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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暴躁王爷的治疗方法-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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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情的真相是,白苏嬷嬷觉得裴纭的教育计划非几日的工夫就可以完成,得从长计议,于是她决定先把小丫头们教好,再回头好好处理裴纭这个大难题。
白苏嬷嬷让木棉留下来服侍,裴纭只叫她帮忙搬书到里屋,然后就让木棉先下去,说有事再唤她。
裴纭看着桌上这一摞一摞的书,抱脸望书兴叹。
这些书籍里不乏传统女德教育,比如“女四书”:《女诫》、《内训》、《女论语》、《女范捷录》。
裴纭当然毫不犹豫地弃之——她是要顶天立地的汉子!
再将这些传统糟粕剔除掉后,裴纭还是能够从中取其精华的。
——《裴氏族谱》、《大华国史记》、《内宅主事簿》、《世家评册》……
怎么说呢,有些文字她实在认不得,有些字即使认得,放在一起又不知道什么意思了,所以裴纭看得磕磕巴巴,痛不欲生,
然而迫于生计,当今的常识她还是得要知道个一星半点的,无奈,裴纭只好强打起十万分精神,孜孜不倦勤勤恳恳地大眼瞪小字起来。
俗话说得好啊,活到老,学到老,穿越到哪,就要学到哪啊。
裴纭就这么囫囵吞枣地看了快两个时辰,脑子里早已经是一团浆糊,木棉在屏风外催裴纭用午膳,催了两三趟之后她才反应过来。
然后裴纭浑浑噩噩地出来扒了几口饭,又回去继续寻找颜如玉、黄金屋。
同时,裴纭不忘让木棉把那盘珍珠丸子给白果送去,顺带问了一下木棉,可有喜欢的菜色,可以一同拿去吃。
木棉答道:“娘娘,我是从尼姑庵里出来的,早已不吃肉了。”
裴纭对木棉大师表示失敬失敬,又对佛祖、观音表示罪过罪过。
裴纭所处的世界叫做启元大陆,大陆四分,分为四个国家大华国、大洛国、上金国、白夏国。
裴纭所在的国家便是这个大华国,如今正是大华正德十七年。
《大华国史记》记载:“安阳险塞,沃野千里,天府之土,高祖因之,以成帝业”。
大华国是启元大陆最富盛的国家,安阳城是启元大陆的最繁华的都市。
这结论不是裴纭说的,是这本吹嘘大华国功业的编年史写的,对此,裴纭不置可否。
先皇一共有五个儿子:华延、华康、华威、华颖、华骁。当今圣上是先皇的大儿子,不过这个嫡长太子登基的时候却不太顺利。史书记载,先皇排行老三,老大早夭,老二是太子。但后来先皇他爸把先皇的母亲立为皇后,然后他二哥就无过被废了。
这事搁谁身上肯定都觉得这是十分坑爹,虽然这事一般搁不到几人身上,废太子也觉得自己被爹坑了,可是谁叫他爹就是皇帝老子呢?
遭废后他被封为北襄侯,封地在大华国北面的北朗之地,反正不是块什么好地方。然而这位废太子并未抱怨不公,也未对抗朝廷,时人都认为这位北襄侯安分谦恭。
然而就是个谦和恭敬、安于一隅的北襄侯,在先皇驾崩、新皇登基之时拥兵造反。
当今皇上华延还抱着继位圣旨在梦里笑得流哈喇子呢,就被老婆揪起耳朵大叫:“死鬼,你叔叔要跟你抢皇位了!”
华延那个吓啊,在灵堂前哭喊着自己老爹尸骨未凉,痛骂这个叔叔不仁不义不忠不是人!
可是骂架有用,要兵刃干嘛?
华延还在跟别人讨论北襄王不是人那是什么物种时,小太监尿湿裤子来报说皇宫外被人围了。
谁能想到这个不发威当他是小猫的叔叔竟然还留有这一手,给华延侄子来了个里应外合。这时候轮到华延要尿裤子了。
华延有那么一瞬间想把他爹从棺材中扔出来,当年自己曾经提过北朗的军营要和北襄王的亲兵扯开关系,更希望借机打击,最好削掉先皇给北襄王的军事势力。
可是他这个爹一生顺风顺水,当个逍遥王爷当了二十多年,最后还糊里糊涂地当了二十几年皇帝,平生最爱风花雪月,不喜兵刃之事,更无危机意识。
恨铁不成钢爹只是逗着鸟儿,毫不以为意地回答华延说:“北朗山高水远,彼若笼中鸟。”
看着先皇的灵柩,华延悔不当初:这一下子好了,人家冲破牢笼要把你这只死鸟和我这只小鸟崽拿去做个烤全鸟宴了。
就在这时,一个关键的人物出场了,那便是裴纭的父亲,当时还是太子少保的裴思远。
在华延哭唧唧的时候,是裴思远拼死带着裴家军敢死队,杀出重围,将华延救至安全位置,与前来征战归来奔丧顺便救驾的振威将军盛茂海齐心协力,平反叛乱。
新皇登基之后,封赏给盛茂海平南王称号,赏赐封地;将裴思远封为护国大将军。
后来裴思远南征北战,又立下了汗马牛羊驴功劳。
华延在一次替裴思远接风的宴席上,声泪俱下,涕零感叹:“裴卿之于大华,如镇国之宝。”
裴思远急忙跪下:“陛下承天景命,将崇极天之峻,永保无疆之休,方乃国之根本、泉源,吾不过陛下明哲所用之器耳。”
之后他们又礼尚往来商业吹捧一大堆,总之裴思远第二天就被封为镇国公。
裴纭拿着书,躺倒在床上。
读到此处不由得心一揪:皇上曾经那么重视、仰仗裴思远,然而裴思远莫名其妙的死可能跟他有莫大的关系。
伴君如伴虎,朝为堂上臣,夕为阶下囚。
正文 第25章妆扮
“娘娘,你这姿势不太妥当。”
一听到白苏嬷嬷的声音,裴纭条件反射地急忙起身坐直在床上。
白苏见她这幅毛毛躁躁的模样,叹了一口气,然后将折叠好的衣服收进床边的衣柜里。
看到桌面上被裴纭乱七八糟摆放的书册,又叹了一口气,将它们摞起整齐地收拾好。
裴纭连忙过去,把手里的书往桌上一放,帮忙整理起来。
白苏看了一眼裴纭手中的书页,说道:“娘娘在看国公爷封爵的史评?”
裴纭微微点头:“嗯。”
“娘娘从前说过最讨厌看大华国近年来的史册,只因为上面提到了国公爷。”白苏说道。
裴纭一时语滞,这她就不明白了。
怎么回事……自己的爹被皇帝贴小红花表扬了,是件多么令人自豪的事情啊。
裴纭还未来得及回话,白苏又说道:“娘娘真是变了许多呀。”
裴纭觉得白苏嬷嬷这话里有话,她不由得看向白苏,发现白苏的眼中似乎闪过莫测锐利的光,这道眼光像要把她这个人穿过看透。
不过,白苏那尖锐的眼神也只是一瞬,随后她便敛了敛眉目,对裴纭笑笑道:“娘娘这是长大了啊,终于明白了国公爷的不易。”
裴纭虽然觉得这意味深长的探索目光有些不自在,但面上也没有表露出来,只不过云淡风轻地讪笑着看回去。
然后她听见白苏嬷嬷说道:“大后日……娘娘就可以去见国公爷了。”
这话一出,裴纭倒是着着实实地吓了个七魂六魄飞去八魂七魄。
白苏嬷嬷你这么说,让人很害怕啊……
裴纭强作镇定,强咧着嘴角出声道:“嗯?”
白苏的手放在桌上一本翻开的书上面,听见裴纭的发问,白苏抬头,声音略显凄凉地回道:“大后日便是老爷的头七,娘娘现下的身子好得差不多了,也没有被禁足,总得要去的不是。”
“自然、自然。”
裴纭应答完后,一时之间有些语塞,只好微微低头垂眸,看向别处。
然后她就看见白苏嬷嬷的手指正不停地摩挲着书页,手指移动之间,裴纭能看见书上字里行间遮遮掩掩的三个字:裴思远。
大抵是“睹字思情”,所以才突然提到吧……
裴纭稍微安下心,但她依旧觉得白苏嬷嬷今天晚上无论是眼神还是说的话,都怪渗人的。
裴纭心里想着,手里拿起还未看完的书册,坐到妆台前,将发髻解下。
白苏将桌上收拾妥帖后,回身看见妆台前的裴纭正在和一个簪子较着劲。
那簪子上的坠饰和头发绞缠在了一起,裴纭越烦躁地弄,头发缠绕地越多。
白苏无奈地摇了摇头,走过来替裴纭解下簪子,裴纭这才如蒙大赦。
正想说些什么时,裴纭就听见白苏开了口:“今日我让人去打听了一番,王爷现不在府中,但是曾管家说王爷后日会回府,所以娘娘后日去找王爷商量一下咱们回国公府的事宜吧。”
裴纭这才反应过来:什么?回府?找王爷?
让别人去通知一下可以不?我这么矜贵的身子就不劳大驾了吧?
正想想开口推脱几句,就听见白苏嬷嬷继续说道:“虽说娘娘未与王爷行成亲之礼,但也是八抬大轿娶进门的侧王妃。娘娘既与王爷结为夫妻,总得要多多相处着,才好过日子呀。”
裴纭竟无语凝噎,这王爷那锤门怒哼的怪异个性就算了,他大爷一天到晚不着家的,她要怎么跟他“多多相处”啊?!
不过关于肃王华骁的那些杂七杂八的传闻,白苏嬷嬷怎么也比她这个后来者知道的多吧?
“娘娘,你可有在听?”看见镜子里裴纭心不在焉,若有所思的模样,白苏嬷嬷侧头问了一句。
裴纭左手撑着下巴,右手四指轻点桌面,不情愿地应声道:“知了。”
白苏嬷嬷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在出去时说了句:“以后都不可赖床了,明日早些起来。”
白苏嬷嬷果然说到做到,一大早,裴纭还沉醉在是炖了还油炸庄老先生的鲲呢,就被白苏嬷嬷从床上抓了起来。
神奇的是,裴纭今日的身子也很配合,竟然很顺利地起身、下地走路了——虽然裴纭更希望它今日可以好好躺着,让她与庄老先生多讨教一二鲲之烹饪。
“娘娘,今日天气甚好,我们去院子里看看吧?”白果替裴纭擦拭着脸颊,说道。
听见她这句话,裴纭顿时来了精气神,自己来到这里许多时日了,还未走出这个飞鸿院看看呢!
“你不用上‘小讲堂’了?”裴纭问道。
白果露出小白牙,脸颊两侧的小酒窝也浮现出来,笑道:“白苏嬷嬷说我昨日学的不错,让我今日早上陪娘娘出去散散心,下午再去修习!”
裴纭揉了揉小白果的头,感慨道:“娘心甚慰!”
“啊?”
也因此,即使哈欠依旧不断,裴纭心中因为无法赖床的阴云大抵消逝干净。
她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任由二白二青二木伺候着穿了衣裳,绾了发髻,化了妆容。
待她们一顿折腾之后,裴纭一照镜子,好家伙,这浓妆艳抹的,是生怕别人看不出自己是要去竞选花魁吗?
然而,白苏脸上却十分欣喜,显然特别满意自己这幅妖艳贱货的模样。
没想到啊,没想到——白苏嬷嬷自己平常的装扮那么清淡,裴纭一直都觉得她该是个岁月静好恬淡温婉的女子,没想到她内心竟然住了这样一个妖艳瑰丽的小妖精啊。
趁着白苏和几个人出去准备早膳,裴纭叫白果拿来帕巾把脸上的妆色擦拭去了大半,又涂涂补补,修饰了几下妆容。
“娘娘还是淡妆好看,太过艳丽,眼睛的神采都给掩盖住了。”白果在一旁痴痴地看着裴纭道。
裴纭心想刚刚那大白面团的脸和像吃了小孩的红唇,能好看到哪里去呢?
不过对于白果能说出这种戳到自己心坎里的话,裴纭觉得实属不易,值得鼓励。
不得不说,这大半个月的大补小养之下,裴纭的精神头好了不少,虽然看着还是清瘦,但不至于像之前那般病态枯槁。
镜子中,略微发尖的脸庞,精致翘立的鼻子,红润香软的朱唇。
羽玉弯眉,眉簇成黛。睫毛纤长,眨眼时如同扑扇翅膀的蝴蝶,眼里总泛着盈盈春波,灵动有之,明丽有之,妩媚有之。
对于裴纭自作主张修改了的妆容,白苏嬷嬷见到后口头上并没有给予反对意见,不过脸上是有几分遗憾之色的。
裴纭微笑以对,在心中暗记:以后一定千万要将白苏心中磨人的小妖精扼杀于摇篮中。
不过在用完早膳后,白苏还是开了口,她觉得裴纭身上这大红大紫的衣服和她面上清丽的妆容不太配,建议她去换一件。
裴纭早就在心里嫌弃这艳俗的搭配一万遍了,但古代换衣服实在麻烦,她这人惫懒,只要这身外之物不是让自己难受得活不下去,裴纭也就将就地穿着了。
于是,裴纭又进屋换上一件靛青色衣裙,一边在心里默默嘀咕:“女人出门就是麻烦”
换完衣服后总觉得缺了点东西,转过身便看见挂在床头上的大红香囊袋。
俗话说得好:红配绿,赛狗屁。思虑一二之后,裴纭最后还是决定将它塞进里衣之中。
同时这个香囊袋也提醒了裴纭:“自己”可能给她的肃王夫君戴了绿帽子。
虽然并非她意,但裴纭对华骁还是有了一丝丝愧疚之情,因着这个悲悯之心,对华骁那可能存在的“癫狂病症”好像也不那么反感了。
裴纭想着只是在肃王府走走,带个白果就差不多了,然而临出门前,白苏嬷嬷说道让木棉也一起跟着去,裴纭觉得只要不是白苏跟着——都可以接受!
于是,就这么小摇小摆地带着白果和木棉地走出门去。
正文 第26章傻鸟撞门
话说回来,这是裴纭第一次走出飞鸿院呢。
裴纭的感受就一个字:真特么大。
裴纭这个不识路的走在前头,带着白果和木棉一通乱绕,东拐西拐,到处瞅瞅瞧瞧。
木棉在心中默念:“心随万境转,转处实能幽。随流认得性,无喜复无忧”
念完佛偈之后,她便无喜无忧地跟着裴纭到处乱晃。
而小白果的心情和裴纭是一致的,她也很新奇这府里的一切呢!以前只知道去打酱油,还没见过王府里其他的事物。
逛着逛着,裴纭因着这幅身躯尚且孱弱,不由得放慢了步伐,而小白果却逛出了小孩子心性,跑到了裴纭前头,对裴纭喊道:“娘娘,这里好多小鱼儿呢!”
于是,裴纭来到池塘边,一看,五彩斑斓,皆若空游无所依,甚是好看。
然而在靠近一些,原本在池边优哉游哉游着的小鱼,顿时散开。
裴纭不解:白果在这边的时候,也没见这些鱼因为怕人而惊慌失措啊?
木棉大师在一旁点拨到:“善哉善哉,娘娘,您从前很喜欢将它们抓去油炸。”
裴纭干咳几声,表示放下屠刀以及油锅:“我佛慈悲。”
终于,三人走累了,在一个小回廊休息。
休息完后,问题就来了:她们到了何处?
白果道:“我只会打酱油。”
裴纭道:“不,你还会吃珍珠丸子。”
木棉道:“正说知见时,知见俱是心。当心即知见,知见即于今。”
裴纭道:“好了,打住!”
求人不如求己,还是自己兜回去试试吧。
但刚准备转身时,就听见身后有人说道:“娘娘,您在这儿啊?”
声音温润文雅,正是曾禹。
裴纭回过身子,白果和木棉对曾禹微微行礼。
曾禹今日穿的是一件做工形制不俗的暗色布衣,不同以往明如月灿若星,泛着仙气的绸缎丝衣。
他先开口说道:“一早遣人去飞鸿院问安,白苏嬷嬷道娘娘出门逛花园来了,哪知娘娘竟寻到了如此僻静的地儿。”
裴纭面不改心不跳地回道:“热闹惯了,偶尔也会贪得几分闲静。”
曾禹上前走到裴纭身旁,说道:“的确,就是这儿离闻啼苑有些近,免不了受到啼叫声叨扰。”
“如若人心静,不觉鸟声喧。”裴纭淡淡地说道。
“娘娘此番见解颇有陶潜‘心远地自偏”的意味。”曾禹偏过头看向走廊外的茂林修竹,日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枝叶洒落在曾禹的侧脸上,斑驳光影中,他的脸更加俊美无暇。
他回过头对裴纭宛然一笑:“静看世态冥心久,贪问生涯起计疏。”
笑容温润如玉,却惊艳了时光。
白果在心里默默佩服着自家娘娘,连辩解迷路都可以说得如此发人省醒,引出如此一番令人深思的对话。但裴纭自知肚子里的墨水已经干涸了,她此刻已经挤不出半点字句应对曾禹——好咯!她认输,认没文化!
裴纭微咳几声,强行转移话题,问道:“曾管家可有事找我?”
虽然曾禹跟她兜兜绕绕,说了一旁的话,但如果不是有事寻她,他是断不可能一个人出现在这荒僻所在的。
曾禹面上依旧是如沐春风的笑意,回应道:“起先只是让下人送些物什去飞鸿院,有些样式需要娘娘拿主意择选一番,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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