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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_梨仔-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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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就被人握住了手臂,温度滚烫贴着她的衣袖,头顶上跟着炸开男人带笑的嗓音。
“求我啊!”
第34章 丫鬟
已经进入最热的月份; 原先在宫里或者周长诵给她找的院子,每天都有大块的冰; 还有伺候的丫鬟等着冉乔鸢; 所以她还不觉得怎么样。
现在被莫名其妙掳到一个不见人烟的高宅大院,避暑的冰也没了; 芸姵也没了,冉乔鸢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年轻男人看她被带进后院没有反抗; 在屋子里站了一会儿就走了。
剩下那个拽她进来的丫鬟; 瞪什么一样瞪着她。
冉乔鸢直觉自己的日子要不好过了。
但她没想到会这么惨。
桌子上是稀稀拉拉的几盘菜,没有一份是冒热气的。
摆在旁边的筷子根本都不用抬起来,冉乔鸢深深呼出一口气。
没有这样欺负人的!
可是先前那个丫鬟早就托了盘子出去; 一点也没有要看守她的意思; 冉乔鸢有气都撒不出来。
离她被掳应该过去几个小时,但是完全没有消息; 应该来救她的人什么动静都没有。
是还没有找到她在什么地方吗?
冉乔鸢慢慢咬了一下嘴巴。外面的天开始暗下去; 她想起半途的时候; 那个男人抱着自己换了马车,四周围是数不清的人; 都是那个男人带来的。
而她坐在自己的马车上被带走的时候; 没来得及往外看; 根本不知道芸姵她们是不是——
还活着。
越想越乱; 心开始砰砰砰跳起来。
手压在胸口,冉乔鸢努力深呼吸,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吓到了; 潜意识里对危险的布防还没有褪去,所以才平静不下来。
没关系的,周长诵一定会来救她,诵哥一定会来救她。
晚上冉乔鸢什么都没吃就睡了,她背对着外面,听着身后传来的动静,轻轻把脸埋进了被子。
琴秀对那个新来的女人没什么好气。她一直是在府上伺候的,和别的婢女一样,一贯对仪表堂堂年少成名的少爷很有些倾心,做一些飞上枝头的美梦。
后来她被差遣到别院来,见到少爷的机会自然也就减少。
不过她并不觉得怎么样,少爷是大家的少爷,也总有一天,他会和一个门当户对的闺秀成婚。
琴秀觉得自己真是做好了十足的准备,但不管对方是哪家小姐,也不会是屋子里现在躺在床上的女人。
据说是从扬州买回来的什么瘦马,看起来就妖妖娇娇不是什么好东西,走起路来一飘一飘扭的什么似的,浑身没骨头一样哪儿哪儿都软,琴秀真是嫌弃死她。
不过她也听说,是那个女人自己凑上来,非要少爷买了她,少爷对她一点兴趣都没有,不然也不会立刻就走了。
少爷真是宅心仁厚,剩下的就让她琴秀来做好了。
所以第二天,琴秀早早就去敲了门。
冉乔鸢还没有醒,等到有人在她肩膀上用力推了一把,她才有了反应。
“芸姵……”
才冒出声音冉乔鸢就闭了嘴。
帐子被撩起一半,凶巴巴的丫鬟就站在外面,要她马上起来。
天都没亮,冉乔鸢坐在角落,身上还是昨天的衣服,她忍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开口。
“你有病吧?”
怼人一时爽,冉乔鸢很快就体会到并不一样爽的下场。
那个丫鬟气冲冲跑出去之后,很快又端着水回来,她做的和芸姵平时一样,但是板着脸一言不发,嘴角垂出三尺长。
盆里的居然还是热水,冉乔鸢很是吃了一惊,她自己洗了脸,然后要去梳头。
“让奴婢来吧。”
但是立刻就被拦下,丫鬟手压在她肩膀,让她坐在梳妆镜前,倾身过去拿了木梳。
冉乔鸢不明所以,但她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
“我自己可以……”
“哪有这样的道理?”
丫鬟高举着手不让冉乔鸢拿到梳子,手心贴着她昨晚没有拆散所以乱糟糟的发髻,慢慢从下面开始梳,又解释一样开了口。
“放着丫鬟不使,姑娘自己动起手来,就算姑娘以前过惯了这种日子,但到了这里,可不能由姑娘说了算了。”
冉乔鸢糊里糊涂,她明白对方应该是在明里暗里说自己,但是放着丫鬟不用自己动手?
她真是一点代入感都没有。
琴秀絮絮说了许久,直到手上的头发被重新梳成发髻,她才发现,坐着的女人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呸!真是不要脸。
而且看看她先前梳的都是什么,明晃晃的妇人发髻,真把自己当少爷什么人了。
从梳妆匣里随便摸了一把簪子插上,琴秀拎着两只耳环要去给冉乔鸢戴上。
但是冉乔鸢下意识转过去避开了。
“姑娘躲什么?”
琴秀装傻,她已经看到女人光滑一片的耳垂了。
女人好像有点不耐烦,皱着眉毛看了她一眼。
“谢谢你,但是我不用这个。”
谢?
琴秀轻轻笑了一声,同时觉得自己这一声笑十分完美且很是时候。
“不相干。”她一边说一边从匣子底下的抽屉抽出一把小剪刀,两只指头捏着手里的耳坠,细细修剪着耳勾。
“奴婢可会做这个了,姑娘乖乖坐好,只要一眨眼的工夫,立马就能用上了。”
冉乔鸢简直惊呆。
手心里握着的耳环被甩了出去,琴秀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气喘吁吁的女人。
她竟然被这个女人推倒了。
冉乔鸢真是怕了她了,虽然之前周长诵拿来一副耳环送她,让她有过打耳洞的想法,但是一想起这里没有酒精没有药水,立刻就后悔了,好在周长诵也只是一时兴起,所以没有了下文。
现在这个心怀一腔对她的嫌恶的丫鬟是来真的?
兔子急了还咬人,冉乔鸢用尽了力气把人推了出去,但很快她就动不了了。
琴秀喊了两个婆子进来抓住她,自己慢条斯理重新挑了一副新的走过来。
冉乔鸢绷紧了神经,感觉到耳垂被人捏住揉了几下,然后对方的手就离开了。
琴秀接着去捏另外一只。
被松开了紧锢,冉乔鸢还不敢相信。
她轻轻晃了晃脑袋,两边确实有胀胀的钝感,镜子里也确实反映出了耳垂上金色的光。
琴秀看着女人一副惊奇的样子,撇了撇嘴嘁了一声。
“都说了不过眨眼,怕的什么似的。”
然后她就看见,那个瘦马,揉着眼睛居然开始哭。
这么感动吗?
冉乔鸢抹着眼泪,又想起周长诵送她的那对白玉耳环,又想起芸姵给她做的那条未完工的藏褶裙,这些东西她都来不及穿上戴上给周长诵看看,结果就被人给捉走,到现在也没人来救她的意思。
早知道,早知道打耳洞这么不痛,她就早点打了,好让周长诵看看她戴耳环是什么样子。
现在别说耳环,她这个人能不能回去都是个大问题。
冉乔鸢一面觉得自己不能这样动不动就哭,一面又完全忍不住,好像是身体自然的反应。
只要想起周长诵,她就全线崩溃。
她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啊!
第35章 珍珠发钗
齐叶申从别院离开; 骑马回的府上,才望见门口两只大石狮子; 就有人慌里慌张奔了下来。
“少爷!”
观言压低了嗓子; 上前拉住了齐叶申手里的缰绳,看着他迈腿下马。
“菩萨保佑; 您总算回来了!”
齐叶申撩开衣袍大步往里走,观言把马给了一边立着的小厮; 连忙跟上去。
“老爷回来了吗?”
“还没。”
“那就好。”
齐叶申长腿走的快; 几步就转进了旁边的小路。
一直进了书房,齐叶申才慢慢平静下来。
他坐在圈椅里,一条腿搁在前面的书案上; 另外一条卧在椅子边; 手臂随意垂下来,仰起头; 长长吐出一口气。
他居然真的强抢民女了。不对; 是一位貌美妇人。
手指虚虚画了一个圈; 心里还没有把冉乔鸢的样子完整描摹一次,眼睛就已经露出笑。
真是好看。
观言倒了茶端过来; 看他这副样子; 还是忍不住开口。
“您真的去……”
他说不下去了。
观言心里是很不赞同的; 他那天在墙底下; 肩膀被齐叶申踩着,也不知道少爷看见什么,回来之后就一门心思要打听那个院子里住的到底什么人。
后来他就不知道了; 再有消息,就是今天突然有人来府上,然后少爷立刻神采奕奕跟着出去。
他拦着问了一句,齐叶申也不生气,摇着扇子回他。
“抢人。”
椅子里坐着的人没有动静,心思根本还没回来。
观言有点泄气,然后就听见齐叶申对他下令。
“明儿爷还要出去一回,老爷要是问,就说闻公子找爷去了,知道吗?”
“知道。”
不怎么情愿的样子。
齐叶申分了一点注意到旁边站着的人身上,观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但很快他就懒得再分心,想着明日要做什么,起身去了里屋。
琴秀很惊讶少爷居然第二日就来了别院。
她一面去叫屋子里躲着的冉乔鸢出来,一面吩咐婆子烧水煮茶。
然后才想起,从昨天到现在,那位美人好像都没有沐浴。
完了。
午觉睡的糊里糊涂的冉乔鸢,被喊醒之后就一直呆坐在梳妆镜前。
她最近实在是太容易犯困了,天又热,加上现在摸不清的处境,还有眼前这个奇奇怪怪不停绕圈的婢女。
脑子简直迟钝一百万倍。
“你——要不要停一下?”
琴秀猛然住了步子。
冉乔鸢皱着眉毛,不懂。
然后就看见琴秀小跑着去关了门,又关了窗,掳了袖子接着要来捉她。
“脱衣服!”
“什么?”
冉乔鸢简直惊呆。
但是琴秀毫不客气,袖子卷的高高的:“我叫人准备了水了,匀一点出来,你先脱衣服,等水来了立刻沐浴知道吗?”
她一边说着去拿东西,一边就要往外走。
留下一脸茫然的冉乔鸢。
齐叶申进屋的时候,冉乔鸢坐在梳妆镜前,琴秀正一脸不耐地替她擦头发。
美人默默皱着眉毛,眼皮垂的低低的,两只手摆在膝盖上,轻轻握一握。
扯疼了。
他转了一下眼睛,笑着靠过去。
“下去吧。”
琴秀吃了一惊,抬头看见齐叶申已经走了进来,只好收起了手里巾帕,行了个礼退下去了。
冉乔鸢才发觉屋里多了一个男人,她的手握得更紧,眼睛快速抬起又落下。
是把她掳走的那个人。
她现在还吃不准对方到底要做什么。
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吗?知道她是从宫里出来的人吗?周长诵去了西南,是趁他不在所以下手?可是知道周长诵身边有她存在的人并不多,谁透露的消息?
冉乔鸢在脑子里迅速过了一遍,潜意识里做了最坏的打算,然后她就感觉到有人摸了一下她还湿漉漉的头发。
中午一直都很热,她披着头发,有东西压在上面,立刻就感觉到黏乎乎紧贴的触感。
冉乔鸢下意识避开。
“别躲。”
这下男人的手直接落在了她后颈上。
冉乔鸢浑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她眼睁睁看着男人笑眯眯凑近,用鼻尖轻轻碰了一下她的发顶。
——没能躲开。
“好香。”
齐叶申放开手里的美人,看她一脸震怒又羞愤,几乎在他放手的瞬间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背靠着桌角,手撑在桌面。
旁边是琴秀早上修过耳环的小剪子。
他的眼神随意飘过,知道面前的美人不敢做什么过分的事。
齐叶申慢条斯理撩起衣袍,在冉乔鸢坐过的凳子上坐下,抬起头认真地看着她。
“你是从宫里来的,是不是?”
慢吞吞的,表情也没什么变化,看不出他说这话什么意思。
但是冉乔鸢的心突然用力跳了一下。
齐叶申当然不会放过美人任何一个动作变化,他的眼神专注,然后嘴角慢慢弯起来。
“让我猜猜,宫里退下来的宫女,最少也有三十岁,但你绝对不是。”
对峙的时刻,冉乔鸢居然还能在心里默默翻一个白眼。
齐叶申不管美人面色古怪,接着说下去。
“你是顶替了谁?宫里有这样瞒天过海能力的人可不多。”
美人的嘴巴果然抿的更紧一点。
伸手抚平衣摆,齐叶申低下头去看着上面绣的暗竹纹线路。
他又抬起头:“我听说,那些失了东西的男人,在床笫之间,颇多怪癖。”
“是不是?”
冉乔鸢整个人都要炸了。
因为站着的姿势,她微微低头看着对方,男人的眼睛映了一点窗外树枝飘摇的光影。
确实是一副好皮囊,不过冉乔鸢完全没有任何兴趣。她轻轻松了一口气。
看来他还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她高高抬起下巴:“关你什么事。”
得到这样的回答,齐叶申一点都不生气。他笑的前俯后仰,捂着肚子简直要爱死她。
清了清嗓子,齐叶申突然站起来,整个人朝惊慌失措的美人压过去。
“当然关爷的事——”
他一点点靠近,手臂却迅速拦住美人的退路。
“以后你可要靠爷才能知道,什么叫做欲罢不能,多多益善。”
齐叶申离开的时候给她留了一个珍珠发钗,金色的簪子上一颗硕大浑圆的南海珠,迎光透着蓝色。
冉乔鸢只看了一眼就不看了。
诵哥送她的东西可比它好了一百万倍。
而琴秀站在她身后,神情复杂。
不是说少爷不喜此女,所以才打发来别院眼不见心不烦?可是这又是怎么回事?离去前还叮嘱她好好照顾,事事都顺着冉乔鸢的意,不要惹她生气。
因为这里没有冉乔鸢可以穿的衣服,所以她今天穿的是琴秀的裙子,齐叶申一眼就看出来。询问丫鬟的时候挑了一下眉毛,从腰封摸出几颗小金子,让人出去带几套新的回来。
琴秀的两腮气鼓鼓,手心一翻,把多出来的头发藏进梳好的发髻里,然后去摸那柄发钗。
狐媚子就是狐媚子!
冉乔鸢无动于衷,随便琴秀给自己梳了什么头发,等身后没了动静,手一撑就要起来。
但是被人压住了肩膀。
“你要干什么?”
琴秀这次用了十分的力气,眉头紧皱,压着人不让动,对着镜子里气愤不解的冉乔鸢很快开口。
“少爷送了姑娘东西,姑娘也该回礼才是。就做件衣服吧,奴婢替姑娘去拿花样。”
一本正经的模样。
冉乔鸢懵里懵懂,脑子没转过来。
——什么?
这次回府,齐叶申明显感觉到观言的慌乱与紧张。
“怎么了,是老爷叫我了?”
他迈长了腿转进里屋,换了衣服才出来。
美人身上总有淡淡的玫瑰香气,他沾了不少在衣服袖口还有领子。
观言急的要死:“等着呢!小的说您被闻公子叫出去,老爷也不说话,意思一定要见着您。”
齐叶申眉毛一挑:“看来最近情况真是不好。”
居然有时间来关心他了。
宋阶已经等了一阵子了,他坐在书房两旁的圈椅里,不在主位。和周长诵讲话的时候,他就是这么坐的,有点改不过来。
周长诵去了西南,军队庞大,现在应该才出了京城不远。
但他注定走的比那里更高更远。
齐叶申进屋的时候,看见的就是父亲难得颓然的样子。
宋阶很早就发觉了周长诵的转变,他不再胆小踌躇,眼睛里是天然的对权势的渴望。那些在废折上的批复显现出他生来帝王的气度谋略。
他为此感到欣慰,但是又逐渐意识到危机。
年少的帝王视他为敌人,蠢蠢欲动要从他的尸体上碾压过去,以此证明自己的地位不可怀疑。而缓慢腐朽的王朝制造出的官僚,则深深依赖于执行决断的内阁,对它唯命是从,认为它绝对不可动摇。
周长诵是对的,他要用最简单的方法来证明自己的实力,收回本该属于他的东西。
那就是战争。
如果他还年轻,他还有筹码可以和帝王推扯,告诉他改变不是一朝一夕,血腥又残忍的方式后患无穷。但是他老了,而帝王没有耐心等滴水石穿,也听不进他的话。他期望一朝天翻地覆,用不可抵抗的力量把这个王朝中所有往下坠落的东西全都消除。
“老爷。”
宋阶抬起头,齐叶申是他唯一的儿子,他的母亲拼尽力气生下他,最后撒手人寰。宋阶于是让他随了母姓。
小时候他就知道齐叶申天赋秉异,也一心想把他培养成才。但是后来他不得不放弃,比起什么步步高升,平平安安地活着才最重要。
“最近还在念书么?”
齐叶申低着头:“念了。”
但是宋阶也没有问他念什么书,好像他只是突然想看看这个儿子。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屋子里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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