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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门锦绣_小染-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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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数灰尘便伴随着马蹄疾驰而过飘扬起来,顿时呛得所有人都咳嗽不止。

    李勇就一边咳嗽,一边很想破声骂娘,可他到底也知道,他这一行人如今已经就快离开大同府的管辖地界儿,这马队他又不知道是何方神仙。

    他不过一个百户,顶多在大同府有些脸面,却也照样有很多人他都惹不起不是?

    谁知也就在这一念间,已经疾驰而过的马队却突然停了下来,旋即就又有一匹马调转马头朝着他们这边行来。

    等这匹马行得离着他们的两辆马车不过十几步远了,那马上之人便摘了马灯提到眼前,定睛朝李勇一行人望过来。

    李勇急得直想跳脚——这人一定是路过时便瞧见大姐站在车辕上了!

    他便一边伸手去摘自己的腰牌,一边低声吩咐身边两个随从护卫好大姐;却也不待他迈开脚步朝那人走去,就听得那人扑哧一笑。

    “我就么,怎么方才经过你们身边时闻见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原来果然有人挂了彩。”

    锦绣不由得有些惊骇。

    之前她虽然拿着发钗将车夫脖抵出了血,可她也并没想要人命,那几滴血哪儿会发散出什么血腥味儿,难不成这人长着狗鼻!

    可她随即就又听那人一声轻笑:“咦?你这丫头是容三哥什么人?”

    也正是这人出这句话来之后,李勇已是彻底看清了来人面貌,他连忙跑几步来到这人马头跟前,单腿屈膝跪地抱拳道,锦衣卫大同千户所李勇参见方大人。

    原来来人正是清河大长公主的外孙方麟,别看他刚满二十岁,去年便已官居北镇抚司镇抚,虽这官职比指挥使还差着几层,论公论私也足以令李勇软了膝盖。

    而这李勇既是给指挥使做过长随的,做了百户后又要时常回京城办差,方麟又怎会不认识他?

    “原来我的眼力还不错,果然是容家人!”方麟就笑着轻轻朝他虚晃了一下手中马鞭,以此招呼他起身话儿。

    李勇这才如释重负的站起身来,却也不敢接了方麟方才那句话,锦绣就是他的旧主容程容指挥使的亲生女儿。

    只要这马队不是山匪,他已是该连念一百个阿弥陀佛了;至于大姐归京后的事儿,他哪里掺和得来?又哪能这便替指挥使认下她?

    锦绣闻言亦是松了口气。

    虽她方才也有些害怕来人是追缉她娘的,她娘到底没跟她一行,哪里用得着她太过担忧。

    可若这马队还是那个什么“容三哥”的相识,她不是更不用担心她娘了?

    殊不知方麟早从锦绣站着的位置上便已判定,那车夫脖上的血迹定是这丫头造成的,再加上这丫头长得这个模样儿,不禁令他好奇心越发重了。

    他便又笑着用马鞭虚点了点她:“你这姑娘到底是容程什么人?我怎么瞧着你和他长得一模一样?”

    “若你是容程的女儿,还不快下车来拜见表舅父?姑娘家见了长辈还站在车辕上,成何体统!”

    锦绣难免皱起眉头朝他望过去。

    她当然已从这个方大人的话语中猜到,那个“容程”想必便是她那个混蛋爹了。

    可眼前这位所谓的方大人也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凭什么张嘴便充大辈儿?

    他若只是充大辈儿也就算了,可又自称是什么“表舅父”——她娘可没有这样的表亲,他这是从容三儿的妻室那边论的?

    敢情她这是还没回归父族,便先被“嫡母”的亲戚捏在手里了?!

    “咦?你这丫头这是什么眼神儿?”方麟登时觉得越发有意思了。

    他既是还要唤容程一声容三哥,又自称是锦绣的表舅父,他又怎会不知道容程的底细。

    别看他那容三哥今年已经三十四了,真正成亲不过是九年前,那原配还过门一年便死了,后来续娶的便是他表舅父安亲王家的幼女。

    那么眼前这个长得与容三哥十成十相像的丫头,定是容三哥的私生女了?

    他可不是有些好笑,好笑于怎么这丫头都十几岁了,他却从未听过一点点风声,他容三哥还真是长了一张死紧死紧的嘴。

    非但如此,这丫头竟然还没有一点点外室女的觉悟,连看人的眼神都不掩饰好恶,看来几天后的容家可有热闹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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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一起上路

    既是众人在路上又这么耽搁了一会儿,天色已是逐渐放亮;外带着方麟手中的马灯亮得很,锦绣也便一眼瞧出他脸上的玩味与幸灾乐祸。

    她就忍不住又有些恨恨的,恨她娘想不开、偏要将她送还父族,殊不知她这厢还在半路上呢,别人都已经期待起了她回归父族后的笑话儿。

    她当然知道眼下这年代与她前世大不相同,单凭她自己个儿一个姑娘家、在这样的规矩礼法重压之下,根本连蝼蚁都不如,肯定闹不出多大风浪。

    因此上她又怎会不懂,这位方大人哪里只是想看她的下场。

    这人定是想到了她父族那些人,以及那些人等到她回去后,又会生出什么样的反应,那反应必然热闹得很,不准还会成为京城里的半年笑谈。

    只是她想归想,她又怎会因此生出惧怕?

    她虽然万般难以接受她娘这样的决定,也不过是不想离开娘罢了,她哪里是在乎父族不是什么好去处!

    她就假作并不曾看见方麟的神情,也没听到他不停口的追问,一步便跨离了车辕,径自扭身进了马车轿厢。

    就算她娘已经跟她摆明了真实身份,她也还没猜透她娘为何不惜药晕了她也要送她离开呢,她哪里有工夫搭理旁人!

    更别提这位方大人虽未穿着官服,他与马队里那些人可全是一身黑色骑装,连李勇这个锦衣卫百户见了他都要下跪,这些官差哪里是她惹得起的?

    怎知就在她才刚回到轿厢落座,便又听得方麟一声轻笑,是轻笑却带着一丝恼怒,仿佛在恼怒她的无礼。

    好在也不等锦绣细细寻思对策,就听方麟轻声问李勇道,最近这些日可曾发现大同府有什么不同以往的动静儿。

    “……线报……我奉命前来缉拿……余孽,谁知扑了个空。”

    这话语声虽是断断续续的,令锦绣无法听清全部,“缉拿”与“余孽”几个最要紧的词儿却声声往她耳朵里钻,又一直钻进她心底,才刚消失的恐惧登时又回来了。

    难道这方大人真是前往大同府缉拿她娘的?!

    那就怪不得那容家分明不是什么好去处,她娘早之前也便一直下不定决心送她回去,终于还是宁可药晕了她,也要将她送走!

    那她娘又该怎么办?这马队里的人个个儿这般精悍,若真被这些人找到她娘的藏身之处,她娘岂不是无处可逃!

    她也便根本不顾方麟最后那句话,“谁知扑了个空”,更来不及因此便替她娘庆幸几分。

    谁叫她清楚得很,如果她娘的身份果真暴露了,哪怕这种年代出行不便,寻人也难,她娘躲得初一容易,却未必躲得过十五。

    锦绣伸手便要去推车门,同时调整了脸上的神情,也好叫她自己个儿笑得更像个真正十四岁的姑娘,再在推开门后装出殷切的样,顺着方麟的话喊他一声“表舅父”。

    可是就在她的手已经碰到了车门时,她突然就停了下来。

    要知道她方才可搭理这人都没搭理!

    若她此时突然摆出一副懂礼数的样来,管一个从未谋过面的人叫表舅父,这岂不是奇怪得很!

    她是想先跟这人套个近乎、再多打听些消息不假,譬如不知表舅父昼夜疾驰前来大同府是办什么差,也不知表舅父的差事办得可还顺利。

    不论这些人到底是不是为了追缉她娘而来,她好歹也得知道她娘到底逃过没逃过这一劫不是?

    可哪怕换了她是这位方大人,她也不会上这个当啊!

    别看这人口中声称她要唤对方一声“表舅父”,这也不过是瞧着她与那个容三儿长得像罢了。

    除此之外她还有什么依仗,她怎么就敢断定这位方大人能跟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身边两个丫头便眼睁睁瞧着她又将推车门的手飞快缩回来,两人难免对视一眼又一眼,眼中全是疑惑与担忧。

    倒是其中一个更机灵些,顺势便想起临行前,李百户曾经交代她们二人,万一姐要闹腾,可得尽早告诉姐那信的存在。

    外加上锦绣方才便将车夫挟持了,还用一支发钗将车夫的脖戳了个皮破血流,这丫头慌忙出声道,姐不如先看看太太给您留的信吧。

    见这丫头一边话一边指了指她的胸前,锦绣这才觉出怀里是有些硌得慌,敢情她娘这是给她贴身放了一封信。

    她便连忙扭身避开两个丫头的目光,悉悉索索从怀里将那封信掏了出来,谁知这时就又听得车外传来喊着重新上路的声音,锦绣顿时被吓了一跳。

    她怎么糊涂了!那个方大人和他的手下一大群人还在外头,她就敢看娘留给她的信?

    万一这些人就是为着缉拿她娘而来,这封信里又写着她娘的去向,等方大人从李勇那儿得知此事,再跟她娘对上号儿,她这岂不是手递手的将娘卖了!

    她就飞快的又将那封信重新揣回怀里——只要那位方大人瞧出了她与容三儿长得像,已是认定了她就是容三儿的女儿,她又是个十几岁的姑娘,那人就不能来她身上搜查。

    如今外头已经喊着要赶路了,等方大人带着马队离开了,她们这些人再坐着马车慢悠悠往京城去,她再悄悄看信不是也不迟?

    谁知等锦绣刚刚将信贴身藏好,轿厢的门也被轻轻敲响了,李勇的声音便隔着门板传进来,是他们这一行正好可以和方大人一行结伴上路。

    “方大人五天前带人前往大同,便发觉这一路很是不太平。”

    言之意下便是告诉锦绣,这本是方麟的提议,也是为了锦绣与李勇一行人的安危着想。

    锦绣的心立时咚咚跳个不停——那方大人一行可是快马马队!

    这人放着快马不疾驰而去,却偏要和她们这一方结伴而行,这是已从李勇口中听了什么?

    她便轻声询问李勇道,这样真的好么:“我们的马车赶路如此缓慢,会不会耽误了方大人的差事?”

    李勇便在车门外笑了:“姐放心,方大人本也是回京交差去的,早一日晚一日都没什么要紧。”

    这方麟虽是北镇抚司镇抚大人,又自幼就失了亲娘,却是由外祖母清河大长公主亲手抚养长大的,是娇生惯养都嫌不够。

    那他能不知道路上缓行比快马疾驰舒坦得多?偏要紧赶慢赶回去交一个办砸了的差事,还不知要面对万岁爷何等的雷霆震怒?

    再就算这一趟差事办好了,早回到京城又能休息几日?镇抚司衙门里还不是堆得遍地差事,样样儿都等着打理处置,处处都要劳心劳神。

    锦绣闻言就是一松,原来那位方大人竟是办砸了差事的?

    她也便笑着点头应道,既如此便都听李百户安排——马车就此便与方麟的马队汇合在一处重新上了路,等得车轮声碌碌响起,锦绣这才垂头皱了眉。

    虽李勇将两队人合在一处一起上路的理由得再充分不过,可这当真不是李勇对方大人漏了什么口风,才使得方大人宁愿迟归,也要和她一路?

    锦绣就又伸手按了按胸前揣着的信,同时迅速打定主意,这一路上甭管是打尖住店,都得仔细留意方大人的每一样话语和动作。

    她不但万万不能叫他从她这里看出一点点蹊跷去,更不能叫他询问出她娘的一点点来龙去脉。

    至于他这一趟差事究竟为何而来,能打听出来当然更好,打听不到也不强求,也免得落在他眼里都是麻烦。

    ……这之后也就是大半个时辰工夫,锦绣便发现身边的两个丫头全都困得不行了,每一次的马车颠簸,都颠得两人脑袋一顿,又飞速惊醒。

    她便笑着招呼她们,左右她已是睡了一下午外加一晚上:“不如你们也踏踏实实补个觉,等停车打尖儿时我再喊醒你们。”

    这两个丫头本就都是十来岁的年纪,才刚新被卖出来服侍人的,外加上两人从未坐着马车出过远门,这一路上如此颠簸劳累又缺觉,可不早就熬不住了?

    如今听了锦绣的话,两人便慌忙道起谢来,也来不及庆幸遇上个好话的主家,不一刻便靠在一起沉沉睡去。

    锦绣就趁机将侧窗的帘轻撩出一点点缝隙,朝外头望了望。

    见自己的车边只跟着骑在马背上的李勇,还有他那两个随从,她这才彻底放了心,从怀中重新将那封信掏了出来,借着侧帘的缝隙透进来那一点亮光,认真看了起来。

    也就是这么一看之下,她才算对自己的父族与她那个混蛋爹有了一个初步认识;原来她爹叫容程,出身于辅国公府,已是做了十年的锦衣卫指挥使。

    锦绣默默的将信从头看到尾,双手忍不住泄愤一般、用力将那信纸彻底揉成一团。

    原来这封信上的全部话语,都是为了叫锦绣得知父族的状况罢了,再借此告诉她,单凭她父族的显赫身份地位,便能护得她一辈。

    而她娘将来的去处却不曾在信中提到只言片语,更别论她娘的过去了。

    那么锦绣还有什么不懂,她娘分明是用这种方式告诉她,不论是她娘的过去还是将来,从此再与她无关?

    亏她还以为她娘会在信里交代她一个妥帖法,等她在父族彻底站稳脚跟,也好寻找娘的下落,哪怕母女俩不能团聚,也能时不常见上一面!

    亏她还以为父族既然如此显赫,混蛋爹又有着这么一个牛气冲天的身份,她也许便能想方设法借助这容家之手将娘洗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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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太轻狂了

    只是别瞧她娘全然没留下一点点与她娘自身相关的话来,锦绣又怎会甘心?

    她娘是连丁点儿去向都没透露给她知道,更别论给她留下找娘的法,看起来很是令锦绣无从下手。

    可那容家既是被她娘得如此显赫,她又不得不回归这个勋贵父族,那就且看她怎么借助这一家,哪怕千难万险,她迟早也要找到娘,再给娘挣出一个能够容身的地方来!

    单她那个混蛋爹竟是锦衣卫眼下最大的头目,只为了前程计较,从他那里就不会主动将她娘的身份透露出去不是?

    锦绣当然便有些期待,到时只要她一意想找到娘,再给她娘换一个新身份,哪怕不能服她那个混蛋爹,至少也能胁迫他,总之都能叫他帮把手……

    这时锦绣方才发觉,她已将手中这封信揉做了一团。

    她便连忙松了手,又赶紧将信纸一点点展开抚平——而她本来还打算彻底将它一点点撕碎,再拿水泡烂它,也免得叫人从中瞧出她娘的去向。

    现如今这封信里既是没有她担忧的事儿,她可不是得好好儿留着它?

    这样哪怕有人得知她娘给她留下一封信,若是追问她追问得紧了,她也可以拿着它给人瞧瞧,也算是变着法替娘择去嫌疑了。

    这字里行间可没有见不得人的话!她娘也根本不是什么锦衣卫密谍,她娘就是一个普通妇人!

    若有人想从她宋锦绣身上与这封信中探寻她娘的去向,根本就是打错了主意!

    锦绣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将抚平的信纸重新叠好塞回信封,又将它重新贴身放好。

    而此时天色已是彻底放亮,车马亦在进入一处镇后缓行起来,看起来像是打算找个铺吃早饭。

    锦绣就轻声将两个丫头唤醒了,又笑着将手指举起来轻嘘了一声,也好叫这两人万万莫漏了嘴,她们根本没顾得照顾她、就自顾自睡着了。

    这两人虽是李勇买来服侍她的,也许到了京城根本不能跟她进容家,只是服侍她这短暂的一路罢了。

    可万一呢?

    万一容家是个好话儿的,她又坚持将这两个丫头带在身边,容家也答应了,她若从现在开始恩威并重,也好从这一步就开始笼络培养自己人不是?

    要不然哪怕容家可以接纳她,她却是孤身一人进了那大宅门,身边是个人就全是容家的夫人太太们安排来的,不是眼线也未必待她多好,她岂不越发孤掌难鸣!

    那个明显更机灵些的丫头立时便看懂了锦绣的用意,姐仿佛怕她们被那李百户责怪,这才叫她们不用张口请罪。

    她便腼腆一笑,也就未曾将那请罪的话语出口,又不忘悄悄伸手戳了戳同伴,好叫同伴也不要出声,这才无声的对锦绣低了低头。

    这般等得两个丫头打开车门,打算扶着锦绣下车时,迎在车下的李勇就一点也不曾发现有什么不妥。

    尤其是锦绣在后面这一段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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