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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闺阁记-第2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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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公主脸都青了,却也不得不跪下接旨,不只是她,众人亦皆跪伏于地,聆听圣意。
  圣旨颇长,孙朝礼念了好一会儿方罢,归纳起来共有三条:
  第一、徐元鲁在此,如朕亲临;
  第二、陈滢讯问,如朕亲问;
  第三、御赐金鞭一杆,谁不听话就抽谁,如朕亲抽。
  钦此。


第644章 一记耳光

  以惯用的简报方式,陈滢提纲挈领,罗列出如上三条。
  自然,真正的圣旨没有这般露骨,然大意如是。
  读完圣旨,孙朝礼双手将之奉予徐元鲁,躬身回首,尖声唱诵:“请——金——鞭——”
  语声未落,一个执金鞭、着甲衣的男子,阔步出列,身上铠甲随动作流泻出水银般的光泽,在这阴暗的公堂上,直是晃人眼目。
  “末将余迟,受领阙下,凡违圣意,以鞭策之。”这叫余迟的力士声若洪钟,诵念完毕,蓦地举鞭而击。
  “啪、啪、啪”,裂空之声骤响,凌空三击后,余迟面朝皇城而立,双手高举金鞭,洪声再诵:“圣天子谕。”
  “礼——毕——”孙朝礼再唱一声,躬立于侧。
  余迟拾级而上,肃立于徐元鲁身旁,银盔下的眼睛如两丸冰珠,扫视堂下诸人,身上银甲直如明烛,照得周遭都亮堂几分。
  陈滢直看得出了神。
  这请御赐金鞭的程序,古朴直白,活过三世人生,她还是头一回见,难免觉得新奇。
  一旁的长公主脸青得几乎发绿。
  此等奇耻大唇,实为她平生仅尝,此际只觉心跳目眩,像被人当众煽了好大一个耳光。
  元嘉帝这就是冲着她来的,根本一点儿脸面也不肯留。
  而再细想,连这些许体面亦要剥夺,可见她这个皇弟是打定了主意,定要置她于死地。
  一刹时,长公主直是万念俱灰,浑身的力气都似被抽干,身子软得几乎站不住。
  她咬紧牙关、死死抿住唇,铁青的脸上再无表情,直挺挺的站姿中,几多僵硬、几多不甘,明眼人一望便知。
  事实上,不独她如此,一旁的程氏更是面色如死,藏在袖中的手用力攥着,尖利的指甲刺破皮肉,她亦未觉出疼。
  “徐大人、陈大姑娘,请开始吧。”孙朝礼躬了躬身,退去堂下。
  至此,他的差事算是告一段落,除非有哪个不长眼的冒头,敢于违抗圣命,届时,他便须高喝“放肆”,余迟则上手抽鞭子。
  讲老实话,他委实是希望着、切盼着、乞求着这些皇亲国戚,您老几位可长长眼、长长心吧,老老实实把话给回了,别教他们下头的人难做。
  当个体面人不好么?当众挨鞭子,该有多么难看?万一把衣裳打坏了,露出白花花的皮肉来,这些夫人公主那不得寻死觅活的?到时候他是拦呢,还是不拦呢?
  真是想想就头疼。
  孙朝礼垂着眼皮子,牙根儿咬得腮帮子都疼。
  都是那贺老狗,又奸又滑,把这差事甩到他手里,他不接也不成,简直为难死个人。
  “邢氏,把你方才没说完的话说完吧。”陈滢倒是没多耽搁,徐步下阶,目视邢多宝家的,并不曾在意旁人面色。
  邢多宝家的自也听见了圣旨,知道此时不是陈滢在问话,而是皇帝陛下在问话,哪里还敢有半点隐瞒,哆嗦着将所知尽述。
  那些药的确是韩氏的陪嫁,至于具体有几副,她并不知悉,她只知道,程氏用这药对付过四个人,除刘姨娘外,另有两个姨娘也被投过毒。
  “……那两个姨娘因是府里丫鬟提上去的,出身很是不高,夫人便留了她们一条命。”邢多宝家的声音颤抖,叙述却还有条理:“夫人说,只将她们弄得小产,往后再不能生育就成了,夫人还……”
  “一派胡言!”一个又惊又怒的声音打断了她。
  陈滢转眸看去,不出意料地,看见了程氏那张尚算秀婉的脸。
  此刻,这张脸已然涌得通红。
  “公堂之上,休得胡言乱语。”程氏语声虽厉,却带着颤音,一双惶遽的眸子,飞快地往孙朝礼的方向看了看。
  她怕挨抽。
  还好,孙朝礼眼观鼻、鼻观心,站得跟柱子一样直。
  程氏略放下心,再转首时,目中已然蓄了泪,似蕴无限委屈与愤怒:“邢家的,枉我这么多年厚待于你,你自己做下的事,为何又要赖在我头上?我何时给人下过药?我整日吃斋念佛,茹素都有好些年,怎么可能去做下那等烂心肠的事儿?”
  “夫人的事儿崔嬷嬷知道得最清楚,姑娘一问便知。崔嬷嬷对夫人很忠心,姑娘可先拘了她家里人再来逼问,她家已经脱了籍,如今就住在青石巷东头儿,门前有两棵大柳树的就是。”邢多宝家的说话几乎不带喘气,根本就没理会程氏。
  程氏大惊失色,未料她竟连这些都供出来了,涨得通红的脸瞬间转白,欲辩白几句,只委实没那个底气,又怕孙朝礼出声儿,一时间竟张口结舌,唯一双眼睛四下乱瞟。
  “崔氏病死了。”徐元鲁端坐堂上,慢条斯理地捋了捋胡须。
  程氏一下子怔住了。
  那一刻,她的脸上划过明显的震惊。
  然而,很快地,她便又低下头,一阵轻轻的啜泣声,响起在公堂之上。
  程氏“哭了”。
  陈滢眯眼打量着她。
  程氏这副有底气的样子,让她相信,邢多宝家的所言属实。
  崔嬷嬷果然知道很多事儿,多到一听到她死,程氏立时活泛过来,演技也比方才流畅多了。
  都说女人天生会演戏,程氏浸淫后宅争斗多年,堪称个中翘楚。
  程氏眼角微红,然心底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崔嬷嬷居然死了?
  还有比这更叫人宽心的事儿么?
  若非场合不对,程氏简直想要放声大笑。
  说起来,兴济伯府女眷是分开关押的,主子皆下诏狱,仆从则多关在刑部大牢,又有传言,道是盛京府大牢里也关押了一部分仆役,却不知真假。
  也正因此,崔嬷嬷的情形,程氏半点不知,如今突然听闻她竟病死了,她悬了多日的心,终是往下落了落。
  崔嬷嬷知道她所有的秘密,一旦她吐了口,程氏觉着,一个凌迟处死是免不了的。
  可谁想,老天竟开了眼,叫这老货给病死了。
  程氏低垂的脸上,绽出一个笑意,然低泣声却未停,眼角亦有泪水晶莹。
  笑是真笑,哭,亦是真哭。
  当年在嫡母手底下讨命,没这点儿本事,程氏又如何能够活到现在?


第645章 孺子非孺

  蓦地,堂下传来“哗啦”一声轻响,如青篙入水,瞬间便点碎了程氏的低泣。
  她短暂地停顿了一息。
  也就在那一息,她陡然惊觉,足畔竟多出来一迭纸。
  那纸页兀自翻卷着,应是才被人抛来不久,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她愣了愣。
  “崔氏口供在此,夫人可要瞧瞧?”徐元鲁的声音似万年寒冰,“砰”一声砸进程氏耳中,直砸得她浑身一凉。
  崔嬷嬷的口供?
  她不是死了么?这又是哪里来的口供?
  程氏抬起头,目之所及,是徐元鲁面无表情的脸。
  “崔氏三天前病故,在此之前,三法司一直在审她。”徐元鲁淡淡地道,似是在给出一个解释。
  程氏瞳孔陡然一缩,本能地低头去看那迭纸。
  这样厚的一迭,崔嬷嬷……这是说了多少话?
  她到底供出来了多少?
  韩氏那件事……她也供出来了么?
  一股寒意,慢慢爬上程氏的后背,渐渐漫至全身。
  “徐大人,这份口供我可以看么?”陈滢垂眸看了看地上纸页,转首问道。
  若她未料错,这份笔录,便是元嘉帝召她至此的起因了。
  崔嬷嬷乃程氏近侍,而兴济伯府被抄家,亦是以程氏发钗为出发点,这位老嬷嬷,必是三法司重点盘问对象,这几十天的关押,想必她交代出了不少东西。
  而她交代出来的东西,让元嘉帝意识到,明心之死所涉及的,乃是后宅女子的争斗,于是这才把陈滢叫了过来。
  徐元鲁指了指面前的朱漆案,其上也有一迭公文,道:“拿去。”
  陈滢谢过他,拾级而上,拿起笔录开始翻阅。
  程氏此时也似惊醒了过来。
  她动作很慢、很慢地弯下腰,将那迭纸拾起,扫眼看去。
  只一眼,她面上的血色便飞快散去,双手开始颤抖,数息后,已是全身乱战,似是连手中纸页都拿不稳。
  有那么一瞬,她的眼珠子动了动,似是想要移开视线。
  可是,那纸上似是有什么东西粘着她,让她的眼珠根本不能挪动,只能惊恐地将眼睛张大、再张大,直至眼角欲裂,兀自不能停。
  便在这数息间,陈滢已经迅速浏览完了口供。
  她将公文重新置于案上,瞬也不瞬地看着面色惨白的程氏,如水语声,在公堂上缓缓散开。
  “你杀了韩氏。”
  并不算太响的音线,亦不能称之为清晰。
  可是,一直神情麻木、如作壁上观的郭准,却在这一语之后,陡然抬起头。
  “什么?”他往前踏了半步,许是因许久不曾说话,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却仍有着少年人的清朗:“陈大姑娘,您方才说了什么?”
  他笔直地看着陈滢,忘记了回避,亦忘了礼仪。
  那是在他很少有的眼神。
  执拗、坚硬、直白,如乡野蛮夫,再没了往昔的精致与雅驯。
  “陈大姑娘,您方才说了什么?”他很快又再追问,又向前踏出半步。
  除眼神过于固执之外,他的身上几乎没有任何异样。
  可偏偏地,这样的他却又有种极致压抑后的恐怖,观之叫人心底发怵、后背生寒。
  “父亲也不算很老啊,耳朵这就背了么?”郭婉忽地开了口。
  相较于郭准的阴郁和紧张,她的神色,堪称从容。
  从容且优雅。
  她优雅地拂了拂发鬓。
  宽大的衣袖落下,露出一截皓腕,雪光般地晶莹。
  “方才陈大姑娘说了,祖母杀了我娘。”郭婉半仰着头,视线投去高高的房梁,唇角竟还有笑:“祖母把我娘给毒死啦。”
  她摇摇头,似是深为这发现而好笑,眸底却一片寒瑟:“我就说么,怎么方才邢多宝家的说了祖母害过四个人,数来数去都少一个。当时我就有点儿觉着不对了,如今……”
  她笑吟吟地向长公主抛去一缕眼风,似有若无地,一如她颊边将绽而未绽的笑靥:“如今听了陈大姑娘的话,我竟一点儿不觉着吃惊,甚而还觉着,这才顺理成章么。”
  长公主双唇紧闭,既未看她,亦未接话,面色仍旧很难看。
  但,并不慌乱。
  或者不如说,那是一种事不关己的态度。就连她一向最着紧的郭准神情大变,她亦未放在心下。
  也或许,是心如死灰了罢。
  “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郭准直直地看向程氏。
  自生母亡故后,他对程氏的称呼,便一直是“夫人”。
  从没变过。
  程氏没有答话。
  外界发生的一切,她似皆不知。
  她的眼睛仍旧停落于那页口供,整张脸白得泛灰,双眼张到最大,布满红丝,身体僵硬,如若石像。
  “父亲还问这些作甚?”郭婉轻笑一声,艳丽的脸上,竟有几分怜悯:“父亲,莫不是直到现在,您都还没想明白?”
  她秀眉挑了挑,忽地笑出声来:“父亲,您怎么……怎么这样蠢呢?”
  她似是再也忍不住,终究放声大笑起来。
  女儿骂父亲蠢,这几乎称得上忤逆了。
  然公堂之上,却无人呵斥于她,唯她放肆的大笑,回荡在这空阔而阴间的所在。
  郭准垂在袖边的手,蓦地开始颤抖。
  须臾间,他的脸亦如程氏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了血色。
  他蠢么?
  或许是吧。
  其实,他也不是没想过的。
  不,应该说,自尚主之后,无时无刻,他不是在想着这件事。
  然而,每当他想的时候,他的心底便会冒出一个声音,告诉他,他还有个女儿。
  那个从幼时起就被送去山东,他连想一想都要背着人的女儿,若想她继续活着,那么,许多事情,他就不能想。
  他不知道那是蠢,还是笨,抑或是胆怯、懦弱还是旁的什么。
  他只知道,他已经没了一个心爱的人,他再不能承受失去另一个。
  所以,每当想这些的时候,他都会去舞剑。
  在那方寸之地的小耳室里,在想象中,斩碎一切。
  郭准霍然大步上前,夺手便去抢程氏的口供。
  不料,程氏竟抓得极紧,这一下竟不曾抢过来。
  郭准的眼睛突地红了,不知哪来的力气,拧着程氏的手腕便是一掰。
  “啊”,程氏呼痛,到底吃疼不住,松手捂住受伤的腕子,那口供登时“哗啦啦”落了满地。


第646章 是不是你?

  郭准一胳膊搡开程氏,蹲下去便开始拣口供,似是完全忘记了,程氏,是他名义上的母亲。
  程氏被推得趔趄了好几步,待站稳了,却也不说话,唯张着一双空洞无神眼,望向漆黑的屋顶,痴痴呆呆地,似神魂皆去了别处。
  乌青的砖地上,纸页飘向四处,郭准不顾形象地爬在地上拣着,赤红的两眼紧盯地面,嘴唇蠕动,出极微的呢喃。
  “我瞧瞧……我瞧瞧……我瞧瞧……”
  只此三字,来回往复,周而复始。
  孙朝礼头都不抬,直挺挺站着,仿似根本没瞧见。
  徐元鲁倒是看了过去,却也面无异色,更无任何动作,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陈滢的视线,始终只锁于一人之身。
  郭婉。
  郭婉正在笑。
  甜美、娇艳,若春花绽放般的笑,让她的面容越发明丽。
  “父亲可真得好生瞧瞧才是。”她施施然地拂了拂衣袖,目注堂下诸人,对陈滢投来的视线,恍若未觉。
  略向后退几步,直退至靠近边缘的位置,她方将抬起纤纤食指,向腮边点了几点。
  “今儿可真有趣儿,祖母和父亲这样子,委实少见。”她笑着,臻首微侧、秀项轻弯,由头颈至肩腰,呈现出一道美好的弧度。
  听着这悠闲的语声,长公主蓦地变了脸。
  她一下子转过头,铁青的面容上,划过一丝阴厉。
  “是不是你?”阴冷的质问,一如长公主目中大炽的寒光,利箭般刺向郭婉:“是不是你给阿娇下了毒?”
  “殿下在说什么胡话呢?”郭婉挑眉,一脸地讶然,旋即眉尖轻蹙,目中满是疑惑:“殿下这话我根本听不明白,殿下能把话说清楚点么?”
  “那毒药是你娘带来的。”长公主紧盯着她,眸光尖利而冰冷,比方才更甚:“本宫刚才在后堂的时候听见邢家的招供说,刘姨娘中的毒是你娘带来的陪嫁。听说刘姨娘的死状,与阿娇中毒的样子很像。”
  越往下说,她身上的气息越冷,看向郭婉的视线亦越怨毒,好似暴怒前的野兽,下一息就要飞扑上去撕咬。
  陈滢眼风一转,扫向长公主。
  到底是长公主,就算被软禁了,也总有法子打听消息。
  看起来,明心与郭媛所中之毒为同一种之事,她已然尽知,而郭婉此时的态度,更加深了她的怀疑,是以才有此一问。
  郭婉轻笑起来。
  “长公主可真瞧得起我,把我跟我祖母相提并论,我哪里当得起?”她抬袖掩唇,眸光脉脉,春烟般地醉人:“殿下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我好心提醒您一句,先慈去的时候,我才两岁不到,先慈的嫁妆我手上一样没留,不过么,呶,”
  她伸出一根白生生的手指,指向兀自发呆的程氏,红唇向旁一撇:“殿下大可以去问问祖母,比我知道得更清楚。先慈去后,所有陪嫁一直都扣在祖母手上,我可是半点儿没沾着。”
  长公主噎住了,再一息,面色陡然变得紫涨,愈加显老,也愈加难看。
  这话实是戳人脸皮,可偏偏地,她又无话可回。
  韩氏死后,程氏哪里舍得这巨富亡媳带来的嫁妆,一股脑儿全都给扣下了。
  此事,长公主还帮了些忙。
  所谓各取所需,一手银钱、一手良人,彼时,大家都觉甚好。
  而今么……
  长公主暗自咬牙。
  那种被人当众煽了一巴掌的感觉,再度袭上心头。
  可是,若说是程氏指使人给郭媛下毒,这怎么也说不过去,还是郭婉的嫌疑最大。
  恨只恨,再是怀疑,那韩氏的嫁妆到底是被程氏昧下的,再追问下去,不过徒惹难堪罢了。
  长公主冷“哼”一声,不再理会郭婉,阴沉的视线,扫向郭准。
  风拂了进来,吹得满地纸页四散,郭准仍旧一张一张拣拾着。
  他的衣袍早便染灰,发髻亦散乱,可他却浑似不知,一时爬来、一时又爬去,俊美如少年郎的面容上,此时已是灰一道、黑一道,极是狼狈。
  “我瞧瞧……我瞧瞧……”郭准仍在喃喃自语着,微颤的音线,嘶哑而又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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