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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男配以后-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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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马车回尤家的路上,尤旋一直不说话,看起来闷闷不乐的。
春梅见了有些担心:“姑娘看上去气色不佳,可是哪里不舒服?”
尤旋回神,笑着摇头:“估计是昨日爬山有些累,并无大碍,劳梅姨操心了。”
春梅说:“姑娘平日待在闺中,不常运动,会觉得乏力也是正常,回去歇歇便好。”
“嗯,正是呢。”尤旋胡乱应着,满脑子还是昨天晚上的事。
也不知道那个男人,究竟长得什么模样……
她摇了摇头,让自己不再多想。
既然回大越没有什么希望,她以后索性就断了这份心,踏踏实实在这寄州城里住下来,经营尤家,陪伴原主的母亲,再不做他想。
——
傍晚时分,云霞染红天际,一排排大雁整齐地掠过,整个寄州城霞光普照。
北面一座老宅子里,一名女子试着身上的素红嫁衣,唇角不自觉上扬几分。
看着镜中的自己,她点了点朱唇,明媚的容颜上带着几分浅笑。纤细的手指拨弄着头顶新娘冠上垂落的流苏,她目光落在旁边梨花木圆桌前品茶的儒雅清隽的男子:“表哥,你说我这般打扮,明日会是这寄州城最美的女人吗?”
男子回头,神色浅笑:“自然,湘湘小时候便生得好,如今出落得越发好看了。”
女子嘟嘴:“表哥敷衍我,你都没仔细看。”
“没有敷衍你,是很好看。”
女子从妆奁前起身,在男子对面坐下,托腮看着他:“是吗,那跟清平公主比呢,她好看还是我好看?”
男子脸上的笑意淡了,眸色布满伤痛。
女子叹了口气:“表哥画了那么多清平公主的画像,可惜她都已经不再了,你又何必一直惦念着。”
“其实当初表哥别那么固执,非冒着砍头的危险去退亲,或许你就娶到清平公主了。这样的话,清平公主就不会去什么南宫别苑,也就不会有后面的意外了。”
徐正卿愕然看着眼前的女子,难以置信地望着她:“当初口口声声说你我有婚约在先,要跟我一生一世的人,不是你自己吗?你如今又何苦,把自己撇的干净?”
“表哥年纪轻轻便高中状元,前途无限,任哪个女子看了不会心动呢?可是你已经与清平公主有了婚约,我又岂敢与皇家相争?我当初那么说,不过是为了表哥能生出些许愧疚之心,对我做出一些弥补,好让我也能嫁得富贵人家,一生顺遂。谁知表哥却直接到陛下跟前退了亲,还说要娶我,害我与你一同得罪越皇,被逐出大越,来到这举目无亲的大霖。”
说到这个,秦湘的眼眶红了:“早知道跟了表哥,便是半年的长途跋涉,苦不堪言,我倒不如一直给大户人家做丫头,也是自在。”
听着表妹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的这些话,徐正卿心上刺痛了一下。
她当初苦苦说要把自己托付于他,又拿姑母的养育之恩来说事,他这才怜她几分,宁愿死也不愿辜负姑母当年的恩情,甚至,伤了清平。却原来,他这位表妹心里想着的,只是荣华富贵而已。
秦湘又道:“表哥真的深爱清平公主吗,其实在我看来只怕也未必。”
徐正卿猩红的眸子望着她。
她继续说:“表哥心里最在乎的,是你自己坚守的信与义,其次才是清平公主。因为我与你婚约在先,因为我阿娘当初收留了你,养育了你。这些东西便成了你一生都逃不开的枷锁。你爱清平,却也怕背叛了自己始终坚持的信义。最后在二者之间,你选择了信和义,放弃了清平。不是吗?”
“我如果爱一个人,绝不会如表哥这般畏缩不前,而是不择手段。”
“你爱过吗?”徐正卿神色中带着讥诮。
秦湘不以为然,纯真地笑着:“我爱荣华富贵啊,与爱人一个道理。”
“那表妹如今也算美梦成真了,恭喜你嫁入高门,圆了自己的荣华富贵梦。”他神色淡淡,再没有多言什么,起身出去。
夜色微凉,庭院深深。
徐正卿漫步在院中,看着周围喜庆的布置,他心中不觉难受,反而深深吐了一口气。
嫁了也好,他可以毫无负担地,将一个人埋在心底,好好地,藏起来。
徐正卿取出袖带中的玉镯,借着月色凝视良久,最终紧紧地攥在掌中。
他正兀自出神,眼前突然被黑影笼罩。
下意识抬眸,便见眼前不知何时站了名男子。
第17章 第 17 章
徐正卿愣了好一会儿才指着那人道:“你不是半年前在南宫别苑……”
穆庭蔚神情淡淡:“徐公子好记性,还记得在下。”
徐正卿突然反应过来,上前一步攥住他的衣领:“你一直跟清平在一起,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摔死的。”他语气淡淡,毫无情绪。
“你撒谎!”
“的确是摔死的。”
萧飒一过来就发现徐正卿和自家主子在对峙,甚至徐正卿正紧紧揪着他家主子的衣领。
他怒目上前:“大胆,敢对公爷无礼?”
公爷?如今身在寄州的公爷会是哪个,徐正卿再清楚不过。
“你是镇国公?”他缓缓松了手。
“不知公爷深更半夜突然造访,所为何事?”
“为你的事。”穆庭蔚看着他,“也为你父亲的事。”
“我父亲?”徐正卿愕然抬头,眸色里闪过一抹慌乱。
穆庭蔚:“大霖前任吏部尚书,柳盛。”
徐正卿笑了:“公爷只怕认错人了,在下徐正卿,乃越国人士。”
穆庭蔚继续说:“当初柳盛买卖官吏,贪污受贿,被先帝抄家斩首。家中女子被贬奴籍,男丁则被流放塞外。后来听闻柳盛之子柳从勋不堪流放之苦,投江自尽,捞出来时气息全无。本公让人撅了墓地,里面空无一人。”
徐正卿大惊:“镇国公也做掘人坟墓之事吗?”
“本公是不愿做这种事的,不过此事实在疑点太多。一个流放的罪犯,投江便投江了,为何会有人去打捞他的尸体,还就地掩埋?如此,岂不是欲盖弥彰?”
徐正卿不语。
“本公还查到,柳盛有一妹妹,嫁了越国人。很凑巧,徐公子的姑姑也姓柳,而且越国查不到丝毫她嫁人之前的事迹。很明显,她不是越国人。”
“公爷果然神通广大。”徐正卿苦笑,“既然如此,公爷若想把我当逃奴抓了,我自不会多言半句。当初我父亲一案十几年过去,我本不该多言,只是,还是想问公爷,您相信父亲是冤枉的吗?当初我父亲为沈相的父亲沈老丞相做事,怎么偏偏父亲获了罪,而老丞相却干干净净?我被流放,而他的儿子呢,少年天才,步步高升,官居丞相,好生威风!”
“本公只看证据。”穆庭蔚看着他,“你想入朝为官,为你父亲洗刷冤屈,报仇雪恨吗?”
徐正卿愕然看着他,良久才道:“公爷的意思是……”
穆庭蔚看向萧飒,萧飒立马回忆地呈了书卷过来。穆庭蔚瞥了一眼,对着徐正卿道:“这是一道卷宗,上面叫苏韶的男子是个举人,卷宗里记载了他的生平。以后,你就是苏韶。相信以你之能,参加明年的春闱必然高中。”
徐正卿接过那卷宗,抬眸看向穆庭蔚:“公爷为何帮我?听说朝堂上您与沈相政见相左,明争暗斗,莫非公爷要用我来对付沈相?”
穆陵城没有回他,负手翩然而去。
——
放弃了回归大越的想法之后,尤旋的日子归于平静。
除了管理家中庶务,她平时一般都在落雁堂陪伴母亲樊氏,或者心血来潮了,便去四处逛逛,尝一尝日思夜念的美食。
只偶尔想到了远处的父母,她会一个人在灯下作画,然后把阿爹、阿娘还有阿兄的画像存放在一张木匣子里,落上锁,不让任何人知道。
有了尤旋的陪伴,樊氏的身体倒是奇迹般的开始有所好转,气色也比之前好了。
有了精神,她不免操心起女儿的将来,托着媒人四处为尤旋张罗亲事。
她们尤家虽是大户,也有不少金银,但因为是商户,难免让人低看。再加上尤旋是和离过的,很难找到好人家。
是以这段时间来,媒人给介绍的,莫说自己的女儿了,樊氏自己都瞧不上。
为着这事,樊氏没少发愁。
其实对于这个尤旋是不着急的,她本来也没打算嫁人。不过樊氏难得为着她的亲事分心,不再忧思成疾,她索性也由着她折腾。
这日,她闲来无事,坐在自己的闺房中独自研究着一局棋,时而拧眉沉思着,若颦若蹙。
茗儿在一旁看着,感慨万千。
她家姑娘如今好生勤快,琴棋书画每天都练习,也没请什么教学的先生,却能自学成才,让她惊叹不已。
主子以前是不爱这些玩意儿的,虽然跟着柳从依学过一些,也只是皮毛。没想到如今进步这么快。
莫非真的是经神仙点拨,开了窍?
茗儿对她家姑娘的这个说法,一直半信半疑。
有小丫头端着一盘刚洗好的樱桃送进来,顺便跟尤旋禀报:“姑娘,夫人带着梅姨出府去了。”
尤旋一直有让人看着落雁堂那边的动向,倒不是监督,只是樊氏身子还没好全,她怕出什么意外。
闻此,尤旋捻着黑子的手顿了顿,随后轻轻落下:“出去做什么,母亲这几日身子刚好了些。”
小丫头答:“听说是去找姜媒婆的,她是寄州城出了名的,平日不得空,夫人请了她几次都没来,如今就亲自登门以示诚意。”
尤旋:“……”
她母亲为她的亲事,还真是操碎了心。
“算了,既然有梅姨跟着,让她出去散散心也好。”尤旋应着,继续分析自己的棋局。
——
樊氏见过姜媒婆出来的时候,心情不太好。
姜媒婆介绍的倒是比其他的媒人好些,但也强不到哪儿去。有个稍微看着顺眼一点儿的,仔细一问,大了她家阿贞十一岁。
这差别,樊氏实在有点不能接受。
春梅安慰她:“夫人别急,这种事得慢慢来,急不得。”
“我知道。”樊氏嘴里应着,但还是着急。
她其实很想找个能入赘的,这样女儿吃不了什么苦。但哪个好人家的儿郎,会愿意入赘商户人家呢?愿意的,都是些好吃懒做之徒,如何与她的阿贞相配?
樊氏叹了口气,对春梅说:“让马夫先回去吧,咱们俩四处走走,感觉坐马车有些闷。”
“夫人身子还未痊愈,会不会累着?”春梅有些担心。
樊氏笑着摇头:“没事,我也许久没有活动筋骨了,走一走挺好的。”
春梅这才上前跟马夫交代,之后搀扶着樊氏在街上走。
原本一切风平浪静,谁知没多久,突然有辆骑着马驶过来,横冲直撞的,似乎受惊了一般,竟是朝着樊氏和春梅这边扑过来。
春梅情急之下去拉樊氏,躲过了那辆马车的冲撞。
春梅惊魂未定地摸了摸胸口:“幸好咱们没坐马车,否则这么冲过来,只怕咱们的马车都得被撞翻过去。”
再看樊氏,她还是被冲撞到了,脸色惨白,一时间似乎要喘不过气来。
“夫人怎么样,您没事吧?”春梅关切地询问。
樊氏摇摇头:“没事,就是心慌了一下,我歇会儿就好。”
春梅扶着她去前面的巷口坐下,樊氏有些崴到脚,走路也趔趄着。看她这样子,只怕一时半会儿的也没法正常走路,春梅便打算寻个路人帮帮忙。
看到巷子的那边有位青年男子走过来,春梅也顾不得许多了,上前问道:“这位公子,我家夫人方才被马车冲撞,受了惊吓,又崴了脚,能否麻烦您去尤家跑一趟,让人派马车来接?”
说完还指了指方向,“沿着这条路一直走,再左转没几步路就到了。如果公子方便,还请麻烦一趟。”
徐正卿这几日一直在思考穆庭蔚跟他说的事,也没注意到前面有人。突然被拦了去路,他下意识停下来,听了春梅的话,他垂眸看向坐在地上靠在墙角,脸色有些不好的妇人。
想了想,他道:“如果夫人脚腕伤的厉害,还是要尽早回去歇着才是,等马车来未免太慢了,我还是送送你们吧。刚好我如今也无要事。”
“这……”春梅有些受宠若惊,下意识去看旁边的樊氏。
樊氏抬眸,看到眼前一袭青衣,芝兰玉树的男子,虚弱地道:“不敢劳烦公子,你能帮我们回去找人已经是万谢了。”
“夫人不必客气,还是我背您吧。”他说着,主动过来弯腰背她。
樊氏没料到这青年这般热心,笑了笑,趴在了他的肩上。
路上,樊氏琢磨着跟他搭话:“还没请教公子怎么称呼?”
徐正卿顿了顿,说出了自己如今的名字:“在下苏韶。”
“苏公子,是寄州人吗?”
徐正卿想了想穆庭蔚给的关于苏韶的卷宗,点头:“是,不过我家在城外。”
“家中还有什么人?”
“就我一个了。”
“公子年纪也不小了,没想过成家立业?”
徐正卿顿了顿,随后苦笑一声,道:“暂时还没想过,父母供我读书不易,如今他们不在了,我只盼着早日金榜夺魁,光耀门楣才是正经。”
樊氏眸色又亮了几分:“公子是要参加明年春上的科举?”
“嗯。”
“那你现在也是个举人了,年纪轻轻的,也不容易。”
春梅在一旁听着她家夫人的话,哭笑不得。夫人这是瞧上人家公子了,想给姑娘做媒吧。
只是,也不知成不成。
其实春梅自己瞧着,也觉得这书生很不错。心善,又有才华,有抱负。
但是姑娘和离过,也不知道这公子会不会介意……
樊氏其实也有这样担忧,自然不敢直接点破。她只是觉得,自家女儿模样好,性子如今也不错。可以先什么也不说,只让他们俩见上一面。
没准儿,就瞧上眼了呢?
樊氏这么想着,让这青年送自己到落雁堂,并对着春梅使眼色,让她去芳芜院喊尤旋。
春梅到芳芜院的时候,尤旋一局棋还没结束。
看她慌慌张张的,尤旋把棋子放下,问道:“梅姨怎么过来了?”
春梅面露焦灼道:“姑娘,夫人方才在外面被马车冲撞,受了惊吓,又崴了脚,您快去瞧瞧吧。”
第18章 第 18 章
“怎么受惊了,严重吗?”尤旋问着,已经担忧地站起身来,打算往樊氏的落雁堂去。
结果春梅给拦下了:“姑娘,您得换身衣裳,这么过去只怕不好?”
尤旋拧眉:“为何换衣服?”之后低头看看自己的穿着,一件蜜合色的家常裙衫,墨发随意挽着。虽然说不够正式,但是看她母亲何须刻意打扮呢?
春梅支支吾吾的:“我们方才在路上,遇到了位好心的公子,他把夫人给背回来的,如今人在落雁堂。姑娘现在掌家,怎么也要去跟那位公子当面说声谢的。”
尤旋自然看透了春梅的意思,母亲为她的亲事,还真是够操心的。
“也好,那我就去换身衣服,重新梳妆打扮一下。”尤旋说着,又问了一句,“母亲不要紧吧?”
春梅道:“不大要紧,休息一下便好,只是那位公子还得姑娘您来招待。”
“既然这样,梅姨早些说就是了,还拿母亲来唬我。我还以为多严重呢。”她说着,领着茗儿进了内室。
尤旋穿衣打扮磨磨蹭蹭的,春梅等的有些着急,冲着内室喊:“姑娘,您快着些,哪有让客人久等的道理。”
尤旋坐在妆奁前把玩着垂落在胸前的青丝,语气不急不慌:“梅姨别着急,这总得慢慢来,若是不庄重了,难免有失礼数。”
“姑娘天生丽质,打扮正式一些就成了,不必太花时间。”也不知道夫人能留住那位公子多久,若是迟了,人走了怎么办?春梅心里着急。
里面茗儿忍着笑:“姑娘,咱就别欺负梅姨了吧?要不然,去看看?”
其实尤旋早就梳妆打扮好了,只是不大想去,故而磨蹭着没出去。
如今听茗儿开口,她也觉得时辰差不多了,那位公子三盏茶估计都喝完了,索性站起身,冲茗儿笑笑:“走吧。”
——
尤旋去落雁堂的路上也不大着急,被梅姨催促了几次,才勉强走得快了些。
到落雁堂门口的时候,她看见前方有一抹男子的背影渐行渐远。
尤旋站在那儿,觉得那背影有些眼熟。只是离得太远,她又看不太真切。
“那位公子怎么走了?”梅姨见人走了有点儿失望,“姑娘,要不让人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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