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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恶女-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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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这样的叶明宛,叶葵反倒有些不适应起来。

    故而,贺嬷嬷寻了借口要体罚叶葵的时候,她也只是悄悄抬眼觑了几眼就又垂下了眸子,不敢再看。一声不吭的叶明宛就好像变了一个人,同过去那个叽叽喳喳,声音像是小哨子的五小姐恍若两人。

    贺嬷嬷不遗余力,重重挥动那把戒尺。

    守在外头的秦桑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上前砍了贺嬷嬷的手,却被叶葵用眼神给拦住了。

    逞一时之能只会毁了计划。

    从知道贺嬷嬷要来叶家开始,她便想法子求了裴长歌着手去探查幽州那边的事。只可惜裴长歌的双生哥哥裴长宁亦被皇上赐了婚,裴长歌简直恨不得将心都掏出来给自己的哥哥,自然是忙得团团转,所以事情一拖再拖,消息直到今日才送到她手中。

    戒尺一下下落下又反弹。

    如今的贺嬷嬷那颗心也就跟那把断裂了的戒尺一般,绞痛欲裂。

    叶家的事她一开始想的实在是太简单了些,但眼下这一切同贺氏也脱不了干系!若非她未曾将所有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说清楚,她们如今说的处境又怎会如此被动?

    然而太晚了……太晚了……

    说到底,十几年未见,贺氏当初对她的依赖跟信任也早就湮没在时光中了吧?

    这个当初被她视作女儿的人,如今穿着素净的衣服,头上簪着白花,面无表情地立在那甚至都没有看她一眼。

    贺氏的手在发抖。

    无法控制地发抖。

    她敢肯定那件事如今只有她自己才知道,根本不可能还有别人知道。

    当年接生的产婆已经被她塞了银子后,又派人去处理了。沈妈妈亦因为窦姨娘的事而死,如今还会有谁知道?

    事无巨细,当年她做的那些准备全然没有漏洞,绝不会有人知道的!

    可即便心中清楚,她的手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发起抖来。

    抖得像是风中的残叶,她明明努力握紧了拳头,可是那只手仍在抖。

    微微一抬头,她便撞进了叶葵的眼里。

    那样明亮清澈的一双眼,里面却透出刻骨的毒意跟戾气。

    一个才刚刚十四岁的少女,怎么会有这样的眼神?她不由想起了十四岁时的自己。那时候,她已经认识了温郎。玉面君子,温文尔雅。就算她后来知道他不过是个戏子,她依然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再后来,得知自己要嫁到凤城叶家来,她甚至动过要同他私奔的念头。

    可贺嬷嬷已先行一步动了手。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为何想起来还会觉得心口发疼。她做梦也没有想到,那个人会领着贺嬷嬷给的银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幽州。

    她,被背叛了……

    呼吸一滞,贺氏艰难移开视线,低下头去。

    可这一低头,便看到了贺嬷嬷那双略带责怪之意的眼睛。

    贺氏微恼,若非她方才口无遮拦,胡说一通,叶葵那臭丫头又怎会将话扯到昭儿身上去?可如今,却还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她有些恨起贺嬷嬷来,又恨叶老夫人跟叶崇文眼中只有叶家的人,最最恨的当然还是叶葵!她简直恨不得将其撕碎了才好!

    可叶葵老神在在地站着,扶着叶老夫人一脸关切之色。

    这时,见叶崇文呆愣迟疑,不怕死的贺嬷嬷突然道:“叶大人,家丑不可外扬,二小姐她……”

    “闭嘴!”

    长剑一挥而过,回过神来的叶崇文暴怒之下一剑劈在了贺嬷嬷的脖子上!

    “哐当”一声,剑脱手落了地,锋利的剑刃上映出流血不止的贺嬷嬷呆若木鸡的样子来。

    叶崇文脸上的怒意变作了恐惧,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自己保养得宜的双手。

    他竟然真的杀了贺嬷嬷!

    贺氏更是张大了嘴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来。看着浑身浴血的贺嬷嬷,身子软软地倒了下去。

    可意识却意外地清晰了起来。

    那边贺嬷嬷更是瞪大了眼睛。她不过只是想说叶葵方才是故意那般说的而已,可叶崇文却是什么也不管便砍了下来。

    她心中恐惧不已,一手捂着脖子上骇人的伤口,一手血淋淋地去拉贺氏的裙摆,语不成调:“夫人……夫……救命……”

    贺氏却终于尖叫出声,一把将那角裙子给扯了回来,别过脸去不敢看向贺嬷嬷。

    “救……命……”

    贺嬷嬷的声音渐渐息了……

102 魑魅魍魉

    贺氏裙摆上的那枚血手印已然干涸,她那张脸亦形容枯槁,再不复当初叶葵在静慈庵初见她时的意气风发。

    那个时候,她应该是活得十分恣意的吧?

    儿子聪明过人,夫家乃是名门,手掌中馈,婆母信佛,虽冷漠却也从不刁难她。

    那些个肆意狂妄、不知好歹的妾也终究是妾室,任凭她们再如何嚣张,也绝不敢到她面前来嚣张。

    她与她们,生来便有云泥之别!

    然而,自从萧云娘的那一双儿女归来后,一切就都变了,事情便都再也不受掌控。

    叶葵犹如一只带着剧毒的蝎子,扬着尾巴上的那枚利刺,一点点朝着她靠近。只要轻轻一蛰,她身旁那些赖以为生的东西就都被尽数毁去。

    她的身份地位,她的儿子,似乎一切都已岌岌可危。

    贺氏茫然失措地看着那只血手印,想起贺嬷嬷瞪得铜铃般的眼睛,那双眼布满了鲜红的血丝,黑色的瞳仁一点点扩散开去。眼白变得浑浊,没了生气。

    贺嬷嬷死了!

    死在了叶崇文的剑下,死在了叶葵的毒刺下!

    愤怒?伤心?痛不欲生?后悔不迭?

    不。

    贺氏伸手捂住心口,那里面的东西正在剧烈地跳动着。她不难过也不后悔,她只是突然害怕到手不停发抖。

    她开始害怕,若是有朝一日,所有的事情都被披露出来,叶崇文是不是也会向着她挥动长剑?

    还有叶葵,此刻定是在笑吧?

    笑得满面张狂,无法自抑。

    可事实上,叶葵并没有笑。

    她并没有要杀了贺嬷嬷的意思。贺嬷嬷一死,势必会被贺家的人知道。就算如今叶老夫人用暴病而亡的借口敷衍过去了,也终究成了叶家欠贺家的一份人情。

    叶崇文这人,实实在在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不过这么一来,贺氏陡然间一病不起。

    叶葵知道,她是被吓着了。

    她亲眼看到贺嬷嬷将那只手按在了贺氏的裙摆上,可贺氏忙不迭地躲开了。贺嬷嬷那时候也定然寒了心吧?不然,为何死的时候,她的那双眼睛还睁得这般大。

    贺氏一病倒,事情便尽数被交给了杨氏处理。

    杨氏从叶老夫人那回去后抱着锦哥儿又是笑又是亲,高兴得就差求菩萨保佑贺氏再也好不起来了。

    他们还要在叶家留上足足三年。如今这些便是再好不过的开端,她自然高兴不已。

    叶崇恒总说外头自在,手里有实权比起凤城的这些人来反倒要逍遥自在得多。她心中嗤之以鼻。面上却还要摆出极赞同的模样来,心中早就不耐烦。

    她可不懂什么实权不实权的,她只知道凤城繁华异常,而她们所在的那些地方尽是穷山恶水!

    好不容易挪到了富庶的南边,可这屁股还没坐热呢。就被一封讣告给召回了凤城。

    三年后,鬼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弄到那样好的位置!

    倒不如,想尽法子留在凤城才是。

    凤城千般好万般好,唯一不好的大概只有长女叶明烟了。

    这丫头从前就同她不亲,如今当然更是不可能亲得起来。

    她每每见了那丫头,都有种自己被蔑视了的感觉。叫人如何都高兴不起来!若非如此,她又怎会连见也不想见到她。

    殊不知,叶明烟对她想不想见自己根本没有丝毫想法。

    坐在池塘边的大石上的叶明烟。满脑子想着的都是叶葵。想着想着,她又想起另一个丰神俊朗的人来。有些事,就算过了十年二十年,恐怕也还是没有办法忘记。

    失子之痛远远大过那些男欢女爱所带来的伤痛。

    她绝没有办法原谅那些人!

    过去她郁郁而终,这一世。哪怕穷尽一生,她也会慢慢地夺走他们的一切。教他们尝尝什么才叫痛。

    可她明明应该记得一切,为何事情却似乎都已经变了。

    叶葵姐弟明明是一起被接回叶家的,虽然都是十三岁,可她却分明记得那是个大雪纷飞的日子。叶昭一回府就被老祖宗唤了去,而他的姐姐叶葵穿了身破旧的粗布衣衫,绑着辫子立在雪地里,被生生晾了数个时辰。

    她也还记得自己因为心软特地端了点心悄悄去送给她。

    甚至于连当时叶葵那个怯弱的笑容她都记得一清二楚。

    后来的后来,她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之际,死死想着若是有朝一日能够再回到那一日,她一定会睁大眼睛看着她冻死饿死在雪地里,绝不会再心软任何一分!

    可老天爷重新给了她一次机会,事情却变得截然不同。

    叶昭出现时,她忍不住摔了碟子。

    等到在静慈庵再见到叶葵的时候,她已能装出一副再茫然不过的样子来。

    可天知道,她当时心里究竟有多激动!等了这般久,终于再一次见到了叶葵!

    报仇!

    她活着就是为了让那对狗男女尝一尝什么才叫做痛!

    所以当老祖宗今生又一次要将她许配给那人的时候,她彻底乱了心神,再也忍不下去。被已经有些软下的心又在瞬间坚若磐石。

    决不能重蹈覆辙!

    可叶葵却同她过去认识的那个又有些不同了……

    叶明烟心心念念的这一切,叶葵浑然不知。

    她只看着叶老夫人唉声叹气地揉着额角,神色恹恹。

    不论换了谁,在自家儿子大婚前几日出了这种血腥之事,恐怕都高兴不起来了吧?

    虽然一切都被瞒了下来,但这事终究成了叶老夫人心中的一根刺。

    “你屋子里可都清理干净?”叶老夫人声音微弱地问着,“算了算了,我看你还是另外换个院子住去吧。”

    叶葵失笑:“都清理干净了,您别老记挂着。如今正是忙得人仰马翻的时候,我好好地搬什么院子。”

    叶老夫人撇她一眼,口中道:“小孩子家家懂什么东西!”

    她信佛多年。虽然因为自小出身将门,免不了身上带了些杀戮之气,离心地慈悲也还有好些距离。但她到底是见不得杀生的,更何况就这般死在了自己孙女的屋子里。

    晦气不说,这难免沾惹了什么。

    可叶葵不怕,她又能如何,只得叹口气小憩一会,又打起精神来准备三儿子的婚事。

    只是叶葵不怕,可不代表旁人不怕。

    贺氏自打抱病卧床休养后,便日日噩梦不断。偏生当日贺嬷嬷的事她又不能同任何一人提起。

    久而久之。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魔怔起来。

    某一日,她服了安神药,好不容易睡着了。半寐半醒之间却忽然感觉到有只冰冷的手在拉自己的手。脑子里蓦地冒出来贺嬷嬷留在那条裙子上的血手印来!眼睛也不敢睁开,她摸索着猛地抓起床头边上的茶盅狠狠砸了下去!

    少年的痛叫声随着瓷器破碎的声音重重响起。

    她霍然一惊,睁开眼急急去看,却只看到自己的宝贝儿子叶昭头破血流半跪在床前连声哎哟。

    泪如雨下,贺氏后悔不及。自此再不敢让叶昭靠近自己。

    只这么一来,事情却似乎愈发糟了起来。

    她日日浑浑噩噩的,好不容易清醒了一回,却是终于想起了那条染血的裙子来。

    可问来问去,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裙子去了哪儿。

    贺氏心乱如麻,只觉得头疼欲裂。浑身寒毛直竖。

    “快去找出来烧了!”贺氏气得又摔了一只茶盅。

    一群人被她诡谲的样子震住,乱哄哄地寻起裙子来。有人说当日便被丢了,又有人说看到小丫头送去浆洗房了。可寻来寻去。最后那裙子却是在贺氏床底下给寻了出来!

    最为诡异的是,那条裙子就像是有人穿着一般,牢牢地贴在了贺氏那张床的床板下。

    将裙子找出来的小丫鬟尖叫着将裙子丢到了火盆里,一群人骇得说不出话来。

    贺氏更是吓得连那张床都不敢去睡,只肯蜷在榻上睡觉。

    然而明明那么多双眼睛都看到裙子被火烧得一干二净。而跟丝线都没有剩下,第二日。那条裙子却又出现在了贺氏的屋子门前!

    裙摆处的血手印鲜红如初……

    尖叫声此起彼伏,贺氏吓得几乎连呼吸都停滞。

    裙子又被烧了。

    烟气袅袅,许久才散去。

    消息经由燕草跟秦桑两方以截然不同的描述传入叶葵耳中的时候,叶葵正抱着匣子数钱。

    人活一世,唯一的乐趣大概也就只有数着银子玩儿这一项了。

    贺嬷嬷的这件事,叶葵原想同池婆好好说一说,可池婆只听到贺嬷嬷死了就长长舒了一口气,再不愿意听下去,只说随她去。叶葵无法,只得回来自己跟秦桑两人是嘀嘀咕咕地商量了半宿。

    “听说那贺氏已经被吓走了半条命,依我看,恐怕过了不多久就该疯了。”秦桑揶揄笑道。

    “这可说不好,指不定哪一日她便忽然幡然醒悟,从此振作起来也不是没有可能。”叶葵亦笑,眼睛看向角落里的一只樟木箱子。

    里头是一堆衣服。

    沿着最上头那件樱草色的衣服一直往下翻,就会看到数条翡翠色暗花并蒂莲纹的软烟罗留仙裙。

    每一条这样的留仙裙的裙摆处都有一只鲜明的手掌印……

  

103 贺氏吐血

    贺氏一病不起,心神恍惚之下,自然是难以再担当起任何事。

    长房杨氏则神清气爽,逢人未语先笑,连带着叶老夫人瞧她的脸色都好看了许多。

    叶崇恒是庶出又如何,不如叶崇文讨圣心又如何,在叶家这片小小的后宅中,只要她能够讨得叶老夫人的欢心,那么一切就都不一样了。翻手云覆手雨,说来亦不是难事。

    流朱公主跟叶家老三崇武的婚事如期而至。

    叶家仆妇俱都领到了数额不菲的赏银,个个欢天喜地,比往常过年还开心许多。

    今年除夕,叶家老祖宗逝世,个个丢了新衣换上孝衣,愁眉苦脸。如今这场婚事,可不就是久旱中的一场甘霖吗?

    一时间,叶家犹如水入油锅,沸腾了起来。

    原不该大办的婚事,因为对方是皇帝最疼宠的公主,所以一切都不可能从简。

    该有的步骤一样也不能少不说,那些繁琐程度远非普通人可比。

    婚宴摆在公主府,但叶家该准备的东西自然也是一样不落。

    第二日一早,公主跟叶崇武就该从公主府出来,回到叶家来。

    指婚的圣旨下来的那一日,那位公公可是特意同叶老夫人道,“皇上说了,您只管将公主当成儿媳妇管教着,切莫顾忌公主的身份。”

    这话虽然兴许只是皇帝随口一提,但事实上内里的意思谁听不懂?

    不过是皇帝心疼女儿,让叶老夫人要好生容忍公主罢了。

    话,从来都是反着说效果更好。

    可谁知流朱公主却私底下派人又给叶老夫人送了信来。信上到底说了什么,连如今最得叶老夫人欢心的叶葵也不得而知,更别说旁人了。但叶老夫人看了信后,却是连当日的晚膳都多用了一碗,可见上头说的是好话。

    既如此。叶葵也就没了打听的念头。

    流朱公主此人她虽只见过两面,但从那两面便已足够瞧出许多东西来。生于皇家,她自然不会是个太傻太天真的人,但为人应当亦不太坏才是。

    性情中人。

    这是叶葵在那次赏雪宴后,对流朱公主最大的看法。

    这样一人,做了自己的三婶,就凭着叶崇武那般讨厌贺氏,恐怕她也不会对贺氏有什么好脸色才是。

    叶葵笑着又轻声叹了口气,也不知贺氏究竟是多怕贺嬷嬷冤魂不散,日日惶恐到如今连床也不敢下了。想看看她跟流朱公主斗法恐怕还真是颇有些难度。

    她这般想着。手下动作却未停。

    她身为长女,贺氏抱病卧床,她自然要侍疾。

    何况。贺氏可是指名道姓要她去的。

    燕草在一旁嘟哝个不停,“如今这种时候,她倒是还摆起架子来了。三小姐不是自小养在她身边的吗?出了这样的事,为何不是三小姐去侍候,非得我们小姐去。”

    秦桑冷笑:“她这是嫌自己活得太久了。”

    “说是侍疾。我这去了难道还能要我为她日夜不停地守在床边不成?最多不过是帮着煎药,端茶送水罢了。”叶葵笑着道,“而且秦桑说得没错,我煎的药她若非嫌自己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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