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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好丈夫(邹邹)-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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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歹她劳四娘嫁给了刘老成,他刘老成也是规规矩矩绝不敢在外面喝花酒的。
    怎么到了大娘子这里,就变成心里有数了?
    大娘子要是贤良到了这份上,当初和王纲首哪里还要闹成如今这样?
    劳四娘一肚子疑问,外面的驭龙也是摸不着头脑。
    唐坊有分栈点。有管事,有伙计,季青辰就迟早会知道这三元阁是官伎酒楼。
    而且纪公子家里也有海商亲戚,他既然立了功升了官,胡府里说不定就要提起这件事。
    他这边还准备着无数的话要替公子解释一番,那边大娘子就笑着道:
    “今晚胡府上是有女眷的。男女应该是分开坐席。他急忙忙地赶过来,也不能陪我说话。你去和他说。慢着些吧。别让河风吹了胃里的酒气。”
    “……是。小的记住了。”
    驭龙只能应着,绝不敢没眼色地主动说起这回事,暗暗在心里着急。
    她这边要是一心以为。公子在三元阁全是为了打听她弟弟的下落,所以现在满心欢喜。
    反过头,她知道三元阁是官伎酒楼后,只怕就生气得更厉害。
    马上翻脸。这位大娘子也不是做不出。
    他苦着脸,一路出了季园。赶去三元阁里报信,
    屋子里,季青辰看了几个现在明州城时兴的发式,都觉得不太合适。到底还是请了季妈妈亲自动手。给她梳头式。
    她从镜子里看向了劳四娘,笑道:
    “刚才怎么了?看你脸色都变了?”
    劳四娘既然得了季妈妈的吩咐,当然就不会在这个当口来扫她的兴。只是笑道:
    “大娘子,胡府的宴其他的都好。只是有一件事。”
    “什么?”
    “胡纲首府上,还请了楼家的人——”
    劳四娘深知季青辰的性情,知道她不会因为王世强的事去和楼家如何,却仍然提醒,
    “如今王纲首夫人去了京城探亲,他家出来的必定是她长房里的大嫂子。大娘子,这位楼大夫人可是个嘴上不把门的悍人。”
    她有心说一句,就因为这个糊涂寡妇嫂子,楼大小姐那样的明白人都被连累得在明州城被传得风言风语。可见这人难缠。
    但想着楼大小姐横刀夺爱的事,她哪里会傻到说这些?
    “她既然是个糊涂人。我也是外来的不知规矩的夷女。总不至于被她欺负了去?”
    季青辰笑了起来。
    劳四娘一惊,正要相劝一句:
    她们外来人在明州城还是先依着大家大族里的规矩,竖一个贤良知礼的样子才好。这样才好让本地的商人眷属接纳她们。
    就算不是为了生意,也是为了将来坊里那一千多的光棍坊丁娶到老婆。
    却又听她道:
    “达里要是讲他们的规矩,我们在楚扬河道上投的钱,可就是一分都回不来了。罢了,我也是不要这脸皮了。先把饭碗保住了才是正经。也不用管吃相好看不好看了。”
    劳四娘一听,顿时也觉得是这个理。
    要是讲人家的规矩就吃不饱,那还不如讲讲自己的规矩。
    反正唐坊也就是打伙谋财一起过日子的三千户人家。要他们一进大宋就明白宋人的规矩是什么本就有些不容易。
    所以大娘子才有心先在坊民们在蕃坊落脚,让他们慢慢适应。
    能适应的坊民就在两浙路的河道上做营生,不能适应的大娘子还有一处生意供他们生活——琉球岛上的开荒村子,顺便还能做南洋的生意。
    饭都吃不上了,谁还和宋人官商讲他们的规矩?
    凭什么大娘子大批的砂金投下去,该着收果子的时候,就轮到他们上场了?
    抢不到河道,没有活干不能攒老婆本,坊里的光棍还谈什么娶老婆?
    “只是,陈家……”
    劳四娘犹豫着,小声提醒。
    陈家可是要体面的百年世家。(未完待续)

  ☆、129 心腹爱妾

劳四娘说着陈家,眼睛瞟到了屋子一角。
    沿河有四个对开河窗,活动的格窗边烧着火炭,放着平桌,小蕊娘正跟着李秋兰学习用锡熨斗烫裙子。
    虽然远来唐坊求亲,人家家主陈洪也是因为听说了唐坊季氏心向大宋,深知宋礼的传言。陈家当然是不愿意让姻亲人家失礼,有被人讥讽之处的。
    大娘子把蕊姑娘送到黄府里去,不就是看着黄家娘子出身北方大商家?她自然懂大宋姑娘家规矩。也知道怎么安排外头生意,和外面的粗汉子相处。
    这些年黄七郎在海上跑,他家里、码头、铺子的生意可都是黄夫人一手打理的。
    但陈家毕竟不是暴发户……
    “泉州官伎还在咱们坊里的时候,陈纲首是什么样子我也不是没见过。”
    季青辰知道她的顾忌,笑着瞥了她一眼,漫不经意说着,
    “文昌公子要去参加诗会,又是四明书院的山长邀请,想来与席的都是有功名的士子,或是官场上的年轻官吏了。他们少不了会有官伎陪席吧?”
    劳四娘这才明白,她果然是早就清楚,连忙陪笑道:
    “是。大娘子。三元阁那里酒库出产的小黄酒是本城的名产。上贡的美酒之一。所以官伎也是本地最出色的。”
    “想来是明州城的官伎行首,在此楼中坐镇了?”
    她想了想在楼云身边曾经见过的林窃娘。
    她知道,能坐上行首之位的乐伎,除了色艺出众,都少不了有本府的官长做靠山。
    只看林窃娘对楼云既恭敬又体贴的样子,谁不知道林窃娘就是楼云的相好?
    骏墨那留下来的小子。他曾经在船上偶然说起过林窃娘是打算要退籍,嫁一户清白良家的。但大宋现在的风俗,多的是贫家、良家女子被父母送进大府里为妾。
    更何况是林窃娘这样的官伎之于楼云?
    能跟着楼云出使的官伎行首,将来退了伎籍,岂不是他府中理所当然的心腹爱妾吗?
    在驻马寺里,她听着谢国运、阿池一个劲地游说她,说起她与楼云的亲事。
    那时。她就知道必定有这样的事。
    ——现在留给赵德媛这位县主去烦心吧。
    “这里的行首也是罪官人家出身?”
    林窃娘的父兄本是泉州城大族出身。这事她当然已经知道了。
    劳四娘见她对官伎的事情知道的还不少,胆子也大了些,道:
    “本城的薛行首来历还怪一些。两浙路的安抚使王大人本是在江阴军为官。江阴是军州,薛行首是江阴的官伎。按说还是边军里的营妓。结果王安抚使从江阴军升任两浙路安抚使,到了明州城,薛行首也就升任了本地的官伎行首。”
    “……这也是明目张胆了些。”
    季青辰笑了起来。四顾看向了屋子各自站立的妈妈们,
    “大宋律官员不能与官伎有染。我看楼国使带着官伎出使。背地里如何我不知道。当着外人的面。却是规规矩矩。哪里会不知忌讳,这样一路带着宠爱的在籍官伎升官的?”
    季妈妈和扉娘子年老成精,互视一眼,完全无动于衷。
    李秋兰在雕花衣架边。是一脸新来乍到,听着稀奇的神色。反倒是她身边的季蕊娘,她因为是经常学着大宋的规矩的。所以顿时肃了小脸,道:
    “这不是个好官。”
    她这一句话惹来了满屋子女人们失笑。瓦娘子都不由得笑着捂嘴摇头。
    “话是没错。”
    季青辰倒也不觉得她说得不对,只是道:
    “我们却不管他是好是不好。就算是个有干才的人物。却也太张扬了。得意时极得意,失意时只怕是脸面全无。”
    一直不愿意回大宋的瓦娘子却突然撇了嘴,出声道:
    “这位王大人官位听起来虽高,做官的门道却不及那姓楼的国使精明。”
    又回忆赞叹着,“这位楼国使身边带着十六位美人,也没叫我看出来他到底最喜欢谁。这样才是做大事的人物呢。”
    “……”
    季青辰难得听到瓦娘子说宋人的好话。
    所以瓦娘子见过楼云后,对他格外有好感的这件怪事,她简直是百思不得其解。
    她自然明白瓦娘子话里的意思,同样是官伎,林窃娘是退了伎籍后再嫁良家。
    这良家不是楼家是谁家?
    楼云办得多聪明。
    所以这点贪色的小聪明就让瓦娘子格外喜欢他了?
    也许瓦娘子在唐坊内外多的是情夫,这件传闻也是真的?
    她光听说瓦娘子从南九州到唐坊,二十多年来追求者无穷无尽,她脚踏十七八条船也从来没翻过。
    阿池那走婚的毛病和她比起来,简直就是不值一提。
    但她从来没有弄明白,坊里有哪几个壮年坊民在追求瓦娘子。
    瓦娘子最喜欢的人她更不知道。
    难道,这是因为瓦娘子和楼云同样有“耍流…氓要低调”的小聪明?
    所以,惺惺相惜?
    劳四娘连忙也笑了起来,道:
    “确是如此。听说这位楼大人是西南一带的夷奴出身,如今有得如此高位,岂能不多几分城府?他更懂得自保之道也是理所当然。”
    她也觉得有理,便侧目看向了劳四娘,问道:
    “今晚胡府必也是请了这位王安抚使夫人的?”
    “是,大娘子。”
    劳四娘觉大娘子事事明白,早安了心,不怕她吃醋吃到这薛行首身上去,
    “大娘子还请放心。薛行首今晚就算看在山长的面子陪了席,但谁又敢和王安抚使抢人?其他那些官伎们远不及薛行首,哪里又能让文昌公子多看一眼?以我看,绝不于如此。”
    季青辰听劳四娘的话。倒也不觉得她空话安慰。
    陈文昌毕竟也是世家出身,又是正经的举人,在泉州城里必定常参加这样的“诗会”。、
    他的眼光绝不会太低。
    就像她看楼云身边的十六名泉州乐伎,虽然个个姿色不俗,但要论色艺双绝的美人,林窃娘为首,乐清儿次之。
    其他的还是稍差了一些。
    至于她派在泉州的分栈点。到现在还没有打听到陈文昌在泉州城有什么风流韵事。总有一些她打听不到的原因。
    比起陈家,泉州分栈点只是个外来人。消息不灵通是理所当然的。
    好在,她也不着急。
    劳四娘又笑着。道:
    “王安抚使夫人是四品的诰命夫人,她的眼里,哪里看得到这位薛行首?至今也没有容她进府为妾的风声。”
    季青辰也听出来,劳四娘是劝着她学学四品诰命。端出大房的架子。
    压根犯不着计较这些小事。
    更何况,陈文昌去三元阁。还是为了打听她二弟的消息。
    这一桩亲事要怎么看待,她自己的主意当然早就拿定了。所以也不多说,只是笑道:
    “这些暂且不提。三元阁离着胡府不过半条待,胡府里这晚宴。哪里有不提诗会这件事的?有不长眼故意为难的贵客,向我问起来,我也要先想好怎么回话才是。”
    说话间。她在季妈妈手上接了一只碧玉搔头,挑去了眉尖一星染出来的明艳黛绿。漫不经心笑着,
    “你看着吧,这趟去胡府。不定是我让陈家没脸面,还是陈家让我没脸面呢。”
    劳四娘一惊,这才想到这一茬,不由得就忧心起来。
    “大娘子,我听说陈纲首回泉州,就要纳一个叫乐清儿的乐伎为妾,陈公子家中长辈已是如此……”
    季青辰听她转个头来,又开始对陈文昌的家风不满,不禁失笑,道:
    “急什么呢?不是还没订亲吗?”
    说话,她放下玉搔头,
    此时的她,妆容已经描好,却果然不是平常在坊里的家常打扮。
    镜中的她眉目深描,把柔和的杏眼画出三分端庄大气的沉丽,额头一点珠光夺目。
    绿、红两色绫子绞出来六瓣的花贴,花贴中间是一枚金莲花托,镶嵌红玉一颗。
    这是她眉间的额贴。
    她头上乌发梳了三山高发髻,只在发髻底部绾了一只三山黑金镶红玉珠冠。再无钗环。
    她本来偏清新秀丽的鹅蛋脸上,因为这华重浓丽的打扮,反倒显出了庄重沉稳之色。
    她站了起来,李秋兰和季蕊娘也准备好了衣裳。
    她们在屋中的衣架上取来了一件白绢襦衣,下身是一件深红绣连枝花鸟纹样五幅长裙,外面是一件玄黑色绣金红乌纹的对襟背子,背子上笼着一层极薄云纹白单纱。
    按宋制,商人本是只能服黑色的。
    但现在守这规矩的大商人太少,只要不是见官,谁也不会多管闲事。而她又有了文林郎的品级。所以这一身也算是恰到好处。
    季蕊娘眼睛亮亮地看着打扮一新的季青辰。劳四娘亦是觉得大娘子如此容貌,陈文昌又不是个瞎子,何至于在议亲的时候就被官伎勾走?
    她也连忙上前,取了盒子里的雀头乌柄唐扇子,送到了她手上。
    季青辰侧头一笑,道:
    “现在就要在意文昌公子参加的诗宴召官伎,反倒像我急着嫁进他们家一样。我只在订亲前,看清他是喜欢听曲子,还是喜欢唱曲子的美人吧。”
    看着时辰不早,身边的人都打理明白后,她举步出了河房。
    灯笼引着,她向浮架台的后门家港走去。
    是时候去胡府了。(未完待续)

  ☆、130 岳父大人

季园前后门都有码头,河房外面就已经停好了刘老成准备的崭新家船。
    画栏绣帘,漆色新亮。
    她这回也只带着劳四娘出门,让季妈妈她们在家休息。
    到了船上,劳四娘仍然是忧心仲仲,担心胡府里万一真说起三元阁这次诗会,让季青辰失了脸面。
    季青辰却是在舱中安坐,悠然一笑,道:
    “她们能说什么?至多不过是文昌公子以前来过明州城,说不定他在明州官伎里早有旧识?就算是如此,胡府里我也不算最丢脸的。不是还有王安抚使夫人吗?”
    劳四娘一怔,听着她把王安抚使夫人当成了垫底丢脸的同伴,不由得笑了起来。
    她心里放松,便捡了些明州城的趣闻来说:
    比如,楼云几年前也曾经在四明书院里读过书,还向王安抚使请教过。
    在季青辰的诧异细听的神情下,劳四娘更是来劲,说起王安抚使王仲友,此人不时就被请到四明书院来讲学,他可是两浙有名的大儒,天下皆知的名士……
    季园家船上,挂着两串圆圆的季府垂缨红灯,灯影随水波缓行在州桥下的河道上。
    两岸的富室河房掩露在沿河的桃花树下,暗香浮动。
    河房中,牛油灯光亮相连,倒映河面,与月色争辉。
    水浪声声,三条街外的三元酒阁,雕梁银器间尽见衣香鬓影,满座上皆是骚客佳人。
    陈文昌在诗会席上,诗是做了两首,曲子是没听几支,旧相识也暂且不知是谁。
    他光听着寿威军中逃命回来的纪二公子大骂楼云。就觉得有趣之至。
    纪二公子埋怨着楼云。这人当初在四明书院寄读的时候,看着还有几分担待。但他既然明知江北边军缺少训练,怎么只提醒了官家一句?
    怎么不犯颜直谏,来个叩头触柱,血染金殿什么的。
    官家好歹也听两句。
    害得他纪二这样的文弱美书生,在边军里明明是去动笔头的,这回居然也为了保命挥刀上阵。还搏了个功名。
    他半条命都被吓没了。
    这次回来后。他马上就告老辞官,再不去了。
    满席上旧友、美伎们笑骂不已,不时就有学子说起四年前的楼云。
    说起他虽然没有明着拜入大儒王仲友——如今的王安抚使——的门下。但也是经常向他请益。
    陈文昌并不是头一回知道楼云出身于四明书院。
    但他却是第一回听说他和纪二公子算是知交。
    他笑着向纪二公子敬酒的时候,楼府外厅里也是火烛高悬,楼云也刚刚在楼府外厅里,用一桌外卖酒食款待了准岳父赵秉林。
    临安城里的甜水巷子楼府里。楼云走出外厅,送着开国男赵秉林出了院门。
    天已经晚了。
    赵秉林随行来的两名家人早有准备。
    他们在门房借了两只楼府的红纸灯笼,牵着马等主人辞别。
    楼云袖着赵秉林亲手写给他的退婚书,眼睛望着这温文尔雅的老宗室上马。
    赵秉林一身半旧襦衣,因为夫人年老在家未来。他现在身边又没有细心的女儿陪伴服侍。所以,他头上的黑漆弯脚幞幅下,露出来片片没有梳紧的头发。
    楼云突然发现。一年多不见,赵秉林的头发里已经隐现了几丝银白。
    “爵爷一路上小心。”
    他当初认定了顺昌县主就是他要寻找的女子。何尝不是因为这赵秉林?
    泉州宗室坊中自然有免费的宗学让宗子们读书,坊外富室人家愿意请先生让女儿也跟着读书的也不少。
    但如赵秉林这样亲自背着三四岁的女儿,让她在宗学房门外听书的父亲,却是极少见的。
    他家的女儿被父亲牵着,站在在宗学房外一听六年,寒暑不止。
    她能在蕃商大会上说出水力吊装机,能说起马政,这有什么不可能?
    大宋女子远比山里女子谨慎,但却仍然有她们单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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