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丫鬟生存手册-第1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两人等着点心烤熟的过程,春纤和曼曼坐在一旁的小杌上也低声絮语。春纤道:“六爷可真是别出心裁,昨个儿差点没吓死我,他冒冒失失就跟大奶奶说要借人——”
把昨日事一说,曼曼勉强笑道:“他还是个孩子呢,行事毫无章法,又因为家里宠着纵着,哪里会替别人考虑。”
春纤听这话倒是一怔。曼曼的话里,没有小心、谨慎,就像在说着自家子侄那样自然,完全不像在直接或间接的讨好主子。
她勉强一笑,道:“从前只觉得你傻,可现在想想,从小就跟着六爷也是好事,毕竟感情是一天天累积起来的,总比大了再在一起要深厚的多。”
她是有感而发,曼曼却没什么感触,她抚了抚已经不再那么疼的双颊,只道:“以后的事,谁能说的准?况且感情的事要看缘份。我也不过是走到哪儿是哪儿,遇到什么是什么。”
她能听出春纤话里的惆怅,却并不追问她和陈云端如何。
春纤倒发了一回呆,打起精神道:“是啊,要看缘份的,就像我和妹妹,可不就是缘份吗?我一见你就觉得亲切,好像看到了亲妹妹……”
曼曼有点发寒,也有点窘,好像自到了这个架空的时代,但凡是年龄相近的女子都爱以姐妹相称,而且说的那样自然,根本看不出一点虚伪矫情来。大抵是她从前一直是独生女,堂兄弟姐妹也不多,处此各忙各的,少有天涯相聚的时候,姐妹情份自然要淡薄许多,因此一听谁提姐妹这个词,她就十分的不适应。
一个时辰一晃而过,春纤和春醉与曼曼和咏芳依依惜别,再三叮咛,闲了一定要去清雪院多走动。
咏芳自然而然的扯住曼曼的胳膊,曼声道:“姐姐——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见曼曼犹豫的空儿,便挽起她的胳膊,生拉硬拽的道:“已经忙了一大中午,累的人腰酸腿疼,我们两个去园子里逛逛——”不由分说,扯着曼曼就走。
她手劲极大,曼曼一时挣脱不开,只得拍她的手道:“我跟你去,可你先把手松开,我自己走。”
眼见得出了院子,咏芳不怕曼曼不肯了,这才松了手,笑吟吟的道:“我听说后花园的菊圃正是最热闹的时候,我们也去瞧瞧,老爷从各地搜罗了好几个稀世品种,难得一见呢。”
曼曼并未挣扎。她多少能猜到咏芳的意图,她还是不死心啊。有的人被捉住了把柄,第一个念头便是要斩草除根,第二个念头便是要拉到同一条贼船,想来咏芳也不出其外。
自己一味躲着不是事儿,咏芳执念已深,只怕是非要让自己跟着一起出点事,落她一个把柄才甘心啊。
躲得了今天,躲不了明天,也罢,就跟着她去,见招拆招,且看她到底有什么把戏。曼曼还就不信了,好歹自己也是个成年人,难道还比不过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
菊圃很快就到了,不出意外,除了满眼盛开的各色菊花,还看到了预料中的陈云方。咏芳含羞带怯的上前行礼:“咦,三爷也在这赏花么?真巧。”
曼曼嗤笑:只怕是早就约好了才是真吧。
她想这男女同府,还真是不够科学,尽管这府里就这么几个男主子,可是这么多丫环、通房、姨娘整天的在园子里晃悠,不管有心还是无意,总有撞到一起的时候,僧多肉少,不出事就怪了。
指着各人的道德心和自制,有点难。
可既然避无可避,她便沉稳的上前给陈云方行礼:“三爷。”
陈云方抬眼,认认真真的打量着曼曼,缓声道:“想不到你们也有这等雅兴。”
曼曼接话:“奴婢不过是个粗人,哪里懂得什么赏菊品菊,就是过来凑个热闹养养眼。不敢打扰三爷的雅兴是真,奴婢告退。”
陈云方并没有拦阻曼曼,只道:“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人。”
曼曼淡淡的笑了笑,道:“三爷看走了眼,奴婢愚不可言,此生谨记,不过本分二字而已。”因为恪守本分,所以,他们的事,她无意多嘴。



第51章、生死状

三天过的很快,前前后后加起来也不过三个时辰。曼曼记住了做点心的各种步骤,又跟着春纤亲自体验了一回,大致心里也有了谱,只不过技艺尚不够熟练,那就得需要她多私下揣摩了。
春纤和春醉自回去跟李氏复命。
李氏又盘问了两人的具体情况,着实是简单的很,没有一点反常,李氏倒怔忡了半天。难道是自己想多了?陈云正这个小叔子真的只是兴之所至,没有一点为以后打伏笔的意思?
也是,他一个孩子!
能有多少心眼?就是个爱吃爱玩爱闹,有奶就是娘的孩子罢了。
秋蕴居里却似乎已经雨过天晴。
陈云正从家学里回来,就又如平常一样高高兴兴。吃罢晚饭,他便做功课,照旧是秋棠和秋云在角落里陪侍。
不到二更,他便伸了个懒腰,大大方方的吩咐秋棠:“去,把苏曼曼叫来,该到抚琴的时候了。”
秋棠温婉一笑,并不多话,起身便去。
陈云正只杵着头对着灯影发呆。没人拦他,他还是想怎么作就怎么作,似乎都没什么变化,只是这院子里多了两个丫头,而曼曼挨了一顿耳光,可事后还有赏赐弥补。
陈云正无声的笑了下。
听着门响,便抬起头,曼曼一身家常衣服站在自己身前。看不出她有什么抱怨和委屈的神色,这让陈云正很不是滋味。
明知道她这样做是识大体,给他和她自己都省去了许多麻烦,可看她这样的冷漠和无动于衷,就好像被打的人是旁人一般,陈云正还是很不舒服。
他挥手,吩咐曼曼:“拿琴来。”
曼曼并没矫情的推拒。从前她学什么,就不是为了讨好陈云正,如今也一样,既然没人拦着,自然是多学一样是一样。
琴声呜呜咽咽,实在说不出来有多好听。但陈云正和曼曼却似乎浑然不觉,只苦了秋棠和秋云。恰好陈云正喊渴了饿了,两人便去出准备。
陈云正停下手,瞧着垂眸低首的曼曼,道:“苏曼曼,你可否听说过,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句话?”
曼曼嗯了一声,忽然一挑眉,道:“什么?”
陈云正痞痞的笑了笑,又重复了一遍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小样,他还想占她便宜呢。
曼曼装傻道:“听说过,奴婢还听说过,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不知道不耻下问算不算拜师哈。”
陈云正瞪着她,半晌才悻悻的道:“拿谢师礼来,不然我就不教你了。”
曼曼:“……”
如果自己和他争短长,算不算拉低自己的智商啊?跟幼稚的人在一起待惯了,脑子会不会变傻呢?曼曼很为自己的以后担忧。她听说过,脑子越用越灵,反过来也成立,不用的时间久了,就和刀一样会生锈的。
如果她顶着生了锈的脑子,想来在原本就不太机灵的基础上再笨一点儿,只怕真的不要再打着逃开陈府的主意了。
陈云正很是得意的翘着脚,嘴都要咧歪了:“也不用太过隆重,只要拿出一份像样的谢师礼来礼就好。其实你还是赚的,爹给我请先生,一年要交二十两银子的束修呢,我可是白教你。”
二十两。
曼曼不太懂得二十两对于她来说是个什么数目,可她知道她一月的月例也不到一两,也就是说她辛辛苦苦一年,还要时不时被抓起来关禁闭,时不时接受太太赏的几十个耳光,前前后后算起来还不如一个先生赚的多。
太亏了。
不过是谁说的来着,不吃苦中苦,怎为人上人?她总不能一文不名,又无一技之长,就这么跑了?
那样出去也是个饿死。
曼曼正色道:“奴婢很穷,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要是六爷不嫌……”
“不嫌不嫌。”陈云正抢话道。
曼曼便从容的笑了笑道:“那奴婢就正正经经的按照拜师礼,明儿就把六礼送来。”
所谓的六礼,即是芹菜、莲子、红豆、枣子、桂圆、干瘦肉条六样,分别寓意为业精于勤、苦心教育、红运照,早日高中、功德圆满之意。
陈云正摆手道:“不用那么麻烦,你只需要给我一句承诺就成。”
曼曼笑问了一句:“什么承诺?”这小子人小鬼大,一直在明里暗里威胁她不能离开陈府,该不会是拿这做条件吧?
就是拿来做条件也无妨,她才不信什么鬼神,就算是发誓——嗯,好吧,发个不打紧的誓好了。
陈云正在椅子扭了扭身子,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烛光映在他的脸上,竟微微有些红晕。曼曼拭了拭眼睛,再细看时,陈云正朝她勾着手,道:“过来。”
过什么来?秋棠和秋云很快就要回来了。
曼曼摇摇头,道:“尊卑有别,六爷还是就在这说吧,别奴婢越了矩,回头太太又该赏奴婢了。”
拿大耳光子赏,她苏曼曼有几条命也搁不住这么折腾啊。
陈云正气的一撅嘴,随即道:“那好,你给我签个生死状吧。”
她又不打擂台,凭什么签生死状?
曼曼头摇的像个拨浪鼓:“奴婢见识少,很是不知道这生死状该怎么签。”
陈云正却起身坐到书案前,拿起紫豪笔,唰唰唰一蹴而就,还吹了吹上面的浓墨,道:“我写好了,你只要在这上面签字画押就成了。”
一提签字画押,曼曼就想起了卖身契。她已经签过卖身契了好不好?再签一份?她还嫌自己头顶上的紧箍咒不够多啊?
曼曼死死的抓着杌子边,摇头道:“不,不用了吧。”
陈云正见她不听话,招之不能来,微微蹙了蹙眉,却噌一下从椅子上跳下来,拿着那“生死状”就走了过来,大有一副“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的气势。
曼曼吓了一跳,竟然下意识的站起身要跑。
陈云正没想到素日胆大包天的苏曼曼也有像胆小兔子的一日,不由的越发有了兴致,可随即看到她苍白的脸竟然真的带出了恐惧,不由的心又是一沉:她该不会是因为被娘打了,所以在心底留了什么阴影了吧?



第52章、暴跳

陈云正记得去年冬天的时候,曾经和三哥陈云方用剩饭逮过几只麻雀。
倒不为着养,而是无聊,既然扣住了,没道理说放就放,索性叫白术寻了个笼子,要把这麻雀养起来。
可谁知这麻雀不大,却最是气性大的鸟,不吃不喝,每天就是乍着翅膀在笼子里上窜下跳,也不管撞到哪,也不管翅膀上的毛掉的哪儿哪儿都是,更不管头上爪子子都洇了血。
三哥陈云方便道:“都说麻雀气性大,圈养是指定养不活的,要我看就是欠揍,拿小棍抽它几十回它就老实了。”
也不知道是陈云方抽的管用了,还是这麻雀蹦跶的累了,不吃不喝的饿乏了,果然当天夜里没动静,可到底还是一口水不喝,一口食不吃,没过两天,呜呼去了。
陈云正还为此懊恼了一回:笼子上粘的都是麻雀毛和血,脏兮兮的,倒可怜他花了将近一两银子买的这鸟笼子。
这才叫吃鸡不着反蚀把米,跌足捶胸,把白术骂了个狗血喷头。
也正因为此,他把这件事记得犹为清楚。
鸟儿不通人性,可也知道疼,被人狠抽一顿就老实了失了灵性和活力。那么人就更知道疼了,更知道趋利避害了,这曼曼是不是也是被打的心有余悸,从此以后只是一只没精打彩的笼中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萎顿死去?
曼曼原本就在纠结,要不要违逆他的意思就此跑出去。
可他毕竟是主子,又一向霸王惯了,是家里宠出来的说一不二的臭脾气,万一自己惹恼了他,他可是说打就打说骂就骂,不比陈夫人好歹还要找个仁义道德的借口。
要不就两眼一闭签了再说?
横竖这种狗屁生死状,只要不进官府备案,是没有法律效力的。
见他走近了,两眼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竟然莫名其妙的害怕起来。他才是个八岁大的孩子啊——
曼曼要哭了。她好歹也是个大人,不说身负十八般武艺,可也自诩心理素质一流,怎么到了这个破时空,面对着一个才八岁的熊孩子,怎么自己就什么都不是,如此无力,只能坐以待毙,任人鱼肉了呢?
她站住脚,紧紧攥着拳头,略微俯着头戒备的盯着陈云正,笑的比哭都难看,道:“我,我签可以,可总得让我瞧一瞧上头都写的是什么。”
陈云正的心上就跟被谁捏紧了一样,疼的钻心。他又想起那死时一身斑斓的麻雀来。早知道它会被吓死,他先一步放了它就好了。
这个苏曼曼,其实,也可以放了的吧。
不过,她说不定比那只小麻雀要强上千倍万倍,再等等,如果她真的不适应,那,再放了也不迟。
陈云正绽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将纸递到她跟前,道:“行,你瞧吧。”
曼曼伸手要接,陈云正一躲,道:“你确定要签?可别说我仗势欺人。”
这熊孩子。伸手就是同意签了?明明就是仗势欺人,还假惺惺的一副慈善嘴脸。曼曼只得伸手就着他的手看了一眼。
她的眼睛瞪的极大,从纸上挪到陈云正的脸上,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
陈云正很骄傲的挺直了胸脯,好像这样就能拔高了个子。他还很坚决的点点头,表示曼曼可以再自信一点,她看到的绝对没错。
曼曼的拳头松开了,脸上露出一个竭力隐忍的神情。
陈云正有些紧张的道:“你,你不会是要哭吧?”
曼曼别转了头,连肩膀都耸动了,一抽一抽的,很像是在竭力忍着泪意哽咽。盯着曼曼的背影,陈云正紧崩的神情终于有些松懈地,露出一个孩子才有的无措。
怎么办?曼曼竟然哭了?
可是她为什么这么伤心呢?要不要因为她的伤心就改变他的初衷呢?娘总说她心思太深,他太小,把握不住,可这么些日子相处下来,曼曼对他是真心实意的,他没瞧出她有什么别的心思来啊?
就瞧她这一身衣饰,哪里像个通房?大哥那院里有大嫂打理,不愿意落人口实,春纤她们几个的衣服首饰虽说不是十成新,可也都是大嫂的衣服,能差到哪去?就算是姨娘吧,也不过如此了。三哥那院没有女主人,但三哥也没少倒饬她们,各个看上去也光鲜无比。哪一个都比曼曼强,他其实已经算很亏待她了,就是因为怕她得寸进尺,洋洋得意,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陈云正犹豫良久,才下定了决心,一握曼曼的胳膊,强扭着她转过来,道:“哭什么,又不是真的生死状。”
等到转过来,陈云正一看曼曼的脸,哪有一星半点的泪痕?甚至那双清亮的眸子里都没有一点伤悲,竟是满满的笑意,此时遮掩不住,唇角上翘还没放下来呢。
陈云正气的一跺脚:“苏曼曼,你敢耍小爷?”好像也觉得自己是虚张声势,根本吓唬不住苏曼曼,陈云正捋胳膊挽袖子就欺身上前,看那架势像是要打曼曼。
正巧秋棠和秋云进门,瞧这架势吓一跳,慌忙上前道:“六爷,您这是怎么了?要做什么?”
陈云正没处撒火,见她二人上前,气的一人给了一脚,踹在两人小腿上,身子一歪就摔在地上,他犹自不解气,哼道:“滚,小爷做什么,也是你们问得的?”
曼曼见陈云正不分青红皂白,抬脚就踹,不由的就生出了唇亡齿寒,物伤其类之感。她纵然不想做圣母,这秋棠、秋云分明就是陈夫人派过来的眼线,主要目的还是临视着自己是否规矩的,但她还是觉得心里不舒服。
顺势矮下身子跪到地上,道:“错是奴婢的错,六爷要罚只管罚奴婢,扯上不相干的人做什么?”
陈云正怒道:“不罚你?你想的倒美,签字画押!”
曼曼只得站起来,在那张纸上按了自己的手印,陈云正朝着她三人喝道:“都给我滚回去闭门思过去,不经我召唤,谁也别到我跟前来晃悠。”



第53章、认命

曼曼的日子又轻松的简直无聊了起来。
陈云正还是如从前一样刁蛮任性,但服侍他的人多,倒也不是非她不可。但每天晚上雷打不动小半个时辰抚琴,小半个时辰下棋,还动辄就阴阳怪气,话里带刺。
从前咏芳还羡慕她,如今倒只剩幸灾乐祸:“还只当是个好差事,可原来却是个出气筒,不知道六爷从哪受的气,回头倒都撒到你身上了。”
曼曼倒是不甚在意。
一是陈云正实在太小,她好歹也是成年人,真论起来,做他阿姨都够了,况且他也不过是脾气难测了点,嘴巴恶毒了点,她意志强大,皮糙肉厚,被骂几句也掉不了几块肉,因此倒也没有怨言。
只是有点不习惯。
要不怎么说人的习惯真的是个很可怕的东西呢。
她已经习惯了和陈云正和平、和谐的相处,突然之间他就疏远冷淡,她就跟一脚踩空一样,摔了个囫囵的跟头,没有一点受伤,但就是浑身酸疼的难受,又找不到根由,满心里空落落的。
她当然不承认自己会和陈云正之间有什么超乎寻常的感情,但人和人在一起,总会有情份,就这样不明不白,一句话都不说就把她踢开的做法还是挺伤人心的。
不过这是早晚的事。即使不是现在,也会是在将来,与其等到感情深厚了再被人重重踹之,曼曼倒乐间早早的就分开,也可少些心头的不舍和痛楚。
况且,新的习惯总是在旧习惯的尸体上建立的,人的适应性又那么强,她也一定会适应的。
春纤倒是常来看曼曼,间或是春薄、春醉或是春情陪着她一起来。
咏芳也常常跟着在一起说说笑笑,只是送走了春纤等人,便嗟叹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