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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锦生香-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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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以前都忘了吧。”男孩说,“再记着那些,只会徒增烦恼。”
  他的口气云淡风轻,姜月湄却落了泪。
  姜啸之是这么劝姜月湄的。他也是这么劝自己的。他和自己说,不用再想了,就当从前的一切都不存在好了,就当自己真的是落生在这妓院里,难道没可能吗?
  也许他真的弄错了,是当初老天爷让他投错了胎。其实他没有官居高位的父亲,没有出身显赫的母亲,也没有豪华的宅邸,更没成群的奴仆……
  可能,他就该是这妓院里的一个小打杂。
  这念头渐渐深入,姜啸之也慢慢开始破罐子破摔,他学会了察言观色,知道什么人可以惹,什么人不能惹,他开始欺负那些比他更软弱的小伙计,他学会在手头阔绰的客人面前说吉利话,惹得人开心不已,掏出银钱打赏他……等一转过头去,他就把那人骂得体无完肤。
  他甚至学会了偷东西。酒楼里总是有些脑子糊涂的客人,喝醉了酒,自己都不知道身上揣了多少银子出来,尤其是,有些远道而来的商旅,慕了蓄雪楼的名气,带着一年的血汗钱来“开眼界”,遇上这样的憨大,姜啸之就知道,什么时候下手比较妥当:次日清晨客人酣睡不醒时,他进去打扫,就会把手伸进客人的衣服里,摸走一些碎银子。
  没人知道他这么干,他还小,进去出来的都不会被当成一回事。
  这里的所有的人,不是鄙夷他就是欺负他,没人认真把他当人看待。这让姜啸之觉得,这整栋蓄雪楼里,就没有一个好人,除了姜月湄。
  反正大家都是坏蛋,自己又为什么不能偷点钱呢?
  但是很快,姜啸之偷窃的事情就被姜月湄知道了,她从他换洗的衣服里,摸出一根金钗。
  “这是哪儿来的?!”姜月湄气得脸通红。
  她当然知道这金钗是哪儿来的:蓄雪楼附近有很多商铺,这些商铺与外面的普通店子不同,它不卖别的,专卖那些考究精致、香艳风流的小物件——茗茶佳酿啦,饴糖小吃啦,萧管琴瑟啦,更多的,就是金银首饰,玉佩香囊什么的,价格比别处的都要贵,这些店,做的就是妓女和狎客的生意。
  姜啸之衣服里藏的这枚金钗,姜月湄一看就知道是从门口那些店铺里出来的。姜啸之没可能有钱买这种东西,想来想去只有一个解释:他从客人那儿弄来的。
  果然,姜啸之说,是他偷的。
  姜月湄大怒,一巴掌打过去,把姜啸之打了个趔趄!
  “你怎么能偷东西!”她气得眼泪都出来了,“你难道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怎么能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情!”
  “我当然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姜啸之冷冷道,“窃国大盗的儿子。死囚犯的儿子。”
  “啪!”
  姜月湄第二巴掌跟着打过来,姜啸之的鼻子流出了鲜血!
  “别这样说你父亲……”她哆嗦着,一字一顿道,“他是被冤枉的!”
  虽然被打得眼冒金星,姜啸之心里却没有愤怒,只有苦涩和无奈。
  “你怎么还在想他啊?”他轻声说,“傻月湄,他已经死了,他活着的时候,也没有给你多少好处啊……”
  “你闭嘴!”姜月湄快疯了。
  姜啸之还是不肯罢休,他继续道:“是你说,想早点离开蓄雪楼,可你手头的钱总是不够……”
  “所以你就去偷?!”姜月湄的眼睛都红了,“我不要你偷来的脏钱!我不想你不学好!”
  这一句话,深深刺痛了姜啸之的心!
  “什么钱又是干净的?”他突然冷冷道,“你的那些钱又是怎么赚来的?你知道我二哥在家怎么说你么?他说你是个婊子,月湄,你难道真的想一辈子当婊子?!”
  姜啸之陡然收住了口。
  他看见,姜月湄的脸那么可怕,她的脸色那么惨白,好像尸体一样。
  姜啸之转过头,一言不发出了房间。
  晚间,他思忖良久,这才磨磨蹭蹭回到姜月湄的住处。他看见姜月湄仍旧坐在床边发呆,她那样子,像是受了什么巨大的打击,脸上还有残存的泪痕。
  姜啸之走过去,用手扳住她的肩膀:“月湄……”
  姜月湄不出声,神情仍然是呆呆的。
  姜啸之这下后悔了,他觉得自己白天不该说那些刺人的话,这华胤城内,唯一对他好的人就只有姜月湄,他还要说这么恶毒的话来伤她……
  “我错了,我再也不偷东西了。”姜啸之说,“娘,你原谅我。”
  然后,姜月湄就哭了起来。

第两百零一章
  有那么一段时间,姜啸之为了一个问题,长久的困惑不已:为什么母亲会把自己托付给姜月湄。
  她到底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态,才低下她高贵的头颅,向这个她一贯痛恨的卑贱的娼妓求助的?
  当然,出于安全考虑,托付给姜月湄,总比托付给父亲的那些同僚要好得多,后者难保不会把姜啸之出卖掉。
  而亲友们,不是惨遭株连,就是避而不见,也没有谁家有可能收留他。
  可是母亲难道就没想过,这么做,给姜月湄带来了多么大的危险么?私匿朝廷钦犯,那是要砍头的大罪。
  而且母亲怎么就认定了姜月湄会收留他?姜啸之想不通,她难道不担心姜月湄为了自保,干脆把自己送到官府去?
  后来,长大了,品尝了情爱滋味之后,姜啸之就终于明白了。
  母亲了解姜月湄,甚至她一面都没见过这个女人,就已经深深的了解她了。
  她们都是真正爱上了父亲的人,她们看待彼此,几乎就像看镜子里的自己那么清晰。
  ……所以,也许这是母亲的一次复仇。姜啸之想,她只是选择了一条巧妙绝伦的路:将自己送到姜月湄的身边。
  自此之后,姜月湄的人生,将会以一种古怪的形式固定下来,再也无法改变。
  就如同,玻璃盒子里那即将展翅,却永远也无法飞翔的蝴蝶,无敌酷女VS超级帅哥。
  姜啸之记不得姜月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拒绝再接客的。因为当他发觉这一点时,老鸨已经在说些不阴不阳的怪话了。
  他只是察觉到,姜月湄留在自己身边的时间变多了,她会静静的给自己补衣服,收拾房间。或者守着自己念书、习字,然后看着自己入睡。换做之前,夜间时候姜啸之几乎都见不到姜月湄。
  在这成人的腌臜场所呆久了。姜啸之也跟着早熟起来,他多少明白了男女的那点事儿,也知道姜月湄是拿什么来谋生。
  所以见她突然停止了生意。这让姜啸之十分诧异。
  姜啸之不敢问姜月湄,不过他心里琢磨。这多半是和自己有关。可是这样一来,她的进账不是更少了么?他还记得月湄和他说过,等到攒够了钱,自己赎了身,从这蓄雪楼里出去,他们娘俩找个僻静地方过活,往后。就算缝缝补补、浆洗衣物度日,也好过眼下。
  姜月湄说这番话时,神情里充满了憧憬,就好像那样洁净安宁的日子近在咫尺。
  咫尺,却是天涯。
  随着时间流逝,姜啸之没看见他们的生活,有丝毫向着那个方向发展的迹象,却只看见了老鸨越来越不善的脸色。然而每次老鸨说那些风凉话时,姜月湄都和姜啸之说没关系。
  “我也不是不给她赚钱,只不过。比往日少一些。”她勉强笑道,“就算是少,也好过全然没有。所以她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姜啸之一天比一天惭愧,他觉得这都是因为他。
  如果不是他在这儿。姜月湄也不用顾忌这么多,因为他吃饭穿衣,花去了她的积蓄,使得她离开蓄雪楼的梦想也越来越遥远,而且姜啸之觉得,自己简直像个道德幽魂,不停盯着姜月湄,使她心怀愧意,自惭形秽。
  其实姜啸之很想和姜月湄说,你别扛着了,更不用觉得自己脏,就算是我父亲,当年不也是这儿的狎客么?他那么大的本事,也没给你带来半点好处,我比他强,往后,我来保护你。
  男孩为此,悄悄买了一把刀。
  是前段很尖的那种细长刀刃,不太大,不能用来杀猪,只能用来杀狗、杀野兔之类的小动物。他是用自己做打杂的那点银子买的。
  没人知道姜啸之买了一把刀放在身边,姜啸之自己也不清楚,他干嘛要弄这玩意儿在身边,他只是隐约觉得,该有个防身的东西,而且既然月湄已经决定不再接客,那往后,她再被人欺负,他就可以拿刀出来吓唬吓唬对方。
  可是不肯接客,独善其身,在山野里行得通,在妓院里怎么办得到?经济上的拮据,老鸨的冷嘲热讽,周围姐妹视如怪物的目光,这些加起来,一点点摧毁着姜月湄的意志。晚间,姜啸之总看见她发呆,满脸愁容,她才二十出头,却背上了如此沉重的生活负担。
  而且,姜月湄的意志是一回事,那些蛮横的客人却不会顾及她的意志。上次被姜啸之一拳打伤鼻子的客人,最近三番五次来找姜月湄,他甚至提高了价钱,送来了好多珠宝,想要姜月湄陪自己一夜。
  未成年的姜啸之很生气,他还以为,是几个月前自己那一拳头惹下的麻烦,但成年人却很清楚这种猥琐的心态:你姜月湄不是要守身如玉、谁都不肯碰么?那就让你的誓言败在我这儿。
  那是个大雪的冬日,他还是照常去做洒扫收拾的粗活,天色暗下来,事情做完,姜啸之回到姜月湄的房间,他正想推门进去,却听见里面传来男人的声音!
  “……酒都喝了,怎么就不肯给我一点面子?”
  “我早就说了,只是陪您喝一壶酒。”是月湄的声音,充满了委屈。
  姜啸之听着,不由心头火气,小手握成了拳头!
  他听出来了,屋里的男人,正是他当众揍了一拳的那个花花大少!
  接下来,有酒盏碰翻的声音,夹杂着月湄的哭泣和挣扎声,姜啸之火往上窜,他暗暗摸了摸腰际那柄刀,一伸手,推开了房门!
  踏进屋内,姜啸之一眼看见了床上的两个人:男人压在月湄的身上,手还抓着她的衣襟,月湄的衣服已经被他拉扯得七零八落,露出雪白的半个胸脯……
  一看有人闯进来,那男人停下手,他转头瞧了瞧姜啸之。笑了。
  “原来是你的小崽子来了。”他下流地咂咂嘴,“月湄,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怎么这种时候还叫他在外头偷听?”
  姜月湄气得脸都白了,她又羞又愧,拼命挣扎想从他身下起来。又用手捂住露出的身体。
  男人看她想逃,嬉皮笑脸一下按住了她:“你妈妈都说了。今天你归我了。这就想走?咱们还没完呢……”
  他将姜月湄重重按在床上,一把扯落了她月白色的内衣!
  “放开我!”姜月湄哭起来,她的头发全都散了,黑发跌坠在胸前,乱得不成样子。
  “扭捏个什么?”男人恨恨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靳仲安嫖得,我就嫖不得?!”
  姜啸之的眼睛都红了!
  他掏出那柄刀。一个箭步冲上去,从后面狠狠给了那男人一刀!
  男人一声闷闷的惨叫,扑倒在姜月湄的怀里!
  姜啸之还不肯罢休,他一时狂性大发,抽出刀来又是狠狠几下!开始他还能看见男人挣扎,后面几下,男人已经没了反应,刀起刀落,只弄得满床鲜血淋漓!
  又捅了好几刀,姜啸之终于停下来。
  房间里。死寂一片!
  姜月湄浑身是血,她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这一幕:那嫖客大睁着突兀的死鱼眼睛,一动不动,身下。血水已经汪成了一大滩!
  从暴怒中清醒过来,姜啸之浑身一哆嗦!
  他一松手,刀从手里跌在地上,“当啷”一声。这金属的声音好似提醒了姜月湄,她猛然抬起头来:“……快逃!”
  姜啸之怔怔看着她!
  “快逃啊!快啊!”姜月湄连哭带喊,“阿笑快跑!再别回来!”
  姜啸之打了个激灵,他转过头去,飞快奔出房间,穿过周遭一片莺声燕语的欢笑声,跑到了楼下。
  ……男孩一直跑出蓄雪楼,他跑到了街上,已经是夜晚了,街上人不多,他没头没脑的狂奔着,也不知跑了多远,终于气力不支,停了下来。
  站在街头,姜啸之转身,望着遥远处的蓄雪楼。那座满是红灯笼的建筑,在夜色下放射出烁烁的光芒,就像独眼怪兽那只暗红色的大眼。
  姜啸之瑟瑟发抖,他喘息着,于一片冰天雪地之中,蹲了下来。
  他知道,自己再也没可能回到蓄雪楼里了。
  一连三天,姜啸之都不敢再接近蓄雪楼的那条街。
  那晚上,他找了个没人见的角落,就用街头堆积的白雪,把自己身上脸上的血迹洗干净。他的衣服弄脏了,乌黑一片,也看不出上面有血迹。
  没多久,他又恢复了一年前的乞丐打扮:蓬头垢面,不可辨认。
  他听见路人都在谈蓄雪楼那件血案:名妓姜月湄杀了吏部侍郎李闵晁的儿子,死者被连捅了八刀,案发现场极其凄惨。还有人说,姜月湄这次完了,必定得偿命。没想到好好一个头牌,竟落得如斯下场……
  听着这些恐怖的谈论,姜啸之一声也不敢吭。
  几个月后,姜啸之敢往蓄雪楼走了,他站在蓄雪楼前,仰望着那建筑,却不打算再进去了。
  他知道,姜月湄不在里面。
  她已经被关押收监了。李闵晁因为儿子的死亡,十分痛心,京师也因为出了这样的血案而被震惊,连天子都被惊动了,说,必须严惩凶手!
  没人认为姜月湄能逃过这一劫,所有的人都觉得,她死定了。
  所有的人都认为她死有余辜,因为她下手太狠毒了。
  那一日,姜啸之在街头徜徉,他在乞讨,偶尔也顺手摸人家的钱包。
  他现在已经恢复到进蓄雪楼之前的状态,甚至比那时更加糟糕:如今他做坏事,再也不会被人责怪了。
  这一两个月里,姜啸之几次三番走到了衙门口,但又退了回来。他知道如果自己进去,会有何种下场,而且月湄已经叫他不要回来。他自投罗网,月湄一定会恨死他。
  他拖了一只破碗,在衙门口走去又走回,弄得差役们都看他眼熟了,说这小乞丐干嘛守在这儿乞讨?以为衙门钱多么?
  姜啸之觉得自己该想出办法来救月湄,可他想不出办法。后来他听说有人犯了罪。家里拿钱把他赎了出来。他就想,自己多弄点钱,应该也可以把月湄赎出来吧?
  今日是热闹的春市。人群密集,一上午功夫,姜啸之就得手了一个装有小金锞的绣囊。
  他心里正得意着。却听见旁边有人说:“这么说,姜月湄过几天就得问斩了?”
  姜啸之一哆嗦。怀中的绣囊差点掉落!
  “可不是,这案子没可能拖太久,人是她杀的,刀在她手里,尸体在她床上,她自己也承认了。”另一人哼了一声,“这女人。下起手来还真狠啊!”
  “最毒妇人心嘛。”开头那人说,“可惜可惜,年纪轻轻,才二十出头……”
  “老兄,你替她可惜什么?难不成是之前没嫖过、惋惜你往后再嫖不成了?”
  周围一片嬉笑声。
  姜啸之几乎要晕过去了!
  姜月湄就要被问斩了!
  她就要被杀死了!
  ……她是替他顶的罪!
  姜啸之呆了呆,他忽然撒腿就跑!
  他一直跑到了衙门口,见一个小孩子冲进来,差役们纷纷过来挡住他!
  “你这小子!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居然还敢擅闯!”
  “我是来投案的!”他尖叫道,“我是来投案自首的!人是我杀的!”
  这一嗓子,把里面的官吏也给惊动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红袍皂靴的小吏,恐怕是师爷之类的人物。
  “出了什么事?”
  “我是来投案的!”姜啸之说,“人是我杀的!”
  那小吏一怔,低头看看面前十岁大的男孩:“谁是你杀的?!”
  “李睿!”姜啸之颤声道。“他是我杀的!他不是姜月湄杀的!”
  所有的人,脸色大变!
  那小吏赶紧吩咐,把孩子带进来。差役们不敢大意,几个人拽住姜啸之的胳膊,把他送进衙门里。
  姜啸之在衙门里被严加审问。
  据这男孩自己说,他是死囚姜月湄的儿子,他承认,是他杀的人,他母亲是无辜的。
  京兆尹因为他这一闹,也慌了神,案子重大,连天子都过问了,他不敢怠慢,于是速速让人把蓄雪楼的老鸨叫来,亲自问她,姜月湄是不是有这么个儿子。
  老鸨从小窗子里看了看姜啸之,连连点头:“没错!大人,他是姜月湄的儿子!自从姜月湄杀了人之后,这小子再没在蓄雪楼出现过!”
  京兆尹皱眉道:“现在,他说是他杀的人。他母亲是无辜的。”
  老鸨一怔,连连摇头:“这没可能。出事那天,一早还有人看见他在厨房帮忙,到中午就不见了,后来就一直没人看见他。”
  老鸨并不是要袒护姜啸之,那天事有凑巧,的确没人看见姜啸之从姜月湄的房里奔出来,他逃出蓄雪楼时,门口迎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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