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论暴躁王爷的治疗方法-第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说着说着,白果似乎想起了什么:“对了,我听说……”刚一开口,她便收住嘴,不收了。
这种行为是爆料者的大忌,作为听众,裴纭强烈谴责。
裴纭看她欲言又止的神色,直截了当地说道:“快说。”
然后白果挪动身子,凑到她耳朵旁,悄声细语地说道:“有人说……他偏好男色。”
虽然裴纭脸上秀眉微蹙,但是她内心可是激动万分的——这八卦着实劲爆!
白果说完,又觉得自己一时冲动说了不该说的话了:“小姐……我也只是这么听说罢了。”
裴纭看了看手里的香囊袋,没有继续说话。
她觉得有些累了,今日接受的这些信息量,够她好好消化一段时间的。
裴纭让白果将她手上的香囊袋子再给挂回去,然后白果伺候她洗漱一番,裴纭便让她下去歇息了。
时间流逝,又过去了几日。
这天晚上,裴纭躺在床上,她一时半会儿还睡不着。
夜里一片漆黑,裴纭想着这大约五日以来的所见所闻。
她十分嗜睡,一天可能会睡去六七个时辰,每每醒来都是白果如丧考妣的脸。
裴纭也不想总是吓这个忠心耿耿的丫头,但是这具身体有太多不可控。说来也很是奇怪,这具身躯伤得如此严重,毒酒入肠,白绫断气,但裴纭总感觉,这已经死过一遍的身子存在着那么一口气吊着,即使她生存休养条件十分险恶,却有一天比一天好的迹象。
不过她也怀疑,这可能是自己自己的心理作用吧,毕竟自己向来乐观,在死了一次后,生死也置之度外了。
白果今日说门口侍卫换了一批人,她好像可以出这个飞鸿院了。
裴纭大喜,这几日来,依旧只有白果一人在她这屋子里服侍,好在裴纭身体状况好了几许,至少不会再随意“小河流淌”了。
裴纭问白果王府里可有药材库房,她想着即使没有大夫,她自己可以给自己开些药方医治。
之前想着,万一自己又被人给做了,或者这身体撑不过明日了,所以裴纭并没有有所行动,怕要么打草惊蛇,要么白费功夫了。
但现在看来,自己现在一时半会儿是还死不了,该有所行动了。
白果被问到后说,她明天一早便去王府药材房试试。
裴纭向来不情愿欠人人情,但是这几日相处下来,裴纭只觉得自己亏欠了白果许多。
别说她本就不是原来的裴家大小姐裴纭了,就算是,沦落到如此地步,又能有多少下人愿意跟着呢?
更何况白果还不是自己的亲信,她口里的白苏嬷嬷和木莲姐姐才是她的心腹。
同甘享乐有时尚且不易,与人患难共苦更是难得。
有一次,裴纭很是深情地对白果说道:“白果,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以后咱们就是姐妹了。”
谁知白果听了后,先是失神,然后急忙跑出门外。
回来时裴纭见她手里捧着一个尿壶:“小姐,你无需不好意思,怎的又改了暗号呢?”
裴纭觉得自己真是错付深情。
正文 第7章真容
今日是裴纭来到这个世界第六日,通过对屋内除她之外的唯一活物——白果——进行旁敲侧击,裴纭大致能肯定这个世界不是自己曾经生活的那个世界的古代。但还好,这里的风俗习惯和她之前的时空还是有许多共通之处的。
再加上炎黄子孙与生俱来的自动切换语言无压力的民族天赋——比如繁体简体无障碍转换——现在她就觉得自己也无障碍地入乡随俗,说话也开始文绉绉地,别有一番古人风韵。
裴纭想着,等她身体康复了,她要去盗用几首诗仙诗圣诗魔诗鬼的作品去外头装装十三。
目前的情况是:她能够自己慢慢坐立起来,手脚的活动幅度也大了些。虽然起身时的疼痛并没有消减太多,但裴纭已经十分知足,让白果按照她的指导按摩全身穴位,现在看来还是挺有效果的。
裴纭苦中作乐,找到了一项“娱乐活动”——扯花边。
她现在有事没事地,就去掰扯被子上的毛边。
今日她让白果去王府内的药房,看看能不能取回几味药材。
凭着记忆,她是被人灌了毒酒,勒了白绫的。
之前自己给白果那个丫头使劲地晃了几下,晃好了几分,是极有可能就是血气运行不畅所致,急需要活血祛瘀,通络续筋。
而那毒药,有些奇怪,正常来说她的五脏六腑应该已经开始衰竭,甚至功能丧失了,但是现在仍没看见相关症状,该吃吃,该喝喝,该拉拉。
总之,裴纭要的药材肯定不是诸如人参、阿胶之类的,那估计白果会直接被他们从药房轰出来;同时,也肯定不是夹竹桃、花溪草这样的有明显毒性的药材,那估计过不久她会和白果被人以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从王府轰出去。
她要拿的也不过是大黄、桃仁之类的治疗淤血、补足气韵的中草药。
虽然自己的待遇好像已经不能再糟糕了,但既然没人来处死自己,还给出门了,王府的人应该也不希望她这么快死吧?
所以,人命关天慈悲为怀,赐点药吧!
裴纭揪着被子上的花边,十分惆怅:也不知道白果能不能拿到。
她每天都在给自己反复地做着心理建设:人活一世不容易,何况她还活了两世,更不容易。要珍惜要珍惜,要有不抛弃不放弃的精神。
裴纭一边揪着毛边边,一边洗脑自己:裴纭你想想,你现在的生活已经这么糟糕了,还能再糟糕到哪里去呢?
于是生活很快就告诉她,它努力一下还是可以再糟糕一些的。
“娘娘!娘娘!”
门外传来白果惊慌失措的声音。
她一进门,裴纭就很激动地,满是期待地看过去。
然而裴纭发现白果两手空空,不由得确认一遍道:“可拿到药了?”
白果被问到后,先是一愣,然后丧着脸摇摇头:“没有,说是没有医条不给批。”
裴纭在行李里疑惑:医条是什么东西?这个又要怎么弄到?
罢了罢了,等死吧她,去它的心理建设!
裴纭绝望时,白果又叫起来了:“娘娘!娘娘!”
不过,裴纭却没有抬头去理会她了,而是继续低着头扯着被子上的花边丝儿发泄着。
她心想着:白果这样一惊一乍地叫着,无非就是房梁上那个燕子窝多了几颗蛋,要么就是庭院里的花又枯掉了一朵。
裴纭感慨:唉,真是心累啊。
白果见裴纭没有反应,急得她旁边,大声说道:“娘娘!大管家带着人过来了!”
裴纭仍是十分绝望:你听,是不是?又是大管家带人过来这样平平无奇的事情。
等等,好像不太对劲……
“什么?!”裴纭猛地一个转头,险些闪着脖子。
白果见裴纭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赶紧接着说道:“我听说王爷没有给王妃管家权,所以府里的吃穿用度都不是正王妃说了算,而是由大管家做主。不过这个大管家并不怎么理会后院的事情,所以还是正妃娘娘掌管着。但是……如果大管家来了后院,那就准没好事啊!”
裴纭在心里不由得疑惑着:有这么邪门吗?还有,一个娶了几个妻子的王爷竟然让一个外人管家管理内务,也真是奇闻。
裴纭在心里盘算了一下,然后说道:“白果,你将我扶到妆台前吧。”
“啊?娘娘您不是还不能动吗?”白果不解。
于是,在裴纭的指导下,白果小心翼翼地扶着裴纭挪动到床边,然后一个马步,一把将裴纭抱起来,顺利地将裴纭移动到几步之外的妆台前。
——幸好白果的力气够大
——也亏得裴纭现在轻得跟空气一般
这是裴纭第一次看到现在这张脸。
裴纭自知自己现在油尽灯枯的状态,她也没指望着这张脸它会倾国倾城惊艳到自己。
但她看到镜子里的那一刻,她还是惊呆了。
不为别的,正是这幅面孔上的这一双眼睛。
在上一辈子里,这双眼睛是她见过的所有眼睛中,最美艳无双的。
哪怕裴纭现在整个人已经瘦得不成人形了,瘦脱相的面容却掩不住这对眸子的秀美绝伦——是元月白梅的洁净,是四月芳菲的秀丽,是七月夜莲的恬静,是十月秋叶的静美。
这双眼睛可以像繁花一般娇艳俏丽,馥郁芬芳,可以像烈焰一般炽热浓烈,灼然无畏。
也可以像现在这样,如同汪洋大海,大气磅礴,宽广包容,时而暗潮汹涌,时而宁静深沉。
让人自惭形秽,又想奋力靠近;
让人倍感渺小,又想一探究竟。
裴纭看了须臾后,缓缓说道:“白果,你会作妆么?”
白果摇摇头,裴纭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你按照我说的做就好了。”
于是白果又点点头,按着裴纭的话,先是眉毛,然后腮红,接着抹唇妆。
白果很紧张,她从未为人化过妆,所以下手十分轻柔,最后她也将妆容完成地七七八八。
裴纭又问白果,是否会绾发,白果说自己只会最基础的几款发型。裴纭道,正好,只要简简单单的即可。
接着就是更衣了。
出乎白果的意料,裴纭在一堆大红大紫的衣服中,极其不易的挑出了一件水青色的。看裴纭的神情,她似乎还觉得这件衣服的颜色过于鲜艳。
其实白果一直觉得奇怪,娘娘自从那天醒来后就有些不一样了。虽然现在的她还是有些让人难以接近,但是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不是因为从前火爆焦躁的脾气。
现在的娘娘对于任何事情,永远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但想想自家主子伤病成这样,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可能大受打击,改了心性。
后来裴纭曾跟白果解释道,自己这一场病之后,脸部有些面瘫,不过裴纭本来就是内心想法很多,表面却从不显露出来的人,所以其实有没有面瘫都一样。
看着镜中收拾妥当的自己,裴纭还是较为满意的。再想想替自己修整仪容的是小傻子白果,裴纭感到非常满意。
果然老话说得好: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稍作仪容整理后,虽然裴纭不至于回眸一笑众生倾,但以这幅面容去见他人,也不会失了礼仪、没了底气。
白果又以同样的办法将裴纭搬到前厅的卧榻上。
坐在卧榻上,裴纭第一次看到门外的世界,之前一直都是躺在床上。
院子里真的十分荒凉,没有半个人影,怪不得白果要为燕子窝、小花朵儿痴迷了。
裴纭极力支撑身子,强忍身上传来的阵阵绞痛,她在这等着,等着看看那个大管家是怎么个“准没好事”法?
不多时,大门外传来通报声:“曾大管家到!”。
裴纭在心里暗道:这大管家的排场还真够大的,竟然还带通传!
正文 第8章曾禹
紧接着,裴纭就见到了这个王府里“一人之下”的曾大管家。
待他走到屋子里,瞧清真容时,裴纭有些惊讶——他不是裴纭先前设想的那样,是个胡子花白,脾气老牛般犟硬的小老头。
万万想不到,这个牛气轰轰的曾大管家,竟然是个面如冠玉、唇红齿白的俊俏少年郎。
他步伐沉稳,一步一步地向裴纭走来,鬓发齐整地收于暗银色头冠中,身上这件如意祥云纹月白色长衫若换了别人来穿,定不会有这般谪仙气质。
白果好像说过,肃王爷好像只娶老婆,却没见他在哪个老婆那里留宿过。现在裴纭看到这个被赋权掌事的曾大管家,是这样的丰神俊朗、郎艳独绝,她想着:这个王爷别不是真是个断袖吧?
曾禹也同样没想到,这个传闻中病入膏肓、形如骷髅的侧王妃却看着精神头不错,淡然自若地坐在正前方的贵妃榻上。
虽然走近了仔细看,能看见她的眼角眉梢的确有挥之不去的憔悴,但裴纭整个人端坐于榻上,如荣曜秋菊,如华茂春松,飘然似轻云之蔽月,渺然若流风之回雪,自是一番气定神闲的悠然自得。
曾禹声音和煦如阳春之风,对裴纭行礼道:“曾某曾禹见过裴侧妃。”
他维持着拜见的姿势好一会儿,才听到裴纭淡淡地说道:“免礼。”
裴纭声音清冷如月,曾禹起身抬头看向裴纭,发现她神情自若,毫无变化,她那双绝美的眼睛里亦未有任何波澜。
曾禹笑了笑,眼神宁静温和,让人倍感温柔,他用润玉般的声音说道:“在下奉王爷之命,来飞鸿院宣布一些事宜。娘娘,曾某可否召集一下飞鸿院的全部人。”
裴纭没有出声,只是微微点头。
曾禹虽然心里有些不满裴纭不说话只给自己冷眼看,但还是面色温和地吩咐旁边的小厮去叫人。
裴纭的手在袖子中暗暗握紧拳头,借力撑直身子,后来实在撑不住了,她示意白果,幸好小丫头关键时候不掉链子,将榻上的一个硬枕挪至她身侧,给裴纭撑着。
不一会儿,裴纭屋子前的院子里就聚满了不少人——她意想不到的人数。
也是在这时,裴纭才知道到自己这个飞鸿院里,原来有这么多人!
裴纭想要骂娘,好家伙,感情自己这个院子里竟然有那么多人。那之前大家都是被人毒哑毒聋了吗?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整个院子上上下下就白果一个人在忙活。
退一万步,你们就算偷懒不干活,那打斗地主时也得吼两句“要不起”吧?
看着门前的人集齐地差不多了,曾禹转过身子对裴纭说道:“娘娘,小的便开始宣告了。若有不妥之处,还望娘娘担待。”一言一行甚是优雅
可是裴纭却没有被他温文尔雅的举止所吸引,反而冷冷地问道:“你既做了不妥之事,我为何要替你担待着?”
不只是曾禹和门前的下人们,连白果都却未料到裴纭竟然会这样反声呛道。
曾禹眼里闪过那么一瞬的诧异与恼怒,连他自己都未察觉。但很快就恢复如常,他爽朗温和一笑道:“娘娘教训的是。”
曾禹走上前几步,对裴纭庄重地作揖道:“那曾某便开始宣布了。”
裴纭又一语不发,只是微微颔首表示默然。
然后曾禹就走到门口,开始向下人宣布肃王爷的命令。
裴纭早就开始体力不支了,天晓得现在她有多想顺势晕过去,曾禹的声音传进耳朵都不变得清晰了。曾禹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堆话,裴纭勉勉强强地听明白了:王爷觉得她有病,要她静养,然后把飞鸿院改制改小了,给她留了一个现在住的这个屋子和庭院,取名叫落玉轩,让她就在这落玉轩好好养病。
说白了,就是裴纭被打入“冷院”了呗。
而且隐隐之中,裴纭还觉得这位王爷所指的病,好像并不是说她这瘫痪不遂的病症,而是……她的性取向?
奇怪了,你不应该更加怜惜我这“同”道中人吗?
就在裴纭快要灵魂出窍的时候,曾禹回头,微微倾身向她问道:“侧王妃可听清了?”
裴纭立马回过神,她没有立即回答她,而是先让白果替她揉揉太脑门,然后闭上双眼含糊不清地说了声:“嗯。”
曾禹有些讶异,因为裴纭面上没有他所料想的大惊失色、迷茫无措,或者按照裴纭之前那般骄纵任性,说不定还会跪下来痛哭流涕,恳求他让王爷收回成命。
总之绝不是现在这样——裴纭好像是满脸的……不耐烦?
过了一会儿,裴纭甚至话都不想说,只是抬起手摇晃着,示意曾禹可以走人了……
众人心里纷纷惊异,没想到这个落魄失势的侧王妃竟让曾大管家吃了一嘴灰
见曾禹还站在那里,白果手还替裴纭揉着太阳穴,很好心地给曾禹解释道:“娘娘的意思是:曾大管家可以退下了。”
殊不知她这一句戳明真相的话,让曾禹更加难堪,如同火上浇油,雪上加霜。
不过曾禹的神情依旧温和暖阳,他对着裴纭又是一揖:“那么曾某便告退了。”然后笑笑着走出院子,看不出任何愠色。
——可见,要做王的男人,还是要具备常人没有的涵养的。
裴纭门前跪着的众人十分吃惊地看着曾禹就这么走了。见曾禹走出门外后,他们也准备起身离开。
刚要起身,却听见屋内高坐于前的女人说道:“我让你们走了么?”
她的语气和缓却带着七分冷意,不怒自威,让他们在初秋不寒而栗。
他们抬头看去,裴纭正一手撑着头,半倚在贵妃榻上。
这是他们出事之后第一次见到裴纭。
虽然她现在瘦削地过于病态,但却抵不过本身的五官长得实在完美标致。即使没有好的皮相支撑,极好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