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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籍女官-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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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二郎这一路上早被众人捧惯了,突然遭到这种冷遇心下十分不爽,要不是为了在李知事面前显情儿……
  此时他心下暗暗有些后悔,原该找人来跑腿的。只是人既然已经来了,也没有临时回去的道理,难道怕了这个愣头青不成?
  叶二郎瞥了一眼水房,又用余光扫了眼正在扇火熬药的青儿,不由生了轻慢之心,只有傻子才揽这路又脏又累的活儿!
  自古人往高处走,水往地下流,人本就有高低贵贱之分。看这小子都晒成什么色儿了?一看就是个苦力!
  叶二郎想到这里,突然觉得和这种档次的人生气,凭白掉了他的身价。
  他原不想和这路没脑子、注定一生被人奴役的粗人说话,偏偏这里却没第二个人。
  总不能让他亲自进水房取水壶吧?
  他是什么身份!岂能……
  叶二郎没奈何,只得屈尊降贵地说:“小陆子这是给谁熬药呢?嘿,要是吃得不见效,可以来找我换药方。”
  青儿最见不得这种不知道自己斤量的人,听了他的话直起鸡皮疙瘩。不过见他没有恶意,也不想与小人纠纷,只随口应了一声,继续熬药。
  叶二郎是此间的“神医”,这一路上哪个不巴结交好他?他走到哪里不是前呼后拥的?
  比如住进这里,挑房子、找床位全不用他支嘴,自有人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请他过去。
  眼前这个愣头青居然这样薄他的面子!叶二郎实在忍无可忍,尖着嗓子破口大骂起来。
  青儿看了却不由好笑,这一路上叶二郎装神弄鬼,天天端着架子充上等人,让人看了倒胃极了。
  反倒是现在这副泼皮无赖的本色看着顺眼多了,至少不假!
  青儿知道公孙昏睡时根本吵不醒,索性将叶二郎的表演当大戏看,依旧悠哉悠哉地熬药。
  不一会儿,前院的人听到动静,呼啦啦跑来一群看热闹的。
  众人大都是叶二郎的拥趸,一看情形纷纷过来帮腔,一时好似吵蛤蟆坑相仿。
  来人中只有一个没加入骂阵,反而走进水房支援青儿。
  青儿转头一看,原来是另一辆病车里幸存的董森。
  董森进来并未问缘由,只劝青儿不要与他们置气,又主动要帮青儿把水壶送出去。
  青儿见他一番好意,笑道:“你若真想帮我,只代我煎好这锅药就是了,我自有道理。”
  董森听了也不多话,依言坐下帮青儿熬药。
  青儿挺身站起,走出水房扫了众人一眼,心里暗暗数了下大约有十三四个人。
  她熬药窝得久了,不由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轻轻一笑:
  “我好久没抻抻筋骨了,有要陪陪我的吗?”

☆、第一三八 做对的下场

  青儿说完这句话,对面的众人都为之膛目,甚至几个人脚下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退。
  这些人到底都是斯文人,不论是做账的、教书的、卖字画的……都没什么体力,比较怕这种玩混的主儿。
  其中只一位说书的先生也算半个是江湖人,颇见识过些三教九流,没被青儿的话唬住,捻着山羊胡嘿嘿一笑,慢悠悠地说道:
  “但不知你要怎么抻练筋骨,我们又怎么个陪法,你不妨划出个道儿来我们大家听听。”
  一语说罢,众人才如梦方醒,可不是!十多个人难道怕她一个不成?况且,前院还有的是人呢!
  众人嗡得一下又炸开了锅,纷纷叫嚷起来。
  可能是吵闹声太大,也可能是大家日子都过得太无聊,没一会就见李知事带着他的手下们也闪进了后院。
  后院本不小,可一下站了小二十口子人还真就没什么下脚的地方了。
  青儿和众人还以为李知事来了要有一番作为,都静下来等着他发威,却不想他和几名差人袖手立在一旁,一副看热闹的架势。
  众人见李知事不管此事,愈发得意,大声起哄要青儿讲出个子丑寅某来。
  倒是最后进来的牛大,见情况不妙一路小跑上来,吆喝着要众人散开,该干吗干吗去,却又被李知事喝止住。
  牛大却站在当中不肯走,冲青儿连使了几个眼色,看样子似乎要为双方说合。
  青儿知道他本不是李知事的嫡系,不忍让他因为自己得罪了上司,忙笑道:
  “牛大哥你不用插手。这是我和叶二郎之间的私人恩怨,虽然现在帮他的人稍微多些,又能耐我何?”
  青儿本不想和大家起什么冲突,大家本是一条线上的蚂蚱,连官府想怎么对付大家还不知道,就在这里为些鸡毛蒜皮的事内讧,实在没意思。
  可她偏偏就是看不上叶二郎。更不想在他面前低头。况且如果就这么认了怂,只怕以后什么人都敢在她头上撒野了。
  青儿不怵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只是不想为此犯众怒。
  又要给叶二郎一个教训。又要不犯众怒,又要和气,又要立威,这个尺度有些不好拿捏。
  青儿踌躇了一下。眼睛不经意间扫到了窗前那棵大桑树。
  这棵树长约三、四米高的样子,长得枝繁叶茂。树干碗口粗细,正对着水房旁小屋的窗口。
  刚搬进来住时,青儿只是觉得它正堵着窗口有些遮光,直到昨天才偶然得知这就是桑树。
  她本不是迷信的人。可是屋里正躺着一个危重病人,实在有些晦气。
  青儿本想抽功夫把这破树砍了去,只是今天一心记挂着药材的事。还没抽出空儿来处置它。
  不如……索性就拿此树作法,吓住这群鼠辈!
  青儿心里拿定了主意。用手指着这棵树问道:“你们可有人知道这是什么树?”
  众人不解她的意思,七嘴八舌地回答叫桑树。
  青儿微微一笑,平心静气地说:“你们要我划个道道,可惜就凭你们……呵呵……”
  说到这里,青儿故意停了一下,用眼睛逐个盯着每个人的眼睛细细看一了遍。
  从他们的眼光中,青儿只看到了怯意和退缩,十多双眼睛真正敢和她对视的不超过五个,心下不由更加鄙夷。
  青儿回身指着窗前的桑树说:“和你们较劲有失我的水准。你们看这棵树,它本来长得挺好,只可惜……”
  她拖着长音看了众人一眼,冷冷笑道:“可惜它叫错了名字!我的朋友正病着,它叫什么不好,却偏偏要叫桑树,现在我就当着大家的面儿给它发丧!”
  望着众人莫名其妙的眼神,青儿坦然地把两个袖口高高挽起,从容地走到树旁,拍了拍树干突然一回头,指着叶二郎大喝一声:
  “就给你看看,和我陆青作对的下场!”
  说罢青儿弯下腰,半沉下腿,双手环抱住树,用肩头顶着树干,腰间猛然发力抱住树干左右上下晃了几下。
  只见那棵大树突然震颤起来,墨绿色的叶子纷纷从树冠飘落下来,好像猛然下起了一阵绿色的桑叶雨。
  这时,在场的人才明白青儿这是要干吗!
  这,这小子,他居然要拔树!
  徒手拔树!
  青儿谁不认识!如果说戈壁最出风头的是叶二郎外,那另一个让人印象深刻的就是陆青了。
  这家伙居然敢坐病人的囚车,众人不光羡慕她的好身体,佩服她的胆子,内心深处更加被她的义气所折服!
  只是……徒手拔树这事儿实在太过匪夷所思。
  俗话说树大根深,这么高的一棵树要想连根拔起,连根带土不得挖出一深坑?
  突然冒出几声窃笑,人群里颇有些人等着看陆青笑话的人。当然,同时也有另一些人等着见证奇迹的看客。
  其中一人探头看了半晌,悄悄对身边的人耳语道:“我看有戏!你看那树都晃成那样儿了,还有土,土都动了!这小子八成有点绝的!”
  “可是……这种事实在……”
  一时间嗡嗡声四起,众人议论成一团,可不知为什么却没人敢大声说话。
  只有叶二郎冷冷地大声说:“他是疯子,你们也跟着当傻子不成?这么壮的树怎么可能拔出来,你们愿意在这里陪着他抽疯,我可不奉陪了。”
  说着掸了掸衣上的落叶,带了三四个跟班转身就走。
  他人还没走出后院,就听背后一阵震耳的惊叫声,紧接着轰隆声大作,脚下地面也随之震颤。
  叶二郎还闹明白怎么回事,就已经被身后蜂拥涌来的人潮连推带撞得弄了个狗啃泥,死死地摔在地上。
  他抬头再看只见所有的人疯了似地跑出来,扯着嗓子怪叫。
  “倒了!真的倒了!nnd,差点砸着我!”
  “可不,再晚一步我就扫到我的后背了!真是太神了!”
  叶二郎不信,连滚带爬地从人堆里爬起来,挤过众人奔向后院,探头一看却只见一阵尘土,呛得他咳了几声。
  等土气渐渐消去再定睛细看,果然好好的一棵大树已横阵于地,原处却剩下一个足丈许深的深洞!
  陆青,这家伙是人吗?!
  叶二郎再寻陆青时却早已不见踪影,他傻呆呆的又看了半日,才见董森端了碗汤药地从水房走出来,向小屋而去。

☆、第一三九 只留两成

  自从青儿徒手拔树立威之后,再没人敢来惹事生非。
  青儿在后院安心陪公孙西养病,没事也不怎么往前院去,不参与任何是是非非,只偶尔看看他们的热闹倒也有趣。
  苏大夫的药果然有效,公孙西吃了不到十日已经大好了。虽说如此,青儿却不敢掉以轻心,仍旧每日煮肉苁蓉逼他喝。
  她现在是找肉苁蓉的好手,寻药不再费事,可是公孙西却不忍她操劳太多,总是别别扭扭地不肯好好喝,却终究拧不过青儿。
  就这样安安稳稳过了十余天,这日一早天还没放亮,牛大急冲冲地跑来透露了一个劲爆的消息。
  昨夜李知事请差人们一处吃酒,席间无意聊起再过半个月教书的先生就到位了,要大家提前找人把先生的屋子收拾出来。
  牛大这才知道原来教书还真有其事,只不过这中间却还有别的说道。
  李知事酒后醉话说得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牛大只听了个云山雾罩。事后七拼八凑地理解,好像是先生来了先来一场考试,成绩不过关的人全部发配充军。
  至于考什么、留多少人、充军多少人这些细节他就不得而知了。
  牛大想着事关重大,就趁所有差人都没起床先来送信,通知他们早做打算。
  青儿得了消息就慌了!
  她虽和云娘学过一段儿,可一教一学全是娱乐为主,不过是随手翻的书有不解或感兴趣的地方向云娘求问,云娘也是由此展开,随意讲些她感兴趣的点。
  这样读书虽长进不小,但说到考试……
  况且。她读的多是闲书,四书五经这些东西却丁点没碰,这可真是要了亲命了!
  其实充军也没什么,她现在对她的力气越来越自信,何况她还会射箭。
  只是天天和群臭男人住在一起难免露馅,况且还有西!
  公孙西半晌无语,手指扶着额头不知在想些什么。想得很认真。青儿问了两句。他也不回。
  过了一会儿,公孙才皱眉看了看青儿,淡淡地说:“这事不难。”
  “啊?”
  公孙西胸有成竹地说:“不管他们搞这些事到底要做什么。只要是考试就没什么可怕的。你读过书,有半个月时间温习应该够了。”
  青儿愣愣地看着公孙西,突然翻了个大白眼,鄙夷地说:“你的意思是你有百分百的把握过?只是在担心我?”
  公孙西坦然地点点头。从容道:“放心,有我帮你。你也一定过得了的。”
  青儿撇了撇嘴角,心想这家伙掩饰得真好,一直以为他是位谦谦君子,没想到骨子里却是个彻头彻尾的自大狂!
  考卷没见。甚至连老师也没见,人家就已经给自己及格了!
  她在肚子里一阵腹诽,却半点也不敢流露出来。毕竟她是铁定过不了的……
  电光火石的一闪念,青儿猛得用手拍了下脑门。真笨!
  她竟然给忘了,公孙本来就是教书先生啊!
  呃,这阵子发生了太多事,她竟然把这个忘得死死的!
  想到这里,青儿立刻换上一副讨好的嘴脸,拱手在胸前献媚道:
  “看我这个狗脑子!竟然把你当过教书先生这段儿给忘了。当初狗儿为了听你的课连命都不要了,说你是他见过的最好的先生。”
  说到这里突然话风一转,阴恻恻地说:“这回我的小命可就交到你手里了,你要是不好好教,害我死在军前,我化成厉鬼也饶不了你!”
  说罢还狰狞地向公孙西呲了呲白牙。
  公孙西淡淡一笑,说道:“我教书可是以严厉著称,你可要做好吃苦的准备!”
  青儿两个嘴角向下一撇,掂着双腿无赖地威胁道:“你也给我记得,你的小命也在我手里攥着呢。要是敢对我下黑手,我就给你下砒霜,哼!”
  公孙西没绷住,破颜一笑,稍后才正色道:“玩笑归玩笑,读书是读书,为了你能安安稳稳待在这里过日子,还是要认真。”
  青儿敷衍地点点头,又探身问道:“你说,这些当官的把咱们抓到这里又是读书又是充军,这是搞得什么猫腻啊?你已经想通了,对不对?”
  公孙似笑非笑的别过眼,轻描淡写地说:“你倒有闲心想这些,有空多背背经文吧,过不了可是要充军的!”
  “爱说不说,不说拉倒,成天神神秘秘的装一肚子也不怕憋死!”说罢轻哼一声,瞬间瘫倒在桌子上半死不活地说,“反正经文我是一个字也不会,半个月怎么可能背得全,死就死吧!”
  这回却轮到公孙震惊了,他大瞪着凤眼,双手抓着青儿变颜变色地问:“你说什么?你从没读过经文?四书五经一本都没读过?”
  见青儿不似开玩笑,才怔了一下,轻拍了下脑门嘀咕道:“也对,你们是读烈女的,这可麻烦了!”
  青儿听他说烈女,也不敢说没读过,痞里痞气地笑着劝道:
  “没事儿,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反正也来不及了,急也没用。再说,我就不信前院有几个读过的。除了那几位教书的,剩下那些说书的、账房的、药铺的哪个读过,你……”
  公孙青着脸说:“他们不归我管,我只问你!”
  青儿见他变了脸色,怕影响他的身体,忙坐正压着他的双臂劝道:
  “你安心啦,大家全是这破水平,他们总不能弄走一半儿人吧?放心,我不是最差的!”
  公孙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上次我问过牛大,当时你也在场。我问他粮食有多少?存在哪儿?怎么运?多久运一次……后来我又要你去查看过的,你还记得?”
  青儿见他说的严肃,也不由正色,认真地点了几下头。
  “我照此推算过,如果我算计的不错,只怕不是要留一半人,而是只留两成,甚至更少!”
  青儿闻言倒抽一口冷气,她已经明白公孙的意思了。这里根本没预备五百人的口粮,说来院子也不够住!
  这么明显的事,她竟疏忽了。
  两成吗?
  青儿突然没来由地打了一个激灵。

☆、第一四零 开门就考

  自从得到了牛大的消息,公孙西就把教书当成了天下第一要务。
  青儿在他的逼迫下,不得不花钱淘了几本经书,每日在他的辅导下背经文。
  几天下来,她就恨上了“经文”这两个字,一提起来就脑仁儿痛。可性命攸关,不背就过了关,过不了关就得发配边军。
  不幸中的万幸,经文只是其中一门,此外还有策问、算学和明法,那三门倒还算有趣,四门配在一起花差着学,彼此有个调剂还能接受。
  青儿现在每天只祈祷考试不考明经,可公孙西却坚持这门最重要,很有可能只考这一门,他强调要把主要精力放在这门上。
  唉,人在矮檐,除了背又能如何呢?
  反正背书说来也算青儿的强项,考研那阵子她也是成本成本硬啃过来的。
  不知她上辈子造过什么孽,现如今都穿越到大傻子身上了,居然还是没逃过背书这一关!
  不过除去青儿的痛苦不提,公孙西倒是对青儿的学习进度较为满意,往往不经意间流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神情。
  除了明经!
  提起明经,青儿就恨得咬牙切齿,所有学科里不仅这门最死记硬背,还最费钱!
  四门功课中只有明经必须买书,那几本破书整整够西三天的药钱!依青儿的意思,所有钱都要用来治病的,才舍不得花一个大子儿去买旁的东西。
  公孙西那个可恶的家伙也不争辩,只平静地认同一切说法,然后默默地开始一个字一个字地写,人家要亲手誊写出一本来给她用!
  就他那身子骨儿,不用写完就趴下了!
  青儿悲哀地发现她根本斗不过他。公孙西发起狠来实在太疯狂,因为他不是说说而已,而是真的写了好几章。
  平静的疯子才是最可怕,最不讲理,最不得不屈服的。
  就这样,经书买了回来。
  钱已经花出去,可青儿仍旧心疼了好几天。她偷偷算计着手里的钱。虽然还有一些,只是这么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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