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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宰相厚黑日常-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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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怀袖转过身来,端着荷叶羹看了看,只笑道:“也是你有心,今年荷叶刚刚露角呢,去哪儿弄来的?”

    “外头荷塘里摘来的,都是今年刚冒出来的荷叶尖,小荷才露尖尖角,却入石方石釜中”

    石方随口玩笑了一句,看着顾怀袖调着荷叶羹,又听见前院里似乎闹腾,望了一眼。

    顾怀袖道:“我这俗人,倒是吃得风雅了一回……前头是江南士子,都来跟二爷说话呢,这会儿二爷也没什么事情,就在前院里陪人。皇上乱挤压额快回来了,咱们准备着北上,该走了。”

    石方于是道:“那我回去继续收拾。”

    “嗯。”

    顾怀袖看了他一眼,喝着羹见他走了,只觉得满口都是清新余香。

    还是石方做的东西好吃,她把眼睛眯起来,日光落在她铺在栏杆上的衣袖上,也懒了起来……

    单手端着木盘往回走,石方一手背在身后,刚刚转过拐角,忽然听见一人大笑:“一念和尚可是个有本事的人,您是不知道。佛学禅理太通晓了……”

    “唉,又开始发狂了。”

    “说起来,皇上万岁爷刚刚祭过了□□陵,怎么没听见有什么别的消息呢?”

    有人压低声音道:“不是说朱三太子的孙女 ……已经……”

    “不可胡言不可胡言……”

    “张老先生这真是一手好字啊……”

    “……谬赞了。”

    石方听见这些声音,只觉得乱糟糟都是一团。

    江南士林乃是最复杂的,什么事情都有他们,偏偏皇帝还不敢犯众怒。

    石方想着,便一路绕进了厨房,然后将木盘子放下来。

    炉子上煨着汤,上头的盖子跟着跳动。

    他似乎有些恍惚,抬手就娶揭盖子,结果冷不防地被烫了手,连着手里石锅的石盖子都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听见声响,他似乎这才醒悟过来。

    石方看了看自己被烫伤了的手,然后看向旁边放着的一块平常被他用来垫着手揭盖子的抹布,他拿抹布将手给垫着,只将滚烫的碎片捡了起来扔到一旁。

    里里外外都安安静静,这厨房里只有石方一个人。

    他解开了手腕上绑着的袖子,外面的牛皮里插着一把碎刃,还有一枚铜钱,是当初顾怀袖随手按在他额头上的。

    然而石方头一次没有看这些,他只是将手腕轻轻地翻过来,露出腕骨内侧一枚浅浅的烙印。

    石方看了许久,听见外面有了脚步声,又慢慢地讲牛皮绑带系回去,拿了一把勺子去搅动锅里的汤了。

    画眉从外头进来,将石方之前端来盛着荷叶羹的碗还来。

    “石方师傅还在忙呢。”

    “这是晚上喝的汤,先煮着。”

    石方笑了笑,略说了两句,画眉也不多问,神情轻快地回了顾怀袖的身边。

    顾怀袖正在打瞌睡,石亭之中凉风阵阵,不知道什么时候天色就已经暗了下来。

    张廷玉送走了一大拨的客人,总算是闲暇了下来,进了石亭就见她困着觉,忙叫她起身,别睡凉了。

    她不想走路,就伸手要张廷玉背。

    张廷玉好笑道:“自己老大个人,好意思让二爷来背你。”

    “不背?”她似笑非笑看着他。

    张廷玉无奈,只能蹲身让她上来,背着她回屋去了。

    半路上,张廷玉道:“我让宋荦扣了他许多条船,今儿早上停船的码头上,漕帮跟官府的人起了冲突……几条船被抢回去了,里头的茶,约莫还能用,不过银钱折半。我挺高兴的……”

    “我也挺高兴的。”

    顾怀袖笑了,这一回沈恙但怕是损失惨重吧?

    她手抱着张廷玉脖子,只道:“只可惜,现在再狠,你也要放他一回的。总是欠着人情……”

    “……到时再说吧。”

    张廷玉只有这样一句话。

    顾怀袖看他上了台阶,只抬头看了江南高远的天空:“因果报应,循环不爽……”

    张廷玉顿了一下,却道:“厚也者,天下之大本也;黑也者,天下之达道也。”

    她听了,却笑出了声,“随你罢了。”

    信守承诺跟背信弃义,其实没有多大的区别,终究留给沈恙的还是一个“死”字罢了。

    漕帮忽起波澜,让张廷玉想到的却是当初顾怀袖失踪的时候,沈恙那边有本事让人搜江。

    当时那些人,都是漕帮来的。

    也就是说,沈恙的势力不仅在盐帮茶行米布行,最要紧的是他在漕帮还有人。也难怪能屹立江南十数年不倒,光是这一份人脉和手段就补一般。

    如今张廷玉手里只有一个宋荦还不够用,不过很快这局面便将改变。

    他最没想到的人,还是望仙罢了。

    先头南巡途中出了一系列的事情,都还没来得及处理。

    太子那边的事情被皇帝给搁下了,只是不许太子出来,还没有责问的意思,张廷玉琢磨着,兴许要等到回京之后才能有结果;

    另一边是已经没了的朱三太子的孙女,还尚在外逃的朱三太子朱慈焕。他那一日拒绝了皇帝,只说抓不到朱慈焕提头去见,如今朱慈焕毫无下落,张廷玉这几日与江南士林有颇多接触,也了解了一些人,毕竟清廷从北而来,江南这边乃有“南明”一说,更有反清复明之势力时不时闹腾,只可惜还是苦无所获;

    宋荦如今已为张廷玉张目,沈恙这边出了漕帮的事情,终究是后患无穷。

    另一则,邬思道如今又游历四方去,前几日来信说与户部员外郎田文镜在一处,早已没在廖逢源这里供职了。

    ……

    张廷玉将这些事情一件一件盘算好,略理了一下,将太子之事放在了最上头,其后才是朱三太子一案。

    至于沈恙,慢慢来……

    康熙銮驾闰四月才回去,中旬归京,张廷玉携顾怀袖一路随行,顺运河而上,京城已然是盛夏炎炎。

    满朝文武到城门下接驾,康熙南巡浩浩荡荡无数人,张廷玉就骑马在后面。

    众人山呼万岁,而跟着皇帝的一干人等却能端坐马上。

    张廷玉看着周围匍匐下去的众人,只垂了垂眼。

    他回头看了后面长长的车驾一眼。

    谁也想不到,今日回宫,太子的銮驾竟然被人移到了最后面。

    阿哥们列立于前,大阿哥看着已经有一把胡须,三阿哥同样留了两撇小须子,倒是四阿哥沉沉稳稳站在一旁,看着并不怎么出奇……

    他们拜过了康熙,康熙却挥手让銮驾继续往前。

    王公大臣们不敢动一下,只等着康熙的銮驾走了才敢跟着走。

    胤禛细细一数车驾,眼瞧着要进宫,却不曾瞧见太子的车驾。表面上,胤禛是跟太子走得近,如今没瞧见太子车驾,他站在这里等也无可厚非。

    胤祥在前面看了,也不敢停下来,只看了一眼他四哥,终究什么都没说出来。

    顾怀袖的车驾后面,就是太子一拨人的车驾,昔日尊崇,如今皇帝却似乎对他一下冷淡了起来。

    胤礽坐在车内,有些不怎么受得了。

    眼看着就要回宫了,他更加焦躁起来,只道:“磨磨蹭蹭干什么呢,还不入宫?!”

    “太子殿下,前面车没走咱们走不得啊。”

    小太监有些委屈。

    太子抬手就甩了他一巴掌:“前面是谁,给本太子赶走!”

    如今太子模样凶横,太监们哪里敢多言。

    他们心里也憋着气呢,这一路来太子受了颇多的委屈,前面也不知是哪家的车驾,竟然敢挡了太子的路!

    想着,四个太监阴着脸走了过去,朝着前面的车驾喝道:“你们干什么挡着路,还不快走?”

    赶车的车把式皱着眉:“这不是在调转头吗?咱们要转道了。”

    “那你倒是快些啊!手脚慢的狗东西!”太监们宫里颐指气使惯了,看见这不过是个普通的车把式,顿时喝了起来。

    车把式怒了:“个阉货说谁呢!”

    “哟,还敢跟咱家叫板?”太监差点气消笑了,一抬手就道,“连太子爷的路都敢拦,把他们车给推了!”

    这话话音刚落,顾怀袖坐在车里就笑了。

    她掀了帘子进来,直接从车驾旁边挂着的长马鞭子给取下来,只高高站在车驾上,冷笑了一声。

    秀气的手腕一抖,便是凌厉的一鞭子挥出去!

    “啪!”

    一声鞭响!

    拿狗胆包天的奴才脸脖子上顿时就是一条血红的楞子,看上去就像是一张脸都破了相一样,可怕得厉害。

    顾怀袖下手没留情,一鞭子甩出去之后,就用手腕缠着鞭子,笑道:“狗奴才,睁大你狗眼看看,我倒是要问问,谁给你胆子让你连四品命妇的车都敢推?”

    太监原本是怒极,原是仗着太子爷撑腰,所以嚣张跋扈,如今见着是顾怀袖,他左右也知道点太子爷的事情,顿时噤若寒蝉,连叫都不敢叫一声。

    胤禛那边刚刚看见太子的车驾,打马过来,就瞧见顾怀袖凶狠挥鞭子的一幕。

    一向只觉得顾三文气,却不想如今鞭子拿起来打人,更见冷艳。

    胤禛看热闹不嫌事大,只慢慢地骑着马往这边走。

    而这边发生的事情,太子爷也看见了,两辆车已经接近并排,顾怀袖这里的车又准备转方向走,一下顾怀袖就与太子打了个照面。

    一瞧见是太子,顾怀袖手指指腹摩挲着鞭子上粗糙的纹路,稳稳地站着,“臣妇还当是谁呢,原来是太子爷。您养的狗儿不听话,还是早日杀了为好,免得出来到处咬人,若是给太子爷招致什么祸端,可不好办事呢。”

    说着,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看车帘子里面一个身影。

    这话说的是谁,指的是谁,各人肚子里都揣着明白。

    胤礽立刻想发火,可他猛然之间触到了顾怀袖那冰寒的眼神,想起自己找太监要迷了顾怀袖,最后错迷了朱江心的事情……

    顾怀袖如何能脱险,太子现在还不明白。

    可是事后顾怀袖必定知道那一日发生了什么,现在父皇还没处理他的事情,若是顾怀袖再将这件事给捅出来……

    他原还疑惑为什么这女人竟然忽然之间敢这样嚣张,回头一想自己做过的那些事情,太子冷汗瞬间就出来了。

    可以说,现在顾怀袖握着太子的把柄。

    若是惹怒了这女人,跟他拼个鱼死网破,冒着被康熙灭口的危险,去告一回御状,旁边还有那么多对他虎视眈眈的兄弟,几乎转眼太子就是一个墙倒众人推的下场。

    他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不敢跟顾怀袖争什么。

    下面的小太监见太子都蔫了,自然更不敢说什么了。

    顾怀袖这才冷笑了一声,手指甲扣着鞭子,“太子爷将您的车驾坐稳了,今儿个推臣妇的车,明儿个不知道是谁要推您的车呢。想来,想要推臣妇车的人也就您一个,有野心推您的车的人,真是掰着十根手指头也数不完呢!”

    说完,她就要叫车把式调转马头走,不想一抬眼就看见了胤禛。

    想来她说的这话,已经被胤禛给听见了。

    这位爷根本不告诉十三爷,她乃是他半个奴才的事情,让她差点成为算计太子的一剂毒药,顾怀袖一见了这位爷就恨得牙痒痒。

    车驾眼看着就要与四阿哥那一匹高大的骏马擦着过去,顾怀袖却在那一瞬间压低了声音,开口对面无表情的胤禛道:“四爷脸皮够厚,心子够黑,如此辣手狠毒之人,足以残杀自己所有兄弟手足……他日四爷孤家寡人登了大宝,定请记着今日臣妇为四阿哥当牛做马、背黑锅、蹚浑水时候的艰辛苦劳,您放我一条生路,我给您当奴才卖命呢。”

    这话含着讽刺,一见顾怀袖的表情却是忽然灿烂起来。

    她眸子里神采微微一沉,抬手便是用力一鞭,落在了四阿哥的那一匹高头大马的屁股上!

    那马儿原本只是在道上慢走,哪里想到忽然受了这样大的惊吓,剧痛之下立刻就要撒开蹄子朝着前面冲,可是前面就是太子的车驾!

    胤禛哪里能容得这畜生放肆?

    他心里也是震骇,只当顾三是气疯了,两手朝着前面就拽住缰绳,咬牙将马头给勒住。

    这一匹马却是狂性大发,胤禛整个人都差点被这疯了的马给摔下马鞍去。

    顾怀袖朝后头望了一眼,只看见一人一马都高高地仰了起来,而后才骤然下落,又轻轻在原地转了几步,这才稳住。

    胤禛面沉如水,只跟着那马儿转着,扫了一眼顾怀袖。

    顾怀袖只觉得四阿哥眼神漂亮极了,她不紧不慢将马鞭子卷了起来,弯唇笑着,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畅快得很。

    她掀了车帘子进去,只道一声:“打道回府。”

    车驾顿时起行,一会儿就远了。

    胤禛手心里勒出血痕,流出来的鲜血沾湿了缰绳,也弄脏了他蟒袍。

    “老四没事儿吧?”

    胤礽心道顾怀袖果真刁钻狠毒,竟然连皇子的马都敢惊,心里恨毒了她,却又不敢说什么,憋屈极了。

    被问了的胤禛,自然知道顾怀袖为什么这样恼怒,他却握了握手掌,看着流如注的鲜血,接了太监递上来的帕子按住,慢道:“无甚大碍,太子爷怕还是近日克制些吧,如今您闹不起了。”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

    晚上九点左右吧。

 第一□□章 美色之祸

    张廷玉刚刚看着她车驾过来,就忍不住笑了。

    “昔有秦皇振长策御宇内,吞二周亡诸侯;履至尊制*;执敲扑鞭笞天下,威振四海,今有张二夫人鞭笞刁奴敢与太子叫板;策他人之马能使贵胄色变;我张二何其有幸,能娶到这样一位文武双全的夫人?”

    他口气揶揄,浑然没把自己夫人干下的这一档子事儿放在眼底。

    压根儿不是什么大事;先头的账都还没算清;张廷玉也不急呢。

    他坐在马上,顾怀袖撩开帘子一条缝;只笑看着他:“回头你张二也要大祸临头了,有我这么个惹祸精;光是烂摊子就够你收拾了。”

    一时意气惹了那两位心肠难说的爷,谁知道他俩是不是会发疯。

    有时候人是说不准的。

    顾怀袖当时也就是意气罢了,回头来想想,看着严重,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

    太子原本就忌惮着顾怀袖,她甩不甩如今这一鞭子,都是一样的效果而已。太子身边也不是没有谋士,肯定知道要除掉顾怀袖,只是根本没有办法而已。顾怀袖这边也怕康熙杀自己灭口,所以若没将她逼急了,她也不会到皇帝面前咬太子一口。

    说到底就是这么简单的制衡罢了。

    至于四阿哥,这人能忍,一时半会儿不会出事。

    顾怀袖能料到的事情,张廷玉也是一清二楚的。

    他骑着马跟在马车旁边,也甩着马鞭子,只道:“不想学学骑马吗?”

    顾怀袖道:“学学怎么抖鞭子,我倒是觉得更可行。下次再打谁绝对不用耳光抽,用鞭子,还不用自己手疼。”

    “这倒也是,鞭子怎么抖,也是一门学问。”

    眼看着就要到张府,也已经离开几个月了,这会儿看着外面不少人都等着他们回来。

    张廷玉下马扔下了缰绳和马鞭,然后过来将顾怀袖扶下,两个人进了门,众多的小厮丫鬟们见过了,这才安宁下来。

    张廷瑑也一躬身,脸上带了几分欢喜,只道:“二哥二嫂总算也回来了,可见着父亲了?”

    张廷玉道:“见着了,老了许多……不过精神头还足,身子骨硬朗着……”

    兄弟两个在前面说话,顾怀袖这边则说自己先走,回了屋里收拾收拾,一路上也带回来不少的江南土宜,赏了一些给人,然后叫人带给与张府有交情往来的那些人,忙忙碌碌几乎一个下午才弄好。

    张廷玉那边则考校了张廷瑑这几个月以来的功课,想着今年张廷瑑也到了一个要科举的年纪。

    张廷璐如今外出远游,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张廷玉简直怀疑他在外头把心给玩野了。

    毕竟当年的事情,对他的三弟来说,是一个很大的伤害。

    霆哥儿那么小就去了,他一想起当时顾怀袖的那一胎来,也是感同身受的。

    刚刚跟四弟交代了一些事情,他就叫了阿德进来,问门房那边可有张廷璐的信来,回说没有,他这才去找顾怀袖。

    晚上的时候就传来消息,是四贝勒那边的。

    今日去城门口迎驾的时候,说是四阿哥的马受惊了,差点掀了人下去,还险些撞了太子爷的马,幸得四阿哥不顾自己手受伤将缰绳给勒住了,虽是血流如注,伤了手写不得字,好歹护住了太子。

    康熙听说了这件事,赐了些上好的药下去,又叫太医诊了病,没别的什么表示。

    想来保护太子很对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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