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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若专宠-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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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的话总是有道理的,儿子无不依从,依娘的意思,如何是好?”
张氏就道,“我是想着,不如换个先生,好好拘着寿儿学些正经东西,又怕你和杜氏多心,这也不过是一提,你要是觉得不可行,那就算了,总是你们的夫妻感情重要,别的都不算什么,切莫因此生了怨气。”
梅家恩连忙表明立场,“娘这是说的什么话,百善孝为先,自然凡事都以娘为重,儿子岂是那种不孝之人,就是小玉,既然是我梅家之妇,也理当侍奉婆母、遵从婆母,再说这也是娘一心为着寿儿着想,有什么可多心的,只是今年秋闱,儿子准备让他去试试,也和娘早就说过的,时间已剩不多了,再换先生,恐怕还需要一个适应过程,要耽误功课。”
☆、送别
张氏就舒怀的笑起来,“你既然说不多心,我也好说句话,秋闱的事,我的想法和你不一样,正因为时日不多,才更应该赶紧换一个先生,严抓紧抓,扭转寿儿现在的模样,还有高中的希望,要是听凭这个秦先生教下去,莫说秋闱,只怕连人,也要毁在他手上。”
梅家恩仍是有些迟疑,还想说什么,张氏就摆摆手,叹气,“算了,我也不过是白操了这个心,你们夫妻俩都是有主意的,我又何必要做个讨人嫌的。”
梅家恩见张氏伤感,忙着陪笑,“娘这是想到哪里去了,儿子不过是在想,要是辞了秦先生,这一时半会的,要去哪里再请一位好先生来。”
张氏就转怨而笑,“我心里倒是想起一个人,最是合适不过了,那学问和人品都是大名鼎鼎的,说起来,你也是知道的。”
梅家恩就来了兴趣,笑问,“娘竟然识得这样了不起的人物,怎么我竟也知道吗?快说说,是谁?”
“不是别人,正是当年教你的那位先生,你道如何?”
“姜先生?”梅家恩颇是惊讶。
张氏含笑点头,“他当年教过你,学问如何,品德又如何,你是知道的,在新乡也是难得的好先生,若将他请来,不比秦先生好?”
梅家恩迟疑,“姜先生讲学很是严厉,若能督促寿儿,倒也好,若姜先生能来,自然是好。”
张氏就越发的得意了,“这事儿你放心,只管写一封信去请,你现在正经是天子脚下的朝廷命官,请一个小乡镇先生有什么难得?要是怕不成,可以再写一封信给你大伯,当年是他使得法子让你入得姜先生门下,现在自然也使得。”
梅家恩略一想,面带喜色,当即修书两封,一并送与延津梅大老太爷,一封请大老太爷亲启,另一封请大老太爷转交姜先生,写好了,逐字逐句念与张氏听了,这才派了人送去官驿,回过头来,母子俩再度商量起秦先生的事。
若胭得到消息的时候,只觉得胸口猛地被钝物击中,疼痛、窒息,她呆呆的看着刚从东园回来的初夏,颤抖着问一句话,“是先生自己辞馆,还是老太太和老爷……”
初夏扶着她,她刚去东园回来,巧云得知她和秋分没有春衫,就找出几件她和巧菱穿过的旧衣,说要送过来,若胭却说理当她自己亲自去取表示谢意,也是想让她代为走一趟看看杜氏的情况,到东园时却被巧云拉到一旁,低声说,“秦先生要走了,说是即刻就走,你回去说与二小姐听,也叫她知晓。”初夏虽然不明缘故,听巧云说的郑重严肃,也不敢多耽搁,衣服也没拿扭身就回来了。
“巧云并没多说,奴婢心急,一时也忘了多问一句,请二小姐责罚。”初夏很是不安,这第一件差事,就办砸了。
若胭摇摇头,喃喃道,“这也没什么,问不问,自己想也想的明白。”说着,迈步就往外走。
初夏急忙拉住,提醒她,“小姐,你身上穿的这衣服可不适合出门。”
若胭一低头这才想起自己只穿着中衣,嘿嘿一笑,拍下脑袋,“竟是糊涂了。”让初夏拿了外裳穿好,章姨娘进来,见若胭穿戴整齐,诧异的问,“二小姐这是要去哪里?”
若胭就说了实情,道是,必要为秦先生送行。
章姨娘面带忧色,“二小姐是个重情重义、尊师重道之人,秦先生虽然只授了二小姐一天课,也担着恩师的名,二小姐要全这师生情谊,原也无可厚非,只是,二小姐与大少爷到底不同,大少爷是男子,又从师数年,情谊非二小姐可比,再者,秦先生是男,二小姐是女,虽有师生名分,到底要注意大防。”说着,眼见若胭满不在乎的眼神,又拉着她,低声提点了一句,“二小姐竟是忘了那天请安时,郑姨娘的话了?秦先生为何选你做学生这一茬还没揭过去呢,你才上学几天,秦先生偏就要走了,缘由尚不清楚,不管老太太和老爷说的什么缘由,都自有人说道猜疑,你如今又要这样大张旗鼓的送行,岂不是更落人口舌?”
若不是看章姨娘一脸的担忧和郑重,若胭几乎要哑然失笑,念着章姨娘到底是为着自己声誉着想,也平和了声音劝导,“姨娘多虑了,清者自清,怕什么别人背后闲话?再说了,就算我像小猫一样躲起来,就没有闲言碎语了吗?只怕还会冒出更离谱的猜疑来,说我是心里有鬼、只得躲避,又说我不知感恩,先生看中我收我入学,现在离开,连送也不送,是何道理?那时更说不清了,姨娘放心,男女虽有别,师生名分定,就算老太太有什么想法,老爷是不会有的,我好歹也是梅家正经二小姐,年前才过得十四岁,先生是什么岁数的?要是真起了什么不堪的谣传,老爷的颜面往哪搁?就算有人起坏心,也不过是跳梁小蚤,自有老爷镇着呢。”
章姨娘见若胭不听劝说,不由得忧心忡忡,又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只好眼睁睁的看着若胭一路小跑冲了出去,只好紧走几步,叮嘱初夏跟紧了。
到底是晚了些,当若胭赶到课堂的时候,书案未移、架上书籍依旧满格,秦先生已经走了,若胭急切的连声大喊也不见回应,几乎掉下泪来,没有人能理解秦先生在她心里的重要性,她一个孤魂野鬼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彷徨无助,章姨娘虽是血脉至亲,关心有余、理解不足,杜氏虽然善良,却因为规矩,至今并没有什么交流,除了感谢和好奇,亦没有别的感情,秦先生的出现,如同黑夜中的一颗闪耀的星光,给她那颗迷茫不安的心带来欢乐和希望,虽然两人也不过两面之缘,却好似至交故友,熟悉的那么自然。
若胭忍着泪,扭头就往外跑,穿过月亮门,提着裙子蹬蹬蹬就上了抄手游廊,感谢这个世界没有女子裹小脚的风俗,感谢章姨娘对雁儿从小的纵容,若胭的这副身体矫健敏锐,一阵风似的就跑出好远,初夏惊讶的望着小姐越跑越远,这才心惊胆颤的追上去。
迎面一道人影婀娜如柳,随风飘拂而来,远远的看见若胭奔跑,也惊得连忙退到一侧,唤道,“二姐姐,这是怎么了?”
若胭眼角余光扫一眼,看清是映雪,却没心情理会,从她身边嗖的冲了过去,随后的初夏只好稍顿脚步,向映雪欠身行了个礼,也顾不得多言,急急跟去,只留下映雪目瞪口呆的在风中发怔,嘴角缓缓浮出一个不屑的冷笑,“真是个名副其实的野丫头,梅家的颜面都要被她丢尽。”
到垂花门前,旁边快速岔过来一个人,也是急匆匆的,差点撞上若胭,若胭大怒,不管不顾,伸手就一推,对方显然没有防备,往门后踉跄两步才站稳,不由的惊愣一下,待看清是若胭,急声唤道,“二妹妹,你往哪里去。”
若胭正在抬腿跨门,闻言一顿,险些门槛绊倒,回身一看,却是梅承礼,火气一蹿升,脱口而出,“亏先生教你多年,他都走了,你还在这里做什么!”说罢,也不再理他,径直又跑远。
梅承礼一脸苍白,他见若胭几次、被骂几次,竟也不敢回嘴,顾不得一脸怪异的初夏,追了上去,“二妹妹息怒,我也是才得知消息,就赶了过来,二妹妹也是想为先生送行吗?二妹妹,这是外院,男仆外客往来,多有不便,二妹妹,你——”
若胭猛地一顿,指着他大喝一声,“你闭嘴!”
梅承礼被她这一顿、一转身、一厉喝,吓一大跳,险些止不住脚步撞到她,心知这个新妹妹说话行事不同寻常人,也不敢再吭声,紧闭了嘴跟她一起跑,若胭其实并不认路,梅承礼就小心翼翼的在后面指点。若胭从来到这个世界就只在西跨院、中园、东园这三点一线活动了,梅府虽然并不大,可若胭所见更是管中一斑,这是第一次来到前院,如果换个时间,若胭一准好奇的东张西望,此刻却全没这心思,一路绕过□□长廊、穿过穿堂大厅,有几个仆人也被凭空冒出的女子唬住,若胭入府不久,内宅的人尚有很多没见过,外院的下人就更没几人认识她了,好在又梅承礼陪在一旁,并没人敢多说,都小心的避退开,竟容得两人一路畅通直达梅府侧门。
秦先生依旧青衫无缀,也无沉重箱笼行李,一个包袱简单至极,翻身上马,小童默亦另上马。
“先生留步。”
两道人影一前一后飞奔而来,气喘吁吁。
秦先生回身一笑,疏朗明亮,毫不意外,“到底是被你们俩赶上了,承礼,记住先生平时和你说的话,男儿心,当容天下!拘于目,不得视万物苍生;拘于耳,不得辨百灵争鸣;拘于行,不得观河山真容;拘于心,红尘不过坟墓耳。”梅承礼恭敬的应下,面带哀色,嘴唇蠕动,似有话说,秦先生摆手笑道,“你的心思先生明白,你只需想明白了自己是谁、真心需要什么即可,谁来教你,都不重要。”梅承礼似懂非懂,不舍的注视着先生,不再言语。
若胭将杂谈递上,“先生,若胭已全书浏览一遍,大致记于心,现将书归还先生,他日有缘,必定再与先生重逢,那时再叙,想必先生已造出滑翔机。”
秦先生目光闪闪发亮,哈哈大笑,继而敛容,微不可闻的短短一叹,道,“若胭,你若身为男儿,逸夫……”
若胭闻言,心中黯然,却笑着赶紧接言,“若胭如是男子,自当随先生阅万里江山,不胜快哉!”眨眨眼又道,“不过,就算是女子又如何,不一样是先生的朋友吗?”
秦先生微微一怔,极快的笑起来,连声道,“正是,这倒是逸夫不如若胭洒脱通透了,逸夫识人不会有错,这书就送与若胭,机缘再见,逸夫再与若胭细述滑翔机。”说罢,也不等她再说话,只向着他们方向含笑颔首,拍马而去,默一语不发,紧随其后。
目送秦先生转过路口不见了影,若胭静静的,一动不动,想起滑翔机,更想起那位赠送杂谈给秦先生的高人,秦先生原本答应要带自己去见他的,可惜,秦先生这一去,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再见着那位神奇人物了,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模样,刚才应该问上一句,兴许哪天自己在路上偶遇,也能认出。
真是遗憾。
☆、真相
心中惋惜的一叹,就听耳边传来梅承礼压抑懊恼的哽咽,“二妹妹,我很是没用,理当被你瞧不起,不怨你几次责我,就是我自己,也时常责备自己。”
若胭诧异的侧脸,见梅承礼半垂着头,似有潸然,不禁同有心戚戚焉,问,“你责备自己什么?”
梅承礼似有犹豫,不愿说,若胭就紧紧的盯着他,梅承礼被盯的不安,隐隐有些急躁,好像在矛盾中挣扎,许久,到底没有说实话,而是有些烦躁的回了句,“告诉你做什么,你是个奇女子,能做先生的朋友,却救不了我,我自己都不认识我自己。”说到后面,气就有些冲了,俊秀的脸庞浮上一层奇怪的红晕,转身就往回走,却在一转身的刹那,怔住了。
若胭也怔住了。
没有丫头随行,杜氏安安静静的伫立在门后,安安静静的望着他们俩,苍白消瘦的脸容,瘦小单薄的身子,朴素无华的衣饰,如同一条淡淡的影子,被早春的阳光照的几乎透明,无怪两人一直没看见,竟不知道原来门后还有个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存在了。
“母亲!”若胭恭敬的行礼,杜氏应当在两人之前就站在这里,和他们一样来为秦先生送行,早在杜氏告诉她要跟着秦先生以长见识为重,若胭就猜出杜氏对秦先生的信任,应当不止视为一个普通的教书先生,随后杜氏回答秦先生的字就更让若胭诧异,后来请安时,一向淡薄冷静的杜氏因为郑姨娘有意玷污若胭的名声而严声斥责,若胭心中感激不尽,此时再一回想,杜氏是否在保护若胭声誉的同时,也有隐隐维护秦先生名声的意思?
杜氏淡淡的点头,轻声道,“回去吧。”目光在两人面上温柔忧伤的回转一圈,转身就迈步进去了。
若胭沉默相送,梅承礼却突然像一头午睡中被惊醒的狮子,带着重重的鼻音,冲着杜氏的背影喊道,“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杜氏背影一晃,停住了脚步。
若胭惊得几乎一颗心跳出来,这话是什么意思?迅速的环顾四下,好在这侧门正对着的是一条胡同,平时就很冷清,这北风当头的天气,更没人露面。
好在梅承礼紧接着又喊出一句话,“我不认识我自己!我也不认识你!”喊完,直接冲进去,转眼就不见影了,一身初溢的戾气久久不散,若胭在他从身边跑过的一瞬间,看见他血红的双眼,泪水滑下。
杜氏没有说话,没有回头,一步步走远,看不见她的表情。
一阵寒风吹过,若胭忍不住打了个颤,有些后悔,自己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一幕。
坐在青毡马车上,听着嘚嘚的马蹄声和木辕碾着碎石山路的咯吱声,以及不规律的晃动,若胭有种莫名的兴奋,终于从那个了无生气的院子里出来了。
那天送走秦先生,又在门口默默的站立半刻,直到初夏走过来轻声催促,这才返回,初夏是个敏慧的,虽然新买,却很有眼力,一直离得远远的,既不探知内情,也有把风之意,不过梅承礼临走那两句话喊得声音的确有些大,不知道是否听到,她不会说,若胭也不会问,主仆之间默契的当作忘记。
回到厢房,章姨娘长舒一口气,见若胭脸色难看,也不敢多问,拉了初夏到一边打听,也不知道初夏说了什么,章姨娘竟是如卸重负的点了点头。
接着杜氏表示观音菩萨诞辰日快到,自己要闭门斋戒三日,然后去半缘庵念经祈福,于是随后三天都不见人影,就是若胭去请安也被拒在门外,巧云和巧菱很是歉意的看着若胭,若胭很想多问几句,又告诫自己还是装糊涂为好。
梅承礼不用上课了,张氏不知道是内疚,还是怜惜,竟也免了他请早安,只特意把吉祥叫过去,细细的叮嘱了一番,也不知道交待了什么,吉祥只是应诺,临走时,张氏似是不经意的抚额叹道,“寿儿是个重情的,听说秦先生走,他还跑去相送了,是个难得的好孩子。”
吉祥笑着附和,迟疑片刻,到底说了一句话,“老太太,那天大少爷去送秦先生,奴婢并不当值,正在后院收拾,听高兴说大少爷出去送先生了,一个人也没带,心里就担心,紧跟着就找出去,远远的好像看到二小姐身边的丫头初夏站在枣树后,想必二小姐也在,奴婢当时犹豫了一下要不要跟过去,就看见太太对面过来,原来太太也去送了。”
张氏脸色顿时大变。
虽然张氏也一并通知了几个女孩儿好好休息几天不必请早安,但若胭只是轻轻一笑,并不作真,还和平时一样,与章姨娘一道去请安,那天去的稍晚一刻钟,到门口时就听到屋里传来郑姨娘讨巧卖乖的声音,“这真是老太太的英明,妾虽然身份低微,也时刻念着盼着梅家的昌盛,那秦先生教了大少爷几年,大家都瞧着不太合适,恐怕耽误了大少爷的前程,只因秦先生是太太请来的,谁也不敢多说,到底是老太太的明智,辞了他去,再换个好先生,以大少爷的天赋资质,今年秋闱一准金榜题名,那时候,莫说大少爷要怎么感念老太太的恩德,就是老爷太太,还有这满府上下,都要当老太太是那九天王母。”
张氏呵呵一笑,声音虽带些责备,还是藏不住的满意,“你这嘴是巧,倒说到我心里去,这府里但有我在一天,就得我来做这个主,寿儿的前程顶是重要,这些年已是耽误,也是给了太太的体面,只如今秋闱在即,寿儿这段时间非但不刻苦上进,反而变得懵懵懂懂,这还怎么了得?难不成我梅家的将来竟要毁在一个教书先生手上?真是可笑了。”
亲耳听着这话,证实了以前的猜测,秦先生果然是被张氏赶走的,若胭反而心静下来,张氏在梅府里还真是手握所有人的生杀大权啊,去留生死,皆是她一句话而已。
屋里郑姨娘却又接着讨巧道,“老太太自然是做着这府里的主,谁还能越的过去?只是,妾有些不安,秦先生这样离去,太太怕要多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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