一怔,他缓缓抬起头,对上云西的视线,眉心微皱。

    “因为他纯粹,”云西一字一句的说着,脸上笑容越发落寞,“因为他坚定,他坦荡,因为他可以洗清我心底一切晦暗。跟着他,我才找到了自己的信仰。”

    说到后面,她的声音也越来越轻,目光却越来越坚定,“所以,我的眼里,只容得下他一个人。”

    殷三雨只觉云西的眼中又两簇跃动的光,似火影,又似星点,就是云西心底跃动的情愫。

    他攥着石子的手,瞬间收紧,力道层层叠加,直到石子的尖锐棱角硌痛他的手心。

    “原以为,姑娘你对云刑房的感情,就像三雨之于义兄、潆儿姐那般,但是现在听来,许是真的不一样。”

    虽然一直在笑,但是不知在什么时候,云西的眼角竟湿润了。她侧过头,将眼泪蹭在肩头衣衫上,却忽然闻到了一种男人的气味。

    无疑,是独属于殷三雨的气味。

    按说古代人冬天洗澡应该会很不方便,但是奇异的是,殷三雨的贴身棉衣上不仅没有半点汗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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