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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愿王妃有点忙-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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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使们520快乐~~~
  ☆、第三十二章
  过了一会; 宁姚觉得宁梅这样子实在有些可怜; 讨好地拉了拉宁泽的衣袖,“哥哥; 我都答应你去邀她了,你就别和我生气了好不好?我那时候,气糊涂了,不该说那些不让她嫁进宁王府的话。我要是不说的话,她就不会提退婚的事了;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只要你能消气,你就罚我吧,想怎么罚都行。”
  
  她话是这么说,可宁泽看向她的时候,分明见她脸上写满了委屈,她没错; 却要她违心地认错……
  
  宁梅在一旁听得震惊了,宁泽不想退婚,她还在旁边说了那么些劝他退婚的话,真是嫌自己之前惹得的事不够多吗?
  
  “哥哥……我一定把她邀去金龙寺,说服她不要退婚好不好?”
  
  宁泽的手指在桌上敲了一下,“你们都忘了我之前说的话了?”
  
  他一直都在想,为什么听到惠袅袅说出要退婚的话会这么不舒坦。明明,正如她所说; 他们之间并没有男女之情,最初定下婚事便只是要照顾她,明明她的哥哥已经回来,大将军府的人也都要回来了,那些人都会保护她……
  
  最终,宁泽觉得,即便是把她交给傅家的人,也是无法放心的。他想,大抵,是他不想始乱终弃,觉得有些约定,一旦定下,便必然是一生吧。
  
  如是一想,终于释然了。
  
  宁姚正色道:“没忘!不再提嘛!我保证,我口风很严的,一个字都不会再提!”
  
  宁泽又看向宁梅。
  
  宁梅哪里敢说半个不字?回到屋里还懵懵的,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弄错了什么,得重新为自己谋算谋算。她是一个没有什么坚持的人,谁要能让她过上好日子衣食无忧,她便顺从于谁。
  
  宁泽让她能在宁王府里有一席之地,所以,她不论做什么,都会紧着宁泽的心情来考量。
  
  原本以为宁泽对惠袅袅定然是嫌弃的,而她又得了惠萧萧会日后护着她过更好的日子的承诺,是以没少帮着惠萧萧捉弄惠袅袅。
  
  现在才发现,宁泽并没有嫌弃的意思,反而要拒绝退婚……
  
  这样一来,这么多年,她都枉做小人,还得罪了惠袅袅……
  
  现在再和惠袅袅改善关系,还来得及吗?
  
  ……*……
  
  这是一个没有月光的夜,厚厚的云层压在空中,在浓墨铺就的夜空,以深浅不一的色调调染着别样的画卷。
  
  春兰这会儿看得惠袅袅别样地紧,就躺在她屋子的外间,不让她出去。
  
  更要紧的是,她一从里间踏出去,就会看到春兰一双红通通的眼睛……
  
  惠袅袅心知她是因着要与宁王府解除婚约的事情,脑子里还没转过弯来,便索性今夜不出去了。
  
  可她这会精神正好,没有睡意,便坐在窗边看着墨色里不同浓度的色调变化。
  
  冬日里,没有蝉鸣,没有鸟啾,没有蛙呱,只有那瑟瑟的北风,吹过之后,好似天更冷了些。
  
  好在她们今日已经将过冬的新衣都取了回来,即便天再冷些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她歪着头,将湿湿的发搭在窗上,借着这北风,想将这长长的发快些吹干。
  
  芸姑在院中看到她这般模样,招呼了春兰走进来,“现在不比夏日,湿湿的发被这冷风吹着易让风邪入脑,等到年龄再大些,便极容易得些偏头风一类的毛病,省什么事都不能省这件事。即便是夏日里,也不能贪凉躲懒,要趁早将发擦干。也不消你费多少时间,叫我或者春兰进来给你擦就是了。”
  
  惠袅袅歪着头看她,听着她絮絮叨叨的话,那似是责难实则担忧的声音,竟让她似乎感觉到了慈母的温情。
  
  一点也不觉得芸姑说得烦扰,倒是希望她再说些,再说多些。
  
  忽地抱住芸姑,将头往她怀里蹭,就像一个渴望母亲怀抱的幼崽一般,“有娘的感觉,真好。”
  
  芸姑的声音顿住,没有再说什么,让春兰出去,自己一点一点地把惠袅袅的发擦干。
  
  她拿她当娘,她又何尝不是拿她当女儿一样,对她倾注了慈母般的情感?
  
  她的小小姐从小便柔弱又心地善良,是以,她总是小心翼翼地护着,惠袅袅不主动问,她便不主动把上一辈的恩怨告知于她……
  
  那次从祠堂回来之后,发生了太多的改变,很突然,却让她欢喜。
  
  若是她能早些告诉小小姐当年的过往,不是那么小心翼翼地护着,或许,早就不一样了。怨不得小小姐不听她们的劝,到底是因着不知。
  
  她却不知,自己不说,早有人把事情用别的方式说给了她的小小姐听,只是听到的是与她所言不同的内容,让她的小小姐一点一点得变得自卑不安和愧疚,觉得自己的出生便是不对的,是份罪恶……她努力地想赎清这份罪恶,即便被人笑话被人愚弄……
  
  芸姑回房后,惠袅袅依旧趴在窗边,看着夜色里无尽的黑暗,看不到方向,一如她现在想要帮厉厉了结心愿一般,找不到方向。
  
  除了知道厉厉当初的仇人身份之外,什么头绪也没有。
  
  最紧要的是,厉厉的身份,到现在还不知道。
  
  厉厉从荷包里幽幽地飘了出来,蹲坐在她的身边,微斜着脖子,小奶狗一般地注视着她,“千秋,你不开心?”
  
  惠袅袅看了他一眼,还是端王楚元勋的面容,便转过脸去,没有理他。
  
  厉厉飘到她脸正对着的那边,小奶狗一般的眼睛扑闪扑闪,“你为什么不开心?谁惹你不高兴了吗?我去打他。”
  
  他握了握拳头,竟像个孩子。
  
  随后又有些泄气,“我打不到……”
  
  作为一只刮刮阴风去吓人还得看几率才能成功的厉鬼来说,厉厉真的算不上合格,可怜巴巴地看着惠袅袅,“让另一个我去打他……”
  
  另一个厉厉?!
  
  惠袅袅怔愣了一瞬,狂喜起来。
  
  “你想起来你生前的身份了吗?是谁?”她期待地看着厉厉,目光盯着他发白的唇,等待着他将答案揭晓。
  
  厉厉扁着嘴摇头,“没想起来……”
  
  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惠袅袅翻个白眼,失望地伏在窗檐上,以胳膊枕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你不想起来,我就只能对着这么一张脸,想想我凄苦的人生,真想回那个世界去……”
  
  即便知道惠袅袅是回不去的,听到她这么说,厉厉还是吓了一跳。
  
  “你不喜欢看到我吗?”小奶狗撒娇卖萌的样子能让人软到心都化了,想生气都生不起气来。
  
  惠袅袅干笑两声,“我看到的,是你的仇人。”
  
  厉厉呆萌地眨了眨眼,反应过来便耷拉着脑袋,可怜巴巴,如一只被嫌弃的小奶狗。
  
  一拍头,“你不是能变换自己的模样吗?我们现在都知道楚元勋是你的仇人了,不如换成别人的模样?你这么可爱,天天却要用自己的仇人的脸,多委屈?”
  
  “真的吗?千秋真的觉得我可爱吗?”两只成年男子的拳头并着到了厉厉下巴下,萌态尽显。
  
  惠袅袅觉得鼻子里有热流就要涌出,不过,看到那张楚元勋的脸,热度又降下去了。
  
  而下一瞬,她就受到了惊吓。
  
  厉厉竟然变成了宁泽的模样!!!
  
  她蹭蹭地退了两步,跌坐入一把有些褪色的紫藤椅中,山根一烫,唇鼻之间就热了起来。
  
  厉厉惊惶失措,“千秋,你流鼻血了!”
  
  抬起自己的袖子就要给惠袅袅擦鼻血。
  
  当然,他是擦不到的。
  
  手臂从她脸上穿过,顿了顿,收回,委屈地扁起嘴来,哪里有什么温雅和煦的笑容?更别说那如高岭之花的举止姿态,前一日夜里在他身后感觉到的冷意……
  
  惠袅袅实在难将这么一个可爱呆萌的样子与她印象中的宁泽联系到一起,偏偏,还就真这么毫无准备地被展现到了自己面前!
  
  惠袅袅一手用锦帕捂着唇鼻,一手撑在紫藤椅上,瞪圆了眼,“你快换一张脸!”
  
  她是绝对受不了宁泽如小奶狗一般呆萌的样子的,简直能把人心给萌化了。
  
  闭上眼,脑中浮现出宁泽芝兰玉树的模样,突然神色扭转,成了呆萌的小奶狗……一个激灵,“变成谁都不能变成他!”
  
  这样子,太违和了!违和到她的小心脏嘭嘭直跳,像要从胸膛里炸开一样。
  
  厉厉可怜巴巴地蹲坐在一旁,“你不喜欢这样子吗?我只是想给你个惊喜……”
  
  惠袅袅看了他一眼,马上便又把脸别过去。
  
  这哪是惊喜?
  
  分明是惊吓!
  
  不行,不能再看,可她也狠不下心来打击厉厉,“这样子很好……”只是不适合你。
  
  怎料她话还没说完,厉厉便惊喜出声,“果然很好!以后,我就用这个样子了!”
  
  惠袅袅顿时白眼一翻,就想晕过去。
  
  厉厉还呆萌着一张宁泽的脸,放大到惠袅袅面前,小奶狗般认真的表情,狭长的桃花眼眨了眨,“你果然是喜欢这个模样的。”
  
  惠袅袅:“……”她什么时候说过喜欢了?!
  
  “你不是说他自以为是,自大自傲,愚钝不堪吗?怎么还想着变成他的模样?”
  
  厉厉绞着手指,微微嘟嘴,“四个人,我没说一个人的好,你就为宁之舟抱不平了……”
  
  惠袅袅瞪大眼睛看了他一眼,鼻血流得更汹涌,两眼一翻,真的晕过去了。
  
  厉厉的神色渐渐变化,一双桃花眼里满是柔和,唇角带着一丝得逞的笑意。站直了身子,一点一点地驱动着一件斗篷盖到惠袅袅身上,而后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似是这样的举动用尽了他的力气一般,缓了缓后,控制着锦帕,想给她擦面上和鼻唇间的血迹,终是使不上力道,只能作罢,缓缓踱出了院子朝祠堂而去。
  
  此时,若被惠袅袅瞧见,断然是无法把他与呆萌的小奶狗联系到一起的。
                          
作者有话要说:  哇咔咔,汹涌的鼻血!!!
520结束了,小天使们过得开心吗?
我还在等新键盘中【笑哭】【笑哭】,据说明天能到啦啦啦~~~【开心。jpg】
  ☆、第三十三章
  惠袅袅又一次做梦了。
  
  梦到一枝高岭之花变成了一只小奶狗。
  
  而小奶狗面上扬着她从未见过的狐狸般的笑意。
  
  顿时一个哆嗦; 醒了。
  
  揉了揉眼; 从脸上捻下一把血痂,抿唇鼓了鼓腮帮子; 便看到厉厉小奶狗般地蹲坐在她面前,一脸的喜气,“我就知道千秋会惊喜的,都欢喜得晕过去了。”
  
  惠袅袅:“……”三升老血堵在喉口,想吐吐不出; 咽下去又太憋屈。
  
  自己竟然拿一只最弱的厉鬼没有半点办法?!
  
  欢喜?!
  
  惊喜?!
  
  分明是惊吓!
  
  果然是呆子……
  
  看一眼将要微微亮的天,咳了两声,让自己的气顺畅了下来,才开口道:“厉厉,我们商量一下,你变成这个人的样子?”
  
  厉厉歪着脸,一脸迷茫地看着惠袅袅,而后; 又顺着她所指,看向画卷。
  
  看到画卷里出采的男子,厉厉一脸嫌弃,“这么丑,不变。”
  
  惠袅袅:“……丑???”沈子瑾这么出尘绝代,哪里丑了?!
  
  厉厉认真地点头,“当然,我现在这样子; 比他好看。”
  
  惠袅袅尴尬地扯动着嘴角。
  
  她全然就没考虑过谁长得更好看的问题。
  
  “你怎么评定谁更好看的?”
  
  “他都不会笑,自然没我好看!”小奶狗傲娇起来,别有一番萌态,“又老又丑。”
  
  老……
  
  丑……
  
  惠袅袅翻了个白眼,平复一下失速的心跳,猛然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他不会笑?你知道他是谁?”
  
  厉厉抿着嘴,一副明明知道却什么也不肯说的样子,让惠袅袅忍不住挠心挠肺,“要不你把他的身份和住址告诉我?他身上有很重的鬼气,定然被鬼缠了很久了。”
  
  微微一顿,她又道:“只要你告诉我,就不需要变成他的模样了。”
  
  厉厉狐疑地看向她,“真的?”
  
  惠袅袅汗颜,“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不成?”
  
  厉厉认真地回忆了一遍,掰着指头认真地想了想,才摇了摇头,“真的没骗过我诶!”
  
  惠袅袅:“……”
  
  狭长的眼睛缓缓眨了眨,“可这样还是不行,除非你再答应我一个条件,我才告诉你……”
  
  惠袅袅擦脸上的血迹,不理他。
  
  小奶狗竟然还会和她讲条件了?!
  
  他等了一会,傲娇地道:“不答应,我就不说了,他身上有鬼气有什么要紧的,能比得上你身上的多?反正,他的命也不长了。”
  
  惠袅袅瞪眼看他,“……???”这能一样吗?她是了愿师!打娘胎里带出来的体质。
  
  等等……他命不长了?
  
  小奶狗浑然不觉,自顾自地低头对手指,“我的条件也不难,只是以后就想用这模样了嘛……这么一个小条件都不想听我说完,委屈……你是讨厌宁之舟还是讨厌我呢……一定是讨厌我……”
  
  抽抽嗒嗒的,好似在哭泣。
  
  他没有泪,并不能以眼泪来断定是真哭还是假哭,可那身上散发出来的悲凉之气,不似作假,让惠袅袅心中跟着产生了难过心疼的心绪。
  
  惠袅袅终是妥协了,安抚好厉厉,也得到了沈子瑾的消息。
  
  沈笑,字子瑾,当朝右相……
  
  她忍不住唏嘘起来。
  
  惠逸毁了沈笑的姻缘,却在仕途和才学上永远被沈笑压制一筹……
  
  大楚有右相高于左相,而沈笑与惠逸的政见时有不和,更是将实权握在手中,有意掣肘惠逸,让其空有左相之名,却在朝堂步履维艰。
  
  他在用一生惩罚惠逸……
  
  惠袅袅擦干净脸上的血迹,趁着芸姑和春兰还没有来找她,又睡了个回笼觉。
  
  厉厉将他所知道的沈笑的结局放入了她的梦境中。
  
  前一世的沈笑,在不久之后,便突然病故。
  
  病故之前告假不上朝,闭门谢客,谁也不知道他得的是什么病,就是宫里派去的太医也未诊断出原委……
  
  沈笑死后,惠逸迁至右相,从此,惠逸的仕途才算是真的顺畅,而后者最终又成了楚元勋的拥趸。
  
  只是,厉厉当时自信地以为这些朝堂之争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谁也伤害不到他及他的家人……甚至不曾想过,沈笑这般压制惠逸,后者是如何稳坐左相之位的……
  
  屋外,天空由墨色变成灰色,又转为蟹青色,而后如软蟹褪壳一般褪~去,露出熹微晨光,淡金色的,刚洒满瑾灵院,便又被一片厚厚的灰色云花给遮了去,带着一种压抑的沉闷。
  
  芸姑一面绾着发,一面从屋里走出来,看了一眼天边,“哟,这怕是要下雨了。”
  
  春兰揉了揉头,不放心地往里间看了一眼。
  
  见惠袅袅恬静地睡着,才松了口气。
  
  以往在外间都是睡不安稳的,可昨晚却睡得异常安稳,一整夜一点声音也不曾听到,只是似乎着了凉,头沉沉的,怎么也提不起劲来。
  
  走出屋子听到芸姑的话,揉着太阳穴的手顿了一下,“不是昨晚就变天了吗?”
  
  不然,她这么好的身体,怎么会着凉呢?
  
  芸姑坚持着,“刚还看到了太阳,不过就是这转瞬的事,小小姐还睡着吗?”
  
  春兰朝屋子努努嘴,“嗯。芸姑,那事儿……真的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了吗?”
  
  芸姑将发尾固定,看了一眼屋内,轻叹一声,“小小姐现在有自己的主意了,我们得听她的。她说得没错,当初定下这样的婚事,只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我们谁也没想到,小小姐会有突然性情大变的一天。”
  
  “小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啊?”
  
  什么时候?
  
  芸姑微微怔了一下,而后仔细回想了一番,“嗨,不就是那天你把她从祠堂里抱回来之后吗?她大病了一场,醒来就说了那些话。”
  
  春兰觉得不对,在祠堂里,她就破天荒地没有认罚,或者,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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