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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若专宠-第3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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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夏望了望天,轻声道,“三奶奶,下雪了呢,咱们没带伞,赶紧回去吧,仔细下的大了,要受凉。”
  “嗯。”若胭吸了口气,抹去泪水后,眼前清明起来,定睛望去,果然是下起雪来,细细的雪花疏疏落落的天空中的飘荡,好似王氏若有若无的气息。
  就在刚才,王氏将婚后这些年的委屈尽数倒出,云懿华的薄情和三太太的挑剔就不必说了,若胭尤其记住她说出自己信佛的真相,哪里是什么菩萨托梦,其实是因她意外偷听到李氏自言自语,得知李氏曾意外害死何氏腹中孩子,吓得发出动静被李氏察觉,被李氏以永哥儿性命要挟,以信佛祈福为借口,要么将她禁在屋里、要么赶去庙里,不许与云懿华同房,私下里又百般恐吓、折腾,王氏胆小怯懦,又顾忌永哥儿安危,忍声吞气不敢言,终是熬不住,身心巨创,李氏死后,王氏并没有如释重负,反而自责没有早些揭露,愈发的病重起来。
  原来,何氏第一次怀孕滑胎,也是李氏所为,这个李氏还真是了得,做了这么多丧心病狂的恶事,竟瞒的密不透风。
  反正李氏已死,若胭决定将这件事隐而不宣,何苦呢,说出来除了让何氏再受刺激,没有任何好处,她倒不怜惜何氏,只念着何氏肚子里的孩子无辜,这次能留的性命已经难得,再激动一次,必要流产了。
  “三奶奶,雪下得大了,您注意些脚下。”晓萱看若胭神思恍惚,忙扶着她胳膊,轻声提醒,“看这趋势,这雪一时半会还不会停呢,这倒是难得,二十三还不到呢。”
  若胭怔了下,其实去年年前也下过一次雪,不过是薄薄一层白色如清霜罢了,真正一场大雪是在春节后了,可眼下,这么一会子的工夫,地上已显出斑斑白色来,的确难得呢……难得呢……想着想着,又觉得不对劲了,忽又想起先前晓萱也说了句“连着这几年冬天都迟迟不肯下雪,不到年关总见不到雪”,反复琢磨,电光火石间,想起一件久远的事情。
  已经多久了?具体是哪一天?若胭已经想不起来,却真切的记得云懿霆说过一句,两年前,那个冬天特别冷,才十月就下了场大雪……
  云懿霆和晓萱的话,究竟谁真谁假?
  “两年前,不是十月就有雪了?”若胭无意识的停住了脚步,像是在问她们,又像是自言自语,脑子里却乱了,想知道真相,又害怕真相。
  雪,落在眼前,竟不像是一片片的,而是一根根丝麻,错乱缠绕。
  晓萱蹙眉,轻轻“咦”了声,认真的道,“三奶奶记错了吧?奴婢记得很清楚,两年前腊八的夜里才落的第一场雪,那年是个暖冬,整个冬天就下了那么一场雪,没几天就消融了。”
  一句话,像个晴天霹雳在头顶炸开,若胭猛地晃了下身子,脸色白得骇人,整个人都冰凉无温度,心里已乱成一锅浆糊,反反复复只想着云懿霆为什么要骗自己?为什么要故意引导自己说错话?为什么明知自己说了谎却不指明?
  为什么?
  初夏忙抱紧若胭的手臂,连呼,“三奶奶,您怎么了?”
  “没事。”若胭挤出两个字,感觉舌头都是僵硬的,她摆摆手,踉跄前行,思绪混乱,满脑子都是往昔旧事,曾经那些不经意的片段重新提取出来,在眼前放映一遍,若胭才心惊胆战的发现,自己早就留下许多疑点,而云懿霆早就疑心。
  是啊,以他慎密无疏的性子,多少年纠缠于政斗与江湖暗杀中,心思何等可怕,怎么会看不出自己的“与众不同”?
  奇形怪状的冰皮月饼、没有炮的象棋、从未见过的竹鱼儿……或许,还有更多。
  让孩子们好奇不已的“水的力量”。
  被谎称民间流传的华容道游戏。
  慧姐儿和婉姐儿都喜欢的芭比娃娃。
  ……
  眼花缭乱中,有个熟悉的身影快步而来,他身姿挺拔、衣饰飘逸,撑一把淡淡烟雨色的油纸伞,迎着越来越密集的雪花,向着三人走来,衣袂带起雪花起舞,整个人宛如一幅水墨画,美的令人窒息。
  刹那间,若胭心尖暖如□□,这是早已习惯的感动与温柔,习惯一看到他就觉得温暖、甜蜜,觉得安心与雀跃,可是下一瞬间,若胭又慌乱了,就像一只作祟的妖孽藏身在凡人身体,却被捉妖人一眼看穿、无处遁行。
  “若胭,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云懿霆一手撑伞,一手抱住她,又握住她的手,皱起眉头,“手这么凉,该是着了凉。走吧,我们回家。”
  暖意随着他的靠近而升温,若胭不知所措的仰头看他,茫然问道,“三爷,两年前的冬天,什么时候下的雪?”
  云懿霆骤然顿步,定定的盯着她,眼底黑沉沉的深不见底,令人森然生畏,可又不由自主被一股神奇的力量拉拽着坠入深渊,让若胭打了个寒颤,突然害怕的不得了,牙齿磨得咯咯响,“三爷,你都知道了?”
  在簌簌飘落的雪花中,若胭的声音怯懦无底气,两年来,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和正常人一样,唯恐被当成怪物,却从没认真的想过,万一被看破,会面临什么后果,依稀在遥远的记忆里,从电视看到,举止奇异、谈吐古怪的人会被世人认作不祥,众叛亲离,处以极刑,如火烧、沉溺……
  想到这里,若胭又打了个哆嗦,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想拔腿就跑,却也明白,自己怎么跑得过轻功出神入化的云懿霆?当下腿就软了,往后踉跄一步,眼泪汪汪的看着他,“我不是妖怪,我不会害人……”本以为自己只是本能的解释,谁知说出话来,竟是伴随着惊恐眼泪的哀求。
  下一瞬间,她被裹进一个宽厚的胸膛,温暖、舒服,有温热的手在抚摸她的长发、她的后背,带着迷一样的安抚,让她不由自主的放松。
  “外面太冷,我们先回家。”
  云懿霆低下头,亲昵的贴着她脸颊,在她耳边轻柔怜惜的低语,“别怕,不会有第三人知道。”言讫,他将油纸伞丢开,一把将若胭抱起,大步走向瑾之。
  热茶顺喉而下,身体渐渐温软,四周的热量一点点渗入,内外通融,若胭这才觉得自己恢复些神志,强行按压住心头狂跳,小心翼翼的与他拉开距离,刚挪开半寸,就被一只大手直接拖进个怀抱,坐到了某人膝上,被禁锢不能动弹。
  若胭不住的告诉自己,应该相信云懿霆,他不迂腐,习武之人也不该胆小,他不会因为自己是异魂附体就按世俗之法处置,他对自己的亲近不像假的……没有人会在排斥鬼怪的前提下依然与鬼怪亲热的吧?
  可自己这种情况在世人看来,的确匪夷所思,怎么能保证云懿霆对待鬼怪的态度也与世人截然不同?
  窗帘低垂,房门紧闭,静谧的环境和地龙的温度暖的让人不由自主的放松警惕。
  “三爷,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来到了这里变成了梅雁儿。”若胭鼓起勇气解释,“我并非有意。”
  云懿霆静静的注视着她小心而慌乱的眼神,双手怯怯的攥成拳头,甚至不敢摸他的衣裳,小兔子似的柔弱让他有些心疼,也哭笑不得,他轻轻叹息,将她双手摊开了按在自己胸前,露出个戏谑的笑容,“你曾在半缘庵开玩笑说你是女鬼,没想到真是。”
  若胭尴尬的瞠目结舌,想起确有其事,那时候,自己是有意的试探他,他的回答很风趣,确实不觉得害怕,可玩笑当真变成事实,还能一样的淡定?
  “若胭,你是因我而来,所以今生注定是我妻,我不怕你是鬼,只怕自己留不住你。”云懿霆俯身过来,在她唇上辗转流连,迷恋不已,低沉狐魅一样的声音贴着若胭耳边如醇酒流淌,“你看,就算你是鬼,也已被我囚禁,与常人何异?”
  若胭闻言,顿时心头大喜,甜言蜜语听一万遍也依旧会脸红,此刻却顾不得娇羞,更多的是感动和安心,眼中大放神采。
  “唔,除了爱胡思乱想、自惊自扰外,”云懿霆又狭促的笑起来,一双妖娆的桃花眼波光荡漾,不知何时,已将手按在若胭的腹上,声音压低,“你说过,要给我生孩子。”
  话锋急转,若胭陡然窘迫起来,满面通红,这个时候,他还记得这种事!
  “三爷,我……”
  “若胭你什么时候给我生孩子?”
  “三爷,先不说这个……”
  “若胭,现在怎么样?”
  “三爷,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现……”
  “若胭,生个孩子,我就告诉你。”
  ……
  若胭全身酸痛的缩在被窝里,脑子里乱哄哄的,还没想明白,本来自己一个孤魂野鬼被现出原形,正惶恐错乱呢,怎么就稀里糊涂的被折腾得有气无力?也许他说得对,就算是鬼,也已被他囚禁。
  那就囚禁吧,只要他不离开就好。
  霎时间,若胭看清自己的心,所谓的恐惧,只是害怕失去云懿霆,怕他转身离开,再不回头。
  “三爷,你……真的不怕我?”若胭把头蒙起来,在被子里闷声问,说到这个话题,她还是胆怯,不敢与他对视。
  云懿霆把她从被子下面捞出来,微微一笑,又缓缓收敛,“怕啊,怕你突然消失了,自从知道你不是真正的梅雁儿,我就在担心,有一天你会消无声息的离开,我就恨不得自己是个能捉妖降鬼的道士。”
  若胭怔了怔,恍然想起他曾突然对一个道士朋友改变态度,听他大谈阴阳玄奇,甚至还做了个结发的香囊,那时候,自己还觉得他神经兮兮,原来,真相在此。
  门外响起细碎的脚步声,却无人说话,若胭知道必是丫头们有事要说,羞涩的到处摸,寻常衣裳,不知摸到哪里,手就被抓住,云懿霆欺了过来,低低的笑,“唔,你在勾引我。”
  “没有,我在找……”若胭意识到碰到了不该碰的东西,红透了脸,急着解释,话没说完,就被堵上,云懿霆探舌而进,恣意索取,趁她失乱心神,长驱直入。
  鸳鸯帐内蝶翻飞,不知今宵是何年。
  直到若胭筋疲力尽、昏昏欲睡,云懿霆才尽兴放过,披衣下床,不知从哪里取了一封信来,又挨到她身边,神清气爽的展信扫过,然后拍着若胭的脸,轻声道,“章姨娘的来信。”
  若胭立刻清醒了,顾不得去想刚才门外一直有人站着,很可能就听到了屋里的“动静”,忙凑过小脑袋来看信。
  看字迹,信是章姨娘亲笔写的,满满一纸的内容却让若胭久久的沉默。
  云懿霆曾经特意派人去湖州打听章姨娘的娘家,奈何章家仅剩的兄长不认这个妹妹,为了让章姨娘顺理成章的脱离梅家,云懿霆决定找人假扮章家兄长去延津领走章姨娘,这封信就是结果了。
  “姨娘不肯走。”若胭闷闷的道,“为了映霜。”
  信中说,梅映霜执意出家,被梅家恩赶出家门,半道上昏倒,得遇章姨娘救回,此后梅映霜就在章姨娘的小院住下,坚决不肯再回梅家,可章姨娘也不愿她出家,两人相依为命,感情日益深厚,章姨娘说,若是她离开延津,梅映霜就会无依无靠,可她既然是被“娘家”接走,就断没有把梅家女儿一并带走的道理,因此,她决定就留在延津,一直与梅映霜生活下去。
  云懿霆安慰道,“姨娘留在延津也好,总是多个人作伴,梅家不敢再去骚扰她。”
  “有你安排的人保护,我倒不怕姨娘再受委屈,映霜也是个可怜人,她和姨娘在一起,倒也是桩好事。”若胭轻叹,“只是让三爷空费心,白跑一趟湖州。”
  云懿霆又开始手脚不老实,掩在被子下四处游走,轻笑道,“并非白跑,当初去湖州,初衷除了打听姨娘的娘家,更主要的还是确定你的身份,唔,你个小妖精,诸多无法解释的言行举止都拿坊间习俗来搪塞,我只好派人去所有与梅雁儿相关的地方求证了。”
  若胭瞠目结舌。
  “岳母若教过你什么,蜀中必有习俗;梅雁儿在古井胡同生活十四年,性情如何,邻居街坊总有耳闻;姨娘要是告诉你什么,去湖州一查便知。”云懿霆笑意深深,“你那些奇怪的学问,任何地方都找不到蛛丝蚂迹。”
  若胭暗抽一口气,原来……如此……
  

☆、为谋

  一时间,她又想起些曾经不太理解的事情,比如,初夏听人说,有陌生男子去户井胡同打听梅雁儿;比如,霍岩时而离京、时而神秘回报,比如……现在都知道了。
  “我怎么觉得自己像孙悟空,无论如何,都逃不出你的手掌心。”若胭讷讷道。
  云懿霆扬了扬眉,轻笑,“孙悟空?看来又是一个无处查证的说法,不过,你这话形容的恰当而有趣,可是,你为何要逃出去?留在我手心不是很好?”
  若胭轻轻的抱住他,眼眶微润,“是很好,我哪也不去,我穿越千年而来,怎么舍得离开。”
  沉重压抑的心于是变得很轻,宛如一只蝶,迎着春风和艳阳一直飞到了彩云之上,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是甜丝丝的。
  原来,自己惶惶恐恐、担惊受怕的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没有生离死别、没有灰飞烟灭,反而,心更近了。
  等着我慢慢的和你说一段前世往事,说那个奇妙的世界、和那个世界的我。
  门外,又响起轻微的声音。
  若胭尴尬的缩手,冷静下来的心才想起,现在并不是晚上,这个时辰关着门,丫头们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吧?也亏得云懿霆是云府里的一朵奇葩,大家都习以为常,瑾之又是府中一处无人管束的所在,也纵容得若胭跟着荒唐。
  云懿霆在她脸上轻轻一啄,穿衣下床,外面听到动静,才传来晓莲的禀报,“主子,国公爷找您。”
  云懿霆折回来,站在床前对若胭笑道,“父亲找我,我过去一趟,你累了,睡会吧,等我回来叫你起床用膳。”
  若胭大囧,面如火烧,讪讪的打岔,“父亲近来军务繁忙,是朝中有什么动向吗?该不是父亲又要整兵出征?”
  “不,恰好相反。”云懿霆弯腰替她把被子拉平整,“父亲早已递上辞呈,只是西山营的整顿扩编之事未完成,所以皇上迟迟未允,上个月已整顿完毕,近来父亲正在交接军务,所以去的频繁些。”
  若胭顿时喜形于色,“这么说,父亲很快就不必再操劳军务,卸任后即可颐养天年了。”
  “嗯,一应事务应在明年正月处理完毕,再往后就不必上朝了。”
  这真是个好消息。
  这个世上,自己亲人本来就少,杜氏死了,章姨娘带着梅映霜远在延津,连唯一的闺中密友云归雁也跟着许明道去了蜀中,身边剩下的不过就是云懿霆和国公爷,赵坤登基后,云懿霆承诺兑现,不用再游走刀锋、暗夜舔血,自己也可放心;唯有国公爷,年过五旬仍领军职,他一朝不卸任归田,就仍需肩负重任,随时可能奔赴战场。
  若国公爷可安享晚年,自己再无牵挂。
  云懿霆离开后,若胭高兴的也睡不着,起身沐浴更衣,丫头们早已习惯,不消她说话,自觉备水伺候。
  因为卸下一桩压抑两年的心事,若胭格外神清气爽,笑如春风,可看在丫头们眼里,却另有原因,不便明言,暗地里挤眉弄眼的笑。
  轻轻拉开些窗缝往外看,鹅毛大雪纷纷扬扬,迷阻了视线,屋檐上、地上已厚厚的铺上一层白色,晶莹、纯洁、温柔,初夏和迎春站在檐下笑着说什么,时不时的伸出手臂到外面接一手雪花,再逗趣似得吹散,不知初夏说了什么话,迎春突然红了脸,扭头就走了,初夏就站在原地,掩嘴而笑。
  若胭觉得初夏笑起来越来越漂亮了,不知从何时起,举手投足都充满少女的温柔与娇嗔,暗暗诧异,以前的初夏谨慎、细心,但是举止刚硬,不作伪,却也没有女儿态,现在的变化,微妙而神奇,究竟是为了什么?
  正思忖间,迎春就进了屋,端了杯热气腾腾的茶,嘴里却是抱怨,“三奶奶,初夏真是越发不像样了,您该管管她了。”
  “咦,你说说,初夏怎么回事?”若胭来了兴致,笑问。
  迎春嘟着嘴刚要说话,就见初夏从外面进来,接过话去,“三奶奶您莫理她,自己挑起的话题,被说得臊了,又拿我说事,回头我自当找大成要个说法。”
  迎春把茶杯往桌上一放,一跺脚就跑了。
  若胭讶然而笑,“这又是唱的哪出?初夏你来说说。”
  “奴婢也不说。”初夏墓地也红脸,一把将窗户关严实了,抿嘴就出去了。
  若胭若有所思的望着两人背影,突然想起霍岩来,顿时开朗,也许,是时候挑明了。
  云懿霆回来的比预想的要早,两人共进晚膳后,没有和往常一样去西园子散步,而是直接回了内室。
  “雪还下着,等明儿停了,我们再去玩。”云懿霆拉着若胭进屋,“可以堆一个大雪人,估计能留到明天开春。”
  若胭欢喜的应好,转又轻叹,“可惜归雁离开了,她要是还在,必定更加热闹。三爷,你说,他们到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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