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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而为女[重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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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江舒喉咙正痒,闻言吹了吹那碗梨水,小口小口的抿起来。

  希孟见她无意中翘起的兰花指,微微皱眉。
  她喝了一半,才觉希孟的表情有异,奇怪的问,“怎么了?”
  希孟一时语塞,索性落子,她便也不以为意。

  希孟发现这并不是错觉,她又做出了怪异的举动,她伸长食指点了点下巴……
  就连吃梨也分好几口,吃得格外秀气,他顿时心思不宁起来,下棋便不那么专心,江舒竟第一次赢了他。

  然而她并不感觉高兴,对弈这么多年,这一局究竟是势均力敌还是对方故意放水,两人都心知肚明。
  “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她有点不满的问,“让我下棋呢,结果你自己下这么个水平,好意思?”
  希孟终于有点忍不住,“你不觉得,你今天有点奇怪?”

  “怎么奇怪?”江舒顺着他的视线,看到自己文静的坐姿,终于发觉自己的怪异之处。
  虽然她本就是女人,但她以前是照着男人养的,坐姿大开大合,举止也是大大咧咧、风风火火,哪有这么袅袅婷婷,斯文淑静。

  这本也不怪她,她现在两世记忆混杂,犹如陷入一场幻梦,尤不知今夕何夕,时常身份错乱。
  然而希孟的表现让她瞬时警醒,混淆性别乃是重罪,她如今只有男子这一个身份!

  她立刻叉开了腿,直接用指夹了枚果干投到自己的嘴里,一脸得意,“不管了啊,你反正输给我了,不能赖账!”
  希孟见她又恢复“正常”,便又打消疑心,只勾起唇,“赢我一次就这么重要,值得你这么‘牺牲’?”
  江舒打起哈哈来,暗地里连连叫苦,看来以后一举一动都要绷紧神经,免得露馅。

  希孟又和江舒说了些话,大概是梨水起了作用,她咳嗽的情况变好不少,就是鼻水仍流个不停。
  希孟看她擦得鼻尖都红了,脸上也出现倦意,立刻体贴的告辞。
  他虽和陶自如互相看不顺眼,但临走前还是说,“你要想好得快,就吃点陶自如送的药,西洋药见效快。”

  江舒点头答应,回到床前,盯着收好的空白棋盘看了一会。
  围棋讲究看三步走一步,她想做的事或许要以十年、二十年记,而她现在的当务之急,便是要钱,许多许多钱……

  陶自如或许能帮她,那她首要便是帮助他争夺遗产。
  她从枕旁拿起报纸,这是她一早便要狄生帮她买的,陶家家大业大,从来一点鸡毛蒜皮都足够街头巷尾讨论几天,何况出了这样的大事。
  报纸向来喜欢夺人眼球,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大新闻,甚至出了一整版报道。

  陶熙静是个出色的商人,陶家的家业在他精准的投资眼光下一翻再翻,据报纸披露,他的遗产有15亿之多。
  陶自如5岁时,他心血来潮的订立过遗嘱,将自己的遗产分成几份。自如身为他最宠爱的儿子,自然分到最多。

  然而这份遗嘱却漏掉了他商业版图里最重要的一块,一个会下金蛋的母鸡,专司洋货买卖的——昌隆号。
  昌隆号有多赚钱?除了自如,其余几个兄弟都红了眼,就连自如在前面分了大头都不计较,如此可见一斑。

  陶自清倍觉气闷,要不是陶家的情况被报纸宣扬的全国皆知,他的一举一动都被无限放大,他可真想把家中的几个眼中钉都给拔了。

  其余几个兄弟要争,换以往的陶自如,真是连和他们站在一起都嫌掉价,然而到了此时,他也要争上一争,几个兄弟就此正式对簿公堂。
  在案件审理前,其中两个倒先掀起了骂战。
  你说我荒唐,我说你离谱,你说我挥霍,我嫌你浪费……
  好在不是在法庭,不然报纸马上就会加号外,老百姓最爱看这种豪门争产的狼狈撕扯。

  陶自如表现的非常冷静。
  他让小厮去办理留学事宜,顺便去调查一件事。
  他总觉得陶熙静处事谨慎,不会只有一份遗嘱。
  他从小心中有主意,临危不乱,就算没有把握,也装得成竹在胸的模样,老神在在的神态让陶自清生了疑。

  陶自清着人去调查,心下忐忑,他怕陶熙静背着他留了一手。
  他这么多年为父亲做了那么多事,但他始终知道,陶熙静并不满意他。
  于是他偷偷扎了很多暗桩,但陶熙静早有防备,在生意上向来不让他接手,这几年倒像是在培养老四,昌隆号的那些管事被陶熙静耳提面命,对着老四更忠心。

  他当时想一石二鸟,正好可以废了老四,八弟性格狂妄任性,眼睛揉不得一颗沙子,或许直接被自己妈和亲兄的女干情刺激,抹脸就离家出走了。
  然而事情却不如他想得那么顺利。
  陶自如的确狂妄任性,却也出乎意料的胆大心细,他到底小看了八弟。
  “轻敌了。”他摇了摇头,屈起的手指不紧不慢的扣着桌,闭着眼睛等消息。

  “少爷!少爷!”陶自如的小厮快步跑了过来,凑到他耳边,听到消息,他立刻站起来,“一个人来的?呵,胆子倒真大!”
  他站起来,脸上升起怒气,“人呢,带进来啊!”

  另一头,陶自清也听到了下人带来的消息,眼眯成一道缝,“遗嘱执行人呢?”
  “没找到。”
  “废物!”
  陶熙静这老匹夫,居然真的又立了一份遗嘱!
  陶自清不禁自问,“他会在哪?出了这么大事,全国报纸都登遍了,身为执行人,他没道理看到却不出现。”

  小厮带着人进门,陶自如脸色如墨,“你病好了?”
  江舒面带病容,走路都像在飘,她作了一揖,“怎么说话呢,没好就不能来看你了?”喉头一痒,又是一声咳嗽。
  陶自如眉毛都皱了起来,“不好好在家躺着,你来干什么?”
  江舒脸上笑嘻嘻的,“我得到一个消息,你要不要听?”

  陶熙静之前还真没想过补充遗嘱,毕竟自己身体康健,活人立遗嘱总是觉得忌讳,他自然更想不到自己会死的这么突然。
  但是他这人看着心宽体胖,却最是疑心不过。
  说是三岁看老,陶熙静浸淫商场多年,陶自清什么样,他早看在眼里。
  于是一面重用陶自清,一面又担心这个儿子心大之后会威胁自如,思来想去,便在去年又写了一份遗嘱。

  在江舒记忆里,自如后来也知道了这份遗嘱。
  然而这份遗嘱的执行人,却让人遍寻不着。
  陶自清和另两个兄弟派人去杀,自如派人去保,两方势力都要找,竟还翻不出这个人。
  几年之后,扶桑军和华国打了起来,昌隆号受到重创,这笔遗产最终不了了之。

  江舒决定替自如保下这份财产。
  “我今天看了报纸,倒想起一件事来。之前我有次出门,遇到伯父和一个老年男人交谈,你是知道我的,我就过去打了声招呼。
  那个男人有礼有节,还递于我一张名片,我后来回家转手就丢了,但我依稀记得他是个律师,当时他聊天时还说他专司遗产之类。”

  自如的脑子动得飞快,一听就知道江舒的来意,但眉心的褶皱还未去,“陶自清怕也是知道了,也不知还来不来得及。”
  对着自己的哥哥,他的语气极不客气,连名带姓,足见厌恶之极。

  江舒眯眼笑了,“可我见着他了啊。”
  陶自如攸的站了起来,迫切的问,“他在哪?”

第14章 13

江舒本来病着,实在不用这么着急过来,但她一想到有事未了,就觉得躺着也不是滋味,索性过来了。
  看着陶自如一脸求知若渴,她卖起关子,面带神秘的站起,“跟我走。”
  自如对她十分信任,当即不再发问,只跟在后面。

  陶自清在自如院子里埋不进钉子,但自如的一举一动他还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听说他和江舒一道出门了,便让人跟着他们。

  两人走了一段便互相对视一眼,陶自如眯眼瞟了下闹市区,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家繁忙的杂货店,趁着人多眼杂,赶紧混在人潮中从侧门又遛出来,七拐八拐的走了好几条小巷,才算到了目的地。
  陶自如仰头一看,倒又有点怀疑了,“这里?”
  江舒挑了挑眉,“你去看看呗。”
  自如依言推门进去,只见一片烟雾缭绕,宛如蓬莱仙境……

  另一头,陶自清听着他们说跟丢了,捏茶盖的手顿了顿。
  “你说,他是和谁一起去的?”
  “是江舒。”下人小心翼翼的回答,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江舒?”他玩味的盖上陶盖,“你着人打听下,江舒今天做了什么,去了哪里。”
  他眯起眼睛,觉得突破口或许就在江舒那。

  江舒早前没说实话,她并不认识陶熙静的遗嘱执行人。但在她的记忆里,这场遗产争执了十来年,她便也不只一次看到过执行人的信息。
  他叫霍恩铭,此时应是五十多岁,根据问询旁人草拟的人像严重失真,她只记得他脸庞圆润。

  但江舒在某一方面也没有说谎,她说知道他在哪不是无的放矢,她只是注意到了一个问题。
  身为遗嘱执行人,看到如此铺天盖地的新闻却不曾行动,显然他不是故意,或许是他待的地方,本就是暗无天日,不知今夕是何夕。

  这样一想,其实地点只有几个,监狱、欢场、赌坊和烟馆。
  而后来两派人各怀目的也找不到他,显然他做了一定隐蔽,或者,是他已经面目全非了。
  这样又剔除一半选项,以陶自清的关系,监狱显然是没有;而去欢场虽不用真名,但要达到消息不通必然混迹许久,接待的人更不会没有印象。

  于是她来之前便让狄生去打听消息,看最近有谁天天待在赌场烟馆,形容憔悴的。
  这样一问,便剔出几十人,再喊一喊霍恩铭这名字,一下便找到了。

  江舒现在和自如倒了个个,自如脚下如风,江舒则跟在身后。
  自如环顾一周后,眼利的看到了狄生。

  狄生早先听了江舒的吩咐,怕自清先一步得了消息赶过来,一直守在旁边不敢走远,见两人终于来了,他也被熏的头晕脑涨,连忙向江舒说道,“少爷,我去外面守着。”
  江舒点头应允,两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旁边,那个背对他们横躺的人。

  江舒缓步走过去,见霍恩铭斜倚在躺椅上,原本丰满的脸庞已深深凹陷进去,露出削尖的下巴,他右手执了根长长的烟管,长吸一口气,表情微微满足,眼神迷离。
  冗长的时间在他面前似乎没有意义,他不知道他在这里待了多久,他只觉得自己丧子的悲痛因为这一管神奇的烟变得不那么心如刀绞,他仿如在做一个旖旎的幻梦,在这里他殊无烦恼,只有惬意和舒心。

  这一口长长的烟呼出口腔时,他又恢复了麻木的平静。
  江舒虽有准备,但看到他瘦骨嶙峋的模样,还是有些吃惊,却也解了惑,这么大差别,怪道两帮人都找不到。
  自如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却还是弯下腰,问道,“霍恩铭先生?”

  霍恩铭抬起浑浊的眼睛,轻问了一声,“是谁?”
  “我是陶自如,请问我爸爸陶熙静是否曾经拜托过你?”
  自如双眼盯着他的脸,不放过他丝毫微妙的表情,他迟钝的回忆,然后梦游似的问了一句,“你爸爸,去世了吗?”

  “是的。”自如的语气有些沉重。
  霍恩铭慢吞吞的坐起身,“我明白了,走吧。”
  自如对他这么爽快有些惊讶,他的眼神如死水一般毫无波澜,“在我死之前,我都是一名律师。”

  江舒看他干脆,问了一句,“你倒不怕我们骗你?”
  他头也不回,“我见过陶八少爷,我只是抽大烟,可并不傻。”
  江舒朝自如撇了撇嘴,遭到自如无情的嘲笑。

  霍恩铭行走时颤颤危危,长期吸食大烟让他疲倦虚弱至极,江舒他们总担心他随时要倒下。
  他招呼他们去了他临时赁的一处住所,就在烟馆附近。
  他其实不缺钱,便是在家也可以抽,但他不喜欢待在家里,那里的一景一物都勾起他的回忆,天天伤心,索性搬了出来。

  这住所不过放了一张床一个立柜,木板床上被子潮得发出霉味,显然许久未曾住人。
  霍恩铭从床下拉出一个竹箱,从里面拿出一件长袍来,往夹层里掏了掏,便找出一枚钥匙。
  他又在立柜里拿出一个木盒子,用钥匙打开后,使了巧劲卸了嵌板,从底下的夹层里拿出一个信封来。

  这便是陶熙静后补充的遗嘱了。
  在这份遗嘱里,昌隆号被分给了自如和老四,陶熙静是见这两人交好,老四也厚道,便动了让老四辅佐自如的心思。
  可惜老四现在身陷囹圄,现在就算分到财产,对他也没什么用处。

  江舒和自如精神一振,可惜天色已晚,霍恩铭看出他们的急切,知道拖延会有更多事端,便答应了他们,明天就做这个遗嘱执行人。

  江舒他们见没什么事可做,便各自回家了。
  自如在外又晃了一圈掩饰,才回到陶府,他总觉夜长梦多,但唯今之计也只有等了。
  江舒没他这么重心思,她本就疲倦,回家一躺上枕头便舒心睡了。

  陶家大宅中,陶自清朝下首做了个手势,几个人得了令,于黑夜中潜入烟馆附近的民居,点燃了火把……

  第二天一早,自如便和小厮出门了。
  江舒痛快的睡了一觉,月事已尽,感冒也好得差不多,她叫了狄生一道出发去和自如会合。

  两人一到目的地,只见一片焦黑的断壁残垣,邻里可惜的议论,“造孽哦,昨天突然就着火了,烧死好多人呢!”
  两人对视一眼,“霍恩铭!”

  狄生早挤过去查看,他捂着鼻子看了一圈,回来的时候脸色沉重的点了点头,自如正觉绝望,江舒举肘击了下他,“还上庭吗?”
  自如意兴阑珊的说,“遗嘱都烧没了,上什么庭?”
  她嘿嘿笑了声,从怀里拿出一份,“你说这是什么?”

  自如瞪大了眼睛,一脸惊疑,“这到底怎么回事!”
  却说江舒和自如分别回家,半路上她心中尤有不安,便杀了个回马枪,又找了回去。
  霍恩铭瘫在床上,懒懒的问,“你来做什么?”

  “霍先生,我实是忧心你出意外,不如,我再派狄生守着你吧。”
  霍恩铭摆摆手,索性把遗嘱交给了她,“我若死了,你便把这个给陶少爷。”
  “这……”江舒只觉得这薄薄的纸烫手的很,“这,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你先找到我的,要是对我不利,你还会带他过来吗?”霍恩铭躺在床上,悠悠叹息,“再说我这身子,便是我要自证自己是从前的霍铭恩,也要费些工夫。这遗嘱公证过,直接拿去便能用。”

  江舒对他揖了揖,“霍先生,那我便收下了。还有大烟,你还是少抽吧。”
  霍铭恩没有再看她了,只是挥手,又闭上了眼睛。

  自如听完,对他的恶感便少了许多,再看到搬出的一具具焦尸,脸上愤愤,“为了钱,居然害了这么多条人命!”
  然而夜深人静,没有证据,警察只能以意外处理。

  两人一道去了法院递交遗嘱申请执行,法院核对的很快,到下午便尘埃落定。
  陶自清听闻大势已去,心中尤有不甘,又和另两个兄弟提起上诉。
  受理的律师直截了当的告诉他遗嘱为真,胜诉的机率实在很小,他第一次失态的大骂,“我花这么多钱请你来是做什么的!你打不赢?!那要这么薪酬做什么!”

  开什么玩笑!
  设了这么多局,杀了这么多人,现在再告诉他是无用功么!他不服!
  他眸中闪过厉色,“如果老八死了呢!他死了财产是不是重新分割?”
  律师紧缩瞳孔,只好顺着他的话假设,“按法律来说,是这样的。”

  陶自如还不知道陶自清快陷入疯魔,他此时正在见昌隆号的大掌柜,江舒陪同。
  昌隆号可说是日进斗金,大掌柜精明能干,是陶家的老人了。
  他儿子就是跟着自如的小厮,他早知陶熙静对自如的看重,现在熙静去世,他便对自如忠心不二,就算自如出国留学,也不必担心他中饱私囊,毕竟他儿子的前程也系在自如身上。

  江舒看到角落有一个大家伙被粗布盖着,一时好奇,“这是什么?”
  掌柜叹气,“这是之前老爷从西洋买的织布机,可买来大家伙都不会用,请个洋师傅却狮子大开口,老爷发了火,把那洋师傅赶了出去,这机器就搁在这了。嗳,老爷一走,这东西还不知道怎么处理呢。”

  江舒掀开粗布,只觉瞌睡就有人送枕头,不由唇角一翘。
  “这有洋文的说明书呢。”她检查了下,“自如,不如我翻译出来,你再用这织布机办厂啊!”
  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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