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庶若专宠-第2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梅家恩顺着张氏的手指看过去,恰好看到梅映雪拉扯着若胭、梅承礼又一脸烦躁的情景,怒气又窜上来两丈,也不知道张氏究竟说的是谁,干脆喝道,“你们三个,去书房等着!”又没好气的让郑家母女等一并回避,因他早上避不请安,赵氏已心存不悦,刚才又吃了一肚子气,就有些犟,想倚老卖老并提醒一下往日的恩情,郑姨娘也想哭诉一番若胭的无礼,梅家恩却没兴趣听,正好方妈妈和雪妞也从门口进来,当下手臂一挥,“你们全都下去,富贵,请江大人进来。”
  即是有太医来,众人也不好再说,都忍了气避退,赵氏愤愤而出。
  梅家恩重重的一拍书案,震得笔筒晃动,一只搁在笔架上的羊毫咕噜噜的滚落到地上。
  “跪下!”
  梅映雪扑通跪倒,呜呜的哭的戚切,“老爷,不管女儿的事,女儿刚到南园,正看到奶奶晕倒,就忙着伺候奶奶,什么也不知情,老爷,女儿真的什么也不知道,老爷想问什么,就问二姐姐,二姐姐一直在屋子里,奶奶晕倒的时候,二姐姐就在旁边看着。”好一招祸水东引。
  梅家恩显然正在暴怒中,根本不愿听任何解释,一看梅映雪辩解,更来了气,拂袖喝道,“休要再说!不管你知道什么看到什么,没有照顾好奶奶、让奶奶伤心晕倒,就是你的错!还有你——”一错眼却看到若胭还站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猛的一指,“梅若胭!畜生!给我跪下!”
  “老爷,若胭没有错,为何要下跪?”若胭倔强的挺直了背脊,无论是性格使然,还是上辈子留下的平等意识,都让她坚持认为,无端下跪乃是屈辱。
  “混账东西!敢顶撞长辈!叫你跪你就得跪!老太太都晕过去了,还不是你的罪过!都是在外面养的,以前教训的太少了,纵出你这大逆不道的孽障来!上次就是你把老太太气得够呛,这才几天,又惹出祸事来,从你进府来,你自己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有没有半点大家闺秀、温婉贤慧的样子!”梅家恩几步上前,凌厉的站在若胭面前,“跪下!”
  即使上辈子是被至亲抛弃的孤儿,也从没有受过这样凌迟般的侮辱,即使当初被刺激到结束生命,对方的言辞也不如此刻梅家恩这样如覆顶之灾,若胭只觉得全身哆嗦、耳入鼓鸣。
  梅家恩见她依然不肯跪,亦觉得自己的权威被挑衅藐视,决意要好好管教这个无法无天的女儿,猛的一压肩头,将她按下,硬生生跪在脚下。
  这回,若胭没有再站起来,膝盖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她竭力让自己冷静,不是早就告诉自己,既来之则安之了么,为何还总不肯接受事实,在这里,父母对儿女有着绝对的主宰权,自己为什么做不到和其他人一样卑颜屈膝、唯唯诺诺求生?斜眼瞟一眼左右,梅映雪已被喝住不再哭,却依旧委屈的抹着泪,梅承礼早在一进书房就主动跪下了,低垂着头,一语不发,神色木然,不知道想些什么。若胭突然有些后悔,也想自己真的不该任性趟这趟浑水,做什么管不住嘴要刺激大少爷两句,做什么抱打不平要大少爷认母,大少爷现在这模样,真是杜氏愿意看到的?而自己,又得到了什么?
  或许是若胭最终跪下,并且不再反抗,使得梅家恩的自豪感回升,也便不再单揪着她一人不放,一甩手又回到书案前,轮番数落三个儿女,却只翻来覆去只说张氏昏倒,并不提及昏倒原因,若胭疑惑,刚明明看到张氏已经醒了,怎么竟没有和梅家恩说明事由吗?就算是所言有虚也总有个说法,怎么听梅家恩这意思竟是一无所知,难道张氏竟然气的失声了?
  梅家恩说到气处,大声吆喝添禄,“快去取板子来,今天要打死这几个逆子!”
  添禄不敢得罪大少爷,不过看若胭也在,眼珠一转,就真的跑去。
  从敏赶来,一把拦住,指着他鼻子骂道,“小东西,混傻子,老爷这样的气话,你也当真。”
  添禄冷笑,“奴才哪里管什么气话不气话,只知道一切听老爷吩咐,我要是不去,回头老爷反要打我板子,你给顶着?”
  从敏道,“少要贫嘴!老爷要真打你,我自然顶着,你一边去,这里只有我。”将添禄拎到一旁,自己往屋子去劝。
  从敏三十多岁,冷静严肃,他原是杜氏收留的逃难孤儿,忠厚稳重,一直跟着梅家恩,身份不同一般仆从,进屋就跪下求息怒,梅家恩不肯,反叱从敏胆大包天不服主子命令,命他即刻退下,从敏不愿,梅家恩就要连他一起打板子,却说添禄因恨着若胭,巴不得她受板子,无奈从敏进屋去了,他等着门外团团转,忽然想起总管来福,顿时喜上眉梢,一路奔去账房寻找,却被拦住,说是来福出府了,尚未回来,添禄恨恨的跺脚,大叹白白失了报仇的好机会。
  杜氏扶门而入,脸色异常苍白,衣裳似乎也更换过,步子虚浮,巧云追进来搀扶,杜氏摆手,示意她出去。
  “老爷,听说老爷要打孩子们的板子?可是真事?”声音嘶哑气虚。
  梅家恩不悦的看她一眼,怒气十分,“自然是真的!这三个逆子,不恭不孝,把娘都气的昏过去了,还挨不得一顿打?”
  杜氏问,“老太太都说了是怎么回事了?”
  梅家恩一瞪眼,怒火又涨两分,“这还用得着说什么!娘已经在床上躺着了,江大人刚诊旳脉,说的怒火攻心,还有什么好说的?你来的正好,你是嫡母,教出这样的畜生来,你也有逃不脱的责任,你自己看看,除了打板子,还要怎么处罚才是。”
  杜氏就冷冷的笑起来,“既然是我的责任,老爷也不必罚他们几个了,只罚我一个人便是。”
  梅家恩就喝道,“你这是要纵容他们无法无天,还是故意与我作对!”
  杜氏毫不避让,目光清凉的直视着他,“都不是,我只是想让老爷明白,就算是长辈处罚晚辈,也得有个理由,老爷现在要罚他们,却连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又是怎么定的罪?又怎么以理服人……”
  “用不着!”在梅家恩看来,杜氏不管说什么,只要是与他观念不一致,就是与自己作对,存心在晚辈面前落他的威风,越发的怒气冲天,一拂袖竟将书案上的文房四宝尽数扫落在地,一时间屋子里叮叮当当、咕噜噜的乱响,同时响起的还有梅家恩的咆哮,“我是他们的老子,我想怎么教训他们,用不着任何理由!天下没有老子教训孩子还用的着理由用的着以理服人的!所谓纲常、所谓家规,自古就是如此!夫为妻纲,父为子纲,你也是个饱读诗书的,又为□□、为人母,就是这么相夫教子的吗?”
  这番话说的极重,是若胭两世为人所能想象到的最伤人的语言了,忙去看杜氏,果然杜氏身形一晃,几乎倒下,又倔强的稳住步子,脸色煞白如纸,眼中却没有泪,只觉渐冷渐冰,再无一丝温情,只那么静静的盯着他,直到他话说完、气平息,这才冷厉的开口,“凭心做人、凭心做事,不虚伪、不奉承、是非分明,我杜小玉一生就是如此为□□为人母,就是如此相夫教子的!”针锋相对,毫不相让。
  “好,好,好。”梅家恩愤恨的指着杜氏,“你这是指责我虚伪、奉承、是非不分?你既是这样的好,怎么不想想这几十年来,是如何治理的家道和睦?又是如何教导的子女恭顺谦逊?先好好想想你这几件都做得如何再来。”这是要当着儿女仆从的面算杜氏不孝婆婆、不容妾室的罪了,这样的事不是该夫妻俩关起门来说吗,梅家恩这是火气太大把脑子烧糊涂了吧,连一家子的名声也不要了。
  “老爷!”从敏急声喊道,“老爷,夫人也是为了老爷好,老爷在少爷小姐们面前,向来是慈父,何曾狠下心处罚过?少爷小姐们又一向是懂事的,就算做了错事,老爷好好教导几句,以后自然就改了,少爷小姐们也更感念老爷的慈爱。”
  梅家恩冷笑,“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地!难道说我还用的着他们承我的情?”
  若胭突然说,“老爷,你别生气了,整件事的过程我都知道,与母亲无关,老爷如果愿意听,若胭就细细的说一遍,老爷如果想先罚了再问,就只罚若胭一人,非但无关母亲,就连大哥哥和三妹妹,也不必牵连,老爷说的对,老爷是老子,用不着若胭承情,若胭也不想因为这件事伤害到母亲,若胭是外面长大的,做得不好也不是母亲的责任,若胭一人担下。”冷静平和,无怨无尤,只是觉得梅家恩心中的天平过分失衡,导致原本一件简单的事情变成了闹剧,最终伤害最深的却是无辜的杜氏,这是她所不愿的,宁愿自己担下全部过错,让他停止暴怒,更何况,自己真的有错,如果自己可以做到如章姨娘一般逆来顺受,或者如郑姨娘、梅映雪一般巧舌讨欢,又或者,只需管好一张嘴,从来没有对梅承礼说过一句话,事情就不会如此了吧。
  

☆、哭诉

  果然,梅家恩的注意力又转回若胭,刚要说话,杜氏和梅承礼意外的同时出声。
  “若胭,不可乱认错。”这是杜氏的声音。
  “不管二妹妹的事,都是儿子的错,老爷要罚就罚儿子吧。”这是梅承礼的声音,并不铿锵有力,却也难得清明坚定。
  梅家恩眯着眼打量两人,没有说话,表情微妙,梅映雪一见情况有变,也忙哭道,“老爷别生气,映雪也有错,映雪没用,没有照顾好奶奶,老爷你就处罚映雪吧。”
  “好,好,竟然突然都抢着认错了——”梅家恩深喘一口气,目光威严凌厉,脸上仍是不消的怒气,用手指着地上跪着的三个儿女,又转向杜氏,后者依旧是冷得像冰。
  门外匆匆进来一人,“老爷,老太太请您过去。”却是方妈妈。
  “哦?好,好,我马上就去。”梅家恩顿时喜上眉梢,瞬间将满脸怒气赶的不见影,又转向众人,恼烦拂袖,想说些什么,终是什么也没说,就急匆匆的走了,方妈妈跟在身后,到门槛时,回头一笑,意味悠长。
  张氏坐在床头,裹着头巾,一脸的恨意,见梅家恩进来,眼泪扑扑的就掉下来,用手使劲的擂床沿,哭道,“儿啊,娘要回延津去,就是死,也回延津死。”
  梅家恩刚进门就听这话吓得扑通就跪下来,用膝盖一步步挪到床边,先磕上几个响头,这才求道,“娘,你这是要儿子的命啊,多大的事都有儿子给你撑着,你自管好生过着,说什么要走,你要是走,儿子还有什么颜面活下去,还不如一头撞死在娘面前。”
  张氏哭得伤心,将梅家恩拉起来,“你是个孝顺的,娘没白养你一场,娘何尝不想着跟着你养老过一辈子,可是娘在这府里是活不下去了,你现在当了朝廷的大官,也是要名声的,这后宅里乌烟瘴气,娘就是赖着不走,也是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成日里出些个幺蛾子,传出去也要坏你的名声,倒不如走的远远的,给人腾个地方,你们一家子过你们的美日子,娘回延津,守着你爹的坟头,过娘一个人的日子去。”说着就要下床,像是要收拾行李。
  梅家恩吓得魂飞魄散,一把抱紧张氏的脚,哭得一脸鼻涕,“娘,你要走,儿子现在就一头撞死算了,也不肯被人背后骂不孝,娘自幼教儿子的,百善孝为先,儿子要是不孝顺娘,还过什么美日子?儿子早就说过,这梅府都是娘的,娘管着这满府上下,有什么不顺心的,该怎么处罚便处罚,只要别气着自己就是,谁又敢把娘当成眼中钉肉中刺。”
  张氏不依,只是要走,挪不开脚,就抱着梅家恩的头痛哭,也不说话。
  方妈妈就走近了,跪在梅家恩身后,哭道,“老爷,老奴跟着老太太几十年了,也伺候老爷几十年了,从来不是个多话的,今儿要托大一次,口出狂言,把老太太不肯说的心里话说出来,老爷要治老奴的不敬之罪,老奴别无二话,只求老爷先听完,想想老太太是怎么把老爷从襁褓小儿养到现在的?”
  “方妈妈言重了,方妈妈对梅家劳苦功高,家恩不敢轻视,有话请讲。”梅家恩忙表态。
  有了这话,方妈妈放下心哭道,“老太太一颗菩萨一样的心,一心只想着老爷,只要老爷高兴,老太太受多大的委屈也只往自己肚子里咽,从不埋怨什么,当年,老爷原是上京赶考,认识了太太,和太太要好,留在京州连家也不回了,老太太在家,整日里盼着老爷回,心里再不愿意,也是舍不得老爷难过,只好求全了,老爷也知道那时候老太太是相中郑姨娘的,郑姨娘的父亲是正七品的新乡知县,对老爷又有提携,这门亲事正好门当户对,老太太都已经应下了,只因老爷不肯,才舍了脸面退亲,老爷娶了太太算是如了心愿了,却不想一想老太太的脸面往哪里搁?”
  提起当年娶杜氏之事,梅家恩有些恍惚,好似如隔重生,心中百味俱全,方妈妈说的张氏早已订下郑家之事,梅家恩这却是第一次听说,怎么这几十年来从没人提起过,就连一向好炫耀恩惠的赵氏和得了便宜还卖乖的郑姨娘也没拿这事说嘴过。
  见梅家恩没有驳斥恼怒,方妈妈眉尖一抖,哭得更悲切,语气也越发的重了,“太太进门后也没有立过规矩,只说是子嗣要紧不肯留在老太太身边尽孝,贪念京州繁华非要跟着老爷上京,这也罢了,只说这些年来,太太待老太太是如何的不恭不孝,哪家儿媳妇在婆婆面前敢有半句不从,太太所作所为却是毫不将老太太放在眼里,从大少爷的养育、取名以来,故意为难老太太的事也多了,老爷心里也多少有数,更该想想老太太辛苦养大老爷,又辛苦养大大少爷,这份恩情怎么还报,太太不思感恩,反还怨恨老太太抢走大少爷,挑唆大少爷与老太太离心离德,要大少爷和老太太生分,老爷是知道的,大少爷是老太太的命根子啊,这不是要老太太的命吗?”说罢,只是大哭着磕头。
  “竟有这样的事?”梅家恩只觉得心被撕咬的痛,恨恨的一击床沿,“杜氏竟然挑拨离间吗?”自己只当杜氏性格倔强清冷又不喜甜言蜜语讨人欢喜罢了,却没料想会做出这等可恨之事,当年新婚蜜月之期杜氏跟随上京,梅家恩并非觉得有何不妥,也不觉得杜氏是因为贪念繁华不肯尽孝,说来他自己也知道当时还是大伯母蒋氏出面劝说张氏,理当让杜氏陪在梅家恩身边的,这几十年来也从没觉得在这件事上有杜氏什么错,此刻听了方妈妈的话,突然觉得杜氏的可恶,越来越认为全是杜氏之错,若是杜氏当时坚持留在延津,说不定娘就会高兴很多。
  张氏和方妈妈同时一怔,“求老爷为老太太做主,老太太决意要回延津,老奴自然要追随,就让老奴和老太太一起回去吧,也好让老奴接着伺候老太太,全了老奴这一生的忠心。”
  梅家恩双手将方妈妈扶起,道,“方妈妈不必如此,老太太不用回延津,就在这府里住着,一切自有做儿子的安排妥当,为人子,若是不能让娘安享晚年,反而整日里伤心愁苦,岂不愧对祖宗、愧对娘的养育之恩?娘,你先躺下,消消气,万事都有儿子在,杜氏不孝无德,儿子必要让她给娘一个说法,就是方妈妈也宽心,方妈妈的忠心为主,老太太记着,家恩也记着,只管在梅家养老终年。”
  方妈妈大喜,含着泪连连磕头谢恩。
  张氏目光一闪,也就不再坚持下床,仍是拉着梅家恩哭不止声,梅家恩就搀了她靠在床头,又取了迎枕垫着后腰,亲自端了茶来,喂了两口,眼见着气缓了缓,这才沉吟着问事情究竟如何,张氏却又哭起来,泣不成声,哪里还能说什么,梅家恩只好作罢,又哄张氏,许久不见效,方妈妈主动道,“老太太,你都伤心成这样了,还想着顾全她们的颜面作甚,你就是不说,老爷日后也会知道,那时候岂不是要更心疼老太太受的委屈?”转向梅家恩,道,“老爷,老奴还有话说,老太太不肯说,老奴来说,大少爷身体不适,老太太挂念着,就亲自炖了银耳莲子汤送去,哄着大少爷吃,又特意请了二小姐也过去一起闲话解闷,谁知道二小姐见到大少爷,当着老太太的面,竟字字句句的鼓动大少爷疏离老太太,还说老太太假装好人,那话说的哟,句句诛心,把大少爷都说哭了,老奴都听不下去呢,太太还站在门口帮衬,老太太就气得……气得晕倒。”
  “哎呀!大逆不道的孽障!简直要气死我了!”梅家恩一听这话,心口一股暴怒之气陡然窜出,猛地站起身,大声喝骂,“小畜生,竟敢如此!方妈妈你再说一遍,她当时是怎么说的?”
  方妈妈就和张氏对视一眼,交换一个眼神,方妈妈将若胭当时说的话一字不漏的复述了一遍,另添油加醋、声色俱厉的加了些言辞,说是“二小姐指名道姓的说了,要大少爷睁大眼睛看清楚,谁才是好人,别以为从小养着你的人就是好人,那都是假装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