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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若专宠-第3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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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里的梅映雪虽然没有经过专业的仪礼教导,但也不粗鲁,走起路来袅袅婷婷,很有几分娇柔模样,可眼前这个梅映雪疾步如风,双臂大甩,额前一缕乱发迎风飞起,形象着实难看,但是动作迅速,不等若胭转身走,已到了跟前,呼起一个耳光,就直愣愣的朝挡住去路的富贵掀过去。
约摸精神失常之人的体能是超于常人发挥,这扑面而来的一巴掌大有排山倒海之势,富贵稳重冷静,却素不是个敏捷的,刚才挡的一个动作已是不易,一刹而后的闪避就有些难了。
眼见着那耳光就要落在富贵脸上,若胭反应要灵敏得多,一把抓住她胳膊往后拉,堪堪躲过一劫。
后面赶到的三个丫头几乎惊得瘫软,煞白了脸,请罪不迭,又手忙脚乱的揪住意图伤人者。
若胭没工夫安抚受惊的小丫头,只将眼打量多时不见的梅映雪,饶是自己早有心理准备,也骇了一跳,只见她发髻松散,衣裳略乱,双目赤红如血,满是恶毒如蛇蝎的凶光,看这意思,是真疯了,然而五官容颜并未大变,不见消瘦,红润依旧,可见齐府待她十分恩厚,即便行为恶心到如此境地,仍未亏待。
“二姐姐,往后我也成了妹妹,就是顽皮些,也情有可原了。”
不知为何,若胭就想起了第一次见她的情景,那个娇艳粉嫩的少女很善于装扮,像一枝夭夭绽放的桃花,亭亭立在人群中,楚楚动人。
不过一年多的时光,那个伶俐漂亮的少女就变成了神思错乱的疯子,往日里她玲珑取巧的心机、凉薄争锋的言行一一浮现眼前,不能不令人叹一声,世事无常。
一击落空的梅映雪并没有再度行凶,反而平静下来,目光发直的盯着若胭,突然冷冷的笑起来,“哟,这不是我的二姐姐吗?你是听说我被齐骞禁足,连四妹妹也没拢住,特意来看我的笑话?”各人关系记得清楚,口齿也很清晰,看来这疯魔之症尚未深。
若胭轻轻淡淡的瞧着她,若非旁人在场,自己还真想落井下石的回她一句“你还不配让我特意跑来看笑话,不过,我已不是你的二姐姐,我才是我最高兴的事情”,转念想一想,善恶有报,自己何必再刺激一个疯子?再者,自己被梅家逐出一事,也实在没有必要宣扬,终归能体谅自己的人有限,看热闹传闲话的人才遍地都是。
“富贵,我们走吧。”
看在你疯了的份上,以前所有恩怨都作罢,从此后,我也只当从不认识你。
若胭招呼一声富贵就走,梅映雪却蓦的加重声音,恨恨的喊道,“梅若胭!你以为云三爷现在对你还不错,你便有资格在我面前炫耀?云三爷是什么人,全京州妇孺尽知!总有一天,你也会被抛弃,下场连我也不如!一个连嫁妆都是婆家置办的,你不过就是国公府花钱买的伶人,还真当自己是……”
没等梅映雪说完,富贵与那三个丫头已经惊惶的一脸死灰,全扑过去将她嘴死死捂住,拼命往后拽。
梅映雪挣扎不开,撒泼闹腾,力大无穷,险些将缚住她的四人掀一跟头。
“让她说话。”
若胭沉面凝视她,双瞳掀起滔天巨浪,铺天盖地,“说一说,你从何听说,我的嫁妆是婆家置办的?”
“三奶奶,您别听她胡说八道,她是个疯子,她的话信不得。”
富贵急了,切切劝阻。
若胭缓缓摇头,她的确有些疯,不过疯的是心不是脑子!她行事糊涂,说的话可不糊涂!今日境况,她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可不像是空穴来风,只怕真有些自己不知的隐情。
一直以来,自己都清楚明白嫁妆是杜氏操持的,怎么莫名其妙就变成了国公府的?杜氏私产丰厚,完全没有必要让国公府资助,再者说,国公府是和祥郡主掌家,她怎么肯默默无闻的出资为儿媳办嫁妆,事后却一字不提?
这绝不可能!
“哼哼,信不得……疯子……你爱信不信,是姓杜的亲口对老太太说的!我在门外恰好听到。”梅映雪狂笑几声,面容顿显狰狞,“姓杜的已经死了,但是你婆家还有人,你不如去问一问真假。”
姓杜的。
若胭心口一痛,顿时上前一步,险些扬手给她一耳光,捏捏拳又冷静下来,梅映雪再过分,她也担着齐太太的名,这里是齐府,没得自己来做客,却把主人家的主母打了,这样固然自己解了气,却丢了国公府的脸面。
无声的吸了口气,若胭对那三个丫头说,“你们太太怕是不太适合出来走动,还是快扶着回屋去吧。”
“是。”
新买来的丫头们虽不认得若胭,但也伶俐,知道对方是个大人物,毕恭毕敬的应下,越发的使了劲拖着梅映雪往小院去。
若胭没再看她,径直前行,刚一抬步,却见齐骞和云懿霆正迎面而来,后面一路小跑着个丫头,齐骞一脸焦急和烦躁,云懿霆则面沉如水、目光冰凉。
转眼间,两人已到跟前。
齐骞作揖致歉,“弟妹受惊了,是骞的不是,骞安置不妥,罪过,罪过。”
云懿霆则一把就捞住了她的腰,并将她手握在掌心。
暖流淌过心口,若胭顿时心中大定,含笑看他一眼,又向齐骞点头笑道,“齐大人客气了,我并没有受惊。”
前方那三个丫头正拖着狂暴挣扎的梅映雪到小院门口,见齐骞来,紧张的行礼,进退两难,偏偏梅映雪又补了句,“梅若胭!你一个靠婆家办嫁妆的低贱人,也妄想被丈夫尊重宠爱?”齐骞惊了惊,三个丫头立即将她死命拖进了小院,大门关紧。
经过这一出意外,回到瑾之已是午时,齐骞也曾挽留两人在齐府用膳,但是两人异口同声的婉拒了,齐骞自知内妇失仪,他心中惭愧,心里也憋了一肚子的闷气,不好再三劝留,也就说了几句客气话,亲自送了出气。
一路上倒是安静,若胭心里装着事,多是沉默,只问了云懿霆有未和齐骞提及富贵,云懿霆温言答道,“答应你的事,我怎么会忘记,自然已经说好,让富贵从容收拾下行礼,与众人别过,这两天就过来。”
这样很是周到,若胭安下心,扑在他怀里,低声说了句“三爷真好。”
更衣净手之后,云懿霆闲站在她面前,大马金刀的坐下,自然而然的将她搂在坐在膝头,问,“你的嫁妆是云家准备的,这个事我怎么不知?”
若胭摇头,情绪低落,“我也不知,母亲当初从未提过,等父亲回来,我想问问。”
云懿霆轻笑一声,扬起眉头,“无甚可问,我既不知,便是绝无此事,这种事,父亲不会瞒我,亦瞒不过我,你不必放在心上。”略略一顿,又笑,“再说,我也不以为这个事有什么要紧,你肯嫁给我,我就得了世间最珍贵的宝,嫁妆值几何钱?便是云家置办的,又如何?总还是我赚了。”
若胭听了这话,忍不住又气又笑,蹙起眉头嗔道,“旁人如何看我,我是不在意的,却不愿你、父亲和云家因我受连累、被人指点,世间尽是男娶女嫁,却有谁个男家管了女家嫁妆的事?”
“唔,无妨,云三从未介意过他人口舌,外人千千万,也抵不过你一人。”
甜言蜜语最惑人心,若胭天生耳根子软,尤其听不得云懿霆这样亲昵的话,几句下来就晕乎乎的不知所向,唯有傻笑。
等从甜蜜中回过神来,已是用过午膳,云懿霆进宫去了,若胭在风口站了站,寒风将脑子吹醒,再回想一遍梅映雪的话,觉得还是很有必要弄清楚真相,云懿霆自然是不在意的,国公爷应当也不在意,和祥郡主嘛,大约是无可奈何,其他人呢,就更不好说了,不管怎么样,自己至少应该知情。
杜氏已死,张氏么,自己这辈子也不愿见到她,当然了,她肯定也不愿见到自己;问国公爷吗?他既然当初瞒下,也必定不会承认;如今,清楚真相的,只有巧云一人了。
若胭迅速写了封信,让初夏发了出去。
☆、汤药
初夏回来的时候,若胭正有些困怠,靠在椅背上,眼皮慢慢耷下,其时酉时将尽,没有阳光的冬日,在这个时辰已经显得几分灰暗了,灰蒙蒙的光线像一只催眠的手,温柔的将她有些挣扎的眼皮彻底合上。
就在若胭懒洋洋放任自己沉入梦乡时,初夏就走了进来,恭敬的唤一声“三奶奶”,像一根操纵人偶的丝线,利索的把若胭从梦境门口拽回来。
“辛苦了,没事了就去歇会吧。”
若胭笑笑,准备继续睡,初夏却皱了眉头,道,“三奶奶,奴婢刚进门时,看二夫人陪着于大夫进了霁景轩,步行匆匆,怕是大奶奶有什么事。”
若胭立即想起早上请安时,和祥郡主说的何氏连日不好、连于大夫的药也不见效的话,看来,她还真是不太好。
这也难怪,丈夫的情妇和私生子一事迟迟未落定,然而那来路莫名的两人却好吃好喝的在府里住下了,与此同时,始作俑者却被关在家庙思过,这样的境况,怎不叫她忧虑?
于大夫必说“静心安胎”,只是,她已静不下心。
于是这胎就有些不妥了,于大夫面带忧色,肃容整面的道,“大奶奶这胎才不足六月,眼下却有早产的先兆。”
说早产乃是好听些,其实就是流产,这年头,即便足月而生,也难保万一,六个月的胎儿要是离了母体,哪里还有生存的希望?
此时的霁景轩,主仆上下数人一听于大夫这话都惊慌起来,何氏尤其一脸苍白的捂住腹部,急声追问,“怎会如此!怎会如此!”眼神慌乱而茫然,不知问得是于大夫还是自己。
和祥郡主慈爱的看她道,“你这几日寝食不宁,难免动了胎气,这也不是什么怪事,只是往后好好将养,还是能稳住的。”说罢,又移目朝于大夫微微一笑,诚恳的问,“于大人,你说是不是这样?”
于大夫沉眸凝神,轻缓捋须,片刻后道,“二夫人此言不错,大奶奶虽有早产先兆,好在不甚严重,只要卧床休养,静心安神,注意膳食,自然有惊无险,只是……”略略一顿,似乎在思考什么,过了一会儿,才又接着往下说,“只是,大奶奶还是要多注意一下膳食和汤药,前两天老朽为大奶奶把脉时就觉得大奶奶身体有异,因此开的方子里特意加重了安胎分量,按说,两剂药后就该有起色,然老朽适才探脉,却不见成效……”
不等于大夫把话说完,何氏已经急不可待的打岔,“我这几日虽然情绪略有不佳,但是膳食一向小心,不敢有分毫大意,往日里惯喝的安胎药和滋补汤也一次不曾落下,断不该因一时心绪欠安就至此。”
“大奶奶刚才说到往日惯喝的安胎药和滋补汤……”于大夫眼前一亮,敏锐的抓住话中关键,忙问,“不知什么样的?”
和祥郡主微微变脸,却呵呵一笑,迅速接言,“安胎药还是两个月前太医院新研制出的方子,正是宸太妃怀着怀柔公主时吃的那副药,宸太妃服用后说是甚好,我便向宸太妃讨了回来给儿妇,吃了也有一阵子了,这两月倒是不吐不闷,很是稳妥。”
宸太妃孕期反应剧烈,呕吐不断,夜寐不宁,这个事先帝时常忧心,整个太医院无人不知晓,一个个皆是战战兢兢为此设法,两个月前太医院供出个绝世方子,宸太妃用后大好。
其时,于大夫虽不负责宸太妃的孕诊,然这么大的事怎会不知?就连那个方子也亲眼看过,着实是个千古良方,用于安胎宁神、调理胃肠最妙不过。
于大夫默了默,缓缓点头,“既是宸太妃用的那张方子,老朽也清楚,当是无碍的,”沉吟片刻,又道,“不过,两副汤药还是不必同时服用了,若是信得过老朽,不妨暂时将宸太妃的那个药停一停。”
和祥郡主欠身致意,笑道,“自然是听大人的。”随后起身,道是何氏需好好休息,让丫头们仔细照料,请于大夫前厅说话。
消息传到瑾之,若胭默然无语,丫头们始知和祥郡主用宸太妃的方子给何氏安胎,都忍不住赞两句“重视至此,着实难得”,接着就忍不住为若胭惋惜,要不是这接二连三服孝,二房长孙的位置怕还轮不着霁景轩那一位。
丫头们的心思她不过笑笑,思及那个匆匆来去的小胎儿,知道确然如此,只是天意弄人,也追悔莫及,除却叹息一声,更无他用,此刻想着何氏的事,心里却隐隐觉得不妥。
饶是若胭不懂医术,却也明白中医药方比不得西医的非处方药,差不多的病痛皆可通用,中医药方的针对性极强,虽说这止吐方子不如治疗内脏重症那般专人专用,也并非人人适合。
宸太妃妊娠反应严重,众人皆知,太医院的那张方子定是以消除妊娠反应、调理肠胃以及修本固元为要,何氏孕六月,半年以来,虽说时不时的闹出个腹痛头晕的事来,事实上,大家都心知肚明,那些大都是她故意折腾,况且一向能吃能睡,神清气爽,偶有孕吐,亦不严重,与宸太妃的症状没几分相似。
和祥郡主何故紧张关切至此,仅仅为了个长孙就激动得见方就抓药?当真是好心?
听于大夫的意思,他前两次来诊脉,竟未听说过此事,按理说,和祥郡主应当主动言明,却偏偏将同时喝两副药的事隐住了。
这又是为何?
若胭将书搁在案上,打了个哈欠,往后仰倒,罢,这个事终归只是自己的猜测,不能置之一词,左右于大夫已经说明往后停服,自己何必多管这个闲事。
初夏以为她头疼,走近来为她揉太阳穴,若胭摆手,“不妨事,就是看书看久了眼涩,眯会儿就好。”
“奴婢去打盆热水来覆覆眼,热气蒸一蒸。”初夏收手,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
若胭不愿麻烦,正待拒绝,就见云归雁站在门口笑道,“怎么无聊到这般境地,整日里无事可做,看了一整天的书不成?”
“哪有,才翻几页就腻了,你来的正好,和我说说话儿,也省得我困倦。”若胭坐直身子,又吩咐初夏不必打水了。
初夏却一本正经的道,“三奶奶要和六小姐说话儿,只管说就是,奴婢为三奶奶覆眼,也不碍着张口,何故因为说句话就连眼睛也不要了?”说罢,依旧大步而去。
若胭失笑摇头,云归雁已经大笑着,一边进屋一边冲初夏,喊道,“水略烫些,蒸熏才好。”回头又对若胭道,“你要是因我来了就误了眼睛,让三哥知晓,往往后也不必再来了。”
“哪里就这样严重了。”若胭笑着拉她入座,挑着眉梢,意味深长的问,“看你这一身装束,又是去找——明——道——了?”故意将那“明道”二字拉长了音,揶谕之意摆了个十足十。
云归雁大叫一声扑上来,两人就笑着扭在一起打闹。
晓菱在门口看了看,呵呵一笑,不进反退。
直到初夏端进水来,远远的就听到云归雁切齿笑骂“你再说!我叫你再说!今儿三哥不在家,看谁来救你。”若胭只有笑痛肚子断续求饶之声,再看晓菱乐呵呵的不以为然,也气得乐了,“好呀,你们主仆两个跑来瑾之欺负三奶奶,可是看准了三爷不在家?来来来,你看看瑾之除了三爷还有谁在!”说罢就大喊哓萱晓莲和晓蓉。
晓菱立刻低头,接过她手中水盆,笑道,“你别喊了,我一人在此,怎敌得过你们这许多人?我这便去哄了六小姐一并认输。”
话音甫落,已听屋里传来两人的笑声,云归雁挥手撩起帘子,露出一张红艳艳的娇嗔面容来,恨恨的道,“晓菱忒没志气,还没打就认怂,还拉着我一起,没看你主子我威风八面么?”一边说话,还做了个猛虎怒吼的表情。
屋里若胭忽喘息着笑一声,“我忘性大,都忘了提醒三爷,许久没督促六小姐练字练剑了……”
云归雁闻此一言,脸色顿变,唰的丢开帘子又扑了回去,却是变得撒娇的小绵羊,央道,“好若胭,乖若胭,你可千万别提醒三哥,我才得了几天自在日子,容我快活快活吧。”
初夏抿唇而笑,又端了水跟进去,道,“六小姐只管放宽了心,别的姑娘都担心嫁到夫家要立规矩、服侍公婆和丈夫,六小姐却无需担心,许家长辈远在蜀中不说,我们表少爷那样温柔体贴的人,宠六小姐还来不及呢,要奴婢说,六小姐出嫁后的日子,没了国公爷和三爷的约束,过得比娘家还舒服呢。”
几人又是一通哄笑。
初夏拧了热帕子给若胭敷了眼睛,到门口又拉走晓菱,恰好晓蓉探出个头来唤她,说是正坐着个百果糕,需要个帮手,两人立即跟上去。
屋里两人又闹趣了会,云归雁才正容说了来意,“我刚从明道那回来,明道今日沐休,明玉却不在,我与大娘说了会话,你猜明玉哪里去了?”
若胭霎时想起云懿霆说的那个事,心中更是明了,却禁不住一叹,自己这个表姐实在是将心思瞒得滴水不漏,她与自己交情浅,不肯实言也罢,然云归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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