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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天下之将门冷后-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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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她微红的耳尖,褚洄越看越觉得叶挽可爱,再次俯下身在那水光晶莹的红唇上落下了绵密的细吻,辗转反侧。

  ☆、第201章 叶家出事

  簌簌的雪花落在两人的头顶,肩膀,带着浓烈的甜蜜气氛,将纠缠在一处的青丝染白。
  在静默无声的雪地里,就这么悄无声息的白了头。
  褚洄贴着那软若绵密花瓣的嘴唇轻声笑道:“突然想到,还有笔账没有好好跟你算一算。”唇瓣撕磨,掀起一阵一阵惊人心脾的涟漪。
  “什么账?”叶挽一懵,微睁开眼疑惑道。
  “去年的今天,我看到你,做了一件好事。”褚洄松开叶挽,面上挂着不怀好意的哂笑。
  去年的今天,除夕之夜,他们不就是一起在云州城烧了一座倌馆么?还救了被人欺凌的简叶。除了这个好像也没别的事情了?叶挽微微蹙眉,使劲的回想一年之前的今天她在做什么。
  褚洄勾起唇角:“有个胆大包天的家伙,揍了自己的三叔,还扒了他的裤子。”
  “……”他这么一说叶挽就想起来了。当时色欲熏心的叶骁趁着酒醉想要对她下手,就被她暴揍了一顿,还扒了裤子绑在了雪松之上。一切都被当时闲着没事干跑到叶府来闲逛的褚洄尽收眼底,还大肆威胁了她一番。没有想到褚洄还记着?
  褚洄勾起叶挽没有梳好的一缕发丝,在指尖绕了两圈。看那发丝调皮的卷着手指松开,他又道:“当时只道是哪来的捣蛋小子,竟然敢扒自己三叔的裤子。没有想到小子居然是个女娃,还落落大方的盯着自己三叔的那玩意儿看个不停,你说,这女娃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叶挽瞪着眼睛,她哪里有盯着叶骁的那玩意儿看个不停?!只是想给叶骁一个教训才扒光了他绑在树上,让他冻一夜,叶骁不也真的冻病了好几日都没有作妖么?现在跟她翻这个旧账算啥意思。
  可是真要解释叶挽又不知道从何解释起,她的的确确是看了叶骁的……叶挽板着脸,面无表情道:“怎么,在军营里跟那么多兄弟们同吃同睡,天天有人在我面前遛鸟,你这也要介意?是不是要去把兄弟们都揍个一顿把他们裤裆都缝起来?”
  褚洄噎了一下,拧眉沉思了一下,似乎真的是在考虑实施的可能性。半天才觉得反正自己都已经变相“搬”去跟叶挽一起住了,叶挽也看不到别人的裤裆,还是不要做这么麻烦的事情了。
  叶挽被他深思的模样气笑了,反唇相讥:“都说男人很介意自己的尺寸,果然是真的。不经意的就要跟别人的比较比较,就跟童年时期会跟一帮龟蛋子比赛谁尿尿尿的更远一样,直到二十几岁一把年纪了都不能改掉这种幼稚的习惯。”
  “我幼时可没有跟人比。”褚洄无辜的耸肩,随即扬起下巴道,“本将军雄风威武,谁敢与我匹敌。”
  “……”叶挽沉默着拍掉自己身上的雪迹,默不作声的推开这个幼稚鬼就要往房里走。步子还没迈开就被褚洄一把抓住了手腕,反身推到墙边。
  褚洄无良道:“你做什么去?”
  “睡觉啊。”叶挽翻了个白眼。都已经过了子时,眼看着到了新的一年,她当然是回房间去充足睡眠养精蓄锐迎接新年的到来了。
  “哦。”褚洄了然的点点头,一把将她扛起,“好的,我们‘睡觉’去。”
  只是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不知道又是谁折腾谁了。
  ……
  子时的钟声敲响,整个燕京城被此起彼伏的鞭炮声笼罩,迎接着崭新的一年。
  只是外城的叶宅却阴云密布,书房之内只余哇哇的嚎啕大哭声,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寒霜。
  叶骥一家匆匆告别了叶驰,赶回了外城自家的宅子。叶骥气的将自己最心爱的彩陶笔洗都摔了个粉碎,砚台镇纸滚落在地上,墨点喷洒,一片狼藉。
  荣氏面色平静的捂着自己的肚子靠在叶文淞的怀里,看着一名发丝散乱跪倒在地、哭的妆都花的不成样子的女人像得了失心疯一般大吼大叫。叶文淞面色凝重,一手揽着荣氏低声道:“娘子,这么晚了,你要不要先去休息?”
  叶挽走了之后,叶骥总算是从荣氏口中听清楚了事情的原委,气的面红耳赤,当即甩了王氏一个耳光。配合着先前褚洄扇的那一巴掌,王氏左右两边两个对称的指印显得十分的滑稽又悲惨。
  王氏的谎言被拆穿,她后来再想解释什么叶骥也不想再听。事情已经弄得非常清楚了,王氏竟然胆大如斯,听信了苏氏的谗言,竟然为了叶文溪想要让儿媳妇荣氏去自己娘家试探此次科举考试的试题!
  这对身为读书人的叶骥来说简直就是一件比家徒四壁还要让他感到羞耻的事情!他当年幼时家中条件还不算太好,父亲又一心经营家业,是以轻视了对叶骥在文学上的教育。直到叶长喜过世之后,叶王氏上了位做主替他娶了自己的侄女,他才在叶王氏的“支持”之下转道习文,一发不可收拾。
  其中自然有老王氏不愿意他经商去抢叶驰的家权的原因,不过更多的也是他为了弥补自己少年时期的缺失,才更加的喜爱读书。自己没有了参加秋闱春闱的机会,他才培养长子叶文淞走仕途这条道路。后来眼见着侄子叶文溪也想走此途,他其实是相当的高兴和欣慰的。
  谁不愿意看到小辈和自己志向相同,不愿意看到小辈弥补自己一生的遗憾呢?
  叶文溪如愿的在乡试中中了举,眼见着马上要春闱了,今日一见却是这样的精神面貌,叶骥心中不可谓不失望。
  但是失望归失望,他还是愿意看到叶文溪更加努力奋斗的。今年不中还有三年之后,叶文溪不过才十几岁的年纪,前途无量,何必走这种歪门邪道?
  更可气的是自己夫人,竟然听了苏氏的话还想着帮叶文溪走后门,做出科举舞弊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实在是气煞了他!
  叶骥气的浑身都颤抖起来,手指更是抖抖索索的指着王氏怒道:“你说,你是不是被猪油蒙了心,非要在这种时候做出这种事情来,当真是有辱斯文!得亏儿媳妇没有跟你一样糊涂,你还……你还……!”
  “老爷,你口口声声说妾身做错了,你倒是明白说说,妾身到底是哪里做错了?呜呜呜,妾身不也是为了文淞,为了叶家考虑吗,若是这次文溪中了进士,对我们全家来说都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呀!”王氏用手帕捂着脸,脸上的妆都花的不成样子。“苏氏答应我,只要子期愿意去娘家稍稍提这么一句,随意问点什么话出来,就许给咱们家十万两白银和四家内城的铺子呀!还有文淞,文淞如今是翰林院的编修,要是能和亲弟弟一起同朝为官,传为佳话不说,兄弟二人互相扶持,还有叶云霏那丫头在后宫把持,你又怎么知道咱们叶家不会成为第二个曾家呀。”
  “混账!”叶骥听她这么说,顿时觉得血压上涌喘不过气来,“你、你非但不思悔过,还贪图荣华富贵,你……你!什么曾家,你当真是……是……”叶骥是个读书人,骂不出什么难听的话来,一时间竟然找不到词来骂王氏。
  同床共枕二十余载的老婆,居然就是个这么不要脸的人!
  荣氏见叶骥神色不对,连忙给叶文淞使了个眼色,让叶文淞去扶着叶骥给他顺顺气。叶骥一把推开叶文淞,抄起掉在地上的砚台,高高举起,神情恍惚的喊道:“你这个、你这个……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训你,不守妇德恬不知耻的……”
  “你打呀你打呀!你就打死我吧!”王氏见叶骥居然抄起砚台要砸自己,连忙哭着一把抱过一边吃瓜看戏的叶文涛,叫嚷道:“你就打死我们吧,反正你眼里也没有我们没有这个叶家了。要不是你一心只知道读你那些破书,叶家的财政大权会被叶驰抢去吗?我会到现在还要看苏氏的脸色过日子吗?你看看他们家住的宅子,是什么地段什么装修,再看看咱们家的破房子,又是什么个价值!我图苏氏许的那些银财,不还是因为你赚不到钱?!”
  其实叶骥家也没有王氏说的这么不堪,若是换做从前云州的王氏,对比叶家现在的宅子,叶家已经好了太多太多了。
  可是偏偏王氏就爱跟苏氏比较,从嫁进来的那一天开始就妯娌不和。她原先乐的在老王氏的安排下嫁给了叶家的长子,后来才知道这个长子根本就无心叶家的产业,家产全都把控在叶驰的手里。
  王氏心里那个怨恨呀,她跟叶驰是亲表兄妹的关系,为什么就不是她嫁给叶驰,而是苏氏那个不知道哪里来的贱人?分明就是叶老王氏那个老不死的偏心!
  前段日子见到了叶驰家那金碧辉煌的宅子呀,她心里的嫉恨就更深了,连着只想骂凭什么。偏偏苏氏还许了她这样的条件,有荣氏这个好利用的金饽饽在手,她当然要好好的为自己的未来考虑考虑了,总不能守着分家分来的那些家产过一辈子呀。
  叶骥呵斥道:“你……分家时候,二弟将我们应得的都分给了我们,足以你享用一辈子不尽,你为何还要如此贪心?”
  “呵,说你蠢你还真是蠢,读书读傻了吧?你以为叶驰和苏氏那个贱人真的这么好心愿意分三成的家产给我们?那么些暗里弯弯绕绕的你根本屁都不知道,叶家虽富足不过五十年,但家底远远不止这些,就你这读书人的木头脑袋傻乎乎的以为这些是咱们应得的!”王氏尖叫道。叶骥蠢,她可不蠢,公平两个字怎么写的叶驰可不知道。
  王氏与叶骥吵的很凶,剩余三个小辈站在一边也不知道是该继续听得好还是该走人的好。
  叶文涛懒懒的抠抠耳朵:“哎呀爹娘,你们吵完没呀?我能不能先走了,隔壁小虎子约我半夜去喝花酒呢。”
  他的话像是点燃炮仗的火线一样,叶骥当即就眼睛一瞪,原本应该砸在王氏身上的砚台凭空朝着叶文涛的脑袋飞了过去。叶骥怒斥道:“喝花酒喝花酒,你跟你娘一个德行!”
  叶文涛没想到自己一向斯文的老爹会突然动手,闪避不及,只听“砰”的一声,伴随着王氏的一声尖叫,那面黄目青的少年就应声倒地。额头上绽开鲜血淋漓的皮肉,正汩汩的往外冒着鲜血。
  “叫大夫,快去叫大夫呀!”王氏惊叫道。
  但是除夕之夜,又能到哪里去叫大夫呢?
 

  ☆、第202章 宝宝也要求关注

  叶骥也没有反应过来自己会突然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动手,懊恼之余,怔愣在原地也不知道现在应该干什么。
  扶着叶骥的叶文淞焦急的叹了口气,连忙冲上去用自己的袖子死死堵着叶文涛的额头,他推开手忙脚乱的王氏道:“差人去附近医馆敲敲门,一定要赶快!”
  “哦,哦,我……我现在就去!”王氏急道。
  “等等!”荣氏突然开口,拦了王氏一下。
  王氏急的又要去推荣氏,但是想到什么似的还是住了手,凶狠的骂道:“你拦我干什么,你是不是想看着涛儿就这么死在你面前,好一报心中怨恨?!”
  “娘为什么这么看待我。”荣氏拧起秀眉,无奈道,“附近医院的两位大夫都是外乡人,前些日子替我诊过脉的,你忘记了?他们还说好不容易过年了能回乡一趟,现在去就算把人家门敲破了也不会有人在家的。”
  “那,那你说该怎么办?”王氏喊道。
  荣氏想了想,对叶骥拂了拂身道:“公公,不如差人去将军府问问。将军府诸多将士,说不定会有军医在的。只是还是要麻烦四……四弟了。”
  叶骥想了想点头道:“你说的对,立刻差人去找阿挽。”他好不容易才冷静下来,连忙转身冲出门去喊小厮跑一趟将军府。
  过个年,因为叶文溪的事情搞出来这么多麻烦的事情,实在是让他头疼的要命。
  头疼的不止叶骥,还有刚刚把叶挽扛着扔到床上开始磋磨的褚洄。
  他衣衫半敞,斜倚在叶挽床头,露出精实漂亮的胸膛还有蜿蜒而下紧实优美的腰弧。只是那张板着的脸预示着他此时心情的不美丽。任谁被打扰了床上的事心情都不会美丽到哪里去的。
  紧闭的门口,赤羽尴尬的瞪着眼前的房门,清咳一声重复道:“主子,叶府派人来,说是叶家三公子受了伤。想要请府中军医去看一看。”
  “叶三是谁?不看难道会死么。”褚洄淡定的一手仍旧撩拨着叶挽的腰线,一手撑着脑袋,满脸写满了不耐烦。
  叶挽被他捏的强忍着脸红心跳憋着即将溢出口的呻吟,咬紧下唇怒瞪着褚洄。赤羽就在门外,他还敢这么大胆的毛手毛脚,真是该好好让他涨涨记性了!
  只是赤羽内力惊人,不是叶挽不发出声音他就什么都不知道的。赤羽梗着脖子,一丝微红也慢慢地爬上脸颊,犹豫道:“那个……叶三公子被叶家大老爷用砚台砸了脑门,流了很多血,已经晕过去了。要是不尽早止血的话,只怕有生命危险。”
  “那就让他去死好了。”褚洄凉道。不要以为他忘了叶文涛以前是怎么对叶挽的,那样一个缺乏管教的小兔崽子,死了也没什么可惜的。
  不过具体说来,也还要多亏了叶文涛把叶挽骗进了军营,否则他现在哪有那个机会把叶挽摁在床上磋磨?
  他漫不经心的滑过叶挽如豆腐般丝滑的肌肤,只觉带起了身下之人一阵一阵的疯狂战栗。
  叶挽咬着牙一把捉住他做怪的手,声音颤抖道:“叶文涛毕竟是我大伯的亲儿子,我……我还是去请方军医跑一趟,去看看他吧。”叶骥会一砚台把叶文涛砸的头破血流实在是出乎她的意料,怎么着叶骥回去也该是对王氏兴师问罪的,又关叶文涛什么事了?
  褚洄不满的将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拧眉对门外的赤羽道:“你自己去找方思勰。”
  “……是。”赤羽撇撇嘴。他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打断主子的好事,主子没有把他一巴掌掀出去就算不错的了。
  叶挽再一次摁住褚洄的手,清咳道:“我还是去叶府看一下出了什么事情吧。大伯平时脾气很好,人又斯文,不是气狠了不会动手的。我有点担心他。”说着她拢了拢衣襟就要爬起身。
  褚洄道:“你怎么不担心担心我?”他意有所指的挑起一边的眉,抓起叶挽的手放在自己结实有力的腹部。“这里也需要挽挽好好关注一下。”
  “……”叶挽面无表情的收回手,要不是打不过这流氓真想给他一巴掌。
  知道叶挽确实是心切,褚洄也没有再逗她,陪着叶挽一起起身替她穿好衣服。“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了,到底是……大伯的家事,想必他也不愿意在你面前露丑。我去看看情况就回来,你……”她顿了顿,声音低如蚊子叫,“你等我。”
  褚洄心情大好一片,懒洋洋的躺回榻上,曲起一条长腿,好脾气的点了点头。“嗯,我等你。”千万人说千万句动听的话都不及挽挽害羞的说一句“你等我”,真是比蜜还甜哪。
  ……
  方思勰没有跟那帮混子一起喝酒吃肉,他脾气一向有些古怪,大过年的也早早的就钻进了被窝里。
  开玩笑,外头这帮都是平日里大寒天赤膊训练的铁骨汉子,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可怜军医,大冬天的还是钻在被窝里比较舒适。
  只是他都没有进入深度睡眠,就被赤羽上赶着从床上拉了起来。
  方思勰揉着惺忪睡眼,恶狠狠的骂道:“赤羽!你干什么,扰人清梦是要被雷劈的。”
  “我也不想的,这不有事找你么。”赤羽无辜道,“叶挽家里人出了点事,想请你去看看。”
  “叶挽?哪个叶挽?”方思勰哼道,“我不认识什么叶挽。”他们好歹也算是狼窝里拼杀大雨天共患难出来的交情了,进京都这么久了叶挽都没有好好的来跟他打过招呼。“哼,升官发财了就是不一样,连老战友都能抛之脑后了。”他又道。“职位高又怎么样?到关键时候生了病受了伤还不是得看我们大夫的,听我们大夫的话?她敢在我面前犟么?”
  赤羽无奈的拍拍他的肩膀:“她敢不敢在你面前犟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要是不好好听她的话,将军会生气。”可怜他本来是跟将军“同房”的人,眼睁睁看着将军屁颠屁颠的跑去跟叶挽一起睡,他的小心肝也颤啊颤的受伤呀。
  果然是兄弟如同蜈蚣的手足,女人好比过冬的衣服。谁让叶挽以后是他们的女主子、将军嫂呢?
  “怎么,还敢拿刀架在老子脖子上逼我听话不成?来啊来啊,砍了我,看他们以后找谁治病去,哼!”方思勰一拉被子就要钻回去继续睡。其实他倒也不是讨厌叶挽,只是觉得很受伤,当初巴巴的求着中护军的兄弟们把他一起带来燕京,说是这么多人没有个军医不行,其实就是为了再来看看将军和当初那个少年叶百户。
  可是叶挽那小贱蹄子,居然!把他!晾着!不理他!也太让人受伤了吧?!
  不等赤羽开口,有个清朗温和的声音就在方思勰头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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