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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若专宠-第3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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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是年初就来了京州,为何现在才找来云家?”云懿霆淡淡的问。
若胭也恍然,心说还是他思路清晰,自己光顾着胡思乱想了,却没听进去细节。
柳氏抱着孩子垂泪答道,“妾于上元节后就离了苏州上京,携子行缓,一路北上,到京州亦近三月,初时妾并不想冒然登门,恐叫大爷为难,只在大爷去衙门的路上守候,逢大爷坐轿经过时回避,逢大爷与人同行时回避,逢街上人多杂乱时回避,只是怕失了大爷的颜面,叫他更厌弃妾母子,直等了一月有余,才得了个大爷单独行走的机会上前相认,大爷初见妾母子,不肯置信,后见这孩子长相才信了,却不肯让孩子认祖归宗,只叫妾母子在京州住下,隔几日送些银钱来维持。”说罢,猛地抬起头看定云懿霆,泪如雨下,哽声道,“三爷,妾自知低贱,从不敢奢望能得个名分,只是这孩子委实可怜,若是只是胡同里住着,一日日的长成,却与在苏州有什么两样?总归是个私生子,这一生也要毁了,妾多次苦求大爷,大爷却只是推脱,到后来,索性丢下些银子就再没去了,至今已快两个月,妾实在是走投无路,才到府门口来。”说着已哭得肝肠寸断。
云懿霆一双剑眉越发的皱起,却觉掌心那只小手猛地一颤,热气顿失,很快冰凉,大惊之下,急忙去看她脸色,果然很是难看,煞白无血色,素日里粉嫩如樱的嘴唇苍如雪色,微微抖动,显见是十分激动,一怔之后就明白了,这柳氏说的这番话,恰恰好就扎在她心口,他当初既然认定了要娶若胭为妻,自然将若胭的身世成长打听清楚,怎么不知她正是柳氏口中的私生子,从小与章姨娘一起,被梅家恩用几两银子藏匿在古井胡同里,过着有母无父的生活,直到去年才接进府去,算是给了个庶出的身份,日子却一样过得艰难。
想到这些,云懿霆大为心疼,无视柳氏的存在,一把就将若胭捞在怀里,教她稳坐在自己身上,搂在心口。
若胭确是因柳氏之言想起当初,但因自己不过是个意外降临的幽灵,其实在古井胡同生活的那十几年如何,自己并不知晓,也谈不上切肤之痛与刻骨之伤,只是终究得了这具身体,感怀那死去的雁儿和远去的章姨娘,以己度人,一时感慨万千,万万没想到云懿霆这样没有顾及,当着外人的面就又搂又抱的,回过神来已坐在他腿上了,霎时羞得无地自容,闪闪躲躲的推拒。
云懿霆却不容她走,越发圈得紧了。
此时最惊的莫过于柳氏,看着两人这般亲昵作态真是瞠目结舌,连话也说不出来,忙低了头,她既是自幼在京州长大,也熟知云懿霆的风流名声,不过只是未见其人,今日初见,却目睹这番举动,暗暗又将那名声在心里坐实几分。
若胭挣扎不开,心知自己拗不过他,只好罢手,反正脸皮也厚过城墙了,破罐子破摔算了,顶着一张滴血的脸,越过云懿霆的手臂,悄悄打量一脸惊惶不安倚在柳氏身边的男孩儿,先前只顾着听柳氏讲往事,没有注意小男孩,现在细细端详,发现他还真的像极了云懿钧,那眉眼脸型、那皱眉的样子都如出一辙,心中顿时大叹,就凭这个孩子,自己也信了柳氏,除了亲父子,世上再找不出这般形神相似的两个人了吧。
“晓萱,先带她们去后院休息。”云懿霆平静的吩咐。
晓萱应声上前。
柳氏不安的问,“三爷,妾……你要怎么处置妾母子?”
云懿霆脸上依然没有多余的表情,冷静而平和,“你们先住下,容云家核实了再说。”言讫,不再多说,径直牵着若胭回屋。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这一章是补昨天的。谢谢大家。
☆、安置
“三爷不信?”若胭问。
云懿霆略一沉吟,目光沉静如水,答道,“信。”
若胭便不再问了,云懿霆和自己信或者不信,都代表不了什么,要国公爷与和祥郡主信才是最重要的,那么,他们俩信与不信又如何?不信,自然不可能留下那母子俩,若是信呢?难道就能容她们认祖归宗?
当初章姨娘带着自己从古井胡同搬进梅府的时候,自己刚刚来到这个世界,懵懵懂懂,惊惶恹恹,又恰好生着一场病,索性就借着这个由头装痴装昏,混了三两天,直到磕头认祖之后,才缓缓打起精神,面对新生活。
梅家恩虽当了个六品的京官,但是一家子的习俗仍是乡野农家的做派,所谓认祖归宗也不过是在中园堂后的一方小隔间里,对着几个牌位磕三个头,再对张氏、梅家恩和杜氏磕个头,再者在家谱上写上一笔,就算是大功告成,真是简单极了。
云家虽同样不是京州本土人士,但是祖上几代为官,门生、部下不计其数,在京州早算个望门豪族,更兼大老爷、国公爷这一辈气盛,安邦文臣、定国武将,辅佐朝堂,云家富贵仅次于天家皇室,平日里衣食用度、出入往来皆是令人咋舌的阔绰华贵,连丫头下人们的吃食和衣裳也比梅家小姐们讲究些,这些也罢了,若胭心里对比最显著的就是宗礼。
因是亲身体验了梅家祭祖的寒碜简陋,当春节时见识到云家家庙祭祀时一整套端肃和繁琐的仪程,若胭深感世族大家与乡绅的区别。
这样的人家,柳氏母子想留下,成为其中一员,怕不是件容易的事。
晓萱过来复命,说是将母子俩安置在后院的一间闲置屋里,好吃好喝的招待着。
云懿霆不置可否,只让她过去前面看看国公爷和和祥郡主回来了没。
国公爷是一早就去了军营,和祥郡主则陪同大夫人进宫了,两相比较一下,若胭觉得和祥郡主约摸会先到家。
“大哥那边……”
晓萱离开后,若胭迟疑着问,心里不太舒畅,曾几何时,这位谦和温厚的长兄已不复存在,昔日高大得需要仰望的形象一再垮塌,如今已经只剩一声叹息。
数月前,他与丫头香画厮混,被何氏抓了个现行,连夜闹腾,最后香画自然是保不住了,他因个朝中大臣的身份被豁免责罚,但这巍峨挺拔的形象,从此一蹶不振。
中间又不止何故,他对若胭和云懿霆一日淡漠过一日,一日仇视过一日,若胭猜了个□□不离十,多是与何氏挑拨有关,加上云懿霆近来倍受关注而妒忌。
这样的小心眼,无疑让若胭生了几分轻视,再看他时,就再也不必仰头了。
到今日,听了柳氏一番陈情,又亲眼看到那肖似他的小男孩,心里鄙视又深一层。
云懿霆闭了下眼,没什么表情,语气清淡的答道,“父亲、母亲看了人,有必要的话,自然会叫他去。”
这是没有提前通知的意思了,其实也是,人都到了大门口,不管真假,这事儿都小不了,国公爷和和祥郡主都必定要亲自过问,绝非云懿钧自己私下就能了结的,通知不通知,没多大意义。
只是若胭看他有些倦态的靠在榻上,微阖着凤眼,两条长长的眉毛,往眉心处挤了挤,挤出一个大大的“烦”字。
这个神色若胭曾见过一次,就是上次云懿霆与香画之事曝光时,他用一种罕见沉闷的语气回忆兄弟之间情分,那时候,他心中一杆高高立着的旗帜“咔嚓”一声从中折断,矮了一半,今日这事,怕是将他心里剩下的半截都拔了吧。
这么一想,若胭知道他心情不太好,也不再多话,乖巧温柔的挨着他。
若胭揣摩得不差,云懿霆此刻确然心情不佳,却不全是因为柳氏母子的缘故,他这些年来,虽然担了个恶名,也的确做了很多荒唐事,与男女之事并不比云懿钧保守,但是他心中自有原则,玩乐归玩乐,却从不牵扯清白女儿家与官员内眷,从不与家中丫头有瓜葛,是以恶名之下,并无纠纷。
兄长所为,一桩两桩的事情摊在众目睽睽之下,实在令人轻视,为此,他很怅惘。
然而,令他怅惘、烦躁的不仅是兄长对女色的失控,还有别的。
只是,他现在无法对若胭说。
他把若胭搂在怀里,情不自禁的吻她,像是为了舒缓情绪。
若胭愣了一下,然后很配合的攀住他,主动在他唇上轻轻的咬了一口,甜蜜,柔软。
若胭就是一剂良药,包治百病,云懿霆眼梢微挑,闪过一线亮色,那蹙着的眉就随之松开。
没过多久,晓萱就回来了,禀道,因宸太妃娘娘产后体虚,大夫人疼惜女儿,放心不下宫女们的服侍,已请示了太皇太后,要在宫中多呆一会,和祥郡主因此一桶留下照应,恐要天黑才能回来,倒是国公爷,本是在营中练兵,得闻了喜讯,进宫见了下皇上,不便往内廷,就直接回来了。
云懿霆听了,就让晓萱去领柳氏母子,自己已起身,要去前院。
若胭拉住他的手,没说话,就送他出去。
晓蓉端上来一碟新做的栗子酥饼,若胭中午吃得甚饱,这会子委实没什么胃口,但见晓蓉目光闪闪,一脸期待的模样,不忍拒绝,就笑着拈了一块,入口顿觉美味无比,这饼做得奇妙,外皮酥脆,里面还含了软糯清香的果馅,咬一口,唇齿生香,美妙无比。
饶是若胭本来不饿,也连吃了两三块,赞不绝口,连带着略沉闷的心情也跟着轻松舒畅起来。
吃了美味,心情开阔,脑子也清明灵活很多,想到云懿霆不在,就叫了初夏进来,问一问昨天她和晓莲两个在影壁处说了什么,云懿霆回来时,又说了什么,尤其是单独对她说的是什么。
只是事有不谐,初夏刚进来,晓莲又来禀报,说是几个管事过来报账了,若胭才想起,这本是好几天前就约定的事,只得把一肚子的问话又按下去,整容接待。
来的是两个陪嫁庄子的管事,这是杜氏在时就定好的,每年到十月报账,去年因恰好九月底大婚,杜氏想到若胭新婚,提前把账都收齐了。
两个铺子掌柜都没过来,铺子里做的是买卖,账目一向都是年底清算,因此都是次年春送过前一年的账来,不比庄子有出产,大多数的农作物到这时节都收割了,接下来就是窝冬过年。
年初时,若胭就见过这两个掌柜,这一回,客套几句,就进入正题,倒也便宜,只是听两人将这一年情况细细诉说下来,也需不少时间,等两人堪堪说完,云懿霆正好进来。
他一向是个不问俗事的公子爷,但也没有表现出傲慢轻视,平和的看了眼管事,受了他们的礼,微微颔首作答,知道是若胭嫁妆的收成,更不会过问,只是极温柔的握了握她的手,就先进屋去了。
一个握手的动作,于习惯每日痴缠的两人来说,简直再寻常不过了,如今连整个云家上下都对两人不避人的恩爱习以为常,平时在园子里见他们俩牵手揽腰,都生出一种“这两人本就该这般亲昵才是天理”的错觉,但看在两个没见过世面的管事眼里就大为惊讶,面面相觑,好歹是云懿霆的过往名声和夫妻俩的恩爱传闻早已流传在外,市井相传,才只是恍然“传闻不虚”。
一番美词加厚赏送走管事,若胭将两本厚厚的账本交代给初夏,自己亟不可待的到云懿霆跟前,要打听一下国公爷的态度。
“父亲问了问柳氏母子的前因后果,就着人去叫大哥了,我回来时,大哥还没到。”
这话本也在若胭意料之中,国公爷公正端严,必定要两边都问实了才会做决定,这样也是合情合理,接下来,端看云懿钧的说辞了。
若胭突然想起另一个人来,何氏。
上次香画事发时,何氏就大半夜的闹了一场,惊动了和祥郡主连夜处理,这一次还不知闹成怎样呢,她正怀着身孕,一向以腹中怀的是二房长孙而傲然自得,享尽宠爱优待,还要时不时的寻事生非,眼下却突然冒出一个要分自己丈夫的女子不说,更有一个要抢“二房长孙”的孩子,这还得了?
若胭在心里掂了掂这件事的爆炸效果,估计霁景轩该翻修了,转又想到,何氏嫁到云家多年,一家上下都夸她和顺、恭敬,恭敬自然是对长辈而言,这和顺二字,照若胭的理解,就是温柔、体贴、贤淑、谦和,以及最重要的是对丈夫顺从,撒泼胡闹、妒忌小气,应是不属于“和顺”这个范畴的吧?
细想了想,若胭才明白过来,大约是云家有“男不纳妾”的家规在先,又有云懿钧一贯的君子形象在后,何氏这些年该是过得安稳、宽心,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面对这样的糟心事,所以才能表现出和顺来。
香画在事发第二次就从云家消失了,这件事说到底影响小,但是柳氏母子显见得不是小事,若是留下来,这一辈子都没完没了了,看来何氏的和顺美德,难以维持下去了。
她这里想着何氏的反应,绝没料想到,何氏此刻也正想着她呢,只是想的有些偏差。
柳氏母子在大门口哭的事,祝嬷嬷因和祥郡主不在,不敢做主放入,当是哪个没脸的娼妓要讹诈、抹黑国公府使出的下作手段,只吩咐碧姗去回绝,再言词恐吓几句,希望把人吓跑了事,谁知对方有心而来,根本不是几句话就能赶走的。
这个事不知怎的被霁景轩一个小丫头看到,就说给何氏听,何氏也没当个事,也觉得必是有人妒忌国公府势力熏天,锦上添花,故意下的绊子。
不想过了一会,又得到一个惊喜的消息,听说大门外那对母子被瑾之的一个丫头悄悄的领进去了,何氏第一反应就是,原来是云懿霆的旧相好找上门来了!这也不怪她这样想,毕竟云懿霆素有寻花问柳的恶名在外,就幸灾乐祸的笑了一番,想着等和祥郡主回来,再和国公爷提一句,少不得要把云懿霆责骂一顿,指不定还要留下那孩子,嫡子尚没个影儿,庶子就好几岁了,这个耳光打在若胭脸上,真是脆生生的,声音悦耳动听。
一想到能让老三夫妻受罚,何氏心里就格外兴奋,仿佛事情已经如她所愿,云懿霆被国公爷关进了家庙,被打得皮开肉绽,而若胭面对从天而降的妾室和庶子,伤心绝望、欲哭无泪……
何氏越想越兴奋,立即叫香棋关注瑾之动静,务必事无巨细的汇报,果然如他所料,过了一会儿说是晓萱去了趟前院,再过一会就见云懿霆在前,晓萱领着那母子在后,几人往前边去了。
何氏激动忘形,还亲自趴在门后偷看,然后啧啧道,“离这么远,我也瞧出来了,那女子真个好颜色,连我看了都心动,怪不得老三还跟她有了孩子,这下子,有好戏瞧了。”
心情一好,胃口就好,看了热闹,进屋又喝了一盅燕窝,一心想着看若胭的笑话,连“二房长孙”这个称号被抢也不那么讲究了,反而安慰自己,终究是个庶出,怎比得上我肚子里的嫡孙身份。
主子心情好,服侍的下人们也跟着高兴,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交头接耳、拿这事说笑,何氏前所未有的宽厚,由着大家嚼舌头,笑而不语。
这样的美好时光持续了一个下午,她在屋子里转来转去,亢奋的坐立不安,盼着云懿钧早些回来,也与他分享,不知为何,这一天云懿钧却迟迟不归,直等到暮色深沉,华灯闪耀一片,才觉出不对劲来,急忙着香棋去大门等候,不想香棋还没来得及出门,彤荷就进来了。
“大奶奶,国公爷和二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偷看
消息传到瑾之时,若胭和云懿霆已经用过晚膳,正相依相偎的在西园子散步消食。
本来中午吃得太多,若胭已打定主意晚膳不吃了,奈何晓蓉竟撇了几个厨娘,亲自下厨,布了满满一桌子的美食,难为她好手艺,素食也能变幻出无穷无尽的花样来,勾引得若胭欲罢不能。
杜氏的孝戴完了,周老爷子的孝还没摘呢,虽然两情相好之事委实难以克制,但是衣食行止方面,若胭还是坚持的。
趁着天黑,若胭摸摸肚子,自觉这几个月借着心情好的光,食欲大增,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长了不少肉,但是云懿霆不在乎,她自己也乐得装糊涂,心里偶尔叹一声,米虫要变成猪了。
懒洋洋靠着云懿霆的胳膊在园子里转了一圈,深秋清凉的空气钻进鼻子里,凉得脑子里清亮通透,若胭下意识的往云懿霆怀里又拱了拱。
云懿霆轻轻一笑,将她身上的披风裹紧了,揽着她往回走,出了西园子,上到环廊,忽见初夏的身影一闪,竟是轻手轻脚的绕去影壁后面,看那意思是要出去,若胭大为诧异,这大晚上的是要去哪里,有什么要紧事出门,怎么不与自己说一声,正迟疑着要不要叫住她问一问,却听到影壁后传来迎春的声音,“快瞧快瞧,于大夫进去了。”
晓萱的声音道,“估计今夜又有折腾了。”
若胭听了这两句莫名其妙的对话,实实摸不着头脑,困惑的抬头看云懿霆,向他投去询问的目光,却见橘红的灯笼光照下,他面容平静,眸色如深沉无波的古潭,也不知他究竟听懂了没有,总之没有直接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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