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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商娇-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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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我的逼不得已,我也有我的苦衷……你为什么就不能原谅,就原谅我这一次?娇娇,你可知道这对我有多不公平?难道我们的感情,就不值得你原谅我这一次么?”

    陈子岩激烈的控诉着,令商娇也骤然间红了眼眶。

    她猛一使劲,挣脱了陈子岩的手,泫然欲泣地闭上眼,努力平复着自己激动的情绪。待得那阵如绞的心痛过去,方才颤声道:“东家,我感谢你曾为我所做的一切。想我初到天都时,只是一个小小的孤女,无权无势,孤苦无依。是你怜我惜我,雇我在商行做事,又为护我出得王府,不惜开罪睿王,更甚者,你为我偿清债务,助我逃脱刘虎的魔爪,还我自由……这些情义、恩义,商娇每每想来,都不敢或忘!他日东家若有需要商娇之处,商娇也必粉身碎骨,死而后已,以报东家当日恩情!”

    陈子岩听着商娇话里决裂之意,连连摇头,心痛欲裂:“不,不是的……我要的,从来不是你的报答,娇娇你知道的,我要的从来不是你的报答……”

    商娇陡然转身,不敢再看陈子岩受伤的神情,眼眶不由得红了,含着的泪亦摇摇欲坠。

    “可我现在能够给的,能够还你的,只能是我的报答了。”她闭了眼,身体再禁受不住,剧烈地颤抖了起来,“东家,你有苦衷,你要另娶,这些我都不怪你。可我怪你出了这样的事情,为何竟不与我商量一下再作决定?

    是,我是曾对你说过,只许你一生一世爱我一人,这是我的底线。可如果你当真是被逼无奈,我知道了此事,未必不会退让妥协!毕竟……”

    毕竟,她如此爱他。

    ——更何况,若胡沁华当真在居中推波助澜,也必是针对她而来的报复。

    若陈子岩据实以告,她也许会挣扎,也许会心有不甘,但为了他们之间的爱情与未来,她未必不会退让,以顾全大局。

    毕竟,她如此爱他!

    说到此处,商娇哽咽住了。

    无数次想忍在心里的泪,到底还是流了出来。

    无数次想要脱口而出的话,到底只能生生掩在心里。

    “可到底,你伤害了我。不仅向我隐瞒了内情,瞒着我与高小姐定亲,擅作主张要纳我为妾,为留我在身边,还如此设计得到我……东家,你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傻瓜一般,什么都不知道,却还在傻傻地,满心欢喜的期待着我与你永不会到来的那场婚礼……”

    说到此处,商娇一抹腮边的泪水,长叹一声,道:“所以东家,你不懂我。两个人若要走在一起,却连最基本的尊重与信任都做不到,又何来幸福可言?”

    一席话,让陈子岩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陈子岩,说到底,你还是不懂她。两个人,一段婚姻,若连对彼此的尊重与信任都做不到,又如何谈幸福?”

    是谁,数日之前,曾与他说过与商娇今日所说的,如此相似的话?

    哦,是安思予。

    那个一直默默跟在商娇身上,不甚言语,却总是在她需要之时,出现在她的身边,给予她保护与温暖的男人。

    他终于知道,为何当初第一次见到安思予时,他心里便升腾起一种说不出的敌意。

    原来,他才是那个最懂她的人。

    这种懂得,这种默契,让他感觉到害怕,让他本能的敌视与猜疑。

    商娇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转头看向陈子岩,强笑着拉起他的手,将那封辞呈并着金簪,一并放入他的手心。

    “所以东家,我们便趁着彼此之间还有情谊、还有恩义之时,好聚好散吧。再见面时,你有着你的家庭,我也许……也许也会有自己新的人生。我们还能是朋友,还能坐下一同聊聊天,还能遥遥看着彼此幸福……这便很好了。”

    说罢,趁着陈子岩尚在怔忡之时,商娇脱开手,转身便向门外疾走而去。

    一步一步,她走得飞快,全然不顾脚上的冻疮硌得她生疼。

    陈子岩呆呆地看着手里的辞呈与金簪,待明白过来,从自己接过这样东西的那一刻开始,便从此与商娇再无交集之时,心下一时大恸。

    “不!”他大喝一声,飞身扑向商娇,从背后一把将她抱住。

    “娇娇,不要,不要这样对我……我错了,我错了好吗?娇娇,不要离开我,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用一生一世来偿还你,好吗?”

    他急切地问,环抱住她,紧紧不放。

    商娇被他从身后抱住,汲取着他的体温,最后一次感受着他的温暖,也不禁悲从中来,豆大的泪珠再也抑不住地淌下,一滴一滴,散落在陈子岩的手背上。

    “陈子岩,”她咬着唇,强忍住心中那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一字一顿道,“不要逼我……我不想恨你。”

    身后,那环住商娇的身体便全然僵住了。

    恨?

    那个曾一心一意爱他,仰望他,信任他,追随他的商娇,他的爱人……

    竟对他说出了“恨”这个字眼?

    陈子岩禁不住全身剧烈的颤抖起来。

    许久,许久,那双紧扣着商娇的手,一点一点地松开。

    不能不放,不得不放。

    打从他选择接旨的那一刻,打从他选择向她隐瞒内情,却害怕她离去,从而用了不正当的方式得到她的那一刻起……

    他与她,也许便再无在一起的可能。

    原来,生命中有些人,有些事,一旦选错,便再无扭转的可能。

    所以,他只能站在原地,看着她脱离自己的怀抱,倔强地、尊严地挺直腰板,与自己渐行渐远。

    直至消失不见。

    手,紧紧握住她留给他的东西,直到那枝金簪锋利的底部刺破了他的掌心,满手鲜血,他也浑然未觉。

卷四 情海腾,陡生波,心字到头终成缺 196、贺婚

    196、贺婚

    腊月二十六,天都城中,陈、高两家联姻,轰动一时。

    那一日,天公作美,艳阳高照,天都城内,十里红妆。马车罗列,喜轿高抬,迎亲队伍更是放铳、放炮仗,大红灯笼开路,穿街过巷,沿途吹吹打打,好不热闹喜庆,引得围观人群络绎不绝,比肩继踵,无不竞相艳羡。

    而空寂的小巷中,一处小小的院落,一个女子却身披一件绿衣,独自一人枯坐,听着外面热闹纷杂,抬眼看着天边云卷云舒,怅然若失。

    常喜端着茶来,听着外边动静,再看着自家小姐一身孑然与落寞的坐在院中,心中又是心疼,又是不安。

    抬腿,正准备上前骂骂陈子岩这个负心汉替她解气,却被一只大掌拦住了退路。

    安思予无声无息地接过茶碗,又示意常喜回屋,方才端了茶,走到商娇身边,挨着她坐了下来,将茶推到商娇面前。

    “你身子刚好,外头风大,久坐无益。”他劝慰着商娇道。

    商娇却是不动,如一尊与世隔绝的泥塑一般,一动不动,不言不语。

    安思予也不再多言,只叹了口气,静静陪着她,遥遥看着天边行云。

    他知道,此时此刻,她的心里有多难过。

    若无这场突如其来的意外,八天前,她便应该坐上那热闹的喜轿,被人雀跃欢呼地簇拥着,嫁入陈府,从此与陈子岩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

    可如今,这一切都成了泡影。

    她只能一个人,安静的、孤寂的坐在这里,看着蓝天白云,听着外面的喧闹喜庆,品味着被人背叛、遗弃的孤独与伤心。

    命运待她,何其残忍?

    他心中疼痛,忍不住伸出手,将她的手小心地握在自己温暖的掌心里。

    “娇娇,相信大哥,一切都会过去的,一切都会好起来。将来,一定会有一个男子,会疼你爱你,视你如生命,与你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他安慰着她,想要给她力量,去对抗外面那喜庆的,却足以伤她至深的动静。

    听着他的话,商娇转过头来,大大的眼睛中满是茫然,却偏偏要挤出一丝笑容来。

    “嗯,大哥说的,我都相信。”

    她轻声地道,却仿佛是她在宽他的心。

    她的样子令安思予心如刀割一般。再忍不住地伸出手,将她揽到自己怀里。

    “娇娇,你若想哭,便哭出来吧。”他抱着她,急切地道。

    那一日,她从商行辞工回来,便将自己关于小屋之内,不哭不言,仿佛这一切都不曾发生。

    可他知道,这些事到底还是发生了。

    她这般强忍,只怕会令这心头的伤口烂在心底,溃烂成疮。

    这样的她,反而令他更加担忧,更加焦虑。

    可他怀里的小人儿却依然不哭不言,反倒摇了摇头,自他怀里坐了起来,一双蒙尘的大眼似望向远处,实则却是仍竖耳听着外面渐渐远去的喧闹动静。

    许久,她抬起头来,向安思予道:“大哥,今日是子岩的大喜日子,我想……我想去贺贺他。”

    她说得期期艾艾,但神色却是无比坚决,一时间,竟令安思予皱了皱眉头。

    他刚想说话,常喜却猛地拉开了小屋的门,如旋风一般冲到了商娇的跟前,急怒道:“什么?小姐你说什么?那陈东家如此无情无义,抛弃你、背离你、另娶他人……你却还想要去贺他?小姐啊,你醒醒吧,你这到底是中什么邪了?”

    说到后来,常喜越说越气,急得围着商娇直跳脚,一副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相较于常喜的气怒,商娇依然一脸平静与淡然。

    一双眸子,只看着安思予,似在征询他的意见。

    安思予沉吟了一下,遂笑着点头,道:“也对。凡事有始也应有终。陈东家于你,除却男女之情,毕竟还有一份恩义在,你去朝贺他,也份属应当。”

    商娇闻言,面上一扫数日来的阴霾,如霁雪初晴一般,透出一丝阳光般的笑意。

    “知我者,大哥也。”她缓声道。与安思予相视而笑。

    于是,商娇出得门去,一个人腰挺得笔直,向着陈府的方向而去。

    彼时,陈府所派的花轿还未接亲返转,府内却已是张灯结彩,鼓乐齐奏,宾客云集,贺恭道喜不绝于耳。

    陈子岩身着新郎大红喜服,身扎红绸,面上却无甚喜色,只站在陈府大门迎着来客,看着所有人都眉开眼笑,向着自己贺恭道喜,却不知自己心里为何如此茫然,如此空寂。

    仿佛,有一样最值得他珍惜的,留恋的东西,永远失去了,再也找不回来。

    目光流转间,他却不经意地看见,远处一个熟悉的倩影由远即近,翩然而来,心下不由巨震,忙定定地看着,再也移不开眼光。

    她瘦了,一身单薄的绿色衣裙,配着内里一水白裙,愈发显得剥落。

    却仍是他朝思暮想的模样,牵引着他无限的思念。

    他想迎上去,想好好地看看她,奈何脚步刚一动,便又有前来道贺的人围了上来,口中声声道着恭喜。

    恭喜?

    呵,他不过一个得非所爱之人而已,恭喜二字听在耳中,如何不讽刺?

    可他却不得不扬起笑来,向着围在自己身边的人一一还礼,目光却流连在那抹绿色的身影上。

    他看着她渐渐向他走近,待走到近前,竟向他行了个万福,道:“东家,新婚快乐!商娇在此祝你与新娘……”她顿了一下,似有些说不下去,但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大,“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陈子岩定定地看着商娇,看着她强笑着,向自己说着言不由衷的祝福,心里凄苦酸楚和着痛苦,再不知是何滋味。

    “……谢谢。”许久,他拱手为礼,艰难而晦涩地回她。

    商娇便回他一笑,转而欲往迎宾台而去。

    迎宾台前的众人早已见到她来,立时骚动了起来。

    “商姑娘!”

    “商文书!”

    一群人纷纷站了起来,热切地唤她,与她打着招呼。

    商娇扭头看去,却见都是曾一同共过事的熟面孔:王掌柜、叶傲天……所有人,都在热情地招呼着她,关心着她,不由心头一暖,便向他们踱了过去。

    刚自怀里掏出一封红纸包住的银钱交给王掌柜,正在叶傲天的指引下,于贺仪册上签下自己姓名,便听得王掌柜用很是激动与高亢的唱词唱道:“原陈氏商行文书,商娇姑娘贺仪五十两!”

    端得掷地有声,中气十足。

    签了到,她正准备入宅,便听得身后一个尖刻的声音。

    “哟,商娇姑娘?没想到你今日竟还有脸来?”

    闻得声音,陈氏所有知道内情的人,皆向着那处声音的来源怒目而视,现场的气氛便有几分尴尬了下来。

    商娇循声看去,便见一个小脸削尖,长相刻薄的丫环正昂着头,立在她的身后,一脸鄙视状的睨着她,倒有几分眼熟。

    商娇忆得此人正是高小小身边的贴身丫头银絮。想来是高家派她前来熟悉婚礼现场情形,好待高小姐喜轿一至,与接亲的喜娘牵引新娘进行一应仪式。

    遂她反驳道:“这位姑娘,今日陈氏东家大婚,我作为曾经的雇员,来朝贺东家,有何不妥?便是你家小姐来了,也不能驱逐于我,你又凭何在此出口伤人?”

    商娇的话在情在理,令银絮无可辩驳,不由银牙紧咬,心中急怒。

    本来,小姐与她听闻她与陈东家了结情缘,辞工离去,本还暗松了一口气——不曾想这商娇竟在小姐如此重要的日子里,出现在了这里!

    若婚礼出了纰露,闹出什么罢婚、悔婚的事来,她高家的脸、小姐的脸要往哪里搁去?

    她银絮便是死八百回,也难辞其咎了。

    想到这一层,银絮便当前一步,趁着陈子岩被众朝贺的宾客包围,跻身不过来的时机,状似迎宾般地笑意盈盈,却私下里用只她与商娇听得见的声音,狠狠挖苦商娇。

    “商姑娘既已送了贺仪,与我家姑爷全了主雇情义,那便请回吧!毕竟,这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你本便与我家姑爷不清不楚,现在甚至连他成亲,也跑来这般纠缠……这知道的吧,道你情深意重,对我家姑爷念念不忘;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没羞没臊,人家成亲之日,都还上赶着前来与人做妾呢。这话若传了出去,也于你名节不利啊,姑娘,你说是吧?”

    银絮牙尖嘴利,为人便与长相一般刻薄,说出的话便如尖刃剜心,字字句句皆直捅商娇要害,一时竟令商娇又气又怒,面色通红。

    含怒且愤间,商娇正欲拂袖而去,却听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冷笑,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威严声音自商娇背后响起。

    “呵,好一个牙尖嘴利的丫头,竟敢如此折辱本王带来的人,不知该当何罪!”

卷四 情海腾,陡生波,心字到头终成缺 197、发落

    197、发落

    话音落地,商娇与银絮便都愣住了。

    忙回头望去,但见身后一人,紫金玉冠,披一件天青色滚白狐毛大氅,着一身蟠龙紫金色锦衣,腰缠玉带,端得威严无俦,年轻俊美——不正是多日未见的睿王是谁?

    此时,方才有人唱道:“睿王驾到——”

    原来睿王早远远地看到了一身水绿薄衣,颇为惹眼的商娇,便辞了亲王排场,悄无声息地走到近前,站在商娇身后,却刚好听到银絮与她的一番对话,一时不由大怒。

    一双鹰眸凌厉,直视着拦在商娇身前的银絮,隐隐有着怒意与杀机。

    唱场甫落,满场俱寂。便连吹鼓奏乐也暂停了下来。

    所有人这才发现,睿王不知何时竟亲至婚礼现场,赶紧纷纷跪下,齐声道:“参见睿王殿下!”

    商娇反应过来,也想学着众人模样跪下参拜,睿王却眼明手快地伸出手去,不管不顾地便将商娇的手握在了自己温暖的大掌里,紧紧攥住,执意让她与自己并肩站在一处,接受众人参拜。

    “嘶……”

    只长满冻疮的手被睿王这般一握紧,商娇痛得一声长嘶,忙想用力挣脱。

    睿王这才注意到商娇手上的伤势,忙改握为抚,举到眼前细看。

    待看清商娇手上红红紫紫的冻疮,有些地方甚至被冻得破皮流血,他不由眼圈一红,眸光一沉,咬牙忍了又忍,直忍得额头青筋爆裂。

    终按捺不住心间郁愤,他怒瞪了商娇一眼。

    这便是她要的吗?

    拒绝他,拒绝荣华富贵,却为一个不值得的人全心付出,甘心平淡……

    到最后,却只换来爱人另娶,自己遍体鳞伤,黯然退出的下场……

    还要佯装出满不在乎的样子,来到他的婚礼上,给予他祝福,甚至不得不委屈自己,忍受一个丫环的奚落!

    商娇,商娇,你怎么能这样,这样地让本王心疼——更让本王生恨!

    可偏偏他满腔的恨怒堆积在心里,又拿商娇无可奈何,无处发泄,只能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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