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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若专宠-第3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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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为这事,若胭心说云归雪再不好,终归是国公爷的骨肉,就冲这个,自己也不会坐视不理,和祥郡主实在没有必要特意叫过来道谢,明儿请安时说一声便是,这么刻意,反倒生分了,或许还有别的事情,遂温婉一笑,谦和的答道,“母亲见外了,这本是我们做兄嫂的本分,只要七妹妹身体无恙便好,况且,功劳皆是三爷诊脉、祝嬷嬷照料,我却没什么用处,担不起母亲一番赞。”
  和祥郡主很欣慰的看她谦虚推却功劳,呵呵一笑,连赞“你是个好孩子,我心里明白”,又唤了祝嬷嬷进来,不知从哪里端来个漆朱描金的木盘,上面盖了个同色花样的绸帕。
  “这是给你的。”
  若胭困惑的看了看木盘,没有接,“母亲,这是什么?
  和祥郡主笑道,“你瞧一眼就知道了。”
  既如此说,再不接就不合适了,若胭笑着端住,道了声谢,将绸帕掀开,一时怔住。
  赤金相映的木盘中,躺了个绣工精湛的香囊,上面绣了个麒麟负子,童子、灵兽栩栩如生。
  不消再翻看背面,即便从未见过这东西,若胭仍一眼就确信,眼前便是风波迭起的求子囊。
  怀柔公主已快满月,此物送来云府近一月,和祥郡主明知宸太妃用意,却扣住不发,何氏今天早上还说已然应诺给她,怎么一转眼,就变了卦?
  “这个求子囊是宸太妃曾佩戴的,得了怀柔公主后,就送来府上,我思来想去,交给你最合适不过,你与老三成亲已经一年有余,新婚燕尔就连着守孝,也是不易,你戴上这求子囊,往后孝心仍在,却不需受制旧礼,早些怀个孩子,我与国公爷也享享含怡弄孙之乐。”
  和祥郡主这话说的和蔼、亲近至极,若胭听着心里却沉闷,她分明知晓宸太妃送求子囊是给自己的,却表现得好不知情,将宸太妃的心意尽数抹去,变成了她个人的偏爱,何氏之诺更是一字不提。
  若胭倒不担忧她该如何向何氏解释一物两许、言而无信,只是纳闷她突然转变心思,最终把求子囊给自己是为哪般。
  “多谢母亲厚爱。”
  管她为的哪般,既然愿意给我,我就先拿了再说,若胭笑眯眯的道了谢,又说几句感恩戴德的漂亮话,亦是绝口不提心中疑惑。
  婆媳二人隔了肚皮,好一阵相互吹捧,说尽暖心之言,若胭自忖功力不如对方深厚,绞尽脑汁说了几句就自叹不如,只道是“不敢多扰母亲休息”,端着木盘辞退出去,期间只字不提云归雪晕倒之事,和祥郡主有意回避丑事,她怎会不知趣?
  屋子里地龙烧得热,脑子也醺得迟钝,到了门外,初冬的寒风一吹,顿时灵光了很多,咯吱咯吱转了两圈,就明白了过来。
  和祥郡主既然已经定下要把东西给何氏,就绝没有想过要便宜自己,突然改变主意,必定是半道杀出个程咬金,逼她不得不如此。
  许是大夫人!
  若胭首先想到的是大夫人昨天的态度,很快就否决了,罗二老爷过世,她虽是个已嫁人的妹妹,今天也必定忙得无暇多顾。
  那么,很有可能是靖哥儿。
  云懿霆从不做没有目的的赘事,他挑准了时间去找靖哥儿,投其所好,以应许比武为条件让靖哥儿为他做事,做的大约就是这个事。
  “三爷,求子囊到手了,你该讲讲你四两拨千斤的过程了。”
  回到瑾之,若胭将求子囊悬在指尖,一面端详,一边敲问旁边静笑不语的云懿霆。
  云懿霆手指慢慢在桌沿轻敲,对她故意嘲讽无动于衷,气定神闲的笑道,“你既然已猜出这么多,不妨继续猜下去。”
  宸太妃不但是个美女,还是个才女,让若胭惊赞不已的是,她的女红居然也这般了得,一个小小的求子囊,从配色到针脚,无不精绝,若胭翻来覆去的欣赏,百看不厌,见云懿霆避而不答,哼了一声,凝神垂眸。
  “求子囊悬而无主多时,是因为无人知晓,若是外人尽知宸太妃将求子囊送回娘家,必定人人好奇,要向母亲探问下落,这中间就需要一个人把事情于大众面前抖开,并不着痕迹的暗示大家,东西给了我,这个人,就是靖哥儿。”
  云懿霆轻轻笑起来,眉眼熠熠生辉,捧起她的脸,重重的亲了一下,“不错,今天全城内眷差不多都聚集罗府,靖哥儿只要跑去人群中说一句,他进宫去探望宸太妃时,听说有个求子的香囊送给了你,消息自然就传开了。”
  他将若胭手中的求子囊勾起,理顺丝带,动作自然而温柔的系在她颈上,继续说道,“局势如此,其实这个东西给不给你,都不重要了。”
  若胭低头看胸前的香囊被他捏了捏,小心翼翼的放进衣服里,不由得瞠目结舌,不得不说,他的这一招造势实在是妙,不过用小孩子一句话就让和祥郡主骑虎难下,无路可退。
  他说的对,只要大家都认为东西给了自己,那么,是否真的给了自己就无所谓了,但是和祥郡主不同,这个东西已经从一个驾驭人心的宝贝变成了烫手山芋,她必须立即脱手,才不至于被他人察觉用心。
  至于何氏么,另做安抚吧。
  “若胭,你想要么?”若胭正神游,忽见云懿霆挨了过来,下巴抵在她肩头,梦呓似的贴着她耳朵说道。
  “啊?”若胭愣了愣,醉人微醺的气息让她脑子又迟缓了好些,直到脸颊先一步变红,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求子囊。
  哦,不,更确切的说,是孩子。
  “咳咳,那啥,什么时辰了,我都饿了,晓蓉怎么还没准备好午膳?”若胭顶着一张火辣辣的大红脸,讪讪的打岔,顺便还扬着脖子高喊了句“晓蓉”。
  云懿霆没有追问,沉默的靠着她颈边,无声的闻她肌肤与青丝间淡淡的香味,然后合上了眼。
  若胭不知如何是好,云懿霆突然这么一问令她猝不及防,她还没有好好想过孩子的事,上一个孩子的匆匆来匆匆走,也给她留下不浓不淡的阴影,她还需要一些时间来让自己长大、成熟,完全放下那次意外的遗憾与歉疚,全身心的做个好母亲。
  气氛有些微妙,若胭心里像是爬满了毛毛虫,十分不安,她敏感的觉得云懿霆生气了,可又不知道怎么挽回,或者安慰。
  好在初夏和富贵适时的回来了,听到两人在门口的请示声,若胭如卸重负,悄悄的松了口气。
  两人带来了好消息,铺子已经签下了。
  富贵将合约、地契、房契等七七八八的一叠纸递给若胭,道,“奴婢和初夏去了王东家的家里,亲眼见过他那卧床不起的儿子,又询问了两家街坊,证实困境不假。”
  若胭欣然而喜,赞两人行事谨慎、周密妥贴,“既然铺子买了下来,就尽快装修,这些事我一并交给你,你看着办就是。”
  富贵恭谨的应下,将门面目前的装修情况简略说了,若胭沉吟道,“是了,这门面先前是个胭脂铺,我们盘过来,那柜台、桌椅都是现成的,听你这么说,都还不差,既是这样,也不必拆了重做,只瞧着哪里破旧,做些修复即可,胭脂铺与布料、绣坊有相近之处,皆是女客为多,装饰本可通用,”
  “三奶奶所言极是。”
  主仆三个正商讨着,就有云归雁过来玩儿,她近来三天两头的往新宅跑,俨然已过门的女主人,亲自指点修葺装潢,然后回来与若胭描述。
  得知若胭新得了个铺子,也要装修,云归雁眼睛一亮,笑道,“这好说,左右我那宅子正请着工匠呢,明儿我着几个过去瞧瞧,需要修整什么,就叫他们一并做了,材料什么的也都现成。”
  若胭打趣道,“我倒没什么好说的,你也不怕我表哥生气,说你还没进门呢,先拿了夫家的东西往娘家做人情?”
  云归雁俏脸绯红,嗔道,“我为你着想,你倒挤兑我,明道才不是那般小气人,你是我三嫂,也是他表妹,我这人情还不知是送哪送到呐呢。”
  若胭大笑不止,连着两个丫头也一起笑的前仰后合。
  戏耍之间,晓蓉来请示用膳,若胭便留了云归雁一起吃,往常没有旁人在时,云懿霆必定是紧挨着若胭,与她亲亲腻腻,今日因云归雁在座,他就往旁边挪了挪,一语不发,也不知什么想法,云归雁近来沉溺爱情,将这个自幼玩耍到大的三哥淡在一边,只顾眉飞色舞的与若胭讲自己和许明道之间的来往相处,情到深处,更是把未婚夫夸得天上人间独一人。
  若胭抿唇而笑,与她揶揄互侃,到她得意之时,就打趣几句“那是自然,我表哥才貌双全,温柔体贴,世间少见”不经意间却见云懿霆紧绷着脸,十分不悦,那沉郁压抑的眉眼,怎么看怎么别扭,一怔之后恍然,这位爷心里还系着疙瘩了,实在是小心眼得很,正琢磨着要不要逗逗他,就听那人将筷子一顿,冒出一句凉飕飕的话,“进食之时如何这般多言?闺中仪礼尽数忘了么?这般荒疏,怎么出嫁为妇?我看该请个宫中的嬷嬷进府来好好教教你规矩了。”
  云归雁立时傻眼,与若胭面面相觑,然后忿忿然恼道,“三哥你最近受什么刺激了,又拿我说事,闺训虽有食不言一说,然从前你并不苛求我做到,难道你与若胭用膳时,也都不说话么?”
  哟,这妮子好勇气,竟然反驳兄长!若胭想起平时两人用膳时不拘言谈,就益发的想笑,咬紧了嘴唇,端看他如何应答。
  不想若胭高看了他,对方只淡淡一瞥,将她看热闹的神态收入眼中,面不改色的道,“若胭是我妻,不必守这规矩。”
  “你……”
  “你什么?等你嫁了人,让许明道给你定规矩去。”不等云归雁瞠目结舌的把话说出,他立即截断,留下两人再度大眼瞪小眼。
  这顿蹭来的饭,云归雁吃得无比憋屈,最后咬牙切齿的对若胭道,“如今我算是明白了,娶了媳妇的三哥,已然不再是当初的三哥了。”鼓着腮帮大步而去。
  若胭憋了半天,目送云归雁出门后,着实忍不住,笑得捂了肚子,垂眸瞟到日光的影子停在脚步,才意识到不妙,还没合拢嘴,下一瞬已被人挟在了腰上。
  看来,体重还是不够!继续增肥!
  若胭凌空立志,昏头转向的落在榻上,紧接着,那张板着的脸落下来,双眸深沉,浪涛翻涌,一开口,语气酸得像是砸了个陈醋坊,“才貌双全,温柔体贴,世间少见……你当着我的面这样夸别的男子?”
  “他是我表哥……还是你妹夫!”若胭不敢再笑,心里却已是乐得直打滚,眉梢眼角都是漫出的笑意,声音里倒还绷了几分严肃,“三爷,他是世间少见,你却是唯一的那一个。”
  若胭虽爱在他面前撒娇痴缠,却很少说情话,每每云懿霆挑逗央求,想听一两句,使尽浑身解数,到头来只把她折腾得晕头转向、软绵绵入梦罢,想听的话仍是听不到几回。
  因而此时酸溜溜气氛中冒出这么一句甜腻腻的话,直酥化了云懿霆整个人,霎时间,酸味退尽,甜蜜弥漫,熠熠双眸、润泽红唇尽是浓得化不开的绵绵情意。
  

☆、送行

  一番缠绵过后,若胭顺势睡了一觉,到晚上就精神抖擞,怎么也睡不着了,拉着云懿霆说话。
  帐外一只烛光淡淡,飘飘渺渺的照得床上气氛柔谧、春意溶溶。
  若胭睁着大眼,像打了鸡血似的找话说,天南地北、人文杂记,书里看到的、听人传言的,叽叽喳喳的说得热闹。
  云懿霆一如既往将她搂在胸口,一手抚着她铺散如缎的长发,修长的手指有意无意的勾一缕在指间缠绕,另一手搭在她肩头,慢悠悠的拍着,悠悠烛光将他轮廓分明的脸庞照得有些深沉,尤其那双漆黑不见底的眸子,似乎深藏着什么、翻腾着什么。
  他静静听若胭说话,清悦而柔软的声音伴着他的心跳在这一方旖旎空间,如花绽放。
  后来,若胭也不记得自己究竟什么时辰睡着的,迷迷糊糊中做了个奇怪的梦,很快就天亮了。
  她略略醒神就爬了起来,今天有桩重要事,睡不得懒觉。
  “天色尚早,再眯会儿。”云懿霆伸手又将她塞进被窝,“昨夜睡得晚,多睡会。”
  国公爷昨夜未归,听说是从罗府离开后直接去了军营,和祥郡主早就发了话,今儿免了请安。
  “三爷,我想去送送梅家人。”若胭侧身看他,以手支颐,认真的道,“往日恩怨一笔勾销,今日他们离京,我送一送,也算了结。”
  云懿霆也认真的回她一句,“我以为,从梅大人走进户部大门起,你与他们就已经了结。”
  若胭苦笑,“只是我终究曾姓了个梅,于世人眼中,终归欠了他们生养大恩。”
  “哦?你欠他们的生养大恩么?”云懿霆眼皮微微一颤,看向若胭却更光华烁烁,一瞬之后,华光收敛,看似寻常无奇,懒洋洋的道,“我倒认为,你不如当做自己从古井胡同搬进梅府就隔了生死,现在的你,不欠他们。”
  若胭倏的全身一抖,随即僵硬,脸上神色亦凝固,不知所措,她几乎怀疑云懿霆能洞察生死、勘破阴阳,认出了自己的赝品身份,慌乱的朝他瞟一眼,恍惚不见异常,又草草收拾杂乱无章的心绪,想说句什么引开话题,终是一个字也挤不出来。
  云懿霆也不说话,静默仿佛等她解释,最终没有等到,只好合上眼,轻轻一笑,十指滑入她青丝间,柔声道,“想去就去吧,我陪你去。”
  梅家素要颜面,跳梁小丑似的装清贵名仕,装到最后,成为全京州城的笑柄,以杜氏之死为源头,和离的蹊跷、嫡子的失踪,到夺妻为妾、逐女出门,最后因郑家东窗事发,引出宠妾灭妻、治家不齐等一连串的内情,而最悲惨的莫过于碌碌仕途半生,最后被罢官遣出的下场。
  连着这两三日,梅家大门紧闭,门墙之内却是鬼哭狼嚎、鸡飞狗跳,郑家人已经被捕,原本紧巴巴的院子倒显得空荡清凉,这哭的、嚎的便只有张氏了,事到如今,她也不必装晕了,坐在中园,握手成拳,将桌面敲的咚咚响,把郑家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骂完后因无人回嘴,觉得索然无趣,又指着梅家恩的鼻子骂一通,说他忒是无用,先是被杜氏欺压半辈子,后被受郑家连累。
  相比张氏的哭闹骂咧,梅家恩静的不像话,顶着上峰与同僚异样的目光交割了衙门的事务,就一头扎进东园,枯坐发呆。
  东园曾是杜氏住的院子,当初分配院子时,张氏说,“我听别人说,太阳从东边出来,所以东边是个尊贵的方向,你是正室,我心里自然先想着你”,杜氏只道了声谢就一言不发的搬过去了。
  为着这个,张氏多次在他面前指责杜氏不识抬举,未曾感激流涕的谢恩,他也深以为然,当面谴责其不尊婆母、不知感恩,杜氏却惊诧的回他一句,“我道了谢,只差下跪磕头,只因我并不觉得有此必要。”
  那时两人婚后不久,情意尚浓,梅家恩没有再追究罪过,却也认为她“不太懂事,不太孝顺”,到底冷了几天。
  再后来,张氏背地里的抱怨与哭泣越来越多,杜氏从惊愕到沉默,夫妻间的沟壑最终深不见底。
  东园,这个地方,他来的次数越来越少,直到她死,杜氏死后,他倒是在这里哭过一次,原本想关起来再不踏足,张氏却提议让大郑姨娘搬进去。
  张氏但凡有什么主意,绝不会自作主张,总是软硬兼施的“提议”,他若允了,万事大吉,他若不允,再哭说母子情深,自然,他不会不允。
  大郑姨娘搬进去以后,这院子里又热闹起来,他也渐渐模糊了杜氏的影子,只是好几次大郑姨娘抱怨这里过于简陋与狭窄,要置办家具和摆设,他才恍然想起那个被烧成灰的女子,她在这里住了几十年,从未提过半句不如意,现在通过大郑姨娘的话,他才发现,东园的确比其他院子小,而且,与北园的锦绣相比,简陋不堪。
  那天,他拂袖出了东园,心头备觉萧索烦乱,迎头却见张氏为他安排的媒人,张氏说,“我儿生得英俊,又是天子脚下的大官,这样万里挑一的条件怎么能空着正室?上一个是你年轻糊涂,这一个,我要好好挑捡,就算不配个公主郡主,难道还选不上一个名门望族的嫡女千金?”
  张氏意气风发的对媒人提要求,后来,媒人来了两次,就再没登门。
  一场又一场的风波过后,东园再次无主,卸了任的梅家恩像只落魄的丧家犬,独坐东园痛哭了一场,追悔逝去的光阴与逝去的人。
  此时的东园被大郑姨娘与郑家折腾的已没有了杜氏当时的痕迹,然他眼里看到的,却是那个被他几乎忘记的昔日,一桌一椅、一几一案,朴实无华、清凉幽谧,像是沉淀了一颗冷却成冰的心,一颗沉默包容他数十年,到死却决绝离去的心。
  张氏没有容他安静的追忆,三次五次的叫过去哭骂一顿。
  梅家恩冷冷的看着她,像对视一个从未谋面的陌生人,对她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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