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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门锦绣_小染-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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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这一上午辛苦了,快坐下尝尝我做的红烧肉对不对味儿!”锦绣欢快的拉着她娘坐到桌边。

    “厨房里还炖着骨头汤呢,我这就去端来!”

    殊不知等她才刚离开正屋去了厨房,宋银屏便从荷包里掏出一个拇指大的药瓶来,先倒出一点和在锦绣已经盛好的饭里,想了又想,便将剩余的药全数倒在茶壶里。

    或许就是宋银屏的伤势又有些加重的缘故,再不然便是她生怕药量过大害了女儿,她的手难免抖得厉害,险些便将手中的茶壶跌落。

    待她重新坐回座位上,手倒是不再抖了,眼里的泪水却怎么都忍不住了,扑簌簌跌到桌上,瞬间便将木纹染出重重一片深色水渍。

    锦绣端着汤回来后,却以为她娘只是舍不得大同府这个旧地,再不然就是舍不得她爹那个负心汉,唯恐她爹哪天回心转意前来寻找她们母女,却找不到人。

    她就一边端着碗给她娘盛起汤来,一边软语轻声又不失欢快的笑道,娘不是还有我么。

    “等我们到了南边落了脚,娘便只管在家享清福吧,我去盘个面馆儿做买卖养活娘。”

    “大同府的面食那么多花样儿,南方人一定没吃过没见过,还怕生意不好做?”

    “娘若不想叫我不嫁人,大不了我便招个老实厚道的上门女婿和我一起孝敬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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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被药倒了

    此时无比欢快的锦绣也就万万没有想到,她展望的未来虽已是再平凡不过,却早就注定成空。

    待她陪着她娘用罢了这一顿饭,也不等她将碗洗干净,就已是困得眼皮直打架了。

    她难免强打着精神腹诽起来,她昨夜是睡得晚了些,可她到底还年轻,这副身体又向来好得很,怎么就一点儿也熬不得夜了。

    不过若是这就去睡个午觉也不错?

    如此她才能养足精神,睡醒了再好好收拾些必要物品,明儿一早便陪着娘离开这个鬼地方不是么?

    锦绣这么一想便踏实极了,等她头重脚轻的回了屋,头才一挨枕头便觉得眼皮越发沉重,嘴角还来不及绽出一丝微笑,就已彻底酣睡过去。

    这之后也不过是两刻左右,李勇便来了。

    他先将宋银屏递来的两个大包袱接到手,还来不及放到门外马车上去,便瞧见她进了厢房,眨眼间便将沉睡的锦绣抱了出来。

    李勇不由得有些咋舌,咋舌于别看这位宋娘娇娇弱弱的,走起路来都仿若风摆柳,原来却也有把力气。

    只是就算宋娘手无缚鸡之力,这沉睡着的丫头既然是指挥使的女儿,他李勇又能帮上什么忙,难不成他还敢帮着宋娘将人抱到马车上?

    倒是他头午紧赶着买了两个丫头来,如此也好叫大姐在路上有人服侍;李勇便慌忙伸脚将院门拨开,连声招呼两个丫头过来帮把手。

    也正是这么一转身,他便清清楚楚瞧见了锦绣的面容,就险些将手中的包袱全都跌落在地——宋娘不是跟他,指挥使这个女儿和指挥使长得有六七分相像么?

    怎么如今看来,这位大姐分明是和指挥使一个模刻出来的,这哪里只是六七分像,这分明是十成十的像,就连双胞胎也没有长得这么像的!

    李勇赶紧跑几步,紧跟在宋银屏身后来到马车边,先将手中的包袱都放在车辕上,便慌慌张张伸手替这母女俩打开车门。

    等宋银屏努力将女儿抱上马车,又将她放平躺好,额头上已是渗出豆大的冷汗珠,左后背心疼得几乎要撕裂,脸色也惨白的不像人样儿了。

    李勇还以为宋银屏这是累脱了力,就不迭声的告起罪来,直道女儿家的清白最要紧:“……宋娘可别怪我不曾帮手呀。”

    他当然不能不告罪,谁叫那位大姐身份太过贵重,那可是指挥使的亲生女儿,也是唯一的一个女儿。

    他也就不等宋银屏摆手声不要紧,便索性跪了下去,连他一向自恃的百户身份也不顾了,更遑论自打他进了大同锦衣卫千户所,便一直耀武扬威的模样儿。

    “还请宋娘救我一命,和我一同归京!”他低头哀求道:“否则等我到了京城,无法与指挥使大人交待!”

    话本来他只听得宋银屏叮嘱他,让他备上一辆马车来接女儿就成了,他心头还有些窃喜,窃喜的便是既然这位宋娘不跟去京城,他只需要将大姐平安护送回去便好。

    如此他便不用怕这位宋娘跟指挥使告状,他当初不但百般不信车里这位大姐是指挥使的骨血,还惦记着趁机吃一吃宋娘的豆腐。

    他那豆腐当然是没吃成,只因他也怕这一切其实就是真的;哪怕他再想占宋娘的便宜,也得等确定她的女儿是个赝品再也不迟。

    可谁叫他这些日出入这处院好几回了,每一回都被车里这位大姐看在眼里呢!

    因此上就在宋娘一早去找他叮嘱时,道只有女儿随他进京,他虽有些惊讶,惊讶于这位宋娘倒是个有骨气的,又惊讶宋娘竟果然对他委以重任,到底还是松了一口气。

    大姐是瞧见了他频频出入宋家不假,可他到时只需他为了给宋娘母女当差,也好商议如何护送大姐归京,圆谎还不好圆么?

    只是眼下他既然真真儿瞧见了大姐的容貌,他突然就觉得……若是叫宋娘这个给指挥使生养过的女人流落在外,恐怕他不好跟指挥使交差。

    再他与大姐到底男女有别啊,大姐的亲娘若不一路跟随,他岂不是还未上路便已担了一身的麻烦?

    他当然也就顾不得什么里面了,先哀求着宋娘与他一同归京是真的。

    谁知宋银屏虽是旧伤疼得紧,疼得她满脸冷汗,乍一瞧着李勇突然没了骨头,竟然抹头给她跪下了,她还是扑哧一声笑了:“瞧瞧李百户这话儿的。”

    “李百户既是早就过,你们指挥使大人在外头像我这样的女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带我回去交差有这么要紧么?”

    眼见着跪在下头的李勇冷汗直冒,冒得只比她多不比她少,只差一头给她磕在地上求饶,求她万万不要再提过去的事儿了,宋银屏这才慢条斯理抽出帕擦了擦脸,又淡淡的笑起来。

    “那我便不妨教李百户一句话,也算是救你一命。”

    “等你到了京城见到你们大人,你便只管跟他讲,我宋氏不过残花败柳罢了,今生再不敢往他面前去。”

    李勇登时大骇——这话哪里是救命,这分明是要命!

    哪怕这位宋娘果然就是残花败柳,这话又怎能从他口中讲出来,这不是硬生生扒了指挥使的脸面往脚底下踩么!

    看来宋娘虽然不跟去京城,也要与他报那当初被他轻视、又险些被他轻薄的仇了?!

    “李百户此言又差矣。”宋银屏笑道:“我若是非得将李百户当做仇人待,哪里真敢将我的眼珠女儿交给你护送?”

    她这话语虽软,却在无形中带了几分强硬,李勇只得颇为颓败的从地上爬起来,深知她既是连这话都出口了,想来便已铁了心。

    而他既不敢硬扭了这女人一同归京,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宋银屏眼看着他不再坚持,这才缓缓从马车上溜下来,又缓缓笑着指给他瞧,那个包袱里装的是什么,这个包袱里装的又是什么。

    “我的女儿我知道,等她路上醒过来必是要闹的,单凭李百户与新买的两个丫头必然降不住她,你带着的随从更是使不上力。”

    “到时李百户便告诉她吧,她的怀里有封信,等她看完必会老实。”

    ……李勇一路骑着马跟随马车离开后,心头难免含糊极了。

    既然宋娘都知道大姐醒来定会闹个不停,那封信就真的会管用么?

    他就有些后悔,后悔于宋娘都不惜将大姐药晕了抬到马车上来,他怎么就忘了再跟宋娘要些药来,等路上眼看着药力将过,再给大姐补上点儿。

    可他既然已在锦衣卫当差十年之久,他又怎会不知道这样的东西不能多用?

    万一等大姐一路昏睡到京城,醒来却成了个傻,他不是找死么!

    他便彻底打消了继续给锦绣喂药的念头儿,转而提心吊胆的交代马车里两个丫头,万万时刻留意着大姐的状况,一旦人醒了可得赶紧跟她讲,她娘给她留了封信,就在她贴身的衣裳里塞着呢。

    如此既省得大姐当时便喊闹出来,也免得再闹出更大的事儿来,譬如推开轿厢门就要跳车。

    这位大姐既是指挥使的女儿,长得又与指挥使十成十的像,骨里便该和指挥使一样脾性儿,那她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这之后也就因着锦绣一直昏睡在车上,李勇这日夜里也没敢带着众人投宿,而是一直趁夜赶路。

    他再怎么顶着锦衣卫百户之名,仿佛无论做起什么事儿来都该天不怕地不怕,这位大姐却是指挥使的女儿不是么?

    若是带着还在昏睡的大姐进了客栈,再落进旁人的眼里,这岂不是坏了大姐的闺誉,就是杀他一万回也不够赔的。

    他也便万万没有想到,等到这日后半夜里锦绣被渴醒了,那两个丫头却早在轿厢里睡得天昏地暗……

    李勇早在天未黑时便去沿途卫所又要了一辆马车,以备着夜里赶路太过疲乏,也好弃马上车睡一会儿,只可惜他心头有事儿,一直都没睡踏实。

    待锦绣的一声破天惊叫在前头那辆马车上响起来,他慌忙弹腿坐起,谁知一头便磕在了轿厢顶壁上,眼前顿时冒起了无数金花儿。

    他缓过神来再唤停马车冲下去,便瞧见锦绣已经出了她的轿厢,手中握着的发钗仿若一把利刃,就那么直直的顶在车夫脖颈上。

    “你们都别过来,否则我便杀了他!”锦绣立眉怒喝。

    见李勇果然缓了脚步不敢再逼近,他那两个随从与两个丫头更是再不敢动作,她却依然毫不放松。

    “可别叫我瞧见你们的动作,若被我瞧见了,我便扎疯拉车的马,大不了大伙儿同归于尽!”

    如今天气虽然才进初冬,夜里却要比白天冷上三五成也不止,可等到锦绣出这番话来,李勇登时便觉得后背心已被汗湿。

    “大、大姐可别乱来!”他慌忙又往后退了几步,也免得真激怒了锦绣。

    而他不但未曾张口便“宋娘给你留了信”,又只管口中喊着“大姐”,便也足见他是个聪明人了。

    锦绣果然就被他这声称呼吸引了注意力。

    这位李百户竟然如此唤她?也就是……她娘的身份并不曾暴露,她也不是被人将她与娘一起药倒了,再被押解回京城?

    只是这李勇昨夜里才趴过她的窗根儿呢,锦绣又怎会被这么一个称呼喊老实了?

    她听得李勇那一声后也不过呆愣了瞬间,便又将那枚发钗往车夫脖上更加用力的抵了抵。

    那枚发钗本就是她娘为她特地当做暗器打造出来的,再不像寻常金银那样柔软,她的手只需多用两分力,众人便眼瞧着那车夫的脖上顿时渗出血来。

    “我娘呢?”锦绣目呲欲裂的怒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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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血腥味儿

    其实锦绣醒了后,并不曾立时三刻喊出声来。

    她虽是被极度的口渴渴醒的,头也有些闷闷的疼,等她睁开眼后还是立刻分辨出来,她此时所处并不是她的厢房,倒是更像睡在马车上,马车还正在赶路。

    她一时便难免有些惊喜,惊喜于她娘竟在她睡着时便带她上了路,原来她娘也想尽快离开大同府这个鬼地方,赶紧往南方去。

    可她随即又心惊起来,只因她目力极好,马车里虽是昏暗无光,她也能隐约瞧见身前有两个丫头正靠着车厢两侧壁板酣睡,却到底没有她娘的影。

    虽她们娘儿俩手上并不缺银钱,可除了她太年幼时、家中也请过一个中年妇人帮忙照顾她,等她满了五岁后,眼见着她越发懂事,她娘便将那妇人打发了,从此家里再无下人。

    如今细细想来,她娘也定是不愿家里常年住着外人儿,再将底细多少看了去——那这车里的两个丫头又是哪里来的?

    如果这一次果然是她们娘儿俩的逃命之旅,依着她娘惯常的心,哪儿会在出发前便着急添人服侍,也免得有心人顺着大同府登记在册的奴籍一路追踪而来,将逃命的大事全败坏在两个丫头身上?

    这就更别论锦绣已经隐约知道,自己应当是被药晕了,要不然她也不会从中午一直睡到深夜,更不会醒来后便头疼欲裂。

    只是她也不愿相信,那给她下药的其实就是她娘。

    她娘早之前虽然一直坚持叫她回归父族,不是到底也被她动了,连院和铺都很快出手了么?

    若她娘只是假装被她服,这才方便她娘药晕她,她此时岂不是就在被迫离开娘、被迫去找爹的路上?!

    锦绣也就不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打算先将外头赶车的车夫逼停了再也不迟。

    她便悄无声息的摸出轿厢,先是扯开嗓惊呼一声、吓得车夫立刻勒缰停下马车,这才从容的拔下头上发钗,手疾眼快的抵在了车夫脖上。

    那么现如今竟被她听得李勇张口就唤她“大姐”,锦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别看她娘天生便在骨里带着一股不清道不明的柔媚,其实她娘本来就不是那等随随便便、狐媚魇道的妇人!

    她娘屡次三番将锦衣卫的人带回家,先是假作守不住妇道,后来又亦真亦假的告诉她,如此做只是为了托人打探她爹的下落,这一切根本全是假的!

    她娘分明是早就知晓她爹的下落,这才不停的往家里领人,也好托付最妥当的人选将她带走、将她一路送到她爹面前!

    那天夜里这李勇之所以趴了她的窗根儿,也许就是想等她睡下后,便听从她娘的话带她上路!

    而她既然一直摆出一副不甘愿的模样儿,甚至连她宁愿终身不嫁、也不要回归父族的话儿都了出口,她娘可不是毫不迟疑的药晕了她?

    锦绣就一边厉喝着怒问李勇“她娘呢”,一边心里已是明镜儿似的,她娘定然前脚将她托付给李勇后,后脚便独自离开了娘儿俩一同生活十四年的院。

    此时莫她立刻就掉头冲回大同府,哪怕她从此后的岁月里使出浑身解数,历尽千辛万苦、历尽无数春秋,再一点点翻遍这大明朝所有角落,恐怕她也再难见到她娘了……

    锦绣的眼泪便随着那声怒喝,争先恐后的滚落眼眶。

    她是带着前世的记忆出生不假,可她娘也是她这一世的亲娘啊?她娘怎么就能如此狠心,不要她便不要她了?

    李勇也便不等赶紧告诉她一声,她娘给她贴身留着一封信,待大姐看过那封信便什么都清楚了,就眼睁睁瞧着方才还像猎豹那般凶悍的锦绣失声痛哭起来。

    他登时便有些手忙脚乱——这、这又是怎么一回话儿的?

    他可是先还在心头腹诽道,就是指挥使像大姐这么大年纪时,也还是个温文尔雅的半大公模样儿,为何这位大姐却如此凶悍呢。

    可她旋即便又哭得像个委屈滔天的孩了,他这脑都不够用了啊!

    李勇也便劝都不敢劝一声,只管连声命那两个丫头快将锦绣哄一哄。

    却也不等李勇的话音落下,众人便都听得身后来路上渐渐传来一阵马蹄声,此时天色虽然还未放亮,那马蹄声却是清晰得很,还离着众人越来越近了。

    痛哭的锦绣更是比众人还更早听到这阵马蹄声的,她的哭声不由得一滞,心头也不由得有些惊喜。

    也许来人是她娘?她娘送走了她便后悔了,也便快马来追赶她?

    她便慌忙擦了泪,一直抵在车夫脖上的钗也被她收了起来,只管直起身来站在车辕上、极力朝来路望了过去。

    只是还不待她看清什么,她便已听出那马蹄声并不止一匹马,而是至少十几匹一个马队,令她顿时又有些失望,失望中还带着两分恐惧。

    马队便在锦绣的复杂心情中,渐渐离着她与李勇一行人越来越近了,每一匹马脖上头吊着的马灯都越来越亮。

    李勇连忙压低声音哀求锦绣道,大姐不如赶紧回车里避一避,这条路上经常有那赶路的行商,甚至还会有拦路抢劫的山匪。

    哪怕来人并不是什么坏人,也不能叫旁人将大姐的脸看了去啊,姑娘家的声誉比什么不重要?

    “等马队过去了,我再跟大姐细您想知道的事儿也不迟啊。”李勇就差跪下来求她了。

    可也不知是李勇张嘴张得太慢了,还是那马队的脚力太好,他的话才刚出口了半句,那马队已是到了一行人身边,速度也一直未曾减缓。

    无数灰尘便伴随着马蹄疾驰而过飘扬起来,顿时呛得所有人都咳嗽不止。

    李勇就一边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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