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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吧!公主-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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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了。”
  吴攸奇道:“这里的乞丐如此势大么?”
  那小厮道:“可不是么,这也是拜魏先生所赐,自他来这建州以后,许多乞丐们渐渐的都不要饭了; 他们要饭的钱; 都交给了这魏先生。”
  他接着道:“听少爷说,魏先生从那些乞丐流民中,寻了些伶俐又能言善辩的; 专叫他们去买些便宜的小东西,却只买那一两样,开始买的少,后来便是有多少收多少,收了再论级分等,上中下三等各有标价,童叟无欺。渐渐的人们要买什么,都爱到这些人的摊子上去买。那些买货的原本等一天也不一定能全卖掉,现在也都乐意卖货给他。”
  “现在建州的乞丐十有八九已经很富足了。只不过他们改不了从前的习惯,除了那些抛头露面的,其余许多人还是穿的破烂,住在那花子巷里头……”
  贺雪龄听到这儿,忽然出声道:“咦,这人为什么这样,和我爹之前收的那个徒弟似的。那人可是个十足十的吝啬鬼,他跟我爹学了那么多年,还是整日里一身破破烂烂的灰布衫,补了又缝,缝了又补,不过,他张口闭口,倒是很爱谈论钱的。”
  吴攸越听越觉得有趣,马上命人去寻了几套破旧的衣服,几个人穿上了,往那什么花子巷赶去。
  谁知到了那里一看,事实还是超出了吴攸的想象。正值夏末,只见那些乞丐衣衫褴褛,横七竖八地躺在巷口,见这一行人来了,都聚拢过来,道:“你们要进这花子巷作甚?”
  吴攸自然不敢说是来找薛清文,便指着贺雪龄,对那人道:“我们这里有一位魏先生的故人,来看望他,还望你去通报一声。”
  那人跑进巷子之后,贺雪龄一脸疑惑的在吴攸耳边道:“我不认识这要饭什么宰相的呀?”
  吴攸道:“这可难说,进去看看才知道。”
  贺雪龄“噢”了一声,几人退到巷外树荫下,耐心等着。过了一时,有人来将他们请到了一间宽敞干净的大屋里等着,奉上了茶,但又等了些时候,还是不见有人出来。
  吴攸便对李成道:“你小心的出去看看。”
  李成一点头,没过多久,便回来了,对吴攸道:“公子不必担心,我听着了薛公子的声音,他就在后面一间屋里,我听那屋里还有不少人说着话,其中也有那位魏先生。”
  吴攸方才怕薛清文听说有人来了,自行跑路去了,一听他还在这里,松了口气,问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李成道:“似是有人向那魏先生逐一回报各市盈亏,我听薛公子的声音道:‘魏兄,你知道我听了这些,只会打瞌睡。做什么还要留我在这里受罪,我到后面去等你听完了,咱们下一盘棋,我就走了。’那魏先生却道:‘你要下棋,你上次输给我的钱,这次连本带利还给我,我这就陪你下。’”
  吴攸听了,问道:“薛公子怎么答的?”
  李成道:“那里还有人在把守着,我只是过去询问他魏先生是否在屋里,顺便听了这两句,后面便不知道了。”
  吴攸点点头,道:“该知道的,都知道的差不多了。咱们也去见这位魏先生一见吧。”
  他们从屋里走出去,发觉这巷里倒是颇为干净,也如百姓居住的地方一般一间间瓦房连着,并不见人在巷中走动。
  吴攸左右仔细看着,走了没有几步,李成停下来指着一间院子,道:“他们就在里面。”
  这院子门口,就有了把守的人,谁知那些人见了吴攸等人,不禁没有拦他们,反而对他们道:“魏先生知道各位来了,请各位到院子里稍候片刻,待他处理完事情之后,马上就请各位进去。”
  吴攸点点头,来到院里,只听得那屋内一个尖细的声音道:“好了,明日再议罢。”
  贺雪龄听了,却道:“咦,这人的声音听起来耳熟的很。”
  这一句话落地,没过一会儿,里面的人便一个个走了出来。他们穿的也都十分朴素,不过确实比那巷口的乞丐干净整洁些许多。
  吴攸等人在院中等了一会儿,只听薛清文的声音响起,道:“魏兄,说好了咱们下一盘棋,你又要去哪里?”
  那魏先生道:“薛公子,不是我不陪你,而是你家中的人接你来了,这其中,只怕还有一位贵人呢,你不起身迎接一下么?”
  薛清文一听,慌张起来,道:“你,你怎么不早些告诉我?”
  听见这话,吴攸便迈步走了进去,她往屋内一看,只见这位魏先生果真是穿着一身破旧的布衫,站在堂中,他身材有些矮小,几缕细细长长的胡须飘着,苍白的脸又尖又瘦,两只不大的眼睛精光四射,骨溜溜的在眼眶里打转。
  贺雪龄在吴攸身后小声道:“这人好像只大白老鼠似的……等等,他长得也很眼熟!”
  那魏先生先是一眼看见吴攸,眸光一闪,又落到贺雪龄身上,神色更加惊讶,走下来对她道:“原来是阿龄!师父一直在四处寻你,你去了哪里呢?”
  魏先生的相貌显然还没有到达贺雪龄心目中可以辨识的标准,但是,她多少也还有些模糊的记忆。
  一听魏先生说到“师父”二字,贺雪龄马上从吴攸背后探出头来,急匆匆跑过去拉着他道:“你见着我爹了?你见着他了?!”
  这时,薛清文的小厮看见了薛清文,也迎了上去,对薛清文道:“公子!你怎么又来了这里?!快随我们回去罢!”
  薛清文看了看吴攸和被他丢下的李成、贺雪龄,又看看自己的小厮,知道自己是跑不了了,心虚的笑道:“我……我不过是来拜访个朋友……爹整天管着我,请的也都是一本正经的先生,哪里有魏兄博学多才,棋下得好,又会陪我听曲子,讲的那些逸闻轶事,也很有趣。我来看一看他,都不行么?”
  看着穿着光鲜富贵的薛清文,吴攸深深怀疑魏先生陪着薛清文下棋听曲子的动机并不纯正,不过此时眼前的场面已是一片混乱,她轻轻咳了一声,对薛清文道:“薛公子,你不为我们引见一下你的这位朋友么?”
  薛清文听了,忙道:“险些忘了,是我礼数不周。来……”
  他走到被贺雪龄缠住的魏先生身边,对众人道:“这位是魏启敛魏先生。魏先生,这一位……”
  他左右一看,见堂上其余的人都退出去了,便指着吴攸对魏启敛道:“这位是……呃……吴攸吴公子。”
  魏启敛看见吴攸虽然穿着普通的衣服,甚至有些破旧,却一副雍容气派,不像是一般的百姓,想起自己打听来的消息,他忙向吴攸行礼道:“不知吴公子驾临,有失远迎了。”
  贺雪龄不依不饶的又拦住了他,道:“我记起你了,你叫‘二两’你为了二两银子,一冬天不舍得烧暖炉,也不舍得买丝棉的袍袄,天天跑到陆大哥屋里和他挤,被曹先生知道了,就给你起了个名字叫做‘二两’ ……”
  众人听了,都掩嘴而笑,魏启敛却仍然从容甚至带着几分得意的道:“呵,我那叫做勤俭节约,我在师父门下这些年,不知道省了多少个二两……”
  他还没说完,贺雪龄又问道:“我爹爹现在在哪儿呢?”
  魏启敛忙道:“师父回连州去了,我这就命人送一封信,告诉他,你安然无恙,想来很快你们父女就可以团聚了。”
  连州紧靠江沅,就是从前贺雪龄所住,陆洵等人求学的地方。贺雪龄听了,连声道:“太好了,太好了!我和姐姐去江沅之后,我就能见到爹爹了。”
  想不到这一行下来,竟然打听到了贺雪龄父亲的下落,众人都很是替贺雪龄高兴。连整日和贺雪龄吵嘴的吴怀之都走过来,祝贺了她几句。
  只有薛清文又恢复了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那小厮还在劝告他,道:“公子,你就算是要走,也要先回家看看。”
  薛清文一听这个,来了精神,充满希望的看着吴攸,道:“爹同意让我和你们一起去江沅了么?”
  吴攸含笑点了点头,道:“薛大人不是那么不通情理的人,他不过是担心你罢了。”
  又道:“他要备些人马,路上护送我们,待一切准备就绪,你和我要一同去向他辞行。”
  薛清文满心沉浸在他已经见到了孟烟的美梦之中,道:“那是自然。”
  待叙旧的,寻亲的,初见的重逢的一个个都寒暄完毕,吴攸走上前去,对那魏启敛行了一礼,道:“我一路来,听人说魏先生靠着这百余名乞丐,不到一年,就在建州经营了一份不小的基业,在下有些事情,想好好请教魏先生一番,不知先生可愿意与在下聊上一聊?”
  魏启敛捻着他那细长的胡须,转着眼珠道:“公子看上去是个注定享一辈子荣华富贵的人,还有什么要请教我这要饭的呢?”
  吴攸坐了下来,道:“原本我家境确实不错,不过这些年家道中落,又被奸人所害,过得很是萧条。好在如今终于寻得了数位忠良相助,才又有了一线生机。可经历了这一番折腾,家中已不剩多少余钱,导致许多原先的家业都荒废了,我是特地来向先生请教生财之道的。”
  魏启敛听了,笑眯眯的道:“好说好说,我愿意为公子排忧解难,一定尽心尽力。公子虽然绝不是个吝啬的人,可您毕竟是家师的独女,还有薛公子的朋友,我可以将费用便宜一半,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第93章 问答
  吴攸还没开口; 贺雪龄先走过去揪着他那一缕胡子扯了扯; 道:“‘二两’; 你给姐姐出出主意; 怎么还要收她的钱呢?小心回去我告诉爹爹,你在外面到处招摇撞骗; 问人勒索钱财。”
  魏启敛把手一摊; 道:“话不能如此说。这位公子诚心诚意的,请教于我; 收她些钱财,我说的认真,她也会听的认真,何乐而不为呢。”
  又道:“我好歹也是师承令尊门下; 是有真才实学的,你怎能说我是招摇撞骗呢?”
  贺雪龄把嘴一撇,不作声了。吴攸便道:“需要多少银两,先生尽管说吧。”
  魏启敛满意的点点头,道:“费用嘛,可以按时算,也可以按事算。若是按时算,那么一个时辰; 我收你五十两银子; 若是按事呢,无论花多少个时辰,我知无不言; 言无不尽,不过费用就贵一些了,要五百两银子。”
  贺雪龄和吴怀之都瞪大了眼睛,这回吴怀之都忍不住了,道:“五百两银子?!这也太贵了吧。”
  魏启敛仰起了头,想了片刻,道:“这样好了,你可以先问我三个问题,我不收你一文钱,你听了我的回答之后,再决定便是。”
  吴攸也不退让,只是从怀中掏出了赵扬送她的那块玉璧,道:“实不相瞒,在下出门在外,并没有带许多银两,这块玉佩就给先生作定金罢。”
  魏启敛偷偷瞟了几眼吴攸手中玉璧,伸了伸手,又缩了回来,道:“以公子的身份,定不会赖我的钱的,定金就不必了。”
  吴攸仍把玉璧往桌上一放,开口问道:“历经战乱,我家里的土地上,虽然还生活着不少佃户,但这其中有些人总是无法按时上缴赋税,导致我家中总是无钱可用,请问这该如何是好呢?”
  魏启敛晃了晃他那枣核一样的脑袋,问道:“嗯,这我就要先问问公子,既然都是你的佃户,那为何就有人能够上缴,有人却不能呢?”
  吴攸愣了一愣,道:“如今天下的税,不都是按人丁分派的么?有的人穷,有的人富,自然就……”
  说到这里,她恍然大悟,道:“不错,为何穷人和富人,要交一样的税呢?”
  魏启敛在桌子上轻轻敲了敲,道:“这就是第二个问题了。”
  吴攸道:“先生但说无妨。”
  魏启敛道:“我朝初建时,男丁满二十岁,便可得田百亩,死后收回大半,因此人丁增减,皆记录在案,按此收税,最为便利。”
  他又道:“可如今,许多百姓四处流浪,土地荒芜,这些人的赋税无法征收,最后都落到了同一乡中,其余田户的头上,因此这留下种田的要付的钱越来越多,付不起的,就只能弃地离乡,如今一个种田的人,担着三个人的赋税,这又如何能担得起?”
  如今齐地马上就到了要缴纳夏税的时节,虽然收成不错,可是,在吴攸看来,到底如何收税才能有钱可用,又能让百姓休养生息,还是一个非常值得商榷的问题。
  吴攸再次感叹,真是“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啊!
  她喃喃自语道:“这税到底该怎么收,收多少呢?”
  魏启敛道:“按资收税、量出制入。”
  吴攸又紧接着问道:“资产如何确定?支出如何计算?”
  魏启敛答道:“先将每人的户籍确定,不管原先户籍在何处,只要居住当地,就要按居住地定籍。确定了户籍,再如我给这货物定价一般,按房屋、田地、财物估算,分成三级九等,每级每等,税率不同。”
  “按上一年的花费,兼以考虑当年的收成,制定支出,将其一级级分派到州、县、乡里,摊到每一户的头上。”
  吴攸接着问下去,这魏启敛也不开口要钱,反而说的滔滔不绝,不止吴攸一人,其余众人,也都听得津津有味。连吴怀之都感叹道:“若是家乡如此收税,我那里一村人也不至于都躲藏起来了。”
  魏启敛道:“正是!百姓若是交不起,不是做了流民,就是当了匪寇,不禁钱收不到,农田也荒芜了,长期以往,从上到下,国之根基,就动摇了。”
  吴攸听了,拜了三拜,道:“先生高才,又知道百姓的疾苦,为何住在此处,不去寻一个功名?”
  魏启敛看了看立在一边的薛清文,道:“江南诸地,百姓富足,仓禀充实,我在这里逍遥的做个要饭的,每日也少不了酒菜,还有人陪我下棋,有什么不好呢?”
  吴攸正色道:“南方是如此,可是北方呢?先生难道没有想过,北方常年在周曾,李康路把持中,民不聊生,青黄不接的时候,到南方来抢粮食的事情,还少么?”
  她说着话,又把那玉佩往魏启敛面前一推。魏启敛和吴攸谈得畅快,银子的事,再也不提,但见了玉佩,还是多看了一眼,这一眼看过去,方才见着,上面写了一个“赵”字。
  他抬起头来,惊道:“原来竟是这样。”
  薛清文也凑过去看了一眼,笑道:“当着我的面,怎么就敢替你的老赵抢人?!”
  吴攸气呼呼的道:“谁又老了?!他不过大你两三岁而已。”
  她转念一想,大约是薛林时常拿赵扬如何少年老成,独当一面来教育薛清文,这样薛清文才一听到赵扬的名字,就要挤兑她两句。
  趁着魏启敛拿着那玉佩端详的功夫,吴攸走到薛清文面前,低声道:“你再说他,待我见了孟姑娘,也不会说你的好话。我就告诉她,你在这建州城里整日吹箫唱曲,那月楼里的人,各个都和你熟捻得很。”
  薛清文慌忙摆手道:“不过是爹爹从前整日夸赞这姓赵的,我才说他几句,等你见了阿烟,可别提起这些。”
  又道:“我去那里,真的只是听曲子而已。”
  吴攸瞪了他一眼,回到案前,看魏启敛还在沉吟,就对贺雪龄道:“阿龄,你告诉魏先生,陆大哥和曹先生现在哪里?”
  贺雪龄这会儿又明白了,道:“哦,‘二两’你听我说,赵扬这个人虽然有时候有点凶巴巴的,但是他人不错,待我,待陆大哥,待姐姐,都很好。还有那个黑炭似的曹先生,你忘了,他从前不是讥笑这个,就是编排那个,就连他,对这姓赵的,也没有半句抱怨的话。我要是找到了爹,就让他也和我一起回朔州……”
  魏启敛眼里亮光一闪,道:“哦?你要说服师父和你一起去朔州么?”
  贺雪龄点点头,道:“是啊,我要回朔州,和陆大哥成亲,我爹一个人在那里,谁来服侍他?”
  她又道:“我从这里到历州一路上,可是吃了不少苦头,你们都没见过,过了河,那人们没饭吃的时候,什么草叶,树根的,都往自己嘴里塞……”她指着吴怀之道:“像他这么大的孩子,不知道死了多少呢。”
  魏启敛、吴怀之,甚至赵扬的侍卫,薛清文的小厮,哪个不是穷苦的出身,一听贺雪龄说的话,都想起自己家中辛劳一年,最后却被沉重的苛捐杂税掏了个空,最后弄死的死,逃的逃,父母亲人再也不能相见,纷纷道:“魏先生,你若是有办法,能教后世的人不再受这样的苦,为什么不但不挺身而出,还要一再推辞呢?”
  魏启敛听到这里,终于坐了回去,看着吴攸,道:“也罢,我就答应你了。只是这路途遥远,我还不曾去过比建州更靠北的地方……”
  吴攸道:“这有何难?”
  她唤来身后梁毅,道:“你护送魏先生回去。我作书一封,你交给大将军,他自有安排。”
  梁毅应了声“好”,薛清文也笑道:“这回我终于不用再躲了,来,我来做东,备下酒宴,请诸位到家中一叙。不但魏先生要走,咱们也快要去江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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