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意千欢-第5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两银子。你权当是我行贿,日后手里也有了拿捏我的把柄。”
“胡扯。”梁澈啼笑皆非,把唐修衡拿着银票的手打开。他能与唐家攀上关系,哪里还需要做别的工夫?这一年可不就没事求唐修衡帮忙了,“我就是再愚钝,也知道这次是你与程阁老联手,作何打算,我静观其变就是了。最要紧的是,你们俩是什么人啊?尤其程阁老,千年的狐狸都没他精。你们这种人,会留把柄给人?我不缺银子花,快收起来。”
唐修衡把银票放到他手边,“既然知道不是把柄,那更得拿着。不然我心里不踏实。”
“银子我不要,管不着你踏实不踏实。”梁湛看着唐修衡落座,打量着对方英俊的面容,不由得想到了薇珑。想到这两个人已经成亲,他就开始心急,就急着生个儿子,展望着十几年之后,把唐修衡的女儿娶回家——虽然极可能是白日梦,却真的是最让他满心愉悦的憧憬。
然而现在的问题是,他连个王妃都没有,孩子就更别提了。
“不要银子,”梁澈态度诚挚地强调完,又道,“等我安排妥当,铁了心娶妻的时候,你得帮帮我。”
唐修衡不免想到了代安,又想到了因为代安一直啼笑皆非的沈笑山,心绪就变得与好友一样了。“到时候要看情形,不适合我帮衬的事,我有心无力。”万一代安对眼前这个色|胚动了真心,这厮却转头要娶别人,还想他帮忙?他不帮着沈笑山给代安出气、拆台已是不易。
“这我明白。”梁澈道,“终身大事,我自然要慎重考虑。眼下……”他吸了一口气,“我是越来越真心想娶,可是人家不肯嫁。”
唐修衡有点儿意外,扬了扬眉。
“真的。”梁澈沮丧地道,“你说我这是不是遭报应了?以前就该老老实实地等着她,是吧?”
唐修衡轻轻地笑起来,“我看像。”
·
送走梁澈,子时将过。阿魏把一封书信呈上,“程阁老给您的。”
这次的信件,有三页之多,是用草书写就。
程阁老把自己近日的打算、针对皇室子嗣的计划详尽告知唐修衡,询问他的意见。
程阁老也把自己一个习惯告诉了唐修衡:看人的品行,他通常是通过书信、公文、奏折;与人交谈,他最乐意以书信会友,因为见面商谈的话,他不见得能一针见血。
唐修衡莞尔。
有一种人,有着最灵敏的头脑、最善辩的口才。毋庸置疑,程阁老就是这种人,而比他头脑更快、口才更佳的,是他手里的笔。
常年累月下来,程阁老已经习惯在字里行间看人、表态,也已习惯别人在字里行间观摩他的态度。
神态、言行可以作假,落之笔端的言辞却最见人心,有些话,一个措辞不对,就能让人怀疑或窥探到居心何在。
作为一个常年只愿意与几个人说话的人,唐修衡对程阁老这习惯喜闻乐见。
他理清楚信中相关之事,提笔回信。
回到房里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
路上他还在想,薇珑恐怕又要咕哝着抱怨他晚归。回到房里才知道,她根本就没回来就寝——昨晚陪太夫人在兰苑的小暖阁说话,不知不觉睡着了,太夫人担心她夜半折腾一趟着凉,便没惊动,让何妈妈传话回正房。
唐修衡听了原委,心里失笑。
回到寝室,沐浴之后,他倚着床头躺了一阵子,没有睡意,索性又起身穿戴,回到外院书房,唤门客陪自己下棋。
独自等着天亮的夜,太过漫长。
那个时不时就跟他在床上闹别扭的小东西,已经让他习惯了相拥而眠的情形。
多可怕。
她都没养成这习惯。不然怎么会没心没肺地睡在太夫人房里?
不是最计较最怕陌生的环境么?太夫人的暖阁,她才去过几次?怎么就能睡着的?
是真的与太夫人亲如母女,还是只跟他计较那些有的没的?
一面下棋,他一面思忖这些,又气又笑。
·
翌日,皇帝在养心殿起身之后,听刘允说了梁澋、程阁老的事情。
皇帝沉默片刻,吩咐道:“唤陆开林、宁王先后过来回话。别的事情押后。”
刘允称是,吩咐下去。
皇帝坐到龙椅上,陆开林到了,把所知的事情详细告知。
女人,又是女人。近来怎么这么多关乎女人的事情?程老夫人病歪歪,宁王要娶侧妃,有人要对程阁老用美人计……
有的女人自恃过高,有的女人则是心甘情愿做别人手里的棋子。
省心的总是太少。
陆开林讲述了事情的结果:姜六娘亲口承认,是受宁王唆使做了糊涂事,好在还有良知,及时悔悟。
皇帝听了,暗暗运气。
末了,陆开林请罪:“微臣觉得事情非同小可,便将宁王请到了卫所,并将宁王府一众侍卫一并带过去。终归是以下犯上,冲撞了宁王……”
“什么冲撞不冲撞的!”皇帝恼火地摆一摆手,“难不成要看着他闹出天大的笑话?这种事,也只有锦衣卫能及时干涉。他要是敢对你心怀怨恨,真就是要不得的混帐东西!”
除了锦衣卫,任何一个衙门或官员,都不能介入皇室贵胄与朝廷大员的争端。这是皇帝给锦衣卫的一个特权。
皇帝现在最关心的是程家,“程家老太爷、老夫人,有没有为此事大发雷霆?”
陆开林道:“昨日只见到了程老夫人,瞧着她只是气色有些差。至于程老太爷,微臣不曾见到,料想他不会为这种小事大动肝火。”
“那就行。”皇帝并不担心程阁老,做首辅这些年,怎么样的大风大浪没经历过?他只怕这件事成为压倒程家二老的最后一根稻草。
万一哪个气得发病一命呜呼,程阁老就要丁忧,内阁的局面就要随之更改。不论是怎样的改变,都不会是他愿意见到的情形。总不能让程阁老夺情,那会让程阁老陷入言官的诟病甚至谩骂之中。
都是先帝埋下的祸根。
文官节制武官的相关律法,惯得一些品行浮躁的文官不知天高地厚,弄得帝王、首辅、武将动辄就要挨他们的数落,没完没了。
在那帮闲人心里,全天下都欠他们的,从来不会反思自己有多招人痛恨。
这弊端一定要改。眼下看起来是初见成效,其实是因为近几年没出过引发争议的大事,平日的小打小闹,压下去自然容易。只要那种事情一出,那些最喜指点江山纸上谈兵的货色就会跳出来说个够。
在位期间,一定要实现文武并重,不能让自己的儿子也受那种罪。唯有文治武功的帝王,才是贤君,有可能成为明君。
想到武将,唐修衡的名字浮现在脑海。再过几日,唐修衡就该回朝堂行走。到时候,他得好生琢磨琢磨,让那年轻人与程阁老齐心协力,帮他如愿。
一文一武两奇才相助,不愁可喜的前景。
就这样,皇帝的思绪从眼前的乱遭事转到朝政,由恼火转为冷静。
皇帝吩咐陆开林:“这样吧,让宁王的侍卫各领二十廷杖,随后传朕口谕,命顺王与你一同处理此事,尽快给朕一个交代。他若是有意袒护宁王,就让他回府凉快去。”
陆开林恭声领命。
皇帝此刻已不想见等在外面的宁王,唤刘允去把人打发掉。
·
胞弟惹出了是非,还是惹到了程阁老头上,对于顺王梁潇而言,简直是惊天霹雳。
他想不通,素来对自己言听计从、言行沉稳的梁澋,怎么会忽然如疯了似的鲁莽行事。
得知皇帝的意思之后,他心绪愈发恶劣。
不了解皇帝的,一定会以为皇帝有意息事宁人;了解皇帝的,便会笃定皇帝真的恼了梁澋,连带的迁怒于他。
皇帝真正的意思是:你不好生管教胞弟,出了事就由你负责,最好是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不然你也别想逃脱干系。
这种君父之心,落在别人头上,只觉快意;落在自己头上,唯有惶惑。
在陆开林面前,梁潇特别客气。事情是由女子引起,他便建议从查证女子的底细着手。
陆开林笑着拿给他一份公文,劝他打消这心思:“昨夜,姜六娘就说了她和姜五娘、沈婉的出身,涉及的两名地方上的官员,都在编制内,前几年因为不同的原因丢官罢职,家族支离破碎。
“沈婉、姜五娘、姜六娘,这三个人名确实存在,年龄也对得上,一度下落不明也是事实。但若想要寻找她们的亲人核实,那是锦衣卫力所不能及的事,一如大海捞针,根本不能尽快交差。”
梁潇先是失望,随即听出了蹊跷:“陆大人似乎另有所指,你方才只说人名确实存在,无法寻找到亲人核实。”
陆开林颔首,“她们是否被人冒名顶替,谁也不知道。如果真是被冒名顶替,她们及亲友应该已经被灭口。的确,还可以找樊成查证此事,但是,王爷觉得有必要么?”
梁潇一时语凝,继而苦笑着摇头,“说起来是一个辞官返乡的人,但与他有牵连的人怕是不少。”
没人想让樊成回京。
在陆开林这边,是知道樊成辞官是程阁老的主意。程阁老如果想从重惩戒樊成,就不会这样行事。有些官员,公务上并没过错,只是品行不端,对这种人,适度给个教训就行。说白了,终究是给朝廷当差数年的人,没功劳也有苦劳。
在梁潇这边,是因为已经知道梁澋一心要娶的侧妃沈婉拿樊成说事——曾经住在樊家的事情,锦衣卫已经确定是谎言,以前沈婉只是偶尔去樊家走动。把樊成带回来核实这一点,樊成若是与沈婉统一口风,便是白做了工夫;若是否定沈婉的话,便是梁澋没脑子轻信于人,会让皇帝更生气。
而且,梁潇知道,樊成给梁湛办过一些不大不小的事情。从本心里,他希望自己兄弟两个倒霉的时候,把别人也拉下水,而在理智上,清楚这绝对不可行。
皇帝一眼就能看透他的心思,刚一提出就会否决,并且会让他避嫌,亲自跟梁澋算账。那种后果,他承担不起。
梁潇无声地叹了口气,“最要紧的是,那是不是三个冒名顶替的女子,樊成到如今应该都没意识到。如果有这种怀疑,他根本不会收留姜氏姐妹。”
做官的,心里起了疑虑,意味的就是袖手不理,避免做冤大头的可能。只有认为真是樊家人的亲友之后,才会愿意帮衬她们,更愿意听从收买她们的人的意思,期待着自己能获得的益处。
反过头来,如果怀疑三个人根本就不是自家的亲朋之后,就要担心她们攀上高枝就会翻脸不认人。谁会做亏本儿的买卖。
“没错。”陆开林颔首表示赞同,“真实来路无从查证,别的都是无用功。”
“那——”梁潇苦笑,“就照章程来,询问宁王、沈婉、姜六娘和那些侍卫。我会秉公办事。”提都没提程阁老。
陆开林一笑。
·
卯正,唐修衡回到内宅,估摸着太夫人已经起身,便过去请安。
太夫人满脸是笑,“薇珑刚走,特地给我和你做了早膳,等会儿赶紧回去吃。”
唐修衡颔首一笑,“昨日她歇在您房里,没给您添乱吧?”
“怎么会。”太夫人眉宇愈发舒展,“昨晚用完饭之后,她陪我在小暖阁说话,挺喜欢我存的一本食谱,说说笑笑的就到了很晚,睡在了大炕上。她身子骨单薄,我总不能把她叫起来折腾一番。”
唐修衡见母亲分外愉悦,便笑着颔首,“也是。”
太夫人笑意更浓,“这一大早,薇珑就去了小厨房,亲自做了早膳。真就像女儿似的。”显得特别欣慰,“以往总是心怀遗憾,想着你们几个有一个换成女儿就好了,眼下三个儿媳妇都这样懂事、贴心,再没有可抱怨的。”
唐修衡笑道:“如今轮到我们担心您厚此薄彼了。”
太夫人笑出声来,继而问他:“昨晚又是锦衣卫又是康王找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唐修衡把程阁老府中那档子事言简意赅地告诉了母亲,末了道:“眼下我跟程阁老算是来往不断,日后也有一些事要联手。”
太夫人神色一整,“那你可要收敛些,在程阁老面前,可不能由着性子行事。你终究是晚辈,阁老可是真正的人中龙凤,留心学习他的处世之道、为官之道。”
“我明白。”
“我能提醒你的也只有这些,至于程家,日后我不会带薇珑前去。程阁老再好,别的人不成体统,我和薇珑也犯不上去生嫌气。”太夫人道,“横竖我和薇珑掌握着分寸就是,不会无事生非地开罪人。”
“这样最是妥当。”唐修衡由衷地道,“有您当家做主,我在外面从来没有顾虑。”
太夫人听长子这样说,心里特别欣慰,“尽力而为罢了,能做的只是不给你添乱。”随后摆手撵人,“快回房用饭去。今日不是要跟薇珑一起出门相看宅子么?”
“的确是要出去。”唐修衡起身道辞。
回到正房,薇珑见到他,笑靥如花,“正心急呢,琢磨着要不要给你送去兰苑。”
“娘催着我回来的。”唐修衡去洗了洗手,转到饭桌前落座的时候,薇珑已经亲自为他摆好了早饭。
桌上摆着雪里蕻、冬笋等开胃的小菜,另有小肉包、肉末烧饼、豆腐脑和冰糖燕窝。
不用说,除了开胃的小菜,都是薇珑做的。
唐修衡先尝了一口豆腐脑,笑,“连这个都会做了?”
“是啊,听说你小时候喜欢吃,跟娘厨房里的人学的。”薇珑笑盈盈地坐在他对面,“娘有不少小吃、名菜的秘方,日后得空都要学会。”
“不错。”唐修衡又夹了一个小肉包,入口只觉面皮松软,汤汁不多不少,很是鲜美,又称赞一句,“你做面食的确有一手。”
“这也算是手艺活。”薇珑只是遗憾,“豆腐脑搭配油饼会不会更好吃一些?可惜,我还不会做油炸的面食。”
“这就挺好。”他有食欲的时候,亲人给他做什么都是美味;没食欲的时候,怎样的珍馐美馔都像白开水似的没滋没味。
薇珑支肘撑着桌子,素手托腮,笑盈盈地看他用饭。
太夫人说,最怕他懒得吃饭,最喜欢看到他大快朵颐的样子。
她也是。
唐修衡把手边的冰糖燕窝端到她面前,“别闲着,陪我吃两口。”
“这是特地给你准备的。”薇珑给他端回去,“我吃半个烧饼就行。”
“我才不吃这种东西。”唐修衡又把燕窝送回到她手边,“别罗嗦。”
“怎么不知好歹呢?”薇珑又气又笑,“你也要好生调理着。”
“不吃。味道古怪。”唐修衡道,“汤药都比这东西可口。”
“……”薇珑笑起来,“冬日里我得多看些医书,请王太医过来一趟,让他给你开些药膳的方子。”
“嗯。”
薇珑无奈。他这脾气,估计没人治得了。
“快吃。”唐修衡睨着她,“昨晚的账还没跟你算呢,居然把我晾在一边儿,睡在娘房里。”
“你不是有事情么?”薇珑道,“而且娘房里好舒服,我一觉睡到快天明的时候。”于她算是特别难得的好觉。
她今日倒的确是神采奕奕,唐修衡笑了笑,“这次就算了。”
饭后,两个人相形去了兰苑,告诉太夫人,要傍晚才能返回。
太夫人只叮嘱他们午间用饭不要将就,笑着送他们出门。
路上,唐修衡跟薇珑说了昨日的事。
薇珑听完原委,问他:“接下来是如何打算的?姜六娘是不是还有用处?”
“没错。”唐修衡颔首道,“不需人提醒,顺王就会分外留意姜六娘。等到事情在皇上面前了结之后,姜六娘才会告诉顺王、宁王,她与姜五娘是梁湛的人。”
薇珑思忖片刻,唇角上扬成愉悦的弧度。
这事情一定要这么做:
梁澋与程阁老生出是非,惹得皇帝惩戒梁澋;
梁澋、梁潇在此事之后,要担心程阁老对此事耿耿于怀,从而寻机整治,双方就此结下梁子;
随后,梁潇、梁澋知道幕后的人是梁湛,愤怒之后,便会揣度梁湛的用意——是挑拨他们与程阁老生罅隙,还是蓄意打压他们兄弟二人。
而让他们最愤怒的是,梁湛一直在他们面前做好人。
在皇帝面前,他们还是会继续兄友弟恭,离开皇帝视线,则一定会下决心把梁湛除掉。
但是,这样一来……
思及此,薇珑蹙了蹙眉,“那兄弟两个设法刁难梁湛的话,梁湛一定会设法让皇上知情。如此一来,他在皇上眼里就是处于绝对的劣势,皇上对他的态度会有所缓和,慢慢的,他应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