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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女推官-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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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还有狗食盆,”说着她抬手一指狗棚前面空地,“你们看,那些应该是狗粪,至少几天前,这个院子应该是有狗的。”

    胡捕快望着云西敬佩的说道:“难怪殷头嘴边老是云书吏如何如何,今日跟着书吏出来,的确开眼界。”

    云西一笑说道:“大哥过誉了。”她转过脸望着栅栏里低矮的房间,目光越发幽深。

    柳捕快见状,低低笑了一声,“就让俺去好好吓吓这对兔崽子。”说完,他随手撩起衣服下摆,就要翻跨栅栏。

    云西伸手拦在他的胸前,制止着说道,“柳大哥,且慢,他们已经不用吓了。”

    柳捕快一愣,迈出的脚还抬在半空,“咋了?咋不用吓了?”

    云西没有回答,径直走到栅栏门前,伸手一推,木门竟然吱扭一声,晃悠悠的就打开了。

    “王婶娘家出事了。”云西的心瞬间一沉。

    她径直走进小院,砖石小路两旁,锄头铁锹扫把横七竖八的凌乱躺地。

    两个捕快满腹狐疑的紧跟其后,四匹马则留给了云南一一拴在小栅栏上。

    走到近前,两个捕快才注意到,低矮小房子的不少窗户都似被人打砸过似的,窗纸烂了一片,凌乱的窗纸碎片在呼啸的夜风中不断颤动翻卷着。

    看来果然如云西所说,这户人家不用吓,就已经出事了。云西走到门前,刚要伸手推门,两个捕快立刻冲到了她的前面,柳捕快手按在佩刀上,做出随时可以抽刀而出的架势,压低声音严肃的对云西说道:“云书吏,以防万一,你先躲到俺们兄弟身后,确定没人了,再进去。”

    云西郑重的点点头,撤步后退两步,柳捕快立刻挡在她面前,摆足了保护的架势。

    一旁的胡捕快也是手按着佩刀,屏着呼吸,侧身站在门的一旁,抬手轻轻敲了两下门。

    云西也屏了呼吸,透过两人的间隙,目色紧张的盯着已经有些歪歪扭扭倾斜的破败木门。

    随着两下咚咚的敲门声,云西的拳头不觉收紧。

    里面究竟会是什么情况,谁也摸不准。

    胡捕快又重重敲了两下门,里面仍是幽寂一片,没有任何回应。

    胡捕快回望了柳捕快一眼,柳捕快立刻会意了一般的点了点头,之后柳捕快又护着云西往旁边挪了两步。

    就在胡捕快慢慢抽出明晃晃的佩刀,抬起脚,准备破门而入时,一个声音忽然自门里传来。

    “谁在外面!”

    众人动作骤然一停,云西的心也登时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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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3章 案中凶案

    空气也一时间静止。

    片刻之后,那声音才再度响起,“是我儿吗?”

    这一次云西听得特别清楚,嘶哑细弱的嗓音,虽然飘忽不清,还带着一种晕乎乎没睡醒的感觉。但是她一下子就听出,那人究竟是谁。

    “王婶娘!”云西惊呼一声,随后冲向前,一把推开木门,急急朝屋中望去。

    由于外面莹白的月光,骤然一进入没有任何光源的漆黑屋子,云西的眼睛一时间什么也看不到。

    就在她下意识的眨了眨眼睛,调整光线适应度时,漆黑幽深的屋子深处,忽然嚓的一下,闪出一抹亮光。

    有人正在点燃油灯。

    一团温暖的橘黄色火苗跳跃着,很快亮成一团簇动的烛光,旁边一个人的身影也随着光亮慢慢显出轮廓。

    一个微微有些佝偻的老妇人,即便是橘黄的的烛火,都不能将她苍白的脸色温暖半分。

    “王婶娘!”云西呼喊了一声,眼角瞬间湿润,她一下冲进屋子,急急向那老妇人奔去。

    老妇人先是一愣,眯缝着眼睛用力的辨认着,待到云西奔到跟前,她才认出来人究竟是谁。

    她两只手一把攥住云西的双臂,哽咽的流泪说道:“哎呀,这不是咱们的云书吏吗?真是苦煞俺这个老婆子了,您来了就好了,您来了就好了···”

    云西反手掺住王婶娘,摸索着扶着她做在了一旁的凳子上,用手背抹了泪,急急问道:“婶娘这些天还好吗?”她一边打量着屋内情景,一边关切问着,“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您家里怎么成了这幅模样?”

    屋内情景比屋外的混乱也好不了,地上到处是碎瓷陶片,破衣服。

    一些架子家具也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很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强盗打劫。

    王婶娘不肯坐,拽住云西的手臂,泣不成声的哭诉道:“俺家小儿不见了,不见了呀!”

    云西眉头瞬间皱起,“不见了?”见王婶娘情绪越来越激动,她忙一下一下的抚着王婶娘的背,安慰的说道:“您别着急,慢慢说,我们都来了,肯定能帮您。”

    王婶娘一着急,竟然被自己的气息呛了一下,剧烈的咳嗽起来。

    云西连忙叫柳捕快卸下水袋,一面顺着她的背,一面小心的喂了王婶娘一些水,涕泗横流王婶娘终于顺了这一口气,在云西的引导下,将事情的整个经过急急说了一遍。

    原来,那一日清晨天还没有全亮,邓家大门就被人急急敲响了。

    邓家平素与外人鲜有往来,又是那么早的时辰,急急拍门,王婶娘很是疑惑的去开了门。

    来人却是两个身穿黑衣的年轻男人,其中一个见了她,就急说是路过柳家庄的,受她家儿媳妇所托,急急来报信的。

    王婶娘当时就傻了,问家里有什么事。

    原来是她那个儿子在家中睡午觉时,突然就被人劫了,家里也被抢掠一空。她家儿媳妇从娘家回来,看着一地狼藉,就没了主意,连夜叫人来报信,临来还带了儿媳妇一个手镯作为信物。

    王婶娘一看那个银手镯,立刻就相信了来人的话。

    因为那个手镯就是儿子儿媳成婚时,她传给儿媳做见面礼的家传之物。

    虽然与儿子儿媳多年不合,但毕竟是自己一手带大的亲骨肉,一听到这个消息,当时就晃了神儿,匆匆辞别了主人。

    潆儿姐一看王婶娘吓傻的脸,就知道出了大事,为防备万一,潆儿姐急忙给王婶娘包袱里装了十两银子。

    王婶娘这才跟着两个年轻人,一路坐着车的就急急往家奔。

    一到家里,果然如那两个年轻所说,家里已经乱成一团,儿媳妇正在乡亲邻里的劝说下哭天抹泪的

    号丧着。

    见到王婶娘来了,顿时来了气,大骂她教育儿子无方,除了喝酒就是赌钱,这一下肯定被赌债的债主们抄了家,还说这日子没法过了,自己不回娘家,改明自己都会被人抢去。

    她上前就抢下了王婶娘的包袱。

    王婶娘当时已经被现实发生的一切吓傻了,呆呆的站在原地,又叫儿媳从身上抢下十两银子和银手镯,都丝毫没有还手。

    等她缓过神来,这个四面漏风的破败家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这几天她求遍了能求得动的乡邻,四处去搜寻儿子的下落,可是却没有任何消息。

    村里也有那热心的年轻人,跑遍了几处她儿子赌钱的地方,结果也是一无所获。

    到了今天,乡亲们已经劝她接受这个现实,叫她放弃寻找吧。

    王婶娘却怎么也不依,没法子,自己山里山外,连续找了好几圈,都没有半点线索。回到村子之后,终于体力不支,她先寻到了热心的邻居家,吃了点东西。最后才抹黑回来,找了房屋里间窗子小的一间卧房,凑活着盖了所有棉被,草草睡下。

    正睡到一半,就听到了云西她们的敲门声。

    听完事情所有经过,云西面色不由得一沉。

    依照如今的情形来看,王婶娘还不知道邓家宅里已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看着王婶娘悲伤无力的样子,她终是不能狠下心,将一切合盘说出。捕快们与云南也都陆续进了屋,一直站在旁边,面色复杂的听着王婶娘与她的对话。

    云西抬眼看了下云南,与两个捕快不同,云南一直低着头,踱着步,在屋子里四下查看着。

    云西瞬间有了主意,手轻轻按着王婶娘的肩头,半俯下身,看着王婶娘的脸,和声细语的问道:“婶娘,你家儿媳看到接你前来的那两个黑衣男人,可有什么反应?”

    王婶娘抬起头,浑浊的泪自脸上滴下,她哭得一塌糊涂的双眼望着云西,目光茫然,“那两个···报信的?”

    云西目光坚定,轻轻颔首,“就是他们,他们一路上是不是都不怎么和你说话?一直送你到了家门前吗?你家儿媳看到他们了吗?”

    王婶娘又低下了头,单手按压着太阳穴,目光犹疑着,似乎在用力回想。

    片刻之后,她才又抬起头,回忆着说道:“那两人年轻人一路上是没怎吗跟俺说话,俺一直着急忙慌的问他们,他们也就说只是路过报信,事情究竟咋样,他们也不清楚。然后一直送我到村口,就说还有事赶路,就先走了,俺家媳妇没有瞅见他们,当时着急忙慌的,他们把俺送进村,俺就把他们全忘了。”

    云西呼了一口气,略略站直了身子,眼中一抹寒光闪过,定定的说道:“那两个黑衣人不是掠走您儿子的人,也会与他们是一伙的。”

    王婶娘双眼霎时睁大,一惊之下,她蹭地站起身子,死死攥着云西的手臂,惊恐喊道:“书吏你说的可是真的?!”

    两个捕快也都朝着云西投来了惊疑的目光。

    只是一段不见山不露水的事情经过讲述,云西竟然就能一下找出隐藏的凶手?

    云西安抚的顺了顺王婶娘的背,将她又扶着坐下,解释道:“王婶娘,您看那银手镯是您儿媳的贴身之物,她为人又小气刻薄,怎么会放心交给两个路过的陌生人?从后面她毫不留情的抢走您身上所有包袱细软,还包括那只银手镯,就可以看出这一点。”

    胡捕快皱着眉,疑问道:“可是他们要真是跟抢人的是一伙的,又怎么会去巴巴的跑去报信?”

    柳捕快也满脸不解,“还有那银手镯既然是婶娘儿媳的贴身之物,又怎么会在他们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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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4章 不宜久留(一更)

    云西平静的解释着,“那时的手镯本身就在婶娘儿子身上,要知道,他可是个赌徒,最近一段时间要是手气背,偷偷打了自己媳妇的主意,也很正常。”

    “只是一个镯子,就能断定他们是凶手吗?”柳捕快向前走了几步,小声问道。

    云西抬起右手,竖起三根手指,眼中映着昏黄的烛火,环视着众人,缓缓开口道:“这其中疑点有三。

    第一,如果黑衣人真是的路过的好心人,而且他们本身还有重要的事要赶路,那么完全可以在报完信后,直接离开。但他们没有,反而一路护送王婶娘回到了柳家庄。

    第二个疑点,热心的特意帮忙赶去报信,他们半路上就一定会好言安慰王婶娘,至少会将路过她儿子家如何看到的乱相,如何受得嘱托,细细讲一遍。但是如果别有目的,对于这样一个可怜的老人家,就不会有耐心讲解什么,他们的心甚至是冰冷的。

    最后一点,既然都已经专程将王婶娘送回村子,就不会再差那几步路,只送到村子边就匆匆离去了。更何况,他们还拿了主人家一只银镯子。都到了村口,一般人都会到托事的主家去告知一声。但是他们没有。他们没有去见婶娘儿媳。

    为什么不去?如果说,他们根本没有受到柳家儿媳所托,那么他们不愿去见主家,那就是顺利成章的。”

    听到这里,王婶娘胡乱的抹了把泪,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的补充道:“云姑娘这样一提醒,俺才回过味来,那两个人的确很奇怪,很多地方都不像是一般报信的人哪!”说着,她又痛苦的捂着头,懊悔哭道:“都是俺太糊涂了,早没发现啊!”“他们这么费事的接回王婶娘,究竟图个是什么?”胡捕快双臂环抱,狐疑的扫了眼老迈的王婶娘。  “他们的目的···”云西视线也转到了王婶娘身上,后半句话却忽然梗在喉咙间说不出。

    头发花白,布满皱纹,表情哀戚的王婶娘,比之上次见面简直衰老了十岁不止。

    她眼角还挂着泪,盯在云西身上的目光焦急而仓皇。

    云西只觉心脏一疼,刺痛顺着血脉直扎手心。

    但是她不得不说。

    最后她只能错开视线,斟酌着词句,继续说了下去,“他们绑走婶娘的儿子,为的就是将婶娘接出邓家,然后让婶娘陷在自己的家事里,不得脱身。”

    王婶娘不觉一愣,她抬起头,惊疑不定的看了看云西,又看了看屋中另外三个人,难以置信的伸出手指,指着自己,“可是俺一个没用的老婆子,他们抢我干什么?”

    可是话刚出口,王婶娘自己就觉出了究竟是哪处出了问题。她顿了一下,忽的又抓住云西的衣袖,急切的眼神牵动脸上所有皱纹,“专门要接出俺一个遭老太婆,小六这几天又不在家,难道···”

    她越说越怕,抓住云西的手越来越用力,佝偻的身子也瞬间紧绷,双眼通红的追问道:“难道是有人要对我家娘子不好?!”

    听到这里,云南也停了脚步,定定的站住不动了。

    两个捕快虽然没有见过深居简出的小六娘亲,但是顺着殷三雨的案子,也想到事情的缘由究竟在哪里。又记起小六至今音讯全无,和殷三雨那日浑身是血的惨状,都不觉红了眼眶,不忍的别过了头。

    云西不觉抿了一下唇,在王婶娘迫切的目光逼视下,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潆儿姐···她···她已经遇害了···”

    最后一个字说完,眼泪倏然自眼眶涌出,云西紧紧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嵌入皮肉。

    她一定要忍住,她一定要控制住自己的情感。

    现在的她不再是潆儿姐的妹妹,也不是小六的师父,甚至不是殷三雨的好友。

    此时的她应该只是一个查案的刑房吏,必须要保持冷静,不能失了客观。

    王婶娘眼见着云西眼中忽然迸出硕大的泪珠,自己的眼泪反倒忽的止住了。她忽然松了抓着云西的手,机械的扭了一下头,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云西,木然的张口重复了一遍,“你···你说俺家娘子怎么了?”

    云西缓缓抬起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低下了头,声音比蚊蚋振翅还要细弱,“潆儿姐她已经遇害了···”

    艰难的说完,云西忽然听到从王婶娘的喉咙里发出了一声怪异的声响,她骤然抬头,就见王婶娘脸色惨白,紧闭着双眼,朝后面直直栽倒下去。

    “婶娘!”云西惊呼一声,双手立刻向前一捞,瞬间抱住王婶娘,急急呼喊起来。

    两名捕快见状也马上冲了上去,连忙帮着云西,托抬着王婶娘进了里屋,又找到了土炕,平放了上去。

    云西急急掐住王婶娘的人中,柳捕快又端来烛台清水,好一番抢救下,王婶娘才呻呼了一声,缓缓转醒。

    只是这一次,王婶娘的眼泪就再也止不住了。

    云西紧紧攥着王婶娘的手,轻声细语的安慰了好一阵,王婶娘的神智才清醒了些,她回攥着云西的手,淌着眼泪,哑声问道:“俺家娘子···现在在哪···俺这个老婆子要去送她最后一程···”

    云西伸出一只手,为王婶娘擦着泪,凄然说道:“婶娘,今日情形不必寻常,您见过那两个送信的男人,已是重要的证人,此时不能轻易回去。”

    王婶娘挺着身子,哽咽着争说道:“娘子她心最善,多年来,待俺这个老婆子都像自己娘亲一般,俺也把当邓家娘子当成自家闺女,” 说着她攥起拳头,痛苦的锤着自己的胸口,“如今她遭了害,俺怎么能不去送送她呦···”

    “婶娘,为了小六,也为了您家小儿,此时也得忍一忍。”此时云南正挑开门帘,迈步走进里屋。

    云西闻声回头,云南皱着眉朝云西使了个眼色。

    云西后背陡然一寒,立刻明白了他所指的事。

    “可···可是——”王婶娘仍然很激动的想要辨说。

    云西扶着她的肩头,目光忽然变得冰冷起来,她用不容置疑的语气问道:“婶娘你是今天天黑以后才回到家里的吗?”

    王婶娘被云西犀利的目光震得一愣,迟疑的回道:“是···”

    云西闻言瞳仁骤然一缩,立刻回头沉声对两个捕快说道:“胡大哥,麻烦你背着婶娘。柳大哥,你先去外面解开马匹缰绳!咱们现在就离开,这里之前来过人,一会还会再来人,要快!”

    云西不容别人辨说的气势令两个捕快也是一愣。可是转眼他们就反应了过来,重重应了声“是。”就按照云西的安排迅速行动了起来。

    王婶娘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听云南的话,又见云西急迫的样子,也紧张的收了声,趴伏在胡捕快的后背上,头脑混混沉沉的,听任他们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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