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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谋-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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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梁二。
梁二的身体微微抖了下。
他道:“一定要保住这个孩子。”
郎中示意产婆把孩子送回去,绕着屋子兜了几圈,才揪着胡子道:“我与小儿科只通皮毛,且这孩子实在太小,我不敢贸然用药。”
梁二睨他一眼,忽的迈步出去。
拉开门,他朝着徐四道:“你这儿可有擅小儿科的名医?”
徐四从车上跳下来,道:“怎么了?”
梁二抿紧了嘴,不语。
徐四望了眼院里,道:“你不说我怎么帮你?”
梁二看他一眼,道:“我儿子有些不好,郎中不敢下药。”
徐四明了。
琢磨一番道:“我知道扬州有一个,你且等等,我这就让人去请。”
他转头示意车夫,顺手扯下腰上的印信,让他立刻出发。
车子碌碌走远,梁二小声道谢。
徐四微笑,道:“你我相识这么久,这还是你第一次跟我这么客气。”
梁二挠了挠头,有些赧然。
徐四道:“不请我进去坐坐?”
梁二侧身,示意他进门。
立在厅里,看到争在小声商议着的两人,徐四唯一颔首。
环顾一圈,也没看到柳福儿,徐四微微动了动眉心,心里忽然的升起一股猜测。
他转眼看梁二。
梁二干咳一声,简单做了介绍。
听说是县令,两人赶忙行礼。
徐四摆手,两人一个退去内室,一个去了外面厨下。
徐四这才道:“里面的还不会就是大郎吧?”
梁二点了下脑袋,爽快的道:“她如今是我娘子。”
徐四呵了声,暗道果然,同时又有些讥嘲自己的眼拙。
昔日同行一路,他竟然没看出柳大是女儿身。
梁二来到通往内室的门边,看了眼,见柳福儿还在睡着,才回到案几边上,小声道:“她还不知道儿子的情形,待会儿你也别多嘴。”
徐四点头,环顾周围,道:“行吧,你寻到人就好。”
他道:“我来这儿的消息,府衙肯定知道了,我先去官驿,明天我再找时间过来。”
梁二点头,送他出门。
信步离开之时,徐四到底没等忍住,轻捶他一下,道:“让你小子捡了个大便宜。”
梁二咧嘴,得意道:“不然你也得不着,她本就是老子的未婚妻。”
徐四挑了下眉毛。
走在去客舍的路上,昔日的记忆丝丝缕缕的浮现眼前。
早前忽略的细节,而今都清晰的呈现。
他想起惊见梁二之时,一贯恣意浪荡的柳福儿忽的躲去后面。
之后她也曾有一些不太符合性情的举动。
但那时他是以为因着大兄的决策,她心生不满。
现在看来,应该也有梁二的缘故才对。
徐四微微摇头,暗道自己迟钝,竟然直到这时才想通其中关节。
遥望远处,有兵士簇拥着一人急匆过来。
徐四忙快行两步,将众人拦下。
而在小院里,管娘子叫住送客归来的梁二,道:“汴州城里的包娘子很厉害。”
梁二问:“你确定?”
管娘子点头,道:“我和姨姨中毒,姨姨都是请包娘子来的。”
梁二心思一动。
能得娘子信任的,想来手底下应该也不会差。
梁二道:“我这就传信。”
他大步往外走,还没出巷道,就看到小乙驾车而来。
他立刻立在路的当中。
小乙唬了一跳,赶忙拉住缰绳,强行喝令疾行的马停下。
司空八郎撩了帘子,见是梁二,便道:“你这怎么回事?”
梁二道:“找到大郎了。”
“真的,”司空八郎大喜。
想要下车,却见仲六挡住,于是便从后面的车门冲出。
“义妹怎么样?”
梁二摇头,道:“不太好。”
他吩咐正下车的仲六,道:“你赶紧回去汴州,把包娘子接来。”
仲六眨巴眼看司空八郎。
司空八郎心蓦地一沉,道:“可是大郎有些不好?”
梁二简单的说了情况。
司空八郎沉沉叹气,吩咐仲六立刻包船回去,另外再带些产妇补养的东西,以及把那两个丫鬟也带来。”
仲六知道情况严重,也不敢耽搁,便让小乙送自己的船行。
司空八郎看过小小的侄儿之后,他心里难受得不行。
立在院子里,司空八郎道:“义妹当初知晓有孕,正是徐家进犯武宁,她磕巴都没打就赶了过去。”
“这一来一回,可是近千里呀,她坑都没吭一声。”
司空八郎瞪着梁二,道:“可是你们梁家怎么干的?”
他道:“不想怎么御敌,就想着逃跑,还送她个妾不妾,妻不妻的玩意儿当回礼?”
梁二低垂着脑袋,无言以对。
司空八郎却还不解气,又道:“义妹心肠好,也念情,咬着牙把乱军赶跑了。”
“可你家呢,她们是怎么干的?”
“你看看那屋里,那是你的妻,你的儿,他们被唐氏害成那样,梁家竟然还要包庇,”他指了屋子喝问,两眼通红,眼角几乎要崩裂。
梁二的拳头随着司空八郎的质问一点点握紧,伟岸的身躯佝偻着,颤抖着。
管娘子从屋里出来,道:“姨姨醒了,想要见你们。”
第二百三十九章 赐知心人,添香为伴
司空八郎答应着,转过身整理好仪容,这才跟管娘子进去。
此时柳福儿已经简单的收拾过了。
司空八郎含笑坐在床边的坐墩上,道:“感觉怎么样?”
柳福儿笑了笑,道:“挺好的。”
她问:“看过小郎了?”
司空八郎点头,“眉清目秀,像你。”
柳福儿失笑,“他眉眼都没张开,能看出什么呀。”
“能的,”司空八郎一脸认真。
柳福儿含笑。
司空八郎道:“你现在不好挪动,就在这儿坐月子。”
他道:“我已经派仲六去接赤槿和重槿,再跟阿娘阿耶报个平安,也省得他们担心。”
柳福儿微收笑意,道:“因为我的任性,让二老受委屈了吧。”
“这你可错了,”司空八郎呵笑,道:“刘氏上门,阿娘可是把她狠狠讽刺一顿,气得她话都没说完就走了。”
柳福儿有些意外。
在她印象里,汪氏一直是个十分和气的人。
没想到她也有厉害的时候。
柳福儿道:“二老没生我的气?”
“你害怕他们生气?”
柳福儿微微垂头。
司空八郎怕引得她情绪波动,忙摇头道:“生气倒是没有,只是担心。”
他道:“尤其是找到赤槿之后。赤槿那丫头死犟得很,非要等二郎回来才肯说你去向,阿娘又怕影响二郎,不敢派人送信,那会儿倒是吃不香睡不着的。”
“是我不孝,惹二老费心。赤槿那般,也不过是听我吩咐而已,”柳福儿低声道。
司空八郎道:“你也不用这么护着,阿娘没把她怎么着,反倒还觉得她是忠仆,不但把她弟妹安排妥当,还收她在跟前,教她本事,好让她以后帮你。”
柳福儿被说穿心思,有些不好意思的笑。
司空八郎道:“你再睡一会儿,我去弄些吃食回来,你这身体得好生补养着才行。”
润娘闻言,立马上前。
眼见床帐落下,柳福儿眨了眨眼,道:“大兄,别怪二郎了。那些事他都不知晓,且作恶的是别人,又与他何干?”
“好,”司空八郎道:“我不骂他就是,你就安心歇着吧。”
他阔步出门,见梁二还动也不动的坐在那儿。
他过去道:“刚才是我过激了,对不住。”
梁二没有吭气,只整个身体紧绷成弓。
司空八郎道:“好了,你气也没用。现在最主要的,还是想法把义妹和小郎的身子调理好。”
梁二抬眼看司空八郎,保证一般的道:“你放心,我定会给娘子一个交代。”
“我信你,”司空八郎道:“义妹说得对,这些事你从头到尾都不知情,我怪你也是无理。”
梁二扯了下嘴角,道:“我是她郎君,娶了她,却没护她周全。你不怪我,我却要怪自己。”
他蓦地起身。
司空八郎忙道:“你要做什么?”
梁二抿嘴不语。
司空八郎拉住他,道:“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现在要先顾着义妹和小郎。”
“我听到了,”梁二迈步,见司空八郎紧抓不放,便道:“你放心,在娘子没好之前,我不会做什么的。”
“我去坊市买些吃食回来。”
他挣开司空八郎的手,转身出门。
司空八郎看他背影嘀咕。
买吃食而已,有必要那么杀气腾腾的吗?
剑南设立的行宫里,唐皇不可置信的问朱小郎,“你说堂姐毒害柳氏和她腹中孩儿,还把她逼离汴州?”
“不止这样,”朱小郎道:“早前,乱军与帝都突围曾围困汴州,是柳氏率军民一同抗击乱军,将其阻截与外,并散尽嫁妆以为犒赏。”
“如今全城皆知公主所为,俱群情激奋,好些世家郎君在知我来意之后,都或明或暗的流露惩处公主的意思。”
“怎会如此?”唐皇起身来回踱步。
他可不信这事梁帅不知道,但其却任由事态发展,是何道理?
莫不是他在以静制动,借世家之力施压?
他道:“汴州城的守军呢?就没作为?”
朱小郎道:“守军之人似乎与柳氏交好,据说抗击之时,柳氏身先士卒,与城墙之上与曾三和尚大连番交手,就连那曾三也是死于她之手的。”
朱小郎努力修饰钦佩,又道:“且百姓和世家也只是不满,并未有何举动。”
“便是如此也是以下犯上,”唐皇气怒难消。
“圣人,”朱小郎上前半步,道:“臣以为,此时并非与朝廷无利。”
“此话何意?”
唐皇转眼。
朱小郎道:“梁帅手握三军之大权,又是肱股之臣,梁将军修缮帝都,手里捏着剑南山南几地的税收。”
他睨了眼唐皇,小声道:“容臣说句诛心的话,这财权军权都聚与一家,可实非长久之策……”
他拉长了调子,见唐皇动容,便道:“圣人,有些准备咱们不能不做啊!”
“你的意思是……”
朱小郎道:“梁二郎因着柳氏一事,愤然离家,臣私下探了探,据说梁二要彻底离开梁家呢。”
“你是想要拉拢梁二?”
唐皇不以为然。
血脉之情又其实说断就断的。
朱小郎摇头,道:“如今梁家人丁单薄,梁家小郎镇日病怏怏,臣以为,不如赐下一知情识趣的知心人,伴与梁将军左右,以作安抚。若能喜得麟儿,不是也能为梁家添些兴旺?”
“这也算是一个办法。”
唐皇点头。
如此也能插个自己的钉子,若是以后局势安稳了,这军权没准还能名正言顺的收回来。
只是要选谁,他还需要斟酌。
堂姐到底是皇族,若身份太低,只怕没等作为,便被处置了。
唐皇几番思量,最终选了服侍自己多年的一宫人。
不日,美人带着口谕和财帛来到帝都。
听完唐皇的口谕,梁大一阵惊愣。
负责送人的使者小声道:“梁将军,还不谢恩。”
梁大回过神,上前之时塞了个荷包过去,“不知这位娘子是何来头?”
使者捏了捏荷包,满意笑道:“曲娘子在圣人还是稚童之时,便随侍再侧,圣人一直都很亲近信任与她,总是说着要选一才俊为良配呢。”
梁大立时明了。
在圣人心里,论起亲疏,只怕这位曲娘子还在唐氏之上。
第二百四十章 女人的战争开始了
入夜,梁大与使者饮过薄酒,来到曲娘子暂居的小院。
陪嫁而来的沈女官正端着水盆出来,见到梁大,她忙屈膝行礼,并示意曲娘子就在屋里候着。
梁大有些局促的轻咳一声,道:“不知娘子可有什么需要置办的,我也好命人去准备。“
沈女官微微一笑,正要开口,屋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沈女官忙垂头让去一旁。
曲娘子笑意浅浅的一礼,道:“梁将军。”
她侧过身示意。
梁大睨了眼沈女官,道:“我就不想进去了,娘子若有所需,尽管差人告诉我就是。”
他转头要走。
“将军且慢。”
梁大脚步一顿。
曲娘子一笑,轻巧的迈过门槛,道:“我这屋里确实少了些东西,将军可否移步来看?”
“何物?”
梁大看她一眼,脚扎得稳稳的。
曲娘子斜睨他道:“将军,我不过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娘子。你便是过来,又能怎样?”
梁大有些不好意思,只得来到她跟前。
曲娘子提着裙摆进了门里,素手一指,道:“那儿少了样东西。”
梁大侧头,只看到重重帐幔,便问:“哪儿?”
“那儿,”曲娘子拢了下披帛,又指了指。
梁大歪头,不自觉的跨进门里。
曲娘子笑着引他来到内室,含笑指了床榻,道:“便是那儿,缺了妾的郎君。”
她巧笑倩兮,含情望来。
梁大脸颊一热,忙要出去。
曲娘子侧身,将他拦住,道:“我知你心里念着公主,”她道:“夫妻之事,本就是你情我愿,我尚知耻,绝不强求。”
“但此时使者尚在,只求你与我颜面,在此留下一晚,待到使者离开,你便再不踏进这院子半步,我亦无话。”
梁大垂眼看她。
曲娘子浅笑挑眉,道:“你不信?”
她举起手指道:“我曲三娘在此立誓,刚才所说皆出自肺腑,若违逆此言,愿受……”
“好了,我信你,”梁大忽的捂住她嘴。
曲三娘定定看着他。
水汪汪的眼眸波光潋滟,阵阵热气从口鼻中吐出,混着淡淡的幽香,搔得梁大掌心一阵发烫,更让他心乱跳。
他下意识抬脚,又想起曲三娘所说,便转而坐去榻上。
曲三娘见把人成功留下,便也不再造次,直接坐去桌边。
她命沈女官备些酒菜,转眼道:“长夜漫漫,你我对着枯坐,实在无趣,不如行酒令打发时间。”
梁大这会儿局促的厉害,正想着怎么才能转移一下注意力。
曲三娘这话正好中他下怀。
沈女官动作迅速,很快便把酒菜端了上来。
曲三娘给梁大斟了杯酒,接着自己也倒上,略一碰杯,便径直干了。
梁大有些意外她的爽快,也跟着干了。
曲三娘给自己满上,又干了杯,畅快的吐了口气,道:“痛快。”
梁大倒了一杯,抿了口,道:“你在宫里也是这般?”
“怎么可能?”
曲三娘笑道:“宫里的规矩多如牛毛,每走一步都得谨小慎微,我在宫里十余年,每一日过得都如履薄冰。”
梁大抬眼看她。
曲三娘道:“我过厌那样的日子,却又不得不身在其中。所以在圣人心怀愧疚,想帮公主弥补之时,我便趁机溜了出来。”
“公主怎么了?”
梁大诧异。
曲三娘眨了眨眼,道:“你不知道?”
梁大摇头。
曲三娘道:“公主把梁司马夫妻逼出了梁家。”
“你胡说,”梁大瞪起了眼睛。
曲三娘唬了一跳,道:“你别跟我凶啊,我也是听说的。”
梁大瞪她一眼,起身出门。
“将军,”曲三娘往前追了两步,见梁大转眼就出了院子。
“娘子,”沈女官走过来。
曲三娘点头,淡声道:“把酒菜撤了吧。”
沈女官将酒菜摆进托盘,低声道:“娘子,这么快就把这事捅出来,只怕将军与公主交恶之后,会怪罪于你呢。”
“怪罪?如今那事已经传遍大半个疆土,便是我不说,难道他还能一辈子不知?”
“且若他们还如胶似漆,那我算什么?”
曲三娘呵笑。
沈女官将酒菜收拾出去。
曲三娘坐在镜前端量自己。
论容貌,她不如唐氏,但感情,她亦不如。
若不另辟蹊径,她又怎能站稳脚跟。
夜色渐渐深了,梁大有些有些发懵的从使者的院子走出。
立在和暖的夜风里,他有些茫然。
唐氏竟然下手毒害柳氏母子,逼得她不得不离家远遁。
他真不敢相信,这还是他那个温婉纯良,柔弱和顺的娘子吗?
梁大不由想到自己早前因顾念唐氏,而千方百计的接出帝都的泰水。
若不是她勾结尚大,自己也不会被尚大偷袭,进而失守帝都,害汴州险些沦陷。
想想被袭之前泰水的完美伪装,梁大闭了闭眼,低喝一声“车大。”
一道黑影无声无息的来到近前。
梁大道:“悄悄潜回汴州,打听府里到底发生何事。”
他道:“不得遗漏半点。”
车大点头,转身消失在了夜色里。
梁大仰头,望着被乌云遮住的月光,叹息着回了府衙。
而这时,驻扎在襄州附近的梁帅正在看马郡守送来的书信。
对于他的求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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