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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贵女_桑靳陌-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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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告诉你的是,滴血认亲的方法并不靠谱。一位神医告诉我,人的血型分四种,相同的血型能相溶,还有一种万能血,能与任何一种血相溶。兴许是巧合,恰好靖远侯的血与我的血血型相符,又或者我们中的一方是万能血。因此两个人的血相融,并不代表他们有血缘关系。”景夏只能简单的解释血型的事,这个时代没有亲自鉴定,所以她不会单凭两个人的血相融就胡乱认亲。
“如果我轻易认了亲,那么以后真的陈家小姐回来了,我又如何应对?而你又会怎么做?”景夏平静的说道,“如果谢公子喜欢的是陈家小姐,而非我这个人的话,我想我们可以到此为止了。”再扯下去,麻烦会越来越多。她更不想自己的身份被上位者利用。
谢行远听了景夏的话,也认真的想了她说的那些可能,也许他真应该好好想一想自己对她到底是什么态度:“也许我们都该好好想一想。”
“是该好好想一想了。”
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饭桌上的气氛十分古怪,李珍娘愁眉苦脸的,她养了十五年的女儿突然就成了别人家的了。十五年中,她什么事做了,只差没生过景夏。
还是景狄先开口打破奇怪氛围:“小夏,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无论你怎么选,我都支持你。”
“我先前就说过,无论我生身父母家是贫穷还是富贵,我都不会回到他们身边,您和娘养了我十五年,对我来说养育之恩大过生育之恩。我赖着不走,你们不会嫌弃我吧。”景夏放下碗筷说。
李珍娘脸上露出笑容,忙说道:“哪里哪里,咱们是一家人,哪有嫌不嫌的?”她想着靖远侯府富贵滔天,又是豪门世家,原以为景夏会迫不及待的搬回去。现在听到她说不嫌景家穷,不会离开,心里当然高兴。
景贤笑着调解说:“娘,小夏是你看着长大的,她是那种嫌贫爱富的人吗?”他将景夏当做亲妹妹看待,也不希望她走。还有一个原因是,现在是楚王和李太后相争的紧要关头,镇国公父子是楚王麾下的得力助手,而靖远侯则跟随李太后多年,楚王和张太后都不希望镇国公家和李太后扯上关系。景夏拎得清,不被靖远侯利诱,是大大的帮了景家和楚王的大忙。
“是是是,小夏是我养大的,我最了解她,她不是那样的人。”李珍娘笑逐颜开,给景夏夹了一个鸡腿。
“以前咱们家是怎么过日子的,以后就怎么过。将来再有什么闲言碎语,都不要理会。”景狄说,但看靖远侯今天的架势,不会轻易罢休。
不出所料,景夏是靖远侯失踪十五年的女儿一事就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整个京城,连附近的郊县也在议论。景夏知道这件事一夜之间传遍全城,一定是靖远侯在背后操控。
在王府和宫里的张太后和李太后都听说了此事,一个立刻传了景家妇女,一个传了靖远侯。
“哀家传你们来,想必你们父女二人已经很清楚了。这其中的缘由,你们完整的给哀家说一遍,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张太后给景家父女赐了座。现在是她儿子和李太后相争的关键时期,景家父女不能拖他的后腿。
景狄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将昨天发生的事完整的陈述了一遍。景夏也跪下说了自己的想法,又将血型之说说给张太后听。“所以民女并不认为靖远侯是民女的生父,他现在的所作所为不过是想拉拢镇国公府而已。”她知道自己现在无法从这泥潭中抽身了,除非靖远侯找到那位失踪多年的嫡女。
张太后听了景夏的话仍是不解,血都相溶了,怎不是至亲呢?
☆、千里认亲
张太后细看景夏,的确长得像李敏。李敏也算是她的闺中小友之一,说起来她们还是八竿子打得着亲戚。这会儿她既希望李敏找到失踪的女儿,又不希望景夏回靖远侯府。“这么说来,景夏不是你的亲女儿?”
到了这个节骨眼上,景狄也不好再隐瞒:“是,小夏的确不是草民的亲女儿。十五岁前的四月二十九,正逢草民的内子生产。孩子出生后没多久,草民就听到了敲门声。待草民开门后,就发现门口多了一个瘦弱的婴儿,襁褓中放了一封信,用血只写了三个字:望收留。草民当时的家境尚可,就留下了小夏,对外称内子生了龙凤胎。因内子在半夜生产,又是草民一手接生,所以只有草民和内子知道小夏的生世。”
张太后又看了景夏一眼,问景狄说:“那襁褓和血书呢?”
“在草民老家,仅凭襁褓和血书,只怕不能找到小夏的生父生母。那个襁褓和普通人家的没甚区别,就是普通灰布做的,而血书也不能辨别字迹。所以靖远侯说小夏是他被歹人抱走的女儿,草民也很为难。”景狄说。
张太后听他说了这事,也觉得不好处理,要认女儿,还得让李敏回来一趟。景家势单力薄,斗不过靖远侯和李太后,“哀家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你先回去,景夏先留在王府。”
“小夏有太后庇护,草民感激不尽。”景狄又跪又拜。他隐约觉得,郭弋可能知道景夏的生世,遂把郭弋的事也说了:“不知太后可还记得前禁军统领牧野?”
张太后不知景狄提这个人是何用意:“哀家记得,他当时对还是宸妃的李太后不轨,被先帝打入天牢,后来在牢中暴毙。”
“回禀太后娘娘,牧统领并没有死,他其实是李太后的人,后因开罪李太后,又知道她太多秘密而被诬陷下狱。但他武艺高强,监牢中又有他的人,因此,他才能金蝉脱壳,借假死之名从天牢中逃脱。后来到了永平县,做了草民的远房表弟,化名为郭弋。草民听说,李夫人的嫡女,是李太后命他派人劫走的。如果能找到他,兴许能找到李夫人的女儿。另外,他知道李太后不少秘密,对太后您也有帮助。”
张太后本想着安抚好景家即可,还不曾想能从景狄口中知道其他秘密。如果真如他说的那样,扳倒李馨媛那个贱人就容易很多了。“你说的可是真的?”
“草民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欺瞒太后。”
“哀家明白了。不过这件事你先别伸张,待哀家和王爷商量出对策再说。”张太后说,越到最后越不能心急,得一步一步来。
景夏回到楚王府后,还住她原来住的地方,只是不再做下人做的活儿。在王府中,流言蜚语和靖远侯府的骚扰都被阻挡在墙外,她倒是得了几日清净。
而宫中,李太后也听到了靖远侯添油加醋的陈词。李太后知道陈沛铭的为人,尽管他说得自己占理,她仍能从他失真的信息中找出关键:“你说那个景夏不是那个叫景狄的郎中亲生的?而你的血和她相融了,在没有作弊的情形之下?”她记得那姑娘,宫里好多人都说她长得有几分像自己。
“是,臣没有撒谎。她长得有六七分像李敏,而且血也与臣的相融了,更证实了她是臣的女儿。只是不知那个郎中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她……她竟然不认臣这个生父!臣如今也是没办法。”陈沛铭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
“哀家知道了,你先退下。”李太后对陈沛铭也不耐烦,这事还得好好想想该怎么解决。如果老天帮她的话,就让她快些找到她的女儿吧。都怪牧野那个该死的,嘴巴那么严,到死都不肯松口告诉她,她女儿到底在哪里。
陈沛铭却不肯走,跪下哀求道:“太后,您一定要帮臣啊!如果景夏回到靖远侯府,顺利嫁进镇国公府,对您也是百利而无害啊!”
李太后很是不屑,那景夏是张凤仪的人,又知道自己害得她母亲生不如死,就算回到靖远侯府,嫁进镇国公家,也不会帮着自己。“从景夏现在的态度看,你确定她会听你的话?还不如马上去找你真正的女儿,找一个像李敏的,听话乖顺的。”
“可臣和她的血的确相融了,要是没有血缘关系,血怎么会相融?”这个时代认为只有父母和子女之间的血才能相融,因此陈沛铭坚持认为景夏是他的女儿。“再说她只是个乡下长大的柴禾妞,没什么见识,到了靖远侯府,还不得乖乖听臣的话?”
“是吗?她现在听你的话了吗?”李太后嗤笑一声讽刺道,“不过呢也难说,她以后听不听你的话,就看你的本事了,哀家是不会帮你的。”放眼整个京城,也就谢行远看得过去。如果她的女儿在京城,也会让她嫁进镇国公府。想到这里,她突然有了其他主意。她的女儿,一定要尽快找回来才可以。
李太后不帮他,陈沛铭失望而归,现在,只能他自己想办法了。
通往京城的官道上,一位白衣少年护送一辆疾驰的马车往京城方向去。
张太后亲自出城迎接,回王府的路上,她将最近发生的所有事仔仔细细的说给李敏听。“只是最关键的牧野没找到,如果知道他的下落,一切会好办很多。”她已经和楚王说了景家的事,也让他派人去找了,但牧野就像水滴融入大海,怎么找也找不到。
十五年了,李敏也不抱任何希望,她知道是李馨媛所为,陈静姝活下来的机会少之又少,加上她嫉妒心重,报复心又强,就算活下来,也不知在什么地方受苦。今天听到这个消息,她并没有多少喜悦,兴许又是空欢喜一场:“还得看了那孩子再说,罪妇多谢太后娘娘费心了。”
“哀家知道你的心情,那姑娘长得有六七分像你,血又和陈侯的相融了,兴许真是你的女儿。”张太后说。她对景夏的身世,想法有些复杂,一方面她希望李敏找到亲女儿。但另一方面,她不希望靖远侯用景夏的身份做文章。
李敏到了楚王府后,张太后就让景夏过来见她。李敏初见景夏,虽然眼前的少女长得有六七分像她年轻的时候,但她没有如话本子中所描述的亲切感,以及血缘至亲之间的心意相通。连无虚见了也没有任何亲近之意。
“你身上可有什么信物?”李敏喝了一口茶后问道,她给陈静姝打了一个纯金的长命锁,上面刻着陈静姝的名字,这是她唯一能找到女儿的信物。
自景夏记事起,她家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信物,景狄也没有提起过过,“回夫人,没有。”
李敏也猜到了,朝张太后摇了摇头。张太后见此,就让景夏下去。等景夏走远了才问道:“真的不是?”
“她的确长得像罪妇,罪妇见了她并不觉得亲切,也没有至亲之间的心灵感应。再说了,她没有刻了名字的长命锁,那就更不是了。”李敏说。
张太后暗暗的松了口气,说:“让你白跑了一趟。”
“哪里,多谢太后为小女操心。”李敏说。对找女儿之事,她已不抱希望。
张太后和李敏聊了一阵,将话题转到无虚身上:“你真准备让鹏程做一辈子出家人?他是可造之材,在寺庙中蹉跎时光岂不浪费?”鹏程是无虚的俗名,自从李敏被休之后,他就随母姓。
李敏出家本就不是自愿,虽吃斋念佛多年,但对过去的遭遇仍耿耿于怀:“太后知道,罪妇依旧看不破红尘,更何况是鹏程?他未来要做什么我都不会阻止,但他要走陈侯的老路,罪妇一定不会轻饶。”
张太后听到李敏的话也就放心了,她此举的另一个目的就是为楚王留下李·鹏程。
“罪妇虽是他的母亲,但还得问问他的意思。”
李·鹏程则在景夏离开的时候跟了出去,问道:“当时你的血和陈侯的相融了,为何不相信他是你的生父呢?”
景夏回头一看,正是一身白色布衣,打扮得干净干练的无虚:“我想今天无虚师傅和李夫人没认我的原因很简单,一是直觉,二是没有血亲之间的心意相通,我对师傅和夫人还有陈侯也是如此。明眼人都知道,陈侯此举的意图,而我明知是个坑,为何还往里跳?万一真的陈小姐回来了,我又该如何?”
这个时代真的景夏已经死了,她是穿越来的冒牌货,更不会乱认父母。十多年了,她长在那个家,已与之融为一体,习惯了平民的生活方式,再回到真正的家,只会觉得尴尬,无论怎样,她这辈子真正的家人只是与她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而现在,她和陈家没有任何关系。
“你的养父母把你教得很好。”
“无虚师傅跟过来,应该不是和我说这些的吧?”景夏问道。
“我想去拜访景姑娘的父母,只是贸然前去怕打扰两位长辈。”
“其实无虚师傅不用多此一举,我爹是个郎中,我娘是个农妇。十五年前有人将我放在他们家门口,夫妻二人见我可怜就收养了我。那人没有留下任何能找到我生身父母的线索。”景夏说。她突然开始怀念从前的日子,平淡宁静,没有这么多阴谋诡计和算计。
☆、临阵退缩
无虚问她:“你不想找到你的生身父母吗?”
“景家夫妇养大了我,视我如己出,十多年过了,对我来说他们就是我的亲生父母。如果我离开他们回到亲生父母身边,岂不伤了他们的心?我的亲生父母也没找过我,也习惯了没有我的日子,我何必回去破坏他们一家的和睦?不过我还是希望无虚师傅能找到妹妹,一家人早日团聚。”景夏已经解释累了,她不想再提自己的身世。
李敏回到京城的第二日便到镇国公府拜访谢晋,“国公多年不见,风采依旧。”
谢晋见到沈映秀昔日好友,突然老泪纵横,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国公对映秀情深意重,让人敬佩。我在洛阳待了十多年,今日回京城小住几日,先来拜访故友,还请国公带路,我想为秀儿上几柱香。”李敏说着也热泪盈眶。
谢晋领着李敏和李·鹏程到沈映秀的牌位前,“秀儿去了十三年了,远儿都该成婚了。”
李敏看到好友的灵位,亦是伤感万分,上了一炷香后说道:“我今天是为当年的约定而来。当初我和映秀同时有孕,说要是生了一男一女,就让他们结为夫妻,要都是男孩儿,就结为兄弟。后来我们先后生下行远和鹏程,两孩子从小就要好。五年后我生下姝儿,映秀就说等她长大后嫁给行远做媳妇。是姝儿没福气,等不到这一天了。国公大人,当年映秀与我订的娃娃亲就不作数了。现在也不知姝儿是死是活,成婚生子与否。行远已经二十岁了,同龄人在他这个年纪,早就做父亲了。我看景家姑娘挺好,她虽是平民,却识大体晓事理,无论是人品还是模样都配得上行远。”
谢晋叹气:“多谢夫人体谅。”
“靖远侯那里国公不用管,他现在狗急跳墙,什么阴谋诡计都使得出来。我会将今天说的话公诸于众,他再怎么乱认女儿都无济于事。”李敏说,自从蓝氏进门后,她就对那个男人心灰意冷了,“我的女儿我认得出来,他以后别想用假的来糊弄大家伙儿。”
“有夫人的话,老夫就放心了。”谢晋感激道。李敏是个好女人,只可惜遇到了靖远侯那样的混账。
李敏离开镇国公府后,就对外宣称景夏不是她的女儿,是靖远侯认错了人,至于两个人的血相融,只是巧合。当年她与镇国公夫人沈映秀订的娃娃亲也不作数,她女儿陈静姝下落不明,生死未知,谢行远可自行婚配,若以后找到了陈静姝,两人也无任何瓜葛。
陈沛铭被李敏打脸,觉得面子上过不去,但仍用血液相融做文章。这桩没有媒妁之言的娃娃亲也就不作数了,他日后再找人冒充陈静姝也无济于事。
“既然李夫人亲自出面作证了,此事就没有纠缠下去的必要。如果靖远侯府再来找你的麻烦,你就让人来王府通报,哀家给你做主。”张太后现在大松一口气,终于斩断了镇国公府和靖远侯府的联系。
景夏也松了口气,“民女谢过太后。”回到景家,一家人都出来接她。李珍娘哭着搂着她说:“小夏,你终于回来了,娘都担心死了。早知道来京城会出这档子事,当初就不来。”
“娘,小夏回来是好事,咱们一家人又团聚了,您就莫哭了。”楚月劝李珍娘说。
“好好好,不哭。”李珍娘抹干眼泪说,“大哥啊,咱们什么时候回永安镇?我真想咱家的小院儿,想那里的人。”以前的日子多好啊,有田种有衣穿有饭吃,哪像现在这样没完没了的。
现在楚王的大事还没谋划成,张太后和楚王都不会放他走,“再等几个月吧,等这里的事结束后,我们就回永安镇,再也不来京城了。”
回到家后,景狄找了景夏说话:“我知道拆散你和谢公子不对,但到了这个关头,为父还是得说。小夏,以后不要和谢公子往来了,你不适合他。不管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既然有缘做父女,你又在农家长大,以后就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吧。还有一件事,为父必须告诉你。当初沈夫人生二公子时难产而死,我在她生产前曾多次为她诊脉保胎,所以镇国公怀疑是我害死了沈夫人,他一直想杀我为他夫人和小儿子报仇。有这一层矛盾在,你与谢公子便无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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