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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谋-第2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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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的确如此。
可真的能想到又能做到的,又有几个?
那时,他广发求援书信。
最后,只她一个来了。
兵士们收拾好战亡的兵士,来禀。
卢龙节度使这才想起,抬手道:“看我,都忘了该有礼仪,竟与你在这风口叙话。”
“不碍的,”柳福儿顺着他手势提步,走了两步,她道:“那日我属下的尸首……”
卢龙节度使沉默了下,低声道:“蛮子没能拦住他,羞恼交加,将他砍了脑袋,尸体也被拖走了。”
柳福儿用力抿起嘴。
早在之前,她就已经想到他的结局。
只是再次确认,她心里还是猛地一揪。
“派人寻一下吧,”柳福儿道:“再把那头领脑袋留给我,我要去祭拜他。”
这条件并不为难。
卢龙节度使立刻吩咐人去办。
柳福儿又把建祠堂一事讲了。
“正该如此,”卢龙节度使道:“我欲把此次阵亡之人皆供在上面。以后,所有生活在幽州的百姓皆要供奉他们。”
这就是死规定了。
柳福儿点头,随着卢龙节度使回去城里。
才要进去,就听兵士来报。
张成已把契丹人撵去城外百里,且并未回返。
“怎么回事?”
柳福儿转身,厉声问。
兵士吓了一跳,垂下头道:“都尉说机会难得,要杀他个痛快。”
“胡闹,”柳福儿怒斥。
她朝卢龙节度使拱手,道:“还请大人借我战马。”
卢龙节度使也急得不成。
来援的兵士是他们恫吓契丹的依凭。
若这些人全都灭了,只怕不出天黑,契丹便会再次兵临城下。
他赶紧命人把所有战马带过来。
柳福儿飞身上马,命汪家跟来的兵士,一人一骑。
一阵隆隆的马蹄声后,卢龙节度使捋着呼吸,眯着眼看远处几乎看不见的影子,轻轻叹了口气。
一旁,亲信诧异。
“大人这是何故?”
卢龙节度使看他一眼,摇头道:“不过是生了些感触罢了。”
亲近眨巴着眼,不大明白。
卢龙节度使却不想解释,转身回去府衙。
战后,许多事情需要处理。
他可没有闲工夫跟下属闲谈。
河道旁,张成边撵边射杀落单的契丹人。
边上,与他交好的什长低声道:“差不多了,咱们回吧。”
“急什么?”
张成搭弓再射一人,道:“难得又这个机会,还不多杀几个。”
他抬臂抽箭。
“再走就太远了,万一蛮子反应过来,包抄,就咱们这点人,怕是挡不住。”
“那就别让他们回神。”
张成冷声说着,松开手指。
箭矢再次射中。
其后,箭雨紧跟而上。
什长眉头微动,还要再劝,就见前面队伍一滞,似乎要停下来的样子。
什长大惊,忙拉住张成,“都尉,快撤。”
张成也瞧出不妙,他急声道:“前队转后队,撤。”
兵士急忙调转。
但到底有些慢了。
契丹人以成扇形包抄,三头领居中,遥望即将陷入包围的几千兵士。
“快,快跑,”张成大声招呼着,声音几乎变调。
兵士们使吃奶的劲,拼命的跑。
但是让他们绝望的事,不论怎么跑,两军的距离还是越来越短。
眼见就要陷入包围。
远处扬起一阵黄烟。
张成精神一振,大声道:“快,再加把劲,援兵来了。”
兵士们也在同时看到,速度登时加快许多。
几乎差不多时间,三头领也看到几乎弥漫到半空的黄烟。
三人低声商量一会儿,其中一人不大甘心的侧头交代。
一阵低沉的号角声传来,契丹人停了步子,并快速回撤。
张成紧握着长弓,望着远去的契丹人。
直到此时,他才发现,原来自己的背脊早已一片湿冷。
柳福儿一阵疾驰,奔至跟前。
跳下马,她二话不说就抽了张成一记耳光。
这一巴掌,她用了十成十的力,把张成打得猛地往后一偏。
待到回过来,他嘴角挂着丝血,面颊五根指印清晰分明。
张成抱拳跪地。
“是某之罪,愿领城主军法责罚。”
“我罚你做什么?”
柳福儿眯眼看远处的契丹大军,“你不是我的兵,是奖是罚都与我无干。”
她转身,上马,抽鞭走人。
张成维持那个姿势,一动不动。
兵士们见状,也都有些不是该怎么办。
什长上前,拉了拉他,并向周围示意。
张成这才醒悟,急急起身。
带着众人,紧追柳福儿。
有两天,张武带着粮船过来。
听了张成所为,他用力吊着他脑袋。
“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染坊了你。”
“就烧了个武器库,就觉得自己能了,不用听指挥了,是不是?”
张成耷拉着脑袋,闷不吭气。
张武点得他脑门都起了红点。
第六百一十三章 去留(月票加更!)
训了半晌,张武最终长叹了声,“行了,别跟我眼前杵着。”
“等回去了,自己找大人领罚。”
张成拱了拱手,垂头丧气的出门。
张武苦恼的揉了把脸,重又抿出点笑意去寻柳福儿。
柳福儿正在跟卢龙节度使商议之后的安排。
听兵士来报,她顿住话头。
卢龙节度使笑着起身,“你先忙,那些物什还乱得紧,等我整理出具体数目,咱们再说。”
战时所有的东西数目都得清点完毕,上报给他。
即便战时消耗了些,却也能大抵估计出来。
又岂需再行核算?
柳福儿心知他是刻意避开,便起身送他。
张武就站在廊下,见到卢龙节度使,他赶忙躬身行礼。
卢龙节度使含笑点头,侧目端量这位闻名久矣的汪家掌舵人跟前第一人。
张武微微垂眼,面上不动声色。
卢龙节度使身居高位多年,又是常年领兵厮杀之人,当他炯炯望来之时,威压很是惊人。
看到张武如此,卢龙节度使忍不住暗暗赞了声。
侧目见柳福儿已陪到门边,便拱手一别,阔步出门。
柳福儿一直含笑,待其走远,才落下脸,掉头就走。
张武暗骂骂张武添乱的同时努力挤出点笑,跟着进来。
柳福儿径直来到正位,端坐之后,冷声道:“我与汪家主的约定已然完成,此番多谢都尉和诸位能人。”
“稍后,我会给汪家主去信,再行感谢,至于其他,就不劳诸位了。”
这是要赶人走了。
张武心里暗自叫苦。
自家主子对这位的关切,他比谁都清楚。
要是在这当口,他敢带人回去。
都不用说别的,只要知晓柳福儿还在这儿,主子就能一脚把他踹到墙上去当挂件。
可要不走,人家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赖在这儿又实在挂不住脸。
走与不走。
张武心里的天平在反复拉扯。
柳福儿斜睨着面色反复变幻的他,冷哼着端微凉的茶,喝了口。
苦涩又带着些胡椒的怪味顿时冲进气管。
她忍了又忍,才憋住冲到喉咙的咳嗽。
张武却心惊胆战的看柳福儿。
气成这样,信了怎能少了笔墨。
张成的小命怕是要保不住了。
柳福儿绷着楼龙,沉默转去隔间。
第一时间走到窗户边,用力一推。
窗子发出吱呀响动,柳福儿赶忙轻咳两声,缓解喉咙的不适。
张武浑身僵硬,竖着耳朵去听。
却也没能听出什么来。
柳福儿从隔间出来,将蜡封好的信交给他。
像是知晓他的担心,柳福儿道:“放心,汪家主看完这信便知晓怎么回事了。”
张武干笑两声。
这根本就不是知不知道的问题呀。
他接过信,道:“蛮人才刚退,如今也还不及百里。为免其卷土,我们还是过些时日再走吧。”
柳福儿微微皱眉。
“这次过来,几千人补给也是问题。”
“是我想的不周了,”这些年来,柳福儿一直担当梁家父子的后勤,岂会不知几千人补给需要多久。
但看张武一脸为难,她心里暗自叹了口气。
她这么急急赶人,一来是契丹与突厥是来同气连枝。
这边行动了,那边想来也比预期更快。
这里危机已解,汪三那里却还缺人。
再有便是张成此人,说心里话,他也确实有些急才,但实在太自大妄为。
战场上,他如此的不尊号令。
实在致命。
柳福儿也想借此好好敲打敲打。
若是调教好了,或许还能是一员良才。
但现在……
她定定看着张武,道:“那就补充好了再走。”
她话音很平静。
可入了张武的耳朵,就有了些别样意味。
他抬眼,柳福儿却已转开头。
张武只得拱手出门。
只是走在路上,他莫名一阵发慌。
总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可到底是什么呢?
他摇晃着脑袋,怎么也想不明白。
另一边,田家和汪家已经与预计之中又预料之外的敌人过了几次招了。
因着早有提防,两家严阵以待。
突厥人非但没有占到便宜,反而还损兵折将。
就在契丹人退兵之后的两天,突厥人也跟着退回自家领地。
汪三郎整军过后,接到张武传来的两封书信。
一封来自柳福儿。
内里柳福儿讲了此番战役前后,言辞里满是对八千子弟的褒奖,又多谢他援手,言明事了过后,定会拜访再叙。
汪三郎嘴角含笑,将信看了两遍,才拆开另一封。
只是才看一小半,他笑意便收了起来。
待到看完,他已难掩怒意。
他用力攥了攥拳头,忍耐的闭起眼。
半晌,他长吐了口气,提笔写信。
没出两天,信便到了张武之手。
此时,他已站在甲板上,看完来信,背脊一阵泛冷。
船帆缓缓升起,徐徐转向。
风悠悠吹起,有些凉。
柳福儿眯着眼,抓着被风吹得向后扬起的半臂,目送船渐渐走远。
甲板上,张成遥望逐渐转成黑点的人影,轻吐了口气。
这些日子自家兄长镇日黑着脸,不是横挑鼻子就是竖挑眼的。
现在,终于离开这里,他的苦日子也可算到头了。
张成转了转绷得死紧的肩膀,走到张武身后。
“大兄,家主可是有什么吩咐?”
张武看了眼兄弟,表情剧烈变幻了下。
“怎么了?”
张成怔了下。
“莫不是家主不允咱们回,”张成脑子转了下,突发奇想,“让咱们在这儿清缴契丹余孽吧?”
张武抿了抿嘴。
要真是那样,倒也好办。
成与不成,他们尽力了,家主自然心知。
张武再次攥紧,手心里的汗水打湿单薄的信纸,氤氲了上面的字迹。
“看来是真的了。”
张成做了个古怪的鬼脸,又搓了搓脸,恢复正常模样。
“既然是家主之命,那就打吧。”
“大不了豁上这身血肉,杀他个血流成河就是。”
张成下巴微扬,胸脯挺起。
很是豪壮。
看着这样的他,张武的心忽的就是一松。
是了,他们都是有着一腔热血,保疆守土的汉子。
家主是明理知情之人,岂会以私情乱了军法?
只是,张成这次真的是做错了,惩处的免不了的。
张武看着兄弟,“我们确实走不了了。”
“不过不是去打余孽。”
“而是护送柳城主回返。”
第六百一十四章 后事商议
这厢,送完八千兵士,柳福儿便回了馆驿。
绕过几道游廊,周围的环境变得荒僻安静起来。
柳福儿左右望了望,见没有人影才转去一有些破败的院子。
进了门,她快步来到侧面的厢房。
轻轻叩了六声,她停下道:“是我。”
屋里传来几声洗漱响动,没多会儿,门从里面拉开。
柳福儿闪身入内,将门带上。
“他怎么样?”
柳福儿低声问。
“很老实,不吵也不闹,”回答的事早前那个哨探。
耶律此人实在非同小可,柳福儿实在不想假手他人,便把他留下来。
两人一道进了里间。
耶律齐坐在床的里头。
此时,他身上已经是本朝孩童打扮。
见柳福儿进来,他浑身哆嗦了下,手里的玩具一下的掉了下来,掉进跟前散着些木制玩具里。
“这是,”柳福儿挑眉,转而看哨探。
哨探干笑了声,道:“呆着儿也无趣,我便请张都尉帮忙准备了这些。”
“他玩着就老实了。”
柳福儿蹙眉。
这孩子看起来也不小了,怎滴还玩这种东西。
哨探似乎瞧出柳福儿疑惑,上前一步,低声道:“这孩子脑袋好像有点不大灵光。”
柳福儿嘴巴微微张了张。
想起那儿抓他的时候。
当时她还以为是这孩子吓破了胆,原来是……
“傻了?”
柳福儿小声问。
哨探点头,“不过也不是太傻,我觉得他其实心里都明白。”
柳福儿嗯了声,来到耶律齐跟前。
耶律齐缩了缩肩膀,整个人往后蜷缩起来。
柳福儿放缓了表情,尽可量的表现出和善。
“你的族人前些日子就回去了,你可要过去找他们?”
耶律齐嘴角翕翕,眼底闪过一抹眷恋。
半晌,他呢喃,“姆么。”
“那是,”柳福儿柔声问:“是那个照顾你的人?”
耶律齐抿着嘴,眨巴着眼。
“他应该也回去了。”
“不然我送你去找他?”
耶律齐看看柳福儿,又看看哨探,微微摇头。
“姆么,”他试探的去摸最近的玩具。
柳福儿轻轻叹了口气,起身往外去。
哨探看了眼耶律齐,急忙跟上柳福儿。
两人立在门边,柳福儿低声道:“想办法跟他处得再好些,看能不能掏出驻地在哪儿。”
哨探明了此事重大,忙正色应了。
“这两天我回去寻一下,再给他弄些玩具回来。”
柳福儿望了眼里间,走了出去。
门在她出去的一瞬重又扣紧。
柳福儿警惕的望了望周围,再次快步出了院子。
回到自己居住的院落,才走到游廊,就看到卢龙节度使远远走来。
她笑着迎上去见礼。
卢龙节度使笑着回礼,道:“惭愧惭愧,城主才刚进门,某便来叨扰。”
“大人客气了,我在这儿就是一闲人,每日游手好闲,谈什么扰不扰的,”柳福儿笑着回,微微退后,执晚辈礼。
卢龙节度使微微弯了下眼,行在前面。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正厅。
落座后,卢龙节度使道:“适才,我派去外面的六路哨探皆已回报。”
“蛮子已经退去两百里之外,其中一支已经开拔,看样子是打算回驻地了。”
“这样就好,”柳福儿松了口气。
没有了耶律齐,这些人果然再不齐心了。
“只是,”卢龙节度使道:“余下三支还没有动静。”
“看着像是要驻扎下来的意思。”
他侧目看着柳福儿,有些小心,又有些期盼。
柳福儿心里一阵苦笑。
她要是有人,就不会跟汪家借兵了。
“再等等吧,”柳福儿道:“让城外的百姓多注意些,再过半月,要是契丹不退,今年的耕种就停了吧。”
“至于口粮,”柳福儿顿了顿,心里盘算了会儿,道:“我会让人送来些,先应应急。”
“这,”卢龙节度使站起身,拱手的同时,头深深埋下,“多谢了。”
柳福儿赶忙起身回礼。
两人再次落座,柳福儿道:“另外,若今年耕种停了,不放把这些壮丁组织起来,他们是这里的土生土长的,定然比其他人更加爱护这里。”
“我也有此打算,”卢龙节度使道:“实不相瞒,这些年我一直这么做的。“
“只是,”他有些不好意思。
“边地这里,每年秋收之时,差不多都要跟蛮人打上几仗。”
“虽说都是小打小闹,可也很影响收成。”
“因此,”卢龙节度使轻咳了下,“粮饷上实在紧张,召集的人数上,也就受限许多。”
柳福儿微微点头。
“若这样倒也好办,”她道:“以后,每年我会送来五百石,算作他们的嘉奖。”
卢龙节度使快速算了下。
五百石粮可不是个小数目。
壮丁的粮饷要比正规兵士低上不少,五百石已差不多够召集城里城外所有的壮丁了。
“柳城主,这,“卢龙节度使激动得面色泛红。
柳福儿笑了笑,“这事就从今年,现在开始。”
“是,是,”卢龙节度使站起来,脚步微移,大有立时冲出去的意思。
柳福儿笑着起身,拱手,“那就有劳世叔了。”
卢龙节度使赶忙拱手,“我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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