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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千欢-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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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章 更新(万更)

    初五,上午,梁澈到访唐府。

    他求唐修衡的事情;已经有了下文:两位总兵派人送来亲笔书信;答应开春儿时借着任免下属的机会;给他的人安排个像样的差事。

    今日,他是前来道谢;亦是打开在明面上与唐修衡交好的局面。

    梁湛已经被禁足;要是到这地步还敢派人盯着他;真就不能怪他翻脸。

    顺王、宁王不会盯着他与哪位朝臣来往。退一万步讲;若是真有立长子为储君那一日;那兄弟两个是一母同胞,也不会窝里斗。他们对这一点看得很明白,一方面要听天由命;另一方面则要沉稳处事,不主动挑衅别人;也不会纵着别人挑衅自己。

    这两日梁澈得空就进宫,陪着皇帝说话;话里话外的;想跟唐修衡请教一些看人、用人的门道。

    皇帝就瞪他,说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我还能闲得替唐意航回答你不成?有不懂的你去问他就是了,有正经事请教,他会以礼相待。

    得了皇帝这样的准话,他不需再有旁的顾虑。

    梁澈随引路的小厮走进静虚斋的书房。

    室内静悄悄的,书香、墨香里交织着清新花香,氛围怡人。

    唐修衡卧在躺椅上,面色带着宿醉的些许苍白,看到梁澈,温和一笑。

    梁澈见他要起身,连忙道:“你躺着你的,我就是来找你说说闲话。”

    “还真是懒得动。”唐修衡歉然一笑,指了指三围罗汉床,“王爷请坐。”

    梁澈却自己拉过一把太师椅,坐到唐修衡近前,双眼亮闪闪的,“我托你办的事儿有了着落,赶着过来给你道谢的。”

    唐修衡坐起来,喝了一口浓茶,“应当的,恰好又是能力之内。”

    “你这几日没少喝吧?”梁澈打量着他的脸色。

    唐修衡牵了牵唇,“就差泡酒缸里了。”

    梁澈笑出声来,从阿魏手里接过茶盏,客气地道声“辛苦”,这才对唐修衡道:“我这几日却是无所事事,得空就去宫里晃悠,跟父皇说有些事要向你请教,父皇说有不懂的只管问你,跟他絮叨又没用,数落了我几句。”委婉地告诉唐修衡,皇帝允许我与你来往,你日后可别让我吃闭门羹。

    随后,他接着道:“另外,父皇也提了两句,说有些将领进京来,少不得与你团聚一番,你这几日一定没少喝酒。我就带了些解酒的药材,起码不至于醒来之后头疼欲裂。”

    唐修衡和气地道谢,心里苦笑。他喝完酒之后,该失眠还是失眠,酒精并不能麻痹他的头脑。这几日应承完回到房里,还是了无睡意,跟两个门客下棋消磨时间。

    好在,心情不错。

    梁澈知道唐修衡话少,但听人说话时态度很认真,让他心里有了底,接着说自己的一些想法:“父皇、母后对黎郡主,比对一些公主都要宠爱,柔嘉与黎郡主又是亲如姐妹,说句套近乎的话,黎郡主在我这儿,等于半个妹妹。你要是不反对,下午我就去平南王府一趟,母妃要我送她一些内务府新打造出的物件儿。”

    唐修衡躺回去,笑微微地凝视着梁澈,目光清澈、柔和。

    “行不行?给个准话。”梁澈因为对方的态度,整个人完全放松下来,“你要是心里别扭的话,我就让母妃找机会交给黎郡主。”

    “行。”唐修衡颔首,视线落到别处,想到了前世的梁澈。

    这是娶过薇珑的男子,要说他对此一点儿都不别扭,不可能。

    那时期,他还不知道梁澈、薇珑都是梁湛手里的棋子,不清楚两个人都陷入了绝境。

    最终,梁澈将手里的势力全部交给薇珑。有了他的帮助,薇珑在很多事情上才能从容应对。

    帮过薇珑的,他都会尽力善待。

    当然,实在有心无力或是梁澈自找倒霉的话,谁也没辙。

    梁澈则细细地打量着唐修衡。

    完全静止的时候,眉宇间有着似是与生俱来的忧郁。

    略显苍白的面色不是那种带着病态的,反而如莹白的玉;垂眸思忖时,浓密且长的睫毛低垂,让人觉得似有千言万语,再凝眸一看,又似无悲无喜。

    鼻梁高挺,上唇似一把线条完美的弓,唇峰、唇珠明显。

    穿着纯白的中衣,与漆黑的剑眉、发丝形成鲜明的对比。

    梁澈不是第一次这样打量一个男子,但这是第一次这样打量唐修衡。

    他喜欢细看样貌出众的人,不拘男女——只要是五官有出彩之处的人,他都会满心愉悦地欣赏。

    真正的美男颜,兴许比貌美的女子还值得细品。他是以貌取人的做派,身边的侍卫、管事,都得样貌出众,交朋友也一样,遇到仪表堂堂的,不说话就已有了三分好感。

    这一点,没什么丢人的。他就愿意跟好看的人坐在一起议事或者扯闲篇儿,那样心情会很好,又不触犯刑罚,谁也别想让他改。

    对女子,他的做派就很随意了。

    女子若是又能欣赏又能得到,为什么要拒绝?若是他觉得好看的女子投怀送抱,他为什么要矜持地把人推开?

    当然有坏处:头脑一热,女子不管提什么要求都会当即应下,事后根本做不到,到眼下,已经惹得好几个女子暗地里寻死觅活了。

    可他能怎么办?他只想在皇帝眼里做个资质一般、有孝心的儿子,风流债传到皇帝耳朵里,一定会惹得皇帝嫌弃。

    打量了唐修衡一阵子,想到薇珑绝美的容颜,梁澈笑起来。

    再没有比这两个更般配的人了。

    “你同意就行,我这就回府备好礼品。”梁澈起身向外走,“你跟郡主抓紧成亲,早早生个女儿。嗯,我也得抓紧娶个标致的妻子,生个儿子,过些年,把你家的女儿拐到家里做儿媳妇。”

    唐修衡嘴角一抽。

    他和薇珑都没想过要孩子,这厮倒先打起了小算盘。

    就算添个女儿,也轮不到梁澈惦记。就他那个德行,生了儿子大抵也随他。

    再说了,这才见了几面?也太自来熟了点儿。

    转瞬之间心念数转,唐修衡蹙了蹙眉,摸到了一册书,卷起来抛出去,结结实实地砸到梁澈身上——也不跟他见外了。

    梁澈哈哈大笑,“我这叫实诚,怎么想就跟你怎么说,在心里打这算盘的不知道有多少。往后啊,有你愁的,有本事就只生儿子。”说着已经加快脚步,扬长而去。

    唐修衡把双臂垫在脑后,瞅着来回摇晃的门帘子运气。过了一会儿,唇角缓缓上扬。

    ·

    梧桐书斋。

    吴槐已经知道了德妃那些事儿,心里膈应得不行,正色询问薇珑:“郡主作何打算?这件事要不要告诉王爷?”

    “爹爹应该已经知道了。”薇珑一笑,“他让你专心打理我的事情,自己要查的事情,便会交给别人。”

    “这倒是。”

    “这件事,你帮我张罗着办最稳妥。”薇珑取过一张笺纸,推到吴槐近前,“这是我的法子,但是需要一个合适的人。”

    吴槐看过,不动声色,“小的明白,抓紧物色。”

    薇珑颔首,用小铜剪慢慢地把笺纸剪碎。

    梁澈过来的时候,薇珑并没犹豫,转到待客的暖阁相见。

    如今薇珑心里对他的情绪,像是一个相识已久的友人。

    见礼、落座之后,梁澈言明来意,“也不知道你何时进宫,我母妃便让我替她把东西送过来。一些小物件儿,你别嫌弃。”

    薇珑笑道:“劳烦王爷了。改日见到淑妃娘娘,再好生谢恩。”说着就有了主意,“淑妃娘娘喜欢绣品,我其实也给她备下了一份薄礼,是一副双面绣的屏风,胜在料子分外轻软。正寻思着哪日送进宫里去,恰好王爷来了,临走时能否受累带上,转呈淑妃娘娘?”

    梁澈笑道:“郡主实在是客气了。如此,恭敬不如从命。”

    小丫头只是特别会说话罢了,如果他不主动来送礼,她根本不会主动与他和淑妃走动。

    他和淑妃也一样,要不是瞧着薇珑的婚事已经定下来,不会跟平南王父女二人礼尚往来。

    怕出事,没那个胆子。

    万一皇帝以为他看中了薇珑,意图自己谋划婚事,那他现在过的兴许就是梁湛的日子。

    之后,梁澈与薇珑拉起家常来,询问柔嘉的公主府几时动工,又说起五皇子梁洛的趣事。

    薇珑一直态度温和地应承着。

    梁澈说话期间,偶尔会凝眸细看薇珑,荷风给他续茶的时候,他也会笑笑地凝视一眼。

    那眼神很直接,但不会引起人丝毫的反感。

    他看着女孩子的神态,是人陶醉在美景中的样子。

    当然,换个一相见就对他有好感的女孩子,之后的情形就不好说了:他看到漂亮的女孩子,会让女孩子觉得特别受尊重、被看重,不搭理他的,他就一直把对方当风景看;若是两相里有意,他就不管不顾了。

    他这性情,薇珑是有所了解的。

    要说好色,也是真好色;薄情起来,也是真薄情。

    今日瞧着这个美得不成样子,明日再遇到一个样貌出众的,先前遇到的人就一并扔到九霄云外。

    前世他临终前,对薇珑算是无话不谈,毕竟也知道,他死之后,康王府就要由她当家,宫里的母妃也需要她宽慰、照顾。

    说完了至关重要的事情,便是他那些风流债。

    大略数一数,就有十来个对他一往情深却始终没得到名分的女孩子,出身有高有低,样貌是各有千秋。

    薇珑当时每日都是满腹无名火,却被他这些破事儿引得好几次发笑。

    他笑着说,你笑归笑,帮我给她们个交代。

    薇珑说怎么交代?出身低的,多给些银钱、产业,出身高的,不稀罕钱财,要的只是名分,难道要都封为侧妃么?

    梁澈想了想,说那我就见见她们吧,不,你跟我一道见见她们。

    薇珑不想掺和,但他坚持,便同意了。

    第二日见到一名闺秀的时候,梁澈和颜悦色地给两女子引荐,后来对那可怜的女孩子说:“这就是我的王妃,你看到了吧?我要娶的,是她这样貌美绝伦的人。我对不住你,王妃也不会计较我们以前做过的糊涂事。”

    薇珑当场傻眼,心里直骂他真不是个东西——都快死了,还摆了她一道,用她做挡箭牌,让别人死心。

    那名闺秀当场落泪,只说他能早日痊愈就好,别的都不打紧,又赔罪说以前都是自己不懂事,让薇珑千万不要放在心里。

    薇珑听着实在是不好受,避了出去。

    等人走后,梁澈语气苦涩地跟她说:“我能怎么办?不管她们是不是死心,也得想法子让她们真死心吧?瞧见你,不会自惭形秽的人不多,虽然在我眼里,她们也不差——你这种人,不是能过日子的,只能供在家里每日瞧几眼;她们不一样,她们是实实在在、有心有情意的人。”

    一番话,把她说成了没心没肺没感情的人。薇珑失笑,自是不会跟他计较。

    就这样如法炮制,梁澈解决了那些风流债,能帮的都让她吩咐人去帮衬一把。

    偶尔他难受的厉害,什么事也不理会,只让薇珑和王府里几个貌美的丫鬟坐在近前。

    “看一看,心情就好了,身上也就不疼了。”他说。

    最让薇珑啼笑皆非的是,后来他叮嘱她:“那几个丫鬟你也要善待。你懒得搭理我的时候,都是她们尽心服侍。”

    让他饱一饱眼福,他就愿意善待。

    薇珑只惋惜他生在了帝王家,又惋惜他不是生来就能被立为储君的出身。

    他这样的性情,做帝王就挺好,后宫里莺莺燕燕环绕身边的日子,他一定如鱼得水。

    梁澈也有遗憾:他从不曾为哪个女子神魂颠倒,不知道长情、痴情为何物。

    他知道她心里有人,后期也知道梁湛因为得不到她而胁迫,总是疑惑:“你说你们至于么?”

    未尽之言是梁湛固然像疯子,她也实在是一根儿筋——嫁了梁湛,不就什么事都没了?

    也只是不理解,倒是没迁怒她。不管是因为认命还是斟酌利弊之后不迁怒,做到都不容易。

    这个人总的来说,优点不少,开朗、聪明、有自知之明,处于绝境都不会消极。

    他的弱点是女子,谁要是对他用美人计,百试百灵。

    这一点太要命。不管他处于怎样的优势,都随时可能因为美色前功尽弃,就像前世。

    但这是她有心无力的事情,只盼着唐修衡能潜移默化地让梁澈警惕一些。

    梁澈没久留,坐了半盏茶的工夫就起身道辞。

    薇珑送到暖阁门外,转身唤荷风代自己送客,回到房里,取出自己的钱匣子。

    她与唐修衡说过数钱的话,并不是随口一说。闲来真是得空就算算放在自己手边的钱财。

    那过程可以带给她很多憧憬,要么是想自己建个像模像样的园子,要么就是计划着再开个铺子。

    每次想的都不一样,每次都不会去办。

    越是在当时计划得很周密详尽的事情,她越提不起兴趣去办。

    就像有些书籍,寻到手之前特别想看,等到书安置在了书架上,兴许一眼都不看——仿佛书到手之后,书里的学问也就到手了。

    能有个正正经经并且打心底喜欢的一技之长,她自己偶尔都觉得不可思议。

    说到底,是小时候的性情才是真的单纯,对什么事都是一头扎进去,不问结果。性子定了型之后,动辄与自己较劲不说,其实也懒得厉害,喜好之外的事,没有像样的理由,一概不肯沾边。

    转过天来,宫中设宴,四品以上的官员都可以携带女眷、子嗣前去。

    薇珑以前不出席这种场合,都以年纪小为由;而现在已经定亲了,不便赴宴,理所当然地留在家中。

    黎兆先虽然不喜这种场合,却不能不出面。

    唐家那边,赴宴的是唐太夫人、二夫人和三夫人。

    德妃和安平公主都在场,得知薇珑不来,神色才缓和几分,想到被禁足的梁湛,便又有些颓然。

    柔嘉先与梁澈凑在一起说话,询问淑妃给薇珑的是怎么样心思奇巧的物件儿,又替薇珑邀功:

    “那个双面绣的屏风,你看不出门道,可在喜欢绣品的人眼里,当真是极为名贵的。你是不知道,那料子说薄如蝉翼有些夸大其词了,但真是很薄很薄的。你自己就想吧,用那样的料子做出双面绣的屏风,不知道花费了绣娘多久的时间呢。”

    梁澈笑道:“我知道。送到母妃跟前的时候,凑趣看了看。母妃懂行,赞不绝口,她那个高兴劲儿可是做不得假的。”

    柔嘉喜笑颜开,“知道就好。我怕你误会薇珑小气。”

    “我怎么敢。”梁澈失笑,顺道夸奖妹妹,“那可是你的好姐妹,料理什么事,绝不会出岔子。”

    柔嘉很受用,拉着梁澈去见过黎兆先,寒暄一阵子,又去见唐家婆媳三个,坐在一起叙谈多时。

    安平公主远远地望着柔嘉,眼神有点儿冷。这个丫头,还有黎薇珑,只要能寻到机会,她就会给她们点儿颜色看看。

    被害得掌掴的羞辱,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当日,她称有些头疼,早早回宫,随后装扮成小宫女的样子,溜出宫去见梁湛。

    在宫里被皇帝、皇后发落,没三两个月的时间,人们都不敢与受罚的人走动。她也不例外。在今日倒成了好处,人们都当她不存在,又都顾着在宴席上应承,更不会有人留意她的动向。

    梁湛在书房闭目养神,听得安平来了,眉峰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继而却是挂上了和煦的笑容,唤人快请。

    安平走进门来,除下斗篷,坐到他对面,先赔礼道歉:“都怪我,自己被人羞辱了一通,还连累了你和母妃。”

    皇帝这些年本就不怎么理会嫔妃,去后宫只围着皇后、柔嘉转,现在连见都不愿意见到德妃。

    “已经这样了,多说无益。”梁湛一笑,“日后机灵些才好。”

    “我记住了。”安平颔首,随后忍不住告起状来,“我当日也实在是被气坏了,你是不知道,黎薇珑话里话外的,说的都是你我是皇室庶出的人,比不得唐修衡。”

    梁湛微微扬眉,笑意更浓,“就算她说了很多难听的话,可那些难道不是事实么?”

    “……哥,你怎么会这么想?”安平愕然,“父皇只是让你禁足三个月而已,小事情,你不至于变得这样消沉吧?”

    “这可不是消沉。”梁湛温声道,“皇室里嫡庶分明,只是没人整日挂在嘴边。我们的处境,本就与权臣没得比。”

    在皇室里已经成年的四个皇子,哪一个的处境不是特别尴尬?哪一个又不是谨小慎微地过日子?他们不敢给权臣脸色,权臣很多时候却能由着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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