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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天下之将门冷后-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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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几人自然是纷纷跟她反着买买了小。
  荷官面色怪异地看了叶挽一眼,慢慢地掀开了色盅:“三五六,大。”
  “什么?”尝到连赢了好几百两银子的滋味,那青年觉得突然输了十分难以接受,他面色阴沉地盯着神色淡定的叶挽,把这次失利归结于只是这个小子运气好罢了。
  其实叶挽也没有跟那个青年比试的意思,只是她好久都没有听色了,稍微有点生疏,押注押大只是她随意押的。直到现在她才慢慢地找回了前世为了围剿一个黑市赌场特地去听色练习的感觉。
  接下来叶挽又连赢了四五把,把刚才输掉的三百两银子连本带利地赢了回来。
  而次次跟叶挽反着买的青年也是连输了四五把把,将刚才好不容易赢得几百两银子又输了出去。
  他猛地一拍桌子,愤怒地喊道:“你故意耍诈!”那口水竟然连纱巾也抵挡不住,向外喷射着。
  叶挽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她还真的没有把这个奇怪的青年放在眼里,输赢全都是靠自己感觉,她也没逼着那青年跟自己反着买,何来耍诈一说?
  那中年荷官也微微眯起了眼,冷硬地劝说道:“司马公子,还请不要在六面玲珑闹事。闹大了我们和尊上面上都不会太好看。”
  姓司马的青年也知道这个道理,否则他也不会躲着人一个小厮都不带的出来还要带着个娘们兮兮的面纱,万一闹了事被爹知道可就麻烦了。他神情恹恹地坐下,荷官这才重新摇起了色子。
  叶挽听到那荷官说的话,饶有兴致地摸了摸下巴。姓司马啊,原来是那云州知州府上的公子。躲着老爹悄咪咪地跑出来赌钱啊~她心中一乐,忽然对着司马公子轻笑道:“玩了这么久天色也不早了,眼看就要天亮了,不如你我赌一把如何?”
  “怎么赌?”司马公子脸色阴沉地瞪着眼前这个漂亮的少年,年纪不大,竟然能给他这么大的压力。他如果说不敢赌岂不是要被旁边那几个傻子纨绔们看笑话?!
  叶挽指了指那色盅,笑道:“比大小太没意思了,咱们来猜点数如何?”
  “行啊。”司马公子咬着牙答应道,“你输了如何?”
  “我输了就把带的银子都给你,你输了就把带的银子都给我呀。还能如何?”叶挽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赌钱赌钱,赌别的怎么叫赌钱?加上赢得,叶挽此时手中有足足一千两。她将银票放在桌上,故意看了看司马公子的怀中。
  她暂时还没有挑事跟司马公子赌别的的想法,今晚赢钱最重要。
  那司马公子看她不怀好意地看向自己的荷包,一种被轻视的感觉油然而生。立刻掏出荷包将一张一千两的金票拍在桌上,正是叶家钱庄的票号。这是他压箱底的钱了,之前的全都输了个精光。
  有好戏看,别的赌桌的自然也不自娱自乐了,纷纷围了过来看好戏,看到司马公子扔出了一张一千两的金票,纷纷嘘声。一千两金票可有七八千两银票的价值了。
  叶挽眼睛微眯,一个知州一年的俸禄也就五百两,这司马少爷竟然能直接掏出一千两金票,加之前面输掉的,竟然有一万两之多。以一名年轻公子来说这绝对是比巨款。这位知州大人……或许也不是什么清正廉洁的好官呢。
  “我一千两金票,赌你一千两银票,外加跪地三声爷爷!如何?”司马公子挑衅地看向叶挽。
  叶挽本来只想随便赢个三四千两意思意思,刚打瞌睡就有人递枕头,这位司马公子硬是要给她送钱来,她有什么道理拒绝呢?“好啊。”
  那荷官见两人立下赌约,刚要退下,却听叶挽笑意盈盈道:“别走呀,你走了谁来摇色子?”
  荷官立即脸色一僵,苦笑着坐回桌面。这位小公子真不是什么好惹的善人,他在赌坊做了那么多年荷官,什么人会赢什么人会输还是看得清楚的。没想到这小公子非但哄骗了司马公子,连他们赌坊也不想放过呢。
  他不坐庄任由两人自己去比试那就跟赌坊一点关系有没有,一旦他来摇色子了,输赢可就跟赌坊大大的牵连上了。他朝不远处站着的小厮使了个眼色,那小厮立即会意地朝楼上跑去。
  荷官举起了色盅便开始摇,此番却摇的极其认真。一边是不知身份的华服小公子,一边是知州府上的嫡公子,他压力极大。
  见那荷官竟然摇的满头是汗,半晌才慢悠悠地把色盅放下,众人一下子哄闹着,比两位当事人还要激动兴奋。
  叶挽做了个请的手势,那位司马公子极力控制住手的颤抖,把那金票放在了“十三点”的点数上。他赌那三粒色子是十三点!
  见他放定,叶挽随意地指了几个数字将几张银票分别放上,点点头示意荷官开盅。
  荷官满是艰难地慢慢掀开了色盅,吞了口口水轻声道:“二五六……”
  司马公子立刻大笑着跳了起来,二五六,可不就是十三点吗!他兴奋地就要去拢桌上的金票银票,却被一根折扇抵住。“你什么意思?”司马公子见叶挽手中的折扇正压在自己手上,仿佛巨石一般自己怎么动都动不了,不禁轻蔑地笑起来,“愿赌不服输?”
  “你再看看。”叶挽淡道,也不多解释,示意司马公子自己去看她的押注。
  司马公子只觉得身后那些人的表情都有些古怪,一滴冷汗顺着额角落了下来,目光放到那桌上。叶挽的押注竟然就是“二五六”这三处。她竟然跟自己玩这一手!
  “你……你耍诈!”司马公子尖叫起来,一双三角眼中射出了狠厉的光芒。
  叶挽摊开手无奈道:“我们一开始只说了不比大小,比猜点数,没说不能猜围骰啊。”怪只怪这位司马公子只看到叶挽下的不是与自己一样的点数,就掉以轻心没有看她具体下的什么。如果他在叶挽刚下注的时候就提出疑问,那还有的商量,在开盅之后再说这事儿,只会让人觉得他输不起。
  司马公子只觉得浑身的血气上涌,他把这一千两金票输了,回去可怎么跟爹交代啊!
  竟眼睛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荷官无奈地摇摇头,栽在这个小子手里,也只能算司马公子自己倒霉了。他吩咐道:“来人,把司马公子送回知州府。”
  司马公子倒地了,周围人也觉得没什么好戏看了,纷纷散开了。回家的回家,继续赌博的继续赌,只是走之前都用一种十分钦佩又羡慕地目光扫了一眼叶挽。
  叶挽始终没有移动过位置,仍然是坐在一开始坐下的地方。她神色淡淡地取过那金票看了看,毫不客气地塞进了自己怀里。
  客人投了围骰庄家只要赔钱的,中年荷官见这位小公子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叹了口气说道:“我家主子有请,公子有兴趣的话不妨去四楼见见。一万五千两银票在下稍后便送到公子手上。”
  

  ☆、第13章 花无渐,叶无眠

  算上从司马公子手上赢得的一千两金票,叶挽几乎是凭着四百两银子赢了两万五千两,可以说是赚了个钵满盆翻。她面上却丝毫不显得意,神色泰然地收了荷官送来的银票走在回叶府的路上。她没什么兴趣见什么赌坊的主子,是男是女是圆是扁都跟她没什么关系,至于那主子为什么对她有兴趣,她也不想知道。
  叶挽悠悠然地在寒冬腊月摇着扇子,银白的绣云纹玉靴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此时已经寅时过半,再过一个时辰就该天亮了。叶挽不经意地打了个呵欠,摇头无奈道:“还不出来?我就要到家了。”她定定的站在原地,从出了赌坊开始就感觉有不少人跟着自己,眼见着再往前走真的就快到叶府了,她这才不耐烦地说道。
  果然,随着话音刚落,就从四处屋顶上跳下四五个大汉,一个个打扮奇异还带着斗笠,竟然是一开始在二楼遇到的那些江湖人士。
  叶挽挑眉道:“原来是你们啊,我还以为是那赌坊老板见不得我赢钱,特地来堵我呢!”
  那些江湖人士闻言对视了一眼,不怀好意道:“识相的就把身上的钱交出来吧,不要让我们为难!”
  叶挽被他们的话噎了一下,不要让他们为难?抢个钱还难为他们了不成?“若我不识相呢?”叶挽没什么诚意地问道。
  “若你不识相……那只要去阴曹地府和阎王赌钱了!”那几个大汉一言不合就要动手,话音刚落就纷纷亮出了兵器朝这眉清目秀的少年砍了过去。
  叶挽摇着扇子站在原地没有动,仿佛笃定了有人会出现救自己一般。
  果然,只听一声脆响,一道银芒闪过,那几个大汉竟然在瞬息之间停在了原地,隔了几秒钟齐齐从喉间闪过的血线出喷射出无数的鲜血。一招毙命!那鲜红喷洒在路边的积雪上,白中数点嫣红。
  一个红袍身影从阴影处走出,声音婉转如琴鸣:“啧啧,竟然有人敢动我的小客人。”
  叶挽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漂亮的雌雄莫辩的面孔从阴影处闪出,一头如墨的黑发披散在肩头,一身简洁的没有一丝花纹的红衣映衬着那张脸,在棽棽雪夜宛如妖魔。那人明亮的杏眼眨也不眨地盯着叶挽,声音哀怨道:“我都吩咐了钟生请你上来坐坐,你怎的不来呢。”他的语气仿佛被抛弃的怨妇,差点让叶挽以为自己在不经意间做了个负心汉。
  叶挽无奈地指了指地上横七竖八的几具尸体,她的道德观念没那么重,这些人想要伤害她是死有余辜,若是反过来,她是手无缚鸡之力的那个,那今日死的一定就是她自己了。她轻声道:“你把人扔在路中间,不太好吧?”谁能想到赌坊老板竟然是个漂亮的有些女气的武功高手呢?
  那赌坊老板似乎觉得她说的话有道理,拍了拍手,随即暗处又闪出一个人影。他朱唇轻启:“天亮前处理干净了。”
  “是。”
  叶挽嘴角带笑,也不管这个男人是不是刚刚成了自己的救命恩人,也不管自己有没有从他手里赢了一大笔钱,竟然越过那几具尸体和红衣男子擦肩而过。“多谢。”也不知是多谢出手相助还是多谢他的银子。
  红衣男子饶有兴趣地跟上去,问道:“你这小子有些意思,叫什么名字?”
  叶挽眨眨眼:“问人名字之前是不是应该先报上自己的大名?”
  男子哈哈一笑,语气越发开心:“我叫花无渐。”
  “哦?”叶挽莞尔道,“嗯……叶无眠。”
  不知是不是被叶挽一看就知道是瞎取得名字噎住了,花无渐半晌才道:“嗯……好名字。”
  两个红衣人影渐行渐远,不多时就已经看不见背影了。
  不远处的屋顶上,赤羽看着下面正辛勤地搬运着尸体顺带把血洗刷干净的那人的手下,喃喃道:“叶挽那小子怎么会跟花无渐混到一起去了?”
  身边的黑衣男子眼神深邃地看着远方,冷冽的薄唇微微勾起。“查的怎么样了?”
  赤羽恭声道:“似乎……跟叶家有些关系。”叶家似乎越来越不满自己云州首富的地位了,竟然还想在边境的西秦人手上讨点好处。
  黑衣男子哼道:“叶家最近手伸的太长了些,派人关照一下。”
  “是。”
  见赤羽仍是犹豫着没有离开,还有话说的样子,黑衣男子瞥了他一眼。
  “主子……叶挽,他会不会是叶家想要安插在镇西军中的棋子?”虽然赤羽对叶挽很有好感,但是隐隐想到这个可能,还是有些担心。
  黑衣男子嗤笑一声,道:“叶家还没那个脑子能控制住他。”
  被赤羽惦记着的叶挽好不容易才打发走了自来熟地脸皮超级厚的花无渐,明明两人才刚认识不到一个时辰,他竟然有无数的闲言碎语跟自己聊。叶挽带着他绕了好几个圈子,花无渐武功高深,或许比赤羽还高上不少,弄得叶挽头疼不已。使出了自幼便开始学习的反追踪术才好不容易把他甩开。从叶府后门翻墙进去,见叶富贵和周建的门跟来时一样关的好好的,叶挽这才回了自己房间。
  一想到明日还要去给那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的叶云霏买及笄之礼,叶挽深深地叹了口气,将把一叠厚厚的银票仔细地收在另一件便装的口袋中。这才将厚重的火红狐裘解了下来。
  ……
  清晨,晚上做贼去的叶挽被周建急促的敲门声震醒,一双惺忪的睡眼还泛着血丝。她随意将衣服搭上就去开门,就见周建一脸兴奋地指着院子门口喊道:“叶哥,你家长辈派人给你送东西来了,快出来看看。”
  叶挽估摸着是昨日叶家许下的那几个赏赐,不由心中嗤笑一声。叶大老爷也就罢了,二老爷和叶夫人竟然遣了小厮齐齐凑着跟大老爷的赏赐一起送来,怕是想看看她一个从小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土包子看见赏赐是一副什么受宠若惊的表情。
  “银风,”汀玉院除了银风一个从小跟着叶富贵深得信任的贴身小厮,就只有其余各个院子安插过来的粗使丫鬟婆子若干,偶有几个大院子“赏”下来的二等丫头,也被叶富贵打发去做了无关紧要的粗活。叶挽见院子里的下人们都低着头仿佛没看到院门口站着的三四个打扮华贵的大丫鬟,轻笑道:“还不赶紧把几位姐姐手里的玩意儿接过来,咱们院子里的下人也该好好整治整治了,竟一个个这么不懂规矩,白白让几位姐姐干站着。”
  汀玉院的几个下人们纷纷一惊,上头那些大丫鬟来送赏赐的东西,明摆着是要给四公子下脸子看的,他们如果去接了指不定要吃自己主子的排头。二老太爷一向好说话,四公子原先也不是个难伺候的性子,她们才敢偷摸着躲在不远处看好戏。谁知这四公子起身了非但不亲自去接长辈的赏赐,反而如此牙尖嘴利的讽刺着自己!
  银风是从小就跟在叶富贵身边的贴身小厮,脑袋也是机灵的很。笑着露出两颗小虎牙就走上前接过了大老爷派来的小厮送的赏赐,憨笑道:“小的替少爷多谢大老爷,还请墨绣姐姐和弄兰姐姐跟小的来库房,小的一人忙不过来呢。”
  那丫鬟弄兰还好,二老爷吩咐过不可得罪这位刚升了百户的四少爷,她只是来看个戏的罢了。也不端着,微微一点头便盈盈地跟在银风身后。
  墨绣却阴沉着脸,寻常大户人家规矩森严,万万没有要主子亲自从下人手里接东西的道理,都是下人交到下人的手上。老夫人为了找四公子的不自在,可是亲口吩咐过要四公子亲自接了这赏赐的!
  “四公子可是看不上老夫人的赏赐?”墨绣阴测测地咬着银牙道。
  叶挽神情一愣,惊讶道:“墨绣姐姐怎么这样说,老夫人赏赐我感恩戴德还来不及,怎会看不上呢?”话虽是这么说,她身子却依旧懒洋洋地靠在墙上,没有半点要上前接赏的意思。她见墨绣开口还要说话,不由笑道:“我可是从昨天开始就吩咐了银风好好打扫库房,特地腾出了一个架子来放老夫人赏赐的玉如意呢。毕竟咱们叶家是云州大户,总不会缺了个架子不是。”
  “可是老夫人说……要奴婢‘亲手’交到四公子手中呢。”墨绣着重咬了咬“亲手”两字,示意叶挽乖乖的就自己走过来领赏,然后再高歌颂德感谢老夫人赏赐。
  叶挽却露出一个奇怪的神色:“哦?墨绣姐姐可确定,老夫人真是这么说的?”
  墨绣心里咯噔一下,这话老太太对她说是完全没有问题,可是她正大光明地拿出来挤兑叶挽就是老夫人大大的不是了,传出去也只会说老夫人不仁爱为难小辈。她正要找话弥补,却听叶挽悠悠地说道:“我想老夫人是断不会说这种上不得台面的话的,咱们叶家虽不是什么朝臣权贵,却也由不得你这种不懂规矩的丫鬟胡说八道。你看,是你自己掌嘴呢?还是咱们一起到老夫人面前说道说道?”
  墨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叶挽下了套。叶老夫人不是叶老太爷的原配,而是在原先的叶夫人过世之后由妾室扶正的。自己如果硬要逼着叶挽接礼,那岂不是讽刺老夫人上不得台面!老夫人生平最在意这个,要是被老夫人知道了,非扒掉她一层皮不可!她越想越难堪,早知道先前就跟着弄兰一起将赏赐送去库房了!墨绣强硬地扯出一个笑脸,低声道:“是奴婢一时嘴快说错了话,还请四公子不要跟奴婢计较,奴婢这就把玉如意替四公子放到架子上去。”说着她扭头就要往汀玉院的库房走。
  “慢着。”
  墨绣生生地止住了脚步,僵笑着回头:“四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我的话你是听不明白么?”叶挽避开叶富贵劝阻的眼神,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一脸尴尬的墨绣。
  以前怯懦地叶四公子从来不会跟下人计较什么,是以叶府的大小丫鬟都以为叶挽是个好欺负的,墨绣也不例外。仗着是老夫人跟前的大丫鬟作威作福,最见不得那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二老太爷和叶挽。此时见叶挽虽然还是跟从前一般地笑眼盈盈,却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森冷的寒气,令她穿着普通人家小姐才穿得得狐毛锦衣都觉得阴气从脚底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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