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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捕头-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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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有点凉,面筋在外面放了一夜虽然不上冻,可也又冷又硬,还是提前预热一下。
  “哎。”庞牧麻利的去了。
  临泉抄着手溜溜达达过来,哼哼道:“瞧着倒是”
  话还没说完,手里就被塞了一头蒜。
  晏骄啪的一挥手,“去,墙角剥蒜去。”
  于是接下来的场面就非常和谐:一众在外面跺一脚,地面就抖三抖的大人物们都被指使的团团转,洗葱的洗葱,剥蒜的剥蒜,烧火的烧火。
  值得一提的是,如今白宁对烧火这一门事业已经颇有心得,再也不复往日卷刘海的风采,着实令人惋惜。
  忙活了一上午,中午的饭菜十分丰盛:
  炒青菜自不必说,红烧排骨、炸藕夹、红烧五花肉块、高汤狮子头、五香鸭等等一干硬菜摆了一大桌子。
  钟老头儿看的连连点头,本就被肉撑得没几道褶子的胖脸越发舒展了。
  嗨,做寿挺好,都是他爱吃的。
  田夫人就有些犯愁,觉得小辈们一片心意不好辜负,只小声嘱咐老伴儿道:“少吃肉,多吃些菜。”
  廖无言失笑,先帮老师斟酒,稍后替田夫人倒酒时才低声道:“不必担心,多用也无妨。”
  田夫人诧异的看着他。
  这个孩子今儿有点反常,要知道往日唠叨最多的就是他了,老伴儿都嫌他烦,怎么如今反倒纵容?
  钟老头儿说些开场白,众人相互敬过酒,纷纷举箸。
  大家说说笑笑相互谦让,瞧着是极热闹的,可实际上谁也没吃一口,都或明或暗的等着钟老头儿的反应。
  他只当是孩子们孝顺知礼,不忍先吃,便夹了一块看上去红棕油亮,十分可口的五香鸭来吃。
  结果一口下去,便下意识看向晏骄,“这是你家乡的做法?”
  晏骄点头,“是呢,您老觉得滋味儿如何?”
  众人也都眼睛不眨的瞅着。
  钟维咀嚼几口,点点头,又略抿一口小酒儿,“许是做法稍有不同,不过细腻绵软又不失劲道,滋味醇厚,很不错。”
  顿了顿,又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兴奋道:“我素来不喜鸭子膻气,这个处理的倒好,一点味儿都没有的。”
  众人的表情瞬间变得古怪起来。
  豆皮什么的,自然是绵软又不失劲道了,又哪儿来的膻味儿。
  廖无言清清嗓子,恭敬的挖了一大块排骨给他,“这排骨是事先除了骨头的,炖的烂烂的,您尝尝。”
  面筋里当然没有骨头。
  钟维唔了声,果然夹了来吃,又是点头,“不错。”
  “五花肉?”
  “咦,这里面加了什么?这样柔滑,虽然少了些筋骨,倒也不腻。”
  众人齐齐舒了口气,露出欣慰的神色,异口同声道:“喜欢您就多吃些。”


第92章 
  然而善意的骗局没能维持到过年。
  钟维无疑是个很有好奇心和求知欲的老头儿,在尝过晏骄的手艺后着实高兴了两天; 可总觉得跟平时吃的肉不大一个味儿; 然后就开始疯狂好奇。
  透过廖无言和临泉师兄弟平时的做派,以及占地广阔的暖房菜园子就能推断出; 钟维并不是经典款文人,所以君子远庖厨什么的在他那里根本行不通。
  于是正当晏骄和厨子对此进行进一步深入研究时; 老头儿就悄没声的摸了进来,然后看到了无数的豆皮、面筋、蘑菇和切成五花肉块形状的冬瓜……
  临泉毫不犹豫的就把晏骄他们卖了; “之前我就说不成。”
  众人立刻对他怒目而视:叛徒!
  廖无言丢给他一个秋后算账的眼神,再看看窝在椅子上不说话的老肉球,皱了皱眉,“也是为了您好。”
  坐在桌子另一边的田夫人也劝道:“可不是么; 难得孩子们肯为你操这个心。”
  说着,又对廖无言他们点头赞许道:“我平日里没少说了; 只是不听,你们干的不错。”
  钟维发出一声响亮的鼻音; 慢吞吞掀了掀眼皮,阴阳怪气道:“黄土埋脖子的人了,连吃口什么都自己做不了主,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晏骄目瞪口呆; 这是要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撒泼吗?
  饶是过了大半辈子了,田夫人还是觉得老伴儿这个样子有点无赖; 当即抬手狠狠地往他手背上拍了下; 又对众人歉然道:“这不知好歹的老混球……”
  得亏着岳夫人和两个小的都不在; 不然……也忒丢人了。不过眼下显然也没好到哪里去就是了。
  廖无言原本还有点儿愧疚,可看他这个样子,顿时把那点赔罪的心丢到九霄云外,反而越发硬气了,拧着眉头嫌弃道:“您瞧瞧,您自己个儿瞧瞧,这都胖成什么样儿了?合着您也知道自己多大年纪了,再这么下去绝对不行。”
  顿了顿,又使出杀人诛心的一招,“活着没意思,难道胖死了就有意思?哪怕您在大殿上死谏呢,好歹还能流芳百世,怎么不比在异乡胖死强?”
  他左一句胖死,右一句胖死,字字诛心,气的老头儿脸都红了。
  临泉瞅了瞅钟维,立刻指着廖无言大声道:“目无师长,该”
  “该怎么着?”他还没说完,廖无言刀子似的眼就刷的看过去,冷笑道,“还没说你,你自己倒抖起来,我看你就该打!你说还能指望你点儿什么,嗯?叫你照看就是这么照看的?”
  临泉好不容易才抓到机会反击,结果一句话没说完就被将军,本能的缩了缩脖子,小声道:“那他也得听我的啊。”
  “你犯不着说他,”见心爱的小弟子吃了挂落,钟老头儿朝他招招手,示意来自己身后站着,又对廖无言犟道,“翅膀硬了,在我跟前指桑骂槐么?”
  廖无言也给气的够呛,不怒反笑,反而一撩袍子坐下了。
  一看他这个架势,众人便齐齐缩了缩脖子,坏了。
  众所周知,廖先生一般能动口就不动手,有什么仇往往当场就报了,当然,一仇多报的情况也不少。所以如果他站在你跟前咄咄逼人的痛骂时,差不多就是夏日暴风雨的模样,熬过去也就好了。
  可一旦稳稳地坐下来,这就是要摆开龙门阵翻旧账了。
  晏骄看的有趣,朝庞牧使了个眼色,夫妻俩很默契的凑着脑门儿说悄悄话。
  “我怎么觉得……我哥反而像大家长。”
  庞牧失笑,小声道:“嗨,总得有个镇场子的不是?”
  说着,夫妻俩也不知想到什么,默默地看向侍卫团。
  齐远和小六先打了个寒颤,警惕的看着他们,“干嘛?”
  夫妻俩摇头,又齐齐看向此时此刻也还不动如风的小八。
  觉察到他们视线的小八看过来,眼神中透出疑惑。
  晏骄和庞牧叹了口,朝他抱了抱拳,“辛苦了。”
  侍卫团的头儿就很不靠谱,这些年也实在是辛苦小八这个弟弟了。
  那边师徒两个已经你来我往唇枪舌剑的过了不知多少来回,平时牙尖嘴利的临泉这会儿缩的跟个小王八似的,老老实实杵在后面保命。
  晏骄他们都是头一回见识这个,顿觉叹为观止,一个个兴致勃勃的叫人换茶、上瓜子,咔嚓嚓吃的欢快。
  外面虽然没下雨,但依旧阴沉沉的,无处不在的水汽如幽灵般无孔不入,充斥在室内外的每一个角落,熊熊燃烧的火炉都没能烤干众人的肌肤。
  单纯从护肤角度来看,确实挺滋润的,而且瓜子吃多了也不怕口干。
  单纯论及学识渊博和思维敏捷,廖无言和钟维这对师徒其实难分伯仲,但偏偏一个瘦且年青,一个老且虚胖,几十个回合下来,光是体力方面的差距就明晃晃拉开了。
  常年锻炼且控制饮食的廖无言气定神闲,还能抽空吃块点心,而钟维已经是脸红气喘额冒虚汗,上气不接下气了。
  见此情景,廖无言施施然抖了抖袍子,端起茶盏,悠然吹了吹水面,轻飘飘道::“我说什么来着?再这么下去,甭说朝廷内外的刀光剑影了,您自己个儿就能把自己胖死了,倒是省的那些政敌出手了。”
  “您家里统共才几个下人?万一有个好歹,都抬不动!”
  晏骄一直知道廖无言嘴巴毒,身边的人也没少享受这待遇,但她还真没想到他在自家师父跟前也如此肆无忌惮!
  要知道,这可是个天地君亲师的年代,哪怕随便一点平辈相交的话呢,放出去也可能被歪曲成不够尊师重教。而廖无言那些半个脏字却毁灭效果加倍的口头打击,叫他一夜之间身败名裂也不为过。
  她下意识看向田夫人,谁知老太太也是一脸“终于有人替我出气”的神清气爽。
  这时候不服老不行,不服胖也不成,钟维都给骂的没脾气了。
  田夫人也跟着乘胜追击道:“子寂说的对,还有子清,往年他也没少说,也不图旁的,哪怕为了孩子们的这份儿孝心呢,你多活几年不好么?”
  作为主厨的晏骄也没少挨了那胖老头儿的眼刀子,见廖无言和田夫人先后开火,她也忍不住使出最后一击,“哪怕都是尸体呢,胖子也比别人烂得快。”
  众人:“……”
  有那个味儿了,但大可不必……
  钟维的脸绿的简直跟外头花园里的月季叶子有一拼,好像直到现在才回想起来这丫头主业是干嘛的。
  一个好汉三个帮,钟维吃亏就吃在势单力孤上。
  廖无言他们哪个单独拎出来都是嘴巴不饶人的主儿,更别提此刻同仇敌忾一致对外,胖老头儿根本没有胜算。
  在强大的群众攻势下,钟老头儿不情不愿的宣告败北。
  田夫人高兴地脸都放了光,当着他的面叫了厨子来,说以后一天只准给一顿荤的,其余都用假肉菜做。
  听完这话,晏骄硬是从年关将近的胖老头儿脸上看出点儿生无可恋来。
  ======
  若在以前,晏骄死活都不相信自己也能有当死宅的一日,可现在,她是宁肯一天到晚窝在炕头上挺尸,也不爱外头风花雪月去。
  太冷了,湿冷!
  虽然没有后世网上说的那种往骨头缝里钻的夸张程度,但想想吧,大冬天的本就难熬,偏不管走到哪儿,那空气都跟冰冷黏腻的湿毛巾一样死命往脸上糊……
  太难受了。
  温暖干燥的热炕头不好吗?
  有两个下头的侍卫贪稀罕,傻乎乎的上街逛了两天,结果转头就把手给冻了,肿的跟菜窖里的蔫儿菜似的,就此歇了心思。
  “太冤了!”其中一个一边疯狂挠着一边欲哭无泪道,“我年年跟着主子去东北,大雪围城二三尺厚,滴水成冰,外头尿尿没提上裤子都能给冻在地上!就那么着我也没冻过!”
  谁成想呢,偏来了江南了,一年到头恨不得连个冰碴子都不见的地儿,他就把手给冻了,回去之后哪儿还有脸面对同僚?
  冯大夫嗤笑着开了药方,直接甩到脸上,“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说这话的时候,他正抱着棉被窝在火炕上吃冻牙的甜品,听晏大人说叫什么“缤纷水果罐头”的。罐头具体是什么意思他不知道,不过没想到各色水果加蜂蜜、砂糖煮过之后放凉了再吃,倒也别有一番风味,特别适合火炕的样子。
  转眼到了大年三十,总算老天开眼,竟然下了点小雪。
  田夫人就笑,“到底是你们有福气,看来老天爷也心疼你们一片孝心,巴巴儿的赶了来,这不,凑趣儿的来了。”
  临泉也是唏嘘,语气难免有些酸溜溜的,“我上次在这儿见雪还是四年前,你们一来就有了。”
  晏骄毫不留情的回敬道:“那是你人品不行。”
  众人哄笑,纷纷表示这条评语过于精准了。
  不管怎么说,过年总要下点雪才够味儿,不然心里空落落的,跟缺了一块似的。
  钟维就在后面抱着手炉哼哼,很有点屈辱的道:“大过年的,还不让点菜吗?”
  大家就都笑,非常恭顺的道:“您点您点,过年嘛,都听您的。”
  钟维哼哼两声,虽然竭力想要做出不屈不挠的高傲模样,但实在耐不住馋,张口就报了一大串菜名。
  天可怜见的,他前头几十年刀光剑影都熬过来了,没成想临了临了的,竟连口喜欢的饭菜都得求人……
  这些菜品都有专门的厨子准备,倒也没什么,偏晏骄技痒,提前老些天就预备了年夜饭,这会儿准备工作都弄好了,只等开火。
  南方毕竟远离主战场,又是鱼米之乡,经济发达,恢复起来也快。单说牛肉吧,北方民间还是时有时无,供应不稳,可萍州这边已经有固定的牛肉铺子了。
  之前晏骄得知消息后兴奋地了不得,脑子里信息爆炸似的窜出来无数牛肉菜肴,可最后统统都给她否了。
  既然是过年,就要搞大场面,那些精细菜且放到平常日子慢慢做吧。
  昨儿一大早,屠户那边就现宰杀了一头活牛送来,要多鲜嫩有多鲜嫩。
  牛的体型毕竟太大,完整的烤看着是壮观了,其实并不能最大程度的将牛肉的美味发挥出来。晏骄就提前带人砍成合适大小,分别腌制,这会儿都将近一天了,十分入味。
  至于那些牛杂什么的,煎炒烹炸卤煮涮,怎么不香?
  铁盘、木架,甚至是光滑的卵石都烧的热热的,挨挨挤挤摆满了一溜儿走廊,甚是壮观,钟维和田夫人都看呆了。
  稍后火起来,肥嫩的牛肉慢慢变色,尤其是那边缘的部分渐渐变得焦黄金灿灿,大颗大颗的油脂滴落,在柴火煤炭间扑簌簌的爆裂开来,浓郁的味道香飘万里……
  牛骨头也没浪费了,全都加了冯大夫开的药材包一并丢到大锅里熬煮,清汤慢慢变成浓白,汁水裹挟着滑嫩的骨髓上下翻滚,香煞个人。
  钟老头儿开心的像个两百斤的孩子,又有点被晃点的不满,“你们都有准备了还叫我点菜?”
  这不欺负人嘛!


第93章 
  “我还是第一次在南方过年。”庞牧看着天空中飞舞的雪花; 百感交集道。
  曾经大家无数次对着西北铺天盖地的暴风雪咒骂; 现在回想起来; 竟也有了几分不舍的追忆。
  “我也是。”晏骄跟他并肩而立; 伸手接了一片六角雪花仔细端详片刻后笑道,“廖先生观天还真有一手。”。
  从初来大禄的茫然不安; 到现在的坚定泰然,中间经历了太多事情,精彩程度超过前面二十多年人生的总和。
  不过; 南方下这么大的雪不太科学吧?
  今天是大年三十; 萍州城里四处张灯结彩; 纷扬的大雪中大红的灯笼映着在人们喜气洋洋的脸上; 叫人心里不自觉透出暖意。
  大约是五六天前吧,廖无言忽然在饭桌上宣布,经过他连续数日的夜观星象; 断定不日将有大雪。
  当时大部分人都是半信半疑; 因为根据晏骄体感推测,那会儿的气温应该还在零上八度左右; 根本不可能成雪。
  结果当天下午开始就突然降温,次日阿苗更在屋外的小池塘里发现了冰碴; 惊讶的不得了; 大呼小叫的喊了满院子人来看。
  等到了腊月二十九,下雪了。
  时隔六年的冬雪; 令廖先生再次成功捍卫了自己半仙儿的尊严。
  私塾里的孩子们放了假; 临时兼任教书先生的临泉也没闲着; 被钟维打发着带晏骄他们四处逛去。
  田夫人叮嘱道:“别忘了回来吃年夜饭,要守岁的。”
  临泉乖乖哎了声。
  其实他挺怕冷的,本懒得出门,可这份不情愿在维持乖徒弟人设面前显然不堪一击。
  晏骄盯着他的后脑勺看了三条街,终于在庞牧强烈的好奇眼神中幽幽叹道:“我怀疑他人格分裂。”
  庞牧:“什么裂?”
  平安也仰着脑袋满面疑惑的问道:“什么裂?”
  晏骄顺手揉了揉他的小脸儿,“这是个深奥的问题,你现在还听不懂。”
  她又看了看酷似移动草垛般衣着臃肿的临泉,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一本正经的跟庞牧分析道:“就是这儿异于常人的一种表现。”
  庞牧一挑眉,“单论才情和品性,他确实异于常人,不过我总觉得你还有话没说完。”
  听着也不像什么好词儿。
  晏骄丢了个你懂我的眼神过去,小声道:“你看呐,他平时在外面勾三搭四多带劲呐,谁能想到还是一干师长眼中的乖宝宝?一位资深嫖客教书育人什么的,你难道不觉得这件事情本身就非常可怕吗?”
  庞牧还没说话,前面的草垛就停下了,扭过脸,面无表情道:“我听见了。”
  晏骄才要开口,右手边的桥上就跑下来一个满面风霜的男人,老远就冲着临泉喊道:“先生,先生留步!”
  单看容貌和微微弯曲的脊背,来人似乎至少五十多岁了,可再看手脚、听声音,却又觉得可能才三十岁上下。
  他那浆洗地几乎看不出本色的衣裳上至少有大大小小七、八个补丁,伸出来的双手也满是裂口、冻疮,但整个人从头到脚都非常干净,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连指甲缝里都瞧不见半点污垢。
  原本要上前拦人的齐远朝后一摆手,微微摇了摇头,决定静观其变。
  说实在的,方才没看清来人时,大家第一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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