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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_晴二初-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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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吧。”至和帝的声音透出一丝疲累来,他勉强撑起身体,看向正俯首的黑衣人。
  “县主请的先生医治好了靖襄少将军,从朔京运去的东西已经抵达,齐王殿下着手安排后面的战事。”
  “燕凌远那小子好了?”
  “少将军似乎康复得不错,已经开始接着调查了。”
  “他查的什么?”
  “少将军做得很隐秘,属下不能确定,大概是跟钟监军相关的事。”
  至和帝点点头,示意那个黑衣人可以下去了,那黑衣人却犹豫了一下,接着道:“属下还有一事……”
  “说。”
  黑衣人停了一瞬,才说道:“靖襄少将军受伤,似乎另有隐情。”
  三月十五,大周军队趁夜奇袭,拿回了燕云周围的两个村镇,算是取得了反攻第一阵的胜利。
  以此两镇为支撑,之后便要展开大规模的反攻,而从朔京运来的火/药,也将派上用场。
  齐王殿下下令,自三月廿三起,燕云诸将士,分别随英武侯燕舸、征朔将军吴启盛、神威将军梁义,兵分三路,势必要于一月之内,拿回之前丢掉的北疆诸城。
  “他们去了几天了?”
  明明已经三月中旬,可燕云的天气丝毫没看出回暖的预兆来,宁宛抱着手炉坐在窗边,看着窗外干枯的树枝,向正收拾屋子的飞歌问道。
  “回小姐话,自十五离开,如今已经快五天了。”飞歌将衣服收好,放进柜子里,给宁宛倒了一杯茶。
  燕凌远既已痊愈,自然是要跟着队伍进发的,如今驻守燕云的大军都已开拨,除去守城的一小部分,剩下的应该在继续往北深入。
  齐王不是来打一仗就走的,他要夺回北疆的城池,还要把北狄打回老家去,起码让他们十年都要乖乖臣服于大周。
  在这样的目标之下,自然是能出动的都要出动,而且一击必中,如今离大军出发的日子已然过去五天。
  “五天了啊。”宁宛叹了口气。
  北疆的茶自然不能同朔京相比,她喝了一口,全作了暖胃之用。
  她已经离开朔京快一个月了,原以为这会应该能回去了,却不想竟然走不开了。
  不只是因为路上危险,燕凌远和吴朝越都觉得她此番在独自回去不妥,还因为两件事,在他们意料之外。
  第一件便是燕凌远的人从朔京递了消息,驸马陆清彦似乎受了伤已经久不见人了,而公主府上其实还藏了一个人——影重。
  第二件便是燕凌远受伤一事确有蹊跷,关键就在钟融身上。
  原本要来到燕云和她们会和的影重,突然去了公主府,只能说明他受了极重的伤,是陆清彦把他带回去的。
  如此一来,宁宛贸然回京,只会将自己置于更危险的境地,毕竟那些原本就想害她的黑衣人,看样子并没有受到什么惩罚。
  而她留下来,确实还有一个理由,是为了更好地查钟融。
  比如现在,整个燕云的大营里,只剩了两个能管事的人,一个就是她,再一个就是钟融。
  “从今日起,你跟我一道睡吧。”宁宛看着窗外,突然对飞歌说道。
  “诶?小姐……”飞歌愣了一下,不知宁宛为何突然做出这个决定。
  “北狄人再厉害,也斗不过火/药这种他们从未见过的东西,更不要说,原本大周的军队就不弱。王叔应该用不了几日就回来了。”
  这答非所问的一句,并没有解答了飞歌的疑惑,她只想着兴许是小姐自己害怕了,便连忙应了下来。
  不过要说怕,其实宁宛确实是害怕的。
  如果他们想在燕云除掉她,那么一定是大胜归来,但还未到达燕云的时候。
  不需要她来稳定燕凌远几个人的心情,也不需要她再分析火/药的用途,又远离朔京,没有任何人的保护,没有什么,比即将到来的这个时候,更合适的了。


第195章 融雪(上)
  自三月廿三日,大举进宫的号角吹响,燕云的大营就越发忙碌起来,来往传递消息的不知有多少信使,而传来的那些消息,也是千变万化让人难以预料。
  其中虽夹杂着一些失败,可总体来说,大周的军队趁着雪将消河将开这段日子的反攻,一路长驱直入,形势一片大好。
  身在燕云的宁宛,却也因为这频繁的战事,见到了许多从前都不曾亲眼见过,甚至想都没想过的东西。
  战争,究竟能给百姓带来多大的伤亡?
  她并不是每日只窝在屋子里,等着燕凌远回来。自燕云周围的村镇被拿下,城内安全许多,宁宛便时常会出门去。
  她见了从前线运回来的伤员,或有冻伤的,或有受了刀剑伤的,或有已经失去了胳膊的,血腥的味道让她一阵阵地反胃,可她仍坚持着,送了一批又一批的药材到那边。
  那些药材是从褚州来的,白先生回去后,亲自修了书信前来,告诉宁宛,他得做些什么,然后就命人运了许多的药材。
  她也见了因为战争流离失所的百姓,有的人家从更北的边境逃到燕云,他们远离了故土,可却没有了办法。
  宁宛想了许久,最终也只得在城门前布了施粥的地方,便算尽力而为了。
  其实燕云的形势也不好,仗打了两年,再好的底子都要有所损耗,更何况原本燕云也不是大周的富庶之地。
  宁宛、钟融和原本燕云的城守,因为安置流民和伤员的问题讨论了数天,最终也只能制定出一个勉强行得通的计划来。
  这样忙碌的日子持续了有半月,不只宁宛,连飞歌都显而易见地瘦了下来。不过,随着前方一个消息传回来,这样的劳累总算可以告一段落了。
  四月初十,前线回报,北狄人已经全数撤出大周的边境,并表示会按期纳供,以修两国旧好。
  持续了两年的北疆之争,总算暂时地结束了。
  “小姐,传信的回来了!”
  “怎么说的?”
  “世子爷他们尚在北边清理战场,也有要同那北狄商量的,传信的说,估计再过几天就启程回来,再约莫三五天就能到了。”飞歌自是分外地兴奋。
  在燕云的这段日子,除了偶尔有世子爷的人来回禀,说说朔京的情况,旁的,她们对朔京算一无所知了。
  小姐是偷跑出来的,肯定瞒不过圣上和恒亲王,还不知现在,那两位要如何生气呢。
  不过好在,总算是赢了,赢了就能回京了,回京了自然就好说了。
  “总算结束了。”宁宛长出了一口气,坐在椅子上。
  她其实内心里一直是担心的,如果连薛凝嫣的火/药都不能逼退北狄人,那还要如何?虽说大周国力雄厚,可战争毕竟对国家的损耗是巨大的,眼见着皇爷爷为了这事迅速地沧桑,宁宛又怎能不忧心?
  好在是赢了。
  不过赢了,也意味着接下来要处理各方势力的事了。
  “从今日起,你晚上不必把剑搁在外边了。”
  “诶?”
  飞歌随身的佩剑,每晚是会放在外间的,没道理小姐睡觉她把剑带在身边的,可是今天宁宛突然这么说,让飞歌心里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只管照我说的做便是了,大军回来前的这段日子,于我们而言,怕是最难熬的。”
  宁宛没有再说下去,她起身,将桌上摆着的针线都收在了一处。
  四月十五,燕云的天气终于有些暖和起来的意思,城内的雪早已尽数笑容,已有早春时节的花,正隐隐有开放之势。
  接连的几个晴天之后,这一日却突然阴了下来,等到了下午,那阴云越发浓厚,只是却始终不曾下一滴雨出来。
  “往常咱们庄子上,这时节都要种地了,像这会下这么一场,那才爽快呢。”飞歌把外面架子上的衣服收进来,笑着朝宁宛道。
  “你说这雨,会不会夜里下来?”
  宁宛自今日醒来,便一直有一种隐隐的不祥的预感,这种阴沉沉的天气,让她的心里越发焦躁不安。
  自她让飞歌晚上带着佩剑起的日子,到目今,已经有五天过去了,燕云大营里却没有一点她预想中的异动。
  难道她猜错了,钟融原本没有动手的意思?可是她心里却又有种深深的预感,那敢向燕凌远动手的人,迟早也会把手伸到她这里。
  “小姐也别笑话属下,属下原来在庄子上时,那老人们常说,这种天气就是要下大雨了呢,瞧这云,正是酝酿呢。”
  飞歌把头伸出窗户去,四下里瞧了瞧,已经起风了,便赶紧把窗户好好关上了。
  因为天阴着,这一日黑得早些,宁宛早早便着飞歌铺开了床,自己抱着被子坐在那里。
  “小姐也不用怕,这雷呀雨的,都是正常的,雪都化了,天气正回暖呢,这一场雨下过,冷上一夜,第二日准要更热些的。”
  飞歌想着宁宛许是害怕打雷下雨,便坐在床边安慰道。
  却不想宁宛摇摇头:“总归是自然的事,又有什么好怕的。须知这整个燕云,又乃至整个大周,最可怕的也不过人心了。”
  飞歌听得似懂非懂,宁宛却也没再解释下去。
  主仆两人瞧着外面天光渐渐暗了下去,也收拾着早早歇下了。
  飞歌说得不错,这日半夜里,果真两道惊雷,下起一场倾盆大雨来。
  外面噼里啪啦的雨声,将原本就睡得不熟的宁宛惊醒,她坐在床前,大口地喘着气。
  “小姐,小姐怎么了?外边是下雨呢,不妨事。”
  飞歌一边披着衣服一边跑了过来,只见宁宛满头虚汗地坐在床上。她赶忙将烛台放在一边,抽了条帕子递给宁宛。
  “白日间的雨来了,小姐可是被吵醒了?”
  宁宛好不容易平复下呼吸,闻言摇了摇头。她只隐约记得自己做了一个噩梦,梦里也是这么个大雨的天气,她被人追杀,大概从一个什么悬崖上掉了下去。
  “不妨事不妨事,小姐有什么尽管吩咐属下。”飞歌一边拍着宁宛的后背,一边有些慌乱地说道。
  “我没事。”宁宛正想同飞歌说端杯茶来,却忽然一下,摆在一边的烛台齐数熄灭,眼前一下子黑了下来。
  她的话一瞬时咽回了肚子里,反手抓住了身边飞歌的手。
  飞歌已在那烛火熄灭的一瞬间蓦然起身,挡在了宁宛面前。
  来者不善。
  屋子里瞬时安静了下来,只剩外面突然会响起的声声惊雷,还有噼里啪啦的雨点敲击门板的声音。
  飞歌屏息凝神,想从这杂乱的背景音中,分辨出可能存在的些微的人活动的声音。
  可等了许久,却始终没有什么发现。
  飞歌有些担心宁宛,这种无声无息、敌暗我明的对峙无疑是最考验心理的,小姐养尊处优,又何尝经历过这些。
  只她偏过头去看时,宁宛已经端坐在床上,放在她身边的夜明珠正发出微弱的光芒。
  飞歌再仔细去瞧,却发现夜明珠下方竟然垫了薄被,而那高度,正同稍稍偏过身的宁宛放在身前的手一样。
  小姐这是……引蛇出洞?
  在这么一片黑暗之中,这颗夜明珠,无疑是确定位置的最佳向导,可对面的人应该不知道,这个位置其实正是一个误导吧。
  外边的雨还在下着,不过似乎小了一些,飞歌却面向黑暗,不敢有一丝一毫懈怠。
  多亏了小姐让她带着剑,她的长剑就放在一边的桌案上,如果有人要有什么行动,她只需一瞬就能抽见而出。
  借着夜明珠的一点光芒,屋子里的桌案、茶具都显示出不甚清晰的轮廓来,门的那边,更是愈来愈黑,辨别不清。
  这样的状态不知保持了多久。
  突然,咻,利器破空的声音让飞歌一下子警觉起来,她就势抽出长剑,剑光只消一瞬,只是她没想到,竟然有人更在她之前出手。
  当啷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与兵器相撞,掉到了地上,紧接着,细密的刀剑碰撞声在小小的屋子里盖过了外面大雨的声音。
  飞歌愣了一下,对方来了两个人?而且这两个人还先打起来了?
  只见夜明珠不甚明朗的光芒下,两个黑影绕着圆桌缠斗在一起,刀剑碰撞叮叮当当,将桌上的茶壶碰了下去,陶器碎裂的声音揉在其间,竟让人一时分辨不得。
  飞歌有心想加入进去,只她还未出手,却被宁宛从后面一把拉住。
  只等到突然一下,刀剑声停止,一声轻微的骨骼脱臼的声音闪过,那原本就模糊不清的两个黑影停了下来。
  这时候,暗夜里才响起了宁宛的声音:“来者何人?”


第196章 融雪(下)
  “属下……”暗夜里的人正想回禀,声音却戛然而止。
  “不好!”他惊呼一声,宁宛也便从床上举着夜明珠站了起来。
  “飞歌,点灯。”
  飞歌尚且还有些摸不清如今的状况,只是宁宛让她点灯,她自然是立马照做。原本黑暗的屋子里,总算是有了些微的光亮。
  这时飞歌才瞧见,宁宛已经举着夜明珠站到了她前面,而宁宛面前,正是一个黑衣人单膝跪地,他手里,还拉着另一个黑衣人的衣服。
  “属下影千,处事不力,还请县主责罚。”
  那单膝跪地的黑衣人,正是燕凌远跟前的那名暗卫影千,而他手里那个,看去大概是已经没了呼吸。
  “他死了?”宁宛指指那个已经仰面躺倒的黑衣人。
  “是。他们一般口内含毒,若是任务失败,就当即自尽。是属下办事不利,原本应该料到的。”影千自是分外自责,他们和这些死士交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竟然没能提前阻止,实在是失职。
  “先把他处理了,再回话吧。”宁宛闭着眼揉了揉眉心,朝影千摆了摆手。
  “是。”
  外边的雷声已经停了,只剩淅淅沥沥的雨声,伴着开门时吹进来的凉风,时而忽然清晰那么一下。
  影千出去不久,就又回了屋来。
  “属下影千,参见县主。”
  宁宛已经披了衣服坐在床上了,飞歌站在她身旁,手里还握着她的剑。
  宁宛强按下那一点因看见尸体而产生的恶心和害怕的感觉,开口问道:“凌远让你来的吗?”
  “世子担心县主安危,命属下先行赶回,世子跟随队伍,再过几日就可到达燕云,还请县主放心。”
  “刚才那个人,你可知他是哪的?”
  那个人分明就是冲着宁宛来的,如果不是影千突然出现,怕是少不了他和飞歌一场恶斗。
  飞歌的武艺虽好,可若是同影千想比,还是差了些许的,影千能几手就夺得上风,放在飞歌身上,却又会有诸多变数。
  恐怕这回他们这么迅速就处理了这件事,也和对方以为她们是两个姑娘,毫无还手之力,所以派了个一般般的刺客来有关吧。
  毕竟在燕云的日子里,宁宛可没和任何人透露过,飞歌是会武的这件事。
  “回禀县主,此人应为淳王殿下府上的死士,属下与他们多次交手,不会认错。”
  淳王?
  淳王的人到燕云来做什么?追了这么远,为了刺杀她——一个什么实权都没有的县主?
  见宁宛似有不解,影千便接着道:“淳王府一直有人在燕云,包括之前世子受伤一事,虽无明显的证据,可是总有蛛丝马迹。”
  影千说完这话,宁宛并没有立刻应声。
  淳王和齐王是一道的,这她早就知道了,只是淳王已经胆大到,赶背着圣上把人安插到燕云了吗?
  “既如此说,钟融……”
  “监军游走在各派之间,似乎如鱼得水。”影千的话里,透出一丝讽刺来。
  宁宛原本以为,齐王来了,燕云这边就会是齐王和钟融一手遮天,所以她也猜着,若要有人对她不利,那也一定是钟融。
  可是这会看来,齐王和钟融之间,也不是完全的互相信任。
  淳王的人,隔了这么老远来刺杀她,宁宛可不信会是淳王自己下令的。
  选了这么一个适宜的日子,外边的雨声盖过屋里人的呼吸,又是正好卡在没人回来的这个时候,这种命令,怎么想都是钟融来下最为合适。
  所以这位钟监军,恐怕也是个两面三刀,两边游走之人吧。
  淳王表面上是和齐王一道的,甚至隐隐有依附于齐王的意思,可是私底下,谁知道呢?
  那权力的诱惑,又岂是每个人都能置之度外的?若是淳王有什么私心,她一死,在反手一个嫁祸,说不定,连齐王也跟着拖进这趟浑水里。
  “真是打了好算盘。”宁宛冷冷地来了这么一句。
  “这件事不用声张,你只把该留的证据都给凌远,眼见着大军就要回京了,这一回失败了,我倒瞧瞧,他们还能翻出什么花来。”
  影千闻言,答了“是”,便退了出去。
  飞歌熄了灯,屋子里又暗了下来,宁宛躺在床上,尚心有余悸。
  她小心翼翼地过了这么久,明明是想远着那些事,却又不由自主地越来越近。
  有时候她甚至觉得,是不是背后有什么力量,在一直推着她一步一步走进这个权力争夺的漩涡之中。
  北疆获得了暂时的安稳,那么回京之后呢?依照今日之形势,恐怕等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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