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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女推官-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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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西注意到,一旁杨拓自顾自脱了大氅,抬手交给小厮,油润的脸上眉毛丝都没动一下,又自顾自坐在最首位,对于胡珂,全然没有半点配合。

    云西叹了一口气,才这一会,就看出两派势力,杨氏、胡氏各成系统。

    这小小滕县,势力也是盘根错节。

    “好了,有老夫这把老骨头在,你们年轻人也放不开手脚,老夫先回,你们好生热闹吧。”说完,胡珂拢拢大衣,笑盈盈的离开。

    胡知权第一个离座送行,其余人则又来了一圈起身注目礼。  自从胡珂、杨拓进屋,从后堂就陆续端来热菜热饭。待到胡知权回到长桌里侧第二位,一桌子的菜都已上全。

    云西一看,这可比符生良那桌丰盛多了。

    除了冒着热气的栗子黄烧鸡,点缀着鲜红枸杞的八宝老鸭汤,条长形整的酥闷无骨鱼,竟然还有葱烧海参、酱汁鲍鱼、硕大红亮的整只整只的螃蟹。此外还有翠绿油亮青菜,嫩黄的烧笋,白白胖胖的清炒白菜芯!

    在明朝末年,而且还是寒冬腊月,小小县城,竟都有如此排场,真是教云西大感意外。

    “云典吏!”

    就在云西眼花缭乱之时,胖墩墩的胡知权已经端着酒杯,走到了云南的面前。

    “滕县规矩,以酒识人,先是引荐,一人一杯酒,再是回敬,一人再一杯,我看云典吏正是年少精壮之年,必能在滕县一展宏图,就先从胡某这一杯开始!”

    云西心里登时一沉,云南今日已被殷三雨阳气所伤,别说这几圈数十杯酒,就是一杯,他都能当场喷血。

    云南正要起身,云西却一把接过胡知权的酒杯,莹亮的眼睛弯出甜甜的笑意。

    “云西兄长,素来体弱,打娘胎里就是病身子,今早和殷捕头起了误会,才咳过血,未免他病发扫了大家的兴致,这几个来回,全由云西代饮。”

    说完她一手执酒,一手掩杯,白皙的下巴微抬,杯中酒已尽数饮下,利落的一番杯底。

    美人凝笑,豪饮酒,全场忽地静寂一片。

    连身边的小六也被吓了一跳。这滕县的酒规矩说是规矩,其实是整治新人的一个下马威。

    却也因人而异,比如上一次,工房吏李儒上任,因着他是典史杨洲的人,总共也就喝了三杯。

    小六年纪轻,只被殷三雨带着参加过一次接风宴,也就李儒的那次,原本想着不过三杯酒,云南怎么都应付过来。

    想不到的是,此番竟要喝出几圈去,更令他想不到的是,云西竟然不顾女子矜持,抛头露面的,要替哥哥挡酒!

 第二十八章 玩我的命

    胡知权弯弯的笑眼扫了一眼云南,又看回云西,忽而放了声音,哈哈的大声笑道:“滕县的酒规矩,向来要的都是当职的新人,新人的妹妹也不行啊!”

    云南脸色愈发苍白,他静静的坐着,眉梢眼角没有一丝表情,沉寂得就像是一座冰雕。

    但是云西知道,此时的他并不如表面那般淡定自若。

    他周身散发的森寒冷气已然暴露了他的内心。

    在马房门前时,她看着猎狗僵硬的尸体,对他轻声说道:“我可不想你最后和它一样。”

    “依了你,我便连它都不如!”云南目光如锥,锐利得仿佛能瞬间劈开那具僵硬的尸体。

    云西猛地抬起头,眼中带着怒气,不耐道:“古语不是说,‘小不忍则乱大谋’吗?只会逞一时英雄,却不顾长久之计的蠢人才真不如狗!”

    “士可杀不可辱。”云南亦直视着她,一字一句,语气狠戾。

    云西忽然敛了视线,耸耸肩,有些无奈的说道:“其实你都明白,你只是咽不下这口气而已。以你现在的身体,一杯就能丢了命,没了你,别说在滕县立足,就是以云家人的身份活下去,我都做不到。”

    她缓了语气,声音越说越低,最后,尾音已细弱如蚊蚋。

    他的心蓦然一缩,像是被长满倒刺的兵刃一下贯穿。

    双手死死紧攥成拳。

    他曾活过十六个年头。

    可自懂事起,他就没有像今日这般颓败过!

    已经浸侵进骨髓中的世家荣耀,文人风骨,都在今日被人无情的锤个粉粹。

    他却连拾起一点碎片的能力都没有。

    心上的疼,带着被撕裂一般的痛感贯穿血脉,直达指尖。

    他忽然觉得很无力,无力得想要流眼泪。

    眼角却一片干涸。

    他连哭的能力都没有。

    他终于暗了眼眸,缓缓低下了头。

    云西忽然觉得很心疼,她有些无措比划着双手,故作轻松的笑道:“上辈子我可是能喝趴下七八个壮汉的大姐头呢!”

    说着,她从腰间卸下水袋,开心的晃了晃,“而且我有秘诀!有前世的秘方护航,就是不能千杯不醉,喝他个十几二十杯也绝对不在话下!况且小六看起来是个很心善的孩子,要是真能被灌死酒,他肯定会不忍心。你看他这一路开心的,就知道喝不了几杯,没什么大事啦!你就是自己吓唬自己!”

    当着他的面,云西又咕咚咕咚的喝了好几大口葛花浆水。

    葛花,

    他们都知道,确有解酒醒酒的功效。

    可是之后,两人又都陷入了一片无言的沉默中。

    她缓缓放下水囊···

    想笑,却笑得很假。

    他自始无言。

    只有铺洒在青石砖地面的月光,慢慢凝结成霜。

    直到欢脱的小六跑来,他们才得以被解救。

    “规矩也是人定的。”云西敛了心神,对着胡知权笑得十分轻松,“规矩更是因人而定的。难不成,胡典吏觉得由我一个小女子敬酒行酒,诚意还不够么?”

    以小六之前的反应,云西相信,他们的接风宴的确是因人而定的。

    况且,她相信之前绝不会有美女能在衙门接风宴上与他们行酒敬酒,其中的新鲜猎奇,足够打动他们。

    况且男人对于醉酒的女人,都有一种本能的恶趣味。

    她有至少八成的把握!

    胡知权的笑容里果然添了些许狡黠的歹意。他像是很感兴趣,微笑着松了口风,“哪里哪里,云姑娘巾帼不让须眉,实是我辈的荣幸!”

    除了小六与云南,众人的兴趣也都被勾了起来。

    几圈行酒,少说也要三十多杯,这女子虽然身形高挑,身材却很瘦弱,小小的脸蛋几乎盈手可握,真不知会在第几杯就扛不住出丑。

    他们目光灼灼的擎等着看一场好戏!

    云西终于松了一口,心中冷冷道:

    哼!小样儿,非得灌得你们连亲妈都认不出来!

    “酒规矩,也是规矩。”

    一个男子的声音幽然而起。

    众人不禁回头,却见坐在上首之位的杨拓,缓缓举起酒爵,眼眸清浅的笑意中闪过一丝阴寒的光。

    “既是规矩,就不能破!”他淡淡的说道。

    那三足酒爵却是黄金打造,每一道图刻都回闪着刺目的光。

    有人瞬间屏息,有人低下了头,更有人将视线再度转投,定在云西身上,目光中满是不怀好意的幸灾乐祸。

    紧张而压抑的氛围悄然在空气中发酵,蔓延。

    云西的瞳孔骤然收缩,却又转瞬如常。

    这样的紧张情绪之于她,不啻于淋漓的鲜血之于饥饿的猎豹。

    气氛越紧张,敏锐嗅觉受到的刺激愈强,嗜血本性受到的撩拨亦愈强!

    云西抿唇轻笑,将酒杯随手放到桌上,又缓缓抬起头,眼光犀利,“看来杨教谕就是这规矩的创立人了!”

    教谕,一县之教育长官,类似现代教育局长。

    黄金酒爵轻移,他微微小啜,满意的点了点头,“嗯,眼力不错!”

    云西浅浅一笑,说道:“只是——”

    云南却忽然接住话茬,蹭地一下站起身,朗声道:“只是,云修竹今日的确不胜酒力,但若杨教谕有兴致,在下也不好扫兴,只是恐有性命之忧呢。”说着他露出了罕见的清淡笑容,眸光忽地一闪,瞬间转换了口气,“但,既然性命都搭上了,不弄些好玩的游戏助兴,岂不可惜?只是不知,教谕大人敢不敢出手,玩一玩?”

    云南的终于爆发,既在云西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她的心咯噔一声,悬在了半空。

    可是不想他几句话就打开了局面,有理有据有挑战,听得云西瞬间松了口气。

    “哦?”杨拓眉梢微挑,似乎终于被挑起了兴趣,“怎么玩呢?”他淡淡的笑着。

    有小厮端上一套特制的餐具。

    两双包银的象牙箸,一只银碗,一只银碟,无不刻画着精美的图案,在晃晃烛光下,贵气四溢。

    云南不急不忙的从袖中取出一枚铜钱,举在面前,平静说道:“玩这一枚钱。”

    云西忽然记起,这就是她最初在酒肆买酒,花剩下的那一枚铜钱!

 第二十九章 挑起内斗

    这时,从杨拓右侧下位,站起一个身着典吏官服,长相端庄的青年男子,身量很高,却很瘦削。

    虽然他也被云南的话题吸引,被吊起了胃口,但是看到仆役踩着小碎步,端上杨拓专用的餐具,依然很适时的站起身,伸手接过银制餐盘,动作熟练的将餐具一一摆在杨拓桌前。

    云西的余光将这番情景尽收眼底。

    同在衙门当差,即便身份有高低,也不至于如此贴身细致,比仆役更甚。看来这位必然是杨拓的心腹之一了。

    云西也注意到,杨拓右侧桌一排人等,言谈话语间,对他都含着一种迷之敬畏。

    左侧桌则不然,反倒是胡珂讲话时,神情一个比一个恭敬,全然不像右侧桌表现出的不耐。

    而胡知权也坐在左侧。

    由此,云西推出滕县至少有三股势力。

    一方是知县符生良,来自外乡,势单力孤,没有根基。

    另外两派的实力,目前虽然还看不出深浅,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典史杨洲一派多是青年才俊,且都相貌不俗。

    就比如这个杨拓,又比如为他布置餐具的青年典吏,就连杨洲本人长得都十分周正气派,自带一种官老爷的威严。

    而县丞胡珂一派就有点可怜了,胡珂已是垂垂老矣,胡知权又是一个矮胖的笑面虎。

    放眼看去,右侧食客的整体颜值都碾轧完胜左侧。

    这样看来,唯独貌似也属于胡派的那个殷三雨长得还算不错。

    其实凭良心讲,殷三雨若是在,应是这群僚中最出众的一枚帅哥了,仅比云南与美人知县逊色些许,可惜他不珍惜,偏偏叫一副无赖样坏了长相。

    前世正流行整容式演技,毁容式演技的说法,如果说流氓也是一种演技,殷三雨无疑属于投胎型。

    他的行为生生的让他脱离了那副俊逸的皮囊,成为了一个云西看到就觉得讨厌的死流氓!

    就像古天乐在《门徒》中饰演的毒贩一样,再绝世的美颜,都栽在流氓的人设上了。

    想到这里,云西不禁好奇起来,殷三雨那厮竟然没在这个宴席上出现,按照级别,不该少了他才对啊?

    难道是被她戳坏了眼睛,走到一半掉坑里了?

    想到殷三雨啊地一声,就惨趴在一个幽深黑暗的洞底。

    云西不禁要笑出声了。

    却听得杨拓慵懒的声音再度响起。

    “只一枚铜钱?”

    云南眸底幽幽波光闪现,他高深莫测的说道:“就是一枚铜钱!”

    “一个铜板,有甚的玩法?猜枚耍钱都不够数!云典吏的游戏未免太小气了吧!还是找些毛儿都没长齐的黄口小儿去猜正反面吧!”坐在小六身旁的一个面脸横肉的粗壮男子,筷子夹着一块肥嫩的红烧肉,满口糙话,嫌弃的笑骂道。

    众人哄然大笑。

    啧啧啧!

    云西看着油滑浓郁的酱红色肉汁从他筷尖缓缓滑落,暗下摇头。

    她再一次确认了胡派长相不如杨派的论断。

    比如这一位,那副尊容实在入不了目,她只扫了一眼,就后悔不迭的将视线转回到烧肉上。

    云南却不恼,他举着那一枚铜钱,幽幽的环视着众人,不惧挑战的轻笑道:“一枚钱,说大也大,说小却也很小。人的心大,便能看出大来;人心小,看它也小。”

    啪地一声!横肉男将筷子猛地拍在桌上,带着皮的红烧肉块兀自在桌上弹起,他蹭地一下站起身,脸上横肉一条条的震颤,“你骂谁心眼小呢!”

    屋中顿时又是一片紧张,小六也脸色铁青的看着云南云西,眼神里满是忧惧担心,侧过脸,表情夸张的打着哑语,似乎在说这家伙不好惹,你两快别找事了。

    为杨拓布菜的清瘦典吏正用象牙银箸夹着一粒黄澄澄,滴溜圆的大栗子。横肉男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洁白光滑的象牙筷微微一颤,饱满的栗子也跟着抖了两抖,悬悬掉落。

    他一脸不悦,斜瞟了横肉男一眼,冷冷道:“酒席玩笑而已,胡勐你又生得哪门子闲气?坐下,好生吃酒。”

    胡勐鼓着腮帮子憋红了脸,回头看看了杨拓慵懒却有几分阴鸷的笑容,似终不敢在他面前太过放肆,终于气哼哼坐下,临了还恶狠狠的瞪了云南一眼。

    清瘦男子这才稳稳的将栗子放入杨拓的银碗中。

    那么光滑的象牙筷,那么饱满圆乎的黄栗子,他夹着竟然一点也不滑脱,看似简单,实则非常考验手法,其间技巧令云西也不禁咋舌。

    不过,更令她咋舌的是云南的智商。

    她知道,他也如她一般,早已看出桌上两派暗中不合。

    他已经引起了文雅一些的杨派的注意,面对嚣张的胡派,适时挖苦一下,既快了杨派人心,一旦横肉男恼怒,又能激起杨派下意识的弹压心理。

    可谓是双保险。

    而且胡勐坐在下首,只比小六强一点,有教谕坐镇,杨派应该不会允许一个胡派小兵放肆。

    叮当地一下,云南将那枚铜钱随手丢入自己瓷白的酒杯中,昂首自信笑道:“一枚铜钱的玩法,是大是小,只看各位君子的生财之道。”

    这话说得云里雾里,众人一时又被吸引了注意力,连云西都越发的好奇起来。

    云南看着人们的反应,越发沉稳,他缓缓说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人人都有自己的道理。这个游戏,便是要人各说一种用一枚铜钱获利的方法,但凡有人获利有大于云南的,今日的酒,云南自当三倍奉陪!哪怕醉死当场,也决不食言!”

    云西脸色不禁一沉,他倒真是不会食言,因为真的会醉死。

    不过,如此玩法,倒还真是闻所未闻。

    云南言毕,众人纷纷左顾右盼,好奇的小声交谈。

    就连为杨拓拆着螃蟹的瘦削典吏都不禁侧了头,犹疑的看向云南。

    杨拓慢慢旋转着黄金爵,唇角微扬,却也是一直细细的听着,待云南说完,他轻轻放下杯子,接过仆役递来的雕花铜手炉,散漫的往后一靠,一双狭长的狐狸眼含笑打量着云南,良久才道:“这个玩法,我倒是头回听说,也算有趣。”

    他淡淡一笑,又环视着众人,不冷不热道:“诸君可有什么好方法啊?”

    ------题外话------

    今晚还有一章O(∩_∩)O哈哈~

 第三十章 忽悠大师

    左侧有人高声嚷道:“这有什么难的?先佘一篮水果,一文钱也不用花,卖了再去结账,眼光好的,找准主顾,能说会道,不出一年便可开个小铺面,岂不是比用一枚钱还要厉害?”

    右侧有人哂笑了一声,挖苦道:“蝇头小利而已,还有比你心眼小的没有?”

    之前那人却不服的冷哼,“你本事!你倒是说个心眼大的呀!”

    右侧人得意道:“拿去耍钱啊,一枚钱输了就输了,万一赢了,岂不比佘货要来的快?活儿好,运气好,一文钱赢十文,十文翻翻百文,有那些赌局圣手,不出半日,便可以给你翻个十吊钱,百吊钱!不比你倒腾歪果烂梨强百倍?”

    云西勉强板着脸,压抑的轻咳了一声。

    她忍笑实在忍得好辛苦,一个赊账的,一个赌博的,还活儿好?

    说活儿好的那位兄台,肯定是没少逛青楼窑子,这家伙,一个得意,连行话都兜出来了。

    卖水果的很是不服,兀自嘟囔着正要反驳,就听同侧有人接口,不屑的说道:“耍钱算什么本事?这一文钱要是配上了流苏锦带,再拜请哪位贵妇戴上一戴,向别人推销说是贵人家的母钱,立刻能卖出千百贯钱!”

    听那人一番说辞,云西瞬间双眼一亮!

    母钱的说法,她曾听过,习俗传说,花钱时,若是有一枚落在了地上,就证明那是母钱,用锦线穿着,单独戴在身上,便可以招财,任他百万家财,都可被这一枚母钱招来。

    有才,真是有才!

    还拜请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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