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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总是想杀我-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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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度缓缓抽出了身后箭匣里的弩。箭,拈弓搭箭,箭若流星而去。
距离真的太远了,纵然姜度有神射手之名,箭。弩也不曾射到山腰上的高台。
身边传来一声剑鸣,杜云彤微微回眸,姜劲秋又抽出了佩剑。
杜云彤连忙去拉她的马缰:“你做什么?”
姜劲秋自幼学习骑射,虽不抵姜度,但力气比杜云彤大的多。
“我跟你不一样,姜家人,从不畏死。”
姜劲秋轻轻一挣,战马长啸,飞身下山。
姜度已经不能再往前去了,再往前去,便到了李昙麾下士兵的攻击范围之内。
姜劲秋纵马飞过,剑刃映着月光,道:“二叔,我掩护你。”
秋风起,杜云彤看着山下的血流成河,第一次发觉,在面临冷兵器作战时,生而为人的渺小与无力。
她纵然能发现旗令官的位置又如何?
位置太远,仍需要姜度与姜劲秋去冒险,她只能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纵然捉到了李昙也没有用,她哪怕拿着剑横在李昙脖子上,山下的士兵也不会停止冲锋。
盔甲相撞下,根本没有人听得到她在说什么。
李昙勾了勾嘴角,道:“杜姑娘,你认命吧。”
“我死了,他也活不了。”
秋风吹起杜云彤的发,杜云彤看也不看李昙,道:“不,你们都死了,他也活下来。”
她对秦钧有一种近乎盲目的自信。
那种天塌下来,秦钧也能够撑得起来的信任。
李易悠悠转转醒来,禁卫向他解释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李易白着脸,扶着伤口,慢慢坐起来,轻声对杜云彤道:“杜姑娘。。。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顺着杜云彤的目光看向山下,浴血而行的少年如一把势不可挡的利剑一般,生生把潮水般的兵士切割成两半。
他的随从迅速补上他的位置,一点一点向山上逼近。
李易眸光微闪,道:“定北侯。。。不会败。”
似是应了他的话一般,弩。箭呼啸而过,姜度射中了高台上的旗令兵,姜劲秋欢呼道:“还有三个。”
少了一个旗令兵传达命令,原本整齐的阵营出现一丝骚动。
秦钧眼睛微眯,看向山上的杜云彤。
夜风扬起她的衣袖,她鬓间的珠钗少了几个,如瀑一般的秀发在夜幕中飞舞,脸颊被火光照的如霜雪一般的白。
许是离得进了,他终于看到了她一张一合的口型在说着什么。
她说,不要死,秦钧,我等你回来。
纷纷扰扰的情绪涌上心口,秦钧突然想起第一次随父亲出征时,母亲揉着他的头,对他父亲说:“不要死,我等你回来。”
父亲便笑着在母亲眉心落上一吻。
经年悠悠,他再也没有听过那句话。
关心他的,心疼他的,全部死在了四年前的那场战役里。
“杜云彤。。。”
他第一次发觉,她的名字挺好听。
像是感觉到了他的低喃,杜云彤双手拢在脸边,对着山下大喊:“秦止戈,你别想着我会替你守寡!”
她这句话不止是大胆了,说是大逆不道也不为过。
禁卫军或低头看地,或抬头看月,一副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模样。
姜劲秋脸颊微红,一剑刺向来人胸口,道:“哼,不知羞。”
杜云彤说完这句话,手扶着胸口,感受里面不住狂跳的心脏。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感觉,她只是想让他活下来。
这般悍勇英武的少年,不应该死在这场秋猎,他的梦还没有实现,他的人生路才刚刚开始。
姜度又射中一个旗令官,山腰上的密不透风的阵容开始骚动不安。
秦钧陌刀扬起,再度发起冲锋。
他是势不可挡的剑,也是刀枪不入的盾,在他的带领下,叛军溃不成军。
杜云彤看着那个身影越来越近,秋风扬起,她甚至能够嗅到他身上随风飘来的血腥味。
近了,更近了。
杀神不死,修罗永存。
以百余人而冲五万精兵之阵,世间只有秦止戈能够做得到。
战马打了一个喷嚏,秦钧翻身下马,温香暖玉迎了满面,怀中的小女孩肩膀微微抖动,手指扣着他的盔甲:“我就知道,你不会败。”
秦钧身体微微一僵,杜云彤迅速明白自己的身份,她又不是秦钧正儿八经的夫人,重获新生后的喜极而拥什么的,还是不要了。
杜云彤从他怀中出来,抬起头,撞见了秦钧平静无波的眸子。
明明是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他眼底还是平静如水的,一丝波澜也没有。
杜云彤搅着帕子,想了一会儿,伸手去他额上的血水。
她知道他有洁癖,他比她还受不了血腥味。
捏着帕子的手指刚刚触及到他的额头,她的手腕就被他握住了。
秦钧的力气很大,她根本挣不脱。
杜云彤认真地想了一会儿,发觉了问题所在——她和秦钧只是协议夫妻,她今夜所为,早已超出了协议夫妻的范围。
他怕不是生气了吧?
也是,他那么要好面子的一个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未过门的妻子吼了句我绝不会替你守寡,别说他了,正常男人都接受不了。
杜云彤抬头,心虚地看了秦钧一眼,又飞快低下头,极小声道:“侯爷,我不是故意的。。。”
都那个关头了,她说的那句话已经是非常克制的了。
久久没有听到秦钧的回答,杜云彤小心翼翼抬眉,却见秦钧眸色幽深,却又无比认真。
秦钧微抿着的薄唇轻动,道:“谢谢你。”
杜云彤眨了眨眼睛。
她怕不是幻听幻觉了?
秦钧对她道谢?
她是没睡醒,还是秦钧从战场归来被人打中了脑袋得了失心疯?
“哎,那个。。。”
杜云彤刚想说话,秦钧已经松开了她的手腕,大步从她身边离去。
留给杜云彤是浓厚的血腥味,以及面前满是血水的脚印。
秦钧的私兵已经赶来,与山下的李昙的士兵战在一起。
李昙虽然是精心布置,士兵也算骁勇,但哪里抵得上秦钧麾下士兵嗜血的悍勇?
喊杀声渐弱,姜劲秋与姜度骑马归来。
姜劲秋道:“他去了哪?”
目光看到杜云彤身边的一串血红脚印,姜劲秋声音骤然拔高:“他伤势很重!”
谁说不是呢。
以一百对五万,也有秦钧能够做得到,若换了旁人,莫说冲阵,根本就活不下来。
纵然她发觉了旗令兵的存在,纵然姜度射杀了旗令兵,但五万人就是五万人,哪怕站成一排什么也不动,就能把人死死围在其中。
可是秦钧还是冲出来了。
他是人,同时也超越了人的存在。
杀神永远不会死。
杜云彤望向秦钧的背影,道:“他大概去找陛下了。”
秦钧浴血而来,为的是把李昱推上储君之位。
秦钧一步一步走到正德帝的房间。
周围禁卫军见他前来,根本不敢上前阻拦。
秦钧在门前负手而立:“臣,秦止戈,求见陛下。”
正德帝的声音没有响起,屋里的内侍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秦钧耳朵动了动。
内侍换上一张笑脸,开门迎了上去:“侯爷。。。”
但见秦钧一身是血,内侍嘴巴微张,张目结舌道:“这是怎么了?何人伤了侯爷?”
秦钧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内侍,大步进屋。
屋里飘着好闻的檀香味,秦钧眉头微动,目光所至,正德帝在纱幔中睡得正香。
秦钧看了一眼内侍。
内侍忙不迭上前叫醒正德帝:“陛下,醒醒,定北侯来了。”
许久后,正德帝转醒,但见秦钧身上鲜血,起床动作微微一滞,转瞬便恢复正常。
内侍给正德帝批了一件衣服。
正德帝歪坐在床上,眯眼道:“老三出事了?”
秦钧平静道:“三皇子拥兵五万,犯上作乱,已被臣擒下。”
正德帝长叹一声,看着秦钧,道:“孤不想再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秦钧抿唇不说话。
正德帝走下床。
御案上,明黄锦缎包裹着的传国玉玺在琉璃宫灯的映照下鲜艳夺目。
正德帝打开明黄锦缎,取出里面的传国玉玺,对内侍道:“拿来。”
内侍低头应是,踩着小碎步,取出正德帝一早便写好的立储圣旨。
圣旨早就写好了,唯有皇子之名没有写好。
正德帝一直以为,今夜进来的,会是他的三子李昙。
他已经帮他做到这种程度了,甚至把禁卫军都交给他调派,可他还是没有胜得了秦钧。
正德帝余光扫过秦钧。
秦钧就像一个怪物一般,永远不会死,也永远不会败。
他有时候甚至怀疑,他究竟是不是人。
如果是人,怎么可能做到这种境界?
凡人根本做不到。
可他偏偏能够做到。
厮杀一场,他气息都不曾乱,仿佛那场百人对五万的激烈拼杀,不过他纵马游玩一番罢了。
正德帝垂下了眸。
他不甘心,可也没有办法。
输给秦钧,老三不丢人。
内侍调好朱金御批,正德帝在上面写上五皇子李昱的名字,写完之后,内侍双手捧过传国玉玺,正德帝手拿玉玺,在上面印上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你呢?想要什么位置?”
正德帝盖完玉玺后,坐在御座上,盯着秦钧的眸子,道:“执应八方为候,仁义所往曰王。。。”
说到这,正德帝自嘲一笑。
仁义?
这种东西秦钧身上有吗?
正德帝道:“□□皇帝虽然有命,说非李姓者不封王,但是,孤可以给你王爷的位置。”
“孤只有一个条件,只要你留下老三的性命。”
作者有话要说: 为防止被说太假,下面我叨叨两句~
历史上以少胜多的战绩还是蛮多的
霸王项羽是以少打多的扛把子人物~
还有李靖的三千轻骑
霍去病的漠南无王庭
再近一点甘兴霸百骑劫魏营
以及非常著名的孙十万,张八百
都是非常著名的以少胜多的战役
最后的最后,再叨叨下
秦钧悍勇,非常悍勇
他跟其他皇子公主不一样,
不屑于玩心计
能动手绝不BB
第41章
秦钧挺能明白正德帝的心理的。
登基二十余年; 朝中政权仍被太后所掌控。
前朝做不了主,回到后宫,面对的又是太后喜欢; 而他不喜欢的女子。
姜皇后便是太后喜欢; 正德帝不喜欢的。
纵然姜皇后给正德帝生下嫡长子李昊; 如今的五皇子李昱; 正德帝仍然不大喜欢姜皇后。
都道发妻长子; 情分最为深厚,但到了正德帝这里,不知是不是受太后压制太过; 以至于对太后喜欢的姜皇后,他并没有太深的感情。
太子自。焚身亡; 姜皇后一杯毒酒追随而去,正德帝作为父亲,作为丈夫,却没有细究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只听下面人报太子谋逆; 便大手一挥,说太子就是谋逆。
直至太后从华阴还朝; 派人去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事情真相大白后; 盛怒之下,以雷霆手段,当着众多皇子公主的面; 把主谋二皇子活生生打死,四皇子惊吓太过,当晚便得了失心疯。
可打死二皇子,吓疯四皇子又有什么用?太子姜皇后已死,正德帝早已盖棺定论,给太子翻案,便是指责正德帝昏庸。
太子只能背着谋逆的罪名死去。
秦钧微微抬眸,看着坐在御案后的正德帝,漠然道:“臣愧不敢当。”
王侯将相,从来不是他的追求。
他已经权倾天下,要王爷的虚名无用。
内侍捧来了茶,正德帝抿了一口,透过云雾缭绕,目光落在秦钧身上。
秦钧是他一直都琢磨不透的人。
若说与太子交好吧,太子死的时候,也没见秦钧有什么大动作,若说与太子只是表面上的情分,可又不管不顾拥立李昱为皇储。
他看不透秦钧的想法,但他知道一点,只要是人,就会有欲。望,大夏朝自开国以来,第一个异姓王,这不仅仅是荣耀,更是天下人想都不敢想的位置。
他可以给秦钧,只要秦钧留下李昙的性命。
只要活着,一切都能重新再来,李昙还很年轻,未来有无数的可能。
正德帝看着秦钧,等待着他的回答。
秦钧眼底平静如水,道:“臣请陛下彻查当年太子之事。”
正德帝握着茶杯的手指微微一紧,眼睛微眯,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当初之事,已经让他失去了一个儿子,又疯了一个儿子,继续查下去,又有什么意义?
有那么一瞬间,正德帝几乎怀疑秦钧这是在给李昱清除异己。
李昊占嫡占长,他做了太多年的太子了,又怎会是一个二皇子能够把他扳倒的?
正德帝心里清楚,他所有的儿子们,都脱不了干系,但事情已经发生,太子已死,总不能为了一个死了的太子,就把他所有的儿子全部弄死给太子陪葬。
正德帝道:“你信不过孤,也信不过母后吗?”
秦钧道:“臣答应了五殿下,要还太子一个清白。”
“清白?”
正德帝把茶杯放在御案上,声音不觉冷了下去,道:“秦钧,你莫要忘了,孤一日不死,便一日为君。”
秦钧抿唇不说话。
鲜血顺着他的衣服流下来,一滴一滴落在地毯上,将华贵的地毯染得鲜红。
触目惊心的红让正德帝微微皱眉,看了秦钧一会儿,正德帝收回了目光。
他几乎忘了,眼前这个少年,是浴血而来的,没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
三公都能被他清理了一遍,他的心里,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怕。
正德帝手指晃了晃杯中的茶,道:“你想好了?不要王爷这个位置?”
罢了,只要能留住老三的性命,让他追究下去也无妨,心思深沉如母后,也不曾查出任何问题,秦钧征战沙场是把好手,但对于天家夺嫡,未必能如在战场上一般。
战场上的明枪易躲,但兄弟之间的暗箭,却难防得很,他是从那个时代走过来的人,他知晓里面的阴谋算计究竟有多深。
正德帝又下了一道圣旨。
秦钧手执圣旨,迎五皇子李昱为东宫太子,而李昙蓄意栽赃陷害之事,则被换了个罪名压了下来。
杜云彤起先有些不解,为什么秦钧就这般容易放过了李昙,等秦钧念完第二道圣旨时,她便明白了。
秦钧这个人,话少,又极少向别人许诺什么,一旦说过了的事情,他拼了命,也会去做到。
就像是答应李昱,还太子一个公道。
夜已深,秦钧宣完圣旨,部署好秋猎戒备军后,便回了屋子。
盔甲一块一块从他身上拆下,太医们清洗伤口,换药忙个不停,杜云彤看着一盆一盆的血水被端出去,红了眼睛。
杜云彤手里搅着手帕,想上前,又没上前。
她不会包扎,帮不了秦钧任何忙。
秦钧余光扫过杜云彤闪着水色的眼,道:“过来。”
不知是不是杜云彤的错觉,她总觉得,他的声音又哑了一分。
杜云彤慢吞吞走过去。
太医已经开始上药了。
包扎后,白色的纱布迅速被血液染红,杜云彤睫毛颤了颤,道:“是不是好疼?”
有些伤口甚至深可见骨。
她很难想象,他是怎么撑着这样一个身体,从千军万马中来回冲锋,后又一脸平静,像没事人一般,与正德帝讨价还价。
杜云彤伸出手指,在即将触及到他的伤处时,动作微微一滞,又收回了手。
这些伤口,她看着都疼。
“疼。”
虽然说着疼,但秦钧仍是一脸漠然,似乎是一点也感觉不到般,道:“习惯就不疼了。”
杜云彤突然便心疼到无以复加。
秦钧才十六,若以二十一世纪的年龄来论,他现在也不过是刚上高中的年龄,他甚至不能算是一个成年人,他还只是个少年。
杜云彤轻声道:“虽说五皇子重要,但侯爷的身体,也同样重要。”
她说这句话时低着头,因而不曾瞧到秦钧眸色由漠然转为幽深。
秦钧道:“知道了。”
今夜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但朝臣们早就习惯了大夏皇室夺嫡的血腥与残酷,不涉及自己,便安静地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次日清晨打猎,一边恭贺李昱成为太子,一边用余光瞧着李昱身旁的秦钧。
秦钧此人,是大夏朝最为锋利的一把剑,他永远不会败,他不死,则李昱不死。
有人欢喜有人愁,但面上仍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狩猎不可能因为夺嫡之事取消,毕竟大家对于这种三天两头便来一次的兵变早已习惯了。
世家子弟们在正德帝与太后面前展示着自己的骑射,正德帝微微颔首,太后的笑意在看到李昱的一身衮服后,慢慢地到达了眼底。
秦钧没像前几日那般穿甲,换了一身轻便的装束,锦衣束带,矜贵又略带了些冷冽的气质,倒将一众世家子弟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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