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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世一菩提-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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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辩机微低着头问:“师父,我罪孽深重,触犯了佛戒,曾想过将生命献给佛陀,可是,红尘情债,辩机愚钝未曾割舍,当下,倒不知该何去何从!”
  只听见一声长长的叹气声,接着便是玄奘的应答:“一切痴心执着,以不能知但是自心虚妄见故。所以才沉沦于生死大海中轮转不已,迷蒙也就无法终止。”
  辩机的眼泪夺框而出,他依旧保持着合十的动作,悲凄、惭愧的问:“师父!我是被什么蒙蔽了本心吗?”
  “不!”玄奘否认,“所谓前世之债,需今世偿还,佛陀是已觉悟的众生,众生是尚未觉悟的佛陀。辩机,还了前世的债,你方能觉醒!”
  “前世之债?”辩机讶然,眼中带惑。
  “是的!”玄奘点头,“所谓六根清净,并不是没有了六根,当你的心不在随着外境的幻象而转变时,心自会四大皆空,也就还了那前世所欠之债!”
  听到这,我才明白玄奘的良苦用心,他是再用佛学知识,度化着辩机,让他从佛与情的两难中挣脱出来,对佛陀的虔心寄希望于来世。今生还了情债,来世安能向佛!
  辩机沉默了好一会,才抬起头悠悠的问:“佛陀曾说,若无世间爱念者,则无忧苦尘牢患,从爱生忧,从忧生怖,辩机不知该如何解忧?”
  “与其避之,不如受之。”玄奘语气悠然,“众缘无生法,是即无自性,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缘,若见缘起便见法,你不必自苦。”
  此时的辩机开始激动了,他又一次跪地,流下遗憾的眼泪:“可是,我之所以还有生命,只因那无辜之人替代了我的死亡,辩机罪孽深重!”
  玄奘微低着头,如同一个尊者对待世人那般:“罪业因缘皆由自身所造,生起未绝,而言未灭,即便你了结生命,亡者也无法再生,三世因果,循环不失!因此,只有活着,亡者才能安息,你的生命才有意义!”
  辩机合十行大礼:“是辩机执念于邪见!师父所言,辩机顿悟。”
  玄奘上前将辩机扶起,这时,我心中的大石才算放了下来。
  这时,秀英端着两盏茶走了进去,由于这个不速之客的打扰,辩机脸上泪痕未消,见到秀英,他尴尬的低下了头。
  玄奘离开时,辩机又一次跪地行礼,这一见,便是师徒最后的缘分。
  辩机看着玄奘上了马,目送着玄奘的背影,就那么呆呆的站在原地久久不肯离去。
  译经那三年,辩机是怎么度过的?有情有义之人为何于佛所不容?
  我只在背后偷偷的看着,未曾上前与辩机多说一句,我能理解他心中的苦闷,此时,若是多说一句,也不过是扰乱他的心智,徒增烦忧而已。
  可是,当辩机回到屋内,望着眼前的经书踌躇不前时,他那双向经书伸出的手,又颤抖的收了回来时,我的心一瞬间被触碰了。
  也许,辩机心里的苦比我想象的还要多,就在这时,我做了一个决定,以后的路究竟该怎么走,该由他自己选择,我不再强求他陪伴着我。
  于是,我对此不告而别,悄悄上了马,快马加鞭的赶到了大总持寺,那是我与辩机相识的地方。
  自辩机改去会昌寺后,我便再也没有去过大总持寺,望着眼前恢弘大气的佛教建筑,记忆的碎片在脑海里不断的拼凑着,爱情的美好依旧让我心之沉醉。
  我准确的找到住持的禅房,就在住持推开门的一刹那,我所看到的,又是一双复杂的、不得不恭敬的眼神:“十七公主,许久未见,此次前来,不知有何事?”
  我自顾自的走了进去,面对着他:“住持,我此次前来,只为向住持要一样东西。”
  “哦?”住持越发诧异了,“什么东西?”
  “辩机的度牒和僧籍!”我斩钉截铁的说。
  “辩机的度牒?”住持不自主的重复着,他向我投来诧异的目光。
  在唐朝,出家为僧需有官府颁发的度牒,才有合法的身份,如此,便不再如布衣百姓那般向朝廷纳税。
  “辩机师出大总持寺,他的度牒和僧籍一定在这,而且,按律例,即便僧人圆寂,其度牒和僧籍也不该被损毁!”
  住持犹豫了下,脸上露出为难之色:“可这度牒一旦交由公主,便违背了寺规!”
  “索性辩机已经死了,他的度牒将要永久封存,多年以后,又有谁会关注辩机是谁?你若不肯交给我,我自当不会轻易善罢甘休!”我严肃的说。
  那住持连连摇头,万般无奈的说:“如此,请公主随贫僧来!”
  我们一前一后的进了西南处角落里的书房,书架后面便是一摞摞的纸页,上面浮着一层厚厚的灰尘。
  可住持却十分准确的拿出了其中的一张,他将那纸张折好,轻轻的递给了我:“公主,这便是辩机的度牒、僧籍。”
  天色已暗,我将辩机的度牒放于袖口,不过是一层薄薄的纸张,为何我却觉得它如此之重。
  我的容身之所,依然是房府的兰凤阁,夜深之时,那度牒上的字已被我翻看了无数次。
  这是我第一次打算松开辩机的手,也许,他会离开我的世界继续着他对佛陀的向往,从此,我们再难相见。
  就这样,我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爱情的抉择,命运的抗争,历史上高阳公主的结局会在我的身上上演吗?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章有些沉重、压抑。正在调整剧情节奏,该轻松一下了。再次感谢大家的鼓励,努力中!


第98章 渺万里层云,只影随谁
  就在我犹豫着,辩机的度牒什么时候送还他手中时,房遗爱的后院突然起了火,几个女人叽叽喳喳的争吵不休。
  为了耳朵能清净几分,我怀着厌恶的情绪走了过去,这一见,眼前的画面让我大跌眼球,两个女人似乎是动起了手,他们发髻散乱,首饰、钗环落了一地。
  若不是旁边有人分别将两人横栏着,我很可能会看到两个女人满地打滚厮杀的画面。
  突然间见到了我,四人均惊慌跪地。刚刚还打的火热,在一瞬间安静下来。
  仔细一看,战场上的二人,其中一个是房遗爱偏宠的芸娘,另一个是房遗爱的贴身侍女,后被收房的翠儿。
  还未等我问话,那芸娘倒是先告起了状:“公主,是她出言不敬在先。”她指着一旁的翠儿。
  那翠儿瑟缩着低压着声调说:“公主,我没有。”
  “出言不敬?”我哼笑着。“你是个填房,她也是个填房,我倒要看看,她能怎么出言不敬。”
  那芸娘慌了,低着头不敢言语。
  我指着一旁的翠儿:“你来说。”
  翠儿抬起头哭着说:“昨天二公子送了我一对钗环。”她悄悄的捡起散落在地上的钗环首饰,握在手里,“可芸娘说,淑儿死了,二公子要她接替着淑儿打理后院,她有权利收回去。”
  “公主,这芸娘想方设法的想要铲除翠儿,只因翠儿那日看到了芸娘偷偷去了兰凤阁,还偷走了公主的东西。”另一个侍妾愤愤不平的说。
  什么!偷了东西,我惊觉!
  “你看到了什么?”我指着翠儿问。
  芸娘赶忙的插言,连话都说不全了:“没…没有,公主,不是我…我是被逼的……”
  “你说!”我指着翠儿。
  翠儿胆怯的看着我,哆哆嗦嗦的开了口:“那日,芸娘趁着淑儿不在,我看到她偷偷的潜入公主房内,一时的好奇,我就偷偷跟了过去,只见她开了一个大箱子,拿出了一样东西,我看的很清楚,是玉枕!”
  原来是她!此时,我有了将她千刀万剐的冲动。
  忍了又忍,我才命人将芸娘绑了起来,带到了兰凤阁内,她跪在地上,抬头看着我,眼里充斥着恐惧。
  我走了过去,抓着她的下巴,指甲使劲扣住她的脸庞,因为疼痛,她下意识的向后缩着,我咬牙切齿的问;“谁指使你做的?”
  芸娘眼角带泪,她不答却反问:“公主怎知我是受人指使呢?”
  我恨死了眼前的这个女人,几年前,我应允了房遗爱从醉杏楼将她接来,几年后,她却偷走了玉枕,差点害的辩机惨死!我自嘲着,我真是引狼入室!
  想到这,我的手更加的用力,直到她疼的“啊”的叫了出来,回答着:“我说,我说。”
  “今日,你招了什么,将会决定你今后何去何从!是毁了你那张娇艳欲滴的脸,还是打死了草席裹尸,扔到乱坟岗喂野兽!全由你定!”我怒喝着!
  “不!”她哭喊着,“公主,您终日奉佛,最是心善,今日怎会如此狠毒!”她愕然的盯着我的脸。
  我冷笑着,恶狠狠的看着她:“再心善之人也有无法跨越的底线,这些年我得过且过的宽容,如今来看,竟成了毫无原则的纵容!”
  芸娘惊慌了,她身子一斜,瘫坐在一边:“好!我说了,能得到什么好处?”
  “活着!”我毫不犹豫的说。“你不说,必死!”
  芸娘的眼睛不再慌乱,她面色铁青,眼睛直直的盯着屋内的某一处:“是大娘子指使我的!她恨着你!说来也是奇怪。”她突然冷笑了一声,“呵呵,她真是恨透了你!我一直想不明白,她为何如此的恨你?”
  这些年隐藏的恨恍然间浮上心头,可芸娘的那句为何如此的恨我,似乎又惊动了我思绪的盲点。我从未想过,那杜嫣然为何恨我至此!难道只因为我公主的身份碾压了她房家大儿媳的地位?
  我楞在原地思考着,那芸娘跪地而走,抬头乞求着:“求公主放了我,我愿意离开长安,此生绝不出现!”
  “什么样的理由能让你冒如此大的风险,难道没想过,此事一旦揭穿,我必然不会放过你!”我问。
  “哈哈”芸娘悲凄的笑着,“曾经我是醉杏楼里的头牌,地位低贱,能够活的像个人,便是我唯一的心愿!自打来到房府,虽以妾侍的身份候着二公子,再不用遭人白眼,可又能怎样,你们一个个的都是高高在上,我活的还不如公主身边的一条狗,不如那淑儿永远有公主庇护,就连二公子也要敬她几分,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哪!终于有一天,大娘子找到了我,她说只要铲除了淑儿,再毁掉了公主您,那么她就会帮我扶正。我也可以成为人上之人!”
  好贪婪的女人!也许她只看到了遥不可及的地位,却忘了自己最初的样子,或许,哪怕有那么一刻,她回想起自己曾在醉杏楼的苦日子,也多少能满足吧!
  “我不会杀你,可也不会放你自由!即日起,便送你入宫为奴!”我背对着她,一声令下。
  在一阵哭喊、挣扎中,芸娘被带走了。
  我拿起挂在墙壁上的弯刀,还记得几年前,阿史那思摩还调侃着那把弯刀是用来割肉吃的!就在前一刻,我才意识到,那弯刀若是插入某人的腹中,才不枉费它的锋利!
  我带着那把弯刀,穿过长长的走廊,绕过湖畔,来到杜嫣然的住处。门半掩着,我轻轻的一开,只见杜嫣然正坐在厅内悠闲的品茗,就连身边的侍女也面带着笑容。那是一幅让我极为愤恨的和谐!
  下一刻,那副和谐的画面因我的到来中道而止,杜嫣然不自主的站了起来,紧紧的握着手中的茶盏,身旁的侍女惊慌失措的望着我。
  我自嘲着,原来我的威慑力有这么大!
  “公主,你怎么来了?”杜嫣然惊恐的眼神看着我。
  “我怎么就不能来呢!”我恨恨的看着她,眼睛直直的盯着她,我一步一步的向她的方向移动,缓缓的靠近她的耳边,“我今天来要你的命!”
  我用力的将那弯刀举起,我希望下一秒看到的是喷涌而出着的鲜红色。
  然而,就在我的手即将落下,我渴望的鲜红色喷出的时候,一只手臂阻挡了这一切。
  同样的鲜红色流出,可那并不是我所希望的,杜嫣然的侍女伸出了手臂!
  连同一声惨叫,杜嫣然开始与我有了杀与被杀的纠缠,她的手臂使劲的抓着我的手,刀锋对着她的胸口,我用力的向她刺去,我们彼此挣结着。
  由于杜嫣然的身子歪斜着,终有撑不住的时候,她身子向后一倒,我便随着她一同倒地。可是这依然没有改变我们彼此手臂的力度。
  不知道僵持了多久,身后传来一声响:“你们在干什么?住手!”一只手抓着我的手臂,毫不费力便将我的手移开。
  我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抬头看了看眼前的男人,他让我厌恶、痛恨。
  我站了起来,手里依然紧紧的攥着弯刀,下意识的将弯刀对准了房遗直:“我恨你!我恨杜嫣然!我恨你们房家!”
  那房遗直不躲不闪,他怒喝着:“辩机死了,公主就将这笔账记在我们房家吗?”
  “你觉得很冤枉吗?”我咆哮着,转头看着摊在地上的杜嫣然,我指着她,“我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我又将目光转移到房遗直的身上,“还有你!你们都该死!该死!”
  “既然我们都该死,就算是该死也总得有个理由吧!”房遗直理直气壮的问。
  “谁偷走了我房里的玉枕?你难道不知道吗?谁在我的饮食中放入了枸骨,致使我终身不能有孕?是你!是你们!”我喊着。
  房遗直惊愕的将看着杜嫣然,他走上前扶起了她:“是你做的?”
  杜嫣然额上冒着汗,惊恐的看着我,用哀求的眼神看着房遗直,像是一个求救的婴孩。
  房遗直双眉紧锁,转过头,无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结发妻子:“公主说的是真的?玉枕是你偷的!也是你在她饮食中做了手脚?”
  由于惊吓,杜嫣然僵在那直楞楞的看着房遗直,房遗直抓着她的肩膀,不停的摇晃着:“嫣然,你说话,究竟是不是你做的?”
  良久,那杜嫣然哭着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而我也终于从房遗直的口中听出了破绽,我盯着房遗直的眼睛问:“难道那枸骨不是你派人做的手脚?”
  这三年来,我几乎笃定了此事是房遗直所为,可刚刚二人的对话,让我一时间陷入了困惑。
  房遗直松开了杜嫣然,他向我走来:“我?公主凭什么认定是我房遗直所为?”
  瞧这理直气壮地质问,那语气中夹带的气愤,还有那无辜的表情。让我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
  “早在三年前,我便查清楚了!那枸骨是你的随从送去交给厨娘的!不是你还是谁?”我问。
  “我的随从?”房遗直更加诧异了,他僵住了很久,逐渐恢复了理智后,“既然公主认定了是我做的,那么以公主的性子,怎会容忍了我三年!”
  “没错!”我说,我拿起弯刀晃在胸前,“我高阳素来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主,但是三年前,辩机还在弘福寺,偏偏只有你能进得去弘福寺,也只有你能带给我消息,为了辩机,我才不得不忍让!”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解密!


第99章 横眉冷对千夫指
  “如此一来,我说再多也是徒劳,公主是不会信的!”房遗直沉重的说。
  直觉告诉我,此事或许另有隐情,过多的恨带走了我的理智,对生命一向敬畏的我,就在刚才的一刹那竟有了杀人的冲动。
  “真的不是你?”我问。
  “不是!”房遗直回答的毫不犹豫。
  这时,忽然传来一阵刺耳的笑声,“哈哈哈哈…”杜嫣然扬着头,还用一只手指着我,“原以为你高阳公主聪明至极,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个蠢材!”
  她的话惊动了我,震撼了房遗直,房遗直转头看着她,此情此景,摆明了她即便不是凶手也是个知情者!
  对于这件事,我从未怀疑过杜嫣然,而这理由也十分简单,我是否能够生儿育女,非但不会为她带来一点的好处,那做了,还承担着如此大的风险。
  “你知道什么?”我冲着杜嫣然怒吼!
  此刻的房遗直惊慌的抓着杜嫣然的肩膀:“嫣然,究竟是怎么回事?”
  杜嫣然含泪望着房遗直,满眼的辛酸和委屈,她默然的点头:“没错,那玉枕是我指使芸娘偷的,那芸娘在公主的管束下,受了委屈,固然心有不甘。我便抓住她的心思,让其为我做事!”
  “你为何这么做?如今父亲已去,我与遗爱终究要分家,你还有什么好争的?”房遗直问。
  “争?”杜嫣然心灰的看向我,“你们都以为我在争吗?”
  “你为何如此的恨我?”我问。
  “为何恨你!”杜嫣然撕心的冲我大喊,“你是公主,你嫁到房家,就能带给房家至上的荣耀!我虽然嫉妒,但总不至恨你,可当初我发现,我的丈夫,我毕生所爱。”她转头看着房遗直,眼神愤恨而悲凄,“他竟然在入梦之时喊着你高阳的名字!你说!我该不该恨你!我该不该恨你!”
  无可否认,杜嫣然的一番话着实惊到了我!而那句房遗直在入梦之时喊我的名字,也着实恶心到了我!
  房遗直,你究竟是个怎样的人!这些年他对我的态度究竟是单纯的厌恶?还是因为嫉妒?
  我惊呆的望着房遗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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