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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天下之将门冷后-第2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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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切的讨论着即将去往丰州的事宜。
  他们中大部分人都是跟着叶哥去北境,算得上是“故地重游”。
  “诶,说好了是接风宴的,怎么叶哥和褚大哥两个人还没来?”段弘杨喝了一口酒,颇有些郁闷的问道。
  叶哥和褚大哥让人传话来,说自己要晚一些才到,让他们先行开宴,让段弘杨准备的满腔“祝酒词”都硬生生的给憋了回去,有种吃了屎一样的郁闷感觉。
  甄玉斜了他一眼,好笑道:“那要不你去外头找找他们?”
  “玉哥就是会给人下套,谁敢去打扰他们夫妻两个,不是存心想被褚将军的冷眼冻死么。”周建摇摇头,同情的看了一眼段弘杨。
  即便是现在,他们各自为将,兄弟之间的感情也很好,并没有因为“升官发财”兄弟之间相处就和原先有所不同。尤其是甄玉和段弘杨两个,都已经是有封号的将军了,待人接物还是如从前一样没有架子,反而比以前还是纨绔的时候要好得多。这大概就是成长吧。
  “就是,玉哥自己有了妞,就老是取笑老子,真是太过分了。”段弘杨哼哼唧唧的趴在桌上,自从升了职比当初在军营的时候还要严格。并非是因为受规矩影响不能饮酒,而是产生了一种要以身作则的责任感,说起来这帮瘪犊子们也不会懂,真是辛苦了他老段。现在能放开肚子喝上一杯,真是人生一大幸事。“到处都成双成对的,老段苦啊!叶哥快来介绍两个妹子给我认识认识啊!”
  段弘杨口中的叶哥,此时正和褚洄一起坐在屋顶上看着头顶上的圆月。适逢月中,一边赏月一边听着下面一帮小王八蛋们传自己的八卦,真是别提有多美滋美味了。
  叶挽窝在褚洄怀里,旁边还放着一坛子刚刚从严大娘的伙房里顺来的清酒,坛中只剩一半了,显然是已经被他们喝了些许。她脸色庹红的嬉笑道:“没有想到我们竟然有一天也能各自领兵出征,我好像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那你想的是什么?”褚洄看她微醺的模样,勾唇轻笑。
  “我原先想的是,我要凭借自己的本事,当上大将军,迎娶高富帅,走向人生的巅峰。然后在谁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啪叽一下,隐退!搂着高富帅隐居田园。”叶挽想到自己从前设想的美好愿望,突然就发现自己好像真的实现了这个梦想。
  褚洄虽然不太理解她说的高富帅是什么意思,但是看叶挽美滋滋的模样就觉得整个心都软的不行。他是有多幸运才会在今生今世遇到叶挽,得以能拥有一个与自己比肩而立的媳妇,在所有人的面前大放异彩。
  “我们要不要打个赌?”在他深思飘忽之际,叶挽突然直起腰来,凑到褚洄脸前一本正经的问道。
  她说话的热气还带着清新的酒味,褚洄很想消灭两人之间的距离,品尝一下这酒到底是什么滋味。“什么赌?”他忍住了。
  “就赌谁先战胜,以一年为期,如何?”叶挽说。
  “那胜了如何,败了又如何?”褚洄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心中寻思着叶挽到底是不是喝醉了,若是喝醉了或许能骗她做一些从前没有做过的事情?
  叶挽还不知道自己马上就要落入虎口,严肃道:“谁输了,就喊对方叫爸爸。”她贴近褚洄,只觉得那对漆黑如墨的眼睛怎么看都看不厌,怎么看都觉得很漂亮。“哎呀,就是叫爹爹,在床上。”
  “哦?”褚洄神色莫名,看向叶挽的眼神中多了一些别的什么东西,微微俯身离她更近,热气喷在叶挽的脸侧,令得她有些心猿意马起来。“挽挽喜欢我在床上喊你爹爹?”
  “……”叶挽抖了一抖,想到褚洄一脸娇羞的躺在自己身下的模样突然觉得整个人就兴奋了起来。“嗯,是啊,赌不赌嘛?”一直都是她在下,总有一天她要翻身农奴把歌唱。
  “既然是挽挽的意思,自然是要赌的。”褚洄轻笑了声,手指托着叶挽的下巴将她更加的拉近自己,“只不过,光喊爹爹未免也太没意思了一些,我们不如再加把注?”他漂亮的桃花眼中充满光彩,看的叶挽张了张嘴,不禁有些怀疑自己的决定来。他在叶挽耳边说了句什么,叶挽瞪了他一眼,咬牙道:“好,赌就赌。一年为期!”
  这是男人的尊严!这是谁喊谁爸爸的尊严!

  ☆、第461章 乌鸦嘴

  一直到三日后出发,叶挽才地狱般的从床上爬下来。禽兽褚以可能要一年不能见面为由,上上下下的据说是讨回了一年的利息,等到正金则是先欠着,等到两人再次见面之际再要回。
  叶挽面无表情的爬上小灰,以精湛的演技强行掩盖住自己可能即将要肾亏的事实,率领一众七队兄弟们踏上了赶往丰州的征途。想到前两日夜晚褚洄一本正经的在她耳鬓厮磨,问她如果真的要一年不见,会不会想他的话,叶挽悔不当初觉得自己这个将军夫人做的当真是半点尊严都没有。
  没关系,反正最后谁输了就要喊对方爸爸的,现在一星半点的便宜根本就算不了什么。等她胜仗归来去沧州找褚洄的时候,自然是要让他体会一下什么叫革命成功的喜悦的。
  七队将士早就去过丰州,还在玉岩关呆了好几个月,现今再次踏上同一条路线对他们来说已经比第一次要轻车熟路的多。比起沧州来,丰州距离燕京的路程还要近一些,他们会比褚将军一行要更早抵达玉岩关。
  经过日夜不停蹄的半月赶路,叶挽一行终于在初春之际抵达了丰州边境。
  初春的嫩芽小心翼翼的从官道两边的土墩中冒出了头,远看皆是一片绿油油的春色。虽说丰州地处靠北,多是荒漠黄沙,但是仍然有生命的力量在止不住的从本该桎梏与自己的土壤中冒出,向众人展示着什么叫生机勃勃。春天的夜晚仍是有些寒凉,将众还没有褪去冬衣,身穿偏厚的夹袄,连马蹄上也贴心的包着一圈厚实的布料。
  “马上就要到丰州城了,夜间不好赶路,不如休息一夜吧?”段弘杨提议道。
  叶挽想了想,他们马不停蹄的赶路,基本是跑上几时辰休息几时辰,就算他们人不累胯下的马儿也该是累了的。反正不出三日必定会抵达玉岩关,休息一阵也可。不过还没等她开口说话,突然就听到段弘杨惊叫了一声,手中长枪一挥,指着她马蹄之下的一个什么东西连声道:“什、什么玩意儿在动!”
  顺着他枪尖所指的地方看去,一条小小的蜥蜴正在攀爬着小灰的马腿。
  小灰淡定的瞄了那蜥蜴一眼,对着段弘杨喷了个响鼻,好像是在嘲笑他大惊小怪。
  叶挽无奈的将那条已经爬上小灰脖子的蜥蜴捉在手心,对段弘杨道:“这是镇西军的识香蜥,专门用来传递消息的。怎么你到现在都没有见过么?”
  “自、自然是见过的……只是天色太黑,它干嘛要晚上在这边爬啊爬的,我还以为是什么毒虫呢。”段弘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从来就没有收过传过消息,只听说过镇西军有识香蜥,还从来没见过,第一次看到自然是会被它吓一跳的。
  谢青闻颇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段弘杨,就见叶挽将那只不断扭动的小蜥蜴背上的小竹筒拿下来,把识香蜥递给段弘杨道:“跟它培养一下感情吧,未来一段时间内只怕你会经常要跟它打交道的。”她完全不在乎段弘杨是不是一脸见了鬼的表情,一本正经的将小蜥蜴放在他的手心,然后打开了竹筒中的小纸卷。
  谢青闻现在知道段弘杨刚刚惊叫是为什么了,只怕并不是因为晚上看见了这莫名其妙的小东西而害怕,好像是因为他本身就身为一个堂堂八尺男儿就诡异的怕这种会蠕动攀爬的小东西。
  “小心着点,”叶挽似笑非笑的看了眼他不住颤抖几乎要将识香蜥捏死的架势,幽幽道:“培养一条这个可是很费钱的,不要浪费了。”
  老段欲哭无泪,那你就不要把这值钱的东西乱摆乱放的放在我手心里嘛!他的模样引得一众将士们哄然大笑,成为征途中一个良好的调剂。
  叶挽没再看他,将纸卷展开,一目十行的扫过信上内容。倒是不认识的字迹,不过落款署名是“绥”,应当是身在玉岩关的燕绥传来的消息。
  “怎么了?”谢青闻好奇问道。
  “无事,只是燕绥问问我们到了哪里,询问是否需要派人过来接应。”叶挽说。
  段弘杨好不容易将那小蜥蜴甩了开去,闻言不由嗤笑道:“哼,那老燕子做事还是这么小心谨慎。有啥好接应的嘛,反正是在丰州境内,难道还怕咱们被什么恶徒半路劫了去?”要知道现在的丰州可不比当年萧羽掌控之下的丰州,在镇西军麾下还有什么宵小之徒赶在境内行走,只怕是会被中护军给射成筛子去。
  叶挽睨了他一眼道:“小心驶得万年船。谁也说不准在这儿会不会有什么突变。”话音刚落,她的笑容就顿时消失在了脸上。
  “你还真是个乌鸦嘴……”她苦笑着看着一眼段弘杨,望见漫天飞射而来的箭矢,不由一阵头疼。
  谢青闻和甄玉同时脸色一变,赞同道:“段弘杨这张嘴,不去钦天监真是浪费了。”他们齐齐腾身而起,取出自己兵器与那箭矢相击抵挡。还有身后一众将士们,显然是叶挽多年训练的成果,在这等关键时刻展现了临危不乱的能力,并没有因为突如其来的袭击而打乱脚步。
  那利箭从四面八方飞射而来,像是长了眼睛一样无差别的向着七队百人攻击。
  叶挽眼睛微眯,她并没有动手,自有将士兄弟们出手将她牢牢的护在中间。她屏息以出色的夜视能力看向四处,寻找着下黑手的人的下落。
  他们此时身处通向玉岩关的官道,周围一片平坦,只有周围一些树木还有不远处的小坡可以藏人。她慢悠悠的从小腿上取下绑缚的蚀日匕首,在流天箭雨当中闪身而出,直指附近的一棵树上。
  看来这些人已经在这边等了许久,否则也不会在他们刚刚到这边还在讨论着要不要停下休息一会儿的时候就突然出手。
  七队众人挡的并不算艰辛,但是他们胯下的战马就比较可怜了。为了赶路,战马的数量是人数的一倍有余,即便他们护得住身下的一匹也护不住身旁的,一时间,寂静的夜里空留战马哀嚎的嘶声,在这样的夜晚传出去老远。若是附近有村庄乡镇,只怕是会被这战马嘶啼之声吓得夜不能寐。
  “格老子的,到底是谁?怎么到了丰州还会出现这样的小毛贼!要是被段爷爷我抓住了,等他们被折磨死的时候不要怪我没提醒他们!”段弘杨一边以自己的红缨枪抵挡箭雨,一边厉声谩骂着,恨不得给那些躲在暗中的小毛贼两捶头。
  甄玉长剑在月光之下挽着剑花,闻言冷笑道:“只怕不是什么小毛贼,是什么有心之人!丰州边境,说不定就有偷偷从哪条缝隙中潜进来的北汉人,看着箭矢的力道确有可能。”
  “是他们。”谢青闻也是使枪的,点头确定,指着一只插在自己马脖子上的箭矢道:“箭头弯,箭身粗,的确有可能是北汉人。”他与北汉敌军对战已有十年之久,要说这里最熟悉北汉人的除了他也不可能有别人了。
  周建冷着脸站在人群背后,朝着箭矢飞射而来的方向同样射出一箭,听着一声细微的闷哼,再次不停的将弓拉满。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箭雨终于微弱了下来,黑暗中闪出两条人影,将手中的重物扔在地上。
  借着月光,七队兄弟们看到了地上躺着的两个黑衣人手脚皆被拧断,以一个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其中一人还不断的发出“啊”“啊”的声响。
  “就抓到两个,其余都死了。”辉月之下,那原本应当清丽淡然的身姿浑身沾满了鲜血,白皙的脸上也溅到不少,仿佛一个从地狱中走出来的恶魔。七队众人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当初在大昌平岭的时候,马都尉让他们去山中操练,他们碰到了北汉人,叶挽一个人手持着匕首从黑暗当中走出,宛如一个血人。
  即便是时隔三年,叶哥还是叶哥,身手半点没有退步的。
  朱桓同样身上沾满鲜血,不过他本来就不苟言笑,甚至给众人以阎王的形象,看起来冲击力倒并没有像叶哥那么大。
  两人手中各拎着一个黑衣人,像是故意要比赛一样,朱桓看向叶挽的表情中充满了不赞同和挑衅。他比叶挽先闪身去找那些黑衣人,应当杀的比她多一些的,嗯。
  叶挽没有心情理会朱桓的小心思,她脸色难看极了,看着眼前的一幕景象说不出话来。整条官道上几乎都被他们的坐骑尸体所堆满,只有少数几匹战马还活着,可以说是血流成河也不为过。有的战马受了重伤,仍然有一息喘息之地,不过此时天色昏暗,他们当中也没有军医,想要医治这些病危战马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原本三天就能抵达玉岩关的路程,若是没有坐骑,只怕还要硬生生的走上十天。
  “靠!”段弘杨的战马也中了箭,此时正倒在血泊里抽搐,看的段弘杨揪心不已,忍不住就骂了一句。“到底是哪个不要脸的畜生偷袭我们!”说着,他走到叶挽和朱桓带来的两个黑衣人那边,先是踹了他们一脚,然后猛地扯下了他们的面巾。
  五官立体,眉骨突兀,眼眶凹陷,都长着络腮胡编着小辫子。
  “果然是北汉蛮子。”谢青闻皱眉肯定道。
  丰州城附近怎么会出现北汉人?叶挽蹙起秀眉,走到惊魂不定的小灰身边摸了摸它的脖子。有谢青闻的保护,小灰算是无甚大碍的活了下来,可惜了谢青闻的坐骑,脖子中箭,已经倒在地上断了气了。
  谢青闻蹲下身,对着那被叶挽拆的不像样子的脸叽里咕噜的用北汉语说了几句,面色凝重。
  “老谢在说什么呢?”段弘杨好奇道。
  那北汉黑衣人并不言语,只是用怨毒的目光瞪着谢青闻,让人忍不住怀疑若是他手脚没有被叶挽拆掉的话说不定会立刻扑起来咬谢青闻的鼻子。
  “我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是他好像并没有想要告诉我的意思。”谢青闻说。
  众人表情都难看的不行,他们还没到玉岩关就被北汉人偷袭了一把,也算是出师未捷了。好在没有身先死,否则消息传回燕京去指不定要被那些等着看他们笑话的人笑掉几颗大牙。
  叶挽想了想,对朱桓道:“留下一个,另一个杀了。”
  手起刀落,朱桓很干脆的将叶挽捉住的那个黑衣人抹了脖子。
  叶挽没有在意他幼稚的举动,就着月色看着那名留下的黑衣人陷入了沉思。

  ☆、第462章 接应

  “反正无论如何今夜也是走不了了,明日我们去附近镇上看看有没有马卖,实在不行的话给燕将军传消息让他派人带马前来接应吧。”大战一触即发,北汉士兵已经在玉岩关外扎了营地,若是他们再在路上耽搁十日,只怕是会陡生许多异变。
  且北汉人既然有一次机会会埋伏偷袭他们,说不定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今日他们运气好,所来之人不过几十,若下次碰上几百几千,他们区区百人队伍能够抵挡多久?即便不死只怕也会重伤损失。
  叶挽面无表情的下令,看着剩下那一个黑衣人的表情仿佛在看一个死人。这些派来的似乎都是死士,刚刚出去被她和朱桓杀掉的,剩下有不少都是见情势不对服毒自尽的,本想留一个问问话所以才卸了他的下巴,现在看看好像并没有什么用处。“不说的话,就杀了吧。”叶挽皱眉道。
  “叶哥,咱们不刑讯刑讯他吗?”段弘杨问。
  叶挽摇头道:“不了,该来的总会来的,实在问不出来也没有办法。”
  大燕境内出现这么多北汉人……着实不是什么好兆头啊。叶挽看向北边的方向,神情凝重。
  而那些可怜的战马,还没有来得及在战场之上展现他们应有的矫健风姿,就无奈的在路上殒命。好在现下是冬天,不会引起马疫等严重的问题。叶挽等人连夜在管道旁边的一座小山坡地下挖了坑,将这些无辜的战马都埋了进去。
  第二日天亮,七队众将士们迫不及待地赶到附近的丰州城想要买马暂代战马,先行赶到玉岩关的军营。
  “什么?没马?什么叫没马你说说清楚。”段弘杨夸张的瞪大了眼,死死的瞪着那瑟瑟发抖的马贩子喊道。
  叶挽微微蹙眉,双手抄着胳膊并未言语。
  那马贩子再次上下打量了一眼叶挽的军服,吞了口口水解释道:“几位军爷,小人说的都是实话……前些日子整个丰州城的马都被玉岩关镇西军的军爷们给买去了,不止是小人这边的马,可能附近乡镇的都……要不您几位还是去别的地儿问问?”
  “别的地方要是有我还用得着大老远跑你这犄角旮旯里来?”段弘杨不耐烦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将原本扎好的发髻揉的一团散乱。他们方才已经从丰州城的城东跑到了城西,几乎都快将整个丰州城给转遍了,可是正如这个马贩子所说的,随便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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