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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锦_雾冰藜-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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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皇上不是先皇的血脉?知道这是在做什么吗?你们这是在暗示哀家对不起皇上,你们这是在侮辱先皇,侮辱哀家,这样的人就该当场杖毙,皇上还犹豫什么?”
太后瞪着皇上。
皇上苦笑,他不是在犹豫,只是在齐宸靖第一句话说出口时,他就知道今日之事不能善了。
他在等丁刚。
只是丁刚去了有一会儿了,怎么还没回来?
老宗正看了看皇上,在他没开口之前,抢先喊道:“我有太祖皇帝所赐玉牌在此,今日必须得为大梁江山一正血统。”
“安王有先皇托梦的谕示,又有人证在此,太后若是问心无愧,为何不敢和安王对质?”
太后气的嘴唇一哆嗦,指着老宗正,“住口,哀家为何要当庭和他对质?”
老宗正上前一步,对着殿下站立的各位大臣,将玉牌高举过头顶,道:“在场的各位,有的是历经两朝或三朝的元老,有的祖上也是跟着太祖皇帝打江山的,我们忠心的是太祖皇帝带着各位的祖辈们辛苦打下的江山,是大梁齐氏的正统血脉。”
“今日既然已经在此,难道各位不想知道我们一直以来所忠的君到底对不对?”
“今日我以太祖皇帝所赐的玉牌为誓,若是我刚才说的话有半句不实,我愿以死向太祖皇帝和先皇谢罪!”
齐宸靖则双手背在身后,长身玉立,现在老宗正背后,面色淡淡,“本王从不打诳语,今日之事,还请各位大人为本王做个见证。”
老宗正的话字字铿锵,砸在殿下站着的各位大臣耳朵里,如同重捶一样在声声敲打着他们的心。
而齐宸靖的话则如一把挠痒痒的刷子,在他们的心上轻轻挠过,却忍不住让他们的心尖颤动不停。
很多大臣已经有最初的迷茫变得有些犹疑。
今天的朝会,虽然是新年第一个朝会,但是大家私底下都已经有了默契,那就是在这一年第一个朝会上给安王定罪。
有些大臣甚至得了丁刚明确的暗示,在适当的时候推波助澜一下。
而没得到明确暗示的大臣们,稍稍动些脑筋也知道朝中的格局要重新洗牌了。
有的人暗爽,有的人同情,有的也是麻木。
但不管出于何种心理,他们对于今天的事情是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的。
但事实上所发生的事情却和他们想象中的完全不一致。
不,最起码前半截是一致的。
直到安王妃用一直发疯的猫演示了所谓的中毒过程。
有些人的心理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然后是齐宸靖带着老宗正直冲殿前。
齐宸靖和老宗正的一番话让众人大吃一惊!
事情就这样从问罪安王演变成了论皇室血统的正宗!
他们毫无防备之下听到这样的话,已经是退无可退了。
老宗正的话让几个身经朝中起伏的老臣们开始快速在心理琢磨起来。
今日的事情不管是安王对,还是皇上对,都不是他们做臣子的能参与的。
但是他们已经听到了开头,也就是已经被牵扯进来了。
且不管谁对谁错,自古成王败寇,今日之事若是皇上胜了,皇上也不会允许他们这些听过他可疑身世的人存在这个世上。
若安王和老宗正的话是真的,现在上面坐着的真的不是先皇的血脉,那么能给他们留个体面的全尸估计都困难。
若是安王胜了,那么皇上的身世之谜估计也无需他们刻意保密。
表现的好,或许还能再捞一个从龙之功。
心眼灵活的人开始在心里盘算。
却见有一人已经出列,现在大殿当中高声喊道:“臣请安王展示一干人证物证,以证侮辱先皇之说并不存在!”
草!
又是刑部侍郎李良策。
又让这个人抢了先!
平时看着闷声不响的一个人,今儿竟然出奇的活跃!
瞧人家话说的多好。
不说请求太后对质,而是直接请安王展示人证物证!
几个老臣一边鄙视着李良策,一边争先恐后的站了出来。
“请安王展示人证物证!”
“请安王细细说明!”
“我等老臣为大梁尽心尽力,这等混淆皇室血脉的事情,还请安王尽快说明。”
………………
七嘴八舌,陆陆续续有人站了出来,一个,两个,四个,六个…………
在越来越多的臣子面前,太后面色一片惨白!
气的!
而齐宸靖的嘴角则微微翘了翘。
第三百二十二章 道真相
打铁要趁热。
齐宸靖看向太后,“当年太后和本王的母妃庄妃娘娘同时有孕,太后先一步诞下皇长子,其实,真相根本不是这样,太后根本就没有怀孕,更没有诞下所谓的皇长子。”
“这一点可以由当年太后宫里伺候的宫女香叶为证。”
齐宸靖说话的功夫,便有一个鹰卫护着张嬷嬷进了大殿。
守卫大殿的禁卫军要上前阻拦,鹰卫手轻轻一动,便轻松放倒了两个禁卫军。
看在眼底的皇上脸色更加的难看,心底的焦灼更甚。
丁刚迟迟不回来,外面一定是出事了。
齐宸靖到底在外面埋伏了多少人,也不知道丁刚能不能得手。
而太后看向张嬷嬷的眼神则是疑惑,张嬷嬷已经去了皇陵多年,她已经不太记得这个曾经服侍过她的婢女。
张嬷嬷跪在了地上,向齐宸靖行礼,“奴婢香叶,二十年前曾在皇后宫中服侍,这一点可以找宫中的内务总管查证,因为奴婢懂些医理,所以在皇后身边伺候汤药,在伺候汤药的时候,奴婢发现了两件可疑的事情。”
“何事可疑,你细细道来。”老宗正见齐宸靖真的有人证,心里一直绷着的一口气松了些。
香椿顿了顿,想咽下口水缓解下紧张,才发现嘴里干的要命,根本没有口水可咽。
她深吸了一口气,才重新开口,“奴婢发现皇后娘娘从来不饮用太医院送来的保胎汤药,也不用奴婢熬的汤药,但是奴婢每次端进去的汤药,出来的时候药碗都是空的,奴婢心中疑惑,就留心查看了一下。”
说道此处,张嬷嬷的脸绷的更紧了,“奴婢发现那些汤药都进了一个叫采青的宫女肚子里,当时奴婢也不知道这是为何,只是后来,大皇子出生后,那个叫采青的宫女便不见了,且奴婢熬进去的回奶汤药全都被皇后身边的秦嬷嬷悄悄倒掉了。”
张嬷嬷快速的一口气说完。
她话中的信息量太大,却没有让殿中的人迷茫,只是惊吓。
张嬷嬷话中透露的意思太让人惊吓了。
皇后不用保胎药,反而是身边一个叫采青的宫女用。
大皇子出生,采青就消失了。
皇后也不用回奶汤药。
这说明什么?
皇后根本没怀孕,那大皇子哪儿来的?
那个叫采青的宫女应该是怀孕了吧?否则为何要饮用保胎汤药。
皇上和太后的脸色已经难堪至极。
皇上虽然早就怀疑过自己的身世,但是他并没有起心去探查过,因为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他起了心思,一旦开始查探,总会有风声透露出来。
这种风声一旦被有心人知道,很快就能掀起一片波澜。
皇上不愿意平地起波澜。
所以他刻意不去查探,只要太后不认,他就是先皇的皇长子,名正言顺的当今圣上。
太后则是盛怒,她已经想起来张嬷嬷是谁了。
皇上虽然早就怀疑过自己的身世,但是他并没有起心去探查过,因为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他起了心思,一旦开始查探,总会有风声透露出来。
这种风声一旦被有心人知道,很快就能掀起一片波澜。
皇上不愿意平地起波澜。
所以他刻意不去查探,只要太后不认,他就是先皇的皇长子,名正言顺的当今圣上。
太后则是盛怒,她已经想起来张嬷嬷是谁了。
当年曾在她宫中伺候过的婢女,因为懂些医理,所以才留在了她宫里。
后来好像是因为犯了什么错,被貶出宫。
具体是因为什么太后也记不清了。
不过她记得贴身伺候的事情并没怎么用过这个宫女。
太后皱着眉头,高声呵斥,“好一个狼心狗肺的刁奴,当年你在哀家宫中伺候,因为犯了错,哀家念你平日里表现不错,留你一条性命,不想今日你竟然勾结齐宸靖来诬陷哀家,哀家真是后悔,二十年前没有直接将你乱棍打死。”
太后一句话,将事情直接定义成了恶奴怀恨在心,勾结齐宸靖诬陷她。
齐宸靖仍然双手负在身后,脸上神色始终淡淡的,“太后,事实真相到底如何,不是但但凭谁一句话就能定的。”
太后冷哼一声,并不搭话。
她一直细细的盯着张嬷嬷看,回忆着多年前的往事。
当年她求子心切,正好碰上这个懂些医术的宫女,便将她收留在了自己宫里伺候,想着身边多个懂医理的宫女,不是什么坏事。
可是后来,她利用出宫省亲的机会,悄悄找的大夫断定她很难有孕,她心灰意冷之下,也没了培养什么心腹宫女懂医理的心思,也就将这个宫女丢在了脑后。
她不怎么重视的人,秦嬷嬷是不可能安排贴身伺候的差事,她更不可能见过采青。
太后对这一点确信无疑。
秦嬷嬷是她的嬷嬷,做事一向最得她放心。
太后盯着张嬷嬷的眉眼,直觉想叫孙忠过来问问二十年前的事情。
张了张口,才想起来,孙忠昨天下晌就出宫了,说是去查探一下当年那件事是否还有知情人,说齐宸靖好像查到了什么蛛丝马迹,他要去确认一下。
结果到现在还没回来。
莫非真的被齐宸靖查到了什么,所以才将孙忠耽搁住了?
太后心里的疑惑一闪而过。
没有了孙忠在身边,她身边伺候的宫女太监都是后来才陆续补充的,并不了解二十年的事,更别说认识这个叫什么香叶的老宫女!
等等,香叶?太后眉头动了动,盯着张嬷嬷的眼神更加的凌厉。
齐宸靖并不在意太后的表情,吩咐张嬷嬷,“你还知道什么,接着说。”
张嬷嬷点了点头,事情开了头,便没有那么困难了,她现在已经没有了刚开始那么紧张。
“其实奴婢当年并没有贴身伺候过皇后娘娘,只是做些去太医院领药,熬药的差事,就是因为奴婢做这些差事,所以才发现了一些异常,发现不对后,奴婢反复试探了好几次,确定皇后娘娘根本就没有怀孕,奴婢胆战心惊,因为所有当年伺候皇后怀孕生产的人都陆续死了,奴婢害怕自己也会像他们一样死的不明不白,所以才故意打坏了先皇赏赐的物件,被发配去了皇陵。”
“也正是因为奴婢不是贴身伺候的,所以才能侥幸保全一条性命。”
张嬷嬷话音刚落,太后却突然站了起来,指着张嬷嬷连连冷笑,“哼,故事编的真是好,如果哀家没记错的话,你刚才说你叫香叶,是吧?”
张嬷嬷点头,“是,奴婢香叶。”
太后看向齐宸靖,脸上讽刺的意味越来越浓,“安王勾结一个奴婢,就像给哀家安上这样天大的罪名,拜托你做事也周全一点。”
她一个转身,手指着张嬷嬷,厉声道:“当年在哀家宫中是有一个懂医理的宫女伺候,但是她根本不叫香叶,而是叫香椿,哪里来的贱人,敢陷害哀家,竟然连名字都不打听清楚。”
什么?名字不对?
地下的大臣都懵圈了,看看表情始终淡淡的齐宸靖,再看向一脸嘲讽的太后,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而龙椅上的皇上仍是脸色木然,看着眼前的人争来争去,他只想尽快结束眼前的一切。
让所有的人都闭嘴!
老宗正也有些傻了,刚才上来的时候,这个张嬷嬷言之凿凿,整了半天,怎么连名字都是错的?
不会真的是齐宸靖找来的人吧?
怎么连名字都不打听清楚?
老宗正在心里暗暗叫苦。
老宗正看向齐宸靖,示意他已经尽力了,只能帮他到这儿了。
齐宸靖没什么表情,直接吩咐张嬷嬷,“接着说。”
张嬷嬷点头,“太后娘娘说的没错,二十年前一开始在您宫中伺候的人确实不是奴婢,而是香椿。”
竟然承认了!
殿内站着的大臣更加的迷茫,对眼前的情况表示已经无力猜测任何情况。
自求多福,别把自个儿家族卷进去进行。
一些大臣拢着袖子往后缩了缩,努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太后也有些愕然。
显然张嬷嬷这么痛快的承认,不在她的意料之中。
其实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张嬷嬷当年又没有贴身伺候过她,再加上二十年过去,张嬷嬷的面容早已经发生了很大变化,太后不可能认得出她。
会想起香椿这个名字,还是因为张嬷嬷的话勾起了她一些隐约的记忆,她记得收留那个懂医理的宫女时,秦嬷嬷还和她笑言:“香椿这名字起的不错,不用再改了,既可食用又可入药,倒也符合您想用她的心思。”
刚才盯着张嬷嬷,想起秦嬷嬷,便想起了这样一件事。
却没想到这个老宫女竟然痛快承认了。
本来太后还想着若是她不承认,就叫宫中的内务总管调来二十年前的宫女档案,拍在她脸上。
一个连名字都是假的宫女,她说的话还有什么可信度。
现在她痛快承认了,太后反而有些慌了,她一脸警惕的盯着张嬷嬷,不知道她还要说什么。
张嬷嬷道:“奴婢的名字也没有造假,奴婢真的叫香叶,香椿是奴婢的同胞姐姐,刚开始在您宫里伺候的确实是奴婢的姐姐香椿,那个时候奴婢在庄妃娘娘宫里伺候。”
张嬷嬷长话短说,将当年的事情说了一遍。
“庄妃娘娘生产时,香椿无意间听到太后娘娘和秦嬷嬷的对话,知道你指使人在庄妃娘娘的助产药中下了一种名为‘寄魂’的药,庄妃娘娘于我们姐妹有恩,香椿不能不报恩,便匆匆跑到了庄妃娘娘的青莲殿。”
“当时,时间紧急,又怕太后娘娘你发现破绽,引来杀身之祸,所以便有奴婢顶替香椿回了安泰殿,却没有想到,这一别,奴婢竟然再没有见到香椿。”
提到相依为命多年的姐姐香椿,张嬷嬷的脸色变得有些悲愤。
“香椿医术比我好,本想着她替庄妃施完针再换回来换奴婢,谁知道你竟然还有后手,怕寄魂发挥不了作用,竟然制造了青莲殿大火,让青莲殿所有人都死在了大火中。”
说到此处,张嬷嬷忍不住站了起来,抬头怒目看向太后。
这是一直以来都高高在上的人,她只能仰视。
这个人杀了她的同胞姐姐,她的恩人庄妃。
但是她却什么也做不了。
只能揣着秘密苟且偷生。
现在终于能正大光明的将她知道的一切公之于众了。
张嬷嬷的心里有着说不出的痛快。
却不知道她的话在大殿中掀起了惊天骇浪。
没有最惊吓,只有更惊吓!
在场的臣子们,年轻的倒还罢了,稍稍上些年纪的人,对二十年前宫中大火,皇上最宠爱的庄妃娘娘临盆之际死于大火中,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
虽然事后也有调查,死了不少的宫女太监,对于很多大臣而言,这件事只是宫里发生的一件惨事而已,只是增加了他们私底下的谈资和猜测,并没有太多其他的影响。
再加上庄妃是先皇从宫外带回来的女子,听说娘家并不显眼,也没有人为她出头,所以事实真相如何,并没有人真正在意。
毕竟那场大火里死的不仅仅是娘家不显眼的庄妃,还有福韵大长公主的爱女,陈家的小郡主。
在宫里一连串的处理了一堆太监宫女后,陈家都没有再发表任何言论,皇家身份最高的福韵大长公主都沉默了,外人就更加不会去挑起这件事了。
及至后来,齐宸靖认祖归宗,原来庄妃当时在紧急时刻,生下了皇子,并找人带出了宫,而当时大火的真相到底是什么,青莲殿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虽然很多人都私下猜测过,却没有人真的敢明着提出来。
他们又不傻,谁会提出这种隐晦的事来挑战自己的生命。
这样的事明显一看就知道跟后宫争宠有关。
明着提这件事,不是和皇上,太后过不去嘛。
但是现在,他们听到了什么?
太后给庄妃下毒,并让人放火烧了青莲殿?
这个宫女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他们今日听到的事情太多,已经无力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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