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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炮灰女配-第7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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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都是她的曾经。
是她的人生。
身边的人低低叹息,“明歌……”
他大概还想说话,却最终什么都没说。
明歌只觉得眼前一花。
再一瞧,身穿铠甲,头戴头盔,一身戎装的她与身边的几十骑兵被敌军团团围住。
周围吆喝声震天,杀伐惨叫之声遍地。
鲜血四溅,属于人的肢体则被砍的到处都是。
士兵们的怒吼声,士兵们的疼痛的哭叫声在一瞬间充斥在了明歌的脑海里。
这是?
这是当年她成为长公主之后,与朝中大将军一起出兵关外,她带领着一百骑兵在沙漠中绕行,打算从后面包抄敌军。
但没想大将军心怀不轨想要弄死她这根刺头然后把她的皇帝弟弟拉下马,大将军着人与敌军漏了她的消息。
她与一百亲随名骑兵被敌军包抄,除了她,无人活着。
那些亲随都是与她在一起了五六年的情谊,但这一场厮杀,那些她熟悉的人全部都死在了她眼底。
往事触动心弦,这一刻的明歌只觉得自己身上好似中了无数箭,明明不需要呼吸,明明没有身体,可她却有种自己被大石头压住要死了一般的错觉。
有一只手拉住了明歌微微颤抖的手,将她的心神拉回。
等明歌将注意力从自己的手腕处转移再抬眼去瞧的时候,发觉一身戎装的她自己铠甲被鲜血染红,晕死在了马上,马儿受惊四处乱窜。
她的那些伙伴们为她杀出了一条血路,她的马儿嘶鸣着冲出敌军的包围圈。
马儿也不知跑了多久,明歌怔怔然的,望着马背上浑身是血昏迷不醒的自己,甚至都没有去关注身边那个无形的人。
“咦,公子,前面有一匹马。”
“公子,这好似是一匹战马,听说边关最近在打仗呢,我们不会冲到了战圈里了吧,那也太倒霉了。”
被随从称呼为公子的人并没有说话,他目光灼灼的盯着马上长发披散的人。
下一刻,他身形一纵跃到战马之上,将马上的人抱起在怀中。
他抬手,一点点的将她脸上的鲜血擦拭干净,小心翼翼的将她抱在怀中,他眉梢中喜意蔓延,晕红了他满脸,喃喃着说:“明歌,知你来边关,我来找你,看,我就知道我能找到你,你也能找到我。”
但看她浑身是血,身上更是伤口无数,他的喜意转眼就被担忧内疚覆盖,“明歌,是我来晚了。”
帐篷内,医者把了她的脉叹气,“公子,长公主身体受伤太重,怕是救不活。”
“五爷,你行走江湖救人无数,我从没听你说过有救不活的人,你这话我不相信。”
“公子,长公主挨不到天亮。”
“有什么办法?”
“没有办法。”
“我不信,你肯定有办法,你说,需要什么药,我来找,这世上没有我司马家族找不到的东西。”
“长公主内伤太重,我真是回天无术。”
“她不可能死,她不可能死,一定有办法,一定还有办法。”
第2093章 与君知
司徒琅在原地走了几步,眼睛一亮,抬头望向帐外,“离这不远是巫者们的天邪之地吧,巫者们肯定有办法,我们去那里。”
巫人离群独居,犹如世外之人。
他们不见外客,不理世俗之事,与世隔绝。
巫族其人其事,在坊间犹如传说。
司徒琅的人马连夜启程到了一处湖泊旁,他掏出胸前的青龙玉跪倒在地,“司徒后人,前来求见巫人。”
本空荡荡的沙漠上突然就出现了一个村落。
有巫人站在司徒琅的面前,神情复杂。
司徒琅抬头望着巫人,“当年巫人曾说,只要拿这青龙玉,可让巫人答应我司徒家的一个条件,我现在求你们救她。”
他起身,将车上的明歌抱在巫人面前,“只要你们能救她,不管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巫人盯着明歌的头顶怔了怔,随即抬头对司徒琅说,“要救她,需要你的一身修为以及寿命二十年。”
身后的随从们齐齐惊呼,“公子,不可。”
司徒琅却回答的毫不犹豫,“好,只要她平安健康,我愿意。”
巫人不解的望着司徒琅。
司徒琅却笑了笑,他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当年天师为我算过命,说我会娶这世间最尊贵的女人,我不想让自己还未娶妻就变成了死了妻子的鳏夫。”
一夜间,他毕生修为与二十年的寿命在巫人的转换之下进入她的身体里。
一身戎装的她清醒的第一时间,就是从床上一跃而下大步的朝帐篷外走去。
巫村不留人,此刻他们是在沙漠之中搭了帐篷,司徒琅的帐篷就在她的帐篷旁边。
“多谢你们公子的救命之恩,我有要事需先走一步,京城司徒家我是知道的,改日回京定会携重礼登门拜访。”
她翻身上马,头也不回的离开。
她身后的帐篷里,司徒琅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
有随从问他,“公子,既救了长公主,为何不见?”
他眉眼温柔,唇角含笑,“她急着要走,我不想这么仓促的与她相见。我现在,略憔悴!”
他自幼患有哮喘,习武的最初是为了强大,但也强身健体让那些疾病远离了他。
如今没了修为,哮喘发作,短短一句话,他说的气喘吁吁。
随从恍悟,“公子是觉得自己现在有点丑,怕在长公主心底留下不好的印象吗?”
他手指捏了捏被角,虽然略无奈这随从的诚实,也不辩驳,“是啊。”
他若见她,也该是以最俊美最是好看的时候。
而不是现在这般病怏怏的样子。
明歌看着那面色苍白的男人咳嗽了几声后,唇角缓缓流出的鲜血,一时间心中钝疼。
她那一次受伤昏死在马上,醒来的时候身上的伤已然大好,她心焦边关之事,一腔愤恨的想要为自己的伙伴们报仇雪恨。
并没有追问她的伤是怎么好的,也没有去求见那救了她的司徒公子。
她以为救人一命举手之劳,却不曾想,他曾经为了救她耗费了一身修为与二十年的寿命。
蓦然就想起,自嫁进了司徒家,驸马每个月总有那么大半个月的时间在生病。
体质柔弱的驸马肩不能提手不能抗,走几步路就要咳两下,曾经的她实在不懂,为什么驸马走几步路还得坐个轿子,还得让人扶他。
明明堂堂儿郎,却比一个******还要柔弱。
也不知道锻炼一下身体,富贵人家的公子果然是娇气。
她只知他身体虚弱,只知他吃喝拉撒事事娇情。
她从没想过,他是因渡了她一身修为才导致的体虚身寒,导致的一身疾病缠身。
身边又有人将明歌的手拉紧,这手依旧温热,手掌依旧宽大。
明歌忍不住的就问:“司徒琅,他……”
他是你吗?
可到底也没问出口。
她没能问出去,稍一恍惚间,眼前景象再次变换。
司徒琅极尽手段赚取银钱帮长公主买粮。
本就富甲天下的司徒家,在司徒琅的经营下越加富可敌国。
他赚了那么多的银钱,却大部分都为她买了粮食。
城门外,他看着粮草车队远去,喃喃自语的发誓,“你要打仗,我为你筹备粮草,但你一定要平安归来,明歌,你要平安。”
她打了胜仗荣归京城。
街道上的人们朝她大声欢呼着,他却因殚精竭虑而卧病而床。
后来啊,他终以自己的家财万贯为聘,终于娶了她为妻。
拿到赐婚圣旨的那一刻,他欣喜若狂,他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以后要好好养身体,给明歌一个美满幸福的婚姻。”
……
或许是因为如今的明歌只是一抹神识的缘故。
她不仅能体会到当年她自己的那些心境,她还能感受到司徒琅的喜怒哀乐。
她的心情会跟着他的心境大起大落。
到了最后,他的血喷在她脸上的时候。
明歌觉得自己那一刻就像是被黑暗吞噬,彻底没了光明希望。
她反手捏住一直紧紧拉着她的那只手。
回到自己位面这么长的时间,她终于问出心中的疑虑,“你是谁?”
她并没有发觉她的声音有些凄厉,她只一遍遍的问他,“你是谁?你是谁?”
眼前的人缓缓的显现,由一开始的朦胧到最后的清晰。
她终于看到他的五官,也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她自己的样子。
他望着她,不同于她的神情怆然,他的眉眼非常平静,平静的就好似这一切都与他无关,“往日我曾一次次的回到这个位面里,无数次的看着当初的我和你,这是我离你最近的一次,可真遗憾,这么近的距离我都不能靠近你。”
他笑,五官明明在笑,可神情里却有种愤世嫉俗的怆然,“明歌,你瞧,你心心念念的那个男人,他在那呢。”
眼前的画面再次一转。
是在雾色朦胧的夜晚,花园人声沸腾喜气洋洋,有唱大戏的声音,有猜拳行酒令的声音,还有穿了巫人衣服的女子们一声声在唱祝着司徒三郎与长公主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她头盖喜帕安静坐在床边。
红色的粗蜡烛烛火闪烁着,灯芯越来越长,发出了噼里啪啦的炸响声。
她听着屋子里没人,干脆掀了盖头走到观音送子的画像前,拿了剪刀剪着灯芯。
窗外不远处的假山亭子里,一身大红袍的司徒琅与另一个蓝衣男子并肩而立。
“勤王远道而来,是来祝福我与长公主的吧。”
微生是大秦的勤王。
不待勤王说话,司徒琅厉声说,“我与你也算是多年相交了,你今日既来了,我们也将话说清楚。上一次,我用你大秦的传国玉玺换了长公主的命,你说了不伤她,也不会再纠缠于她。秦明如今缔结不战合约,如今你千里迢迢来我上京,难不成是后悔了想要抢亲?”
第2094章 与君知
“不曾后悔。”勤王声音低低,“只是想再看她一眼。”
“人已经见完,你该走了。”
勤王愣愣望着花园里灯火通明处,“司徒琅,明歌是战场的狼,她并不适合被圈养在后院。”
“在我眼里,明歌是一朵花,是我的妻,她需要我的保护。”
风起,黑暗中的两人衣袂飞扬,他们相互对视,但最终,勤王败给了司徒琅灼灼逼人的目光,他说:“祝你们幸福。”
司徒琅微微仰头,“我与长公主天作之合,一定会幸福。”
声音是如此的骄傲以及自信。
这一个晚上,勤王带着自己的随从连夜离京。
瘟疫村子里,勤王染上风寒,浑浑噩噩之中见那些士兵们要把人全部拉的烧了,他在自己随从的护卫下慌不择路的跑上一座山,却因为脚下打滑而滑下山崖。
再后来,就没了知觉。
待他再醒来,是在一农户家中。
农户家的女儿喂他喝水,喂他吃粥,他自山崖跌下撞到自己的头,失了自己的百战王记忆,他忘却了自己的勤王身份,他甚至忘掉了自己还有个心心念念的女人。
他与农家女一起过上了平淡幸福的生活,他们一起对付极品亲戚,对付那些地痞流氓赖皮们,他负责打猎赚钱,她负责织布绣花。
他们在有了第三个孩子的时候,他终于恢复了自己的记忆。
他的陛下派人来寻他,要将他带回去。
可他却拒绝了,他与自己的妻儿隐匿在这小山村里,过着平淡却又幸福的生活。
明歌这一次依旧可以感受到勤王的心境。
不同于司徒琅的悲怆,微生一直都是幸福的,是满足的,后来忆起往事也不过是些许的怅然,但马上他就会被自己的儿孙们围绕着开心大笑。
这个被人封为百战王的男人,这个在战场上冷冽而又煞气十足的男人,他为了一个村女放弃了自己曾经的一切,过上了乡野莽夫的生活。
那些来找寻他的人无法理解,可他自己却在这样的生活中快乐又富足。
一直到属于微生的画面全部没了,一直到眼前变成了没有星月的黑夜,明歌还是愣愣的无法反应。
她以为负了终生的人,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幸福快乐。
她以为不曾相负的人,却在她看到的地方悲怆离世。
她以为自己一生唯一对不起的人,她却是那人生命中的一个路人甲罢了。
这真是一个,让人觉得无比可笑的笑话。
世间最能伤人的,不是刀,不是剑,是人心。
她以为她对司马琅那么好那么好,可其实,她的好就是伤他的刀。
亏得她自以为是。
自以为是啊!
心中悲恸之余,忍不住的又想:眼前这一切,是真实的吗?
是不是安朗编织出的一个幻境?
但这个念头一出,就被明歌自己否决。
她如今的精神力强大,是否幻境,她自是能分辨。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这里就是她心心念念要回到的地方。
这是让她坚持穿梭在各个位面里的源头。
然现在,真正回到了这里。
她却颤抖着,连半句话都说不出了。
她甚至都没有勇气再问安朗是谁。
这个她一直忽略的,从来都没有想过、没有在意过的真相,彻底毁了她的坚持,毁了她的人生价值观。
毁了她,所有的执念!
“你问我是谁,我也不知道我是谁。”安朗垂头看着被他紧紧握着的明歌的手。
他声音缓缓的说着,“我不知道我是谁,我一遍遍的回到这个位面里,看着你我从开始到结束。一次次的问为什么,没人回答我。”
光是看一遍,她便受不了要窒息,可他一遍遍的回到这个位面里,那该是一种怎样的痛苦……
明明并肩而立,明明此刻握着对方的手,但依旧没有半点的真切感。
安朗顺着明歌的视线望着不远处在黑暗中随风摇摆的树枝,“明歌,想知道为什么吗?想不想知道你是谁,我是谁?想不想知道,他为什么会在无数人中选择你?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能从一个凡人走到如今?”
口中的他,自是指的归一。
安朗的话就像是一张张巨大的网一层层的将明歌笼罩。
为什么?
她所有的思维似乎都变成了为什么。
可“为什么”三个字后面的那一切,犹如怪兽一般在对她虎视眈眈。
她唇颤抖着,身体在这一刻就像是坠入了冰窖一般,冷,冷的好似血液都冻成了冰渣子。
眼前所见的真相已经足够可怕,她真害怕等着她的会是一种更加可怕的存在。
她想失去一切知觉,但感官却很清晰,她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安朗在说完这些话之后狂跳不止的心。
她抬手,无知无觉的将手按在他的心口。
心跳似鼓,声声急促。
她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心口处,她的心口就像是被冰封,没有心跳,也没有热气。
什么都没有。
她冷,好冷好冷,冷的她想颤抖,想蹲下身缩成一团,想变成那些冰块里的其中一块,这样她就不会感觉到冷了。
身体在下一刻被拥进温暖的怀中。
她微微一僵,一只大手按在她的后脑勺,将她的头按在他的肩膀处。
“明歌。”他这一声呼唤更像是一声叹息。
低低浅浅的叹息,似破碎在风中的泡沫,又似是一声无意般撩拨起的琴音,萦绕在心头久久不散。
“明歌。”他说,“我还在。”
他还在,没有在她看似温柔的漠视中最终心死成灰。
他还在,没有一口血喷在她脸上郁愤不甘的辗转难眠,连死都不愿。
明歌大瞪着眼睛望着前方在风中颤抖的树叶。
她没有眼泪。
看到那一幕幕往日的人生出现在眼前,看到那些与她记忆中相差至极的画面,她明明想哭。
但一滴眼泪都没有。
哪怕现在,她依旧流不出半点的眼泪。
眼眶干裂而胀痛,眼睛涩涩而又刺疼,可是她一滴泪都流不出,她喉咙亦是干干的,好似有千言万语,但无法发出半个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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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5章 与君知
一双手遮住她的眼睛,他的手指微微用力,帮她将眼睛合上。
“明歌。”他的唇在她耳际旁,低低的呢喃,“休息一会吧,休息一会。”
明歌僵着身体没有动,闭上眼的她,许久许久才抬头,后退了一步从他怀中移开,她低头,望着两个人紧拉着的手,“去哪里才能找到为什么?”
“佛之光知道。”安朗说,“你把它唤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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