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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计-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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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摊上事儿了
方昕远微倾着身子,目光凝在了被放在大藤椅之上斜靠着的江樱脸上,右手手掌停留在离江樱脸颊半指外。
目光既沉……且柔。
天呐!
阿福的表情要比被雷劈了还要震惊上许多。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少爷这是在……耍流/氓?
怪不得让他把香端出去呢,原来竟然要趁着人姑娘昏迷不醒借机调戏!
阿福倒不是没见过方昕远调戏小娘子,反而是见的太多太多了,多到三天三夜也数不完——
然而,他就是死也没想到,自家少爷竟然会出手调戏江二姑娘……!
这简直比七月飞雪还要令人惊恐好吗!
片刻之后,阿福内心的震惊便转变为了担忧——谁能来告诉他,一日比一日异常的少爷究竟是怎么了?难不成是中邪了吗……
内心活动十分丰富的阿福,接下来又将这种担忧瞬间变幻为了纠结。
他在纠结,是和往常一样袖手旁观,还是挺身而出解救不省人事的江二姑娘?
毕竟江二姑娘的情况和之前的那些姑娘有很大的不同啊……
他的意思是,人家姑娘好不容易死心了,再又去主动招惹的话,实在是……没事找抽啊。
眼见着自家少爷的手就要落在了江樱的脸颊上,阿福猛一咬牙——看不下去了!
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下一瞬,阿福豁然转了身,准备就此头也不回的离开。
最终还是选择了掩耳盗铃这条路……
然而,就在阿福转了身刚要离开之际。却忽听身后传来了方昕远的声音,道:“吩咐下去不要让人过来打搅,让她好好歇着吧。”
阿福怔了片刻。转回头之时,只见方昕远正朝着门口处走来。
一派沉静的脸色让阿福心底十分没底。
毕竟这脸色实在是让人很难猜测最终的结果……
将二姑娘的脸。少爷到底是摸到了还是没有摸到呢?
阿福丝毫不觉得自己关注的重点有哪里不对劲的。
待他回过神来之时,方昕远已经走了出来,并将房门合上。
动作轻柔无声,似怕惊扰到屋内之人。
待合上门之后,动作却是忽然顿住了。
一直盯着他看的阿福,下一刻就见方昕远忽又推开了其中一扇。
阿福:“……”
曾经他最引以为豪的事情就是了解少爷的脾性喜恶,可现在……已经完全猜不透了好吗!
但见方昕远径直回到了屋内,并且朝着江樱所躺的藤椅走去。阿福顿时了然了。
去而复返,这摆明了是贼心不死啊!
内心深处的良知迫使阿福开了口,弱弱地劝说道:“少爷……您这样不太好吧……”
然而接下来,阿福却是再度傻眼。
——方昕远自一侧的罗汉床上取来了一条三色绣白兰薄被,覆在了江樱身上。
阿福脸色一阵变幻,在内心默默地反悔着。
是他太龌蹉了……
直到方昕远再次行出来,将房门关好,阿福仍旧沉浸在自责之中。
“随我去药房配药。”方昕远边往药房的方向走去边说道。
“少爷,您歇一歇吧……”阿福小跑着跟了上来劝道。
阿福是打从心眼里觉得自家少爷近来实在是太拼命了。
刚被老爷揍了一顿,转眼就跟没事儿人一样继续配药。这心理承受能力简直太变态了啊……
“少爷……”见方昕远不搭理自己,阿福忙又唤了一句。
方昕远却跟没听到一般,信手推开了药房的门。
阿福还待再开口。却被扑面而来的气味逼得倒退了好几步。
我去……!
都这么大会儿了,老爷留下的味道竟然还没散去!
这可真是经久不散……
相比之下,封闭了嗅觉的方昕远就显得淡定的不像话了。
阿福想再开口劝上两句,却迫于味道过于浓烈而无法开口,但也因恪守着做下人的规矩,强忍着不敢逃离,故只有屏息站在原处,直是站了一刻钟有余,这可怕的气味终于散去了一些之后。方提着沉重的脚步走进了药房之中。
方昕远也无暇去怪责他,只吩咐道:“去取些固丹粉过来。”
“是……”阿福应着。刚要转身去取,却忽然觉出了不对劲。不由好奇地问道:“少爷,固丹粉不是只能外敷的吗?怎么也可以配进这解药当中吗?”
这固丹粉是他们方家传承了百年下来的独门金创药,小到破皮擦伤,大到刀剑所伤都可医治,效果绝佳。
可据他所知,这玩意儿真的不能内服啊……
貌似今天少爷犯抽的次数有些太过频繁了?
站在桌后低着头捣药的方昕远闻言手上的动作停顿了片刻之后,抬起了头来对阿福说道:“本少爷自己用——”
阿福望着自家少爷狼狈不堪的一张脸,总算是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
由于顾及少爷的自尊心问题,故他一直也没敢直视少爷的脸……
老爷下手也真是一点儿情也没留。
“是奴才疏忽了……奴才这就取来给少爷您清理伤口。”阿福忙不迭地去取了药粉,内心深处的愧疚感愈发强烈了起来……他真不是一个称职的贴身小厮。
阿福飞快地将固丹粉拿了过来,顺带着端来了一盆清水。
为方昕远擦拭伤口的间隙,阿福再也忍不住心底的疑惑,试探地开了口,问道:“少爷,江二姑娘她怎么样了?没有大碍吧——”
方昕远坐在那里任由阿福给他料理脸上的伤口。眼睛却没停着查看医书,此刻听得阿福问起江樱,翻书的动作即是一顿。而后皱眉道:“问些别的吧。”
阿福本也不是真的对这个问题好奇,只是想借机起个话头罢了。毕竟被熏晕过去这种事情,委实也没什么好问的……于是便十分自然地切入了正题,问道:“少爷,您现在对江二姑娘……似乎不怎么讨厌了啊?”
阿福尽量让口气听起来漫不经心一些,用以降低气氛的尴尬程度。
“……”方昕远闻言脸色微变,神色动荡了片刻之后,便恢复了平静,开始却是答非所问。“轻一些,你当本少爷与你一样皮糙肉厚吗?”
阿福讶然地看着方昕远。
少爷,您这话题转移的……还能再明显一点吗?
可阿福却觉得没必要再问下去了。
答案好像已经很明显了吧。
换做之前,少爷听到他这么问,定是要气的跳起三丈高,指着鼻子诘问他是不是脑袋有病、为什么要在他面前提起江二,以及再敢多说与江二姑娘有关的半个字就要将他卖进勾栏院之类的话——总之,必定是要火冒三丈的。
可现如今,竟是连口是心非的敷衍都不肯说了,就这样直接扯开了话题。
老实说。这种改变并不是一朝一夕间的,这些日子来,自家少爷对江二姑娘的态度转变。阿福多多少少也看进了眼睛里一些。
“好了不用你擦了,笨手笨脚的,我自己来——”方昕远忽然一把挥开了阿福的手,颇为不耐烦地说道。
阿福见状,心下更为肯定了……
而且这情况,好像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因为这分明是被看穿心事后的恼羞成怒啊!
好吧,他作为一个虽然不怎么称职但却非常贴心的小厮,这种时候要做的自然是照顾主子脆弱的自尊心。
他走就是了……
阿福讪讪地将东西放下,未再多说半字。悄然离开了药房。
待阿福离开之后,方昕远“啪”的一声将医书摔到了面前的书案上。面色是方才没有外露出的浮躁,眉心亦是紧紧锁起。
最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虽然在此之前。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过,自己内心深处最担忧的人竟会是她。
这种情愫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萌芽的,他已经无暇去深究。
眼下他唯一清楚的就是——无论如何都要研制出解药。
不管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方昕远暗暗握紧了拳。
这种决心,要比以往的任何时刻、要比他亲眼见证过无数无辜百姓因此惨死之后来的都要坚决上百倍还不止。
待人待事向来没有持久之心的他,从来没有这样想要不顾一切代价,也要做成一件事情过。
※※※※※※
翌日,清早。
江樱睁开眼睛的时候,面前白蒙蒙的一片,朦胧的厉害。
下意识地想要抬起手来揉一揉眼睛,用以减消眼前这令人置身雾中的朦胧感,却是无论如何也使不上力气来。
江樱试了几番不得,最终只得放弃。
在这过程中,昏涨的大脑却恢复了几分清明。
隐约间,江樱觉察到身畔似有人在说话。
“这下可怎么办,庄大姐还没好,阿樱这孩子又染上了……”
这好像是樊婶的声音吧。
江樱迷迷糊糊的辨认着。
只是,这好像不是重点吧……?
江樱努力的回忆着方才听到的那句话,然而大脑却好似生了锈一样,转动的十分缓慢费力。
可有细心体贴的梁镇长在,这都不叫事儿。
——“这孩子好端端的怎么也摊上这疫病了……”梁平长叹了一口气,忧心非常。
唔,这回江樱听明白了。
她这是摊上事儿了……
且还摊上大事儿了——
☆、179:不说废话会死吗
她就说呢,怪不得头脑这样昏沉。昏倒的时候,她还当真以为自己是被熏晕过去的呢……
当然,她确信肯定也是有这么一部分原因在里头的……
毕竟原主的记忆里,并没有告诉她这位方伯父还有着如此醉人的奇异‘体香’——
不然就是借她十个胆儿,她也绝对没有胆量敢上前啊……
呃……
好像又弄错重点了吧?
?在生命面临巨大的威胁之际,还这么脱线,真的是太不应该了。
江樱在内心自我检讨了一番之后,强自将注意力拉了回来。
其实吧,她并不是没有设想过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毕竟不管她内里的灵魂来自哪里,这具身体却是正常的血肉长就的,该有的病痛一样儿也不会比常人少。
她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突然。
她都还没能看着奶娘好起来呢……
她真的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完。
抛开奶娘的事情不说,她的人生大事都还没落定呢——攻克男神。
对于死亡,江樱并谈不上有多恐惧,只是如果要她现在就这么去了,不甘心的地方未免太多。
江樱无法确切的形容自己此刻的感受,唯有暗暗握紧了手指,想尽快醒来。
暗自积攒力气之际,便听得一阵少女低低的啜泣声响起。
起初还只是低泣,而后哭声越来越大。直到最后一发不可收拾地发展成为了悲拗的痛哭声——
“爹,阿樱她肯定不会有事的对不对……?”少女哭泣间,还不忘向父亲讨要安慰……显然是对这突如其来的事实接受无能。
听着这哽咽到朦胧的少女哭音。江樱心下有些想笑。
平日倒是没瞧出来梁文青这姑娘如此在意自己呢。
有人在意自己固然是好事,只是如此一来。江樱觉得自己醒来后需要面临的压力实在太大了……
试想一下,她一旦睁开眼睛,需要面临自己染上了‘疫病’的残酷事实暂且不提,更令人头疼的是,还要面对樊婶儿,梁叔,文青甚至还有阿芙和阿宇同情悲痛的目光——
这无疑是正常的,但关键是她没有任何经验。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啊……
倘若她一无所知,忽然得知事情真相还好,这样至少可以做出最真实的反应。可坏就坏在,她已经知道了,如此一来难免会有顾忌,这一顾忌,便让人不太好发挥了……
或者大家还会试图强颜欢笑,对她隐瞒真相?
这个不需要她做出什么回应,固然是方便了许多,可偏生她又不大擅长伪装。到时难免会露出马脚的。
不对,她好像才是快死的一方吧?
唉,为什么就连得个绝症都还要这么累呢……
江樱在心里无奈地摇了摇头。最终做出了一个明智的决定来——算了,她暂时还是继续昏着吧!
于是江樱放弃了要醒来的想法,双眼越发紧闭,为防止露出破绽,还特意将呼吸调整的格外平稳。
耳边梁文青的哭声还在继续着,其间夹杂着樊氏低低的劝慰声,和不知道是出自谁的叹气声。
不多时,便听梁平低声说道:“好了,别在这儿哭哭啼啼的了……方大夫今早不是交代了吗。服过红草丸之后,一定要让樱姐儿好好歇着。咱们还是出去说话吧……”
关于这红草丸,由于在庄氏身上出现了差池。起初梁平等人是坚决不愿让方昕远给江樱服用的。
为此方昕远还好费了一番口舌,才跟他们说通这其中的道理。
庄氏的反应并非是因为红草丸,而是因为之前用药不当所致。
当然,这番实话说出来之后,方昕远难免要遭受了一干人怪责却又不敢过分怪责的目光——
出了这种事情责任在方昕远,几人怀有怪责的心态是情理之中的。然而由于接下来的解药配制还需方昕远来完成,也不好闹得太僵……
不得不说,这真是一个现实到了极点的世道……
梁平拍了拍女儿因为哭泣而抽搐个不停的肩膀,轻声说道:“听话,走吧。”
“嗯……”梁文青点着头,声音哽咽的不成样子。
她也从没想过自己竟是如此害怕江樱就此而去。
明明是自己最大的情敌,却不由自主地为她担惊受怕,生怕日后这世上真的找不到这样一个人了。
这种念头,只要稍一浮现,梁文青就觉得惊慌的厉害。
临出内室之前,梁文青转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江樱。
听到几人一一都走了出去,江樱适才轻吐出了一口气。
睁开眼睛,入目是床顶上悬挂着的香包。
丁香紫色的香包上,用粉色的细线刺着一支开的正盛的桃花,里头装着的是一些晾干的茉莉花瓣,已有些时日了,香味早已消散的七七八八。
只是一直也没想起要摘换下来。
等哪日得闲,再去摘采些时令的花朵放进去吧。
江樱的神思不住的游离着。
直到一道声音忽然入耳——“什么时候醒的?”
江樱蓦然回过神来,往床外侧转头望去,便见方昕远立在五步开外处绣着雪压翠松图的三开屏风旁。
江樱怔了怔,而后下意识地反问道:“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或是怕惊扰到了她歇息,刻意将脚步放的很轻,以至于江樱根本不知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方昕远原本压抑沉重的心情,在看到她这一脸‘你进来怎么不敲门’的质问表情之后,顿时崩塌于无形……
这种时候她的心思竟然还放在指责他轻浮孟浪上头?!
不过话说回来。他独自一个人进来没敲门,的确是有些不合礼数?
方昕远的脸色一阵古怪,而后道:“我敲了。你没听到罢了。”
江樱的表情这才稍微释怀了一些。
方昕远:“……”
这么好骗真的好吗?
为什么突然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我只是过来看看你,没有什么其它的事情……”方昕远眼神闪躲着说道。
“……”江樱的心情十分复杂。
看吧。她就说,大家很有可能会选择瞒着她,不告知实情。
大家真的是太低估她的心理承受能力了。
也实在太高估自己的演技了……
就方昕远这可劲儿闪躲的眼神,摆明是在脸上写着这么一行字:我没说实话。
真的不要太明显好吗?
如此一来,她配合起来也是会很累的……
“嗯……”江樱点着头,尽量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又觉得这样躺着与方昕远说话实在太不自在,便撑着坐起了身。
方昕远下意识的想上前扶她一把,然而刚迈出一步。却又忽然驻足停下。
她已然觉着自己轻浮非常了,万不能再有什么逾越的举动了。
这么缩手缩脚,在意他人的看法,也真是有生以来头一回……
江樱背靠着迎枕,似随口问道:“伯父那边如何了?”
若非必然,她是真的不想提起方固山的……
毕竟昨晚过于惨痛的经历还历历在目。
方昕远顿了片刻,不答反问道:“你是想问我什么时候随他回连城吗?”
江樱怔了怔,遂也不作无用的反应,如实地点了头。
后看向方昕远的目光里,尽量不掺加任何期盼。生怕会给他造成心理压力。
她不想方昕远因为同情等情绪强迫自己留下来。
如今的肃州城,纵然说是炼狱也毫不夸张,方家既有这个能力可以在肃州封城的情况下带方昕远回去。这对于方昕远来说,无疑是件天大的好事。她纵然私心想要方昕远留下,却也没有到真的就可以说出口的地步。
因为方昕远留下来之后的结果谁也说不定。
说白了这就是一场博弈——
而她没有拿别人的性命来换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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