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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之友-第2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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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出,最大程度上的避免考生舞弊。
    不论真的能做到多少,他至少想要像天下士子做出公平的姿态。
    而后由详定官带着一批确定名次的官员仔细审阅试卷后,拟出一个大概的名次给圣人。这次的详定官,地位最高的便是崔南邦,而后还有包括宋晏、萧烟清在内的一批颇受圣人重视的文官。
    事情就出在萧烟清审阅试卷的过程中。
    她发现了其中一段论策,十分眼熟。她几乎过目不忘,似乎早在半年之前就在国子监任教女生徒时读过这段话,她还以为是两位进入殿试的国子监女生徒所写下的,便没有太在意,为了避嫌将这份论策又给了其余几位详定官看。诸位都夸赞这段策论写的实在是优秀,而且言语犀利直接,是圣人绝对会欣赏的那种。诸位就给这份试卷定了个颇高的名次,而后在拆糊名,正式记录名次准备呈到御前的时候,萧烟清一看才发现——殿试上写出这段策论的,根本就不是她的女生徒,而是她从来没有听过的一位冯姓考生。
    她一时甚至以为自己记错了,特意连夜赶回国子监中寻找,在半年前的卷宗中找到了这段策论的原话。几乎不差几个字,这只是当时班上女生徒的随笔,她觉得不错就留在院内,后头还标注了时间和名姓——女冠绯玉。
    萧烟清记起了这是谁。半年多以前从叛军之地来的女子,她先入了道观,后来再来考得国子监。相貌甜美,言语却泼辣,穿着道袍素面朝天,却好似有一种骨子里压不住的明艳。不过女冠之中风流之人相当多,很多女冠被人称作女仙、仙子,都与士子和高官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这绯玉,正是裴六。
    裴六不住在国子监,而是住在一处小道观内。萧烟清连忙让人去问她,是否认识这个姓冯的男子。她说是认识,曾经在道观内留过一段时间,不过印象不太深了,只记得长相一般,瘦的没二两肉,一开始还觉得性子有趣,后来没几日就烦了,让人把他赶出道观了。
    而此时这名次已经呈到了御前,圣人要了几人的试卷看看,对这个姓冯的卷宗没什么意见,还夸赞了几句。若无这事儿,这姓冯的显然就要成了新一甲探花——!
    萧烟清本来就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更何况裴六也不是安生性子,万一这姓冯的真成了探花,所做的策论流传出去,裴六难道不会闹个翻江倒海么!这是第一场殿试,到时候收回名额,就是圣人脸上蒙羞!
    萧烟清连忙带着绯玉写过的卷宗,和姓冯的考卷一起,呈到御前。
    殷胥打眼一看,脸色就变了。
    国子监的卷宗都是按日期封了,不会乱动,而眼前的考卷和那份卷宗,在最中心的几百字论策上,几乎只有用词略有差别!
    
    第282章 276。0276。#
    
    萧烟清第一时间派人去请裴六了,却没料到裴六的道观里这时候也有男子在。
    来人也是国子监的女生徒之一。
    大邺的社会风气之开放,最多就体现在女冠之中,她们有大批脱离家门自愿修道的贵族女子,也有宫女、被遗弃的姬妾、早就不红的妓女。这些无主的女子受朝廷的道门赡养,也不用担心生计。虽然很多有男性家主未婚或已婚女子也私下关系开放,但实际上并不合法。而女冠中最开放的最受欢迎的反而都是那些诗书优异、出身教养极高的贵族女子,跟这样的女人保持关系是合法且自由的。
    大邺女子有一类仍然以保守为荣,有一类则是希望拥有大批追求者,但由于姓氏或者家门束缚,她们不能和几个追求者保持关系,或者偷偷摸摸进行。而与知名女冠能结交认识,在大邺常被高官或贵族当作炫耀或者佳话,甚至很多女冠可以与几位文士相伴着出去游山玩水。先帝时期有女冠犯罪,有十几位仰慕她的朝中高官为其求情。
    就算是年纪渐长,就凭她们的才情和年轻时候的人脉关系,还有道观本身就优渥的享受朝廷拨款,她们很少会落到艰难的地步。
    甚至不少五姓女子,为了追求这种无婚姻的爱情自由,自主决意成为女冠。
    所以不论是保守女子还是想自由而不得的女子,都因为厌恶或者羡慕,很难和裴六这样的女冠密切起来。
    再加上国子监女生徒中只有裴六是女冠,她不和那些女子一起住在国子监,所以关系就更疏远了。来的这位女生徒和裴六只是在国子监内见过几面,却没料到进了道观,看着一个武将打扮,二十来岁的男子撑着门想要进内院。
    此刻裴玉绯正站在院内,有点难得的气急败坏,怒道:“张富十,你是疯了么!难道真想就这么闯进来!这是洛阳,不是你可以肆意胡来的山东!”
    张富十铁着脸撑着门:“你愿意见其他人,就是不愿意见我么!说什么拜了诗作就可以,诚心求见也可以,我在这儿想见你一面,求的早颜面尽失。就算是认识的旧友,你都能见别人,与我说句话又有什么难的!你要是真的觉得我烦,怎样打发我,不有的是法子么!你一概不理,当我不存在又算是什么!”
    裴玉绯怒道:“你那写的算是什么东西,什么‘爱你最可爱,冬天大白菜’,洛阳不是你们山东,冬天不爱吃大白菜!”
    张富十听她念出来,脸都涨红了,他识字本来也就不多,就这个诗还是独孤臧指导下写出来的:“你要是觉得不好,你好歹骂我一句。就当是没收到算是什么!”
    裴玉绯自然没说,自己收到的时候又惊愕又笑的差点蹲下,笑完了却不知道怎么回他。她没想到过张富十的这股子韧劲儿,当初话都说完了,他居然还就是不罢休。
    张富十死死抵着门:“让你丫鬟躲开,我一使劲儿门就开了,伤着你们别怪我!”
    丫鬟仓皇而逃,裴玉绯气的怒骂:“张富十,你就是个无脑莽夫!”
    外头的女生徒正从张富十推开的门缝里看见了裴玉绯,拿着手里的信件,正要高喊:“绯玉,先生说有急事要找你,是大事,要你即刻先去国子监等着——哎!”
    她还没说完话,张富十进了内院顺手就把门合死了。
    女生徒也吓了一跳,虽然平日和裴玉绯不睦,却也怕真是恶匪进去,闹出人命来。跑过去让仆从跟着一道砸门:“哎!刚刚进去的那是谁!你居然敢闯女冠道门!我要报官了!如今高官打死女婢都是要赔命的,更何况你这样胆大包天的!”
    张富十进了内院,气势汹汹的站在裴玉绯面前。
    裴玉绯竟然有点心虚,掐着腰怒道:“你明知道我是怎样的人,难道还抱着那种幻想。我都已经入了道观,不可能嫁人的!”
    张富十怒:“那凭什么我就不能成入幕之宾!那些一个个跟弱鸡似的文人就行!”
    裴玉绯瞪大眼睛,没想到他会这样说,脑子转了半天才找到理由:“你诗书太差!”
    张富十:“我会骑马射箭!我是读书不多,可你也可以教我啊!”
    裴玉绯:“我才没这闲心教你!”
    张富十:“你现在不都在国子监了么,我可以付你钱,你教我诗书就是了!以后你再说我差,就当是你教的不成!”
    裴玉绯都要跺脚了:“滚,我不要教你!你底子太差了!”
    张富十:“我肯学!你应该一视同仁——”
    外头的女生徒就听着声音渐渐往屋里去了,难道这还要闹成用强?这还不赶紧去报官?女生徒急着就要往回走,忽然听着内院丫鬟把门打开了,对女生徒招手:“娘子快进来吧,您是国子监来的么?不要紧,那个莽汉已经让我家仙姑制服了,你快进来吧。”
    女生徒年纪也轻,有点紧张的拎着裙摆走进院内,就看着刚刚气势汹汹的武将,鞋整整齐齐摆在外头,人正跪坐在里头,低眉顺眼的握着笔抄东西,只是那握笔姿势就跟握镰刀似的别扭。
    裴玉绯掐着腰站在里屋,好似跟他说了两句什么,这才走了出来:“发生什么了么?萧先生倒是昨日也来找过我。”
    “那你应该知道那个姓冯的抄了你的策论的事儿吧。这件事似乎闹得很大,萧先生已经进宫去了,想让您去国子监等着。”
    裴玉绯冷笑一声:“我倒是如今连那个姓冯的字是什么也记不清了,之前我喝醉了,跟他讨论起来,不知怎么的就想起这段话,顺道在他外衣上也洋洋洒洒写了几行,就全让他抄去了。走,我倒是不怕进宫,就想看看他的脸色!”
    却让张富十在屋里听见了:“谁?姓冯的怎么你了?他以前也认识你?”
    裴玉绯怪别扭的:“不是!随便一个不太熟的人而已。”
    张富十却不信,腾地站起来了:“我跟你一起去。”
    裴玉绯:“去什么去!呸,好好抄你的字吧!练不好就别来见人!”
    她说着就进屋拿了件素色外衣,和女生徒一同出门去了。
    而这事儿摊在殷胥登基后第一次正式春闱上,冯姓考生又在名次表上预定为探花,怎么都小不了。
    萧烟清来报的时候,还不知道崔季明坐在书房后头的小隔间里,等她领命,准备出去叫人将冯姓考生和裴六都带进宫里来,顺带叫大理寺的刁宿白一并来时,崔季明这才从内屋走出来。手里还端着装点心的盘子,侧翻领的领口里塞了两本关于军备的折子,她道:“造战船哪用的了这么多钱,不过朝廷手底下的事儿,给成本翻几番的价格也正常,不给各层留够了油水,哪能造出像模像样的东西来。工部也算是踏实肯干,我觉得倒也无所谓。”
    殷胥跪坐在案后,连个往后仰着歇息下的靠背都没有,他伸手接过来折子:“我以为你这脑袋不知道给下头留油水的事儿呢。”他招手,让崔季明坐到旁边了,放下笔往她身上一靠:“快别吃了,回来之后你胖了多少。说是也去军营,但都没怎么操练过了吧。”
    崔季明伸出沾了油的手在他衣袖上蹭了蹭,气的殷胥直想打她脑袋。崔季明道:“话说什么女冠绯玉,莫不是裴玉绯?刚刚听萧烟清读那文章,确实是像是她写出来的东西。说话虽然没有薛菱那么有屁快放的直接,不过也挺桀骜的。”
    殷胥倚着她,从桌案上拿了块帕子给她仔细擦了手,这才跟撒娇似的把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侧。崔季明还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吗,伸手给他揉了揉太阳穴:“你等着吧,我给你揉一脸豆沙味儿。”
    殷胥一只手抓着她腰带,似有似无的用手指摩挲她皮腰带上的金扣:“裴玉绯不就是你前妻么?”
    崔季明手顿了顿:“怎么着你这个现任要去找前任打架了?”
    殷胥现在有一种隐隐的高枕无忧,仿佛觉得崔季明哪儿都跑不了,眯着眼道:“我是这种人么?”
    崔季明拿手在使劲儿揉他平日里紧皱的眉头,笑:“是不是这种人,你自己心里清楚。你自个儿喝干净的醋桶都快能堆成山了。棋院的事儿你也接到消息了,我觉得棋院毕竟礼部下头的事儿,你太过插手不太合适,只是我听说棋待诏曾经输给了元望,你把这事儿再跟元望提一句,我觉得他也应该知道怎么做。”
    殷胥笑:“你倒是都给我想好了路。”
    崔季明伸手揉他脸颊:“就你这样有主见,我跟你一提,还能怎么着。”
    殷胥抓住她的双手,顺着手腕攀到她臂弯去要她低下头:“你今儿还回去么?”
    崔季明坚定:“嗯,今儿还是要回去的。”
    殷胥有点急了,面上神色不变,抬起头就作势要去吻她。崔季明偏过头:“别,这招没用。”
    殷胥:“一旬你在宫里留的能超过两天么?!上次还开玩笑说自己是以色事主,有你这样心不在焉的么?”
    崔季明斜眼看他:“我真求你快什么时候玩腻了,这都几个月了,你要不要老是跟打了鸡血一样。我倒是没怎么样,你每次都干的激动到自己要先哭了,我都怕你马上风,有点出息行不行。”
    他懒得反驳这人崔季明从床上下来的时候,永远都是“我没怎样”“刚刚的我最淡定最冷漠”的贱样,翻脸不认刚刚的自己,自己先把自己干过的丢人事情都忘了。
    殷胥气了,跪直身子拽住她两边耳朵,皱眉:“所以说是你腻味了么?你永远都是这么喜新厌旧么!”
    崔季明耸了耸肩膀。她总不能说也不是嫌弃殷胥瞎特么不懂就知道埋头苦干自己还超激动的样子……就是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越来越娘了。好像真的就被他惯出了一身的不像样。
    她没说话,殷胥更火大了:“果然你还是喜欢追逐一时?这才几个月你就对我冷下来了么?”
    崔季明拧了拧身子:“我可没这么说。”
    她想说自己看起来可能没以前爷们了,以后再这样下去,万一她某天在战友面前暴露了怎么办。
    可崔季明怎么也问不出口“我有没有变得稍微女人味一点”这种话。
    殷胥更郁闷了,他两只手捧着崔季明的脸颊,要她抬起头来:“那你说,你现在是不是还爱我。”
    崔季明一拍桌子:“屁话,当然!”
    殷胥:“那你就留下来。”
    崔季明:“……你又这样!”
    殷胥:“你就换位思考一下,我要是出去打仗,几个月不回来一次。就算回来了,就住的不远,隔着几天还不愿意来找你一趟,你会怎么想!”
    崔季明:我就乐疯了,天天在家叫着狐朋狗友狂欢。终于没人管我吃东西,没人嫌我不爱干净,没人要我给他念折子了。
    崔季明:“虽然我也会很想你……这个假设不成立啊。”
    殷胥觉得自己简直认识她之后就不知道颜面两个字怎么写,苦口婆心又道:“每次都要我这样拦那样劝你才肯留下来,我难道不伤心么?你就——”
    你就不能什么时候再跟以前一样,主动把我给摁了么?
    崔季明:“现在我小妹都快知道我啥正事儿不干,闲着没事儿进宫陪圣人睡觉了。”
    殷胥:“你小妹也没说错。”
    崔季明:“……”
    她嘴硬不肯同意,殷胥坐在一边儿也生起气来了。
    他算是明白什么叫情人眼里出西施了,一旦没了情指不定转眼就变成无关紧要的路人了。崔季明以前坐在旁边,望着他一会儿就不知道哪根弦搭错了似的上来要啃他,极其喜欢他胳膊,他脖颈,抱着就各种开始撒娇。那时候殷胥虽然是一脸嫌弃,或者装作没有在意她逡巡的目光,但心里受用到极点了。他对于自己魅力的肯定几乎只来源于崔季明。
    而这会儿俩人置气起来了,崔季明面上写满了想道歉想安慰不知从何说起的不安,而他都把袖子快撸到膀子了,使出了十几年前刚习字时候的认真劲儿,捏着笔的手从指尖到掌心写满了做作,趁着她没在意,把领口往下扯了一寸半,她却半天没有反应。
    他一偏头,崔季明托着腮坐在旁边看他,对上他的眼神,挑了挑眉毛。
    他这才知道自己如此明显的行动早被发现了,又气鼓鼓的把袖子放下,憋着一脸严肃,怒道:“看什么看!你就没点事情可做了么!”
    崔季明凑过来,抱住他脖子:“勾引我算是什么本事。你明知道我总是扛不住你的软磨硬泡,你就再磨一会儿让我高兴高兴不成?”
    殷胥真恨不得啐她一口:“谁勾引你了!”
    崔季明一口咬上他耳垂:“肯定不是那个偷偷扯自己衣领的人哈哈!”
    
    第283章 276。0276。#
    
    崔季明翻过了一个身,却觉得身边那个凉的要把她全部温度都吸走的人并不在,她吓了一跳,猛的睁开眼来,一只手伸到枕头上乱摸。
    几层帷幔外头有点点灯烛点亮,还没来得及开口叫他,就感觉自个儿身后被子被掀开,他带着体重有点不讲理,有点要故意吵醒她似的压过来。只是想也不用想,凉凉的肌肤贴着她后背,就算是要不讲理起来,也记得要将她头发拨开别压住了的人,也只有殷胥了。
    崔季明迷迷糊糊:“难道到了早朝的点儿?……不对,今儿应该还没有早朝……”
    殷胥有点抱怨:“这才半夜,是你把我踹醒了。老往我这边挤,我都让你挤的没办法,只能跑到你空出来这边睡。”
    崔季明毫无悔意的哼哼两声当作道歉,转身过去想抱住他脖子:“好啦……是我不对,是我不该影响你。要不我去榻上?”
    嘴上说的好听,实则毫无挪动的意思,一歪头就要睡过去。殷胥连忙抱住她脑袋,嫌弃到要一次抱怨完:“你还流口水!还啃我头发!”
    崔季明眯着眼,头发乱蓬蓬全糊在自个儿脸上:“啊……?我这么过分,那我们分居离婚好了。”
    殷胥掐住她两边的脸:“你毫无悔意。就不知道改么!”
    崔季明拿腿抱住他,用行动表明就这个德行改不了了,她迷迷糊糊觉得还能睡好一会儿,天开始热起来了抱着他比冬天舒服多了……
    还没完全睡过去,忽然感觉一双冰凉的手朝她身下探来,不怀好意全掩盖在慢吞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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