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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宰相厚黑日常-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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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逢源顿时笑了一声,给顾怀袖比了个大拇指:“张二少奶奶真是有眼光,咱一壶春最有名的就是这一口,敝人这里还有去年的明前茶,您可以尝尝。今年的茶若是能到,您跟二爷可也记得来喝上一壶。”

    听着这廖掌柜的说话,倒觉得是个精明的生意人。

    顾怀袖抿着唇,点点头,却没说话了。

    廖掌柜的又跟张廷玉说了两句,这才下去安排。

    他刚走,顾怀袖就皱紧了眉头:“你认识的人,竟然挺多?”

    原以为张家二公子有本事是有本事,可毕竟认识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她进了张府的门之后,就没见张二公子怎么出过府,可是现在一出来,几乎满街都是张廷玉的熟人。

    而且张廷玉行事其实也挺大胆,敢拉着顾怀袖到处看,毕竟汉家的姑娘都避讳一些的。

    他站了起来,到窗边去,手指轻轻叩击着窗棂,有轻微的“笃笃”地声响。

    张廷玉悠然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识万面人。”

    人,用“面”字来数,倒是有一些奇怪的意思。

    千奇百怪,形形□□。

    顾怀袖问道:“我看着廖掌柜的似乎不简单,贩茶的?”

    张廷玉答道:“这边不远,往外头走两里,就是茶商万青会馆,还是廖掌柜的牵头成立起来的。“

    会馆始于明朝,现在倒是更兴盛了,南来北往的商人在京城五处建造会馆,以供来往的士商居住停歇,赶考的举子们自然也是要在这里歇脚,又从各省来的官员,自然也有相应的会馆。

    徽商晋商势力相当大,杭州江浙一带的商帮也不弱,在琉璃厂附近可谓是此消彼长。

    不过万青会馆只是茶商们的会馆,按照行业来分,别的地方还有别的会馆。

    可能坐到万青会馆二把交椅,廖逢源也堪称人如其名,是个左右逢源,手段圆滑的人物。

    “廖掌柜的当年还不知道我是张府二公子,我每天就拿三枚铜板来到这里喝遍好茶……”

    说起来,这声音里没有什么怀念,多的导师一种很奇怪的寒酸和唏嘘。

    张廷玉自然是不缺钱的,只是有时候他宁愿自己只揣着几文钱出来,看看市井之中这些人是怎么生活的。

    “有时候,不出身官宦之家,也是一件幸事。”

    “刚刚上来就听见衡臣兄又开始伤春悲秋,真是可恨,可恨啊!今儿的好茶,定然又被廖掌柜的留给你了,周某必是要来讨一杯喝的。”

    一个揶揄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

    那人竟然是直接认出了张廷玉,朝着他这边走。

    不过隔着外面帘子,似乎看见里头有顾怀袖,便没往里走了。

    顾怀袖一听,老觉得这声音有点熟悉,细一想,这不是那一日在明珠府吟梅宴上见识过的周道新吗?

    怎么……

    她顿时有些迷惑起来。

    张廷玉叹了一声,先给顾怀袖解释了一句:“认识的。”

    认识的?

    还没等顾怀袖反应过来,张廷玉便道:“承旧兄笑话了,廷玉不过信步而来,若知承旧兄要来,定然不敢造次了。”

    承旧,周道新的字。

    周道新站在外面,恰好廖掌柜的已经亲自提着一壶茶进来了,“哟,今儿周公子竟然也来了,不如一起喝茶来?”

    张廷玉看了顾怀袖一眼,顾怀袖表示自己不介意。

    她只是微微一侧身子,坐在了张廷玉的身边。

    掀了帘子一起进来的便是廖掌柜的跟周道新了。

    顾怀袖此前还没见过这周道新,而今粗略地一扫,却忽然明白为什么李光地一定要李臻儿嫁给他了。一表人才自是不必说,眼底透着一股子难言的桀骜,自有一股书生的狂气,很不一般。

    同张廷玉珠玉内敛的气质不同,此人乃是完全表现在外的,似烈火烹油一样瞬间让人为之震慑。

    只有廖逢源抖着自己肚子前面一块肥肉,已经叹了一口气:“听闻周公子也要娶李光地大人家的姑娘了,往后就有红袖添香了……张二爷有了少奶奶,也不往老夫这茶楼跑了,也真是寂寥。”

    顾怀袖失笑,情知张廷玉与这廖掌柜的多半是往年至交,便道:“掌柜的说笑了,我与衡臣在屋里也闷得慌,若是掌柜的不介意,定然每日都来喝茶的。”

    张廷玉则慢吞吞的在袖中摸了摸,然后寒酸地拍出三枚铜板来,一枚一枚按在桌上:“一、二、三,瞧我这记性,看样子今日又要劳承旧兄破费了。”

    周道新冷笑一声,直接往张廷玉前面一坐,倒是为着避嫌离顾怀袖最远。

    他道:“阴险狡诈虚伪故作,你就装!今儿我也一分钱没带,喝不起。”

    这两个人竟然还杠上了?

    顾怀袖抿唇窃笑了一声,只觉有意思。

    无奈的,是廖掌柜的:“你俩左一个一句,又一个一句,无非是挤兑我,又哭穷,今儿给你们白喝一顿,我请!”

    周道新立刻眯眯眼笑:“掌柜的好人一生平安啊!”

    张廷玉不语,也微笑。

    顾怀袖嘴角微微抽搐,同情地望了廖掌柜的一眼。

    廖掌柜的倒是不介意,他慢慢地泡了一壶茶起来,动作很纯熟,别看人胖,手却很巧,烫壶,洗茶……

    一点一点,讲究得很。

    等到那一杯七分满的茶杯递到顾怀袖手里,已经是小半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

    她用中指抵着杯底,轻轻扣着茶杯的边缘,闻了闻香,才分作三口将茶饮尽。

    廖掌柜的一见,便没忍住一拍大腿:“哟,今儿见着高人了!我这茶总算不是牛嚼牡丹了!”

    顾怀袖一怔,她抬眼看了看张廷玉跟周道新,难道品茗不都如此?

    周道新与张廷玉却是对望了一眼,各自一口喝干了茶,一点不顾及这茶何等名贵。

    别说是廖掌柜的,就是顾怀袖那心都揪了一瞬间,暴殄天物,牛嚼牡丹啊!

    她正想说些什么,不了张廷玉手中掂着那空了的白瓷小茶杯,在她耳边轻声道:“少奶奶,再不敢说你不学无术了……不过掌柜的有钱,不在乎牛嚼牡丹……”

    他眼底氤氲着暗光,唇边带笑,却是难得地温暖。

    那边,廖掌柜的已经开始数落周道新,直斥这二人是来捣乱的。末了,他却凑上来跟顾怀袖说:“二少奶奶才是品茶的高手啊,这两个人看着风雅,不过是大老粗。”

    周道新哼了一声:“牛嚼牡丹有牛嚼牡丹的妙处,掌柜的若是能不心疼这茶,一口饮尽了,那才是人生得意之快事。”

    张廷玉点头表示赞同。

    顾怀袖这边却是不明白他们打的哑谜。

    她号称是不学无术,对这些旁门左道的东西却颇有研究,所以品茶时候有自己的习惯,而今……

    听着这二人说得如此惬意,她忽然也想试一试,一口饮尽了是什么感觉。

    顾怀袖沉吟了片刻,端了茶杯,道:“可否劳烦掌柜的再赏一杯?”

    廖逢源当然高兴了,此人爱茶如命,每每见了张廷玉与周道新二人之才,便生爱惜之心,可这二人喝茶从来都是牛饮,常常气得廖逢源将他们赶出去。

    如今来了个二少奶奶,似乎可以同自己论茶道啊。

    现在顾怀袖有要求,廖逢源想也不想,便斟上一杯。

    顾怀袖端起来,还是方才那娴雅姿态,而后端起——

    一饮而尽……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继续更。

 第七十章 秀色可餐

    廖逢源忽然觉得这两口子压根儿就是来坑自己的。

    他胸前憋了一口气;若顾怀袖是男子,还是他熟悉的人,只怕现在早就被他骂个狗血淋头。

    周道新这人看着古怪;可现在一见这情况;顿时笑了出来;指着廖逢源道:“廖掌柜的;这天下大家都这样喝茶;干脆果断一些,岂不省事?二少奶奶亦是位妙人……哈哈哈……”

    顾怀袖不过忽然起了心思;觉得廖掌柜的这人有点意思;并非存心捉弄。

    她表情里带了一点天然的无辜,望了张廷玉一眼。

    这罪魁祸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真是动也不带动一下的,老神在在,用手指轻轻转着茶杯;也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声:“廖掌柜的别生气了,怎么喝进肚里不是喝?总之没洒一滴,牛嚼牡丹,重在一个‘嚼’字,品茗品茗,不过也只是‘品’而已,品字有三口,这可比咱们一口喝干麻烦得多了!”

    你也知道“品”字有三口啊!

    三口喝茶跟一口喝茶,差距可大了去了。

    顾怀袖忍住了没驳他,只等着廖掌柜的的反应。

    掌柜的气闷了好一阵,干脆地一甩袖子:“这年头,小犊子们也真是越来越让我糟心了……你们自己喝,自己喝。”

    说完,人已经出去了。

    雅间里就剩下张廷玉、顾怀袖与周道新了。

    顾怀袖还有有些奇怪这两个人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她没说话,端着茶便站在窗边去了。

    周道新看了顾怀袖一眼,也没在意,开口便对张廷玉道:“我刚进来的时候,听见人说江宁学政换人了。”

    换人了?

    张廷玉一怔,“换了谁?”

    学政管理的便是平常的乡试,现在是康熙三十一年,乡试是三十二年秋,会试则是三十三年春,一般皇帝重视的地方会指定一些大臣担任乡试主考官。张英、李光地便是汉臣之中频频被点中的人,只是每一年负责的地方都不一样而已。

    现在时间没到,怎么平白换了人?

    要紧的是,如果换的人不是关系重大,周道新没道理拿出来说。

    周道新早就住到琉璃厂旁边,跟张廷玉是在一次买徽墨的时候认识的。毕竟周道新性格古怪,张廷玉也不是什么性子正常的人。

    两个人算是不打不相识,竟然也成了至交。

    在明珠府的吟梅宴上,却只是有意无意装作不认识而已。

    张廷玉不想在张廷赞在场的时候,让人知道自己其实还认识别人。

    平日里跑出去浪荡也就罢了,结交周道新这样的奇人异事,怕还不被府里理解的。

    周道新也觉得张廷玉这人有点意思,别人都说张二公子不成器,可周道新就乐意结交这样的人。

    人说奇才鬼才都是各有各的想法,周道新跟张廷玉虽性格差距挺多,可内里风骨却有共同之处。

    知趣相投,才可结为知己。

    周道新只一笑道:“江宁学政赵子芳,与张英老大人乃是同一年的进士,只是一个步步高升,一个外派出去做了多年的官。我听闻,这个赵子芳与张英老大人素有仇怨,早几年便狠参过张大人几本,只是没了消息罢了。”

    现在这个跟张英有仇的赵子芳忽然被提拔上来,也不知道是哪一边搞的鬼。

    没人在皇帝跟前儿吹风,那是不会有这个结果的。

    周道新兴味得很:“若我没记错,衡臣兄说,明年要去江宁乡试,我看是棘手了。”

    顾怀袖站在窗边听着,也不知为什么心紧了一下。

    这周道新的一张嘴,真的挺毒,可不得不说这人说话是说到点子上了的。

    顾怀袖也记得有这件事,张廷玉明年要参加乡试,若是过了,那就是后年的会试,顺利地进入仕途。可若有这么一档子事儿,科考舞弊案年年都有,每年都有人莫名其妙地落榜。

    这倒也罢了,好歹张英也常常是主考官,可问题是……

    张英愿意让张廷玉考中吗?

    现在府里就一个张廷瓒撑着,张英此人则深谙韬光养晦之道,忌讳着树大招风,本来汉臣在朝中就处于弱势,要是一门出好几个进士,那风头盖过满人,定然要树敌的。

    皇帝也未免忌惮下面臣子势力太大,要出手打压。

    到底君心难测,张英是步步为营。

    这赵子芳若真要为难张英,怕是张英也只能认了这个亏,出于种种考虑而不会与同僚赵子芳撕破脸。

    顾怀袖这么一推测,真是惊心动魄。

    她没忍住转过身,看着周道新,这人肯定也是想到了这一层,否则不会跟张廷玉说。

    张廷玉又怎么会不明白?

    他端着茶杯的手顿时握紧了,又慢慢将茶杯放下,搁在了桌上。

    “若真是遇上,也是无奈之事。”

    周道新叹了口气:“我只是想衡臣兄有个准备。”

    好事多磨这样的话,真不是这时候能说得出来的。

    两个人只管喝茶,又聊了聊外面的事情。

    说到去年因为字好被点成了状元的戴有祺,听说已经隐居去了,倒是那黄叔琳等人混得风生水起。

    张廷玉道:“当今圣上喜欢写得一手好字的人,可光有一手好字也是不行。”

    一手好字可登高,一刹失足跌万丈。

    有得必有失罢了。

    周道新道:“我这会儿要去李光地大人的府上,不多聊,先告辞了。”

    “慢走。”

    张廷玉起身,又看周道新躬身走了,这才回头看顾怀袖。

    顾怀袖握着一杯茶在窗边,她绾着堕马髻,显得细瘦高挑,一袭秋香色百蝶穿花马面裙,透着春意的明媚,外头微风吹进来,却是眼波流转。

    她抿了唇,不知说什么。

    原以为这周道新来,应该是件好事,毕竟这人除了爱好奇怪之外,说话似乎也很风趣幽默。

    可怎么也没想到,竟然说了这样一个消息。

    顾怀袖心里都不舒服了,可张廷玉面色如常,他只朝她伸手,拉她过来:“万事皆有定数,强求不得。赵子芳此人我听说过,阴鹜刁钻,迟早出事,不急。”

    她还没想好怎么回话,张廷玉便忽然道:“我看府里是越来越乱,不如找个机会回了江南去住,反正乡试也在那边。三年一回地跑,累得慌。”

    “去江南?”

    这倒不是不可以,只是……

    张府这边,怕还没那么容易。

    顾怀袖心知他也是不想在这府里待了,只笑他道:“明明是你自己想往江南去了,却又要赖上我,这样的张二爷我倒是头一回见着。”

    张廷玉悠然道:“天生没脸没皮,好游名山大川,江南好风光,不如择日而去?”

    “那便择日吧。”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顾怀袖也不喜欢张家,不过这机会还要慢慢找。

    夫妻两个只要一条心,往后的事情就好办了。

    分家,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张廷玉必须要顾及着张廷瓒的面子,更何况他虽跟吴氏关系不好,到底还是个孝顺的人,不能不管不顾地走。若真是抛开一切走了,回头怕是千夫所指。

    顾怀袖估摸着是之前看西湖景的时候,张廷玉就转着这心思了。

    一壶茶见底,张廷玉也不在这里多坐,出来就往楼下走。

    廖逢源竟然又站在了柜台后面,拿着一直茶杯,里面装着一些干茶叶。

    他就用自己微微透着富态的手指,一根根轻轻搓着手中的茶叶,一脸凝滞的忧虑。

    来的时候就见着这一幕了,回来的时候也见着,张廷玉就起了好奇:“掌柜的近日似乎有忧愁之事?”

    廖逢源之前看周道新下来了,还没料想张廷玉也下来了。

    他长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茶叶这生意真是越来越难做了。”

    “年年南来北往,这茶叶过一趟大运河就要翻个三五倍的价,又怎会难做?”

    更何况,廖逢源还是万青会馆的副会长?

    苏杭一带的商人,都聚集在这里,一般来说,会形成一个小地区的商帮,众商人聚在一起的时候便能相互探寻价格成本,直接定价,保证了各茶行茶叶标价的稳定和大致相同,这样大家做生意也正好。

    一般来说,到了廖逢源这个位置,不可能担心茶叶生意难做。

    可张廷玉现在看到的,竟然是廖逢源的满脸为难。

    “唉,我私底下给您一句话。”

    廖逢源白白的手指上全是漂亮的茶叶,一根一根裹着的,一看便知道是好茶。

    他这一回用了一个字,“您”。

    这可不一般,至少说在说这件事的时候,廖逢源没把张廷玉当做一般的茶客。

    他五根手指来:“从江南那边运茶叶过来,成本不说,算上咱们茶行这边还要再翻个一,过来咱好歹要赚钱吧,又是一。张二爷您要也看见了,这还有三呢?”

    他数出一个“一”来,就掰一根手指下来握住,最后剩三根手指竖着。

    廖逢源眼底带着些微的嘲讽,又是叹气又是好笑:“剩下的这三,都是过河钱。”

    过河钱?

    顾怀袖没听说过,颇觉新鲜。

    若是照着廖掌柜的这样说,一文钱的茶叶,从茶农的锅里出来,再运到北边,就要变成六文钱,其中一文是茶钱,两文是茶行卖茶给茶农的利和茶行本身的利,剩下的一半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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