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恃君宠-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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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让他有后顾之忧。
  她的母亲,此刻正依在心爱的男人怀里,那个男人不顾危险,冲破了重重封锁,只为了在今夜陪在她身边;她不能不成全她,不能让她因她而犹豫退怯。
  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过了今夜,她就十二岁了。
  很多女孩子,就是在十二岁的时候,正式开始接触家务,学习如何做一个合格的主母。
  那么她呢?她的十二岁又会是怎样?
  脚尖一顿,迈了出去。
  “姑娘?”小满匆忙追上了她的脚步,忍不住低声唤她。
  小满不是个爱给主子建议的丫鬟,可这明显不是回林家的路,深更半夜,她们一主一仆两个女子走在外面,要多不妥就有多不妥。
  林嘉若仍旧一声不吭地走着,没有回应她,小满也只好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
  檐上浓夜如墨,空里流霜似霰。
  忽有一点红光颤颤巍巍而来,显然是有人提着灯笼行走在夜色中。
  林嘉若掉头准备避开,却听到前面那人惊讶地喊了一声“四姑娘”,嗓音低醇如酒。
  石桥之上,绯衣乌氅,雍容俊雅,林嘉若朝他微微颔首,不情不愿地招呼道:“袁大人。”
  袁宴缓缓地走向她,目光幽暗晦涩。
  桥畔水边,枯木之下,少女披着一件大红色的猩猩毡,犹如一树红梅,寒夜雾笼,暗香浮动。
  “你怎么在这儿?”袁宴问道。
  林嘉若在他的问话里听出了隐隐的愤怒,不解地蹙起了眉心。
  寒冬深夜,在她长长的睫毛之上结了一层似有若无的青霜,袁宴心中蓦然一软,叹道:“要么现在送你回家,要么跟我走!”
  一层雾气自她的眸中飘浮而过,她抿了抿嘴,道:“我不回家!”
  袁宴将她带到了上次藏身的院子,屋子里,她的弓箭就挂在墙上。
  上次离开之后,她一直忘了去取,袁宴也没有拿来还她。
  屋子里生起了暖炉,林嘉若脱下外衣,伸手取下弓箭,入手微沉,心里仿佛踏实了一些。
  上回来的时候,这里似乎是没有人的,这次来居然多了好几个下人,才进屋没多久,便热茶细点捧了上来。
  林嘉若一连吃下了两碟点心,很快又捧上了两碟,她又吃了两块,才停了手,喝了一口热茶,睫毛闪了闪,飞快地看了袁宴一眼,不好意思地说:“我吃饱了……”
  袁宴挥挥手,让人把点心撤了下去,揶揄笑道:“我们袁氏,还从来没出过饿死的家主呢!”
  林嘉若脸上一红,低声解释:“家宴上吃太少了……”
  袁宴淡淡一笑,道:“那么,现在就请家主大人交代下,大过年的,你一个小姑娘,为什么会一个人在外面?你不是应该和你的父亲一起在宫中赴宴吗?”
  林嘉若垂下眼眸,轻声道:“我身体不适,没去赴宫宴。”
  “身体不适你还一个人跑出来?”袁宴突然拔高了嗓音,“林家的长辈呢?你母亲呢?他们知不知道你一个姑娘家深更半夜在外面游荡?”
  林嘉若低着头,不吭声。
  袁宴看了更加生气:“你不是说你已经长大了吗?你不是说你什么都懂吗?你懂你还跟我走?你一个姑娘家能这么随便跟男子走吗?”
  林嘉若还是沉默低头。
  袁宴猛然起身,硬邦邦地说:“你要是没什么好说的话,我现在就送你回家!”说着,便去取林嘉若的外衣。
  大红猩猩毡往她肩头一盖,赫然短了半截,他又惊又怒,:“你父权倾朝野,就给你穿这种不合身的冬衣?还有你母亲呢?你不是说她疼爱你吗?就是这样疼爱的?”
  他实在怒极,不等林嘉若抬头说话,他便一把扯下猩猩毡,狠狠摔在地上。
  林嘉若惊叫一声,扑倒在地,惊慌地将猩猩毡抱在了怀里,一边掸着灰尘,一边紧张地检查有无损坏。
  翻看了片刻,忽然之间,她身子一松,瘫坐下来,抱着猩猩毡,眼泪扑棱直掉。
  袁宴吓得瞬间火气全无,忙蹲下身来,好声哄道:“哎,你别哭啊,是不是我刚刚说话太大声了?现在有没有好点……别哭啊,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好不好……”
  他越是低声下气地哄着,林嘉若便哭得越畅快,最后,袁宴终于自暴自弃地坐在了她对面,无奈地看着她哭。
  终于哭完后,热水擦了一把脸,林嘉若不好意思地看了袁宴一眼,低声道:“今天多谢你了。”
  眼睛红红的,声音哑哑的,袁宴看着,闷得有些喘不过气。

  ☆、第261章 我的家主大人

  她怀里还抱着那件猩猩毡,情绪平静后,又重新将猩猩毡细细检查收拾了一遍,确认没有损坏后,唇边带出一丝浅浅的笑意。
  她将猩猩毡柔软地抱在怀里,轻声道:“这是我八岁的时候,大哥送我的——”
  她低着头,一缕发丝垂在白玉般的颊边,袁宴愣愣地看着,心里仿佛被挠了一下,极力地控制着双手,不去拂她脸侧的发丝。
  “六岁的时候,大哥也送了我一件;后来他去了定州,又去了代州……”她双眸渐湿,眨了眨眼,又恢复了清明,“我马上十二岁了,他欠了我两件猩猩毡。”还有好几年的压岁钱,林嘉若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袁宴再次紧了紧双手,微微一笑,道:“你们堂兄妹,感情倒是比亲兄妹还深。”
  林嘉若抿嘴一笑,不以为然地说:“别人是不是真心对你好,就是小孩子也能感觉得出来,亲不亲的,不是最重要的。”
  她幼时受徐嬷嬷和奶娘控制,父亲常年不在家,母亲又偏信无知,是大哥哥怜惜她,处处维护她。
  他待她有一分真心,她便回他十分的信赖;他视她有一分的特殊,她便认他作独一无二的存在。
  “我从小习的是他写的字帖,看的是他看过的书,读的是他作的文章,就是练箭,也是用的他亲手制的弓箭。”说到这里,她看了一眼刚刚被她丢掉的弓箭。
  这一副已经不是大哥哥制的了,他离开多年,当初那一副早就太小被收起来了。
  他欠她的,还有一副弓箭。
  袁宴也跟着看了一眼那副弓箭,笑道:“这哪里是兄妹了,都快赶上亲父女了!”这对兄妹,真是亲昵得教人嫉妒。
  林嘉若仔细想了想,也笑了:“这大约就是长兄如父吧!”
  越是长大,就越能感受到父兄待她的尽心——幼时每一次的知无不言,都是在告诉她,她是不必被圈在内宅方寸之地的,她是有资格知道一切,看到一切,参与一切的。
  如今,她的目光既然看得到天下,就能为父筹谋,就能为兄奔走。
  “可惜他已经死了!”袁宴凉凉地说。
  “我大哥没死!”林嘉若反射性地说,凶狠地瞪了他一眼。
  袁宴挑眉轻笑,一副“他就是死了,我不过给你面子不反驳”的表情,气得林嘉若直咬牙。
  “那么,现在可以来说说,为什么我们袁氏的家主大人,会在除夕夜独自一人流落街头了吧?”
  “我不是独自一人……”林嘉若瞥了一眼身后沉默而立的小满,心虚地说。
  换来袁宴一声冷笑。
  林嘉若低头不语。
  看样子这姑娘是打定主意不说了,袁宴无奈地叹了一声,道:“你要是不想回家,今夜就住我这儿吧——”
  “这不好吧?”林嘉若抬头,为难地说。
  这里明显是袁宴的私宅,她要是住在这儿,被爹娘知道了……同情地看了袁宴一眼——倒霉的应该是他吧?
  袁宴被她的眼神逗笑了:“现在倒是想起来不妥了?晚了!回头传出去你半夜三更跟我回家,明天我就得上你家提亲了!”
  林嘉若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轻哼道:“有胆你去试试?”
  袁宴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笑道:“你还是个孩子呢!我至于那么饥不择食吗?你放心住下吧,我还得回家去呢!谁跟你似的,大过年不在家守岁!”
  说起这个,林嘉若终于想起来了不对劲的地方:“那你怎么在外面?”
  袁宴笑容微微一收,道:“有些突发状况要处理。”
  林嘉若见他突然冷淡了下来,猜想着自己大概问到了什么不该问的,一时尴尬,便又低下头,默默然。
  忽然听到袁宴轻叹一声,道:“你早些休息吧,我走了。”
  “等等!”林嘉若忙抬头喊住他。
  袁宴蓦然回头,眉目含笑地看着她,隐隐露着期待。
  不知道他在期待什么,林嘉若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道:“我不能住你这儿,我得走了!”
  袁宴愣了愣,显得有点失望,但只是点点头,道:“那我送你回家吧,你要去林家,还是杏儿胡同?”
  林嘉若想了想,摇头道:“都不是,我要出城。”
  现在林家的人以为她去了杏儿胡同,她娘又以为她留在林家。
  眼下夜已经深了,冒冒然地,去哪一边都要引起慌乱,不如都不去。
  幸好,她还有一处可去。
  虽然远了一点,但有袁宴在,出城也不难。
  马车停在了兰栀若门口。
  下了车,小满上去叩门;林嘉若正要回头向袁宴道谢,忽然有所感觉,下意识地偏了偏脸。
  袁宴的手在她的脸侧停了片刻,在她惊讶的注视下,指了一指,然后若无其事地收了回去。
  林嘉若摸了摸脸,将那一缕散落下来的发丝别到了耳后,郑重地向袁宴道了谢。
  “你——”袁宴总觉得还有什么话需要说,刚一开口——
  忽然之间,远远近近,钟声齐响——
  两人不约而同地朝北方望去。
  皇城内外,所有的钟楼都在相互应和,那是新年的钟声,要足足敲满一百零八下,意味着永康十七年的正式到来。
  袁宴转回头来看她,忽然一笑,容色灼灼,眸光滟滟。
  “恭喜又长了一岁,我的家主大人……”嗓音低柔醇远,带着似有若无的魅惑。
  林嘉若刚刚一愣,忽然听到身后栀子的呼喊声,便匆匆向袁宴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栀子看到林嘉若时,自然是震惊的,可是震惊之外,似乎还有些紧张。
  林嘉若还在琢磨刚才袁宴的神色,直到栀子的手紧紧地抓在了她的手腕上,才感觉到了她异样的紧张。
  “怎么了?”林嘉若紧张地问。
  送走了袁宴后,栀子就一言不发地拉着她往里走,脚步越来越快,即便听到林嘉若发问了,也只是脚步微微一顿。
  “你先跟我来!”她短促地说了一句,拉着林嘉若继续往里走。
  和余杭县的兰栀若一样,在园子的东南角,是栀子的花房,花房边上,是三座小楼,栀子就住在其中一座。
  已经过了子时,栀子却没有带她进楼休息,而是拉着她进了花房。
  小满被留在了门口,栀子一边拉着她往里走,一边低声说道:“你来得正好,不然过年期间,我也不好叫你过来……”
  话语古怪,林嘉若正要发问——
  突然,响起了一声咳嗽。

  ☆、第262章 阵亡名单上的人

  “谁?”林嘉若问了一声,拉着栀子连退数步,浑身寒毛直立。
  她身边没有师父,也没有燕子,只有手无缚鸡之力的栀子和小满。
  兰栀若有守园的婆子,可都隔着距离,这会儿喊起来也是听不到的。
  林嘉若紧张得冷汗津津时,栀子却反握了下她的手,轻声道:“别怕!”
  林嘉若一愣。
  栀子说完,便挣开了她的手,又向前走了几步,将手上的灯笼高高举起,看着她,轻声道:“你来看看,这是谁?”
  隔着一排盆栽的腊梅,什么也看不到,却能看到栀子低头看着什么,面有忧色。
  原本以为栀子有什么秘密要告诉她,原来是有秘密的人要给她看。
  林嘉若犹疑地望了一眼,栀子的话里,后面藏着的那人,仿佛是她认识的——
  忽然,一个念头闪现,她心头猛跳,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收不住脚,扑到了栀子身上。
  腊梅背后,靠墙坐着一个男人,盖着厚厚的被子,双目微阖,气息微弱,脸上血迹斑驳。
  “费乘风!”她失声喊道。
  刚刚那一瞬间,她无比地期待躺在这里的是大哥哥,看到费乘风的一刹那,说不上是失望还是希望,抑或是都有。
  她连吸了好几口气,才缓下这巨大的冲击。
  “你怎么会在这儿?你受伤了?”林嘉若一时喜一时悲,一时担忧,一时惊惧,万种情绪齐齐涌上,感觉胸腔都要爆炸了。
  虽然不是大哥哥,可费乘风是杭州府的都尉,大哥哥就是在他麾下的,当初的阵亡名单上,也清清楚楚地写上了他的名字!
  可他还活着!虽然奄奄一息,可还是活着出现在她面前了!
  只是他为什么会受伤?为什么会在兰栀若?其他杭州府的人呢?她的大哥哥呢?
  听到她的声音,费乘风睁开了双眼,看到她的一刹那,眼睛亮了一亮,张口,语速极快,仿佛怕自己说不完这句话:“四姑娘,快、快去救你大哥!”
  出了花房,天边已露了鱼肚白。
  一夜未眠,林嘉若却是目光晶亮,丝毫不见疲色。
  “四个时辰前,我在花房发现他的。”栀子道,“他是代州大战阵亡名单上的人,又这样满身是伤地出现,我不敢让人知道,只能自己简单处理了下——”
  “因为除夕夜,我若派人进城请你和兰姑娘,多半是过不来的,可我这里又走不开,幸好你来了!”栀子没有问她为什么会在除夕夜出现在这里,仿佛与眼前的事一比,什么都不值一提。
  栀子的应对冷静而周详,完美得有一丝怪异。
  林嘉若点头道:“他伤得那么重,还是得请——”话说到一半,突然收住了。
  不行!不能请大夫!
  京里派了两拨人马出去,费乘风重伤潜回,多半是突围而出,倘若被人发现——
  “京中处处是敌,无人可信,四姑娘万万不可冒然进城求助!”栀子不知林嘉若心中所想,急忙出言阻止。
  林嘉若惊诧地看着她,竟不知她如此谨慎。
  栀子容色柔美,此刻却异常坚定:“大公子战场遇刺,杭州军遭到屠杀,谁能在军中安插势力?指使者分明就在京城!”她紧紧地盯着林嘉若,隐约还带了点防备,“四姑娘,费乘风是奉命来向林大人求救的,可不能走漏了消息!”
  林嘉若神色一凛:“你在防备我父亲?”
  栀子神色不变:“林将军如今虽然是关中军的上将军,可他身份显赫,他动一动手指,全天下都看得到!”
  是的,林家如今太过显目,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
  想了一会儿,林嘉若突然俯身从靴筒里抽出一把匕首,寒光出鞘,迅如闪电般划过,左臂赫然出现一道深深的血口。
  “四姑娘!”栀子脸色大变,扑上来紧紧按住她的伤口,可是伤口太长了,怎么也阻止不了鲜血外涌。
  林嘉若疼得眯起了双眼,咬牙道:“城门快开了,你即刻亲自进城,去找子君表姐,就说我受伤了,让她帮忙找个大夫过来——”
  栀子含泪点了点头,毅然转身而去。
  林嘉若抱着受伤的手臂站在晨光中,静静地望着栀子离去的方向。
  屠杀杭州军的命令,多半是从宫里传出来的,可是,为什么栀子会知道这些?
  又为什么,费乘风求救的对象,不是林家,而是林敬生?
  兰子君来得很快,一股脑儿冲到她面前,急声问道:“怎么回事?怎么就受伤了?你怎么会在这儿?”
  林嘉若向她使了个眼色,道:“我自己不小心划伤的。”
  兰子君素来冷静,便按捺下忧急之色,催促大夫上来诊治。
  林嘉若这一下划得挺狠,清洗过后,一道长约两寸的伤口赫然眼前,大夫一边上药一边叹道:“这伤口太深了,只怕要留疤……”
  见兰子君脸色大变,林嘉若急忙安慰道:“不要紧的,薛大夫配的祛疤药膏很灵的!”
  转而又对大夫说:“大夫,你这个止血药好像挺好的,带了多少,都给我留下吧,还有那个替换的白布,再给我开点益气补血的药!”
  兰子君本来还想就祛疤的问题再问几句,听了林嘉若的话,便冷静了下来,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送走了大夫之后,兰子君转身看她,含怒质问:“谁受了伤?值得你这样不惜己身!”
  林嘉若神色镇定,道:“我要离开京城,请表姐助我!”
  一个时辰后,一人一骑,飞驰向南,所到关卡,关中守军见“袁”字令纷纷避让,畅行无阻。
  “大哥哥被困冀州,危在旦夕,请表姐为我准备行囊,我要即刻出发!”
  “请表姐尽快传信我大伯父,以作应对!”
  “京畿一带,我父亲多有布置,我这一路南去,势必瞒不住他;请我父亲以女儿任性离家为由,领亲兵南下救援!”
  “我母亲那里……只说我随师父南下游历,身边还带了四名亲卫,短则一月,长则三月便能归来,让她不必忧心……具体说辞我已具信一封,请表姐代为转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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