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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官夫人不好当-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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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延津英眉一皱,正要说话,被刘芄兰抬手阻止了。
“只是我在来的时候也跟外面的人打听过了,他们几乎没有看到你落水,就很快被他救起,就算是表哥做了什么,想来也是不妨碍你嫁人的。我燕国女子行事果断刚烈,三小姐为了自己的名声也是无可厚非。想前朝广南有一武陵女,因为被陌生男子不小心碰了一把,便将其双手砍下,悬挂在事发处三天三夜。当时所有人都觉得男子活该,痛骂那轻薄男子。最后那男子不堪羞辱,悬梁自尽了。”
她想讲故事一样娓娓道来,平淡的语气将此事说的稀松平常,理所应道。
所有人都不知她何意,只是疑惑的看着她。
她继续道:“今日三小姐既然咬定了表哥是有意欺辱你,那不妨就学学武陵女,他哪里得罪了你,你就将哪里砍下来,丢到青雍湖里,让所有人看看,可好?”
齐媪敏两步肌肉抽搐了几下,她做梦也没想到看起来大度柔和的刘芄兰会说出这样的话,给出这样的建议。
“芄兰。。。 。。。”秦延津也紧张了,她虽不曾疾言厉色,但是依照他对她的了解,明显瞧出她是动怒了。
“表哥,你是哪里碰着她了?”刘芄兰指了指他的双手,“是手吗?”
刘芄兰拽着他右手伸到了齐媪敏面前,从他筒靴中抽出防身的匕首,递给她。“砍吧,既然你非要认为表哥是如此之人。”
齐媪敏看着明晃晃的匕首,往后一缩,向齐苇杭求助。
“哥?”
对方也被刘芄兰的气势压倒,底气有些不足。
“刘博士,没有那么严重,我们只是想弄清楚真相罢了?”
“真相在三小姐的口中,她这么认为,谁能改变她的想法?”刘芄兰杏目对上齐苇杭,是从未有过的凉意。
刘芄兰直接将匕首塞到了齐媪敏手中,“三小姐,请吧。”
秦延津右手紧握,倒不是怕她真的动手,他必然不会让她真的砍了他手臂去。
齐媪敏拿着匕首,微微颤动。看着眼前青筋暴起的大手,不知如何是好。
“再提醒三小姐一句,我表哥这双手,平日拿的是方天画戟,于百万军中取敌将首级,百步穿杨,如入无人之境。你真的要砍吗?”
她的声音虽然柔弱,但那悠然中透出的霸气让所有人甘心俯首。
齐苇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一把夺过媪敏手里的匕首,双手送还到秦延津手中,“秦将军,许是小妹弄错了,多有得罪。”
“哥。。。”
“闭嘴。”齐苇杭将她的话堵回去,警告她不要再闹了。
秦延津伸手拿过了自己的匕首,放回了筒靴中,“罢了,我也不想追究。”
“既然三小姐不怪我表哥了,那我们就告辞了。”刘芄兰痛快决然的要抽身离去。
“慢着!”齐媪敏叫住两人,“我还有话,想单独问一问秦将军。秦将军可愿一听?”
他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不知她还想作甚。
“表哥,你就去吧,许是三小姐心里还有气,不甘心就这么放过你。”
“你。。。 。。。”齐媪敏险些恼羞成怒,只记得她还未去江南之时,幼时的刘芄兰总是唯唯诺诺的的,何时这般咄咄逼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咱们的主角不小心成了配角。
我能怎么办,我也很嘿嘿嘿。
第39章 三十九章
秦延津思虑一番,还是答应了。齐媪敏已经不像方才那般失态,应该不会接着吵闹。
二人一前一后步出包间,到别处说话去了。到了够月楼后房,这里僻静无人,几乎没人经过。
齐媪敏突然伸拳狠狠击打他的胸膛,一连打了三拳。幸好她体弱力小,并不能伤到他。
在她还要打第四拳的时候,秦延津终于忍不住伸手抓住她手腕,瞬间将她整个控制住。
“你闹够了没有,我可没有多少耐心。”鹰目吐火,已是十分不耐。
齐媪敏满眼水雾,泫然欲泣。“这是你欠我的!你就该还。”
“我欠你什么了?我都不认识你。”
“方才在水下,你摸我哪儿了?你还装!”齐媪敏低声轻喝。
他紧握的双手稍微松了些,不知她所指。
“我。。。 。。。我没做什么,你是何意?”水下情形混乱,他哪里记得自己不小心碰到她哪儿了。
齐媪敏倔强的撅起樱桃小唇,狠狠瞪他。“秦延津,我记住你了。哪怕你是战功赫赫的镇远将军,这个仇我也一定要报的。不要以为我不敢砍你的手!”
“不可理喻!”秦延津甩开她手腕,转身就走。
齐媪敏身子晃了晃,站定之后随手抓起身边的东西向秦延津后背扔去。
他是躲过了战场枪林箭雨的,对危险有惊人的洞察力。身子一侧,躲过了那只花瓶,又一武器袭来,他伸手抓住。却是一只黑底蓝缎的绣鞋。
秦延津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她那只穿着袜子的脚上。
齐媪敏见自己的鞋被抓住,面上通红,“哼”了一声,越过秦延津跑向前厅。
他握着那只小小的绣鞋,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
她把鞋子扔过来,怎么没有拿回去?就这样躺在他手上,不是更不成体统。
他想了想,还是没有将鞋子扔掉。
此刻,包间里只留下四人,一直如空气般存在的李氏夫妻终于被人注意到。
方姚从头看到尾,对刘芄兰大写的佩服,这样一桩无头公案,让三个大男人抓耳挠腮,她只是说了几句话就化解了。
然而现在的她面上带霜,虽则是平静优雅,但是让人心中寒凉。
对方注意到方姚的目光,顺着她的方向看过来,对她报以温和的笑,只是笑中多少带了一丝勉强。
“阿姚,吓着你了吧?你我相识多年,你应是第一次看到我这样。”她仿佛没有在乎齐苇杭的感受,而是先对她出言安慰。
“无。我没有那般胆小。”又没有真的动刀子,哪里就吓破胆了。
只是方才她的态度却是与她平日的贤淑大度反差太大,让人有点难以适应。
再者,她心里不是喜欢齐苇杭的吗,方才那样对他们兄妹,就不怕让他更加远离自己吗?
方姚忽而想起阿罗说过她是庶女,地位不高的话来,也许她做官以前就是这么保护自己的。
“你总比我想象的坚强。”刘芄兰喃喃说道。
又对上齐苇杭一直审视冷然的目光,自如道:“齐公子,我想你心里一定不乐意。三小姐一直坚称我表哥不对,却只能迫于他的战功和品阶罢了此事,我先跟你赔罪了。”
“不用,我们既然已经不再追究,那此事无论谁对谁错都不会再提起。刘大人不必替他人道歉。”
齐苇杭长身立于她面前,高挑身姿高了刘芄兰半头,昂头对上他清冷的眸子,她丝毫不退却。
“如此甚好。”
“二位,既然话说开了那此事就可到此结束了,我们坐下等他们回来吧。”
方姚感觉到两人之间气氛剑拔弩张,赶紧出面调和。感觉到身边的李言蹊不满的看了她一眼,她回瞪过去,对于齐苇杭的笑话他总是喜闻乐见,方才居然还笑了。
“多谢。”刘芄兰很听方姚的话,径直走到座位上坐下了。
李言蹊和方姚紧挨着落座,就剩下齐苇杭了。
他站在原地,没有移动半分。
刘芄兰柔美俊俏的脸上挂了一丝苦意,看来自己的话真的说重了,他还适应不过来呢。
“齐公子看来是不愿意与芄兰同席啊,也罢,芄兰走便是了。”她款款起身,优雅的向门口走去。
齐苇杭冰冷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你不必欲擒故纵,白费心思。”
刘芄兰褐色双眸闪过一丝不解,随之又浮起些微失望与落寞。背对着他,冷冷道:“齐公子此言何意?”
“何意?今日的事实在太过巧合,你们表兄妹相约一起出行,却只有他一人救了媪敏,之后你就紧跟着赶了过来,这般掐算的准时,难道不巧吗?”
她怔愣了片刻,随后,无力的冷笑起来。“你们兄妹,真是字字诛心,让人无可辩驳。你竟然会以为是我刻意安排的?”
她像是完全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了,双目一瞬不瞬的望着他,似乎想看到他心底去。
“你是觉得是我表哥想刻意接近三小姐呢?还是我刘芄兰想接近你齐公子呢?”冷眉直竖,言语如冰,她忽然苦笑两声:“自然是我刘芄兰想接近齐公子。原来我在你心里是这么掉价,这么上杆子来求你看我一两眼吗?”
“不错,我是这么傻过,我可以光明正大的承认我刘芄兰喜欢你!”
她声音拔高了几分,掷地有声,让房中其他三人面部一震。
如此直白的承认对男子有意,纵使在女子地位较高的燕国也是不多,更何况她是朝廷命官。
“但是。”她话锋一转,“我还不屑于用这样的手段,来博取你的注意。我是国子监博士,身份地位虽然比不得齐公子,但是我也有自己引以为傲的资本,请齐公子不要以以前的眼光来看我。”
稍微一顿,她的声音更是激动了一些。“曾经试图让你发现我的改变,如今看来都是白费。不管我做什么,在你心里我总是那个小小庶女,卑微又懦弱。”
她清冷的眸子对上他漆黑如墨的眼,那压迫的气势带着一丝不舍与绝望一起映入他眸中。
他面上闪过一丝尴尬与愧色,抿了抿唇,目光闪躲。他后悔气急说出刚才的话了,只是覆水难收,不可更改。
“齐苇杭,今日方彻底看透我在你心里的地位。纵使没有阿姚,你也不会多看我一眼的吧。我的尊严,曾为你放低过,今后再也不会了。
你即无心,我心也休。两向安好,再不相见。”决然之语脱口而出,她再不留恋,夺门而出。
屋里的三人半晌不动,方才仿佛刘芄兰一人的独角戏,表演过后观众席一片寂静。
然而细思,却是人人心底动荡,她的真心与骄傲全部坦诚的暴露于众人面前,她曾经的卑微,如今的自尊、自强,让她无所畏惧的说出内心所想,维护自己的尊严。
这般倔强坚强,难怪能克服万千阻碍获得今日的地位,终于让自己站在生活的顶峰。
她不需要男人施舍给她感情,哪怕再爱再想。
方姚想要伸手握住李言蹊的手,却停在了半空中。她和刘芄兰差的不只是样貌,还有心性和气魄。
如果,哪怕是如果,李言蹊有一日不喜欢她了,她能否做到如此潇洒的抽身离去。
必然不能,因为离了他,自己首先就没有去处,无家可归。
指尖被人轻轻握住,温热的触感传遍整个手掌。
“想什么呢?脸色这么难看。”李言蹊摸了摸她的额头,关切的望着她苍白的脸。
不知何时,齐苇杭也离开了包间,只留他们夫妻二人。
“她是不是走的很潇洒,很让人佩服?”她怔怔的问他。
“决断释然,让人敬佩。”这是他见过的第二个如此高洁傲然的女子,第一个是她,不,是初嫁的她。
“不过不如你。若是你的话。。。 。。。”李言蹊话说到一半,咽了回去。原来的事情,提它作甚。
方姚听出他话里所指是以前的那个她,于是追问:“若是我,会如何?”
“只是我随意猜测,根本不是你的性情。”
她不肯罢休,那份专注让他猜不透她心底想的是什么?
“我到底会怎么样?我会不会像她一样?”
李言蹊伸出手臂,搭在她肩上,她不安的神情让他心慌,却不知如何安慰,从哪儿安慰她。
“如果是你,当你追求一个不爱你的人无果,你不会让他有伤害你的机会。你会比刘博士更早抽身,不会等到这种境地。”
她不知有没有听进去,仍然是怔怔的。
“阿姚,你在担心自己也遇到这种情境吗?你不会的,我不会让你做出这种选择。”他慌了,因为她可能存在的不信任。
“咚!咚!咚!”几声大鼓声音隔着画栋雕梁传来,戌时到了,已经开庙。
方姚从怅惘失落的状态中回过神,觉得自己有些杞人忧天。
他不是始乱终弃的人,她应该相信他。可是心里总用一种不安,也许是在这段感情中他主动的太少,付出的太少,让她总是觉得他爱她少了些。
罢了,考虑这么多做什么。相信以前的方姚如果面对此情此景,一定是牢牢抓住身边人,让他没有丢开自己的机会。
若是真的感情消失,她也会走的洒脱。
今日是来游玩的,担心那些虚无缥缈,甚至永远不可能发生的事做什么呢。
人生得意须尽欢,佳节难逢,岂能不满饮金樽。
“月老庙开了,我们去逛吧。”她换上笑脸,露出一个极灿烂的笑容。
见她心情瞬间变好,李言蹊有些不懂,然而没有继续追问。
“走,听说今日求签很灵的。”他握紧了她的小手,像护着一个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小小伎俩一定都被你们看出来了。
让三小姐接着作吧,你们觉得怎么样?猜她什么时候能搞定大将军呢?
第40章 第四十章
半月沉沉,斜挂天际,月影倒是寂寥,月下却是热闹。
七月七,古代的情人节,本就是情侣们出门幽会的好时机。正值月老庙会,更让京城东城街热闹了不少。
够月楼在戌时未到之时,人已去了大半,平日热闹的酒楼此刻有些些冷清。
李言蹊与方姚甜甜蜜蜜的离开,丝毫没有察觉到三楼雅间里,自始至终注意着他们的那道目光。
一个黑衣素装男子扶着楼上栏杆,素面俊朗,面上是微醺的红晕,把玩着琉璃杯,小口小口的品尝着杯中的葡萄佳酿,百无聊赖的看着楼下倩影翩翩,目光却时不时落在二楼东厢包间。
身侧是个四十来岁的男子,圆鼻方脸,满面红润之光,一看就是素日养尊处优之辈。
“王爷,属下暂无其他事情禀报,殿下您还有指示吗?”那男子对黑衣青年甚是恭敬。
那黑衣男子摇摇头,一举一动皆是透着贵气雍容,不可遮掩。
目下京城中,二十五六岁上下的皇家男子,只有那个曾经叱咤风云,险些挤走太子的睿王罢了。
原来,皇帝登基后,为显宽厚,不落个残害兄弟的名声,便没有伤及睿王的性命,而且保留了他亲王的地位和权力。
但是睿王却不能像普通亲王一样能够回到自己的封地,只能在京中做个闲散王爷了。
说起来也是他自己倒霉,以前为了留在权力核心,想尽了办法留在京中,现在那些借口就是皇帝留下他最好的理由。
新帝登基的三个月间,睿王的势力已经基本打压扫除干净,雷厉风行之势比之睿王半年前对他的攻击更大。
现在睿王手中已无实权,虽然还有在京中走动的自由,却是时时处处在皇帝的视线范围之中,几乎没有反败为胜的机会了。
他也仿佛认命了的样子,每日只爱听歌听曲儿,寻花问柳,十分颓废模样。
今日他又携了两个美人,混进了这月老会。
但他却不是为了这七夕佳节,而是会见了手下隐藏极深的势力。不过,风险很大,他不能待太长时间。
“无事了。现在必须沉寂,通知大家,绝对不能轻举妄动,落了人家口实。”他面色平静,根本不像因为运气太差,失了皇位而怨天尤人的模样。
“你回去吧,别让人发现了。”睿王吩咐那人离开,那人也知道王爷的处境,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了。
睿王目光仍是放在东厢。
秦延津、齐苇杭、刘芄兰。。。 。。。
细数着在那个小小包间进进出出的几人,今日熟人不少啊。
门开时,面对着他的方向的二人,穿着深红暗黑襟边长衫的男子样貌英俊,红装女子凤眼妩媚,倒是相配。
这二人他看着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具体是什么官,谁家妇人。值得他注意的是其他的几个人。
蓝色锦袍,健硕英姿的秦延津,平定了巴蜀之乱,正是炙手可热。
白衣宽袍,温润如春风,正是风头正盛的刑部侍郎齐苇杭。
睿王想到半年前他回乡祭祖,恰好躲过了自己发起的那股风暴。
三个月前太子清算,这齐苇杭可是出了大力的,自己手下多少人在他的判官笔下绝了性命。而且往往是以一化三,牵扯出的人一串又一串,差点连根拔起。
就是在一个月前,他从治州回京,从此治州再无睿王一党。
不过,听闻他回京的路上顺便办了一桩案子,回京之后对一个女子大加推崇,倒是让睿王在痛恨之余又有些好奇了。
睿王看着齐苇杭,若是目光能杀人,他早就把他凌迟了一遍又一遍。
而他身边的人,却是朝中为数不多的女官之一,唯一一个国子监女夫子,博士刘芄兰。
国子监是国学,负责教导世家子弟和四方品学兼优的士子,而那些士子是今后很有可能称侯拜相的大人物。
这样的人都是自己的学生,那在朝中是多大的威力。因此国子监祭酒、博士都是各派拉拢的人。
睿王便派人拉拢过刘芄兰,却是被拒绝了。原来是早就站在太子一派了吗?也是,她是齐丞相方面亲自点名的进士,本就与太子关系更密切。
远远的看不清他们脸上的表情,但是几人之间的交流似乎并不愉快。
秦延津和一个少女双双离去,包间的门又被关上。
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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