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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好丈夫(邹邹)-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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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季大力自己说着又高兴了起来。
    他拳头抡着打着空气,嘴里的打算全都是引着三郎去找人麻烦,算人旧帐。最好让三郎留下来,他季大力就能独占了蕃坊上的码头生意。
    “三郎呢?在你手底下干活?”
    劳四娘没好气地啐着他。
    季青辰却知道她和季大力自然是一伙的,果然季大力拍着黑毛胸膛,嚷着道:
    “三郎那样的本事,还有俺们坊里这么多兄弟,干嘛舍不得扶桑那破地盘?到明州城来,抢上一段浙东内河上河道,俺们也组个船帮,俺们也开船厂,不就是和唐坊里一样吗?三郎还是大首领,兄弟们照旧都听他的。有大娘子撑着他,有什么事办不成————?”(未完待续m。)(未完待续)

  ☆、127 初入季园

听着季大力的话,她笑而不语,只是感觉到了季妈妈的眼光,便也向她微微点头。
    反倒是瓦娘子,因为早知道季青辰的心思,便没好气地撇了嘴。
    她季青辰本也是想着,那段内河工程——现在的楚扬运河西段——再过两年能使用。那时,她就能足够的人脉抢建一个码头,给三郎手下的坊丁干活。
    到时候,他们是想去海上走海,还是在河道上吃饭,他们自然会自己决定。
    至于季大力,他要觉得拖上三郎,留在明州更好做生意,他们自然会去游说三郎。
    都不用她开口留人。
    他们姐弟,总是要想办法在大宋占下一处地方,让坊民们真正能落脚过日子。
    十年前做过的事情,现在再来一次当然会遇上困难得多的局面。
    但这里不是扶桑异国。
    她季青辰,也不是十年前一无所有的十岁小女孩了。
    过了两堵花砖照墙,走了一段两边碧竹夹道的小石板路,就算离开了家用码头,进了家宅。
    刚刚下过了雨,天是洗过的青色。
    四座院子是青砖坐基,搭厚木墙、窗、门的结构,为的是南方湿热,容易通风。
    季大力和劳四娘住了最南侧的那一座,季大力的媳妇叶娘子和劳四娘的丈夫刘老成,都等在了最大的院子门前。
    他们见着了季青辰,连忙上前来行礼。
    一个说着院子打扫干净,饭食正香,大娘子的浴水都烧好了。
    一个说着家里的刀鱼船再过半个时辰就干第四道漆了,味道也薰过了。他叫上几个伙计快手地铺地衣、挂帘子。大娘子晚上可以坐家里的船去胡府。
    季青辰笑着道了辛苦,进院子,让五位妈妈、蕊娘、秋兰跟着叶娘子去吃饭。
    刘老成自然是去加紧备船,两个时辰后就要出行。
    她只喝了一盏早就备好的松子露,便脱衣沐浴,进了熏香沐房,坐到了热水桶里。
    一身倦疲洗去。她也不禁叹息:
    季大力娶媳妇的本事。和劳四娘找老公的本事,都是极厉害的。
    五年前,分栈管事季大力独自离开唐坊时还是个光棍。
    他到了明州城。听了她的吩吩,二话不说入了归正人籍。足足住了五年后,他终于换来了一户明州城本地叶姓人家的信任,把女儿叶娘子嫁给了他。
    当然。也因为他给的聘礼足够丰厚。
    而劳四娘就更不提用,她来此地。也不过一年不到。
    她的丈夫在黄河水患里失散了,自己年纪也已经三十六,没有儿女。
    但她都不用她事先提醒,她到了明州。摸清了海商之间的关系,直接就给自己在明州城里找了一个船厂里退职的老管事。
    刘老成年纪四十二,因为在船厂做事存些钱。辛苦退职后就出来买了十三条小乌篷船。
    这些船专在城北月湖里租出去,让湖边人家拿去采菱、摆渡、摆客人游船。
    没料到海上涨潮时。月湖也泛了一次灾,吞了他一大半的船。
    叫他再去船厂又受不了那个罪。
    他就一边租着手上三四条旧船,一边自己在月湖边做帮闲,给游船的客人们介绍景色,拉拢一些酒席、赌局、说唱伎乐的生意。
    所以就认识了季大力。
    劳四娘见过他几次后,二话不说,出钱买了十条船给他,招了他做女婿。
    因为那刘老成是宋人,劳四娘就顺理成章入了宋人的民籍。
    而唐坊,也就借着她的名字在城里买下了季园。
    毕竟,连季青辰现在的户籍,也只是受封而没有入籍的蕃商。
    有了这季园之后,刘老成大半的时间倒在这季园里打理家港,到船厂里买家船。
    叶娘子当然就跟着季大力,在季园里做个厨娘内管事,带着雇来的两个粗使仆妇。
    ……
    待得她沐浴更衣,进到了河房里梳妆。
    屋间里的白瓷青花架上,燃着三只儿臂粗的牛油白烛灯,外罩着深红薄纱金瓜形灯罩。
    艳色光波照得临水的闺房光影缠绕。
    镜前端坐的季青辰,乌亮的长发半干,不禁暗叹明州海商人家的用度太过。
    她知道,春明坊中的商户,点的都是这样的半贯钱一支的牛油烛。
    “大娘子,陈公子让人送了信过来。说是今晚要晚一些去胡府。”
    叶娘子在门外禀告着。
    透纱双折屏风后,劳四娘在为她拭发梳头。李秋兰最勤快,她早已经吃过饭,自己梳洗干净过来了。她正开了柜,帮着季青辰准备衣裳。其他的妈妈和蕊娘还在吃饭。
    “晚一些?”
    她自然有些奇怪。
    以陈洪的性子,当然是想和胡家多结交一些的。陈文昌没理由要晚去。
    “说是四明书院的山长送了贴子给陈公子,请他去参加一个诗会。”
    “……”
    季青辰心里一动,本来在河道上还有些嗔怪陈文昌大惊小怪,为了一个赏春宴就大废周折的心思,不禁就全消了。
    “为难他了。他本来不习惯咱们这些商人聚会的?”
    她笑叹了口气,伸手从肩上的绣花肩围上捻起了一根发丝,
    “咱们也不做诗,也不写文章的。有我在,他们最多请瓦子里的说书娘子来说几套书,陪席的乐伎也是没有的。其余谈的都是上货走货的生意。文昌公子平常向来是不参加的吧?”
    劳四娘梳好了她一头长发,正帮着她开了首饰盒子,此时也笑了起来,道:
    “大娘子多想了。他就算是举人也是商家出身,想来他平常在家里见着的也不少。”顿了顿,又笑。“只是他亲自准备却应该是头一回。难怪摸不清规矩来着。倒要在大娘子面前问清楚了。”
    “陈家的人还在吗?”
    她心里也就生了软,听着外面派来的仍然是驭龙那小厮,便吩咐着,
    “这个时辰,他必定是没吃饭的。让他在厨房里吃饭了再走。再赏他一匹好料子,让
    他回去做衣裳吧。“
    驭龙已经被带到了院子门外,经了丫头的传话。他听到了里面的吩咐。连忙大声谢了。
    “让他进来说话。”
    驭龙低着头,跟着叶娘子手下一个仆妇到了内院门口,又听到了女人的脚步声。
    他小心一抬眼角。便看到了四位中年老养娘沿着墙廊走过来的的身影。
    她们个人都是面色平和,头上珍珠钗环,灰色斜襟上衣,印花蓝裙子。
    其中一位年纪大一些。头发花白,额头间还画着蛮夷的草绿色符图。脚步声响,又有一位三十余岁风韵犹存的养娘追了上来,跟在了她们之后。
    她的对襟白绢襦衣下,系着一条大红绣鸟枝纹的光绫裙子。头上斜插金钗,面带骄色。她眼神极好,马上察觉到了他的视线。冷冷地瞪了过来。
    驭龙连忙把头一低,开了瓦娘子的视线。
    他知道是季家大娘子的心腹妈妈们。两家议亲议嫁妆时,大娘子还特意提过,她的五位妈妈是要跟着她陪嫁过去的。
    听到瓦娘子揭了门上的青帘子,他低头走了进去。
    他曾经见过的季蕊娘突然从他身后跑了进来,扭头向他吐了吐舌头,跑在了前面,一会儿就不见了影子。
    他也知道,这是大娘子的养女,并不是平常的小丫头。
    他只是犯着愁,觉得外来的小夷女不知道大家里的规矩。
    她是季家大娘子的养女,为着她的身份,叔老爷和公子在一起暗暗议论过,公子说断断不是陪嫁做妾的。
    那就是正经的女儿?
    将来也是他驭龙的主家小姐。
    但她似乎还习惯地叫他小哥哥。
    让他答声也不好,不答声也不好——季大娘子看着,也没有要教她的意思。
    公子说,这是让这小女孩子自己摔跟头,慢慢地悟呢。
    总不能让大娘子什么都嚼烂嚼碎了,喂到她嘴里去。
    院子并不太大,拐过两道格子门,已经是到了起居的正房和厢房。
    引路的瓦娘子脚步不停,直入正房。
    他却在正房阶下的石道上犹疑,他纳罕着怎么就把他这外人引到里面来了。
    却又听到里面有养娘、女管事的说话声,水浪声渐斩入耳,似乎还在正房后面。
    牛油灯里掺着的檀香也越来越浓。
    他穿过了正房,下了后阶,走过十步草绿泥地后踏到了空空的木地板上。
    听到地板下传来水响,他才想到季青辰没有在院子正房里起居。
    院子后面,还有几间在河面上搭起的乌木浮架子大河房。
    季园虽然不是城北月湖附近的园林名胜,所在的城南却是旧城各府官衙的所在地。
    春明坊自然是城中最好的地段之一。
    季园前后都是河道,河房还临着府衙大街口外的一座石拱州桥。
    州桥两边的河房都是富家近些年陆续占河所建,听说沿河都栽着桃花树,一直出了城。连着城外的桃花渡。
    春日里说得上是花开十里,是明州城女眷们喜欢坐船赏春的地方。
    院子后面是乌木通廊,檐上隔三步吊着一盏琉璃灯。
    看到琉璃灯一直挂到了廊尽头,虽然大富人家里琉璃不算稀罕物也让他隐约吃了一惊。
    然后再一想唐坊季辰虎的南坊大屋里,琉璃用具比宋瓷用具还常见。屋顶上用的上千琉璃蓝瓦。公子说唐坊工坊里必定是出产琉璃的。
    琉璃灯渐渐由胖圆形变成了花瓣之形,有了女子闺房中的幽美清谧。
    引路的瓦娘子突然噫了一声,他偷眼看去,廊尽头有刚才看到的两名中年妈妈走了回来。
    还有女管事跟在她们身后。
    他想起在船上隐约打听到的,个子高的妇人是阶妈妈,面色黑的妇人是柱妈妈。
    瓦娘子没有出声,他把头更放低了些,却看到了她们手里提着的红漆双层食盒。
    “阶妈妈,黄夫人昨天刚刚从绍兴府过来呢,就打发人来问我们家大娘子了。黄家的宅子也在月湖畔。我寻了船送你们过去。”
    女管事叶娘子在她们身边笑语着。
    想着她们初来乍到,虽然没有大娘子的吩咐,自己还是要跟着去一趟。免得她们受命去黄纲首府上给黄夫人送吃食时,万一有失礼的地方,怨她没有提醒。
    “叶娘子留步吧。”
    阶娘子的宋语说得极流利,却不是宋人的吴音汉语,更像是中古的北方话。
    “我们难免有小处失礼的地方,黄夫人那里不是外人。自会说我们的。黄家也不是王家。大娘子不是说,要把蕊姑娘也送到黄府里去住上半年吗?”
    驭龙站在一边,感觉到妈妈们的视线从他身上扫过。
    一边看起来骄横的瓦娘子居然也知道规矩,没有当着他一个外人的面问她们去哪里。
    他自然也觉得这些妇人虽然是外来人,又不是四明王家那样的海商世家出身,毕竟也是年老成精,知道人情世故。(未完待续)

  ☆、128 诗会名伎

瓦娘子候着她们一行人去了,继续向前,他连忙跟上。
    想着那两提双层的四方红漆食盒,他虽然诧异季青辰到了明州也有知交女眷,但听了黄夫人的名字,便也想起在唐坊里听说的消息:
    季大娘子和黄纲首夫人合伙做生意,关系不浅。
    看来并不是虚言。
    一路,看到了两廊树影婆娑。
    木地板上倒映出来的花影越来越浓,他知道这廊外遍植花树,廊下都摆满了栽种的鲜花花盆。
    突然间眼前一荡,两侧乌木格子门中垂下了两扇帷帐。雪底绣着粉红连枝杜绢花纹。
    一直走在他前面的瓦娘子回头看了他一眼,他连忙止步。
    瓦娘子撩帐进去,他便趁着这空档,看到了帷帐后果然是又高了一层的平台。
    摆满花木的乌木平台是伸到河面上的浮架子,架子上是三间临水的大河房。
    中间的房门开着,他刚瞟到了当门的绣纱两折窄屏风,刚才揭起的帷帐就落了下来。
    他也听到了里面传来季青辰笑声,还有向他问话的声音。
    “你们家公子,原来也认识四明书院的山长?”
    驭龙在船上是见过季青辰的,也听得她的声音,连忙在帐外拱了手,道:
    “是,回大娘子的话,公子他考过乡试后,就按学府里士子们的习惯,出外游学。明州
    的四明书院,江西的白鹿书院,潭州的岳麓书院,他都是去过的。”
    “是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的意思?”
    季青辰听着也笑语,“既是今日下船就去了。原来他是早就和山长说过要来明州的?”
    船刚到岸,诗会的贴子就来了。当然是事先说好的。
    “是,公子说早就写了信,托山长打听了这一次边军交战的事。听说了这一回是寿威军
    在楚州一带和金人交了战。公子与寿威军主帅帐下的幕官纪参军纪公子是旧识,他又是四明书院里出身的士子。听说纪公子受了轻伤,所以受赏提官后,前几日已经回来了明州城。今晚也是给纪公子的迎风宴。公子听着。就约好要去了。”
    “……我二弟的事。劳烦文昌公子费心了。”
    季青辰听到寿威军三个字,就知道这回也许是找对人打听消息。
    黄七郎递回来的消息,也是说当时交战的是驻楚州的寿威军。
    如今军中的主将和有功的参军都回了京城受赏。一时间竟然都打听不出捉到的高丽战俘
    究竟关在什么地方。
    季洪早已经中途下了船,从高丽成礼港上岸去寻找季辰龙的下落。
    至于季辰龙怎么会参加了高丽军,这些日子,她在心里反复思量。大约也猜测到了一些。
    高丽的宫变里,掌军大将郑氏被杀。开城必定也大乱。
    郑氏的妻室是金人贵女,一定是带着残部逃到了金国和高丽的边境。而大宋楚州一带本就与金、丽边境隔内海相望,并不远。
    季辰龙在这次的开城内乱里,说不定就被胁裹进郑氏残部了。
    所以才不得已参加了这次的金人逆袭。
    否则。他要是真这样悍不畏死,比季辰虎还要喜欢挥刀弄枪,喜欢打战。她难道不会劝着他去明州水师里从军?
    在高丽军伍里替金国人卖命,这算是怎么回事?
    然而这些话她也只能在心里想想。连季辰虎都不方便说。
    “诗会也是在春明坊?可是离得不太远?”
    驭龙知道要紧的地方来了,连忙道:
    “不敢瞒大娘子,明州城的南瓦子就在春明枋,瓦子里还建了一个明州府衙的酒库。库里的酒楼叫三元阁。离着胡府也就是半条街,骑马一会儿就到了。离着大娘子这里,也就是三条街。公子说,大娘子先去,他必是要到的。”
    “……”
    季青辰还未如何,劳四娘听到三元阁几个字就心里打了鼓。
    但她哪里敢直接和季青辰说。
    明州城里最有名的官伎薛涛就住在三元阁。不是如四明书院山长这样的士林名士,压根请不动这位薛行首。
    她的后台靠山,可是两浙路的安抚使王大人。
    季青辰笑着问那三元阁的酒食如何,自有驭龙回答。
    劳四娘寻思着,向季妈妈打了个眼色。
    季妈妈便把手中画眉黛石交到了扉娘子手中,走了几步,到了河窗边另一垂帷帐后。
    季妈妈也不说话,只是老眼幽幽地看着。
    劳四娘在唐坊时也是和她打过交道的。连着山里的秦庄头,还有她的堂姐劳氏都算得是内库里的管事,而季妈妈那就是大管事。
    如今到了明州府,她也明摆着是季园的大管事了。
    她连忙把前因后果一说,才道:
    “这是陈公子差了人过来,和大娘子事先透个气呢。总不至于这边还议着亲,那面就传出召官伎办诗会的风雅之事。”
    她不知道这事应该怎么和大娘子提,所以连风雅这两个字也用得十分小心。
    总不能说是风流逛妓院。
    那是平民小百姓和商户子弟才干的事情。有功名的人喝个花酒都要有个诗会的讲究。
    “……不用提了。”
    季妈妈慢吞吞地说了一句,“迟早都是这样。大娘子心里有数。”
    说罢,她就转了身,回了妆镜前。
    只留下劳四娘目瞪口呆,完全不明白她这话里,“迟早是这样”,究竟是什么意思。
    好歹她劳四娘嫁给了刘老成,他刘老成也是规规矩矩绝不敢在外面喝花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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