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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若专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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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妈妈眼珠儿一转,还要说什么,就见门帘子一动,富贵走了进来,远远的就停了步,躬身禀事,说是外面有自称闵府下人的来下帖子。
张氏就皱了眉头想了想,有些兴致,问,“哪个闵府?”
富贵就答,“自称是原督察院六科掌院给事中的闵府,数年前闵老爷致仕,不久过世,现在府上只有闵太太掌着。”
“什么叫致仕?”张氏见识有限。
富贵就恭敬的解释,“就是辞官告老。”
张氏听了就有些淡淡了,问,“哦,都辞官了又死了,那递的什么帖子啊。”
“来人说是闵太太做寿,是个散寿,想请太太过府坐坐。”
张氏的脸顿时一沉,只是让杜氏去,并没有邀请自己啊,一个辞了官又死了老爷的落败人家,这样不知礼数,竟不会打听,不知道这梅府里现坐着我这个老太太,倒巴巴的赶着请杜氏?
富贵低着头不出声,眉头微不可见的蹙了蹙。
方妈妈就赶紧哄着,做出一张笑脸来,“这闵家的管事竟是个蠢的,哪家哪府里有什么女眷,也不记清了,既然是递帖子,就该客客气气的请了老太太去坐镇捧场,虽说以老太太这身份辈份,也不会去凑这热闹,可到底不该缺了这个礼数。”
这样一说,张氏就缓了缓脸色,到底将手一挥,“坐镇就算了,我又不是他家正经长辈,只是既然下帖子请客,必然是要明白了辈份长幼的,现如今这府上有我在,帖子自然是该请了我才算是明白道理,我去是不去那就另说了,哼,去回了吧,这两天府里正人多事杂。”
既是个散寿,主人家邀几个年纪身份差不多的太太们喝个茶说会话,也不是个大事,倒是非得先请个老的才行?
富贵极轻的动了动眼皮,也不多话,只应了声就往外走,张氏偏又叫住,看着她,眼神有些凌厉,叮嘱道,“你只说,太太信佛,这几天正静心抄经,恐不得空闲。”
有时间抄经书,没时间串个门?这句话传出去,不知道别人怎样看待杜氏?
富贵脚步一顿,略做犹豫,应了声就径直出门,出了北园,刚上抄手走廊,就看见杜氏身边的大丫头巧云快步往前走,手里握着个东西,富贵一怔,就叫住她,“巧云,你这是回东园去?”
巧云回头见是富贵,就停下来笑,“正是,刚去看了两个才来的丫头,就听到二门那说话,说是有太太的帖子,就出去取了趟,富贵你往哪里去?”
富贵虽是张氏身边的贴身大丫头,但是言语谨慎、立身也稳,巧云与她说话也不做遮掩。
富贵心知这是新买的丫头已经相定下,说了句“太太仁厚”,指着她手中的帖子说,“可就是这个帖子了?不瞒你说,这个帖子我知道,闵府送来时,我正好在,并没有接,老太太让我去回了,这两天府里事多,太太也忙,只怕腾不出时间……”
到底是不好直接把张氏那番话说出来,什么“静心抄经”,是个人都能听出这是多么可笑的托词,老太太却拿这话去回复,可不是把杜氏推出去叫人唾骂,以后还有谁会递帖子来?
作者有话要说: 妖瑜不会撒娇卖萌,怎么办?愁人啊。
☆、丫头
纵使富贵遮掩,巧云仍是听出了其中猫腻,冷冷一笑,“老太太当真是菩萨心肠,这般体恤我们太太,只是,这到底是人家的盛情,去还是不去,总要太太看过帖子才能定。”
富贵面色有些凝重,却没作声,帖子既然已经收了,想必闵家的下人也已经走了,这话也没必要传了。
巧云看她绷着脸,也知道她的为难,就换了友善的口气,“富贵,你回去老太太那,只要直说,帖子已经被我拿了,人已经走了就是,老太太想自己做主推了这事,太太自然是感激的,去或不去,都是感激的。”太太感激不感激不管,巧云肯定是不会感激的。
话说到这里,富贵只好微微一笑,往回走,巧云也没多停留,匆匆离去。
再说若胭放了学,回到厢房,章姨娘早在门口探首张望,欢喜的接进去,笑问,“二小姐今天上学,累是不累?”
春桃利索的端了茶来。
若胭连说“不累”,看书看得忘神,有什么累的,倒是有趣呢。
正说着话,就有巧云领着两个丫头进来了,“这是太太亲自挑的,这个大一些的,今年十四了,也识得字,因父母双亡没了依靠,自己投身做了丫头,这个小的今年十二,因是家乡旱灾没了收成,爹娘养不起了才卖的,都是清白家身,章姨娘和二小姐瞧着可还满意?”说着招呼两人近前来行礼。
两个丫头就齐刷刷的过来,虽不熟练,但很恭敬。
章姨娘尚在府外就从梅家恩那打听了,知道杜氏是个难得的仁慈无争的正室,才进府不过两日,就蒙她几次照拂,心里感激不尽,就是这两个丫头,也是杜氏争取来的,她虽说性格怯弱,心里却明白善恶,又见这两个丫头,生得模样齐整、规规矩矩,那还有什么意见,只是连连称诺,连带着对巧云也感谢起来,又问若胭是否满意,若胭原本打心眼里就没想过要使唤谁做奴做仆,又心知世道如此无法推脱,任其安排罢了,不想打量两人,越发喜欢起来,使唤不使唤,总是个伴,多些人,也热闹些不是。
巧云看在眼里,便笑,“姨娘和小姐满意就好,他们今后就留在这里用了,先送去佟妈妈那边学学规矩,过些日子再过来听差,这几日便累着春桃姐姐,里里外外都是她一个人,若有忙不过来,只管去东园叫奴婢就是。”佟妈妈也在梅家几十年了,只因不是张氏的陪嫁,不得张氏重用,平时只管着各园子丫头的规矩等一些不起眼的杂事。
章姨娘连称“不敢劳烦”。
巧云也就笑了笑,没再多说,又问了两个丫头的名字,大的那个回道,“因是初夏生的,爹爹生前给取得小字夏儿,请姨娘和小姐赐名。”
巧云目光一闪,欲语又止,在章姨娘和若胭脸上轻轻扫过,到底笑立一侧。
章姨娘因自己的姨娘身份也算个奴婢,不敢托大,就看向若胭,道,“二小姐,还是你取吧。”
若胭知道她拘于身份小心谨慎,就点点头,“既是初夏生的,就叫初夏吧,还带着个夏字,也不算驳你爹的一片心意。”
初夏心口一热,眼就朦胧了,扑通跪下来,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
冷不防被人跪地磕头,若胭颇觉不适应,侧了侧身子,将她拉起,又问小的,小的咬着嘴唇低了头,微微有些脸红,轻声道,“并没有名字,家里兄弟姐妹多,我排行第五,爹娘只管我叫小五。”
若胭就问她生日,小五却露了点笑意,“这个我知道,娘说过,我是秋分那天生的,好记。”
若胭就笑了,“那就叫秋分吧,你好记,我也好记。”
秋分欢喜的磕头谢了。
巧云就在一旁微笑,“二小姐取得这两个名字倒是妙,既好听又好记,还合了她们自己的意。”行了礼,又领了两人出门。
春桃送出门去,才要进门,就听背后有人唤,回头一看,一个穿姜黄褙子的丫头追上来,“你是章姨娘身边的春桃姐姐吧,我是郑姨娘屋里的来喜,郑姨娘让我来要二小姐、章姨娘和姐姐你的身量尺寸,府里年前就开始做春衫了,其他人的尺寸早就送去了绣庄,只差你们了。”
春桃就笑着携了她手往屋里走,“有劳来喜姐姐过来了,二小姐和我们姨娘才进府来,也不知道情况,现府里的制裳都是郑姨娘管着吗?”
来喜憨憨的点头,“正是,四季衣裳裁制这几年都是我们郑姨娘管着,主子们的尺寸自有绣庄的人过来现量,下人们的尺寸就是各园里统计好了送到北园去,今年就差你们了。”
春桃就笑,“四季制衣可是件累人的活,辛苦郑姨娘了,不知道府里的规矩,主子和下人们的春衫都是什么定例,每人几身,有什么讲究?”
来喜就挠了挠头,眨着眼睛想了想,“主子的衣裳并没有定例,需要什么就做什么,下人也看司职不同,像姐姐和我这样在小姐和姨娘屋里伺候的,就是每季两身,要是再缺什么,也可以和主子说一声,一并做了,也不是不可以。”
说着话就进了屋,来喜先进了次间向若胭和姨娘行了礼,说明了来意。
若胭和章姨娘正在收拾从外面带进来的东西,章姨娘听了很高兴,就向春桃道,“我的尺寸也不必现量,年年都一样,找件以前的,一比就是了,你现给二小姐量量。”
春桃笑着应了,招呼来喜稍等,就去找软尺。
来喜忙摆手,“春桃姐姐不用着急,奴婢来的时候,我们姨娘叮嘱了,只让过来说一声就是,并不是催着要,绣庄那边做着全府里的衣裳,一时半刻也做不完,不急在今天,春桃姐姐得了空量好了,送去北园就是了。”说完,就行礼辞行。
章姨娘这边正腾不开手,也就不留她,道了声谢就让春桃送出去,临出门去章姨娘又塞了个荷包在来喜手里,来喜先是扭捏的不要,章姨娘说这也是第一次见面,一点心意,你们姨娘也不会怪罪,来喜想了想就收了。
中园。
方妈妈一边啪啪啪的打着算盘,一边汇报,“一大一小,小的倒好,老实巴交的,大的识字,一瞧就是个伶俐厉害的,说起话来很利索,瞧着不是个恭顺谦卑的,老奴只怕这丫头心太大,回头再若出是非来。”
张氏就歪在炕头,盖着个厚厚的褥子,半眯着眼,用掏耳勺有一下没一下的掏着耳朵,听了就冷冷一笑,“一个丫头,能出多大的是非,不过是仗着自己识几个字,就把眼睛长到头顶上了,再伶俐厉害有个什么用,还不过是个丫头,主子要打要罚还不是任便,要不我总说,这女人还是不要那些学问的好,最多也就能背个《女诫》也就是了,安安稳稳的一辈子,省得整日里不知道自己是谁,坏了纲常。”
方妈妈心里就乐,张氏说话看着海阔天空的一堆空话,实则每每话中藏话、字字针芒,而且针对性很强,马上顺着话就爬,“老太太说的正是,老奴也是这么说的,一个丫头罢了,老老实实的端茶倒水伺候着主子也就行了,要那些个没用的做什么,太太却说什么,识文则能明理,明理即知善恶,这话说的老奴当时就脸红了,也不敢说什么了,太太想是暗指老奴不识字、不明事理、善恶不分呢。”说着,颇显委屈的抹了抹眼,垂着眼皮,悄悄从眼角瞟一眼张氏。
张氏出身小门小户,也不识字,所以她最是妒忌那些读书识字的女子,更恨有人提及读书识字一事,方妈妈故意添点油加点醋,张氏就能把杜氏恨到骨子里。
果然张氏眼中寒光一闪,像刀一样锋利,方妈妈只瞧一眼就忍不住打了个颤,张氏咬着牙,心里恨不得撕了杜氏,但又迅速恢复了平静,目光中已不见刀锋,只剩下淡淡的讥诮,抖了抖掏耳勺,见抖不掉耳垢,又对着嘴吹了吹,反而安慰起方妈妈来,“你也多心了,她自己识字,自然想着别人也识字才好,若是能挑个识字的丫头,也显得她自己有才学不是,我瞧也不是针对你什么。”
方妈妈虽有些失望,却立刻笑起来,“老太太说的是,倒是老奴小心眼了,老奴多句嘴,不知二小姐在府外启蒙了不曾,可识得字?若是识字,这以后,主仆二人倒是相称了,若是不识,身边有个识字的丫头帮衬,倒也吃不了亏,这样一想,倒底还是太太心思慎密周全。”说话间,停了停算盘,又看张氏。
张氏也看着她,半眯着眼,看不出什么神色,只觉得深不可测,静默了一会,笑,“你想的倒是长远、周到。”
方妈妈心一颤,赶紧拨算盘。
张氏熟视无睹,接着说,“听老爷说过,那章氏她爹原是个教书先生,章氏小的时候也跟着她爹的学生们一起念过书,可见也是个能识字断文的,二丫头跟着她这么些年,想必也识些个字。”
☆、名字
方妈妈突然想起一事,问,“老太太早上怎么不给春桃那丫头改个名字?这府里的丫头一向都是老太太取名,富贵、来喜、守健……多么喜庆,不比春桃好听?”
“哼,你没听着太太说的话吗?说的什么话我也是听不懂,总之把一个丫头的名字硬是夸到天上去了,我还改什么?由着她去吧,左右就那一个,在西跨院呆着,也不在眼前晃悠,也就算了。”
方妈妈瞟她一眼,深深一笑,“一个名字而已,老太太倒是不必计较这个,只是,老奴刚才从杂院过来,听到巧云带了那两个丫头去找佟妈妈,说是二小姐已经给她们俩取了名字了,那个大的叫初夏,小的叫秋分,老太太可知道这个事。”
“当真?”张氏目光一冷,“二小姐倒是个有主意的,这么快就给丫头取好名字了,也不曾问过我的意思,初夏,秋分,这叫个什么事?节气也能当作名字用?我刚才心里还想着两个顶好的名字给她们,一个叫庆喜,一个叫喜庆,唉……”叹了口气,语气越发的凉了,“这府里越发的没了规矩,什么乱七八糟的名字也都叫出来,没个体统。”
方妈妈也笑,“老太太忘了,连二小姐的名字也是太太取得呢。”
“别提这事,一提我就来气,她自以为自己多认得几个字,当年给寿儿取名字就好一阵折腾,承礼,多难听的名字,要说还是我取的百寿好听,百岁高寿,听着就吉利,你那时也是知道的,她那样不孝,不肯顺从,老爷也是个耳根子软的,受不得她几句哭闹,最终还是依了她,算了,大名便依了她叫承礼,小名我便断不能罢休,必定要叫寿儿才好,后来生了映雪,也是她给取的名,姑娘家的名字,我也懒的多管,随她得意去吧,这回二小姐的名字,又是她取的。”张氏越说越来气,声音不由自主的拔高了两分。
“可不是嘛,昨天认亲,老太太说雁儿不好听,老爷就顺口让太太取一个,太太就说什么白梅映雪冰清玉洁、红梅若胭气质高华,也不征求老太太的意见,就自己做主了。”方妈妈连声附和,直气得张氏拉长了脸,转又笑着提醒,“四小姐的名字就不是太太取的。”
张氏冷笑,“也算淑芬有手段,哄得老爷答应让她自己取名字,说是既然前面有个映雪,那这个就叫映霜,也不输太太了。”
方妈妈也就笑笑,不再说什么,翻着账本算账,张氏慢悠悠的掏了会耳,又提起若胭来,“你瞧着二小姐如何?”
就这么不明不白的一句问话,方妈妈很熟练的打了个太极,笑呵呵的回道,“长得颇有几分老爷的影子。”
张氏对这回答明显不满意,倒也没挑明说,将掏耳勺顺手搁在桌上,这才嗔怪道,“她是老爷的种,自然是要像老爷的,我是问你性情如何,你可看出两分三分的?”
方妈妈算盘打得啪啪响,笑道,“哎呀我的老祖宗,我又不是那孙猴子,又没个火眼金睛的,这才看两眼,哪里就能看出性情来?要说看人准,谁能越得过您去,倒不如您就直说了,也指点指点老奴吧,还非的问老奴,敢情羞老奴这张老脸呢。”
张氏就笑得眼角纹堆到了太阳穴,笑毕,拍拍耳朵,好像还没掏干净,又拾起掏耳勺,方妈妈就略顿了顿算盘,道,“不过,老奴倒觉得,二小姐似乎心结很重。”
张氏目光一闪,没有接话,方妈妈这话中藏话,她听得明白,章姨娘她们进府前,听闻若胭大吵大闹不愿意,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她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宁愿住胡同里却不肯进高门大户的人,一个小巷里里养大的丫头能有什么心结?不过是小孩子家的骄纵而已,嗜睡?懵懂?这些年来,老爷可不是这样评价她的。
不多会,方妈妈拧了眉头向张氏禀道,“老太太,到昨儿为止,这个月支出三百三十七两八钱。”
张氏漫不经心的弹着掏耳勺,“也不多,不是还过了个年嘛,七七八八的,不都是银子。”
方妈妈就放了算盘,摇着头道,“这可不算过年的银子,厨房采买的过年的吃食和衣裳、打赏,都在上个月算上了,奴婢刚算的这三百三十七两八钱都是年后的花费。”
张氏一听就沉了脸,掏耳勺往桌上一搁,掀了褥子下了榻就坐过来,两眼盯着算盘,“这么大一家子人,却是老爷一个人养着,这如今又多几张口要饭吃,下个月花的还要多,再精减精减,”略一思索,道,“老爷的花销不能省,大老爷们在外面,派头不能少,就内院再紧紧罢,你回头去找姜婆子,采买上盯紧点,少耍些滑头,还有,年前定做的春裳,你得了空亲自去一趟万和绣庄看看情况,看还有多少没做完的,去换个布料吧,丫头们都在内院,穿什么不是穿,用不着讲究,拣些厚实便宜的布料就行了,做完的就算了,也不改了,要是都做完了,”
张氏顿了一顿,又凝一眼方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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