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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千欢-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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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室里已经成年的四个皇子,哪一个的处境不是特别尴尬?哪一个又不是谨小慎微地过日子?他们不敢给权臣脸色,权臣很多时候却能由着性子来。
所为何来?
因为皇帝打心底就不喜欢庶出的儿子。
皇帝是嫡出,登基前后,却没少受庶出的兄弟折腾。
以前没法子,元皇后干政,皇帝根本不回正宫,元皇后担心嫔妃先于自己有喜,没少用歹毒的手段。
皇帝有一阵完全是跟元皇后赌气,一堆嫔妃雨露均沾,三四年的光景,后宫四个皇子、好几个公主相继出生。
随后,元皇后被废,皇帝终于找到了意中人——现在的皇后。
五皇子出生之前,皇帝对四个庶出的儿子还算慈爱,现在怕是已经起了忌惮之心,不然,何以揪住他一点儿过错不放手?
是给他的惩罚,也是给其余三个人的警告。
皇帝的打算已经很明显了:五皇子成年之前,他都要像护犊子的老虎似的给幼子护着地位和社稷。
帝王对一个女子的爱,从来是灾难,不是那女子不得善终,就是别人前赴后继的成为他的爱恋的殉葬品。
安平嘴角翕翕,半晌才道:“哥,上次的事儿我办砸了,是我对不住你。只要有可能,我一定会帮你如愿。”
她眼神和语气一样,特别坚定。
梁湛闻言扬眉浅笑,“谈何容易。平南王在京城,平南王府就没有可乘之机。”更要紧的是,现在多了一个唐修衡。
安平却道:“只要用心,总能找到机会。况且,机会不是等来的,是可以做出来的。”
以前她是如何也不想让黎薇珑成为自己的嫂嫂,现在,她不这么想了。
她一定要让黎薇珑嫁给哥哥,还是很不光彩地嫁给哥哥。
谁说黎薇珑就一定能以正妃的地位嫁入端王府了?她要是做了出格的事情,皇家不让她做侍妾就不错了。
到那个时候,劳什子的出身高贵、满腹才情,都没用。
“你那些法子,若是上不得台面,也就罢了。”梁湛凝视着安平,“况且,我真不认为你是她的对手。”
“……”安平用力咬了咬嘴唇,“走着瞧!”
“有这份心思,你倒不如想想自己的归宿。”梁湛态度柔和地道,“你也不小了,眼下又惹恼了父皇,哪日他心血来潮给你指一门婚事的话,又当如何?到时你反对,恐怕没什么用。”
安平脸色微微发白。这真是她最怕的事情。
“依我看,你不妨自己用些手段,给自己寻个合适的人。”梁湛道,“凡事都要以大局为重,若是自己都活不下去了,还会有闲情顾及儿女情长?我对黎郡主的心思已经淡了,日后父皇指婚,便会奉旨成婚。”
“……”安平沉默多时,轻声道,“我们和母妃都在困境,婚事哪里是我能展望的?说句不好听的,谁会娶我?”
梁湛轻轻一笑,“怎么会没有?有些门第恰好就盼着这样一门亲事。”
“哪有啊?”安平费解地眨了眨眼睛,“小门小户的,根本不敢妄想与皇室结亲;高门数来数去,谁会愿意娶我?”
梁湛悠然反问:“也在困境之中的呢?”
安平眼珠转了转,忽然明白过来,当下惊得站起身来,“你是说周家?!周益安?!他钟情的是黎郡主!哥,你是不是喝醉了?”
梁湛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笑容,“坐下,听我细说,给你摆摆道理。”
安平落座,身子前倾,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一两年之内,父皇是不会给我指婚了。一来算是惩戒我,二来也是顾及脸面——我的心思,终究是有一些人知情,父皇要等着这件事被人们淡忘的时候,才会给我指婚。”梁湛停了停,语声愈发和缓,“可我想的是,他既然不喜周家有意与权臣、平南王府结亲,那么,我不妨与周家结亲。横竖周家在他眼里也只是空有爵位的门第,折腾不出什么事儿。”
安平很是困惑,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
“这门亲事,是你是我结下,都可以。”梁湛道,“要么我娶一个周家的闺秀,要么你嫁给周益安,自然,周家别的房头的子弟也行。说来说去,成亲的那个人知根知底不是最好么?有的人面上不动声色,心里是不是有人,谁又拿得准?宫里有柔嘉公主,高门有黎郡主,别的小有名气的女子也不少。我这边也一样,论实权、功劳,我比不过唐修衡;论样貌,唐修衡与陆开林几个是京城闺秀趋之若鹜的,周清音不就是例子么?——注定要落空的心思。”
安平敛目思忖。有些话,她不能不承认。那么多的年纪相仿的女孩子,她这安平公主,除了身份压人,别的真是提不上台面。
“如果你实在不情愿,那么,请你给我物色一个周家闺秀,成全我这心思。当然,不急,明年再着手去办。”
安平抬眼望着他。儿女情长,得不到之后,能够这样快就放下么?哥哥如此,周益安呢?
梁湛见她神色有所松动,继续婉言道:“至于你,不论怎样,亲事是当务之急,若是父皇随意把你指给一个远在边关的人……到时候,你是追随夫君,还是留在京城?便是父皇允许,皇后和柔嘉怕是也会逼着你离开京城。
“与周家结亲的话,周益安有世子的身份,等过段日子,我帮他斡旋,在父皇面前立个小功劳,过去那些事儿也就没人再提起。
“他有把柄在你手里,成亲后,不会不处处顺着你的心思。
“若是嫁给周家别的子弟,情形就不好说了,出身低,周益安和周夫人也不会重视你。
“当然,你如果有了意中人,只管告诉我,我会尽力帮你如愿。”
安平陷入了沉默。
她哪里有意中人?久居深宫,平日能看到的男子只是太医,偶尔能看到大内侍卫。在宫宴上,倒是也见过不少官家子弟,一个都瞧不上。样貌人人赞誉的唐修衡、陆开林等人,她一个都没瞧见过——那些人就不肯在宫宴上露面。
况且,有没有意中人又怎样?根本没用。婚事不是自己能做主的。远的不说,近在眼前的哥哥就是例子。
梁湛观察着她的神色,满意地笑了笑,“回去吧,好好儿想想我的话。有了结果之后,记得命人传话给我。”
“……好。”安平缓缓起身,款步出门。
等她离开了一阵子,梁湛唤来付兴桂:“她身边的人,都打过招呼了?”
付兴桂恭声称是。
“近几个月,有的事绝不能让她知道。”梁湛正色道,“你该明白我指的是什么。”
付兴桂再度称是。
梁湛指的是德妃那些事情。
他有信心,不出意外的话,安平会选择嫁给周益安,为了如愿,为了能够余生留在京城,做些手脚也在所不惜。
而如果安平知道了德妃那些事情,打死都不会嫁给周家的子弟。
所以,在这件事有眉目之前,绝对不能让安平听到风声。
之后,梁湛继续闭目养神,心里在琢磨一件事要如何才能办成:
不出所料的话,进到二月,唐家就会张罗婚期,要宁阁老去平南王府说合。唐修衡是长子,薇珑嫁过去就是宗妇,考虑到这一点,黎兆先怎么样都会迁就,那两个人,婚期最迟就是今年冬日。
没多少时间了。
他的当务之急,是给唐修衡找个出远门的差事。
就算薇珑注定与他有缘无分,他也不会让唐修衡得到她。
·
安平公主偷偷回到宫里,一路跟在贴身的两名宫女身后,匆匆回往自己宫里。
半路却有人飞跑着赶到她跟前,低声道:“奴才给安平公主请安了,公主万安。”
安平的心立时悬了起来,慌乱地看过去,见是一名脸生的小太监,放松了几分,“何事?”
小太监把一封信交给她,“事关德妃娘娘秘辛,公主就算不看,也不要遗落在别处,否则,你们母子三个将会大难临头。”语毕匆匆一礼,转身跑远,片刻就没了影儿。
安平一头雾水,回想着小太监的话,自然不敢小看了信件的分量,疾步回到宫里,没换衣服就取出信纸来看。
看完之后,她脸色煞白。
呆愣多时,她攥紧了信件,冷声吩咐宫女:“去请德妃娘娘,就说我快死了!”
宫女称是,连忙去请还在宴席上的德妃。
等待期间,安平坐不住了,在室内来来回回地踱步,神色焦虑至极。
一定是假的!
若是真的,哥哥早就知道了,不会提出让她嫁给周益安的建议。
对。是假的。
她反反复复地这样告诉自己。
德妃走进门来,见女儿一副丢了魂儿的样子,面色转冷,挑了挑眉,神色凌厉,“瞧瞧你这是什么样子!早早退席,就是为了溜出宫去玩儿?”
安平站定身形,摆手遣了服侍在室内的宫女,又指了指跟着德妃进门的两名宫女,“让她们也下去。”
德妃眼神冷淡地看着她。
“让她们也滚!”安平暴躁起来,“我要说的话,她们若是听到,只有死路一条!”
德妃摆一摆手,遣了随行的宫女,“但愿你能说出点儿有分量的话。”
安平把信件塞到她手里,“你赶紧看,看完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德妃从容落座,抽出信纸细看。
安平死死地盯着她,不错过每一个细微的反应。越看,心就越凉。
德妃看完,用力地捏着信纸一角,指节都有些发白了,“谁给你的?嗯?如实道来!”
“是不是真的?!”安平语声骤然拔高,变得分外尖利,“你先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要不要我把人家列出来的几个知情的人唤到宫里询问?!”
“……”德妃嘴角翕翕,片刻后道,“别人嘴里能说出什么好话来?夸大其词,你怎可轻信。”
“我就问你,是不是真的!”安平脸色白的吓人,语声变得很低、很无力,“你唆使周国公害平南王的事情,是不是真的;你年少时的意中人,是不是平南王;年少时中意你的人,是不是周国公。我就问你,这些是不是真的?”
“……”德妃站起身来,走向女儿,“这哪是三言两语说得清的?你容我慢慢跟你细说。”
安平却步步后退,“细说什么呢?细说你有不得已的苦衷?细说你人在父皇跟前,却还在与周国公暗中来往?你怎么能与那样的人来往?嗯?他做的那叫什么事儿?差点儿害死他儿子……如果父皇那样对哥哥,你心里会是什么滋味?我心里又会是什么滋味?嗯?”
“你听我解释行不行?”德妃的语气有些虚弱了。
“你……你真是可怕。”安平说着,眼泪掉下来,“心里惦记着一个,守着一个,还利用一个……那叫什么?放在民间,知道人们会是怎样的评价么?从我记事起,你就讨厌黎薇珑,我傻兮兮地跟着你一道讨厌,可原因呢?就因为她是你得不到的男人的亲骨肉?!”
德妃忽然脸色转冷,“不准你跟我提及那对父女!”
“我偏要提!”安平抹了一把泪,“我刚才瞧着你的神色就知道了,都是真的!你有胆子做那些事儿,还怕别人提?你是心虚还是疯了?”
“你到底能不能冷静下来听我说说原委?!”德妃眼中闪着灼人的光芒,“我也是被人逼到这个地步的!”
安平后退的脚步却更急,抬起手来,“你离我远点儿。”
“……”
“我溜出宫去,是去找哥哥了,给他赔礼道歉。”安平喃喃地道,“话赶话的,他说起了我的亲事,建议我最好想法子嫁给周益安。我觉得他的话有道理,人总得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处境,也真害怕远嫁,就算嫁的人不是出类拔萃,我只要能留在京城守着你们就行……可是你……”
德妃愕然,更说不出话了。她做梦也没想到,梁湛居然想让安平嫁给周益安。
有人能把这样的信件送到安平手里,就不能送到梁湛手里么?
她的儿子……一定已经知道这些事情了,而且以他的性情,定会彻查周国公一事的原委——与他无关的也罢了,但是周家与他是相互拖累的局面,他绝不会不刨根问底。
已经知道了,却没来宫里质问她,更不曾命人传话求证……
到今日,他要让他的妹妹嫁给周益安。
这到底意味着什么?是不是以她为耻?是不是对她最恶毒的报复?
她双腿有些发软,险些跌坐在地。
第38章 更新(双更)
正月初十,状元楼。
小厮三七站在二楼雅间的长窗前,转头对陆开林道:“唐侯爷在对面;是不是过来找您的?”
陆开林喝了一口酒;“没跟他说我来这儿。看错了吧?”
“怎么可能看错。”三七这样说着;再次凝眸望去。
状元楼对面,是一个面馆;刀削面、阳春面和自制的酱菜做得特别地道;门脸儿不大;食客很多。
这会儿正是饭口;里面一定是客满了;在外面现加了一张桌子。
唐修衡一袭深灰色粗布长袍,闲闲坐在桌子一侧,面前摆着一碗阳春面;并没吃的意思。
在他对面,坐着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子;穿着净蓝色粗布袍,样貌清雅;气质透着读书人的清高、孤傲。
此刻;蓝衣男子正在慢条斯理地吃面。
阿魏端着一碗紫菜汤走到唐修衡近前。
唐修衡把刀削面推到蓝衣男子面前,阿魏把汤碗放下。
蓝衣男子看了看那晚汤,笑着说了句什么。
唐修衡笑容愉悦,拿起小勺子,有一搭没一搭地喝汤。
陆开林见三七看得兴致勃勃,忍不住端着酒杯走到窗前,一看,笑了,“真该敲锣打鼓地让人们开开眼界。”
三七问他:“唐侯爷不会没带银子出门吧?这吃的也太……”都不是简单可言了。
“没有的事。”陆开林笑道,“就是那个怪脾气。瞧见没有?他对面那个跟他是半斤八两。”
三七不免追问:“那位爷是谁?”
“那个,可是腰缠万贯的大商贾。”陆开林有点儿幸灾乐祸,“也就他有这个面子,能让唐侯爷陪着他坐在街头……吃面。”心里真正想说的是现世。
蓝衣男子是沈笑山。
唐修衡如今是脾气有些古怪,有时候让他在街上闲逛,就跟要他命似的。沈笑山则是行径古怪。
平日除了一些必须亲自出面的场合,沈笑山很少与人来往,最喜闷在家中侍弄花草。
有名气的酒楼,除了被请、回请的应酬,他从来不去,日常最喜光顾那种一餐饭只花几个铜板的小铺子。
他置办了很多宅院,但自己只喜欢住样式古朴的小四合院,平日只有四个老仆人服侍他的衣食起居。
——今日之前,陆开林没亲眼看到过沈笑山,但是看到过江南一名女子为他描绘的画像,更没少听人说起他的种种趣闻。
银子让这样一个人赚了,又有什么用?
要么就是生来的守财奴,要么就是商人的身子、和尚的命。
三七追问之下,陆开林便将所知的这些说了说。
三七转头,再次望向沈笑山,满脸惊讶,“这么年轻啊?我还以为,他起码得有几十岁了。”
“那你就真是孤陋寡闻了。”陆开林笑道,“这人在江南可是特别抢手,不少才女、美人都对他青睐有加,官家女子想嫁他的也有几个。”
“那他成亲了没有?”三七虽然是消息最灵通的锦衣卫指挥使的贴身小厮,对门外事知道的却特别少,今年才十三,能把府里的差事办妥就已不易。
陆开林笑着摇头,“没有,他一个都看不上。要不都说他怪呢。”
“那还真是。”三七道,“您不过去见见?”
“那得看这俩怪物得不得空。”陆开林取出一块碎银子,照着唐修衡的头部抛了过去。
三七吓了一跳,心说这要是砸到唐侯爷,他不得跟你翻脸啊?但他担心的事情并没发生,只见唐修衡自然而然地放下汤匙,扬手接住了碎银子,继而转头望过来。
陆开林就知道,唐修衡早就察觉到有人瞩目,笑着招手示意。
唐修衡颔首一笑,把碎银子放在桌上,知会过沈笑山,两个人起身,往状元楼这边走来。
进到雅间,唐修衡给陆开林、沈笑山引荐,“陆开林,家母把他当半个儿子;沈笑山,在外的弟兄。”
对他而言,都是交情很深的人。陆开林心里又是意外又是高兴:之前他只以为唐修衡是沈笑山的恩人,却没想到,两个人是挚友。这样一来,断梁湛财路的事根本不在话下。
沈笑山拱手行礼,语气温和有礼,“有缘得见,不胜荣幸。”
“我又何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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