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恃君宠-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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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干什么?”林嘉若不安极了,哪怕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却仍不自觉地问出了口。
袁宴也很惊讶:“杀了太子,很多事可就不好说了!”
太子作乱,如果生擒了,自然会议罪处置,可要是当场杀了,对林时生来说,只怕是要落下把柄了!
“爹——”林嘉若焦急地大喊。
雨声混合着杀声,阻挡其中,声音根本无法传递。
眼看林时生手上的长刀距离太子不过半步之遥了,林嘉若咬紧了牙,取箭搭弓——
☆、第235章 谁杀了太子?
夜色雨幕之中,绯袍暗沉如血,长刀缓缓抬起——
太子萧聿惊恐得瞪大了双眼,嘴里在喊着什么。
“不行的……”袁宴在耳边轻叹。
是的,距离太远,又有大雨阻隔,她这一箭甚至到不了他跟前。
但是——
林嘉若还是拉紧了弓弦,屏气凝神。
“咻——”
箭矢在夜色中破空尖啸,林时生的长刀来不及碰到萧聿便匆匆收回,急退数步避开。
强劲的去势携着冷锐的杀气,自滂沱大雨之中穿刺而过,从萧聿的胸口深深没入,竟只剩了半截在外。
“太子殿下!”
惊呼之中,太子萧聿猝然倒地。
这一幕发生得太突然。
林嘉若蓦然松了手,手上的箭矢失控地飞了出去,她却顾不及这些,迫切地扭头朝东面望去。
她自幼练箭,对刚才那支冷箭的来向自然估摸得出来。
东面,与她遥相呼应地立着一座巡逻台,台上两人,人影相叠,共同持着一把大弓,虽然箭矢已出,也仍看得出他们的目标方向。
林嘉若呆呆地望着其中一个人影。
虽然隔了那么些距离,虽然昏暗不清,虽然那人还被另一个高大的身影环在怀中。
可是那个人,她那么熟悉,那么那么熟悉,不可能会错认。
为什么会是她?怎么可能会是她?
“你认得?”袁宴在身后问道,不似平时那般懒散的语气瞬间惊醒了她。
一醒来,林嘉若便发觉了底下的异动。
不仅金吾卫那便分出了人马追去放冷箭的方向,皇城四门,各有不少兵马涌入,东边一支,直接追去了那座巡逻台。
她下意识地多看了一眼林时生。
他长刀点地,微微仰着头,半分不错地望向台上,身形仿佛凝滞成了一座雕像,任凭大雨浇注却纹丝不动。
他也认出来了吗?
林嘉若心中不安地想着。
再往台上看时,那两个人赫然已经不见了!
“人呢!”林嘉若揪着袁宴急问。
袁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拖到自己身前,一手挡在她头上,一手拖着她大步下了巡逻台,仍旧从西华门出了皇城。
林嘉若左右张望了下,问:“那两人从这里跑了?”
西华门仍旧守着黄甲卫士,那两人是怎么从这里逃走的?
袁宴笑着摇了摇头,不知从哪里取来一柄伞,打开撑在她头上,和气地说:“不是,他们从东华门走的,那里可能出了意外,竟然混进来了不相干的人。”
林嘉若一听,便要向东边跑去。
袁宴却仍抓着她的手腕,抓得死死的,嘴上仍是耐心又和蔼地哄着她:“好了,这场热闹也看得差不多了,我送你回家吧!”
林嘉若咬着唇甩了两下,没能甩开他的手,倒是把自己的手臂甩疼了,眼中不自觉地氲出雾气来。
袁宴轻叹了一声,松开了手。
他一松手,林嘉若便毫不犹豫地窜了出去,如同一只逃脱了牢笼的野兔,很快就消失在雨幕中。
宵禁时分,满城风紧,又逢大雨。
京城街道被冲刷得干干净净,半分生气也不留,偶尔传来的胄甲碰撞声,更增添了几分冰冷。
林嘉若将湿透了的刘海捋了上去,又抹去了脸上的雨水,小心地躲过一队黄甲卫士,继续朝城东奔去。
一到门口,她便整个身子撞了上去。
这一撞,用尽了剩余的力气,她只能滑落在地上,狼狈地喘着气。
门很快就打开了,林嘉若按着门槛站了起来。
“四姑娘?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发生什么事了吗?”大晚上看到主母的宝贝女儿这样出现在面前,实在是太惊悚了!
林嘉若一言不发地推开他,自顾自冲了进去。
正房亮着灯,不知道是没睡,还是惊起。
林嘉若半步也不曾停顿,推门,直入卧房。
灯下,徐窈宁转身看她,神色慌乱。
“果然是你……”林嘉若喃喃地说。
夜行衣刚刚解开,还没来得及脱下。
徐窈宁垂下了手,看着突然闯入的女儿,神色恍惚而无助。
不过很快她就回过神来,突然大怒:“你也在宫里?谁带你进去的?是不是你爹?这样危险的地方,他居然敢带你进去!我就不该——”
“娘!”林嘉若大喊一声,打断了她的话。
“你为什么会在宫里?为什么要射杀太子?那个人是谁?”林嘉若面色紧绷地看着她,心里有无数疑问,仿佛已经积累了许多年,一时之间,却又只能问眼前这些。
徐窈宁避开了她的注视,面色讪讪地说:“这些事,一时也说不清,等你长大了——”
刹那间,记忆如光,在脑中划过。
“娘!”林嘉若再次打断了她,神色认真,“我五岁那年,你说过,等我长到大姐姐那样高了,就什么都不瞒我——”
向着徐窈宁走近了一步,微微抬眸,道:“娘,你看我,是不是已经比大姐姐十二岁时高了?”
徐窈宁愣住了。
阿若五岁那年,那就是六年前了。
六年前,她刚刚重生,情绪格外混乱,是不是说过这样一句话,完全没印象了。
就算真的说过这么一句话,也不过是拿来哄她的,没想到她竟然记到今天。
“娘,你到底瞒了我什么?”林嘉若轻声问道,“为什么你当初突然要赶走徐嬷嬷和奶娘?为什么你那样仇视徐长寿?”
“为什么你总是知道那些没有人知道的事情?为什么你身边有木卫和土卫?”
“为什么你今天会出现在宫里?为什么你要射杀太子?”
徐窈宁向她伸出手,想像从前一样,将她搂在怀里哄着。
一抬手,才发觉她已经长得这样高了。
徐窈宁在女子中也不算娇小,但如今的林嘉若,已经只矮了她半个头,比当年十二岁的林嘉兰要高出了许多。
轻叹一声,徐窈宁低声道:“你想知道,娘就告诉你吧……”
灯花爆了数回,映在窗纸上的人影,一个激动难耐,另一个却如同泥塑,始终一动不动。
“……是萧聿!他强抢愿之!半年!整整半年!林家没有一个人去救他!”
“我的愿之,那样聪慧懂事的愿之!被萧聿折磨了整整半年,甘明琮把他救出来的时候,他连话都不会说了,他连我都怕……”
徐窈宁掩面大哭,声嘶力竭。
“他死的时候,才刚刚十一岁,是娘没用,娘救不了他,也救不了你!”
☆、第236章 你怎么哭了?
迈出大门时,雨似乎小了一点,将门口挂着的灯笼晕出朦胧的光圈,照得门口一块迷蒙微亮。
一人撑伞立于正前,迎着这片迷蒙,天地间一片湿冷,惟有他一身橘色袍子干燥温暖。
“你怎么在这儿?”林嘉若惊讶地问,满腔悲凉被突如其来的意外冲淡了一些。
袁宴唉声叹气道:“我也不想啊,可你爹那么勇猛,我要是带了他姑娘出来,却没有送回去,他还不拿大刀砍死我?”
林嘉若弯了弯唇角,道:“我来我母亲家里,就是留宿也不一定的,你莫非还打算等一整夜?”
袁宴看着她,眸光微黯。
事实上,她非但没有留宿,还在三更天冒着雨出了门,甚至连身上的湿衣裳都没换。
小小姑娘,穿着皱巴巴的衣裳站在雨夜中,强颜微笑、强作镇定地和他说着话。
便是他一个不相干的人,都觉得心疼,屋里头她的亲生母亲呢?是死了吗?
忍下心头的愤怒,袁宴冲她笑了笑,道:“我哪有那么笨,不过随便等一会儿,正准备走呢,你就出来了。”
往她身上看了看,啧啧道:“我好好的一件斗篷,被你糟蹋成这样,还不脱了还我?”
林嘉若不好意思地低头脱下斗篷。
斗篷刚脱下,身上便多了一件袍子,温暖而干燥。
不知何时,袁宴已经走到了她身边,夺回自己的斗篷,将伞移到她头上,道:“走吧,送你回家!”
林嘉若低低地“嗯”了一声,却转了身。
一名丫鬟正从里头跑出来,焦急地说:“姑娘,您可不能这样回去,娘子醒来会骂死我们的!”
林嘉若摇摇头,淡淡道:“我怕父亲今晚会回来,要是见不到我,怕是要着急,回头母亲醒了,你便照实同她说,她会明白的。”
丫鬟显得非常无奈:“那你也换件干净衣裳,让百灵送你回去才是!”
林嘉若仍是摇头,看了袁宴一眼,道:“不必了,你跟母亲说,是袁宴送我回去的,叫她不必担心。”
说完,便不再理会那丫鬟,向袁宴点了点头,一起走入雨中。
袁宴看了看跟在身后的仆人,扭头对林嘉若笑道:“我还当你被母亲赶出家门了呢!”
林嘉若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我娘对我好着呢!”
提起徐窈宁,她神色又黯了下来。
难怪娘一直不肯告诉她,这样的事,不仅匪夷所思,更令人压抑折磨,甚至窒息。
或许是回忆太过痛苦,讲到前世她的身故时,徐窈宁便晕了过去。
一片混乱中,她不自觉地走了出来。
这一晚,她看到了太多,听到了太多,需要一个人安安静静地想一想。
“那你怎么哭了?”
林嘉若偷偷看了他一眼,他的目光淡淡地望着前方,唇边噙着一丝漫不经心的笑意,仿佛刚刚那句话只是不经意一说。
既然他假装不经意,林嘉若也就假装没听见了。
袁宴一直将她送到家门口,收回了自己的外袍,才转身离去。
“袁宴!”她突然喊了一声。
他回头,眉梢微扬。
林嘉若欲言又止数回,终于怯怯地问道:“靖南军……我大哥……还活着吗?”
这一路,她默默整理思绪。
想起方才徐窈宁说过,午门请废太子、太子带兵逼宫,有她的推动,更有袁宴的主导。
从当初沈卿言之死,到如今的废太子,袁宴所谋,似乎从未落空。
他仿佛,很厉害。
那么他知道大哥哥的消息吗?
林嘉若满心期待地看着他。
袁宴仿佛叹了一声,终究是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少女晶亮的目光再次黯淡了下去。
“我和你父亲都属于关中禁军一系,我不知道的事,他也不会知道的,或者说,靖南军的消息,关中军毫不知情!”
林嘉若讶异地看了他一眼,这番话,说得很是意味深长。
但袁宴并没有再为她细说,而是又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然后转身离开。
袁宴的话和眼神,林嘉若琢磨了许久,直到天快亮时,才迷迷糊糊睡去。
这一睡去,林嘉若做了许多梦,关于那一场厮杀,关于那个前世,关于生死不知的大哥哥。
醒来时,天已经大亮。
床前,却坐着两个意想不到的人。
“爹?娘?”林嘉若惊讶地唤道,这一开口,才发觉自己喉咙嘶哑得厉害。
喝了一口热茶,才重新开口:“我病了吗?”
徐窈宁红着眼圈,面容憔悴地点头,怜惜地摸了摸她的脸,道:“你睡了一天一夜了,烧得满口胡话,可把娘吓坏了,都怪我……”
听说那天夜里阿若穿着湿衣裳冒着大雨回家时,她心都碎了。
“娘,我没事了……”林嘉若见她眼中自责之情深切,忙转移了话题,“娘来了多久了?愿之呢?”
徐窈宁吸了吸鼻子,哑声道:“我一听说你病得厉害,你爹又不在,就赶了过来,愿之去慈荫堂了……”
林老夫人原本不肯让她进来的,可是阿若都病了,谁能拦得住她?
若不是林时生突然回来,她就是强冲,也要冲到阿若面前。
林嘉若看向林时生,他已经换下了那身绯色官服,穿着家常的袍子,眼底淤青,不修边幅,看上去比徐窈宁更憔悴。
林嘉若看得万分心疼,握着他的手急声催促:“爹爹,我没事了,你快去歇一会儿吧!”看他模样,多半是从宫里回来就没歇过。
林时生抹了一把脸,点点头,拍拍她的手,道:“你也好好休息,爹爹回头再来看你!”
说完,起身便要离开。
却在此时,屋外传来一阵喧闹。
“谁在外面吵闹!”林时生怒道。
丫鬟跑了进来,道:“是老夫人派人来请三郎君,让三郎君尽快过去一趟!”
“爹爹都累成这样了!”林嘉若急得从床上坐了起来。
林时生摆了摆手,沉默地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外头就安静了下来。
“有什么要紧事非要这时候叫爹爹过去?”林嘉若满腹怨气。
年后以来,林时生几乎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作为亲生母亲,都不知道体谅下儿子吗?
徐窈宁扶着她躺好,朝外瞥了一眼,低声道:“应该是窦家出事了!”
☆、第237章 迟到的礼物
“窦家不是已经出事了吗?”林嘉若不解地问。
她刚刚退了烧,看着精神还不是很好,徐窈宁的本意是不想和她说这些费神的事的。
可见她目露思索,显然已经在费神了,藏着掖着反而让她多想,干脆就都告诉她了。
“窦增最初只是被卷入军粮失窃案,凭你爹的本事,把他捞出来不成问题,最多只是废了仕途;但如今,涉及了太子谋逆案,只怕窦家满门都得不了好!”
窦家是江南世家,在先帝朝颇受重用,林老夫人的长兄窦章曾官至四品,幼弟窦篆入太子府为太子舍人。
后来先太子没了,永康帝萧道成继位,窦章在正五品上致仕,窦篆入罪后暴毙。
窦家从此一蹶不振,再没有出过京官。
直到林俊生进了吏部,为窦章之子窦增补了个太仓署令的缺。
军粮失窃一案,窦增身为太仓署令,首当其冲。
“太子谋逆案?”林嘉若惊讶道,“窦家表舅怎么会卷入太子谋逆案?当初他还指认过太子呢!就算要抓太子党,也是顾二哥哥更危险啊?”
徐窈宁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道:“恰恰相反,顾瞻没事,有事的是窦增!”
林嘉若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听她的语气,这些事跟前世都差不离了。
“是有人要对付窦家!”徐窈宁说,“从窦家入京,到窦增的补缺,军粮案,太子谋逆案,有人一步步在铺就窦增的死路!”
“袁宴!”林嘉若脱口而出。
“不是袁宴!”徐窈宁说,“这世上没有人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袁宴所做,也不过是因势利导,这些大案,袁宴的动作虽然最多,可也有不少其他势力的推动,比如我!”
那是谁?是谁要害窦家?
林嘉若沉默地想了一会儿。
其实答案并不难猜,只是这个答案从脑子里冒出来时,突然让她觉得很疲惫。
徐窈宁轻叹道:“好了,别想了,窦家的事跟我们无关。”
怎么会无关呢?
林嘉若在心中默默反驳。
窦五虽然不是什么讨喜的姑娘,可也是花朵般的少女,刚定了亲,只等今年及笄,就欢欢喜喜地出嫁了。
窦家的三表哥是个和气得有些柔软的少年,对妹妹们尤其任劳任怨,就是对窦家人都不喜的林嘉荃,也是温和有礼。
窦家表舅没有出众的外表,也没有出众的才华,但是每年拜年的时候,都笑眯眯地往她怀里塞一只金灿灿的橘子。
如果说窦家大舅爷和祖母欠了窦家的小舅爷一条命,那窦家表舅和几个表哥表姐又算什么呢?
“娘,在你的前世,窦家是怎样的结局?”林嘉若忍不住问道。
“窦增狱中自尽,窦章气急攻心而死,窦家抄家流放,你祖母——”徐窈宁顿了一顿,淡淡地说,“中风瘫痪,形同废人!”
林嘉若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日暮时分。
徐窈宁不能在林家留宿,便留了黄鹂照顾林嘉若。
黄鹂从前在林嘉若身边伺候过,隔了几年回来,依旧是温柔可亲,得心应手。
“三郎君在慈荫堂待了半个时辰,就回书房歇着了,已经歇了有一个半时辰了!”
林嘉若一边吃着晚饭,一边听小满说着林时生那边的消息。
得知他终于得以休息之后,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刚放下筷子,还没起身,两位姐姐便手牵手走了进来。
林嘉若脸色沉了一沉,低头坐着,没有打算起身相迎。
林家的姐妹们感情一直很好,可是从今年开始,林嘉若就不太愿意看到两位姐姐。
林嘉兰看着她身上淡青色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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