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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男配以后-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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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茗儿那表情,尤旋便猜到了她口中的秦老夫人是谁。
秦延生的母亲,原主之前的婆婆,朱氏,如今应该是个四品命妇。
这朱氏原是市井出身,后来投奔镇国公府,儿子跟着穆庭蔚有了出息,她跟着沾光,得了诰命,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当初对尤旋这个商女出身的儿媳极不待见。
在她看来,自己比尤旋高贵了不知多少倍。但事实上,她爱显摆,好面子,身上的市井气,不知惹多少人背地里嘲笑。
也就是沾了镇国公府这门亲,无人敢当面得罪她,反而处处讨好她,把她夸得天花乱坠,找不着北。
茗儿不大乐意地抱怨:“路这么宽,咱们也没全给占了,明明他们稍稍往边上走一走便能过去,偏要咱们给她让道走正中间,这也太欺负人了!之前在秦府她就苛待夫人,如今好容易摆脱了,来帝京头一回出门就碰上她,真是晦气!”
尤旋还没说什么,外面已经吵嚷开了。
“对面的,没看见你的马车冲撞了我们老夫人吗,赶快让开!”是名小厮的声音,听语气格外嚣张。
因为马车里的尤旋没发话,外面马夫一动不动,又引来对面一声叱骂:“聋了还是哑巴了,还不快让开,知道冲撞诰命夫人是什么罪名吗?”
外面的马夫依旧不吱声,也不让位置。
那小厮有些没底气了,转而对着轿子里的朱氏道:“夫人,对面不知是什么人,不肯让路,这怎么办?”
轿子里的朱氏此时脸色颇为阴沉,唇角下扯,眉宇之间带着几分烦躁。她颧骨突出,凤眼眯着,脸蛋儿因为发福的原因直往下坠,配着皱起的眉头,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显得有些刻薄。
她旁边坐着柳从依,闻此掀开帘子往那边看了一眼,柔声问朱氏:“夫人,不如咱们从侧边过去吧,免得惹什么事。”
朱氏一听脸色就更难看了:“能惹什么事?管她对面是谁,我儿子是朝中大员,表姐是一品诰命,外甥更是当朝帝师,堂堂镇国公。在帝京里,哪个敢不给老身几分薄面?”
“可是……”柳从依看对面没有丝毫要让路的样子,有点为难,害怕惹出事情来让秦延生知道,又责怪她没劝着点朱氏。
朱氏道:“你怕什么,他们不让路就继续喊,喊到他们让道为止。轿子不许落,看谁僵持得过谁,把事情惹大了,传到镇国公耳朵里,有他的好果子吃!”
柳从依无奈,她在秦家朱氏对她最好,她怎么也该顺着点朱氏的意思。只能掀开帘子对轿夫说:“老夫人吩咐了,不许落轿,等到对方让路为止。他们不让,便继续喊。”
于是小厮继续朝对面叱骂。
其实这条大街足够宽敞,朱氏的轿子往一侧挪一挪,大家都可以畅通无阻。
然而朱氏爱面子,非要走在路中间,一时间僵持在那儿。
尤旋听了马车的禀报,勾了勾唇:“她想僵着?那咱们也不是耗不起,索性就耗着。”
马车里空间很大,有吃有喝,尤旋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怕元宵无聊,笑着拿出一根绳子:“娘亲跟你翻花绳好不好呀?”
“好。”元宵笑应着,还挺高兴的。
外面小厮骂的口干舌燥,这边也没人应腔,倒显得他的声音干巴巴的,格外刺耳。
不多时,周围便围了一群看热闹的人。
听着对面秦老夫人的随从泼皮似的叫骂,有的人不免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有人说轿子里的秦老夫人嚣张,也有人说马车里的主人不知是谁,好生胆大。毕竟这秦老夫人仗着与镇国公府的穆老夫人是表姊妹,京城里没几个人敢得罪的。
尤旋隔着窗子听着外面的窃窃私语,面上依旧不动声色。
陪元宵玩了一会儿,她掀开窗户的一条缝,看了看外面的天气,勾唇:“时间也差不多了,她想继续耗,咱们可没那功夫了。”
茗儿困惑地看过来:“夫人的意思是……”
尤旋笑而不语,惬意地喝了口茶。
朱氏是个爱面子的,这会儿即便僵持在这里,她也不容许自己这边的人落轿,毕竟在这马车前面落了轿,她就显得矮上半截。
随着日头渐渐爬上头顶,抬轿的人开始汗流浃背,两眼冒金星,再加上轿子里的老夫人本就体型有些发福,还有个丫头在里面,此时大家觉得那轿子仿佛有了千斤重,咬牙强撑着才使得自己勉强站稳脚跟。
这时,其中一个抬轿子的小厮趔趄了下身子,差点儿没站稳,以至于轿子里的朱氏随着轿子的倾斜身体一歪,磕到了脑门儿。
她气得大骂:“没吃饭还是怎么的?这点力气都没有,当我们秦府是慈善堂,养你们吃白饭的?”
那小厮本就站不稳,突然听到朱氏叱骂,双腿一软,直接跌在了地上。
四人抬的轿子少了一人,结局可想而知。
朱氏在里面被磕得头晕眼花,一个跟头从轿子里滚了出来,好生狼狈。
周围看热闹的百姓瞧着,又是一阵窃窃私语,甚至有人幸灾乐祸地开始哄笑。
与朱氏一同坐在轿子里的柳从依也撞到了肩膀,死死抓着窗户的边缘,才使得自己没滚出去。
肩膀上撞得不轻,她疼的柳眉若蹙,却顾不得自己,着急忙慌从轿子里出来,扶起地上的朱氏:“夫人怎么样,可有伤着哪里?”
朱氏一把老骨头养尊处优好些年,哪禁得住这么一个跟头,疼得整个人好似散了架。腰上更是因为刚刚“嘎嘣”一声,似乎闪着了,她疼的龇牙咧嘴,眼泪都快出来了。
再看看周围那群嘲笑她的贱民,朱氏气得浑身发抖:“笑什么笑,一群贱骨头!”
百姓们被她的凶狠样子吓了一跳,默默噤了声,只站在后排的人仍小声嘀咕:“这位秦老夫人市井出身,就是上不得台面,儿子出息又如何,看她自己这副样子……啧啧。”
那人说话声音小,朱氏没听见,只是看着前面那马车,恨得牙根儿痒痒。
马车里的尤旋听到外面的动静,掀开一条缝扫了一眼,见因为刚刚那一摔,朱氏的轿子没在路中央挡道了,她悠悠启唇:“不必理会,咱们走。”
之后笑问元宵,“中午想吃什么,前面似乎有家酒楼还不错,要不咱们去试试?”
外面马夫赶着马车,在众目睽睽之下与朱氏的轿子擦身而过。
朱氏气得不轻,这帝京城里,哪个不给她几分薄面?她还从来没出过这样大的丑,这事若是穿到贵妇圈儿里头,可让她的脸面往哪儿搁?
何况刚刚马车里的人究竟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不知道,她这心里头就更觉得生气了,对着那扬长而去的马车喊了一声:“站住!”
然而那马车里的人好似没听见一般,根本不理会她,头也没回一下,就那么渐渐驶远了。
朱氏颇为狼狈地被柳从依扶起来,忍着周身的疼痛,她咬牙切齿,浑身发抖:“简直岂有此理!老身非要出这口恶气不可!”
她回到轿子里,对着柳从依道:“咱们去镇国公府!”
在朱氏的轿子抬着去往镇国公府时,殊不知马车上橙衣跳了下来,也往着镇国公府的方向去了,甚至用轻功赶在了朱氏前头,见到了穆庭蔚。
——
镇国公府的书房里,橙衣把刚刚的事情经过一丝不差地讲了一遍,之后颔首:
“夫人没惹她,是秦老夫人一直逼着夫人给她让道,结果因为僵持太久,秦家的轿夫体力不支,秦老夫人自己从轿子里摔出来了。夫人说秦老夫人这泼皮性子,必然是要恶人先告状的,便让属下来将此事原委一五一十禀报主子。”
“属下方才来的时候,发现秦老夫人已经在来的路上了,约莫是要找穆老夫人做主的。”
穆庭蔚什么也没说,起身去了寿眉堂。
穆老夫人在礼佛,听闻儿子来了有些意外,在陈嬷嬷的搀扶下从佛堂出来。
穆庭蔚上前行礼,唤了声“母亲”。
穆老夫人在坐榻上坐下,让人奉了茶,倒是有些困惑:“你平日忙得很,这会儿怎么有空来着寿眉堂了?”
穆庭蔚在旁边坐下:“也没什么,怕母亲一个人闷,这会儿刚好没什么事,来陪陪母亲。”
“我倒是不用你陪着。”穆老夫人说着,叹了口气,“若是安哥儿能来陪着我便好了。不过怕他认生,玩得不高兴,索性也便罢了。”
“对了,婚事准备的怎么样了?”
穆庭蔚道:“已经让人选好了日子,在六月初九,等孩儿与尤氏商议过后,便会入宫禀明圣上,将此事公之于众。”
“六月初九……”穆老夫人呢喃了一下,“那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怕是有些仓促,若是出了什么岔子,难免委屈了人家。”
“儿子会让人仔细准备的,尤氏和安哥儿一直住在外面也不好,还是早些过府比较妥当。这样,安哥儿也好早些入族谱,认祖归宗,与母亲培养感情。”
说起这个,穆老夫人不免有些期待,笑呵呵道:“听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一个月太慢了些,恨不得你跟尤氏明日便把这婚事给办了。”
穆庭蔚一怔,也跟着笑了。
这时,外面有人传话过来,说秦老夫人求见。
穆老夫人脸上笑意淡下来:“莫不是为了尤氏的事?我先前不是吩咐了,她若过来,只说我身子不适,让她回去。”
底下人犹豫着道:“今日的秦老夫人跟平日不大一样,似乎是……受了伤,看起来伤痕累累的。”
穆老夫人倒是一怔:“怎么受伤了?”
思索了一下,让人去请她进来。
穆庭蔚不动声色坐在一旁喝茶。
第41章 第 41 章
朱氏到了寿眉堂; 人还没进屋; 哭声便传了过来:“老姐姐,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说话间; 她被柳从依搀扶着,进了堂内,瞧见榻几前坐着的穆老夫人; 她拿帕子擦着眼角; 哭成了泪人。
朱氏锦衣华服上沾染了尘土; 发髻凌乱,额头上还有一处伤口流着血; 看起来好生狼狈。
穆老夫人看她这幅样子,心中大骇,忙让陈嬷嬷去亲自扶她坐下:“这是怎么回事; 好端端; 怎就搞成了这般模样?”
朱氏哭得泣不成声; 眼泪刷刷往下落; 半天说不出话来。
穆老夫人只得将目光落在朱氏的贴身婢女身上:“从依; 你说。”
柳从依是前任吏部尚书之女的事; 穆老夫人是知道的,她小小年纪家中遭遇这等变故也是可怜。穆老夫人看她知书达理; 又颇通诗书,对她的感官也是不错。
穆老夫人知道; 她这位表妹一直中意柳从依; 虽然如今留在身边做了丫鬟; 但一直盼着她父亲洗刷冤屈之后,她能够恢复大家闺秀的身份,给自己做儿媳妇。
柳从依此时听到穆老夫人问话,她上前屈膝行了礼。
想到方才朱氏交代自己的,她缓声禀着:“回穆老夫人,我家夫人今日上街原本是打算看几样头面的,谁知半路上遇到了一辆马车,冲撞了我家夫人,致使夫人从轿子里摔了下来,才成了如今这般模样。偏偏那马车的主人好生无礼,不仅没有下来道歉,甚至连面儿都没露,就赶着车走了。”
等柳从依说完了,朱氏哭得更凶,泣不成声的样子:“老姐姐,我这么从轿子里摔出来,算是没脸见人了。您可得替我做主啊!”
穆老夫人听得脸色有些不大好看:“何人如此大胆,当街拦路,置京中法度于无物?”
他看向一旁的儿子:“这事你可不能坐视不理,总要找到那人,好好处置才成。”
穆庭蔚放下茶盏,觑了眼朱氏和柳从依,对着穆老夫人颔首:“母亲,这事总得问清楚才好。”
穆老夫人有点儿不明白:“问清楚什么?”
穆庭蔚眼皮略抬了抬,问柳从依:“那辆马车怎么冲撞了你家老夫人,说清楚些。如此这般含含糊糊,叫本公如何替你们做主?”
柳从依心里咯噔了一下。
穆老夫人幼年曾寄居在朱家,朱家也算对穆老夫人有恩,所以朱氏和穆老夫人这对表姊妹的关系也格外亲近。
因着这层关系,朱氏虽然泼了些,但只要无伤大雅,穆老夫人对这个表妹一向是纵着的。
今日这事原本禀报给了穆老夫人,穆老夫人是不会细问的,只会立刻找人查出今日街上那辆马车是谁家的,然后替朱氏出气。
镇国公政务繁忙,平日也不插足这等小事,不会去刨根问底。所以来的路上,柳从依和朱氏并没有商议着如何仔细禀报,只想着囫囵过去,得个体面就是。
然而此时谁也没料到,镇国公会突然有此一问。
如何冲撞了?今日这事若真细细说来,对朱氏也是没好处的。
柳从依抿了抿唇,看向旁边坐着啼哭的朱氏。
不仅柳从依无措,这会儿朱氏也有些傻眼,哭声都止了好一会儿,直到看见柳从依求助的眼神,她匆忙闭了眼睛继续哭啼。
柳从依:“……”
朱氏这明摆着让她看着办的样子,柳从依心不免揪了起来。
“怎么不说话了?”穆庭蔚再次出声,声音不急不缓,却颇具威势。
穆老夫人此时经儿子提醒,也觉得自己方才草率了,便跟着道:“从依,你把今日在街上发生的事交代清楚,才好为你家老夫人做主。”
柳从依闭了闭目,心一横,斟字酌句着道:“那辆马车走在路中间,我家老夫人的轿子过不去,便让他们让一让。可那辆马车不让,一直跟我家老夫人僵持着。因为僵持太久,轿夫没站稳,摔了一跤,我家老夫人也跟着从马车上摔了下来。”
穆庭蔚鼻端发出一声轻嗤,不等自己母亲说什么,他淡淡道:“想好了再说,别回错话。”
被穆庭蔚冷冽的目光扫过,柳从依觉得后背上有千万根针齐齐扎过来,身体都僵硬了。
她偷偷去瞄朱氏,朱氏却不看她,分明是把所有的事都推给她来解决了。
柳从依心里憋闷,又不能说什么,只颔首应了句:“奴婢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句虚假。”
穆老夫人听着,琢磨片刻:“如此说来,是轿夫不力,致使你家老夫人摔成了这幅样子。不过那马车如此猖狂,确实可气,定要找到那人不可!”
“不必找了。”穆庭蔚飘飘然说了一句,见所有人朝着他这边看来,他神色依旧淡淡,对着外面喊了声,“橙衣,你进来。”
橙衣闻声走了进来,对着穆庭蔚和穆老夫人行礼。
朱氏的哭声彻底没有了,只目光看着突然进来的侍女,心里直发毛。总觉得事情的进展,似乎跟自己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穆庭蔚看向橙衣,问:“方才柳从依说你们马车在路中间挡了秦老夫人的道儿,还僵持着不肯让路,可是真的?”
你们?
朱氏和柳从依都有些傻眼。
如今进来的侍女虽然她们没见过,但看样子明显是镇国公的人。
那街上那辆马车里坐着的人是……
橙衣不卑不亢地回答:“回公爷,老夫人,是秦老夫人的轿子在正中间,我们的马车在右边走着,当时的情况,秦老夫人的轿子往左边动一动大家都可以过去,可秦老夫人坚持要走中间,让我们后退给让路,很是嚣张。”
朱氏哆嗦了一下,直接从位子上站了起来:“你胡说!”
穆老夫人彻底看不懂了:“你们各执一词,到底谁说的是真的?马车里坐着的又是谁?”
橙衣看了眼旁边穆庭蔚递来的眼色,颔首:“回老夫人,马车里坐着的是我们镇国公府小公子。”
穆老夫人敛眉:“是安哥儿?”
橙衣按照穆庭蔚方才来之前的嘱咐继续回话:“这几日小公子一直闷在竹苑读书写字,夫人怕他闷坏了,便让奴婢带他出来透透气。谁曾想,就撞上了秦老夫人。当时秦老夫人的小厮十分嚣张地叫骂,还,惊着了我们小公子。”
听橙衣这么一说,穆老夫人的脸色顿时不好了。
“安哥儿如今怎么样了?”穆老夫人焦灼问上一句。
橙衣颔首:“只是受了些惊吓,所幸并无大碍,老夫人不必担忧。”
朱氏却听得十分糊涂,早忘了哭诉,一脸惊诧地望着穆老夫人:“老姐姐,这,镇国公府何时多了个小公子。”
穆庭蔚带了尤旋母子回帝京的事还未来得及公之于众,秦延生也并不曾给朱氏提及此事,以至于她尚不知晓。
穆老夫人以为秦延生早跟她说了,如今看她诧异,也跟着意外了一下。
她神色顿了顿,没应她的话,只是问:“你轿子堵在路中间,让我安哥儿给你让路,是不是真的?”
朱氏不知道所谓的安哥儿是谁,但如今也大致明白了,应该就是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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